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还是老样子啊。”
看着来人，云未染眉毛一挑，有些惊讶。
“幽然。”
“呀。”
凌幽然抬手跟她打个招呼，回头递了个眼神。
正在取证的刚子走过来，“凌队。”
“排查过了，没有别的东西。”
对这个结果，凌幽然没有意外，要是家里都能被人动手脚，未免太小看云未染了吧。
“你有什么头绪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被人洗脑，认为我是他的前妻了。”
洗脑二字一出，凌幽然上挑的眼角骤然变得锋锐。
“你确定？”
云未染郑重点头，“恐怕是的。”
卫荣睁开眼，他在一个小房子里，没有窗户，对面有一张桌子，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有点眼熟啊，卫荣想着，好像在哪看过。
特别是那几个字，好像是警察局里的？
哦！他想起来了，电视剧里警察审问犯人的时候，跟这个地方特别像！
“嘶——！”他的头怎么这么疼？还有身上，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昨晚他干什么来着？
有人告诉他，那个臭婆娘傍上大款了，他跟她要点钱花花，然后怎么来着？
那个女人住进了大别墅，真有钱啊，到处都是他看不懂的漂亮东西，他也不多要，随便给他个几十万就行！
谅那个娘们也不敢报警！有了钱，还了债，他就拿着剩下的钱去快活快活！嘿嘿！
想的很美，可那个贱人竟然敢还手，还打他！等下看他不揍死她！
脑子渐渐清楚，卫荣怨毒的想着。
这时，墙上的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卫荣，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人？”
卫荣愣愣的不回话，刚子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说话，问你呢！”
卫荣这才回过神来，他刚还在想这俩人真像警察。
杀人？他没杀人啊？等等，我手上的是什么！手腕上的银手镯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脑子彻底清醒了。
他们是真的警察，这里也真的是审讯室！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喊冤，腿后知后觉的开始抖，“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我没有杀人，我哪敢啊！”他也就窝里横，哪敢杀人啊！
“还狡辩！昨天晚上21点36分，你袭击云小姐未遂，被逮捕归案！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卫荣啊了一声，“我不认识什么云小姐，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
“我就是想跟我以前那个婆娘借点钱，没想做什么！”他激动地说。
虽然他的措辞粉饰了一遍，可也掩盖不了他敲诈勒索的本质！
“卫荣，我劝你说实话！”刚子站起来把证据甩他脸上。
视频里那个人确实是他，那个女人也是他要找的前妻没错啊！
“警察同志，这就是我那个前妻没错！”想起那个女人，卫荣就咬牙切齿。
可现在他还要用那个女人来证明清白！
“你看，我昨天根本就不在现场！人不是我杀的！”
男人激动的指着视频里的人。
刚子也察觉到了不对，暗自嘀咕，不会真让云小姐说中了吧。
审讯室外，凌幽然和云未染支着下巴听着里面的对话。
“他没说谎。”
云未染下了结论。
“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我，就是他的前妻王芳。”
即墨薇震惊，“这种事可以做到吗？”
把一个人替换成另一个人，这种操作竟然真的存在吗？
凌幽然也用眼神询问。
“可以。”云未染动动脖子，昨晚那一下有点用力过猛了。“不过很难。”
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替她揉捏着，手心的温度恰到好处的熨帖了酸疼的肌肉。
云未染轻笑。
“我们的记忆储存在右半脑中，当我们需要时，它就会以影像的方式呈现出来，可大脑不是硬盘，做不到原封不动的还原，某些模糊的细节就会由我们的大脑自动用比较深刻的形象补全，造成与事实的些微差异。”
“这就是记忆扭曲，一般情况下是由人类自己造成的。”
凌幽然皱眉，“可你刚说……是人为的。”
