五十五章 雷霆手段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这一日吴晨回到山海府，正好碰到颜研从外面演出回来。
此刻的颜研，一只手臂的衣衫上已经满是血迹，脸色也有些发白。
回到府内，细问之下，原来是今日在昌县演出时，正说道恋爱自由，结果台下一个锦衣老者骂了一句：“满口胡言！”直接将一把小刀甩到颜研肩膀，深深刺入身体。
场面当时就混乱不堪，颜研在众人搀扶下才勉强上了马车，回到渝关城。
如今颜研也住在摇光院，请了大夫给她消毒包扎后，众人便看到玉衡院内讨论此事。
“岂有此理！如今平州竟然还有人敢无缘无故出手伤人！”小婵气愤地说。
颜研与林静交好，小婵是林静的丫鬟，自然连带着对颜研也很好。
“无缘无故？我看未必。”吴晨冷笑道。
“将军是说，此事有人背后指使？”林静随即便明白了吴晨意思。
“根据颜研所说，当时那老者坐在人群中间，距离她足足四五丈远，如此距离，飞刀伤人，还是个练家子啊。”南宫素也冷声道。
顿了顿，她又说：“此事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吴兄却很难处理，颜研宣传的思想与大丰传统相悖，那老者以此为由对颜研出手，其目的不简单。百姓观念改变非一时之功，之所以如今平和，除了平州百姓生活的确见好，还有则是迫于山海府势力，现在有人打破局面，必然会引起其他人共鸣，到时吴兄若上门问罪，便免不了与人辩论，那老者怕是早已准备好了这一手。而若吴兄不上门问罪，只让府兵去抓人，那必然会有其他人趁机挑唆百姓，要求府兵解释为什么颜研宣传那些有违礼数的思想，又回到了辩论上。”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山海府都要出面与他们来一次口舌之争了？”林静问。
“大概是的，那老者无故伤人自是难逃罪责，但是其所作所为，再加上可能会有其他有心人挑唆，这种新旧思想的冲突必然会更为剧烈，这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而争论一事，无论输赢，对方的话在吴兄名气的加持下，肯定会传播更广，有更大的影响。”南宫素解释道。
吴晨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开口道：“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唉，处心积虑，可惜，我不想陪他们过家家，伤我山海府的人，呵呵。”
众人听到吴晨“呵呵”，不自觉身体一紧，以吴晨的说话习惯，“呵呵”两个字代表真的很生气。
吴晨连夜传书杜冲，让当地府兵查明了伤人者的身份，是昌县本地的一个富商，秦飞，连带近一个月与他亲密接触的一些附近可疑之人也都查了出来。
影卫也配合行动，将这些人中，暗地里与大丰有联系的抓了几个回山海府。
结果在梅灵残忍手段威慑下，没用上多长时间，就有人把什么都招了，确实是河南道万家授意，让秦飞以此挑拨是非。
第二天中午。
众人来到秦府，秦飞已经坐在门口等着了。
吴晨也没有下马车，就这么耗着。
慢慢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等到秦府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甚至有百姓爬上了周围民房等着看热闹。
此时吴晨才走下马车。
南宫素怕秦飞暴起伤人，陪在吴晨身边，一起向秦飞走去。
秦飞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等吴晨走到身前，露出一个和煦笑容，微微躬身道：“见过吴…”
“砰！”
话没说完，吴晨直接抬手将其击毙。
本来噪杂的围观群众瞬间安静了，鸦雀无声。
没有人预料到吴晨连话都不让秦飞说完，当众将其杀了。
吴晨抓住机会，朗声道：“各位乡亲，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想大家也都好奇，为什么我平州宣扬的思想与大丰不同。其实很简单，我山海府从未以武力强迫你们必须要这么想，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但是我平州有法律，不能因为思想不同便出手伤人，这就是法治。而我平州如今脱离大丰，我便是天，我想杀他秦飞就杀了，这便是强权。我说的很明白了吧？话已至此，各位若觉得法治好，那就继续留在这里，若是觉得依大丰旧礼，将自己置于蝼蚁之位更好，那就去大丰，我不会阻拦。”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吴晨杀秦飞一幕，他们震惊之余，也都感受到了强权带来的压迫感，如今吴晨一说，貌似什么自由恋爱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了。
“吴将军，你说的好听，可是你还是随手就杀了秦飞，我们怎么相信你？”人群前面，有个光头男子喊道。
吴晨小声道：“这不就来了？”
南宫素微微一笑，瞬间飞身过去，三下五除二将光头男子胳膊反拧，押了回来，跪在吴晨面前。
“乡亲们，你们看，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话，吴将军就这么对待我！”光头男子此刻仍然叫喊着。
吴晨压根不搭理他，抬手将枪口顶在他脑门上，嘴里说了一句：“我数到三，你若不说何人指使，你也随秦飞去吧。”
说着便开始数数。
光头男子回想起吴晨击毙秦飞的一幕，头上渗出豆大汗珠。
吴晨数到二时，他终于忍不住大喊道：“我说我说！别杀我！是河南道登州万家让秦飞以平州思想有违礼数这一点，挑拨平州百姓与山海府的关系！”
光头男子闭着眼行说完，胯下已经湿了一片。
围观群众听完，皆是嘘声一片。
