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绊
何穗正在旁边推她，教室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又是梦啊。
“好啦好啦，别推了，醒了醒了，我醒了。卷子早写完了，怎么，你要啊？”关黎把卷子从课桌底下递给她。
却遭来了一个白眼。
“什么啊，我只是看你又睡着了，老班又快要回来了，所以叫醒你。”何穗把桌子底下的卷子推回去，又拿起她自己的卷子在关黎面前晃了晃。
“你看，全写完了呢。”
“嗯嗯，好，那你今天很棒。”关黎收好卷子，从课桌里抽出了中午刚拿到的那本数学资料书，津津有味的刷起来。
“你个大卷王，睡醒了就又卷我，啊不，是卷我们。”何穗瞄了一眼，给出带有憎恶语气的回答。
“嗯嗯。”关黎也习惯了，给了个回复就又继续写。
没一会儿，廖诚就端着他的黑色保温杯踱步而来。
“好了，同学们，我们今天从第一题讲起。这个第一题，都会吧，不会的就说……没问题了吗？好，那下一题……”
教室里老班的讲课声伴着窗外的风声，把关黎的梦境又吹了很远很远，以至于关黎从题海中抬头突然想要回忆一下时才发现什么都记不清了。
算了，不回忆了。没什么好回忆的，梦境而已。
两节连续不间断的物理课在老班的讲课声中过去，因为不间断没有课间，所以最后就提前十分钟下课了。
随着老班的身影从教室里消失，整个教室就立刻沸腾起来。
“唉，新同学，听说你本来在青州市二中啊，怎么突然想着要转学啊？”
“是啊是啊，是不是在原来学校有谁欺负了你啊？”
“不是哇，你长得也不赖啊，欺负你为了什么啊？”
“不对不对，应该这么问：新同学，你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嘿嘿，我们可以帮你追，嘿嘿嘿……”
“别听他们胡说。新同学，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你看？我怎么样，开玩笑的哈哈哈，我不搞基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刘鹏宇又在乱讲。”
“对对对，新同学你只要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女朋友就行啦，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不是我们想问的噢，但是很多人想知道啦。”
虽然大家都小心翼翼，但还是止不住内心的好奇，最终谢丰年几乎被全班爱凑热闹的、胆子大的围了起来，胆子小一点的也可以压低了声音去听他们讲了些什么。
“嗯，谢谢大家关心，我原本学校挺好的，也没有人欺负我，我看着像好欺负的人吗？我转来这里当然是我本人自愿的。至于原因，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转，就转了。刘鹏宇同学是吧？”
“啊？啊，是。”突然被cue到的刘鹏宇还愣了一刻，没想到新同学竟然真的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是，没有。”为了供同学们思考和猜测，谢丰年还刻意停顿了一下。
“哇哦～”全班一阵惊呼。
“恭喜我们班又加入一位大帅哥！还是没有女朋友的大帅哥！”不知道是谁起哄喊了一声，接着全班都在跟着大喊：
“还是没有女朋友的大帅哥！！！”
这种快乐，或许不亚于，家里的老田里突然又翻出来了一块值钱的古董。
岳阑夜就坐在谢丰年旁边，看着这一切，渐渐的也看笑了。
只有坐前排的关黎和何穗还在愣着。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关黎看到这一幕主动推了推旁边的人。
“没有。这群人真的太闲了，是老班布的作业不够多是吧，那么多都堵不住他们的嘴。”何穗一副“我无所谓，我没得感情”脸淡然看着教室后排发生的事，只觉得，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唉，我还是先想想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和新同学正式道歉一下吧，原来陌生人那样还说的过去，我们现在都同班同学了，不正式道歉真的说不过去啊。”关黎从笔筒里抽出她的彩笔，又从便签本里抽了一张好看的便签，就奋笔疾书起来。
“对不起！谢丰年同学！我今天在树苑那里不是故意的！！求原谅！！！”何穗看着她写的花体字，慢慢读了出来，连带语气一起模仿了。
“你别读出来啊，而且我还没写完呢。”关黎把便签正面写满几个大字，然后又换水性笔在背面写满密密麻麻小字。
“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写情书。”何穗看到关黎写这么多字，莫名觉得烦。
可是为什么烦呢？这何穗自己也不知道。
……
晚四下课，整栋高三教学楼重新恢复它的热闹。成群结队的同学向校门口走去，或者向寝室楼走去。乌云散开，露出被遮住的月亮。无聊又繁复的一天又就这么过去了。
关黎也是不久前知道新同学谢丰年也是通学生，于是打算“道歉信”到时候回家路上给。
何穗看她一脸紧张地把信塞口袋里，就又开始觉得烦躁。
这又不是送什么情书。紧张什么？
何穗又开始一脸嫌弃地看关黎。
察觉到她目光的关黎回她以“干什么？我没做什么吧”的眼神。
岳阑夜也是通学生，所以就打算等谢丰年一起回家，毕竟他们好像租的地方蛮近。
