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第九章 无缘新工作
参加完聚会的第二天上午，马思寻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时，接到了背景调查公司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位女士很严肃的问：“你在2016年任职的这家公司中是不是填写的不是你直属领导的联系方式？”
“是的，我填写的是我直属领导的领导的联系方式。”马思寻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回答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带*号的必须如实填写吗。”
马思寻耐心的解释说：“是这样的，当时我没有联系上我的直属领导，问了其他同事，得知他出国旅游了，电话暂时联系不上。我担心你们背调的时候也联系不上他，所以我就把他直属领导的电话填上了，我认为这样更好一些，毕竟带*号的必填项不能空着。”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不是说了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跟我沟通吗？”对方依然不依不饶的问责着。
马思寻压着心里的火说：“我没记得你跟我说过有问题要与你沟通，我只记得你说带*号的内容要必填！”
对方停顿了一下，她也怀疑自己有没有告诉马思寻了，便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啊，我现在发给你，你可以打电话试试。”
马思寻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挂断电话后，他继续陪着孩子玩了起来。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杭州公司人力资源的负责人给马思寻打来电话，询问背景调查的事情，马思寻又如实跟他讲了一遍。人事负责人叹着气说：“背调公司那边没有打通你直属领导的电话，他们已经把背调报告发给我们了，结论是你有严重作弊嫌疑，背调没有通过。”
马思寻听到背调没有通过，马上就急了：“我都告诉他们了，他现在在国外，电话打不通，所以才没有提供他的联系方式，他们打不通就下结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他们可能怀疑你提供的电话是不真实的。要不你问问其他同事，看看有人能不能联系上他。”
“好，那我现在找人问问。”
马思寻立刻在手机上找出他领导上级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巧合的是，他刚刚跟马思寻的直属领导通完电话，说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马思寻马上又给他当时的领导打去了电话，果然，电话通了。马思寻把自己面试新公司的情况跟他领导讲了一下，拜托他一会儿接一下杭州的电话，他领导爽快的答应了。
紧接着，马思寻又拨通了杭州人力资源负责人的电话，他平静了一下刚才紧张的情绪，淡定的说：“我联系上我当时的直属领导了，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背调公司的人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的，我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再联系一下。”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马思寻长舒了一口气，他以为这个危机就此化解了，便习惯性的点着了一根烟，大口的吸了起来。可是，事情并没有按他想的那样结束。
第二天下午，马思寻再次接到了人力资源负责人的电话。对方有些遗憾的对马思寻说：“背调公司昨天给你直属领导打电话了，他们了解到的情况跟你说的一样，但是他们给我们的回复是保持原背调结果不变，理由是，他们开始就跟你说明了有问题要及时沟通，你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未如实填写背景信息，仍然存在瞒报的嫌疑。”
此时的马思寻，对背调公司的回复已经非常气愤了，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他知道这是背景调查公司不想承担责任而给出的结论，他可以理解，毕竟候选人没有被录用，背调公司是没有什么损失的，如果候选人真的出了问题，那他们就要承担责任了。不过，对于招聘公司来说比较麻烦，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人力。
这位人力资源负责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问马思寻：“背调公司的人最开始有没有跟你明确的说，如果有疑问要随时沟通呢？”
