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山战役
科尔的地盘在白河峡谷下游，地理环境十分复杂。
这里叫大河区，原本被称为渔猎之乡。耕地面积也不多，黑压压的森林比白河峡谷还要茂盛。山丘上还有大片的苹果树，还掌管着一座采石场。
但自从魔族宣布山林湖泊都归其所有后，本地生计就变得异常艰难。
由于森林被封不允许狩猎，当地猎户就彻底失去活路。要么被处死，要么去抓去当奴隶务农。
可是耕地这么少，又哪有农活可做？于是三任老大都强迫奴隶去开荒。
耕种是最有效的奴役手段！一群人脸朝黄土一辈子，什么也见识不到，什么也不懂得，那自然是最好管理。
而畜牧，狩猎这些生产行业是伴随着技术性和商业性的。管理起来成本较高。尤其猎户本身就会使用弓箭，是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在寒带山区开荒，一般得是脑子有坑才想出来的决策！由于缺乏工具和没有梯田技术，奴隶自然累死饿死一大片。
最后渔猎之乡就仅剩下五个渔村和苹果林是有效产出，至于采石场……石匠都杀没了，自然是停摆状态。
亚伦率军进入该地区的时候没受到任何阻碍，科尔几乎带走了所有军队，留下的三十名老弱病残看到风暴旗帜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这里没有什么堡垒，只有苹果林的旁建造着一座大型神庙，采用了灰石料加松木结构，满满的北海艺术风格。
这座神庙以前供奉着九位女武神，后来便被帮会占据，成了老大们的居所。有意思的是，三位老大都没怎么破坏神庙，连祭坛都保持得完好无损。
斯嘉蒂她们进来后当场就激动了，围着祭坛摸个不停。
亚伦出去巡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奴隶也住在大木屋里集中管理，构造都跟白河峡谷一模一样。
但奴隶们的状态可比白河峡谷糟多了，瘦骨嶙峋的身躯跟尸鬼一般渗人。
亚伦勉强找到一个还算健康的人聊聊，才知道这里原本有三千八百名奴隶，如今仅剩两千人出头。
老哈夫丹曾经说过，白河峡谷算是各大帮会里不错的。亚伦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一群丧尽天良的匪也就是人类底线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暴行原来是没有下限的！
亚伦又找了一个科尔帮的前成员了解情况，原来帮会早就被沃尔夫渗透到各个领域。科尔又喜好吸食极乐粉，脑子越来越迟钝，到后来已经无法控住局面。
无论如何，这个地区面临着跟当初白河峡谷一样的问题，饥饿，资源少，没住房。
为此亚伦特地把老托克请了过来，询问他改善的办法。
“想要改善这里并不难。”老托克微笑道，“您还记得当初在山丘上，我对你说过的那番话么？”
“农夫懂得如何使用土地？”亚伦眼前一亮。
“没错！农夫懂得土地，正如工匠懂得锻造，都是数千年来的生存之道！”
“可是，这里没有多少种子，也没有多少地啊。”
“这里有山林与大河。”老托克指给他看宽阔的水域，“下游不仅鱼多，而且肥美。森林里还能猎到肉食与毛皮。”
“但他们不能光吃鱼，狩猎也不能太过，否则资源就会枯竭。”
“他们还有采石场，渔民亦可精通样珠采珠。”
“石头可不能吃啊，老人家。”
“那他们就得拿东西来换。”托克笑道，“我看到库房边有海量的亚麻捆，山坡上还有大片苹果树，这些都是白河峡谷没有的。”
“哦？”亚伦瞬间来了兴致，“您是让他们拿东西过来交易？”
“交易不就是人类文明的开端么！”托克意味深长的说，“你没有粮食，我没有亚麻。你我便可互通有无，久而久之我们之间便产生了信任与契约。”
