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烈酒厅
收刮了有用的物资后，亚伦把尸体抛进了冰河旁的断崖。
然后他集中意念回到星空位面，最下方一颗流星正不住跳跃，这就说明可以再解锁一个天赋。
亚伦把目光放在了战士和猎手上面，目前这两个职业可供选择的天赋比较多。
考虑到目前拥有的武器，亚伦决定先解锁猎手的【鹰眼】。这个天赋不仅能增强视野和追踪能力，还对远程武器的精准也大大提升。
点亮鹰眼后，亚伦便发现这双眼确实比以前锐利，雪地上原本不明显的马蹄印都看得一清二楚，还形成了一条可追寻的细细光线！
他突然对下场恶战信心爆棚。在鹰眼天赋加持下，一斧收一个头盖骨是有可能的。
风雪小了一些，两人骑上马往东走了一段路，冰封的湖面和起伏的山丘出现在眼前。
松林旁耸立着一栋又大又臃肿的木质阁楼建筑，瓦片上满是积雪，看着很有维京长屋的风格。
“这里叫圣水湖，以前是个很美的地方。”艾琳娜介绍道，“等到三月冰就会融化，湖水清澈见底，里面有好多鱼呢！我听说，用这里的水酿成烈酒，味道会特别醇正。”
“景色很美，可惜被剥皮帮的臭味给玷污了。”亚伦盯着木屋前的三个尖刺木桩说道，那上面血肉模糊，显然有不太和谐的东西。
“我找个制高点探探地形，你把马看好！”
说完，他轻轻一跳离地有三米高，像猿猴一样灵巧的爬上高大的古松。
亚伦开启鹰眼往远处窥探，只见大木屋旁围着一圈栅栏，养着两头牛，三匹矮种马，还有一群鸡。在两名监工的注视下，几个年轻女人艰难的用手清理粪便。
旁边篱笆搭建的大窝棚里用绳子捆着十多个女孩，有些年龄看起来非常幼小。
尖刺木桩上的三具尸体，看身形也都是女性，每个都被剥了外皮，血液早被冰雪封冻。
门口还有两个守卫拄着短矛分享一袋烈酒，嘴里呼吸都带着寒气。
木屋大门猛地被撞开，四个剥皮帮喽啰拽着一个女人头发走了出来。那女人浑身赤裸，挣扎着不断发出咒骂。
旁边的喽啰一拳打在她脸上，“娘的，这贱货的妹妹把二当家的老二咬掉了！”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钉棒，几下便打得女人血肉模糊。
“一人反抗，全家当诛！”那凶徒正色道，“我们剥皮帮处事向来公正！”
“你太仁慈了，鲁道夫！”旁边一个年轻喽啰说，“给她留口气，我要活着剥皮！”
“剥吧，让我看看你手艺长进了没！”
亚伦只听得毛骨悚然，这群玩意已经不能算人了！
他从爬下古树，在石头上磨着斧刃，血气不住上涌。
“老大，您打算怎么办？”艾琳娜迎了上来，“是全部剿灭，还是降服收编？”
“全宰了！”亚伦目光透着杀意，“我要两条腿的畜生何用？睡觉还得防着被割喉！”
“好的。”艾琳娜也不敢再问，“我能干什么，您请吩咐。”
亚伦沉吟了一下，从袋子里拿出三把飞斧。
“听着，艾琳娜。你骑上脚力最好的那匹马，在剥皮帮面前现个身，然后快速逃回林子，剩下的事交给我！”
艾琳娜的骑术很令人放心，一路过来，女孩反而教了他不少骑马的知识。
“明白！”艾琳娜立刻翻身上马。
“等下。”亚伦叫住了她，“记住，如果我翻车了，你就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好的，但你肯定不会翻车！”艾琳娜呼喝着矮种马朝松林外奔驰而去。
亚伦跳上一块岩石，眼睛紧紧关注着艾琳娜那边的动静。
少女的出现果然让剥皮帮兴奋，三个喽啰立刻骑上矮种马追了过来。
艾琳娜带着他们往松林奔去，亚伦早就跳到一颗松树上，看着三个骑手像傻子一样进入圈套。
他果断把一根飞斧掷出，正中一名骑手后脑！
骑手发出一声惨叫从马背滑落。前面一人听到动静刚要回头，亚伦的第二把飞斧便将他脑袋开了花。
第三个骑手下场跟两个同伙一样。
亚伦跳下松树，把插在三人头上的飞斧全部回收。