“现在大家知道我为什么杀秦飞了吧？”吴晨喊道，“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想是你的事，相比于让你们为奴为婢，苛捐杂税，我平州却一心一意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如今工人工资高，伤病有保障，你们如果觉得带来这种生活的思想有违礼数，那请自便！”
说完将光头男子交给府兵，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吴晨之所以上来先杀了秦飞，一是不想浪费时间，二人辩论的话，吴晨虽有信心取胜，但是必须耐心地，慢慢地，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将其中利害说清楚才行，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二则是百姓愚昧，容易被蛊惑，无论如何，秦飞的话都会煽动一部分人，所以干脆不让秦飞说话。
故而先解决了秦飞，自己一个人说，就好多了。
其实本质都一样，对于这些质朴又愚昧的乡民，一个人的话，无论怎么说，都容易蛊惑，只不过吴晨的“蛊惑”真的能让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而且有利于平州安定。
只要坚持下去，众人习惯了这些思想，今后便好说了，平州做出了典范，将来整个大丰会更容易接受新思想。
秦飞这一手，纯纯就是打不死你恶心死你，若在临海县挑拨这些，怕是一点水花都激不起来，而昌县靠近滦州，受渝关城影响较小，所以吴晨才以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
“秦飞竟然是故意挑拨我们和山海府的关系！”
“真是该死！不过我还是觉得婚姻大事应该由长辈做主。”
“吴将军不是说了吗，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但是到时候你要是强迫你家孩子，他将你告到衙门，你可就完了。”
“他敢！父为子纲，他敢告我就是不孝！”
“得了吧你，你都不在乎人家，人家凭啥孝顺你？爱从来都是双向的才有意义。”
“我…”
人群中传来一阵辩论，直到一人被说的哑口无言，旁边的人也纷纷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而另一人，此刻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背手离去。
一阵冷风吹过，这人身上掉下来一个物件，他慌忙弯腰捡起，四下看了看没人发现，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之物，是一块合金小方牌，上面写着“甲七十九”字样。
这一日吴晨回到山海府，正好碰到颜研从外面演出回来。
此刻的颜研，一只手臂的衣衫上已经满是血迹，脸色也有些发白。
回到府内，细问之下，原来是今日在昌县演出时，正说道恋爱自由，结果台下一个锦衣老者骂了一句：“满口胡言！”直接将一把小刀甩到颜研肩膀，深深刺入身体。
场面当时就混乱不堪，颜研在众人搀扶下才勉强上了马车，回到渝关城。
如今颜研也住在摇光院，请了大夫给她消毒包扎后，众人便看到玉衡院内讨论此事。
“岂有此理！如今平州竟然还有人敢无缘无故出手伤人！”小婵气愤地说。
颜研与林静交好，小婵是林静的丫鬟，自然连带着对颜研也很好。
“无缘无故？我看未必。”吴晨冷笑道。
“将军是说，此事有人背后指使？”林静随即便明白了吴晨意思。
“根据颜研所说，当时那老者坐在人群中间，距离她足足四五丈远，如此距离，飞刀伤人，还是个练家子啊。”南宫素也冷声道。
顿了顿，她又说：“此事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吴兄却很难处理，颜研宣传的思想与大丰传统相悖，那老者以此为由对颜研出手，其目的不简单。百姓观念改变非一时之功，之所以如今平和，除了平州百姓生活的确见好，还有则是迫于山海府势力，现在有人打破局面，必然会引起其他人共鸣，到时吴兄若上门问罪，便免不了与人辩论，那老者怕是早已准备好了这一手。而若吴兄不上门问罪，只让府兵去抓人，那必然会有其他人趁机挑唆百姓，要求府兵解释为什么颜研宣传那些有违礼数的思想，又回到了辩论上。”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山海府都要出面与他们来一次口舌之争了？”林静问。
“大概是的，那老者无故伤人自是难逃罪责，但是其所作所为，再加上可能会有其他有心人挑唆，这种新旧思想的冲突必然会更为剧烈，这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而争论一事，无论输赢，对方的话在吴兄名气的加持下，肯定会传播更广，有更大的影响。”南宫素解释道。
吴晨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开口道：“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唉，处心积虑，可惜，我不想陪他们过家家，伤我山海府的人，呵呵。”
众人听到吴晨“呵呵”，不自觉身体一紧，以吴晨的说话习惯，“呵呵”两个字代表真的很生气。
吴晨连夜传书杜冲，让当地府兵查明了伤人者的身份，是昌县本地的一个富商，秦飞，连带近一个月与他亲密接触的一些附近可疑之人也都查了出来。
影卫也配合行动，将这些人中，暗地里与大丰有联系的抓了几个回山海府。
结果在梅灵残忍手段威慑下，没用上多长时间，就有人把什么都招了，确实是河南道万家授意，让秦飞以此挑拨是非。
第二天中午。
众人来到秦府，秦飞已经坐在门口等着了。
吴晨也没有下马车，就这么耗着。