马思寻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她只是跟我说要重点关注带*号的内容。我知道带*号的内容是要必须填的，所以当时我没有联系上我直属领导时就没有空着，而是填写了我认为更有说服力的我直属领导的上级。而且当时她要求的时间急，让我尽快填完。如果她跟我说了要及时沟通，遇到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不跟她沟通呢？现在我的直属领导他们也联系上了，背调结果不是也没有问题吗？如果我真有意不让他们联系，那背调结果就应该有问题啊。”
“这件事情分析下来，确实如你所说，也证实了你说的全部是实情。这样吧，我跟我的上级领导沟通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下周你先不用来入职了，等把这件事处理好，我再通知你入职，你等我电话吧。”
“好的，给你添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马思寻感觉入职的机会不大了，想到这个他非常的失落。他走出房间，看到孩子们正在画板上认真地画着画，他没有打搅她们，只是拿起一个板凳，走到院子里，坐在了墙阴处。虽说是坐在阴凉处，马思寻也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凉意，炎热的夏天，地面被太阳炙烤的火热，即使坐在阴凉处，也能明显感受到地面散发出的热气直扑到全身。马思寻第一支烟还没有吸完，就已经热的满头大汗了。
此时的马思寻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他对自己说：“当时怎么就那么草率的填写了背景调查信息呢，如果打电话跟背景调查公司的人沟通一下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如果直接就写直属领导的信息，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呢。BJ这家公司你回绝了人家，现在杭州这家公司也极有可能去不成了，到时候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又含有侥幸心理的安慰自己说：“我的这个情况招聘公司已经了解了，他们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并没有瞒报，应该会同意让我入职的，他们应该不会仅看背景调查公司的报告的，毕竟背景调查公司也是为他们服务的。恩！应该会让我入职的！”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太阳落山前，天气不再燥热，三个孩子也从吹了一天空调的屋内跑到了院子中，她们央求着马思寻去张义的农家乐玩。马思寻也想去找张义，便欣然答应了。他认真的给每个孩子喷完驱蚊水后，就出发了。
他们走进农家乐时，张义正在给羊喂食。以前的马和鸵鸟已经不见了，全部换成了绵羊，大概已经有三四十只了，他的农家乐也变成了农场。孩子们没有看到马和鸵鸟有些失望，便拔草喂起羊来。马思寻走向张义想帮他干点活，可是不知从何下手，张义笑着说：“这活儿你哪干的了！你还是待着吧，我马上就干完了。”
“你还真养羊了！”
“不能一直待着啊，什么挣钱干什么！”张义一边喂着羊，一边问：“听你哥说，你找到工作了？”
“找到了，本来下周就要去上班了，现在出了点小状况，还得再等等看。”
“应该没问题吧？”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但也难说。”
“听说去杭州上班啊？”
“是啊，BJ倒是也有一家，但是跟杭州那边比差的有点多。”
“那够远的，以后回来一次更不容易了。”
“如果真去了，确实会回来的少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马思寻的眼睛会不时的看向三个孩子，以确保她们的安全。当他看见三个孩子向着农场里的玉米地跑去时，他跟张义说：“你先忙着，她们跑棒子地那去了，我过去看看。”
“你去吧，看着棒子叶别划着她们。”
马思寻追过去，看到二姐姐正带头掰玉米叶，女儿和儿子也学着掰。马思寻急忙走上前拉住儿子，看向两个姐姐说：“你们这样会把胳膊划痛的，你们掰叶子干吗啊？”
二姐姐一边掰着叶子一边说：“喂羊吃啊”
“你们两个出来，我给你们掰。”说着，马思寻走进玉米地，找了一根玉米掰了起来，他一边掰着叶子一边说：“不能只掰一棵玉米杆上的叶子，每根上只能掰几片。”
不一会儿，马思寻就掰了一把玉米叶，数着数分给每个孩子五片。接过玉米叶后，孩子们又跑到羊圈那边喂起羊来。
喂完手里的玉米叶后，孩子们又跑上了农场西边挨着玉米地的一个二层看台，马思寻也跟着跑了过去。他跑上看台后，发现四周都有护栏，便放心的让她们自己玩了起来。他站在看台上向西望去，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西面的天空，近处是深蓝色的，而远处依次被红橙黄三种颜色相间的云完全遮挡，如同一片彩色的绸缎，她们的颜色在不停的变化，由彩色逐渐变灰变黑，直到与黑夜融为一体。同时，天边红红的大太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清晰可见的山峰后面跑去。就在此时，一辆绿皮火车在远处玉米地之间穿行而过。三个孩子也趴在栏杆上安静的看着远处，欣赏着这美景，直到太阳消失在天际。