大木屋那边的剥皮帮成员先是哄笑观望，过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经过一阵混乱和叫嚷后，八个装备了标枪，战斧和盾牌的喽啰朝松林这边走来，三个弓手则躲在栅栏后面守住家门。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松林，一个年龄较大的盾牌手勘察起地上的脚印，也有人拿标枪朝亚伦刚才隐藏的松树上投掷，却只打下来几根断树枝。
那是亚伦为了迷惑敌人故意留下脚印，他早就跳到另一颗树上。
现在这群人背对着他，正是进攻的好机会！
亚伦双手各持一把飞斧投掷出去，只听得嗖嗖两声，两人脑袋同时开花！
不等敌人做出有效反应，亚伦便一声暴喝从古松上跃下，抡起战斧劈开了一名标枪手的锁骨。
顷刻间，八人已有三人阵亡，剩下五人也陷入混乱。
亚伦挥开盾牌撞倒一人，抡起战斧将面前人的半个脖子切开，顺带着劈中一人面颊！
他用灵巧的身法躲过身后的短矛偷袭，然后一斧卸下对方的臂膀……
雪地里血肉横飞，凭借超常的力量和敏捷，亚伦对付几个小菜鸡便如砍瓜切菜一般。
这伙乌合之众迅速团灭。有个喽啰下跪求饶，但亚伦认出他是打死女人的凶徒鲁道夫。
于是亚伦先砍下他的手，再掀开头盖骨。就这，他都觉得够仁慈了！
马蹄声响起，艾琳娜骑着马兜了回来。看到满地的尸体，女孩眼睛都没眨。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老大！”艾琳娜高兴的说。
“还有三个守家的弓手没解决！”亚伦从尸体上捡起飞斧收在腰间，实战表明，这种能开瓢的远程武器很好用。
“我们这就去解决！”艾琳娜从马匹上拿下一把十字弩。弩是那位“神族”留下的，制作还算精良。“我来误导他们，你靠近后把他们干掉！”
此时天色越来越昏暗，亚伦轻手轻脚的移动到另一侧，慢慢的靠近栅栏。
三名弓手看起来都高度紧张。进入林子的同伴都没回来，他们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艾琳娜在松树旁吹起一声悠长的口哨，弓手们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
亚伦快速发起冲锋，连续投掷出两把飞斧。
两名弓手边应声倒地，第三人见势不好撒腿就跑，却被艾莉娜一弩射在腿上。亚伦追了过去，用战斧劈断了他的脊椎。
木屋里没人再出来，亚伦带着艾琳娜小心翼翼的走进栅栏，只见窝棚里的女孩们正茫然看着他们。
“艾琳娜！”一个铂金发色的少女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另一个女孩也从窝棚里探出头：“诸神保佑，真的是艾琳娜！”
“斯嘉蒂？薇拉？”艾琳娜也叫了起来，“谢天谢地，你们都活着！”
“你认识她们？”亚伦警戒的看着四周。
“是的，她们都是反抗军的后代，半年前我们被打散了！”艾琳娜突然捂住嘴巴：“天呐，萝塔，西芙，拉葛莎……好多熟面孔！”
“放了她们！”
艾琳娜抽出短刀割断了两个少女的绳索，两人腾出手来又去解开其他人的束缚。
“里面还有人吗？”亚伦问道。
那个叫薇拉的少女点了点头，“二当家和煮饭婆都没出来！还有奥丽佳也在，但我想她可能已经……”
亚伦举起盾牌靠近了长屋大门。“艾琳娜，你带着姑娘们去林子里收集武器，然后在院子里警戒！”
“遵命，老大。”
“屋里的敌人交给我，等安全了我会叫你们进来！”
说完，亚伦一脚踹开了大门！
“啊啊啊！”一个相貌狰狞的老太婆怪叫着扑过来，手里挥着一把屠夫刀。
亚伦轻松解决了她，然后警惕的观察四周。
大厅非常宽敞，一个石头砌成的火灶在燃烧，地上堆满铺了铺盖卷和垃圾。
亚伦转了一圈，发现东侧的仓库有一台酿酒用的蒸馏器，西侧则是储存室和厨房，被打死的那个女人尸体被横放在案板上，皮被剥掉了一块。
