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鼓囊囊一大坨
柳月蝶看着下首跪的女子，消薄的背脊挺直，眉眼低垂，一片沉静，哪怕是跪着，可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却不减分毫。
她捏紧手里的帕子，问道：“你就是老爷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女子？”
老爷=明烨
念兮想了一息，“是。”
“这几日，你夜夜都在前院伺候老爷？你会弹曲儿？”
听下人回，昨夜前院的琴声响了半宿，肯定是眼前这个狐狸精干的！玲珑那丫头，虽长了一副狐媚样子，却是个草包，不像眼前这位，端庄中还有一丝妩媚，男人哪受得了这个。
一想到昨夜本该是她“侍寝”的日子，老爷却被只小狐狸勾了魂没来，今早上那些小蹄子已经明里暗里笑话她许多回了，她就忍不住叫了念兮过来。她倒要看看，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
“……是。”
念兮不知该如何向明大人的姨娘解释，索性应是。
于是，柳月蝶怒了。
这个“姑娘”，还没混到姨娘呢，就这么嚣张，以后，还不得骑到她头上拉屎。就像她骑到其余十二位姨娘头上，那什么，作威作福一样。一想到自己的优势地位消失，柳月蝶便感到非常惶恐。
同时，她又万分好奇。
“老爷，那……能行？”
这话问的语焉不详，念兮一时没有听懂。
“我是问你，老爷他……到底行不行？！”
桂园十三位姨娘，只有她是老爷亲自挑的，其余的人，都是同僚上司所赠。柳月蝶私以为，自己与老爷是真爱，不然桂园这么多女人，只有她一人“侍寝”。
虽说是一个屋子两张榻的睡着，可老爷若不是爱她信重她，又怎会选她来保守秘密，还是男人不行这种要命的事！想她月蝶姑娘，曾经也是明月楼响当当的花魁，如今为了真爱苦守活寡，顺便再日常拉踩下后院的姐妹，日子过得平平无奇，谁知半路竟杀出个念兮姑娘，要挑战她的地位！
这种事情，以她早年混迹青楼的经验，还是要先下手为强，震慑住对方，确立自己的威信。以后就算念兮起来了，也要敬她三分。
不过，老爷到底行不行？！
她其实偷偷瞧见过，老爷那裆下，鼓鼓囊囊一大坨！怎么就中看不中用呢！
念兮经过昨夜之事，自认已经心志坚强，此刻哪怕是跪一个小妾，也能心平气和。可是老天爷，明烨院里都是些什么狂放女人！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鼓囊囊”、“中看不中用”，这是她一个碧玉之年的少女能听的吗？！
“不，不知。”
她声如蚊蝇，感觉全身都烧了起来。她为什么要一次次听明烨的隐私，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柳月蝶闻言，失望之余，又暗暗对自己点头。老爷既然指望不上，这位新妹妹她还得调教！
来日方长。
“昨夜等了老爷一宿，”掩面打了个哈切，她往里间走去，“你去吧，明日再来陪我说话。”
“……是。”
从桂园出来，念兮拖着身子往回走。
天阴沉沉的，似要落雨，风很大，她哆哆嗦嗦往前抖着，只觉全身冷得发疼，双腿更是沉重。
“念兮，念兮……”
是玲珑在唤她。这位勇士，仍穿着单薄纱衣，外罩一件薄披风，饱满的身材如同一颗娇嫩多汁的水蜜桃，在寒风中精神奕奕，直看得念兮抖得更加厉害，替她冷。
“我给你的话本可看完了？”
“昨日将霸道王妃带球跑看完了。”说话吃了一嘴的风，念兮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风洞穿了。
“可怜见的，回头让针线房加紧给你把冬衣赶制出来。”摸摸念兮的头，她又道：“男女主的爱情故事有没有让你很感动？”
念兮摇摇头。连自己到底爱谁都不清楚的男人，和被误会折磨千百遍还依然回头的女人，这样的爱情故事让她感到很可笑。
玲珑：……
“不喜欢虐恋的话，那我回头找几本甜宠的给你。”
“不用了”，她明日还要去陪柳姨娘“说话”，更没时间看了。
“你就真那么喜欢太监？”玲珑惆怅，“那你好歹也找个像样的，比如承恩公公那样，杨曲？鞋拔脸老鼠眼，太猥琐了。”
