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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兑现

    “酒都干了,现在该兑现你承诺吧!打算何时安排我跟朱红姑娘见面?”苏溆檀此时强撑意志,但头脑里早天旋地转,腹内也在翻山倒海,随时都可能要倒下。

    “急什么?这才哪儿到哪儿!”王之然轻轻一抬手,阿纯又颠颠地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两坛酒。王之然拎起一坛打开酒盖,直接推到对面,晃动的酒花溅了苏溆檀一脸:“继续喝!”

    苏溆檀一听就不干了,气愤地瞪着眼睛,拍桌道:“这是啥意思?想赖账不成?刚刚明明说好附加条件的!”

    王之然早就看出来苏溆檀已经不能再喝,他盯着她那通红的面颊,用大拇指搓着自己嘴片上的小胡渣,眯起眼睛笑道:“你当真想看朱红跳舞?”

    苏溆檀再次拍桌,高声道:“当然了!一舞倾城,美艳绝伦,哪个男人不想看!大家说,是不是啊?”

    底下立马有人附和:“就是啊,谁不想看!”

    “想看,就得继续喝!”苏溆檀的视线被阿纯的声音拉了回来。

    阿纯正在用一种非常鄙夷的眼神打量她:“朱红姑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的。而且朱红姑娘千杯不醉,你酒量不过关可不行。”

    “你们要是说话又不算数怎么办?”

    “黄公子放心,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还能食言?”阿纯骄傲地抱着双臂,斜着嘴角笑道:“再说,这三坛酒礼是朱红姑娘的规矩。你就算信不过我们,总该要对朱红姑娘表示一下尊重吧?”

    “可我听说她早已跟清吟小班离京了,我今天要是喝下了这酒,你们的诺言打算何时兑现?”

    “你要能喝下这两坛酒屹立不倒,见朱红姑娘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阿纯在半空中一打响指,两个头戴白芍药的红衣男子立马跑上前来,对王之然俯首道:“公子还想要哪位姑娘,小的们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带到。”

    王之然此时发话了:“瞧见了吗?这两位是掌管京中贱籍女子龟爷,有他们在,甭管她是朱红还是黑红,真红还是假红,只要你叫得出名字,一时辰之内都能给你带到。黄公子现在可还有疑虑?”

    此刻没有质疑,只剩下震惊——王家三代簪缨,何时竟跟这些下三流走这么近?

    王之然似乎一眼看穿了苏溆檀的心思,却只是淡然一笑,上前在她肩头拍了三下道:“兄弟这下该放心了吧?跟着哥哥我混,保你一辈子花天酒地,逍遥快活!你说男子活一辈子,不就图这么个乐子吗?”

    “跟着王公子有酒有肉吃就行了,我看花天酒地什么的就没必要了。”

    青蛇郎君这时突然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

    他拉起王之然的衣摆来到一旁,侧身小声道:“哥们儿,黄黄我已给你带来了,不过咱们之前可说好的,你可以要他的人,但不可以要他的心——他的心只能属于在下……的妹子。我家妹子还等着做他的正房夫人呢!”

    见他二人在一旁小声嘀咕,苏溆檀已然明白,原来无常这家伙一直都在两面通吃——一面跟林倚秾合作,另一面又跟王之然合作,这样两边都收好处,两边又都不得罪。

    真不愧是千人千面的无常公子!

    可这也就意味着此前关于他跟林倚秾合作的真实目的猜错了——因为无常如果来此是为了找到朱红,以他跟王之然的交情,大可以直接开口就好,何必要这么大费周折?

    但每当问及,无常却三缄其口。

    看来只能等,等见了朱红,说不定他自然会露出端倪。

    想到这,苏溆檀没再犹豫,端起酒坛猛灌起来。

    虽说已提前服用了解酒药,但酒精的作用一旦发挥起来,会让人在飘飘然中变得话多起来。两坛酒下肚,苏溆檀开始控制不住地话痨:“我说好你个王之然,这到底是朱红姑娘的规矩,还是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故意整我?你给我等着,等回了京城,我定要把今天你故意欺负我的事情告诉京兆尹大人,看他怎么收拾你!”

    王之然默默站在一旁不说话,苏溆檀注意到他重影的脸上挂着一抹颇为玩味的笑。

    这下她更生气了,掐腰瞪着他准备开骂,却发现此时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听话,别说骂人了,连张口都明显有些吃力,与此同时,脚也已经发软,走起道来摇摇晃晃。

    无常见状,想来扶她一把,却被她狠狠甩开了,指着他鼻子道:“你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每次遇见你总没好事儿!”