亚伦爆出一声咒骂，提着战斧走上楼梯。
二楼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两间是空的。第三间主卧的门敞开着，里面的场景让人极度不适。
一个浑身鞭痕的女孩被绑在躺椅上，已是奄奄一息。
床下靠着一个壮汉，胯间一片血糊，正因失血过多而发烧颤抖。
亚伦处决了壮汉，然后斩断了躺椅上的绳索，还用斗篷盖住女孩惨不忍睹的身体。
“谢谢……”阁楼里的女孩看起来非常虚弱。
亚伦摇了摇头，瞧她的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我昨晚梦见过你！”女孩脸上出现回光返照般的红润，“我梦见北海卷起风暴，巨浪铺天袭来！而你却在风暴中怒吼……”
她伸手抓住了亚伦的胳膊，“你……你是谁？”
“亚伦，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微微叹了口气，“你就是奥丽佳吧？如还有未了的心愿，现在就说吧。”
“我想去祖先们的地方……”奥丽佳说话已经很吃力，“我想去英灵殿，但是……我手中没有武器……”
亚伦解下一把飞斧让她握在手里，奥丽佳的眼里露出感激的目光，然后慢慢黯淡下去。
略微沉默了一会，亚伦推开阁楼的木窗，吩咐艾琳娜带着所有人都进来。
艾琳娜很快带着姑娘和孩子们走进大厅，一些少女们在路过门口时纷纷朝煮饭婆尸体吐吐沫。
这些姑娘瞧着都很美丽，年纪也都不大，有九个勉强接近成年，剩下八个都是孩子。
“奥丽佳去了英灵殿。”亚伦简短的说，“按照你们的习俗安葬她吧。”
姑娘们有人抽泣起来，有人露出愤恨的神色。
“这位是风暴家族的老大亚伦！”艾琳娜大声宣布，“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了！”
“你也要卖我们吗？”斯嘉蒂问道。
“我不做那种事！”亚伦坐上大厅里的兽皮椅子，“你们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离开。”
“我没太多规矩，只要求留下的人做到两点：第一是忠诚，第二是服从命令。当然，我也不会养闲人，每个成员都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都这个世道了，他也懒得装什么救世主。在场的都是妇孺，离开这里也活不长。
“只有这样？”斯嘉蒂吃惊的问，“你不用我们陪你睡觉？”
“不用。”亚伦满脸黑线，这姑娘说话也太直接了。
“你们爱跟谁睡就跟谁睡，但没人能强迫你们！如果有人敢占你们便宜，告诉我，我去砍了他！”
姑娘们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似乎不太敢相信面前的状况。
“行了，散了吧。”亚伦向来不喜欢说废话，“想办法弄点吃的，大家一起吃个饭。”
见老大这么说，姑娘们便开始大胆收拾东西，围着火炉的桌子很快的搭好了，还把垃圾清了出去。
艾琳娜把几个姑娘拉过来开了个小会，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亚伦暂时在椅子上休息，今天发生的事太迷幻，他必须要消化一下，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火炉旁姑娘们忙忙碌碌，餐桌上很快就摆满了面包片和冷火腿。
“我打听过了，这些女人都是剥皮帮要卖的。”艾琳娜走过来报告。“最小的才十二岁。”
“作孽！”亚伦皱眉道，“要卖给谁？”
“卖给大帮会当玩物。”艾琳娜低声道，“薇拉跟我说，最近的交易就在两星期后，是白河峡谷的巨魔帮要的货。”
“巨魔帮？”
“是啊，听说他们老大真的有巨魔做护卫。”艾琳娜看起来有些担心，“我看过账单了，巨魔帮要八个年轻美貌的姑娘，还必须是处子。”