马思寻带着孩子们从看台上下来时，天色已黑，夜空已经隐约能够看见些许星星。此时张义也已经干完手里的活，他们约好晚上去庆祝一下马思寻找到了工作，然后马思寻便带着孩子回家了。
晚上，张义带了一只羊腿，二叔和七叔带了两瓶好酒，来到马思行的饭店。马思行烤好张义带来的羊腿，又炒了几个菜，他们几个人便侃侃而谈起来，马思寻则在忐忑中吃完了这顿饭。
两天以后，马思寻收到了杭州公司人力资源负责人的回复，对方表示，经过他跟各相关部分会议沟通，各部门均表示应该按公司规定执行，除非背景调查公司更改背景调查报告。他也与背景调查公司沟通了，但背景调查公司拒绝修改背景调查报告。他甚至发起了特殊申请，但最终没有审批通过。结论就是，马思寻没有通过背景调查，不能办理入职了。
虽然马思寻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他得知这个结果后仍然无法接受。他心里抱怨着，但又无可奈何。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开导自己说：“这就是天意，就是不让我远离家人，也好，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去杭州工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后面有更好的BJ工作机会在等着我呢。”
他停止思考后，给艾惠拨去了电话。
“喂，杭州那边去不了了，背景调查没通过。”
“啊！？为什么？”艾惠惊讶的问
“就因为开始我没有提供直属领导的信息，说我有瞒报的嫌疑。”
“你为什么没提供呀？”艾惠追问着说。
马思寻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跟艾惠讲述了一遍。艾惠听完，气愤的说：“这算什么事儿啊，既然都问明白了，还不让入职，那还调查什么劲儿啊。”
“要是别的公司就真的不再调查了，会直接告诉你背景调查没通过，有的公司连原因都不会告诉你，这还算不错的了。”
艾惠继续埋怨着说：“你说这事儿闹的，背调公司早不背调，要是早点儿的话，BJ这边你也不会回绝人家了。现在倒好，BJ这边儿回绝了，杭州那边也去不成了。”
马思寻安慰道：“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了，我继续投简历吧。”
“真闹心！那这几天你就不着急回来了吧？”
“回呀！羲羲下周该开学了。”
“哦，对，都给我气糊涂了。”
“行了，我都自我安慰好了，你也别操心了，明后天的我们就回去了。”
“好吧”
就这样，马思寻遗憾的错过了他四十岁前的最后一次工作机会。
“是的，我填写的是我直属领导的领导的联系方式。”马思寻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回答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带*号的必须如实填写吗。”
马思寻耐心的解释说：“是这样的，当时我没有联系上我的直属领导，问了其他同事，得知他出国旅游了，电话暂时联系不上。我担心你们背调的时候也联系不上他，所以我就把他直属领导的电话填上了，我认为这样更好一些，毕竟带*号的必填项不能空着。”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不是说了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跟我沟通吗？”对方依然不依不饶的问责着。
马思寻压着心里的火说：“我没记得你跟我说过有问题要与你沟通，我只记得你说带*号的内容要必填！”
对方停顿了一下，她也怀疑自己有没有告诉马思寻了，便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啊，我现在发给你，你可以打电话试试。”
马思寻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挂断电话后，他继续陪着孩子玩了起来。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杭州公司人力资源的负责人给马思寻打来电话，询问背景调查的事情，马思寻又如实跟他讲了一遍。人事负责人叹着气说：“背调公司那边没有打通你直属领导的电话，他们已经把背调报告发给我们了，结论是你有严重作弊嫌疑，背调没有通过。”
马思寻听到背调没有通过，马上就急了：“我都告诉他们了，他现在在国外，电话打不通，所以才没有提供他的联系方式，他们打不通就下结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他们可能怀疑你提供的电话是不真实的。要不你问问其他同事，看看有人能不能联系上他。”
“好，那我现在找人问问。”
马思寻立刻在手机上找出他领导上级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巧合的是，他刚刚跟马思寻的直属领导通完电话，说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马思寻马上又给他当时的领导打去了电话，果然，电话通了。马思寻把自己面试新公司的情况跟他领导讲了一下，拜托他一会儿接一下杭州的电话，他领导爽快的答应了。