    无常略有些惊讶地眨着眼,委屈道:“我,我怎么你了?”

    “你怎么我了?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打一开始瞧见你,我就知道这里注定会有鸿门宴!你明面上跟我走得亲近,实则一直在各种利用我!利用我给你打掩护,利用我获取王之然对你的信任,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为啥那天你会说有人自动会找上门来——因为你一早就跟他们安排好了这一切,就等着我往你们布置好的套儿里跳呢!是不是!”

    未等无常开口解释,苏溆檀直接一掌堵住他的嘴,“你闭嘴!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听!你个满嘴跑马车的家伙,十句话里面没一句能信!老子不想再听你讲话!”

    她转而气呼呼地又去找王之然,晃晃悠悠地指着他又开始一顿叨叨:“你们他妈的其实压根就有遇见过香香他们,对不对?还有,什么三坛酒礼是人家朱红姑娘的规矩?老子以前在京中吃花酒,从没听说过跟她吃酒还有这么个狗屁规矩!三坛酒!三坛酒!这可是整整三坛酒!就算是头老虎,也要被喝趴下的呀!还跟老子提要求说喝完了得屹立不倒?你他娘的当老子是不倒翁转世吗!我看分明是你们根本没打算让我见她,才故意为难我!是不是!是不是这样!你说!你说!”

    说完,她把最后喝完的那酒坛猛地砸在地上,只听“砰”地一声,没喝完的酒底子从坛缝中静静流出。

    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敢这么明目地张胆砸场子,阿纯还是头一回见。他捋起袖子刚想上前教训一番,却被王之然抬手拦下了。

    苏溆檀这边却觉得说的还不过瘾,也捋起袖子,掐着腰瞪眼道:“怎么,想打一架是吗?来啊!谁怕谁啊!你是觉得老子天天在京兆尹还不够烦,不够忙,不够累?故意上这儿来讨不痛快,是不是?有种你他娘的就出来单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子管你叫爹!”

    无常在一旁默笑,苏溆檀这些天来一直在外面装男人,说起话来也“老子老子”的。

    王之然只是默默看着她,不回话。

    苏溆檀眯起眼睛,看着他时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王之然,你知不知道你家那破案子有多少人根本碰都不想碰?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为了我的家乡微澜,老子其实也根本不愿意接你家案子!案子破不了,上头有多关注,老子就有多大压力!可这案子查到现在,一无现场目击证人,二无破案线索,就连原来的案卷也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了!实在让人头疼得很!你看看老子的发际线,你看看往后移了多少!你作为王家人,当真在乎你母亲怎么死的吗?她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这成何体统?而且你还跑来想搞挖墙脚?你脑子里成天到底在想什么?你再这么胡搞下去,你娘的案子到底还要不要破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只是来这儿参加斗茶比赛,你是想借机靠近我,寻找案件突破口?”王之然弯下腰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此时坐在地上的苏溆檀,她一脸醉态,脸蛋红扑扑的,小小的脑袋仿佛一朵粉嫩的小荷,不停地原地来回摆动着。

    然而这一刻,他的眼神却又是那样清明而冷漠。

    苏溆檀迷迷糊糊的,先是点点头,意识到不对,继而又赶紧摇摇头。

    王之然嘴角里那一丝浅笑凝固了。“看来你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他缓缓直起身子,向阿纯传递了一个眼色,阿纯立马招呼一群侍女上来将苏溆檀团团围住。无常想要去上前把她拉回来,却被王之然他们给拦住了。

    阿纯笑着道:“我家公子言出必行,朱红姑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黄公子这副样子可不太适合会见,我们得先给黄公子换身衣裳,再安排个雅间,也对得起他了。”

    “不不不必了!黄黄那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真不必让他见朱红姑娘……”

    “这怎么能行?没看刚才黄公子发了多大火?如果不安排,倒真显得是我们在刻意为难了。”

    “诶,那要不然加我一个呗!我也是王公子的好友,而且黄黄不喜欢生人服侍,你让那些陌生女子给他更衣,他怕是不高兴的……”

    “哦,这样啊。”阿纯略微鄙夷地看了无常一眼,“那这更好办了,待会儿我替黄公子更衣即可。我俩已经算是熟人了。”

    “那更不行!”无常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来。

    “又怎么了?”阿纯眉头微皱,明显有些不耐烦。

    无常有些为难道:“实话告诉你,我跟黄黄之间……是那关系,你给他换衣服,不合适。”

    “天啊,耳朵要发脓了!刚才听到了什么呀!”阿纯赶紧堵住耳朵,并不接受这理由:“我看多半是您自己一厢情愿吧!放心好了,黄公子会完璧归赵的。”

    阿纯不再多言,甩开无常,扬手一挥,跟着侍女们大摇大摆就这么走了。

    “张大人,您不出面管管?”无常看向张庸求救。

    张庸却朝他耸耸肩:“黄公子明显是自愿跟人家走的,我去管什么?搅扰人家好事?”