“要求还挺高！”亚伦冷笑道，“这个巨魔帮有多少人？”
“好像有一百多人呢！老大，我们怎么办？”
“既是交易，一百多人不会全来，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两场战斗，亚伦也清楚了自己的实力，对付十几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刚才的战斗又多了一颗流星，他暂时留着备用。
此时饭菜都端了桌，姑娘们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打开了六瓶烈酒，饭桌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年纪小女孩被艾琳娜带去睡觉了，剩下的姑娘们兴致却还很高。
六瓶烈酒很快就见了底，然后又开了六瓶！姑娘们还轮流过来碰杯，亚伦都有些兜不住了。
“老大，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杀了那个煮饭婆。”斯嘉蒂脸上满是酒红。
“这老太太是什么人？”亚伦硬着头皮饮下杯中酒。
“她是剥皮帮的管家，一个老怪物！”斯嘉蒂泛起恶心的神色：“剥皮帮抓到女人，不漂亮的就杀掉，剩下的会让老巫婆检查是否是……完璧之身，是的话就被囤起来高价出售。”
“老妖婆还每天‘教导’我们如何服侍男人。”旁边的金发少女薇拉说，“对她稍有不敬的女孩就被拉出去给剥皮帮凌辱。奥丽佳和她姐姐就被选中了……”
“老大！”年纪更小的萝塔也过来敬酒，她是姑娘当中最漂亮的一个。“我听老妖婆说，我们两周后就要卖给巨魔帮……您真的会保护我们吗？”
“我会，但我只有一个人。”亚伦跟她碰了一杯，“斯嘉蒂，薇拉，你们都是反抗军的后代，学过如何战斗吗？”
“当然了！”薇拉挺起胸脯，“我父亲教过我使用长矛，盾牌和斧头。”
斯嘉蒂却笑而不语，这个满头铂金长发的女孩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亚伦也发现这丫头胆子很大，像是见过些世面。
“我们都有盾女血统。”萝塔自豪的说，“以前，北地的女人跟男人一样战斗。后来大家都信仰了新神，才让女孩们乖乖在家呆着。”
“其实我们一直信仰两个神。”斯嘉蒂接口道，“一个是帝国传过来的新神，一个是我们的英灵殿旧神。那些教士常说我们北地人不虔诚，噢，去他的！”
“现在可好，什么神都没了……我们都成了奴隶和玩物，让祖先在英灵殿里蒙羞！”
看来时机到了！亚伦忽的站起，大声喊道：“姑娘们，还能喝的，咱们走一个！”
在座的九个姑娘全部举杯一饮而尽。
“好！”亚伦喝光了杯里的烈酒，“姑娘们，从明天开始，我要你们拿起武器训练！”
姑娘们愣住了，一时没明白亚伦的意思。
“听着，姑娘们，你们都看到奥丽佳的惨状。”亚伦借着酒力，话也多了。
“没有武器，便没有尊严！北方盾女的血脉，就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成为畜生泄欲的工具！”
“所以，姑娘们，你们还想像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吗？”
“不！”姑娘们答道。
“你们想像牲畜般任人凌辱吗？”
“不！”
“你们想抛弃尊严，永远生活在永无止境的地狱里吗？”
“不！”喝了烈酒的姑娘面红耳赤，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就拿起武器！”亚伦吼道。“即便战死，亦可在英灵殿里与前辈共饮美酒！”
“拿起武器！”这一次，姑娘们都站了起来，喊声几乎将屋顶掀翻。
