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好，贺三少奶奶
酒吧门口，姜惜谢绝了卢甜想要派车送她的要求，说自己想要走走。卢甜无法，只能看着她摇摇晃晃地离开。
闭上眼睛，姜宏茂假仁假义的脸、徐丽的哀求、姜旗的霸道任性、倪逸明丑陋的嘴脸以及姜婷婷被她甩过一巴掌高肿的脸颊走马灯般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姜惜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从嘴中吐出一口浊气，姜惜下定决心般的掏出了电话。
那边的电话接得很快。
“给我两百万，我就嫁！”
电话对面姜宏茂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可姜惜却仍旧坚持。
“两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便飞快地挂了电话。
既然所有人都希望她嫁到贺家，那么她就嫁！
毕竟，不会再有什么比现在还要糟了。
无边的空虚蔓延，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眼前的路变得歪歪扭扭。
她并没有看到，在身后的不远处，一辆一直跟着她的车突然加速开走了。
第二天上午，姜惜在医院照顾徐丽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人自称贺斯玉的代理律师凌世琛，要求她来签一份婚前协议。
临走的时候，姜旗打伤的那家人来闹，姜旗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姜惜只能承诺他们明日将钱筹齐，他们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小惜，你去哪里弄钱啊！”人走后，徐丽心有余悸地问。
姜惜不想告诉徐丽自己答应嫁到贺家的事情，只安慰了她两句，便离开了。
到了世远律师事务所，秘书带着她敲响了凌律师办公室的门，姜惜推门便看见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背影有些熟悉。
贺斯玉没想到凌世琛前脚刚被客户叫走，后脚姜惜便进来了。
“你就是凌世琛？”
姜惜站在原地，只剩下难堪。
可贺斯玉却仿佛第一次认识姜惜一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好，贺三少奶奶。”
昨天从姜家传来消息，说他们愿意将女儿嫁过来，老爷子着急找人冲喜乐不颠地便要在这周接人过门。
贺斯玉装死没法提什么意见，而且他也没打算阻止。
他大哥贺双仪跟姜惜的继母家有着亲属关系，贺双仪本希望姜婷婷嫁过来占着三少奶奶的位置，到时候无论他是死是活，他这份财产都能落到贺双仪的手里。可明显姜宏茂不打算听从贺双仪的指示，将女儿嫁给他这个“丑陋的植物人”，瞒着贺双仪想要玩儿一手李代桃僵。
他贺斯玉又何必揭穿。
“这是协议，看看有什么问题。”
贺斯玉将文件递给姜惜，姜惜扫了两眼直接翻到了最后签名处。
“有笔吗？”姜惜问。
贺斯玉愣了一下：“你没有异议？”
“凌律师，我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份协议还有更改的可能。”
“你很聪明。”贺斯玉说。
这份协议早在他得知老爷子要找人冲喜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无论他要娶的人是谁，只要有这份协议在，老大的算盘打得再响，都从他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
“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需要一百万。”姜惜说。
贺斯玉笑了：“我还以为你无欲无求。”
“你不是知道我母亲看病需要一百万吗？”姜惜反问。
两人自进门后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起的事情，就这样被姜惜毫无顾忌地戳破。
“既然需要钱，为什么不答应我？”贺斯玉探出身子凑近姜惜，好像要将她的每一丝神情都看透般。
姜惜无措地撇过脸：“请自重。”
“宁肯嫁给一个活不过一年的丑八怪植物人，不肯跟了我？”贺斯玉语气不悦：“姜小姐，你这个举动很伤人。”
姜惜扯了扯嘴角，他这是在调戏她？
她不想跟他多聊这些，没意义。
“你觉得一百万就可以包养我吗？”
“没想到凌律师看上去一表人才，出手却这么小气。”
贺斯玉被气笑了。
他想起昨天医院里姜惜弟弟的话，以及姜惜在酒吧用“贺三少奶奶”的名号打了姜婷婷和倪逸明脸的事情。
他早就该知道，眼前的女人也是个攀龙附凤的性子，不肯跟他，就是因为嫌弃他出价低了。
也是，如果不是为了钱，哪有人肯嫁给一个“活不过一年的丑八怪植物人”呢。
贺斯玉心里讽刺，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既然你看了协议，应该知道，哪怕你嫁到贺家，贺家的财富也与你无关。”
协议上面的内容很简单，白纸黑字列了几条。
协议规定了姜惜和贺家三少婚姻仅有一年的存续期，在婚姻存续期间，姜惜不得以贺三少奶奶的身份自居和行使便利。