    “哎呀!”无常心急如焚,此时实情不能向外人道,而苏溆檀女儿身一旦暴露就彻底没得玩了,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酒宴仍在继续,美酒醉人,笙歌兮兮。

    “换酒,拿我带来的杜康!”

    王之然仍在酒帐中,一声令下,一褐衣小厮便赶紧朝厢房方向跑去。

    贵客在南厢房,小厮小心翼翼地飞快穿过花窗回廊,绕过后花园时,突然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无常换好衣裳,从一道弯月门里走出来,直奔南厢,正赶上阿纯他们拖着不省人事的苏溆檀往里面走。

    “你怎么回来了?大人呢?”阿纯发话道。

    无常不敢抬头,低声道:“大人觉得张县丞那酒太没滋味了,命我回来取杜康。”

    “杜康不是一早就让你拿到厨房了吗?怎么上这儿来找?”阿纯一脸狐疑。

    “呃,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公子说他自己还带了一瓶珍藏,就在屋里。”

    “哦,是这样啊,那你去吧,公子的房间——”阿纯伸手指向身后的走廊,“最尽头那间就是,拿了东西赶紧出来,别碰你不该碰的,听见没有?”

    “小的明白。”

    无常小心翼翼地从阿纯面前走过,顺其所指,果然在走廊尽头看到一间客房,可里面黑漆漆的,连支蜡烛都没有。

    无常觉得有点奇怪,王之然从不是节俭之人,所到之处必是大张旗鼓,怎么自己下榻之处却不舍得点根蜡烛?

    “找着了没有?”刚进屋,就听到阿纯在走廊的另一头催道。

    “正在找。”无常在黑灯瞎火里假装摸索着,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外面——苏溆檀被那几个侍女带近了隔壁一间屋子里,随后她们就阖上了屋门。

    万一被她们发现苏是个女儿身,可就糟了!

    无常正急得抓耳挠腮时,阿纯突然出现在屋外,大声吼道:“进去都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你这孙子到底是来干嘛了?”

    “这屋里黑灯瞎火的,小的眼拙,找不见啊……”

    “找不见就对了!”只听阿纯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把这狗东西快给我拿下!”

    无常瞬间感觉背后有两股冷风袭来,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左右两只胳膊就被人从背后拧着捆绑了起来,整个人被架着丢出了门。

    走廊外面,已亮起一排火把,将屋里屋外都照明。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楚,原来王之然屋子里站着两个昆仑奴,他们皮肤黝黑,几乎跟黑夜连城一片。只有在火光下,才看见他们的眼白跟厚厚的肉唇。

    难怪方才丝毫没有察觉!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能认栽。

    只是无常一时还想不明白,王之然为何要在屋里提前安排两个保镖?

    还有方才阿纯的话——别碰不该碰的东西,难道说,这王之然的厢房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答案还没想到,头顶上,阿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打断了他的思绪:“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知道你小子根本靠不住!一边想着吃我家的粮,另一边还勾搭着林二他们,两边都落好,两边都不得罪,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不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无常见已败露,索性直接服输,连连拱手道:“您高抬贵手,见谅见谅!现在这生意太不好做了,能一次性满足两个客户需求,自然就顺带都接了。而且有一说一啊,我跟林二公子合作并不能算违约——当时京兆尹跟贵府可不存在利益冲突,而且贵府找我们将月门谈合作,也没说不能接别人家的单。要是一早说了,给您的报价也不会那么低……”

    阿纯气得脸色一煞,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强词夺理!阿力,阿大,这小子欠收拾,给我好好收拾一下!”

    “我看你们谁敢!”无常瞬间从地上腾起,用内力将身上的绳子撑开,大袖一扬,亮出他藏在袖中的独门暗器——袖间风,两个昆仑奴一看,顿时双双铩羽而归。

    “两个蠢货,怕什么!给我上!”阿纯再次发出命令,可阿大跟阿力却明显都有些犹豫。

    毕竟,袖间风一扫,片甲不留。

    “阿纯!”