“然后你村的小伙子会到我村来看看，说不定认识了我村姑娘。他们结婚后会影响两个家庭，这就是秩序的开始啊！”
“对！”亚伦听得有些激动，“我先来解决他们挨饿的问题，看看库房还剩下多少粮食。”
“我也会帮忙。”托克立马表态，“白河峡谷会匀出一些奶酪和黑麦，帮他们度过难关。我也会找汤姆谈谈，让他抽空来一趟看看采石场，也帮这里的人规划一下村庄建设。”
“好！”亚伦赞许的看着老托克，“我真该把你请进城堡当顾问！”
“我只个老农。”托克鞠了一躬，“我来自民间，归属也那里。我不识字，也不懂得政务，只是知道一些人情世故罢了。”
“让我去找那些人谈谈吧，老大。”老人笑着走下神庙的阶梯，朝那些营养不良的新自由民走去。“好乡亲们，我们来谈谈石头，鲜鱼，亚麻籽榨油和苹果运输的问题……”
“别忘了让他们交税！”亚伦对托克背影喊道。
他突然笑了。管理领地并不简单，也许今后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勇敢向前好过原地踏步。
离开大河区时，亚伦给这些新自由民留下了一些缴获的兵器，还留下了三十名士兵做教官。
地盘大也意味着管理成本上升，目前只能期待这群人快速成长，学会自己保卫家园。
然后亚伦带着士兵在白河峡谷稍作整顿，将一些剩余的软甲配备给新兵，并花了两天来训练纪律性。
第三天，安杰伊带回了消息：沃尔夫的军队将兵力增加到八百，已经突破了猎鹰帮的前哨阵地。
老托马斯终于松口请求亚伦支援，还修书一封。
信上内容简单又实在：如果亚伦能帮他解围，两家从此合作结盟。猎鹰帮将铁矿收益的五分之一提供给风暴家族。
“这封信虽然短，但用词却很讲究。”艾琳娜趴在床上看信，“老托马斯一定学过修辞学，还懂得上流社会的敬语。”
亚伦盯着小翘臀，思绪不知道飞了哪里。
“你有没有在用心听啊？”
“有有有！老托马斯是个不一般的人……”
“总而言之，这个人应该懂得一些规则，但你也不能全信他，尤其不可戳破他的身份。根据我这些天搜集的情报，此人生性多疑，最忌讳别人探他的底细……”
“嗯嗯……”
“哎，你干嘛？”
“我想探探你的底细……”
“不要，奥列格还在楼下等你出发呢！”
“宝贝，可怜可怜我，这一去又得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最终艾琳娜还是把亚伦赶出了卧室，结果奥列格根本没在楼下等着，而是跑去跟他的女人热情告别了，他以为老大还得等一阵才能下来呢！
亚伦点起四百名士兵，一路急行军来到猎鹰帮的境内。沿途他看到到处是激战的痕迹，连尸体都没来得及掩埋。
斥候报告沃尔夫的先锋军正在猛攻猎鹰帮城寨。亚伦登高用鹰眼察看，觉得老托马斯不愧是人才，几道木墙建得又高又坚固，哨塔更是连成一片，互为犄角。
另一方沃尔夫的军队也不弱。虽然血狼帮的披甲率只有五分之一，但训练度瞧着可一点都不弱。
先锋重步兵拿着盾牌在前方冲锋，后方远程部队配合的掩护射击，轻甲步兵则跟在后面缓缓移动。
亚伦在敌阵中看到了身穿金色鳞甲的沃尔夫，一副波澜不惊的沉稳姿态。
风暴家族的军队已经越过山丘，出现在战场视野中。血狼帮也发现了这一情况，约有五百名士兵立刻改变阵型，架起盾牌和长矛。
“这是一场硬仗！”亚伦不由得心头一沉。
这些天他打的全是突袭战，而现在可是真正考验士兵坚韧和耐力的时刻。
沃尔夫的军阵没有任何破绽，也没有可以取巧的地方。他们必须正面将这支军队击败，而对方的人数要比他们多！
两军都结成盾墙阵慢慢靠近，亚伦也下马在第一排，手持盾牌和标枪。
沃尔夫并没有上阵，而是指派了一名青年军官前来迎战，并暂缓了对猎鹰帮的围攻。
“沃尔夫万岁！”越来越近的血狼帮发出呐喊。