云未染点头，冷不丁开了个玩笑，“当然，不说别的，能把我认成王芳，说没人干预我可不信。”
凌幽然即墨薇也忍不住笑了。
这倒是，王芳的照片他们也看了，是挺漂亮，可绝对比不上云未染这份浑然天成的精致，通身的气度更不用说。
身后给老婆按摩的蓝焕亦是漾出丝丝笑意，眼神却盯着卫荣，冰冷的像在看个死人。一只柔荑悄悄从地下探出，拉了拉他的衣角，男人眼神立刻柔下来，回握着她。
说笑完，云未染继续解释，“卫荣能被成功篡改记忆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王芳。”
说到这，云未染带着点好奇的看向里面的卫荣。
一个把前妻当作随时可以替换的物件，她的价值在他眼里指不定还没有一千块钱重要，这样纯种的人渣也是少见，有点想研究。
凌幽然轻声咳嗽，示意她收敛点。
云未染笑笑，暂且按捺住了好奇心。
即墨薇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他为什么要篡改卫荣对王芳的记忆？”
这个问题……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猎物，卫荣则是他挑选出来达成目的的工具，而动手之前先把工具打磨好无疑才是合格的猎手。”
凌幽然自然明白这一点，不过现在要紧的，是怎么让卫荣恢复。
她偏头问云未染，“有办法吗？”
“很简单，拿王芳的照片给他看就行。”
即墨薇不太相信，“这么简单？”篡改记忆这么高大上的手段，这么容易就能破？
云未染无奈，“别把心理学想的有多神。”
“说白了，心理学就是通过你的面部表情，肌肉动作，说话习惯，一些细节还有经历，做出合理的判断和引导而已。”
“那催眠呢？”她还是有些不死心。
“催眠？”云未染摇头，“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催眠都是需要患者交付信任的。”
“你觉得他像吗？”她冲里面那个扬了扬下巴。
不像……
“哈……”即墨薇脑海里堪比读心术的心理学一下就幻灭了。
马上她又紧紧地盯着审讯室，因为刚子拿出了一张王芳的照片。
卫荣看着照片里女人熟悉的面孔，脑袋里涌现出以前的画面。
来来回回跟视频里的人比对了好几次，不可置信的说，“这是王芳！那刚刚那个是？”
看着来人，云未染眉毛一挑，有些惊讶。
“幽然。”
“呀。”
凌幽然抬手跟她打个招呼，回头递了个眼神。
正在取证的刚子走过来，“凌队。”
“排查过了，没有别的东西。”
对这个结果，凌幽然没有意外，要是家里都能被人动手脚，未免太小看云未染了吧。
“你有什么头绪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被人洗脑，认为我是他的前妻了。”
洗脑二字一出，凌幽然上挑的眼角骤然变得锋锐。
“你确定？”
云未染郑重点头，“恐怕是的。”
卫荣睁开眼，他在一个小房子里，没有窗户，对面有一张桌子，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有点眼熟啊，卫荣想着，好像在哪看过。
特别是那几个字，好像是警察局里的？
哦！他想起来了，电视剧里警察审问犯人的时候，跟这个地方特别像！
“嘶——！”他的头怎么这么疼？还有身上，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昨晚他干什么来着？
有人告诉他，那个臭婆娘傍上大款了，他跟她要点钱花花，然后怎么来着？
那个女人住进了大别墅，真有钱啊，到处都是他看不懂的漂亮东西，他也不多要，随便给他个几十万就行！
谅那个娘们也不敢报警！有了钱，还了债，他就拿着剩下的钱去快活快活！嘿嘿！
想的很美，可那个贱人竟然敢还手，还打他！等下看他不揍死她！
脑子渐渐清楚，卫荣怨毒的想着。
这时，墙上的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卫荣，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人？”
卫荣愣愣的不回话，刚子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说话，问你呢！”
卫荣这才回过神来，他刚还在想这俩人真像警察。
杀人？他没杀人啊？等等，我手上的是什么！手腕上的银手镯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脑子彻底清醒了。