    此时,王之然突然出现在南厢院外。他已经脱去了身上那件沉重的华服,沙黄色的衣袍外罩着一款轻薄的黑色外衣,将他整个人衬得身姿挺拔,精气十足,毫无靡靡之相。

    “公子,将月门的这家伙两面三刀,狡猾得很。刚才他已经承认还暗通了林二,险些搅了我们的大事!依小的看,这家伙绝非善类,最好把他就地处理,以绝后患。”

    “哦?一会儿工夫,你已经搞清楚了这么多事?”王之然笑眯眯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冷光。阿纯连忙低头:“不敢不敢,是公子平时调教有方,小的也就跟您学了些皮毛而已。”

    王之然此时已经看向无常,歪着头问:“你当真还背着我跟林二他们在合作?”

    “贵府一开始来找我们的时候并没挑明你们跟他们之间存在利冲。要知道,损失的机会成本是算在报价里的……”

    王之然闭上了眼睛,抬手一挥,“我现在不想追究这个。”他睁开眼睛,望向苏所在的房间,冷笑道:“说好要的是黄芳笙,可屋里人是谁?她是谁,你知道吗?”

    无常还想继续遮掩过去,王之然却不想再听了,用力一甩衣袍,高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那丫头虽只跟她见过一面,可我过目不忘,就算你给她易容易得再像,我也一眼就能认出她是谁——她是外孙女,那个曾流落你们将月门里的苑苏蓉!”

    四下安寂,草间听到过往风声。

    廊下,无常简直快要惊掉了下巴。

    不得不说,眼前这王之然虽看上去吊儿郎当,但远比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轻敌,是最大的忌讳。

    这回可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见无常不再辩驳,王之然的语气也稍微平静:“来人,把这糊弄事儿的家伙扒了皮丢出去!”

    “啊?现在就扒他皮吗?”刚才还盛气凌人的阿纯此刻却显得有些胆怯:“咱们在张县丞的府上动手,怕是不太好吧?”

    王之然抹了一把脸,手指戳着阿纯:“谁叫真扒他皮了?这身假皮又不能当衣裳穿。去!把他剥光了给我丢出去,他敢敷衍我,我就让他颜面扫地!”

    “不可不可!树要皮人要脸,望公子手下留情啊!”无常连连求饶。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阿纯一脸猥琐地朝他走来。

    “公子息怒,留着我比羞辱我有用!”

    “你还有何用?”王之然冷笑。

    无常忙问:“公子可想过,苑姑娘假扮黄芳笙一定是林倚秾授意,您打算如何处置?”

    眼下,这似乎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王之然其实是在她喝醉酒的时候才发现问题的。但在这之前,他行贿的意图已暴露无疑,如果就这么把她直接放回去,让林倚秾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以你之见,该如何为好?”

    无常就等这句话,提议道:“不如公子让我把她带回将月门。今天发生过的事情,林永远不会知道。”

    不得不说,这真是手不血刃就能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

    “呸!你想得美!”

    谁知,王之然竟会断然拒绝。他脸上流露出十分复杂的神情,三分看穿无常的得意,三分对他两面三刀的鄙夷,三分被欺骗的怒意,但为何还有一分难以言状的欣喜?

    “实不相瞒,本公子已经找了她好久好久。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你也算歪打正着,将功补过。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定要烧毁你这骗人的皮囊!”

    无常一脸疑惑:“公子找她作甚?难不成还想再续姻缘?据悉此前两家婚事已经作罢……”

    “这家伙话太多,好烦人。还是趁早丢出去吧。”王之然一句话,阿纯跟两个昆仑奴立马围了上来。

    无常见状,立马仰手起势,瞬间进入防卫状态。

    眼见双方已呈剑拔弩张之势,随时都要开展一场恶战,周围空气都紧张起来。

    谁知这时,两拨人中间的一道木窗“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从里面飘出。

    几乎与此同时,一侍女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王之然,立马报告:“里面那位这会儿吐得可凶了,我们已经喂了醒酒药,但好像不管用。再这么吐下去怕是要出毛病,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

    王之然的情绪明显有点紧张,因在意而紧张,对阿纯吩咐道:“去,让张县丞找个郎中来。”

    “不用大费周章,我进去看看便是了。”无常毛遂自荐,发现王之然此时看向他的眼神非常警觉,“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招?”

    “我跟她好歹也算同门三个月的师兄妹,我能对她有什么坏心思?”

    “最好别有。不然,仔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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