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南海珞珈山。
观音菩萨正在竹林里闲逛，一个人影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虽然来者脚步非常轻盈，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又岂能瞒过神通广大的观音尊者？
观音侧耳听了一下那细微的声音，含笑摇了摇头。
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到竹林边站住，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正待抬脚朝里走，却忽然听到了观音的声音：“悟空，你不去好生保护那唐僧去往西天取经，却来我这儿做什么？”
孙悟空停住脚笑道“菩萨，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呀，俺没弄出一点声响，哪知还是被你知道了。嘻嘻。”
观音慢慢从竹林里走了出来：“你这泼猴，顽冥不化的性格何时才能改变？你的一举一动，何曾瞒得过我？”
孙悟空暗道：糟了，这菩萨犹如有千里眼顺风耳，洞察人间一切世事，前些天俺骂她，只怕是早被她知道了。
想到这里，孙悟空赶紧作揖道：“菩萨，俺一直在忠心耿耿保护师父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只是近日觉得心中甚是苦恼，特来请菩萨指点指点。”
观音呵呵一笑：“哦，你这猴子，从来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想不到也有苦恼。”
孙悟空道：“可不是吗？原先没苦恼，如今却有了。”
观音淡淡道：“这又是为何？”
孙悟空道：“也不知为何，自从戴上了菩萨送的这金箍儿，就心生烦恼，吃不好睡不好，想是这金箍儿箍得太紧了，头骨不能生长的缘故。”
观音呵呵一笑：“你都已几百岁了，头骨本来也不会再长。依我看来，你这烦恼，乃由心生。”
孙悟空道：“不是心生，不是心生，是这头上生的。”
观音道：“几个月不见，你比以前有智慧多了。”
……
孙悟空呵呵一笑：“菩萨，你开开恩，将俺这金箍儿松了去吧，实在箍得头疼。”
观音道：“这金箍嵌肉即入骨，疼痛则入心，松不得啊。”
孙悟空冷笑道：“菩萨，你为何要使这歹毒玩意儿害我？”
观音道：“你这泼猴，目无尊长，桀骜不驯，难以管教，这金箍正好制你！”
孙悟空道：“俺老孙可被你这表面仁慈内心恶毒的菩萨给害苦了。你一口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却为何要将这金箍变成帽子来骗俺？”
观音不以为然地道：“不将金箍变作帽子，你这泼猴如何会自己戴上？”
孙悟空道：“你为了让我上当，竟是无惧使诈？”
观音道：“这不是使诈，这是智慧。”
孙悟空不服：“你们这些天界大佬，为了压榨咱们这样的下层仙神，不惜使诈欺骗，却要美其名曰智慧，真是恬不知耻！”
不待观音答话，孙悟空又道：“当初如来为了收服我，诱骗我入他掌中。说好的我若不能跳出他手掌，就让我下界为妖，渡劫历练。可不想他表里不一出尔反尔，将手掌化为五行山，把我压了整整五百年。”
然后，孙悟空接着道：“如今，你也骗我上当，让我受制于那迂腐的唐朝和尚不能脱身。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尊神大仙，都是骗子！”
观音怒道：“你这泼猴，本尊用这金箍制住你，是为了让你收敛妖性，知规守纪，改过自新。如今你不但没有领悟，反而变本加厉不知悔改，白白辜负我一片苦心。”
孙悟空冷笑道：“哼，就算你是好心，可也不该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和恶毒的玩意来捉弄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道理都在你们领导手里，俺们下级说什么都是没道理的。”
见孙悟空如此言语，观音不想再跟孙悟空浪费口舌，冷冷地问道：“你来珞珈山，已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不怕你师父会有危险？你还不赶紧回去一心护佑那唐僧西行，还在这里磨蹭？”
孙悟空一惊：“是了，俺得走了，万一遇着妖怪，八戒和沙师弟可保护不了师父。告辞！”说完，礼也不行，抬脚驾云而起，直往下界而去。
观音菩萨摇摇头：“这泼猴，天性桀骜不驯，要修成正果，只怕很是需要一番历练。”
……
孙悟空一个筋斗，瞬间到得下界。
回到原先师父和两位师弟驻足的地方，孙悟空却傻了眼。
只见猪八戒和沙僧被捆绑在一棵树上，正昏昏欲睡。白龙马兀自在树旁吃草，行李都放在地上。
唐玄奘却不见踪影。
孙悟空马上醒悟：“糟糕，师父遇到妖怪了。”
