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建秩序
“你疯了！”马德鲁斯用漏风的嘴嘲笑道，“你如此强大，却把权利散给弱者！绝对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
“禽兽永远无法理解人。”亚伦轻蔑的说，“马德鲁斯，你因犯有强暴，谋杀，以及叛乱和煽动叛乱罪，被判处斩刑！”
他挥手招来斯嘉蒂，“把他带到外面去，找个高点的架子。先宣布罪行，再实行处斩！”
“明白。”斯嘉蒂带着两名女兵拖起马德鲁斯，“他什么罪名来着？耍嘴皮子可不是我的强项……”
“我去宣判。”艾琳娜笑呵呵的跟着斯嘉蒂走出大门，随后大厅里的人也跟着一窝蜂跑出去观刑了。
只有疯女人没动，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孩子。
“埋葬他吧。”亚伦轻声说，“新秩序已经到来，您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新秩序……”女人默念着这一句，抱着儿子的尸身走了出去。
“我们真是变得越来越文明了。”安杰伊走到亚伦身边，“老大，马德鲁斯还有个女儿呢，怎么处理？”
“她有犯三条法规吗？”亚伦问。
“没有……”
“那她就有资格活着，但马德鲁斯的房子财产必须没收。”
“老大，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连坐也是一种文明的处理办法……”
“话不是这么一说！”马尔辛突然开口，“老大，斩草除根一般用于家族受益者，如果这女孩没有受过马德鲁斯的任何好处，那为什么还要被牵连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受益者？”安杰伊反问道，“他们毕竟是血亲，万一将来报仇怎么办？”
“她不会复仇，马德鲁斯才是她的仇人！”马尔辛焦急的说。
亚伦当然知道塔西娅是什么处境。马德鲁斯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还要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开她的苞，完后让所有儿子一起上！
但令亚伦欣喜的是马尔辛这孩子居然有个好三观，将来看来得花些时间好好培养。
不过亚伦也想试试男孩的胆量，于是厉声道：“马尔辛，你一再为叛徒的女儿求情，到底是什么居心？”
马尔辛被这一吼吓得满脸惨白，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我……我错了，老大。”
“这孩子绝对没有坏心。”安杰伊忙道，“老大，不牵连无辜是对的，我也不想乱杀人。但这世道我不太相信人心……如果真能证明马德鲁斯跟她有仇，那确实不该杀她。”
亚伦微微一笑，安杰伊刚才把自己救了。如果他落井下石陷害马尔辛，那就不能再留了。
“老大，我恳请您亲眼去看看！”马尔辛鼓起勇气低声道，“您亲眼去看过后，再决定是否要杀她。”
“好，你带我过去看看吧。”亚伦露出了笑容，他刚才想到了一个处置这女孩绝妙办法。
第二次故地重游，这间院子已变得冷清无比。所有女奴都走了，因为亚伦的新规矩已经传遍了整个帮会。
他们在主厅地下室找到了塔西娅，这女孩正坐在破烂的稻草铺上，不断往嘴里塞着生面粉，脸上留着泪。
“我……我能不能再吃点？”塔西娅哭着说。“我没吃过细粮。”
“这是生的，不能吃！”马尔辛把面粉袋子抢了过来，“这是亚伦老大，他来看你了。”
塔西娅点点头，然后躺在铺盖卷上叉开大腿。
“老大，我还是第一次。”她脸上止不住流下泪，“您能温柔点吗？一会杀我的时候，请也别让我太疼……”
“这都哪跟哪啊？”亚伦被这女孩举动给整懵了。
“我懂规矩。”塔西娅说，“马德鲁斯杀完人后就这样……”
“原来是这样……”亚伦坐在旁边的粗木凳子上，结果下一秒凳子就塌了。马尔辛赶紧把狼狈不堪老大扶了起来。
“对不起……”塔西娅依然躺着没有起身，“你块头太大了！一会压着我的时候，求您轻点……”
“别跟老大乱说话。”马尔辛训斥道，“老大，这妞长得不错，您可以收了她，宰了也浪费。”