“风暴来袭！”风暴家族的士兵也大吼回敬。
当时商定这个口号还花费了一番心思。安杰伊提出喊“亚伦万岁”，被斯嘉蒂讽刺为马屁精。奥列格表示可以喊“为了白河峡谷！”，结果被认为太长。
众人争论不休，最后艾琳娜一锤定音：“风暴来袭”
这次一致通过，亚伦也与有荣焉。要不说搞企业文化还得是文艺生呢！
战场上喊口号不仅是用于鼓舞士气，更是用于区分敌我。
两军弓弩手们开始了射击，亚伦听到弩箭击打在盾牌上的声音，肾上腺素不住飙升。
身后传来尿液的味道，亚伦左侧的一名士兵突然吐了出来，但没人后退。敌人也同样在害怕，他们也没怎么打过这种高烈度的阵地战！
随着一声整齐的大喊，标枪漫天投掷而出。对面有十个来个敌人倒下了，亚伦肯定自己一方也有人倒下。
两轮投射后，双方军队撞击在一起。亚伦换上长矛，用力一刺便透过了敌方盾牌。
在战阵中个人技巧发挥得有限，只能不断通过口令有规律的刺出武器。亚伦亲自带领指挥中军，扯着嗓门大声重复着命令。
奥列格带兵攻击右翼，阿斯蒙德攻击左翼，他们的声音逐渐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呐喊里。
在接连刺死五人后，亚伦手中的长矛断裂了。双方盾牌互相撞击，进入短兵对决。
亚伦听到斯嘉蒂一声大喊，战斧从盾牌缝隙中伸出，砍进了一人的脖子。那些盾女们也从后阵变到前阵，灵巧的用长矛从缝隙中刺进敌方没有防护的腿部。
敌方也用同样的方法刺击他们，连亚伦都险些中招。
最终所有的技巧都用光后，真正的苦战开始了！
风暴家族的士兵由于盔甲优势，加上亚伦身先士卒，逐渐将对方压制。
沃尔夫的士兵有些动摇了，不仅仅是因为盔甲的原因，而是他们的老大没有亲自上阵。
这种冷兵器时代的小规模战役，想要鼓舞士气最好的办法是“跟我上！”，而不是“给我上！”
在大战役中主帅可以不冲锋，坐镇指挥为了全局。但这种几百人的战斗，沃尔夫居然还稳坐中军，惜命如金。
那不叫冷静，那叫怂了！而且几百兄弟看着你在怂！
亚伦看准时机从背上拔出双刃斧，一斧便将面前一名军官劈成两半。紧跟着他亲率卫队朝这支军队的指挥者冲了过去！
对方阵型被撕开了一口子，亚伦手持双刃斧在敌群中杀得血肉横飞！
风暴家族士气大增，跟着老大一起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血狼帮阵势瞬间崩溃，士兵纷纷向后逃窜，指挥官拦都拦不住。
寨门打开了，一支武装整齐的军队打着猎鹰旗号出现，怒吼着冲向沃尔夫本阵。
亚伦又斩杀了几名敌军，距离指挥官只有几米之遥。指挥官见状迅速向后逃走，八名亲卫拼死扑上缠住了亚伦。
斯嘉蒂撞开一名亲卫，手中标枪掷出，正中敌军指挥官的右腿！
“斩了他！”亚伦挥斧砍断倒两亲卫，为斯嘉蒂清出一条路。他自知是主帅，这个大功还不如让给斯嘉蒂。
斯嘉蒂快步追上指挥官，从身后劈断了他的颈椎，然后又砍下头颅高高举起。
战斗在这一刻就已经定格，联军将血狼帮追出了有三里地，路上躺满了敌人的尸体。
沃尔夫早就带着亲卫逃走了，他一向这么“冷静”。
亚伦带着得胜的军队来到猎鹰帮面前，双方先是大喊大叫欢庆了一般，随后便陷入了互相戒备的状态。
一个满脸疤痕的老人从对面走了出来，将兵器抛在地上，并朝亚伦伸出右手。
亚伦明白这个礼节的诚意，因为上次北地帮会老大握手，有一人被对方砍断了胳膊！
所以他也把双刃斧投掷于地，连同腰间的单手斧一并扔掉。他走到老托马斯前面，两人明显都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微笑着握紧了对方。
这是魔族统治以来，北地两个首领第一次成功握手！也是北方人类恢复秩序的开端！