紧接着，马思寻又拨通了杭州人力资源负责人的电话，他平静了一下刚才紧张的情绪，淡定的说：“我联系上我当时的直属领导了，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背调公司的人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的，我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再联系一下。”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马思寻长舒了一口气，他以为这个危机就此化解了，便习惯性的点着了一根烟，大口的吸了起来。可是，事情并没有按他想的那样结束。
第二天下午，马思寻再次接到了人力资源负责人的电话。对方有些遗憾的对马思寻说：“背调公司昨天给你直属领导打电话了，他们了解到的情况跟你说的一样，但是他们给我们的回复是保持原背调结果不变，理由是，他们开始就跟你说明了有问题要及时沟通，你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未如实填写背景信息，仍然存在瞒报的嫌疑。”
此时的马思寻，对背调公司的回复已经非常气愤了，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他知道这是背景调查公司不想承担责任而给出的结论，他可以理解，毕竟候选人没有被录用，背调公司是没有什么损失的，如果候选人真的出了问题，那他们就要承担责任了。不过，对于招聘公司来说比较麻烦，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人力。
这位人力资源负责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问马思寻：“背调公司的人最开始有没有跟你明确的说，如果有疑问要随时沟通呢？”
马思寻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她只是跟我说要重点关注带*号的内容。我知道带*号的内容是要必须填的，所以当时我没有联系上我直属领导时就没有空着，而是填写了我认为更有说服力的我直属领导的上级。而且当时她要求的时间急，让我尽快填完。如果她跟我说了要及时沟通，遇到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不跟她沟通呢？现在我的直属领导他们也联系上了，背调结果不是也没有问题吗？如果我真有意不让他们联系，那背调结果就应该有问题啊。”
“这件事情分析下来，确实如你所说，也证实了你说的全部是实情。这样吧，我跟我的上级领导沟通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下周你先不用来入职了，等把这件事处理好，我再通知你入职，你等我电话吧。”
“好的，给你添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马思寻感觉入职的机会不大了，想到这个他非常的失落。他走出房间，看到孩子们正在画板上认真地画着画，他没有打搅她们，只是拿起一个板凳，走到院子里，坐在了墙阴处。虽说是坐在阴凉处，马思寻也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凉意，炎热的夏天，地面被太阳炙烤的火热，即使坐在阴凉处，也能明显感受到地面散发出的热气直扑到全身。马思寻第一支烟还没有吸完，就已经热的满头大汗了。
此时的马思寻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他对自己说：“当时怎么就那么草率的填写了背景调查信息呢，如果打电话跟背景调查公司的人沟通一下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如果直接就写直属领导的信息，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呢。BJ这家公司你回绝了人家，现在杭州这家公司也极有可能去不成了，到时候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又含有侥幸心理的安慰自己说：“我的这个情况招聘公司已经了解了，他们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并没有瞒报，应该会同意让我入职的，他们应该不会仅看背景调查公司的报告的，毕竟背景调查公司也是为他们服务的。恩！应该会让我入职的！”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太阳落山前，天气不再燥热，三个孩子也从吹了一天空调的屋内跑到了院子中，她们央求着马思寻去张义的农家乐玩。马思寻也想去找张义，便欣然答应了。他认真的给每个孩子喷完驱蚊水后，就出发了。