“谁说我要杀她了？”亚伦揉着屁股，“塔西娅，你起来说话。”
塔西娅木然坐起身子，眼里升起求生的希望。
“我不会杀你，但你的房子我得全部没收。”
“那不是我的房子，是马德鲁斯的，这个地下室才是我的……”
“好，但我会再挑选一间房子给你，你将和你的监护人一起居住。”亚伦微笑道。
“监护人？”塔西娅楞然道，“我家人全死啦，求您别把我推给马德鲁斯的亲戚，他根本不是我生父！”
她擦了擦眼泪，“我妈告诉过我，马德鲁斯强暴她时已有身孕，但这些年我不敢说……马德鲁斯会杀了我的！”
原来是这样，亚伦之前就觉得他俩长得一点不像！
“你放心，绝对跟马德鲁斯无关，我给你选的这个监护人是个年轻人。”亚伦微微一笑，“马尔辛，这个人就是你！”
“什么？”两人齐声问道，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塔西娅，你怎么说？”亚伦故意不理马尔辛。
“我愿意跟着他！”塔西娅偷偷看了看马尔辛，“他是好人！前天鲍尔在库房旁边要强暴我，被他看到阻止，因此还挨了打……”
怪不得马尔辛要帮着女孩说话，原来早就有了点缘分。亚伦记得鲍尔是马德鲁斯最小的儿子，乱矛穿死还真是便宜了他！
“那就这么定了！”亚伦把扭扭捏捏的马尔辛拉了过来，“但有个条件，虽然你们睡在一个屋檐下，但在塔西娅十七岁前不许发生肉体关系，否则重罚！”
“老大！”马尔辛满脸通红，“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要是……要是我愿意的呢？”塔西娅脸也红了。
“你愿意也得到十七岁！”亚伦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地下室，再待下去他要忍不住要笑场了。
其实刚才那句话就是个恶作剧，亚伦是希望两个孩子别太着急，先好好处一段再说。
以前他就想给马尔辛介绍个对象，但烈酒厅那群杀人不咋眼的女战士还真未必适合他，所以借着这样的机会就算撮合了一对姻缘。
从马德鲁斯的房子出来，亚伦便去以前的奴隶营去转一圈。
恐怖的大屋还在，只不过那些人已不再是奴隶，现在正以自由人的身份聚在一起，商量着未来的打算。
亚伦看到艾琳娜也在这里，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在商量着什么。
“老大！”男人见到亚伦就打招呼，一群人瞬间围了过来。
“在商量房子的事吗？”亚伦问，“艾琳娜，这次我们空出了不少房子吧？”
“那也不够住一千人。”艾琳娜说，“我们得扩建营地，建造新居。”
“造吧，这遍山野都是木材。”
“那也得有工匠啊！打地基的石匠，建房子的木匠，还得有专业的伐木工……”
“工匠？”这一点亚伦没想过，他以为造个小木屋很简单呢。看来真实中建造领地还真不是游戏里那么简单，选几个农民就能去伐木建房子。
“没关系，俺就是伐木工！”一个皮肤有点黑的汉子站了出来，“俺和好十多个兄弟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后来被抓来当了奴隶种地。”
“你那些兄弟还都活着吗？”
“大多数都活着，俺们身体比较棒！”
“好，那伐木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再找些跟你一样的人一起干。”
“没问题。”伐木工高高兴兴的走了。
“伐木工的事情解决了。”亚伦兴奋的说，“有人是工匠吗？”
空气突然就凝结了，没人再敢说一句话。艾琳娜轻轻打了他手臂一下，亚伦这才想起“神族”统治下自认工匠那可是死罪。
刚才跟艾琳娜说话的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艾琳娜把亚伦拉到了一边：“那男的叫奥托。来的时候我们正在谈，他透露过自己会造房子，但却总是吞吞吐吐的。”
“这里人太多他不敢说，让他去城堡等着我吧。”亚伦吩咐道。
艾琳娜过去跟奥托低声说了几句话，奥托便点点头朝城堡走去。
亚伦又过去跟几个人男女说了一会话，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住房。恶劣的奴隶营确实太挤了，但这么多人天寒地冻的也得有个去处。