无论是离婚后还是贺家三少不幸去世，姜惜都不会获得贺三少的一分钱财产。
“我看了。”姜惜说：“所以，我觉得我想要一百万的要求并不过分。”
姜宏茂虽然答应了给她二百万，但是姜惜不确定他一定能兑现。
她需要钱，无论是为了徐丽，还是姜旗，亦或者是她自己。
贺斯玉将笔放在了姜惜的手里。
“签字吧，我答应了。”
姜惜将信将疑：“不需要问一下贺家吗？”
贺斯玉笑了起来：“我可以做贺三的主。”
姜惜将信将疑地签了字，她现在是鱼肉，说白了根本没有跟贺家谈条件的资本。
贺斯玉递过来一张卡：“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姜惜对贺斯玉轻声道了谢，将协议递还给他。
贺斯玉没接协议，却反手握住了姜惜的手臂。
“嘶……”姜惜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胳膊怎么了？”
姜惜愣了一下，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大概是刚才那家人来闹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姜惜没有在意，扯下了袖子：“不劳关心。”
她挣了两下，可贺斯玉却根本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打算。她仰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仿佛是一枚秋日的落叶轻轻掉在湖中，激荡起了微小的涟漪。贺斯玉的心也被狼狈而又执着的姜惜挠了一下。
“我再问一遍，胳膊怎么弄的？”
他很高，现下想要凑近跟姜惜说话，便只能弯着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姜惜的耳边，贺斯玉满意地看到姜惜的耳朵“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你能离我远一点说话吗？”
姜惜开口，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里面毫无威慑力，甚至还带了一丝暧昧的哑。
“不能。”见姜惜这样，贺斯玉突然觉得当流氓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眼前姜惜通红的耳朵十分具有诱惑力，贺斯玉想起眼前的女人马上就会变成自己的妻子，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让他低下头，张口便想要含住眼前通红的耳廓。
“斯玉……”
伴随着一声招呼，门突然被推开！
闭上眼睛，姜宏茂假仁假义的脸、徐丽的哀求、姜旗的霸道任性、倪逸明丑陋的嘴脸以及姜婷婷被她甩过一巴掌高肿的脸颊走马灯般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姜惜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从嘴中吐出一口浊气，姜惜下定决心般的掏出了电话。
那边的电话接得很快。
“给我两百万，我就嫁！”
电话对面姜宏茂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可姜惜却仍旧坚持。
“两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便飞快地挂了电话。
既然所有人都希望她嫁到贺家，那么她就嫁！
毕竟，不会再有什么比现在还要糟了。
无边的空虚蔓延，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眼前的路变得歪歪扭扭。
她并没有看到，在身后的不远处，一辆一直跟着她的车突然加速开走了。
第二天上午，姜惜在医院照顾徐丽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人自称贺斯玉的代理律师凌世琛，要求她来签一份婚前协议。
临走的时候，姜旗打伤的那家人来闹，姜旗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姜惜只能承诺他们明日将钱筹齐，他们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小惜，你去哪里弄钱啊！”人走后，徐丽心有余悸地问。
姜惜不想告诉徐丽自己答应嫁到贺家的事情，只安慰了她两句，便离开了。
到了世远律师事务所，秘书带着她敲响了凌律师办公室的门，姜惜推门便看见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背影有些熟悉。
贺斯玉没想到凌世琛前脚刚被客户叫走，后脚姜惜便进来了。
“你就是凌世琛？”
姜惜站在原地，只剩下难堪。
可贺斯玉却仿佛第一次认识姜惜一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好，贺三少奶奶。”
昨天从姜家传来消息，说他们愿意将女儿嫁过来，老爷子着急找人冲喜乐不颠地便要在这周接人过门。
贺斯玉装死没法提什么意见，而且他也没打算阻止。
他大哥贺双仪跟姜惜的继母家有着亲属关系，贺双仪本希望姜婷婷嫁过来占着三少奶奶的位置，到时候无论他是死是活，他这份财产都能落到贺双仪的手里。可明显姜宏茂不打算听从贺双仪的指示，将女儿嫁给他这个“丑陋的植物人”，瞒着贺双仪想要玩儿一手李代桃僵。
