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越界（一）
褚观缓缓睁开了双眼，此刻他正坐在一间咖啡厅内，他面前的桌子上是一打照片，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正是他的助手覃音。
“这是你让我拍的照片，”覃音率先开口道，“他的每一幅画都在这了。”
褚观点了点头，拾起一张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幅水墨画，摄像师手法很高明，完美地展现了这幅画的状态。画面主体是张八仙桌，桌子上堆满了山珍海味，让人看上去食指大动。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坐在桌子主位的是一个头上点着九个戒疤的老和尚。他胡子花白，嘴里的口水都要滴到了桌子上。以佛教的清规戒律来看，桌上的每一道菜无疑都是犯戒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画的左下角是日期以及落款——葵未年六月九日缪湘林作
“今天几号？”褚观开口问道。
“八月六号。”覃音银铃般的声音回答道，“这幅画应该是他两个月之前画的。”
褚观没有接她的话，又把其他的照片逐一看了一遍，发现所有的画都是最近两个月内的，根本没有更早的画作。
“他不是画家吗？怎么只有这么几张画？”褚观问道。
“他之前是画油画的，最近才开始画国画。而且他本人拒绝展览早期的画作。”覃音回答道。
“看来两个月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连自己追求的艺术风格都改变了。”褚观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
“不仅仅是这样。”覃音又说道，“听说有人在看过画展以后自杀了。”
“消息来源可靠吗？”褚观问道。
“我也只是听说，并不能确定消息来源。”女人回答。
“说不定只是画展主办方的噱头，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如先这样，你去调查自杀的事情，我看看这些相片中看看这些照片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褚观道。
“好。”覃音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咖啡厅。
“咔嚓！”
咖啡馆外，一个抱着消防斧的男人直接劈碎了落地窗，光脚踩着一地的碎玻璃直奔褚观坐着的位置而来。他双目发红，全然不顾脚下被玻璃割得鲜血淋漓。
褚观连忙收起桌上的照片，一把拉过覃音谨慎地盯着男人。血红色的消防斧直奔褚观的面门袭来，他刚想拿出【雌雄双剑】迎战，远处一声枪声响起，结果了这个疯狂男人的生命。
褚观抬头望去，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刚刚收起配枪，气定神闲地朝着二人的位置走了过来。
“你先走，我跟去他周旋。”覃音轻声对褚观说道。
听到她的话褚观点了点头，迅速穿过了被打碎的落地窗，离开了咖啡馆。
“吓死我了！”覃音十分做作地朝着制服男跑了过去。
“办案。”制服男拿出了口袋中的证件，一脸淡漠地看着覃音。
“不如先去喝一杯吧，我们边喝边聊。”覃音语气挑逗地说道。
“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是谁？”制服男把证件又放回了口袋，严肃地问道。
覃音见美人计不管用，当即收敛了神态，同样一脸冷漠地回答道：“这人我不认识，刚刚离开的是我男朋友，他家煤气忘记关了。”
“你最好认真配合我的工作，”制服男把地上昏迷的男人拷了起来，“否则我们可能要回局里仔细谈谈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他。”覃音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老油条了啊。”制服男递给了她一个本子，“留下姓名地址联系电话，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找你的。”
覃音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
反观褚观这一边，离开咖啡馆的他快步闪到了一条巷子内。他一边继续看着手中的相片，一边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天色逐渐变暗，小巷拐角处不断有火光闪烁，吸引了他的注意。
“篝火晚会吗？”他的吐槽能力似乎随着思维能力的提升有所增加。
小心翼翼地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他发现了一只正在燃烧的轮胎，几个人一脸肃穆地站在轮胎周围，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
“请问……”他刚想说话，眼前却发生了一件让他触目惊心的事。
其中一个人径直走向了火焰之中，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火焰的灼烧而变得扭曲，依旧是一脸的肃穆。火光映照着他肃穆的神情，说不出的邪性。
没过多久，那人便永远消失在了火焰之中，其他人也一改之前肃穆的表情，全都一脸贪婪地盯着褚观。他想拿出【雌雄双剑】，却发现原本能够发出剑光的两枚弹丸居然不再高速翻飞，只如同两颗路边的泥丸一般，不再有任何的杀伤力。
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面前的几个人却以更快的速度逼近，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人张开血盆大口，嘴里是一排尖锐细碎的牙齿，看的褚观后脑发凉。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咧开了嘴，无数的牙齿齐刷刷地朝着他的上下左右袭来。
情急之下他立即发动了【礼让先机】，但是却没有人受到他的影响，原本已经离他很近的牙齿直接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他惨叫着醒了过来，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呼~原来是个梦。”长出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沙发上，身旁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伸手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背对着他的身影缓缓转过了身形。他的脸被燃烧的火焰环绕，脸上是一副万分肃穆的神情，正是那个走向火焰中的人！褚观被吓得一个趔趄，直接从沙发上跌落了下去，而此刻真正在睡梦中的他也终于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中梦。”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此刻他正坐在第一层梦境中的那张沙发上，隐约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落，刺的他有一些睁不开眼。