最后亚伦让他们去空房子挤一挤，城堡大厅也可以打地铺，这样大家就不会太挤了。等房子建造好后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一路上亚伦也看到很多父母在到处找孩子，老公也在打听老婆。以前，奴隶不允许有家庭，所有人都被关起来集中管理。
现在他们成了自由人，家庭又重新出现了。亚伦觉得这是个好开端。
“你见到老托克了吗？”亚伦问艾琳娜。
“他往外面去了，说要去看看地。”
于是亚伦带着艾琳娜走出大门，正好看到老阉人骑着马回来。
“还剩下多少？”老阉人劈头就问。
“剩下一千多人！”亚伦答道。杀了七十多个畜生，却得到一千个人，这一票干得值。
老阉人倒没多问，把马拴好后就走进他那间小屋，似乎什么事都跟他无关。
亚伦跟艾琳娜沿着河道往前走，农田里已没人耕种，大家今天都在忙自己的事。畜栏的牛羊在啃着干草，看到两人后发出几声闷叫。
“再过三个月，白河峡谷就很美了。”艾琳娜在旁边说，“我以前住过这里。夏天时，我就喜欢光着脚走进清澈的小河，踩在光滑鹅卵石上。”
“你住过这里？”
“四年前，魔族还没完全控制北海岸，这里原本是反抗军的据点。”
“关于反抗军我一直很好奇。”亚伦说，“目前他们在我心里有两个版本：第一个就是阿斯蒙德他们的样子，纪律严明还很能打。第二就是烈酒厅管家婆的故事里，似乎那支反抗军就很黑暗。”
“老大你疑惑是对的，因为反抗军有很多支。有些军队很不错，有些就是一群匪！”
“那你是如何分辨他们的？”
“我眼睛会观察，也总结出一条经验。如果队伍的核心是骑士或名声好的军官，那军纪一般不会太差。要是遇到匪气特别重的军队，有多远跑多远。”
“我匪气也重啊，艾琳娜。”亚伦笑道。
“你这也叫匪气重？”艾琳娜撇撇嘴，“你要是真的匪气重，我早就被你……”
说完她突然觉得不对劲，脸顿时红了。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亚伦迅速转移话题。
“你是要我夸你么，老大？”
“没有！”这丫头有时候嘴太毒，“我是说今天的人杀得多了些。”
“这个啊。我觉得在文明崩坏的边缘，必须用让人畏惧的办法才会阻止野蛮。不惩恶无以扬善！如果一群禽兽非要滥杀，强暴，抢劫而不承担任何责任，那么这群人活着就是对所有人的侮辱！”
“你让我好受多了。”亚伦说，“希望剩下的帮会成员会遵守法规吧。”
“遵守是一回事，真正理解又是一回事。”艾琳娜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老大，我刚才听到两个兄弟聊天，一人说：老大不让咱碰女人，那以后要这玩意还有用吗？不如切了吧，留下也是祸害……”
亚伦皱起眉头：“魔族才统治了四年！他们就不懂得怎么谈恋爱了？正正常常找个女人不行吗？”
“老大都不会谈恋爱，你让小弟怎么办？”艾琳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我十九了。”
你十九了又能咋地？亚伦恨恨的想，你倒是晚上自己来啊！这一点斯嘉蒂就比她强多了，可惜人家还太小。
不过亚伦很快就明白过来：让人姑娘晚上自己来是够混蛋的，也许该弄点美酒鲜花？
“要不我来教你吧。”艾琳娜伸手挽住了亚伦的手臂，“靠近点，老大，用你的手也挽着我的胳膊……对，就这样！”
亚伦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摆弄，心里却在怦怦乱跳。
“以后出行都要这样挽着我。”艾琳娜轻声说，“这样你慢慢就学会了……”
都到这一步了，亚伦觉得自己不能再没出息，至少得主动出击，把女孩抱在怀里亲一亲……
正当他打起勇气想要再进一步，山坡上忽然传来老人的笑声。只见积雪开化的泥泞土地上，老托克正在拿着十字镐刨出一个小坑。
“老大你快看，多好的土壤啊。”
“土你大爷！”亚伦心里大骂，嘴上却说：“总算找到你了，托克。”
“我也正在找你呢。”托克把十字镐慢慢放下，“土是好土，但如果再这么瞎混闹下去，咱们就得挨饿了！”
“您说。”亚伦本来就是找他商量提高产量之事。
“咱们这片山谷资源丰富，养活几千人都没问题。”托克望着远处的云雾，“东侧有一块小平原可耕种，山地肥美的牧草亦适用放牧，更别提丰富的林业和水资源。”