他赶紧走到猪八戒和沙僧跟前撅嘴分别对着两人吹了一口气，两人才慢慢悠悠地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猪八戒一眼看到孙悟空，迷迷糊糊地问道：“猴哥，这是在哪儿？”
孙悟空大怒：“刚才不是让沙师弟你俩好生看着师父吗？师父不见了，你还来问我这是哪里？真是该打！”
猪八戒揉揉眼睛：“啊？师父不见了？刚才还在啊。”
孙悟空大怒：“刚才还在？你且好好看看，师父在哪里？”
沙僧接过话道：“大师兄，先前我们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刚才下来了一个村姑，手提一个篮子，说是要去给上山打柴的丈夫送饭，还说要送给我们馒头吃。”
孙悟空一听就明白了，道：“这荒山野岭，哪来的村姑？肯定是妖怪变的。”
沙僧道：“可不知怎的，这馒头拿出来，刚送到嘴边，我们就晕过去了，这馒头可是一口都没吃着。”
猪八戒咕哝道：“可不是吗？那么香的馒头，一口也没吃着，真是可惜。”说完，还贪婪地咽了一口唾液。
孙悟空生气地一跺脚：“你俩这傻子，那是妖怪，肯定是妖怪把师父掠走了。不好，咱们快去救师父。”
猪八戒和沙僧赶紧操起武器：“走走，咱去救师父。”
……
折腾了大半天，三兄弟终于把唐玄奘给救了回来。
一行人坐在树荫里歇息，却不见一人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相反，唐玄奘一脸阴沉，孙悟空闷闷不乐，猪八戒和沙僧也是低头不语。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孙悟空才可怜兮兮地问道：“师父，你真要赶我走？”
唐玄奘头也不会，语气冷淡：“你野性不改，滥杀无辜，一再违背为师意图，为师再不能管教你，你走吧。”
孙悟空叫到：“师父，不是俺老孙滥杀无辜，那三个农人，你亲眼所见，皆是妖怪所变，不除了他们，只怕还会祸害好人。”
唐玄奘冷笑道：“哼，在你眼中，别人都是坏人，难道就你才是好人？就你手段厉害，能降妖除魔，别人都善恶不分忠奸不辨？”
孙悟空一怔：“师父，你知道俺有火眼金睛，这是人是妖，自然一看便知，莫非你不相信俺？”
唐玄奘自知自己是在强词夺理，却仍不退步：“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可你别忘了谁是师父，在这儿谁说了算！”
孙悟空吃惊地看着唐玄奘：“自然你是师父……”
唐玄奘冷笑道：“哼，你还知道我是师父？为师一再叮嘱你手下留情，别滥杀无辜，就算是妖怪，也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一棍子打死，可你为何从来不听为师教诲，偏要一意孤行我行我素？”
孙悟空摊开双手：“我没有一意孤行。”
唐玄奘将音量提得更高：“没有一意孤行？你这不是一意孤行是什么？作为徒弟，难道可以凭着有些本事就不听师父管教？”
孙悟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颤抖着道：“原来，你不是在乎弟子对还是不对，在乎的是弟子没有对你言听计从。”
唐玄奘不说话。
孙悟空伤心地问道：“师父，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尊严，要求弟子放弃原则，对妖怪心慈手软？难道在你心里，尊严比是非更重要？”
唐玄奘大怒：“你这顽幂不训的泼猴，为师无法跟你沟通，就你这野性，取了真经有何用？我佛的慈悲你永远不会懂。你滚吧！”
这话严重刺激了孙悟空，他也大怒道：“好，既然你固执如此，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俺老孙也不是不念恩情之人，你将我从五行山下救出，此等恩情，比海深比山重，请受徒儿一拜。”
说完，孙悟空跪下，对着唐玄奘连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对着唐玄奘一拱手：“师父，徒儿就此拜别，你多保重。”
唐玄奘冷漠地闭着眼，一声不吭。
孙悟空不再看唐玄奘，转过身去，握住猪八戒和沙僧的手：“两位师弟，俺走了，你们好生保护师父。”
猪八戒叫到：“师父，你不能让猴哥走。”
沙僧也道：“大师兄，咱们需要你。这西行一路艰险，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走啊。”
孙悟空寒声道：“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你俩也别挽留，我去意已决。”说完，回头看了唐玄奘一眼。
唐玄奘依然闭眼静坐在石头上，如入定的高僧一般。
孙悟空冷笑一声，一咬牙，腾空而起，瞬间不见了踪影。
