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行
等到杨泽稍稍清醒一些后，已经到了公司下班的时间了，陈二此刻正坐在杨泽的工位对面，看得出来，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杨泽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整天没吃饭的他看上去更加疲惫了，说不定站起来都能一下子栽过去。
“你醒了？”陈二试探地对杨泽说到。
“嗯……”杨泽声音都没力气一样。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说怎么样？”陈二本想直接就从杨泽嘴里直接问出什么，想了一下，看着杨泽精神不佳的样子，还是先吃饭再说吧。
两人来到了一家街边的小炒馆子，点了几个家常菜后，趁着等菜的间隙，陈二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到：“泽哥，你到底跟王咏是怎么认识的，我今天看你们好像见过几次一样。”
杨泽喝了一口面前的可乐，又从兜里点上了一根利群，伴随着烟雾的飘散，他理了理思绪，估计是在想着怎么跟陈二开口。
“其实这事也不复杂……”杨泽终于开口道。
陈二一看杨泽就要吐漏心声，也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你知道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事。”杨泽说到。
“什么事？难道是那件事？”虽然陈二已经心里有了想法，但真当从杨泽口中确认时，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涟漪，他不知道为什么杨泽明明说好不去，但还是掺和了进去。
“嗯。起初也如同我跟你所说，没打算去干那事，直到那天，我女朋友过来找我，谈起了婚事。”说到这里，杨泽脸上的表情又愁苦了一些。“我女朋友说如果今年我还没有跟她把婚事定下来的话，她父母可能就会让她断绝跟我的所有来往。”
听到杨泽的话，陈二也突然理解了他，据陈二所知，杨泽的女朋友跟他在一起谈恋爱也已经有3年多时间了，杨泽的女朋友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员工，工作稳定，收入高，人也长得挺漂亮的，反观杨泽，除了人长得挺撑头的，其他情况简直不值一提，没车没房，现在还是租房住，更别说存款了，每个月都是月光族，手上的余钱也就仅仅比陈二多一点而已。
“所以你是为了钱才去干那事的？”陈二顺着杨泽的话往下说。
“不然呢？”杨泽反问陈二。在他眼里，陈二简直就是说的就是废话，不为了钱难道为了寻找刺激？
“那你现在是已经做了几次了？”陈二继续追问。
“2次，你上次还信用卡的钱还是我挣来的呢。”杨泽回想起上次陈二找自己借钱的场景，当时就是守了一次灵，才挣了几千块钱。
“原来如此。”陈二喃喃道。“那你跟王咏又是怎么认识的？”
“上菜了……”饭馆老板不合时宜的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马上又奔向厨房去了。
杨泽从旁边的筷子筒里拿了2双筷子，1双随手就递给了陈二，自己夹了一口蒜苔肉丝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兼职守一家灵堂的时候，偶遇到了王咏，他好像是这家事主的朋友。”
“朋友？”陈二似乎在跟自己说话。
“对，但是隐隐约约我又觉得有一点奇怪，如果说是朋友的话，应该不至于晚上才来。”杨泽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的茫然。
“你是说你深夜在守灵的时候，遇到王咏的？”陈二疑惑道，按理说，一般朋友去看望的话，也不至于深更半夜才去吧，那这个王咏到底是做什么的，真是奇怪。
陈二想了许久没什么头绪，杨泽可能是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压根就没有听陈二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也就夹菜的空隙能够看陈二一眼，嘴里一直咀嚼着食物，偶尔说一两句话，陈二听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等到杨泽吃饱了，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了好多了，虽然还是一副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不过只是看起来不像将死之人了。
“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很多疑惑，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说起。”杨泽用牙签剔了一下牙齿，慢吞吞的说到。
“给我介绍这个事情的人叫王国强，至于我跟他怎么认识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讲，上次我女朋友找了我之后，我就想着必须得找点挣快钱的事情了，我才会想着去试一下，那天我跟王国强联系，说了想搞点钱的想法后，王国强立马就说当天刚好有一个车祸去世的女人，因为身体都分成好几块了，家里人本想直接送到殡仪馆火花，奈何她男人在外地，还想看女人最后一面，所以就在殡仪馆设了个灵堂，王国强说我如果能每天晚上负责守灵守到她男人回来，每天给我500。”杨泽在提到这个数额的钱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500元！一天500！这个回报都快赶上陪酒小妹了，还不用像陪酒小妹那样把自己身体喝的那么遭。