然后他集中意念回到星空位面，最下方一颗流星正不住跳跃，这就说明可以再解锁一个天赋。
亚伦把目光放在了战士和猎手上面，目前这两个职业可供选择的天赋比较多。
考虑到目前拥有的武器，亚伦决定先解锁猎手的【鹰眼】。这个天赋不仅能增强视野和追踪能力，还对远程武器的精准也大大提升。
点亮鹰眼后，亚伦便发现这双眼确实比以前锐利，雪地上原本不明显的马蹄印都看得一清二楚，还形成了一条可追寻的细细光线！
他突然对下场恶战信心爆棚。在鹰眼天赋加持下，一斧收一个头盖骨是有可能的。
风雪小了一些，两人骑上马往东走了一段路，冰封的湖面和起伏的山丘出现在眼前。
松林旁耸立着一栋又大又臃肿的木质阁楼建筑，瓦片上满是积雪，看着很有维京长屋的风格。
“这里叫圣水湖，以前是个很美的地方。”艾琳娜介绍道，“等到三月冰就会融化，湖水清澈见底，里面有好多鱼呢！我听说，用这里的水酿成烈酒，味道会特别醇正。”
“景色很美，可惜被剥皮帮的臭味给玷污了。”亚伦盯着木屋前的三个尖刺木桩说道，那上面血肉模糊，显然有不太和谐的东西。
“我找个制高点探探地形，你把马看好！”
说完，他轻轻一跳离地有三米高，像猿猴一样灵巧的爬上高大的古松。
亚伦开启鹰眼往远处窥探，只见大木屋旁围着一圈栅栏，养着两头牛，三匹矮种马，还有一群鸡。在两名监工的注视下，几个年轻女人艰难的用手清理粪便。
旁边篱笆搭建的大窝棚里用绳子捆着十多个女孩，有些年龄看起来非常幼小。
尖刺木桩上的三具尸体，看身形也都是女性，每个都被剥了外皮，血液早被冰雪封冻。
门口还有两个守卫拄着短矛分享一袋烈酒，嘴里呼吸都带着寒气。
木屋大门猛地被撞开，四个剥皮帮喽啰拽着一个女人头发走了出来。那女人浑身赤裸，挣扎着不断发出咒骂。
旁边的喽啰一拳打在她脸上，“娘的，这贱货的妹妹把二当家的老二咬掉了！”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钉棒，几下便打得女人血肉模糊。
“一人反抗，全家当诛！”那凶徒正色道，“我们剥皮帮处事向来公正！”
“你太仁慈了，鲁道夫！”旁边一个年轻喽啰说，“给她留口气，我要活着剥皮！”
“剥吧，让我看看你手艺长进了没！”
亚伦只听得毛骨悚然，这群玩意已经不能算人了！
他从爬下古树，在石头上磨着斧刃，血气不住上涌。
“老大，您打算怎么办？”艾琳娜迎了上来，“是全部剿灭，还是降服收编？”
“全宰了！”亚伦目光透着杀意，“我要两条腿的畜生何用？睡觉还得防着被割喉！”
“好的。”艾琳娜也不敢再问，“我能干什么，您请吩咐。”
亚伦沉吟了一下，从袋子里拿出三把飞斧。
“听着，艾琳娜。你骑上脚力最好的那匹马，在剥皮帮面前现个身，然后快速逃回林子，剩下的事交给我！”
艾琳娜的骑术很令人放心，一路过来，女孩反而教了他不少骑马的知识。
“明白！”艾琳娜立刻翻身上马。
“等下。”亚伦叫住了她，“记住，如果我翻车了，你就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好的，但你肯定不会翻车！”艾琳娜呼喝着矮种马朝松林外奔驰而去。
亚伦跳上一块岩石，眼睛紧紧关注着艾琳娜那边的动静。
少女的出现果然让剥皮帮兴奋，三个喽啰立刻骑上矮种马追了过来。
艾琳娜带着他们往松林奔去，亚伦早就跳到一颗松树上，看着三个骑手像傻子一样进入圈套。
他果断把一根飞斧掷出，正中一名骑手后脑！
骑手发出一声惨叫从马背滑落。前面一人听到动静刚要回头，亚伦的第二把飞斧便将他脑袋开了花。
第三个骑手下场跟两个同伙一样。
亚伦跳下松树，把插在三人头上的飞斧全部回收。
大木屋那边的剥皮帮成员先是哄笑观望，过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经过一阵混乱和叫嚷后，八个装备了标枪，战斧和盾牌的喽啰朝松林这边走来，三个弓手则躲在栅栏后面守住家门。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松林，一个年龄较大的盾牌手勘察起地上的脚印，也有人拿标枪朝亚伦刚才隐藏的松树上投掷，却只打下来几根断树枝。