“但是几任老大都昏聩无能，差点把土地都弄废了！该放牧的土地让种粮，该休耕的时候不休耕，就知道往死里打人。”
“地种了三年地养料都没了还不休耕，整天用鞭子仇人，说是偷懒才导致减产！他们哪里知道，地也是要养的啊！”
托克摇了摇头，脸上出现痛惜的表情。
“依您看，该怎么使用土地？”
“耕地的话，需将田分成三块，一块春耕，一块秋耕，一块完全休耕。”
“山谷牧草丰盛，理应多畜牛羊，不仅有肉食奶品，羊毛织物，粪便亦可做成肥料。放过牧的草地也要修养，每年冬季前引入河水灌溉，等封冻后，来年开春草便会疯涨。”
“你确实懂得不少。”亚伦说，“以后我还得多多倚仗您。”
“我没那么厉害，这些随便一个农夫都懂！您手下多的是农夫，他们知道该如何使用土地，但前提是……他们能从土地上获得利益。”
托克缓缓走下山坡，“其实老大您已经给了我们自由，按道理我们应当感恩图报，为您拼死效力才对。可是，这种热情能持续多久呢？”
“当他们看到生产的东西全部被拿走，无以养家的时候，无论什么热情都会减退。”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亚伦正色道，“土地是我的，这个不会变，因为这是我冒的风险你们没有，所以别指望我会把土地分给大家。”
建立秩序归建立秩序，他可不想当什么圣母。这些天尸山血海里拼杀，可不是为了把东西分给一群不认识的人！尤其是他对这个地方还没什么感情！
“但是，咱们可以签订契约。你们租我的地，我负责收税养兵保护你们！税率么……我拿四成，你们拿六成！”
“多少？”托克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四你六啊！”
“你不是老大，你是国王！”托克激动的吼道，“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说完，老头小跑着往城寨方向奔去。
亚伦一时有点懵，心想这老头儿什么毛病？这税率已经很高了好吧？已经堪比中世纪农奴了！
因为他要养兵打仗，不然想说三七来着……
亚伦回过头纳闷看着艾琳娜，发现后者正在捂着嘴偷笑。
“禽兽永远无法理解人。”亚伦轻蔑的说，“马德鲁斯，你因犯有强暴，谋杀，以及叛乱和煽动叛乱罪，被判处斩刑！”
他挥手招来斯嘉蒂，“把他带到外面去，找个高点的架子。先宣布罪行，再实行处斩！”
“明白。”斯嘉蒂带着两名女兵拖起马德鲁斯，“他什么罪名来着？耍嘴皮子可不是我的强项……”
“我去宣判。”艾琳娜笑呵呵的跟着斯嘉蒂走出大门，随后大厅里的人也跟着一窝蜂跑出去观刑了。
只有疯女人没动，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孩子。
“埋葬他吧。”亚伦轻声说，“新秩序已经到来，您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新秩序……”女人默念着这一句，抱着儿子的尸身走了出去。
“我们真是变得越来越文明了。”安杰伊走到亚伦身边，“老大，马德鲁斯还有个女儿呢，怎么处理？”
“她有犯三条法规吗？”亚伦问。
“没有……”
“那她就有资格活着，但马德鲁斯的房子财产必须没收。”
“老大，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连坐也是一种文明的处理办法……”
“话不是这么一说！”马尔辛突然开口，“老大，斩草除根一般用于家族受益者，如果这女孩没有受过马德鲁斯的任何好处，那为什么还要被牵连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受益者？”安杰伊反问道，“他们毕竟是血亲，万一将来报仇怎么办？”
“她不会复仇，马德鲁斯才是她的仇人！”马尔辛焦急的说。
亚伦当然知道塔西娅是什么处境。马德鲁斯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还要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开她的苞，完后让所有儿子一起上！
但令亚伦欣喜的是马尔辛这孩子居然有个好三观，将来看来得花些时间好好培养。