“那后来呢？你就去了？”陈二明显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的。”杨泽说，“当时我就接下了这个事情，在去的路上其实我就已经后悔了，殡仪馆本来就在郊区，晚上又没有什么人，死了女人的家人在8点多就陆陆续续回家了，我去的时候都快10点了。”
杨泽的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当时的心虚，虽说心里早有准备，真到了眼前的时候，心里面难免有些发怵。
说着说着，杨泽就陷入了回忆。那天到殡仪馆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说已经到了门口就不进去了，这是行业忌讳。杨泽也无可奈何，只得付了钱。在殡仪馆大门的时候，保安问他这么晚了来做什么的，杨泽说来守灵的，保安也多说什么，就说一直往里走，就一家人，灯亮着的灵堂就是了。
顺着殡仪馆的大路往里走，杨泽在一处亮着灯的灵堂前停了下来，因为在郊区，整个山头除了保安亭有个保安，其他地方就这么一处亮光，灵堂前有一个老头正在门口的椅子上发呆，看到过来的杨泽，他随口说，你就是来守灵的人吧？杨泽点了点头，老头继续说，那今天晚上就是你来守了，说着老头便要起身准备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老头又转过身看着杨泽，大晚上的，就这么一个老头，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你是第一次干这个的吧？”老头询问道。
“是的，今天晚上第一次。”
“想必价格这些，小强已经跟你谈好了。”老头抽了抽衣袖，一双满是褶皱的老眼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杨泽。
“强哥已经交代好了。”杨泽面对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又是在这荒郊野外，当然也不敢怠慢。
“那就好，不过在我去睡觉之前，我必须提醒你几件事。”老头说着说着又坐了下来，示意杨泽靠近一点。
“什么事？”杨泽心里面难免有些不安，听老头这么一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选择了这个行当，也就算是入门了，有些规矩不得不教你，就算哪天你不做了，也能落个安生，不至于丢了小命。”老头随口一句话直接让杨泽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醒了？”陈二试探地对杨泽说到。
“嗯……”杨泽声音都没力气一样。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说怎么样？”陈二本想直接就从杨泽嘴里直接问出什么，想了一下，看着杨泽精神不佳的样子，还是先吃饭再说吧。
两人来到了一家街边的小炒馆子，点了几个家常菜后，趁着等菜的间隙，陈二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到：“泽哥，你到底跟王咏是怎么认识的，我今天看你们好像见过几次一样。”
杨泽喝了一口面前的可乐，又从兜里点上了一根利群，伴随着烟雾的飘散，他理了理思绪，估计是在想着怎么跟陈二开口。
“其实这事也不复杂……”杨泽终于开口道。
陈二一看杨泽就要吐漏心声，也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你知道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事。”杨泽说到。
“什么事？难道是那件事？”虽然陈二已经心里有了想法，但真当从杨泽口中确认时，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涟漪，他不知道为什么杨泽明明说好不去，但还是掺和了进去。
“嗯。起初也如同我跟你所说，没打算去干那事，直到那天，我女朋友过来找我，谈起了婚事。”说到这里，杨泽脸上的表情又愁苦了一些。“我女朋友说如果今年我还没有跟她把婚事定下来的话，她父母可能就会让她断绝跟我的所有来往。”
听到杨泽的话，陈二也突然理解了他，据陈二所知，杨泽的女朋友跟他在一起谈恋爱也已经有3年多时间了，杨泽的女朋友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员工，工作稳定，收入高，人也长得挺漂亮的，反观杨泽，除了人长得挺撑头的，其他情况简直不值一提，没车没房，现在还是租房住，更别说存款了，每个月都是月光族，手上的余钱也就仅仅比陈二多一点而已。
“所以你是为了钱才去干那事的？”陈二顺着杨泽的话往下说。
“不然呢？”杨泽反问陈二。在他眼里，陈二简直就是说的就是废话，不为了钱难道为了寻找刺激？
“那你现在是已经做了几次了？”陈二继续追问。
“2次，你上次还信用卡的钱还是我挣来的呢。”杨泽回想起上次陈二找自己借钱的场景，当时就是守了一次灵，才挣了几千块钱。
“原来如此。”陈二喃喃道。“那你跟王咏又是怎么认识的？”