那是亚伦为了迷惑敌人故意留下脚印，他早就跳到另一颗树上。
现在这群人背对着他，正是进攻的好机会！
亚伦双手各持一把飞斧投掷出去，只听得嗖嗖两声，两人脑袋同时开花！
不等敌人做出有效反应，亚伦便一声暴喝从古松上跃下，抡起战斧劈开了一名标枪手的锁骨。
顷刻间，八人已有三人阵亡，剩下五人也陷入混乱。
亚伦挥开盾牌撞倒一人，抡起战斧将面前人的半个脖子切开，顺带着劈中一人面颊！
他用灵巧的身法躲过身后的短矛偷袭，然后一斧卸下对方的臂膀……
雪地里血肉横飞，凭借超常的力量和敏捷，亚伦对付几个小菜鸡便如砍瓜切菜一般。
这伙乌合之众迅速团灭。有个喽啰下跪求饶，但亚伦认出他是打死女人的凶徒鲁道夫。
于是亚伦先砍下他的手，再掀开头盖骨。就这，他都觉得够仁慈了！
马蹄声响起，艾琳娜骑着马兜了回来。看到满地的尸体，女孩眼睛都没眨。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老大！”艾琳娜高兴的说。
“还有三个守家的弓手没解决！”亚伦从尸体上捡起飞斧收在腰间，实战表明，这种能开瓢的远程武器很好用。
“我们这就去解决！”艾琳娜从马匹上拿下一把十字弩。弩是那位“神族”留下的，制作还算精良。“我来误导他们，你靠近后把他们干掉！”
此时天色越来越昏暗，亚伦轻手轻脚的移动到另一侧，慢慢的靠近栅栏。
三名弓手看起来都高度紧张。进入林子的同伴都没回来，他们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艾琳娜在松树旁吹起一声悠长的口哨，弓手们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
亚伦快速发起冲锋，连续投掷出两把飞斧。
两名弓手边应声倒地，第三人见势不好撒腿就跑，却被艾莉娜一弩射在腿上。亚伦追了过去，用战斧劈断了他的脊椎。
木屋里没人再出来，亚伦带着艾琳娜小心翼翼的走进栅栏，只见窝棚里的女孩们正茫然看着他们。
“艾琳娜！”一个铂金发色的少女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另一个女孩也从窝棚里探出头：“诸神保佑，真的是艾琳娜！”
“斯嘉蒂？薇拉？”艾琳娜也叫了起来，“谢天谢地，你们都活着！”
“你认识她们？”亚伦警戒的看着四周。
“是的，她们都是反抗军的后代，半年前我们被打散了！”艾琳娜突然捂住嘴巴：“天呐，萝塔，西芙，拉葛莎……好多熟面孔！”
“放了她们！”
艾琳娜抽出短刀割断了两个少女的绳索，两人腾出手来又去解开其他人的束缚。
“里面还有人吗？”亚伦问道。
那个叫薇拉的少女点了点头，“二当家和煮饭婆都没出来！还有奥丽佳也在，但我想她可能已经……”
亚伦举起盾牌靠近了长屋大门。“艾琳娜，你带着姑娘们去林子里收集武器，然后在院子里警戒！”
“遵命，老大。”
“屋里的敌人交给我，等安全了我会叫你们进来！”
说完，亚伦一脚踹开了大门！
“啊啊啊！”一个相貌狰狞的老太婆怪叫着扑过来，手里挥着一把屠夫刀。
亚伦轻松解决了她，然后警惕的观察四周。
大厅非常宽敞，一个石头砌成的火灶在燃烧，地上堆满铺了铺盖卷和垃圾。
亚伦转了一圈，发现东侧的仓库有一台酿酒用的蒸馏器，西侧则是储存室和厨房，被打死的那个女人尸体被横放在案板上，皮被剥掉了一块。
亚伦爆出一声咒骂，提着战斧走上楼梯。
二楼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两间是空的。第三间主卧的门敞开着，里面的场景让人极度不适。