他们走进农家乐时，张义正在给羊喂食。以前的马和鸵鸟已经不见了，全部换成了绵羊，大概已经有三四十只了，他的农家乐也变成了农场。孩子们没有看到马和鸵鸟有些失望，便拔草喂起羊来。马思寻走向张义想帮他干点活，可是不知从何下手，张义笑着说：“这活儿你哪干的了！你还是待着吧，我马上就干完了。”
“你还真养羊了！”
“不能一直待着啊，什么挣钱干什么！”张义一边喂着羊，一边问：“听你哥说，你找到工作了？”
“找到了，本来下周就要去上班了，现在出了点小状况，还得再等等看。”
“应该没问题吧？”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但也难说。”
“听说去杭州上班啊？”
“是啊，BJ倒是也有一家，但是跟杭州那边比差的有点多。”
“那够远的，以后回来一次更不容易了。”
“如果真去了，确实会回来的少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马思寻的眼睛会不时的看向三个孩子，以确保她们的安全。当他看见三个孩子向着农场里的玉米地跑去时，他跟张义说：“你先忙着，她们跑棒子地那去了，我过去看看。”
“你去吧，看着棒子叶别划着她们。”
马思寻追过去，看到二姐姐正带头掰玉米叶，女儿和儿子也学着掰。马思寻急忙走上前拉住儿子，看向两个姐姐说：“你们这样会把胳膊划痛的，你们掰叶子干吗啊？”
二姐姐一边掰着叶子一边说：“喂羊吃啊”
“你们两个出来，我给你们掰。”说着，马思寻走进玉米地，找了一根玉米掰了起来，他一边掰着叶子一边说：“不能只掰一棵玉米杆上的叶子，每根上只能掰几片。”
不一会儿，马思寻就掰了一把玉米叶，数着数分给每个孩子五片。接过玉米叶后，孩子们又跑到羊圈那边喂起羊来。
喂完手里的玉米叶后，孩子们又跑上了农场西边挨着玉米地的一个二层看台，马思寻也跟着跑了过去。他跑上看台后，发现四周都有护栏，便放心的让她们自己玩了起来。他站在看台上向西望去，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西面的天空，近处是深蓝色的，而远处依次被红橙黄三种颜色相间的云完全遮挡，如同一片彩色的绸缎，她们的颜色在不停的变化，由彩色逐渐变灰变黑，直到与黑夜融为一体。同时，天边红红的大太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清晰可见的山峰后面跑去。就在此时，一辆绿皮火车在远处玉米地之间穿行而过。三个孩子也趴在栏杆上安静的看着远处，欣赏着这美景，直到太阳消失在天际。
马思寻带着孩子们从看台上下来时，天色已黑，夜空已经隐约能够看见些许星星。此时张义也已经干完手里的活，他们约好晚上去庆祝一下马思寻找到了工作，然后马思寻便带着孩子回家了。
晚上，张义带了一只羊腿，二叔和七叔带了两瓶好酒，来到马思行的饭店。马思行烤好张义带来的羊腿，又炒了几个菜，他们几个人便侃侃而谈起来，马思寻则在忐忑中吃完了这顿饭。
两天以后，马思寻收到了杭州公司人力资源负责人的回复，对方表示，经过他跟各相关部分会议沟通，各部门均表示应该按公司规定执行，除非背景调查公司更改背景调查报告。他也与背景调查公司沟通了，但背景调查公司拒绝修改背景调查报告。他甚至发起了特殊申请，但最终没有审批通过。结论就是，马思寻没有通过背景调查，不能办理入职了。
虽然马思寻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他得知这个结果后仍然无法接受。他心里抱怨着，但又无可奈何。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开导自己说：“这就是天意，就是不让我远离家人，也好，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去杭州工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后面有更好的BJ工作机会在等着我呢。”
他停止思考后，给艾惠拨去了电话。
“喂，杭州那边去不了了，背景调查没通过。”
“啊！？为什么？”艾惠惊讶的问
“就因为开始我没有提供直属领导的信息，说我有瞒报的嫌疑。”
“你为什么没提供呀？”艾惠追问着说。
马思寻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跟艾惠讲述了一遍。艾惠听完，气愤的说：“这算什么事儿啊，既然都问明白了，还不让入职，那还调查什么劲儿啊。”
“要是别的公司就真的不再调查了，会直接告诉你背景调查没通过，有的公司连原因都不会告诉你，这还算不错的了。”
艾惠继续埋怨着说：“你说这事儿闹的，背调公司早不背调，要是早点儿的话，BJ这边你也不会回绝人家了。现在倒好，BJ这边儿回绝了，杭州那边也去不成了。”
马思寻安慰道：“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了，我继续投简历吧。”
“真闹心！那这几天你就不着急回来了吧？”
“回呀！羲羲下周该开学了。”
“哦，对，都给我气糊涂了。”
“行了，我都自我安慰好了，你也别操心了，明后天的我们就回去了。”
“好吧”
就这样，马思寻遗憾的错过了他四十岁前的最后一次工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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