他贺斯玉又何必揭穿。
“这是协议，看看有什么问题。”
贺斯玉将文件递给姜惜，姜惜扫了两眼直接翻到了最后签名处。
“有笔吗？”姜惜问。
贺斯玉愣了一下：“你没有异议？”
“凌律师，我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份协议还有更改的可能。”
“你很聪明。”贺斯玉说。
这份协议早在他得知老爷子要找人冲喜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无论他要娶的人是谁，只要有这份协议在，老大的算盘打得再响，都从他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
“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需要一百万。”姜惜说。
贺斯玉笑了：“我还以为你无欲无求。”
“你不是知道我母亲看病需要一百万吗？”姜惜反问。
两人自进门后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起的事情，就这样被姜惜毫无顾忌地戳破。
“既然需要钱，为什么不答应我？”贺斯玉探出身子凑近姜惜，好像要将她的每一丝神情都看透般。
姜惜无措地撇过脸：“请自重。”
“宁肯嫁给一个活不过一年的丑八怪植物人，不肯跟了我？”贺斯玉语气不悦：“姜小姐，你这个举动很伤人。”
姜惜扯了扯嘴角，他这是在调戏她？
她不想跟他多聊这些，没意义。
“你觉得一百万就可以包养我吗？”
“没想到凌律师看上去一表人才，出手却这么小气。”
贺斯玉被气笑了。
他想起昨天医院里姜惜弟弟的话，以及姜惜在酒吧用“贺三少奶奶”的名号打了姜婷婷和倪逸明脸的事情。
他早就该知道，眼前的女人也是个攀龙附凤的性子，不肯跟他，就是因为嫌弃他出价低了。
也是，如果不是为了钱，哪有人肯嫁给一个“活不过一年的丑八怪植物人”呢。
贺斯玉心里讽刺，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既然你看了协议，应该知道，哪怕你嫁到贺家，贺家的财富也与你无关。”
协议上面的内容很简单，白纸黑字列了几条。
协议规定了姜惜和贺家三少婚姻仅有一年的存续期，在婚姻存续期间，姜惜不得以贺三少奶奶的身份自居和行使便利。
无论是离婚后还是贺家三少不幸去世，姜惜都不会获得贺三少的一分钱财产。
“我看了。”姜惜说：“所以，我觉得我想要一百万的要求并不过分。”
姜宏茂虽然答应了给她二百万，但是姜惜不确定他一定能兑现。
她需要钱，无论是为了徐丽，还是姜旗，亦或者是她自己。
贺斯玉将笔放在了姜惜的手里。
“签字吧，我答应了。”
姜惜将信将疑：“不需要问一下贺家吗？”
贺斯玉笑了起来：“我可以做贺三的主。”
姜惜将信将疑地签了字，她现在是鱼肉，说白了根本没有跟贺家谈条件的资本。
贺斯玉递过来一张卡：“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姜惜对贺斯玉轻声道了谢，将协议递还给他。
贺斯玉没接协议，却反手握住了姜惜的手臂。
“嘶……”姜惜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胳膊怎么了？”
姜惜愣了一下，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大概是刚才那家人来闹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姜惜没有在意，扯下了袖子：“不劳关心。”
她挣了两下，可贺斯玉却根本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打算。她仰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仿佛是一枚秋日的落叶轻轻掉在湖中，激荡起了微小的涟漪。贺斯玉的心也被狼狈而又执着的姜惜挠了一下。
“我再问一遍，胳膊怎么弄的？”
他很高，现下想要凑近跟姜惜说话，便只能弯着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姜惜的耳边，贺斯玉满意地看到姜惜的耳朵“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你能离我远一点说话吗？”
姜惜开口，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里面毫无威慑力，甚至还带了一丝暧昧的哑。
“不能。”见姜惜这样，贺斯玉突然觉得当流氓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眼前姜惜通红的耳朵十分具有诱惑力，贺斯玉想起眼前的女人马上就会变成自己的妻子，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让他低下头，张口便想要含住眼前通红的耳廓。
“斯玉……”
伴随着一声招呼，门突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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