他们是真的警察，这里也真的是审讯室！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喊冤，腿后知后觉的开始抖，“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我没有杀人，我哪敢啊！”他也就窝里横，哪敢杀人啊！
“还狡辩！昨天晚上21点36分，你袭击云小姐未遂，被逮捕归案！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卫荣啊了一声，“我不认识什么云小姐，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
“我就是想跟我以前那个婆娘借点钱，没想做什么！”他激动地说。
虽然他的措辞粉饰了一遍，可也掩盖不了他敲诈勒索的本质！
“卫荣，我劝你说实话！”刚子站起来把证据甩他脸上。
视频里那个人确实是他，那个女人也是他要找的前妻没错啊！
“警察同志，这就是我那个前妻没错！”想起那个女人，卫荣就咬牙切齿。
可现在他还要用那个女人来证明清白！
“你看，我昨天根本就不在现场！人不是我杀的！”
男人激动的指着视频里的人。
刚子也察觉到了不对，暗自嘀咕，不会真让云小姐说中了吧。
审讯室外，凌幽然和云未染支着下巴听着里面的对话。
“他没说谎。”
云未染下了结论。
“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我，就是他的前妻王芳。”
即墨薇震惊，“这种事可以做到吗？”
把一个人替换成另一个人，这种操作竟然真的存在吗？
凌幽然也用眼神询问。
“可以。”云未染动动脖子，昨晚那一下有点用力过猛了。“不过很难。”
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替她揉捏着，手心的温度恰到好处的熨帖了酸疼的肌肉。
云未染轻笑。
“我们的记忆储存在右半脑中，当我们需要时，它就会以影像的方式呈现出来，可大脑不是硬盘，做不到原封不动的还原，某些模糊的细节就会由我们的大脑自动用比较深刻的形象补全，造成与事实的些微差异。”
“这就是记忆扭曲，一般情况下是由人类自己造成的。”
凌幽然皱眉，“可你刚说……是人为的。”
云未染点头，冷不丁开了个玩笑，“当然，不说别的，能把我认成王芳，说没人干预我可不信。”
凌幽然即墨薇也忍不住笑了。
这倒是，王芳的照片他们也看了，是挺漂亮，可绝对比不上云未染这份浑然天成的精致，通身的气度更不用说。
身后给老婆按摩的蓝焕亦是漾出丝丝笑意，眼神却盯着卫荣，冰冷的像在看个死人。一只柔荑悄悄从地下探出，拉了拉他的衣角，男人眼神立刻柔下来，回握着她。
说笑完，云未染继续解释，“卫荣能被成功篡改记忆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王芳。”
说到这，云未染带着点好奇的看向里面的卫荣。
一个把前妻当作随时可以替换的物件，她的价值在他眼里指不定还没有一千块钱重要，这样纯种的人渣也是少见，有点想研究。
凌幽然轻声咳嗽，示意她收敛点。
云未染笑笑，暂且按捺住了好奇心。
即墨薇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他为什么要篡改卫荣对王芳的记忆？”
这个问题……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猎物，卫荣则是他挑选出来达成目的的工具，而动手之前先把工具打磨好无疑才是合格的猎手。”
凌幽然自然明白这一点，不过现在要紧的，是怎么让卫荣恢复。
她偏头问云未染，“有办法吗？”
“很简单，拿王芳的照片给他看就行。”
即墨薇不太相信，“这么简单？”篡改记忆这么高大上的手段，这么容易就能破？
云未染无奈，“别把心理学想的有多神。”
“说白了，心理学就是通过你的面部表情，肌肉动作，说话习惯，一些细节还有经历，做出合理的判断和引导而已。”
“那催眠呢？”她还是有些不死心。
“催眠？”云未染摇头，“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催眠都是需要患者交付信任的。”
“你觉得他像吗？”她冲里面那个扬了扬下巴。
不像……
“哈……”即墨薇脑海里堪比读心术的心理学一下就幻灭了。
马上她又紧紧地盯着审讯室，因为刚子拿出了一张王芳的照片。
卫荣看着照片里女人熟悉的面孔，脑袋里涌现出以前的画面。
来来回回跟视频里的人比对了好几次，不可置信的说，“这是王芳！那刚刚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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