“这是你让我拍的照片，”覃音率先开口道，“他的每一幅画都在这了。”
褚观点了点头，拾起一张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幅水墨画，摄像师手法很高明，完美地展现了这幅画的状态。画面主体是张八仙桌，桌子上堆满了山珍海味，让人看上去食指大动。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坐在桌子主位的是一个头上点着九个戒疤的老和尚。他胡子花白，嘴里的口水都要滴到了桌子上。以佛教的清规戒律来看，桌上的每一道菜无疑都是犯戒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画的左下角是日期以及落款——葵未年六月九日缪湘林作
“今天几号？”褚观开口问道。
“八月六号。”覃音银铃般的声音回答道，“这幅画应该是他两个月之前画的。”
褚观没有接她的话，又把其他的照片逐一看了一遍，发现所有的画都是最近两个月内的，根本没有更早的画作。
“他不是画家吗？怎么只有这么几张画？”褚观问道。
“他之前是画油画的，最近才开始画国画。而且他本人拒绝展览早期的画作。”覃音回答道。
“看来两个月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连自己追求的艺术风格都改变了。”褚观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
“不仅仅是这样。”覃音又说道，“听说有人在看过画展以后自杀了。”
“消息来源可靠吗？”褚观问道。
“我也只是听说，并不能确定消息来源。”女人回答。
“说不定只是画展主办方的噱头，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如先这样，你去调查自杀的事情，我看看这些相片中看看这些照片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褚观道。
“好。”覃音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咖啡厅。
“咔嚓！”
咖啡馆外，一个抱着消防斧的男人直接劈碎了落地窗，光脚踩着一地的碎玻璃直奔褚观坐着的位置而来。他双目发红，全然不顾脚下被玻璃割得鲜血淋漓。
褚观连忙收起桌上的照片，一把拉过覃音谨慎地盯着男人。血红色的消防斧直奔褚观的面门袭来，他刚想拿出【雌雄双剑】迎战，远处一声枪声响起，结果了这个疯狂男人的生命。
褚观抬头望去，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刚刚收起配枪，气定神闲地朝着二人的位置走了过来。
“你先走，我跟去他周旋。”覃音轻声对褚观说道。
听到她的话褚观点了点头，迅速穿过了被打碎的落地窗，离开了咖啡馆。
“吓死我了！”覃音十分做作地朝着制服男跑了过去。
“办案。”制服男拿出了口袋中的证件，一脸淡漠地看着覃音。
“不如先去喝一杯吧，我们边喝边聊。”覃音语气挑逗地说道。
“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是谁？”制服男把证件又放回了口袋，严肃地问道。
覃音见美人计不管用，当即收敛了神态，同样一脸冷漠地回答道：“这人我不认识，刚刚离开的是我男朋友，他家煤气忘记关了。”
“你最好认真配合我的工作，”制服男把地上昏迷的男人拷了起来，“否则我们可能要回局里仔细谈谈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他。”覃音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老油条了啊。”制服男递给了她一个本子，“留下姓名地址联系电话，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找你的。”
覃音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
反观褚观这一边，离开咖啡馆的他快步闪到了一条巷子内。他一边继续看着手中的相片，一边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天色逐渐变暗，小巷拐角处不断有火光闪烁，吸引了他的注意。
“篝火晚会吗？”他的吐槽能力似乎随着思维能力的提升有所增加。
小心翼翼地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他发现了一只正在燃烧的轮胎，几个人一脸肃穆地站在轮胎周围，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
“请问……”他刚想说话，眼前却发生了一件让他触目惊心的事。
其中一个人径直走向了火焰之中，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火焰的灼烧而变得扭曲，依旧是一脸的肃穆。火光映照着他肃穆的神情，说不出的邪性。
没过多久，那人便永远消失在了火焰之中，其他人也一改之前肃穆的表情，全都一脸贪婪地盯着褚观。他想拿出【雌雄双剑】，却发现原本能够发出剑光的两枚弹丸居然不再高速翻飞，只如同两颗路边的泥丸一般，不再有任何的杀伤力。
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面前的几个人却以更快的速度逼近，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人张开血盆大口，嘴里是一排尖锐细碎的牙齿，看的褚观后脑发凉。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咧开了嘴，无数的牙齿齐刷刷地朝着他的上下左右袭来。
情急之下他立即发动了【礼让先机】，但是却没有人受到他的影响，原本已经离他很近的牙齿直接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他惨叫着醒了过来，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呼~原来是个梦。”长出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沙发上，身旁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伸手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背对着他的身影缓缓转过了身形。他的脸被燃烧的火焰环绕，脸上是一副万分肃穆的神情，正是那个走向火焰中的人！褚观被吓得一个趔趄，直接从沙发上跌落了下去，而此刻真正在睡梦中的他也终于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中梦。”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此刻他正坐在第一层梦境中的那张沙发上，隐约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落，刺的他有一些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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