不过亚伦也想试试男孩的胆量，于是厉声道：“马尔辛，你一再为叛徒的女儿求情，到底是什么居心？”
马尔辛被这一吼吓得满脸惨白，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我……我错了，老大。”
“这孩子绝对没有坏心。”安杰伊忙道，“老大，不牵连无辜是对的，我也不想乱杀人。但这世道我不太相信人心……如果真能证明马德鲁斯跟她有仇，那确实不该杀她。”
亚伦微微一笑，安杰伊刚才把自己救了。如果他落井下石陷害马尔辛，那就不能再留了。
“老大，我恳请您亲眼去看看！”马尔辛鼓起勇气低声道，“您亲眼去看过后，再决定是否要杀她。”
“好，你带我过去看看吧。”亚伦露出了笑容，他刚才想到了一个处置这女孩绝妙办法。
第二次故地重游，这间院子已变得冷清无比。所有女奴都走了，因为亚伦的新规矩已经传遍了整个帮会。
他们在主厅地下室找到了塔西娅，这女孩正坐在破烂的稻草铺上，不断往嘴里塞着生面粉，脸上留着泪。
“我……我能不能再吃点？”塔西娅哭着说。“我没吃过细粮。”
“这是生的，不能吃！”马尔辛把面粉袋子抢了过来，“这是亚伦老大，他来看你了。”
塔西娅点点头，然后躺在铺盖卷上叉开大腿。
“老大，我还是第一次。”她脸上止不住流下泪，“您能温柔点吗？一会杀我的时候，请也别让我太疼……”
“这都哪跟哪啊？”亚伦被这女孩举动给整懵了。
“我懂规矩。”塔西娅说，“马德鲁斯杀完人后就这样……”
“原来是这样……”亚伦坐在旁边的粗木凳子上，结果下一秒凳子就塌了。马尔辛赶紧把狼狈不堪老大扶了起来。
“对不起……”塔西娅依然躺着没有起身，“你块头太大了！一会压着我的时候，求您轻点……”
“别跟老大乱说话。”马尔辛训斥道，“老大，这妞长得不错，您可以收了她，宰了也浪费。”
“谁说我要杀她了？”亚伦揉着屁股，“塔西娅，你起来说话。”
塔西娅木然坐起身子，眼里升起求生的希望。
“我不会杀你，但你的房子我得全部没收。”
“那不是我的房子，是马德鲁斯的，这个地下室才是我的……”
“好，但我会再挑选一间房子给你，你将和你的监护人一起居住。”亚伦微笑道。
“监护人？”塔西娅楞然道，“我家人全死啦，求您别把我推给马德鲁斯的亲戚，他根本不是我生父！”
她擦了擦眼泪，“我妈告诉过我，马德鲁斯强暴她时已有身孕，但这些年我不敢说……马德鲁斯会杀了我的！”
原来是这样，亚伦之前就觉得他俩长得一点不像！
“你放心，绝对跟马德鲁斯无关，我给你选的这个监护人是个年轻人。”亚伦微微一笑，“马尔辛，这个人就是你！”
“什么？”两人齐声问道，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塔西娅，你怎么说？”亚伦故意不理马尔辛。
“我愿意跟着他！”塔西娅偷偷看了看马尔辛，“他是好人！前天鲍尔在库房旁边要强暴我，被他看到阻止，因此还挨了打……”
怪不得马尔辛要帮着女孩说话，原来早就有了点缘分。亚伦记得鲍尔是马德鲁斯最小的儿子，乱矛穿死还真是便宜了他！
“那就这么定了！”亚伦把扭扭捏捏的马尔辛拉了过来，“但有个条件，虽然你们睡在一个屋檐下，但在塔西娅十七岁前不许发生肉体关系，否则重罚！”
“老大！”马尔辛满脸通红，“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要是……要是我愿意的呢？”塔西娅脸也红了。
“你愿意也得到十七岁！”亚伦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地下室，再待下去他要忍不住要笑场了。
其实刚才那句话就是个恶作剧，亚伦是希望两个孩子别太着急，先好好处一段再说。
以前他就想给马尔辛介绍个对象，但烈酒厅那群杀人不咋眼的女战士还真未必适合他，所以借着这样的机会就算撮合了一对姻缘。
从马德鲁斯的房子出来，亚伦便去以前的奴隶营去转一圈。
恐怖的大屋还在，只不过那些人已不再是奴隶，现在正以自由人的身份聚在一起，商量着未来的打算。
亚伦看到艾琳娜也在这里，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在商量着什么。
“老大！”男人见到亚伦就打招呼，一群人瞬间围了过来。