“猴哥。”猪八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观音菩萨正在竹林里闲逛，一个人影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虽然来者脚步非常轻盈，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又岂能瞒过神通广大的观音尊者？
观音侧耳听了一下那细微的声音，含笑摇了摇头。
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到竹林边站住，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正待抬脚朝里走，却忽然听到了观音的声音：“悟空，你不去好生保护那唐僧去往西天取经，却来我这儿做什么？”
孙悟空停住脚笑道“菩萨，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呀，俺没弄出一点声响，哪知还是被你知道了。嘻嘻。”
观音慢慢从竹林里走了出来：“你这泼猴，顽冥不化的性格何时才能改变？你的一举一动，何曾瞒得过我？”
孙悟空暗道：糟了，这菩萨犹如有千里眼顺风耳，洞察人间一切世事，前些天俺骂她，只怕是早被她知道了。
想到这里，孙悟空赶紧作揖道：“菩萨，俺一直在忠心耿耿保护师父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只是近日觉得心中甚是苦恼，特来请菩萨指点指点。”
观音呵呵一笑：“哦，你这猴子，从来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想不到也有苦恼。”
孙悟空道：“可不是吗？原先没苦恼，如今却有了。”
观音淡淡道：“这又是为何？”
孙悟空道：“也不知为何，自从戴上了菩萨送的这金箍儿，就心生烦恼，吃不好睡不好，想是这金箍儿箍得太紧了，头骨不能生长的缘故。”
观音呵呵一笑：“你都已几百岁了，头骨本来也不会再长。依我看来，你这烦恼，乃由心生。”
孙悟空道：“不是心生，不是心生，是这头上生的。”
观音道：“几个月不见，你比以前有智慧多了。”
……
孙悟空呵呵一笑：“菩萨，你开开恩，将俺这金箍儿松了去吧，实在箍得头疼。”
观音道：“这金箍嵌肉即入骨，疼痛则入心，松不得啊。”
孙悟空冷笑道：“菩萨，你为何要使这歹毒玩意儿害我？”
观音道：“你这泼猴，目无尊长，桀骜不驯，难以管教，这金箍正好制你！”
孙悟空道：“俺老孙可被你这表面仁慈内心恶毒的菩萨给害苦了。你一口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却为何要将这金箍变成帽子来骗俺？”
观音不以为然地道：“不将金箍变作帽子，你这泼猴如何会自己戴上？”
孙悟空道：“你为了让我上当，竟是无惧使诈？”
观音道：“这不是使诈，这是智慧。”
孙悟空不服：“你们这些天界大佬，为了压榨咱们这样的下层仙神，不惜使诈欺骗，却要美其名曰智慧，真是恬不知耻！”
不待观音答话，孙悟空又道：“当初如来为了收服我，诱骗我入他掌中。说好的我若不能跳出他手掌，就让我下界为妖，渡劫历练。可不想他表里不一出尔反尔，将手掌化为五行山，把我压了整整五百年。”
然后，孙悟空接着道：“如今，你也骗我上当，让我受制于那迂腐的唐朝和尚不能脱身。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尊神大仙，都是骗子！”
观音怒道：“你这泼猴，本尊用这金箍制住你，是为了让你收敛妖性，知规守纪，改过自新。如今你不但没有领悟，反而变本加厉不知悔改，白白辜负我一片苦心。”
孙悟空冷笑道：“哼，就算你是好心，可也不该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和恶毒的玩意来捉弄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道理都在你们领导手里，俺们下级说什么都是没道理的。”
见孙悟空如此言语，观音不想再跟孙悟空浪费口舌，冷冷地问道：“你来珞珈山，已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不怕你师父会有危险？你还不赶紧回去一心护佑那唐僧西行，还在这里磨蹭？”
孙悟空一惊：“是了，俺得走了，万一遇着妖怪，八戒和沙师弟可保护不了师父。告辞！”说完，礼也不行，抬脚驾云而起，直往下界而去。
观音菩萨摇摇头：“这泼猴，天性桀骜不驯，要修成正果，只怕很是需要一番历练。”
……
孙悟空一个筋斗，瞬间到得下界。
回到原先师父和两位师弟驻足的地方，孙悟空却傻了眼。
只见猪八戒和沙僧被捆绑在一棵树上，正昏昏欲睡。白龙马兀自在树旁吃草，行李都放在地上。
唐玄奘却不见踪影。
孙悟空马上醒悟：“糟糕，师父遇到妖怪了。”