一个浑身鞭痕的女孩被绑在躺椅上，已是奄奄一息。
床下靠着一个壮汉，胯间一片血糊，正因失血过多而发烧颤抖。
亚伦处决了壮汉，然后斩断了躺椅上的绳索，还用斗篷盖住女孩惨不忍睹的身体。
“谢谢……”阁楼里的女孩看起来非常虚弱。
亚伦摇了摇头，瞧她的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我昨晚梦见过你！”女孩脸上出现回光返照般的红润，“我梦见北海卷起风暴，巨浪铺天袭来！而你却在风暴中怒吼……”
她伸手抓住了亚伦的胳膊，“你……你是谁？”
“亚伦，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微微叹了口气，“你就是奥丽佳吧？如还有未了的心愿，现在就说吧。”
“我想去祖先们的地方……”奥丽佳说话已经很吃力，“我想去英灵殿，但是……我手中没有武器……”
亚伦解下一把飞斧让她握在手里，奥丽佳的眼里露出感激的目光，然后慢慢黯淡下去。
略微沉默了一会，亚伦推开阁楼的木窗，吩咐艾琳娜带着所有人都进来。
艾琳娜很快带着姑娘和孩子们走进大厅，一些少女们在路过门口时纷纷朝煮饭婆尸体吐吐沫。
这些姑娘瞧着都很美丽，年纪也都不大，有九个勉强接近成年，剩下八个都是孩子。
“奥丽佳去了英灵殿。”亚伦简短的说，“按照你们的习俗安葬她吧。”
姑娘们有人抽泣起来，有人露出愤恨的神色。
“这位是风暴家族的老大亚伦！”艾琳娜大声宣布，“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了！”
“你也要卖我们吗？”斯嘉蒂问道。
“我不做那种事！”亚伦坐上大厅里的兽皮椅子，“你们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离开。”
“我没太多规矩，只要求留下的人做到两点：第一是忠诚，第二是服从命令。当然，我也不会养闲人，每个成员都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都这个世道了，他也懒得装什么救世主。在场的都是妇孺，离开这里也活不长。
“只有这样？”斯嘉蒂吃惊的问，“你不用我们陪你睡觉？”
“不用。”亚伦满脸黑线，这姑娘说话也太直接了。
“你们爱跟谁睡就跟谁睡，但没人能强迫你们！如果有人敢占你们便宜，告诉我，我去砍了他！”
姑娘们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似乎不太敢相信面前的状况。
“行了，散了吧。”亚伦向来不喜欢说废话，“想办法弄点吃的，大家一起吃个饭。”
见老大这么说，姑娘们便开始大胆收拾东西，围着火炉的桌子很快的搭好了，还把垃圾清了出去。
艾琳娜把几个姑娘拉过来开了个小会，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亚伦暂时在椅子上休息，今天发生的事太迷幻，他必须要消化一下，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火炉旁姑娘们忙忙碌碌，餐桌上很快就摆满了面包片和冷火腿。
“我打听过了，这些女人都是剥皮帮要卖的。”艾琳娜走过来报告。“最小的才十二岁。”
“作孽！”亚伦皱眉道，“要卖给谁？”
“卖给大帮会当玩物。”艾琳娜低声道，“薇拉跟我说，最近的交易就在两星期后，是白河峡谷的巨魔帮要的货。”
“巨魔帮？”
“是啊，听说他们老大真的有巨魔做护卫。”艾琳娜看起来有些担心，“我看过账单了，巨魔帮要八个年轻美貌的姑娘，还必须是处子。”
“要求还挺高！”亚伦冷笑道，“这个巨魔帮有多少人？”
“好像有一百多人呢！老大，我们怎么办？”