这里叫大河区，原本被称为渔猎之乡。耕地面积也不多，黑压压的森林比白河峡谷还要茂盛。山丘上还有大片的苹果树，还掌管着一座采石场。
但自从魔族宣布山林湖泊都归其所有后，本地生计就变得异常艰难。
由于森林被封不允许狩猎，当地猎户就彻底失去活路。要么被处死，要么去抓去当奴隶务农。
可是耕地这么少，又哪有农活可做？于是三任老大都强迫奴隶去开荒。
耕种是最有效的奴役手段！一群人脸朝黄土一辈子，什么也见识不到，什么也不懂得，那自然是最好管理。
而畜牧，狩猎这些生产行业是伴随着技术性和商业性的。管理起来成本较高。尤其猎户本身就会使用弓箭，是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在寒带山区开荒，一般得是脑子有坑才想出来的决策！由于缺乏工具和没有梯田技术，奴隶自然累死饿死一大片。
最后渔猎之乡就仅剩下五个渔村和苹果林是有效产出，至于采石场……石匠都杀没了，自然是停摆状态。
亚伦率军进入该地区的时候没受到任何阻碍，科尔几乎带走了所有军队，留下的三十名老弱病残看到风暴旗帜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这里没有什么堡垒，只有苹果林的旁建造着一座大型神庙，采用了灰石料加松木结构，满满的北海艺术风格。
这座神庙以前供奉着九位女武神，后来便被帮会占据，成了老大们的居所。有意思的是，三位老大都没怎么破坏神庙，连祭坛都保持得完好无损。
斯嘉蒂她们进来后当场就激动了，围着祭坛摸个不停。
亚伦出去巡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奴隶也住在大木屋里集中管理，构造都跟白河峡谷一模一样。
但奴隶们的状态可比白河峡谷糟多了，瘦骨嶙峋的身躯跟尸鬼一般渗人。
亚伦勉强找到一个还算健康的人聊聊，才知道这里原本有三千八百名奴隶，如今仅剩两千人出头。
老哈夫丹曾经说过，白河峡谷算是各大帮会里不错的。亚伦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一群丧尽天良的匪也就是人类底线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暴行原来是没有下限的！
亚伦又找了一个科尔帮的前成员了解情况，原来帮会早就被沃尔夫渗透到各个领域。科尔又喜好吸食极乐粉，脑子越来越迟钝，到后来已经无法控住局面。
无论如何，这个地区面临着跟当初白河峡谷一样的问题，饥饿，资源少，没住房。
为此亚伦特地把老托克请了过来，询问他改善的办法。
“想要改善这里并不难。”老托克微笑道，“您还记得当初在山丘上，我对你说过的那番话么？”
“农夫懂得如何使用土地？”亚伦眼前一亮。
“没错！农夫懂得土地，正如工匠懂得锻造，都是数千年来的生存之道！”
“可是，这里没有多少种子，也没有多少地啊。”
“这里有山林与大河。”老托克指给他看宽阔的水域，“下游不仅鱼多，而且肥美。森林里还能猎到肉食与毛皮。”
“但他们不能光吃鱼，狩猎也不能太过，否则资源就会枯竭。”
“他们还有采石场，渔民亦可精通样珠采珠。”
“石头可不能吃啊，老人家。”
“那他们就得拿东西来换。”托克笑道，“我看到库房边有海量的亚麻捆，山坡上还有大片苹果树，这些都是白河峡谷没有的。”
“哦？”亚伦瞬间来了兴致，“您是让他们拿东西过来交易？”
“交易不就是人类文明的开端么！”托克意味深长的说，“你没有粮食，我没有亚麻。你我便可互通有无，久而久之我们之间便产生了信任与契约。”
“然后你村的小伙子会到我村来看看，说不定认识了我村姑娘。他们结婚后会影响两个家庭，这就是秩序的开始啊！”