“在商量房子的事吗？”亚伦问，“艾琳娜，这次我们空出了不少房子吧？”
“那也不够住一千人。”艾琳娜说，“我们得扩建营地，建造新居。”
“造吧，这遍山野都是木材。”
“那也得有工匠啊！打地基的石匠，建房子的木匠，还得有专业的伐木工……”
“工匠？”这一点亚伦没想过，他以为造个小木屋很简单呢。看来真实中建造领地还真不是游戏里那么简单，选几个农民就能去伐木建房子。
“没关系，俺就是伐木工！”一个皮肤有点黑的汉子站了出来，“俺和好十多个兄弟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后来被抓来当了奴隶种地。”
“你那些兄弟还都活着吗？”
“大多数都活着，俺们身体比较棒！”
“好，那伐木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再找些跟你一样的人一起干。”
“没问题。”伐木工高高兴兴的走了。
“伐木工的事情解决了。”亚伦兴奋的说，“有人是工匠吗？”
空气突然就凝结了，没人再敢说一句话。艾琳娜轻轻打了他手臂一下，亚伦这才想起“神族”统治下自认工匠那可是死罪。
刚才跟艾琳娜说话的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艾琳娜把亚伦拉到了一边：“那男的叫奥托。来的时候我们正在谈，他透露过自己会造房子，但却总是吞吞吐吐的。”
“这里人太多他不敢说，让他去城堡等着我吧。”亚伦吩咐道。
艾琳娜过去跟奥托低声说了几句话，奥托便点点头朝城堡走去。
亚伦又过去跟几个人男女说了一会话，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住房。恶劣的奴隶营确实太挤了，但这么多人天寒地冻的也得有个去处。
最后亚伦让他们去空房子挤一挤，城堡大厅也可以打地铺，这样大家就不会太挤了。等房子建造好后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一路上亚伦也看到很多父母在到处找孩子，老公也在打听老婆。以前，奴隶不允许有家庭，所有人都被关起来集中管理。
现在他们成了自由人，家庭又重新出现了。亚伦觉得这是个好开端。
“你见到老托克了吗？”亚伦问艾琳娜。
“他往外面去了，说要去看看地。”
于是亚伦带着艾琳娜走出大门，正好看到老阉人骑着马回来。
“还剩下多少？”老阉人劈头就问。
“剩下一千多人！”亚伦答道。杀了七十多个畜生，却得到一千个人，这一票干得值。
老阉人倒没多问，把马拴好后就走进他那间小屋，似乎什么事都跟他无关。
亚伦跟艾琳娜沿着河道往前走，农田里已没人耕种，大家今天都在忙自己的事。畜栏的牛羊在啃着干草，看到两人后发出几声闷叫。
“再过三个月，白河峡谷就很美了。”艾琳娜在旁边说，“我以前住过这里。夏天时，我就喜欢光着脚走进清澈的小河，踩在光滑鹅卵石上。”
“你住过这里？”
“四年前，魔族还没完全控制北海岸，这里原本是反抗军的据点。”
“关于反抗军我一直很好奇。”亚伦说，“目前他们在我心里有两个版本：第一个就是阿斯蒙德他们的样子，纪律严明还很能打。第二就是烈酒厅管家婆的故事里，似乎那支反抗军就很黑暗。”
“老大你疑惑是对的，因为反抗军有很多支。有些军队很不错，有些就是一群匪！”
“那你是如何分辨他们的？”
“我眼睛会观察，也总结出一条经验。如果队伍的核心是骑士或名声好的军官，那军纪一般不会太差。要是遇到匪气特别重的军队，有多远跑多远。”
“我匪气也重啊，艾琳娜。”亚伦笑道。
“你这也叫匪气重？”艾琳娜撇撇嘴，“你要是真的匪气重，我早就被你……”
说完她突然觉得不对劲，脸顿时红了。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亚伦迅速转移话题。
“你是要我夸你么，老大？”
“没有！”这丫头有时候嘴太毒，“我是说今天的人杀得多了些。”
“这个啊。我觉得在文明崩坏的边缘，必须用让人畏惧的办法才会阻止野蛮。不惩恶无以扬善！如果一群禽兽非要滥杀，强暴，抢劫而不承担任何责任，那么这群人活着就是对所有人的侮辱！”
“你让我好受多了。”亚伦说，“希望剩下的帮会成员会遵守法规吧。”