“好了吗？”岳阑夜看了一眼不动的谢丰年，遂顺着谢丰年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在和何穗眼神交流的关黎。
“你喜欢她？”明明岳阑夜说这话时没什么起伏，可谢丰年莫名就是觉得有点冷。
即便如此，他还是回答了一个“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岳阑夜也不走了，就这么看着远处即将要闹起来的关黎和何穗。
“上个星期篮球赛的时候，她要了我的V。”谢丰年收回眼神，继续收东西。
“你给了？”
“给了，你问这些干嘛，你也喜欢她啊？”渐渐回过神的谢丰年发现了不对劲，主要他旁边这位除了廖诚安排的帮他赶学习进度，其他多余的事从没跟他讲过。
“没什么。你知道她叫什么了？”岳阑夜也移开目光，转眸看向了窗户外面的月亮，月亮边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月光也得以倾泻万顷。
“不知道，好像是何穗？”谢丰年背了包从后门走了出去。
“嗯。”岳阑夜慢一步跟上。
“何穗旁边那个叫关黎。”岳阑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哦哦，有所耳闻，高二升高三暑假出了车祸的那个？”这件事谢丰年还是知道的。
毕竟是青州市二中名声不小的小霸王的姐姐出了车祸，听说她姐姐最后伤好了，但是却有不小的后遗症。也就是那次谢丰年认识了小霸王和关黎，将小霸王这个称呼和关沁重合，不过也多谢了关沁，不然，他也遇不到何穗。
“嗯，是她。”岳阑夜回了一句。同时也不再多说一句。
……
“唉？新同学呢，我信还没给他！”关黎和何穗打闹完，回头一看，才发现谢丰年不见了。
“走了，和岳阑夜一起走的。”何穗已经收好东西了，扯了一把关黎，吼道：
“走不走啊，还是你想最后走锁门？”
多冒昧啊，谁想最后走锁门啊！
“走走走，马上走！”说着关黎立刻背了书包冲出了教室，向校门口跑去。
“磨蹭鬼。”何穗看了一眼关黎跑远的身影，才深深叹了口气。
“傻子。”
……
等快跑到校门口，关黎才看到谢丰年的背影，她便又蓄了力，努力跑过去。
等跑近了关黎才喊了一声：“谢丰年同学，你先停一下。”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谢丰年习惯性地转身，就看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关黎。
“关黎同学？有什么事吗？”谢丰年停下来。
不远处站着的岳阑夜早就停了下来，静静看着他们。
“啊，是这样的，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实在太突然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写了一封道歉信给你。还请你一定要收下！”说着，关黎还九十度弯腰鞠躬，伸直手臂将信递了出去。
“哼。”听完这一句，岳阑夜直接转身走了。
只留谢丰年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明明也没有刮风啊。
“好的，”谢丰年接过信。
“写写关黎同学，不过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同班同学了，不需要这么见外。而且，你今天中午很可爱。谢谢你的信啦，我收下了～”谢丰年晃了晃手中的信，才转身去追前面已经出了校门的岳阑夜。
“嗯嗯，好。”关黎长吁一口气才继续恢复回家的步伐。
……
“妈妈，我回来啦。”关黎推开门，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向客厅走去。
“嗯，黎黎回来啦，来坐下吧。累不累啊，今天？”秦伊竺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看到关黎回来了就起身去了厨房。
“嗯，还好，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本来是青州市二中的呢。”关黎把书包放在了钢琴顶盖上，钢琴布因为受力起了一些破坏整齐的褶皱，她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
“嗯，小沁那个学校的，应该也不差。”秦伊竺端牛奶回来时看到这一幕也只是一愣，没再多说什么。
“喝完牛奶就去睡吧。早点睡，不要太累了。”秦伊竺把牛奶放在桌子上，顺便把沙发上没织完的毛衣收起来，就回到她卧室去了。
“好。”关黎端起牛奶喝完，把杯子洗了之后也回自己卧室了。
客厅灯光逐渐变暗，最终熄灭。
……
秦伊竺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有人说话：“喂？怎么了秦小姐。”
“关黎今天的药已经吃了，她的病？”秦伊竺声线平平，就像在叙说什么报告内容，没有任何起伏。
“秦小姐，您不要急，您也知道，脑部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一般治疗效果是会比较缓慢的。这一个疗程的药服用完了的话，我们这边明天会送下一个疗程的药来的。最后，还是劝秦小姐不要太急。毕竟您也知道，这件事的发生是必然的，您不能因为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所以就缩短养病的时间，对吧秦小姐。”等那边说完，秦伊竺久久没有回复。
“那秦小姐，晚安，祝您好梦。”最后那边先挂了电话。