“对！”亚伦听得有些激动，“我先来解决他们挨饿的问题，看看库房还剩下多少粮食。”
“我也会帮忙。”托克立马表态，“白河峡谷会匀出一些奶酪和黑麦，帮他们度过难关。我也会找汤姆谈谈，让他抽空来一趟看看采石场，也帮这里的人规划一下村庄建设。”
“好！”亚伦赞许的看着老托克，“我真该把你请进城堡当顾问！”
“我只个老农。”托克鞠了一躬，“我来自民间，归属也那里。我不识字，也不懂得政务，只是知道一些人情世故罢了。”
“让我去找那些人谈谈吧，老大。”老人笑着走下神庙的阶梯，朝那些营养不良的新自由民走去。“好乡亲们，我们来谈谈石头，鲜鱼，亚麻籽榨油和苹果运输的问题……”
“别忘了让他们交税！”亚伦对托克背影喊道。
他突然笑了。管理领地并不简单，也许今后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勇敢向前好过原地踏步。
离开大河区时，亚伦给这些新自由民留下了一些缴获的兵器，还留下了三十名士兵做教官。
地盘大也意味着管理成本上升，目前只能期待这群人快速成长，学会自己保卫家园。
然后亚伦带着士兵在白河峡谷稍作整顿，将一些剩余的软甲配备给新兵，并花了两天来训练纪律性。
第三天，安杰伊带回了消息：沃尔夫的军队将兵力增加到八百，已经突破了猎鹰帮的前哨阵地。
老托马斯终于松口请求亚伦支援，还修书一封。
信上内容简单又实在：如果亚伦能帮他解围，两家从此合作结盟。猎鹰帮将铁矿收益的五分之一提供给风暴家族。
“这封信虽然短，但用词却很讲究。”艾琳娜趴在床上看信，“老托马斯一定学过修辞学，还懂得上流社会的敬语。”
亚伦盯着小翘臀，思绪不知道飞了哪里。
“你有没有在用心听啊？”
“有有有！老托马斯是个不一般的人……”
“总而言之，这个人应该懂得一些规则，但你也不能全信他，尤其不可戳破他的身份。根据我这些天搜集的情报，此人生性多疑，最忌讳别人探他的底细……”
“嗯嗯……”
“哎，你干嘛？”
“我想探探你的底细……”
“不要，奥列格还在楼下等你出发呢！”
“宝贝，可怜可怜我，这一去又得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最终艾琳娜还是把亚伦赶出了卧室，结果奥列格根本没在楼下等着，而是跑去跟他的女人热情告别了，他以为老大还得等一阵才能下来呢！
亚伦点起四百名士兵，一路急行军来到猎鹰帮的境内。沿途他看到到处是激战的痕迹，连尸体都没来得及掩埋。
斥候报告沃尔夫的先锋军正在猛攻猎鹰帮城寨。亚伦登高用鹰眼察看，觉得老托马斯不愧是人才，几道木墙建得又高又坚固，哨塔更是连成一片，互为犄角。
另一方沃尔夫的军队也不弱。虽然血狼帮的披甲率只有五分之一，但训练度瞧着可一点都不弱。
先锋重步兵拿着盾牌在前方冲锋，后方远程部队配合的掩护射击，轻甲步兵则跟在后面缓缓移动。
亚伦在敌阵中看到了身穿金色鳞甲的沃尔夫，一副波澜不惊的沉稳姿态。
风暴家族的军队已经越过山丘，出现在战场视野中。血狼帮也发现了这一情况，约有五百名士兵立刻改变阵型，架起盾牌和长矛。
“这是一场硬仗！”亚伦不由得心头一沉。
这些天他打的全是突袭战，而现在可是真正考验士兵坚韧和耐力的时刻。
沃尔夫的军阵没有任何破绽，也没有可以取巧的地方。他们必须正面将这支军队击败，而对方的人数要比他们多！
两军都结成盾墙阵慢慢靠近，亚伦也下马在第一排，手持盾牌和标枪。
沃尔夫并没有上阵，而是指派了一名青年军官前来迎战，并暂缓了对猎鹰帮的围攻。
“沃尔夫万岁！”越来越近的血狼帮发出呐喊。
“风暴来袭！”风暴家族的士兵也大吼回敬。
当时商定这个口号还花费了一番心思。安杰伊提出喊“亚伦万岁”，被斯嘉蒂讽刺为马屁精。奥列格表示可以喊“为了白河峡谷！”，结果被认为太长。