“遵守是一回事，真正理解又是一回事。”艾琳娜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老大，我刚才听到两个兄弟聊天，一人说：老大不让咱碰女人，那以后要这玩意还有用吗？不如切了吧，留下也是祸害……”
亚伦皱起眉头：“魔族才统治了四年！他们就不懂得怎么谈恋爱了？正正常常找个女人不行吗？”
“老大都不会谈恋爱，你让小弟怎么办？”艾琳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我十九了。”
你十九了又能咋地？亚伦恨恨的想，你倒是晚上自己来啊！这一点斯嘉蒂就比她强多了，可惜人家还太小。
不过亚伦很快就明白过来：让人姑娘晚上自己来是够混蛋的，也许该弄点美酒鲜花？
“要不我来教你吧。”艾琳娜伸手挽住了亚伦的手臂，“靠近点，老大，用你的手也挽着我的胳膊……对，就这样！”
亚伦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摆弄，心里却在怦怦乱跳。
“以后出行都要这样挽着我。”艾琳娜轻声说，“这样你慢慢就学会了……”
都到这一步了，亚伦觉得自己不能再没出息，至少得主动出击，把女孩抱在怀里亲一亲……
正当他打起勇气想要再进一步，山坡上忽然传来老人的笑声。只见积雪开化的泥泞土地上，老托克正在拿着十字镐刨出一个小坑。
“老大你快看，多好的土壤啊。”
“土你大爷！”亚伦心里大骂，嘴上却说：“总算找到你了，托克。”
“我也正在找你呢。”托克把十字镐慢慢放下，“土是好土，但如果再这么瞎混闹下去，咱们就得挨饿了！”
“您说。”亚伦本来就是找他商量提高产量之事。
“咱们这片山谷资源丰富，养活几千人都没问题。”托克望着远处的云雾，“东侧有一块小平原可耕种，山地肥美的牧草亦适用放牧，更别提丰富的林业和水资源。”
“但是几任老大都昏聩无能，差点把土地都弄废了！该放牧的土地让种粮，该休耕的时候不休耕，就知道往死里打人。”
“地种了三年地养料都没了还不休耕，整天用鞭子仇人，说是偷懒才导致减产！他们哪里知道，地也是要养的啊！”
托克摇了摇头，脸上出现痛惜的表情。
“依您看，该怎么使用土地？”
“耕地的话，需将田分成三块，一块春耕，一块秋耕，一块完全休耕。”
“山谷牧草丰盛，理应多畜牛羊，不仅有肉食奶品，羊毛织物，粪便亦可做成肥料。放过牧的草地也要修养，每年冬季前引入河水灌溉，等封冻后，来年开春草便会疯涨。”
“你确实懂得不少。”亚伦说，“以后我还得多多倚仗您。”
“我没那么厉害，这些随便一个农夫都懂！您手下多的是农夫，他们知道该如何使用土地，但前提是……他们能从土地上获得利益。”
托克缓缓走下山坡，“其实老大您已经给了我们自由，按道理我们应当感恩图报，为您拼死效力才对。可是，这种热情能持续多久呢？”
“当他们看到生产的东西全部被拿走，无以养家的时候，无论什么热情都会减退。”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亚伦正色道，“土地是我的，这个不会变，因为这是我冒的风险你们没有，所以别指望我会把土地分给大家。”
建立秩序归建立秩序，他可不想当什么圣母。这些天尸山血海里拼杀，可不是为了把东西分给一群不认识的人！尤其是他对这个地方还没什么感情！
“但是，咱们可以签订契约。你们租我的地，我负责收税养兵保护你们！税率么……我拿四成，你们拿六成！”
“多少？”托克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四你六啊！”
“你不是老大，你是国王！”托克激动的吼道，“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说完，老头小跑着往城寨方向奔去。
亚伦一时有点懵，心想这老头儿什么毛病？这税率已经很高了好吧？已经堪比中世纪农奴了！
因为他要养兵打仗，不然想说三七来着……
亚伦回过头纳闷看着艾琳娜，发现后者正在捂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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