又是梦啊。
“好啦好啦，别推了，醒了醒了，我醒了。卷子早写完了，怎么，你要啊？”关黎把卷子从课桌底下递给她。
却遭来了一个白眼。
“什么啊，我只是看你又睡着了，老班又快要回来了，所以叫醒你。”何穗把桌子底下的卷子推回去，又拿起她自己的卷子在关黎面前晃了晃。
“你看，全写完了呢。”
“嗯嗯，好，那你今天很棒。”关黎收好卷子，从课桌里抽出了中午刚拿到的那本数学资料书，津津有味的刷起来。
“你个大卷王，睡醒了就又卷我，啊不，是卷我们。”何穗瞄了一眼，给出带有憎恶语气的回答。
“嗯嗯。”关黎也习惯了，给了个回复就又继续写。
没一会儿，廖诚就端着他的黑色保温杯踱步而来。
“好了，同学们，我们今天从第一题讲起。这个第一题，都会吧，不会的就说……没问题了吗？好，那下一题……”
教室里老班的讲课声伴着窗外的风声，把关黎的梦境又吹了很远很远，以至于关黎从题海中抬头突然想要回忆一下时才发现什么都记不清了。
算了，不回忆了。没什么好回忆的，梦境而已。
两节连续不间断的物理课在老班的讲课声中过去，因为不间断没有课间，所以最后就提前十分钟下课了。
随着老班的身影从教室里消失，整个教室就立刻沸腾起来。
“唉，新同学，听说你本来在青州市二中啊，怎么突然想着要转学啊？”
“是啊是啊，是不是在原来学校有谁欺负了你啊？”
“不是哇，你长得也不赖啊，欺负你为了什么啊？”
“不对不对，应该这么问：新同学，你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嘿嘿，我们可以帮你追，嘿嘿嘿……”
“别听他们胡说。新同学，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你看？我怎么样，开玩笑的哈哈哈，我不搞基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刘鹏宇又在乱讲。”
“对对对，新同学你只要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女朋友就行啦，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不是我们想问的噢，但是很多人想知道啦。”
虽然大家都小心翼翼，但还是止不住内心的好奇，最终谢丰年几乎被全班爱凑热闹的、胆子大的围了起来，胆子小一点的也可以压低了声音去听他们讲了些什么。
“嗯，谢谢大家关心，我原本学校挺好的，也没有人欺负我，我看着像好欺负的人吗？我转来这里当然是我本人自愿的。至于原因，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转，就转了。刘鹏宇同学是吧？”
“啊？啊，是。”突然被cue到的刘鹏宇还愣了一刻，没想到新同学竟然真的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是，没有。”为了供同学们思考和猜测，谢丰年还刻意停顿了一下。
“哇哦～”全班一阵惊呼。
“恭喜我们班又加入一位大帅哥！还是没有女朋友的大帅哥！”不知道是谁起哄喊了一声，接着全班都在跟着大喊：
“还是没有女朋友的大帅哥！！！”
这种快乐，或许不亚于，家里的老田里突然又翻出来了一块值钱的古董。
岳阑夜就坐在谢丰年旁边，看着这一切，渐渐的也看笑了。
只有坐前排的关黎和何穗还在愣着。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关黎看到这一幕主动推了推旁边的人。
“没有。这群人真的太闲了，是老班布的作业不够多是吧，那么多都堵不住他们的嘴。”何穗一副“我无所谓，我没得感情”脸淡然看着教室后排发生的事，只觉得，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唉，我还是先想想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和新同学正式道歉一下吧，原来陌生人那样还说的过去，我们现在都同班同学了，不正式道歉真的说不过去啊。”关黎从笔筒里抽出她的彩笔，又从便签本里抽了一张好看的便签，就奋笔疾书起来。
“对不起！谢丰年同学！我今天在树苑那里不是故意的！！求原谅！！！”何穗看着她写的花体字，慢慢读了出来，连带语气一起模仿了。
“你别读出来啊，而且我还没写完呢。”关黎把便签正面写满几个大字，然后又换水性笔在背面写满密密麻麻小字。
“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写情书。”何穗看到关黎写这么多字，莫名觉得烦。
可是为什么烦呢？这何穗自己也不知道。
……
晚四下课，整栋高三教学楼重新恢复它的热闹。成群结队的同学向校门口走去，或者向寝室楼走去。乌云散开，露出被遮住的月亮。无聊又繁复的一天又就这么过去了。
关黎也是不久前知道新同学谢丰年也是通学生，于是打算“道歉信”到时候回家路上给。
何穗看她一脸紧张地把信塞口袋里，就又开始觉得烦躁。
这又不是送什么情书。紧张什么？
何穗又开始一脸嫌弃地看关黎。
察觉到她目光的关黎回她以“干什么？我没做什么吧”的眼神。
岳阑夜也是通学生，所以就打算等谢丰年一起回家，毕竟他们好像租的地方蛮近。
“好了吗？”岳阑夜看了一眼不动的谢丰年，遂顺着谢丰年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在和何穗眼神交流的关黎。
“你喜欢她？”明明岳阑夜说这话时没什么起伏，可谢丰年莫名就是觉得有点冷。