他赶紧走到猪八戒和沙僧跟前撅嘴分别对着两人吹了一口气，两人才慢慢悠悠地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猪八戒一眼看到孙悟空，迷迷糊糊地问道：“猴哥，这是在哪儿？”
孙悟空大怒：“刚才不是让沙师弟你俩好生看着师父吗？师父不见了，你还来问我这是哪里？真是该打！”
猪八戒揉揉眼睛：“啊？师父不见了？刚才还在啊。”
孙悟空大怒：“刚才还在？你且好好看看，师父在哪里？”
沙僧接过话道：“大师兄，先前我们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刚才下来了一个村姑，手提一个篮子，说是要去给上山打柴的丈夫送饭，还说要送给我们馒头吃。”
孙悟空一听就明白了，道：“这荒山野岭，哪来的村姑？肯定是妖怪变的。”
沙僧道：“可不知怎的，这馒头拿出来，刚送到嘴边，我们就晕过去了，这馒头可是一口都没吃着。”
猪八戒咕哝道：“可不是吗？那么香的馒头，一口也没吃着，真是可惜。”说完，还贪婪地咽了一口唾液。
孙悟空生气地一跺脚：“你俩这傻子，那是妖怪，肯定是妖怪把师父掠走了。不好，咱们快去救师父。”
猪八戒和沙僧赶紧操起武器：“走走，咱去救师父。”
……
折腾了大半天，三兄弟终于把唐玄奘给救了回来。
一行人坐在树荫里歇息，却不见一人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相反，唐玄奘一脸阴沉，孙悟空闷闷不乐，猪八戒和沙僧也是低头不语。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孙悟空才可怜兮兮地问道：“师父，你真要赶我走？”
唐玄奘头也不会，语气冷淡：“你野性不改，滥杀无辜，一再违背为师意图，为师再不能管教你，你走吧。”
孙悟空叫到：“师父，不是俺老孙滥杀无辜，那三个农人，你亲眼所见，皆是妖怪所变，不除了他们，只怕还会祸害好人。”
唐玄奘冷笑道：“哼，在你眼中，别人都是坏人，难道就你才是好人？就你手段厉害，能降妖除魔，别人都善恶不分忠奸不辨？”
孙悟空一怔：“师父，你知道俺有火眼金睛，这是人是妖，自然一看便知，莫非你不相信俺？”
唐玄奘自知自己是在强词夺理，却仍不退步：“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可你别忘了谁是师父，在这儿谁说了算！”
孙悟空吃惊地看着唐玄奘：“自然你是师父……”
唐玄奘冷笑道：“哼，你还知道我是师父？为师一再叮嘱你手下留情，别滥杀无辜，就算是妖怪，也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一棍子打死，可你为何从来不听为师教诲，偏要一意孤行我行我素？”
孙悟空摊开双手：“我没有一意孤行。”
唐玄奘将音量提得更高：“没有一意孤行？你这不是一意孤行是什么？作为徒弟，难道可以凭着有些本事就不听师父管教？”
孙悟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颤抖着道：“原来，你不是在乎弟子对还是不对，在乎的是弟子没有对你言听计从。”
唐玄奘不说话。
孙悟空伤心地问道：“师父，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尊严，要求弟子放弃原则，对妖怪心慈手软？难道在你心里，尊严比是非更重要？”
唐玄奘大怒：“你这顽幂不训的泼猴，为师无法跟你沟通，就你这野性，取了真经有何用？我佛的慈悲你永远不会懂。你滚吧！”
这话严重刺激了孙悟空，他也大怒道：“好，既然你固执如此，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俺老孙也不是不念恩情之人，你将我从五行山下救出，此等恩情，比海深比山重，请受徒儿一拜。”
说完，孙悟空跪下，对着唐玄奘连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对着唐玄奘一拱手：“师父，徒儿就此拜别，你多保重。”
唐玄奘冷漠地闭着眼，一声不吭。
孙悟空不再看唐玄奘，转过身去，握住猪八戒和沙僧的手：“两位师弟，俺走了，你们好生保护师父。”
猪八戒叫到：“师父，你不能让猴哥走。”
沙僧也道：“大师兄，咱们需要你。这西行一路艰险，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走啊。”
孙悟空寒声道：“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你俩也别挽留，我去意已决。”说完，回头看了唐玄奘一眼。
唐玄奘依然闭眼静坐在石头上，如入定的高僧一般。
孙悟空冷笑一声，一咬牙，腾空而起，瞬间不见了踪影。
“猴哥。”猪八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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