“既是交易，一百多人不会全来，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两场战斗，亚伦也清楚了自己的实力，对付十几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刚才的战斗又多了一颗流星，他暂时留着备用。
此时饭菜都端了桌，姑娘们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打开了六瓶烈酒，饭桌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年纪小女孩被艾琳娜带去睡觉了，剩下的姑娘们兴致却还很高。
六瓶烈酒很快就见了底，然后又开了六瓶！姑娘们还轮流过来碰杯，亚伦都有些兜不住了。
“老大，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杀了那个煮饭婆。”斯嘉蒂脸上满是酒红。
“这老太太是什么人？”亚伦硬着头皮饮下杯中酒。
“她是剥皮帮的管家，一个老怪物！”斯嘉蒂泛起恶心的神色：“剥皮帮抓到女人，不漂亮的就杀掉，剩下的会让老巫婆检查是否是……完璧之身，是的话就被囤起来高价出售。”
“老妖婆还每天‘教导’我们如何服侍男人。”旁边的金发少女薇拉说，“对她稍有不敬的女孩就被拉出去给剥皮帮凌辱。奥丽佳和她姐姐就被选中了……”
“老大！”年纪更小的萝塔也过来敬酒，她是姑娘当中最漂亮的一个。“我听老妖婆说，我们两周后就要卖给巨魔帮……您真的会保护我们吗？”
“我会，但我只有一个人。”亚伦跟她碰了一杯，“斯嘉蒂，薇拉，你们都是反抗军的后代，学过如何战斗吗？”
“当然了！”薇拉挺起胸脯，“我父亲教过我使用长矛，盾牌和斧头。”
斯嘉蒂却笑而不语，这个满头铂金长发的女孩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亚伦也发现这丫头胆子很大，像是见过些世面。
“我们都有盾女血统。”萝塔自豪的说，“以前，北地的女人跟男人一样战斗。后来大家都信仰了新神，才让女孩们乖乖在家呆着。”
“其实我们一直信仰两个神。”斯嘉蒂接口道，“一个是帝国传过来的新神，一个是我们的英灵殿旧神。那些教士常说我们北地人不虔诚，噢，去他的！”
“现在可好，什么神都没了……我们都成了奴隶和玩物，让祖先在英灵殿里蒙羞！”
看来时机到了！亚伦忽的站起，大声喊道：“姑娘们，还能喝的，咱们走一个！”
在座的九个姑娘全部举杯一饮而尽。
“好！”亚伦喝光了杯里的烈酒，“姑娘们，从明天开始，我要你们拿起武器训练！”
姑娘们愣住了，一时没明白亚伦的意思。
“听着，姑娘们，你们都看到奥丽佳的惨状。”亚伦借着酒力，话也多了。
“没有武器，便没有尊严！北方盾女的血脉，就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成为畜生泄欲的工具！”
“所以，姑娘们，你们还想像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吗？”
“不！”姑娘们答道。
“你们想像牲畜般任人凌辱吗？”
“不！”
“你们想抛弃尊严，永远生活在永无止境的地狱里吗？”
“不！”喝了烈酒的姑娘面红耳赤，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就拿起武器！”亚伦吼道。“即便战死，亦可在英灵殿里与前辈共饮美酒！”
“拿起武器！”这一次，姑娘们都站了起来，喊声几乎将屋顶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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