众人争论不休，最后艾琳娜一锤定音：“风暴来袭”
这次一致通过，亚伦也与有荣焉。要不说搞企业文化还得是文艺生呢！
战场上喊口号不仅是用于鼓舞士气，更是用于区分敌我。
两军弓弩手们开始了射击，亚伦听到弩箭击打在盾牌上的声音，肾上腺素不住飙升。
身后传来尿液的味道，亚伦左侧的一名士兵突然吐了出来，但没人后退。敌人也同样在害怕，他们也没怎么打过这种高烈度的阵地战！
随着一声整齐的大喊，标枪漫天投掷而出。对面有十个来个敌人倒下了，亚伦肯定自己一方也有人倒下。
两轮投射后，双方军队撞击在一起。亚伦换上长矛，用力一刺便透过了敌方盾牌。
在战阵中个人技巧发挥得有限，只能不断通过口令有规律的刺出武器。亚伦亲自带领指挥中军，扯着嗓门大声重复着命令。
奥列格带兵攻击右翼，阿斯蒙德攻击左翼，他们的声音逐渐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呐喊里。
在接连刺死五人后，亚伦手中的长矛断裂了。双方盾牌互相撞击，进入短兵对决。
亚伦听到斯嘉蒂一声大喊，战斧从盾牌缝隙中伸出，砍进了一人的脖子。那些盾女们也从后阵变到前阵，灵巧的用长矛从缝隙中刺进敌方没有防护的腿部。
敌方也用同样的方法刺击他们，连亚伦都险些中招。
最终所有的技巧都用光后，真正的苦战开始了！
风暴家族的士兵由于盔甲优势，加上亚伦身先士卒，逐渐将对方压制。
沃尔夫的士兵有些动摇了，不仅仅是因为盔甲的原因，而是他们的老大没有亲自上阵。
这种冷兵器时代的小规模战役，想要鼓舞士气最好的办法是“跟我上！”，而不是“给我上！”
在大战役中主帅可以不冲锋，坐镇指挥为了全局。但这种几百人的战斗，沃尔夫居然还稳坐中军，惜命如金。
那不叫冷静，那叫怂了！而且几百兄弟看着你在怂！
亚伦看准时机从背上拔出双刃斧，一斧便将面前一名军官劈成两半。紧跟着他亲率卫队朝这支军队的指挥者冲了过去！
对方阵型被撕开了一口子，亚伦手持双刃斧在敌群中杀得血肉横飞！
风暴家族士气大增，跟着老大一起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血狼帮阵势瞬间崩溃，士兵纷纷向后逃窜，指挥官拦都拦不住。
寨门打开了，一支武装整齐的军队打着猎鹰旗号出现，怒吼着冲向沃尔夫本阵。
亚伦又斩杀了几名敌军，距离指挥官只有几米之遥。指挥官见状迅速向后逃走，八名亲卫拼死扑上缠住了亚伦。
斯嘉蒂撞开一名亲卫，手中标枪掷出，正中敌军指挥官的右腿！
“斩了他！”亚伦挥斧砍断倒两亲卫，为斯嘉蒂清出一条路。他自知是主帅，这个大功还不如让给斯嘉蒂。
斯嘉蒂快步追上指挥官，从身后劈断了他的颈椎，然后又砍下头颅高高举起。
战斗在这一刻就已经定格，联军将血狼帮追出了有三里地，路上躺满了敌人的尸体。
沃尔夫早就带着亲卫逃走了，他一向这么“冷静”。
亚伦带着得胜的军队来到猎鹰帮面前，双方先是大喊大叫欢庆了一般，随后便陷入了互相戒备的状态。
一个满脸疤痕的老人从对面走了出来，将兵器抛在地上，并朝亚伦伸出右手。
亚伦明白这个礼节的诚意，因为上次北地帮会老大握手，有一人被对方砍断了胳膊！
所以他也把双刃斧投掷于地，连同腰间的单手斧一并扔掉。他走到老托马斯前面，两人明显都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微笑着握紧了对方。
这是魔族统治以来，北地两个首领第一次成功握手！也是北方人类恢复秩序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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