“上菜了……”饭馆老板不合时宜的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马上又奔向厨房去了。
杨泽从旁边的筷子筒里拿了2双筷子，1双随手就递给了陈二，自己夹了一口蒜苔肉丝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兼职守一家灵堂的时候，偶遇到了王咏，他好像是这家事主的朋友。”
“朋友？”陈二似乎在跟自己说话。
“对，但是隐隐约约我又觉得有一点奇怪，如果说是朋友的话，应该不至于晚上才来。”杨泽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的茫然。
“你是说你深夜在守灵的时候，遇到王咏的？”陈二疑惑道，按理说，一般朋友去看望的话，也不至于深更半夜才去吧，那这个王咏到底是做什么的，真是奇怪。
陈二想了许久没什么头绪，杨泽可能是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压根就没有听陈二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也就夹菜的空隙能够看陈二一眼，嘴里一直咀嚼着食物，偶尔说一两句话，陈二听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等到杨泽吃饱了，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了好多了，虽然还是一副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不过只是看起来不像将死之人了。
“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很多疑惑，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说起。”杨泽用牙签剔了一下牙齿，慢吞吞的说到。
“给我介绍这个事情的人叫王国强，至于我跟他怎么认识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讲，上次我女朋友找了我之后，我就想着必须得找点挣快钱的事情了，我才会想着去试一下，那天我跟王国强联系，说了想搞点钱的想法后，王国强立马就说当天刚好有一个车祸去世的女人，因为身体都分成好几块了，家里人本想直接送到殡仪馆火花，奈何她男人在外地，还想看女人最后一面，所以就在殡仪馆设了个灵堂，王国强说我如果能每天晚上负责守灵守到她男人回来，每天给我500。”杨泽在提到这个数额的钱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500元！一天500！这个回报都快赶上陪酒小妹了，还不用像陪酒小妹那样把自己身体喝的那么遭。
“那后来呢？你就去了？”陈二明显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的。”杨泽说，“当时我就接下了这个事情，在去的路上其实我就已经后悔了，殡仪馆本来就在郊区，晚上又没有什么人，死了女人的家人在8点多就陆陆续续回家了，我去的时候都快10点了。”
杨泽的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当时的心虚，虽说心里早有准备，真到了眼前的时候，心里面难免有些发怵。
说着说着，杨泽就陷入了回忆。那天到殡仪馆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说已经到了门口就不进去了，这是行业忌讳。杨泽也无可奈何，只得付了钱。在殡仪馆大门的时候，保安问他这么晚了来做什么的，杨泽说来守灵的，保安也多说什么，就说一直往里走，就一家人，灯亮着的灵堂就是了。
顺着殡仪馆的大路往里走，杨泽在一处亮着灯的灵堂前停了下来，因为在郊区，整个山头除了保安亭有个保安，其他地方就这么一处亮光，灵堂前有一个老头正在门口的椅子上发呆，看到过来的杨泽，他随口说，你就是来守灵的人吧？杨泽点了点头，老头继续说，那今天晚上就是你来守了，说着老头便要起身准备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老头又转过身看着杨泽，大晚上的，就这么一个老头，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你是第一次干这个的吧？”老头询问道。
“是的，今天晚上第一次。”
“想必价格这些，小强已经跟你谈好了。”老头抽了抽衣袖，一双满是褶皱的老眼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杨泽。
“强哥已经交代好了。”杨泽面对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又是在这荒郊野外，当然也不敢怠慢。
“那就好，不过在我去睡觉之前，我必须提醒你几件事。”老头说着说着又坐了下来，示意杨泽靠近一点。
“什么事？”杨泽心里面难免有些不安，听老头这么一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选择了这个行当，也就算是入门了，有些规矩不得不教你，就算哪天你不做了，也能落个安生，不至于丢了小命。”老头随口一句话直接让杨泽汗毛都立起来了。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