即便如此，他还是回答了一个“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岳阑夜也不走了，就这么看着远处即将要闹起来的关黎和何穗。
“上个星期篮球赛的时候，她要了我的V。”谢丰年收回眼神，继续收东西。
“你给了？”
“给了，你问这些干嘛，你也喜欢她啊？”渐渐回过神的谢丰年发现了不对劲，主要他旁边这位除了廖诚安排的帮他赶学习进度，其他多余的事从没跟他讲过。
“没什么。你知道她叫什么了？”岳阑夜也移开目光，转眸看向了窗户外面的月亮，月亮边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月光也得以倾泻万顷。
“不知道，好像是何穗？”谢丰年背了包从后门走了出去。
“嗯。”岳阑夜慢一步跟上。
“何穗旁边那个叫关黎。”岳阑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哦哦，有所耳闻，高二升高三暑假出了车祸的那个？”这件事谢丰年还是知道的。
毕竟是青州市二中名声不小的小霸王的姐姐出了车祸，听说她姐姐最后伤好了，但是却有不小的后遗症。也就是那次谢丰年认识了小霸王和关黎，将小霸王这个称呼和关沁重合，不过也多谢了关沁，不然，他也遇不到何穗。
“嗯，是她。”岳阑夜回了一句。同时也不再多说一句。
……
“唉？新同学呢，我信还没给他！”关黎和何穗打闹完，回头一看，才发现谢丰年不见了。
“走了，和岳阑夜一起走的。”何穗已经收好东西了，扯了一把关黎，吼道：
“走不走啊，还是你想最后走锁门？”
多冒昧啊，谁想最后走锁门啊！
“走走走，马上走！”说着关黎立刻背了书包冲出了教室，向校门口跑去。
“磨蹭鬼。”何穗看了一眼关黎跑远的身影，才深深叹了口气。
“傻子。”
……
等快跑到校门口，关黎才看到谢丰年的背影，她便又蓄了力，努力跑过去。
等跑近了关黎才喊了一声：“谢丰年同学，你先停一下。”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谢丰年习惯性地转身，就看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关黎。
“关黎同学？有什么事吗？”谢丰年停下来。
不远处站着的岳阑夜早就停了下来，静静看着他们。
“啊，是这样的，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实在太突然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写了一封道歉信给你。还请你一定要收下！”说着，关黎还九十度弯腰鞠躬，伸直手臂将信递了出去。
“哼。”听完这一句，岳阑夜直接转身走了。
只留谢丰年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明明也没有刮风啊。
“好的，”谢丰年接过信。
“写写关黎同学，不过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同班同学了，不需要这么见外。而且，你今天中午很可爱。谢谢你的信啦，我收下了～”谢丰年晃了晃手中的信，才转身去追前面已经出了校门的岳阑夜。
“嗯嗯，好。”关黎长吁一口气才继续恢复回家的步伐。
……
“妈妈，我回来啦。”关黎推开门，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向客厅走去。
“嗯，黎黎回来啦，来坐下吧。累不累啊，今天？”秦伊竺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看到关黎回来了就起身去了厨房。
“嗯，还好，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本来是青州市二中的呢。”关黎把书包放在了钢琴顶盖上，钢琴布因为受力起了一些破坏整齐的褶皱，她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
“嗯，小沁那个学校的，应该也不差。”秦伊竺端牛奶回来时看到这一幕也只是一愣，没再多说什么。
“喝完牛奶就去睡吧。早点睡，不要太累了。”秦伊竺把牛奶放在桌子上，顺便把沙发上没织完的毛衣收起来，就回到她卧室去了。
“好。”关黎端起牛奶喝完，把杯子洗了之后也回自己卧室了。
客厅灯光逐渐变暗，最终熄灭。
……
秦伊竺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有人说话：“喂？怎么了秦小姐。”
“关黎今天的药已经吃了，她的病？”秦伊竺声线平平，就像在叙说什么报告内容，没有任何起伏。
“秦小姐，您不要急，您也知道，脑部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一般治疗效果是会比较缓慢的。这一个疗程的药服用完了的话，我们这边明天会送下一个疗程的药来的。最后，还是劝秦小姐不要太急。毕竟您也知道，这件事的发生是必然的，您不能因为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所以就缩短养病的时间，对吧秦小姐。”等那边说完，秦伊竺久久没有回复。
“那秦小姐，晚安，祝您好梦。”最后那边先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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