慢慢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等到秦府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甚至有百姓爬上了周围民房等着看热闹。
此时吴晨才走下马车。
南宫素怕秦飞暴起伤人，陪在吴晨身边，一起向秦飞走去。
秦飞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等吴晨走到身前，露出一个和煦笑容，微微躬身道：“见过吴…”
“砰！”
话没说完，吴晨直接抬手将其击毙。
本来噪杂的围观群众瞬间安静了，鸦雀无声。
没有人预料到吴晨连话都不让秦飞说完，当众将其杀了。
吴晨抓住机会，朗声道：“各位乡亲，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想大家也都好奇，为什么我平州宣扬的思想与大丰不同。其实很简单，我山海府从未以武力强迫你们必须要这么想，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但是我平州有法律，不能因为思想不同便出手伤人，这就是法治。而我平州如今脱离大丰，我便是天，我想杀他秦飞就杀了，这便是强权。我说的很明白了吧？话已至此，各位若觉得法治好，那就继续留在这里，若是觉得依大丰旧礼，将自己置于蝼蚁之位更好，那就去大丰，我不会阻拦。”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吴晨杀秦飞一幕，他们震惊之余，也都感受到了强权带来的压迫感，如今吴晨一说，貌似什么自由恋爱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了。
“吴将军，你说的好听，可是你还是随手就杀了秦飞，我们怎么相信你？”人群前面，有个光头男子喊道。
吴晨小声道：“这不就来了？”
南宫素微微一笑，瞬间飞身过去，三下五除二将光头男子胳膊反拧，押了回来，跪在吴晨面前。
“乡亲们，你们看，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话，吴将军就这么对待我！”光头男子此刻仍然叫喊着。
吴晨压根不搭理他，抬手将枪口顶在他脑门上，嘴里说了一句：“我数到三，你若不说何人指使，你也随秦飞去吧。”
说着便开始数数。
光头男子回想起吴晨击毙秦飞的一幕，头上渗出豆大汗珠。
吴晨数到二时，他终于忍不住大喊道：“我说我说！别杀我！是河南道登州万家让秦飞以平州思想有违礼数这一点，挑拨平州百姓与山海府的关系！”
光头男子闭着眼行说完，胯下已经湿了一片。
围观群众听完，皆是嘘声一片。
“现在大家知道我为什么杀秦飞了吧？”吴晨喊道，“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想是你的事，相比于让你们为奴为婢，苛捐杂税，我平州却一心一意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如今工人工资高，伤病有保障，你们如果觉得带来这种生活的思想有违礼数，那请自便！”
说完将光头男子交给府兵，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吴晨之所以上来先杀了秦飞，一是不想浪费时间，二人辩论的话，吴晨虽有信心取胜，但是必须耐心地，慢慢地，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将其中利害说清楚才行，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二则是百姓愚昧，容易被蛊惑，无论如何，秦飞的话都会煽动一部分人，所以干脆不让秦飞说话。
故而先解决了秦飞，自己一个人说，就好多了。
其实本质都一样，对于这些质朴又愚昧的乡民，一个人的话，无论怎么说，都容易蛊惑，只不过吴晨的“蛊惑”真的能让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而且有利于平州安定。
只要坚持下去，众人习惯了这些思想，今后便好说了，平州做出了典范，将来整个大丰会更容易接受新思想。
秦飞这一手，纯纯就是打不死你恶心死你，若在临海县挑拨这些，怕是一点水花都激不起来，而昌县靠近滦州，受渝关城影响较小，所以吴晨才以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
“秦飞竟然是故意挑拨我们和山海府的关系！”
“真是该死！不过我还是觉得婚姻大事应该由长辈做主。”
“吴将军不是说了吗，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但是到时候你要是强迫你家孩子，他将你告到衙门，你可就完了。”
“他敢！父为子纲，他敢告我就是不孝！”
“得了吧你，你都不在乎人家，人家凭啥孝顺你？爱从来都是双向的才有意义。”
“我…”
人群中传来一阵辩论，直到一人被说的哑口无言，旁边的人也纷纷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而另一人，此刻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背手离去。
一阵冷风吹过，这人身上掉下来一个物件，他慌忙弯腰捡起，四下看了看没人发现，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之物，是一块合金小方牌，上面写着“甲七十九”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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