“你认识承恩？阿九呢，你知道吗？”念兮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了，拉住玲珑问道。
“我如何能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只是远远见过他一面。啧啧，那通身的儒雅气派，比章驴硬装出的文士风度强了不知多少倍，哪里像是伺候人的，“站皇帝”名不虚传。不像杨曲，一脸阴险刻薄。”玲珑时刻不忘拉踩杨曲，企图拯救眼盲少女。
“至于阿九，承恩公公的干儿子，我虽没见过，听说已是御马监的提督太监。你问他们干什么？嘻嘻，你要是好这口，其实阿九公公也不错，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将来说不定也能做到司礼监的掌印。总之都比杨曲好！”
玲珑古道热肠，一直致力于打消她做杨公公小妾的念头。
念兮苦笑一声，没再言语。她的仇人，连身处内宅的玲珑都如数家珍，可见他们比想象中更加权柄在握。
等回到房间，她只觉昏沉，浑身酸软无力，也没用膳，躺在床上睡了。
迷蒙间，听到帐帘外有说话声，“姑娘今日身子不适，中午就上床歇了。青菱姐姐，能不能跟主子说，姑娘今晚能不能先不去前院伺候了。”
一阵轻微响动传来，有人挑起帐帘，她赶忙闭上眼睛，一副没醒的样子，帘子很快被放下，两人走了出去。
北方到底与南边不同，连风都冷硬如刀。今日从桂园回来，在风里吹了许久，这会儿她浑身发冷，很不舒服。既然不用去前院，念兮胡思乱想一阵，又渐渐睡过去。
“姑娘，姑娘。”
她被轻轻推醒。
见灵儿一脸为难，看着她道：“主子那儿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您过去。”
念兮点头应是，假装没看到灵儿眼底的怜悯，迅速起身，拿冰水洗了脸，快步走了出去。
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冲，她头脑反而清明了些。刻意忽视身体的不适，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书房。
与往常一样，她拿起桌上的信，展开念起来。
明烨就在一片清音中，走起了神。
她捏紧手里的帕子，问道：“你就是老爷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女子？”
老爷=明烨
念兮想了一息，“是。”
“这几日，你夜夜都在前院伺候老爷？你会弹曲儿？”
听下人回，昨夜前院的琴声响了半宿，肯定是眼前这个狐狸精干的！玲珑那丫头，虽长了一副狐媚样子，却是个草包，不像眼前这位，端庄中还有一丝妩媚，男人哪受得了这个。
一想到昨夜本该是她“侍寝”的日子，老爷却被只小狐狸勾了魂没来，今早上那些小蹄子已经明里暗里笑话她许多回了，她就忍不住叫了念兮过来。她倒要看看，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
“……是。”
念兮不知该如何向明大人的姨娘解释，索性应是。
于是，柳月蝶怒了。
这个“姑娘”，还没混到姨娘呢，就这么嚣张，以后，还不得骑到她头上拉屎。就像她骑到其余十二位姨娘头上，那什么，作威作福一样。一想到自己的优势地位消失，柳月蝶便感到非常惶恐。
同时，她又万分好奇。
“老爷，那……能行？”
这话问的语焉不详，念兮一时没有听懂。
“我是问你，老爷他……到底行不行？！”
桂园十三位姨娘，只有她是老爷亲自挑的，其余的人，都是同僚上司所赠。柳月蝶私以为，自己与老爷是真爱，不然桂园这么多女人，只有她一人“侍寝”。
虽说是一个屋子两张榻的睡着，可老爷若不是爱她信重她，又怎会选她来保守秘密，还是男人不行这种要命的事！想她月蝶姑娘，曾经也是明月楼响当当的花魁，如今为了真爱苦守活寡，顺便再日常拉踩下后院的姐妹，日子过得平平无奇，谁知半路竟杀出个念兮姑娘，要挑战她的地位！
这种事情，以她早年混迹青楼的经验，还是要先下手为强，震慑住对方，确立自己的威信。以后就算念兮起来了，也要敬她三分。
不过，老爷到底行不行？！
她其实偷偷瞧见过，老爷那裆下，鼓鼓囊囊一大坨！怎么就中看不中用呢！
