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壶州遇事

    施十一和倪秋晓等几个小伙伴沿着号称71条街、91条路（其实一条街、就是一条路）的壶州县城主干道以二大妈逛街的架势慢慢溜达着，“你说今天有没有大户人家施个粥、发个馍之类的”“想啥呢，前几天有是因为人家家里出了个秀才，让你赶上了”“可不是吗，就那点东西，就你这小身板，东西没抢上，再让人踩死了”，大家说说闹闹的溜达着。

    这是，前方传来了一阵撕打声，仔细一看，是几个健朴在追打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这时倪秋晓低喊一声“不好，被打的是我二叔”。小伙伴们顿时义愤填膺起来，想着上去帮忙，施十一赶紧拉住大家先“别急，硬打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你们两个抓紧上墙，拿好瓦片，从上面吸引他们，他们追你们就从屋顶上跑，不行跳入梳洗河，完事在城东码头回合，你们两个去那边晾衣场抽两根杆子，到鹿耳胡同里面等着，等倪大叔跑过去，用杆子别他们的腿，我知道那个胡同有个暗门，跟着我跑”。施十一又交代了些别的事后带着倪秋晓就上去了，顺路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我们个子矮，一会攻他们下盘”。

    施十一和倪秋晓慢慢悠悠的晃过去，看准情况，随着一声“砸”，只见几片瓦片从天而降，劈头盖脸无差别的落在了打斗的人群中，虽然杀伤了不强，但是侮辱性十足。那几个健仆大喊“哪里不长眼的小瘪三，敢往老子头上砸东西”，然后几个健仆分出几人，意图把那两个扔瓦片的小兔崽子抓下来，就剩两个人在殴打倪大叔。只见施十一和倪秋晓乘其不备，一人一脚朝着这两个健仆的膝盖后面踹去，天天蹲马步的效果出来了，这两个健仆都打了个趔趄，然后瞬间转过身来“谁踹老子”，话没说完，两把土铺面而来，然后，倪大叔被两个半大小子拉走了。两个健仆擦完脸上的土赶忙追过来，只见三个人钻进了鹿耳胡同，刚追进去，脚下出现了两根竹竿，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然后破菜叶、烂箩筐、碎石子劈头盖脸的就落了下来，等两个健仆从地上爬起来，抖落掉身上的东西，几个半大小子带着倪大叔已经消失在胡同的一个拐角处。

    “贩卖私盐，倪大叔你够狠”。“这乱世，饭都吃不饱，你婶的身体又不好，还有孩子，咱这里靠着海近，我烧点盐，想着偷偷卖补贴下家里”。乾朝的盐是专卖制度，要么是官府直接卖，要么是官府授权定点的商家出售，壶州城里就是丁员外家里负责，他远房表叔是东山省的布政使，打人的就是他家的奴仆。“倪大叔，赶快回家吧，最近也不要来壶州城了，不然被他们抓起来没好果子吃”

    送走了倪大叔，溜溜达达的往破庙走去，施十一边走边想，贩卖私盐可是个大买卖，目前的制盐技术还很落后，产量、质量都很一般，如果用后世的技术来制盐，那厉害了。可惜，制盐容易贩盐难啊。

    走着走着回到了城西的破庙，一进庙门，施十一就看到一个身高体壮，双目有神的中年人在严头的陪伴下聊天“你们宋老大干啥去了，有段日子不见了”“宋老大去济州府了，应该是上面召集好手要干点大的”“就他那两下子，去了也就凑个数，还不如你严老弟去，要不别再这里混了，去我山上怎么也给你整把靠前的交椅”。

    从聊天中施十一才想起来，这位是城北三蟒山的大当家吴京安，一手家传狂风刀法使得颇为恢弘，如天压下来似的，人送外号泼天刀，本是禁军中的一个校尉，因上级指挥不利，加上友军先跑了，使得他们在与外敌战斗中被包围，吴寨主带领几十个弟兄拼死突围出来，后听说朝廷要治他们的罪，一狠心一跺脚，逃到此处占山为王，这里位处乾朝的东北方，再加上朝廷连年征战，无暇顾及，目前手下已有500多人，在壶州周边的地面上，算是最大的力量了。吴寨主和严头好像老家是一个地方的，认识好多年了，经常来壶州这边和严头喝酒聊天。

    这时听吴寨主给严头说“刚才我在城里鸣翠楼吃饭，可看了一出好戏啊，几个小子在丁员外家的几个护院手中救出了一个贩卖私盐的，整个过程指挥有序、配合得当，我看样子像你们丐帮的啊，这小朋友有点意思啊”。“说，是不是你们几个”严头对着进来的施十一一行人说道。

    “是的，严头，秋晓哥他二叔被那些人打了，是施大哥带着我们把倪大叔就下来的”“呦，小施子，现在可以啊，自从你撞晕了醒来后，就天天神神叨叨的，突然会抓兔子不说，现在还会指挥打架了，来，让我把你的小脑壳打开看看怎么回事”严头笑着说。

    吴寨主小岛“撞一下头还有这作用，那我回去就让山寨上的那些榆木脑袋们都撞一撞，省的天天让我操心，小子，说说怎么回事”“吴寨主，我也不知道，那天晕过去以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老神仙教了我很多东西，我醒来以后也忘得差不多了，就记住了一点”施十一边说边想“当年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能有这点印象已经烧高香了”。

    “小子，有点意思，别在这里混了，跟着我上山寨吧，把你小脑袋里记住的东西用一用，咱爷俩把山寨做大做强”吴寨主爽朗的说着。施十一看了看周围，想了想说道“感谢吴寨主赏识，不过在这里我很舒服，两位老大对我们也很好，我还是在这里吧”，后世许三多拒绝袁朗去老A的感觉突然涌入。“不过吴寨主，咱们可以互相合作吗，我有点想法可以和您交流下”施十一突然发现，三蟒山不正是贩卖私盐的最好合作对象。“小伙子，好，也算有情有义，还敢和我合作，有魄力，好，我也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么定了，说吧，什么套路”施十一看了看严头，严头笑着说“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都散了吧，让我和吴寨主一起听听你有啥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