念兮经过昨夜之事，自认已经心志坚强，此刻哪怕是跪一个小妾，也能心平气和。可是老天爷，明烨院里都是些什么狂放女人！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鼓囊囊”、“中看不中用”，这是她一个碧玉之年的少女能听的吗？！
“不，不知。”
她声如蚊蝇，感觉全身都烧了起来。她为什么要一次次听明烨的隐私，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柳月蝶闻言，失望之余，又暗暗对自己点头。老爷既然指望不上，这位新妹妹她还得调教！
来日方长。
“昨夜等了老爷一宿，”掩面打了个哈切，她往里间走去，“你去吧，明日再来陪我说话。”
“……是。”
从桂园出来，念兮拖着身子往回走。
天阴沉沉的，似要落雨，风很大，她哆哆嗦嗦往前抖着，只觉全身冷得发疼，双腿更是沉重。
“念兮，念兮……”
是玲珑在唤她。这位勇士，仍穿着单薄纱衣，外罩一件薄披风，饱满的身材如同一颗娇嫩多汁的水蜜桃，在寒风中精神奕奕，直看得念兮抖得更加厉害，替她冷。
“我给你的话本可看完了？”
“昨日将霸道王妃带球跑看完了。”说话吃了一嘴的风，念兮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风洞穿了。
“可怜见的，回头让针线房加紧给你把冬衣赶制出来。”摸摸念兮的头，她又道：“男女主的爱情故事有没有让你很感动？”
念兮摇摇头。连自己到底爱谁都不清楚的男人，和被误会折磨千百遍还依然回头的女人，这样的爱情故事让她感到很可笑。
玲珑：……
“不喜欢虐恋的话，那我回头找几本甜宠的给你。”
“不用了”，她明日还要去陪柳姨娘“说话”，更没时间看了。
“你就真那么喜欢太监？”玲珑惆怅，“那你好歹也找个像样的，比如承恩公公那样，杨曲？鞋拔脸老鼠眼，太猥琐了。”
“你认识承恩？阿九呢，你知道吗？”念兮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了，拉住玲珑问道。
“我如何能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只是远远见过他一面。啧啧，那通身的儒雅气派，比章驴硬装出的文士风度强了不知多少倍，哪里像是伺候人的，“站皇帝”名不虚传。不像杨曲，一脸阴险刻薄。”玲珑时刻不忘拉踩杨曲，企图拯救眼盲少女。
“至于阿九，承恩公公的干儿子，我虽没见过，听说已是御马监的提督太监。你问他们干什么？嘻嘻，你要是好这口，其实阿九公公也不错，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将来说不定也能做到司礼监的掌印。总之都比杨曲好！”
玲珑古道热肠，一直致力于打消她做杨公公小妾的念头。
念兮苦笑一声，没再言语。她的仇人，连身处内宅的玲珑都如数家珍，可见他们比想象中更加权柄在握。
等回到房间，她只觉昏沉，浑身酸软无力，也没用膳，躺在床上睡了。
迷蒙间，听到帐帘外有说话声，“姑娘今日身子不适，中午就上床歇了。青菱姐姐，能不能跟主子说，姑娘今晚能不能先不去前院伺候了。”
一阵轻微响动传来，有人挑起帐帘，她赶忙闭上眼睛，一副没醒的样子，帘子很快被放下，两人走了出去。
北方到底与南边不同，连风都冷硬如刀。今日从桂园回来，在风里吹了许久，这会儿她浑身发冷，很不舒服。既然不用去前院，念兮胡思乱想一阵，又渐渐睡过去。
“姑娘，姑娘。”
她被轻轻推醒。
见灵儿一脸为难，看着她道：“主子那儿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您过去。”
念兮点头应是，假装没看到灵儿眼底的怜悯，迅速起身，拿冰水洗了脸，快步走了出去。
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冲，她头脑反而清明了些。刻意忽视身体的不适，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书房。
与往常一样，她拿起桌上的信，展开念起来。
明烨就在一片清音中，走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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