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落石出 英雄有愧
无需再言，电光火石之间，王明率先出手。
这次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只为困敌了，王明招招狠辣，直取魏松的要害。
魏松一开始还并未把王明放在眼中，在他看来，王明还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淬体？淬体巅峰？就算他天赋异禀，到了凝血就顶天了。
自己炼髓有成，拿下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只是一次碰撞，魏松就知道他错得离谱。
他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自己却像个孩童难以招架，这错误或许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弥补。
只三刀，王明便把魏松打的下盘不稳，后退几步，等他稳住脚步，连忙提气，试图招架王明接下来的攻势时，却发现王明只是站在了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叔，为什么？”王明的声音无比低沉，又无比难过。
“你明明是岭东的恩人，即使受伤隐退，但百姓依旧念你恩情，如今却又为何做出这种事？”
“哈哈哈，王家小子，我倒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平日里不声不响，却有如此实力。”魏松先是哈哈大笑，随后莫名停顿了一下，之后再低声说道：“所以我才最讨厌你这种有天赋的小崽子了。”
说罢，魏松便主动提身而上，燃烧气血，施展绝学，想要与王明玉石俱焚。
只见魏松周身仿佛燃起红色的气焰，最终汇聚在了他手中的刀上。
“血饮刀！”
这一刀劈出，带着他几十年的理解，卷起飞沙走石，朝王明袭来。
王明眼见这一刀，怒气更甚，咬牙说道：“你现在也配用这一招嘛。”
他本想与魏松大战之后将其拿下，却眼见魏松在此刻竟然使出了这招，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的他失去理智。
故而凝聚真气，汇聚气血于手掌，朝那刀的行进方向抓去。
“叮！！”刀与肉掌相碰，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本该被顺势切开的手掌正如山岳，又如金钟，让那把刀难以寸进。
随后王明更是用力一捏，魏松的刀尖宛如瓷碗般破碎，之后王明再回刀入鞘，一拳击出，直打在魏松的胸口之上。
这一拳来势汹汹，魏松根本躲闪不得，只能勉强提起一口真气硬接，可这一下却不是他能接得住的。
只听咔嚓一声，魏松胸口塌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王明见魏松倒地，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而是快步上前将其从地上抓起，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王明低着头并未说话，他此刻的拳头并未附着真气，只是单纯发泄怒火罢了，可即便这样，魏松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咳咳。”看到这，李青觉得他应该稍微提醒一下王明了，刚才他们的战斗过于碾压，让他没有发挥的空间，所以一直未曾出手。
而且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王明，本以为自己之前只是大意，要是使出全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现在看来，五五开好吧，他也可能单杀王明的。
看这样子，这两人是老相识了，而且这魏松之前多半还是个正面人物，否则王明不会这么生气，可即便这样，也该停手了。
王明听见了李青的声音，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想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平复妖兽的躁动，于是在打了最后一拳之后，主动问道。
“贼人魏松，我且问你，之前你滴进去的液体是何物？有何作用，又该如何解除？”
“哼哈哈哈哈。你觉得现在我还会说吗？”魏松此刻被举在半空，进气已经少于出气，眼看活不久了，不但如此，口中还不断吐出鲜血，流在王明的手上。
“贼人魏松，我再问你一遍，那是何物，又该如何解除。”王明又问出第二遍。
可魏松却只是闭上双眼，默不作声，只等待死亡的降临罢了。
“贼人魏松....魏叔，你说啊，你快说，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上一次兽潮还是你带我们扛住的，明明上次你的血饮刀还是向妖兽出手，为什么现在却是对我，明明你说我爹就是我的榜样，让我向你们好好学习！”
“可为什么，我现在从你身上都看不出人样了？”
“魏叔，我不想别人家的爹也死了。”
王明向上抬头，眼泪却往下掉落。
魏松听完，慢慢睁开了双眼，此刻他被举在空中，只能低头看向王明，却发现月光下，曾经那个看起来尚显稚嫩的少年现在竟然长这么大了，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流逝。
他记得那年兽潮，这孩子的爹为了保护街坊邻居，用尽了生机，只留下这孤孤单单一个人，葬礼上他也受邀了，当时他看见这孩子忙上忙下，好似大人一般，将事情处理地井井有条，十分坚强，没流下一滴眼泪。
他当时无比惊喜，立即就把这孩子叫过来，跟他说，他的父亲就是他的榜样，以后一定要向父亲和自己学习，保家卫国，做一个对百姓有帮助的国家栋梁。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啊，这孩子打自己就和打什么似的，随意两下自己就接不住招了。
他想伸出手，抚摸王明的头，就和当年一样，但只一抬手，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已经不配了。
“当年兽潮攻城，我见情况危及，恐有破城之险，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我只是炼髓，我却有胆子提着把刀就去找那妖兽。”
“也多亏了我运气好，那畜生不知道他爷爷血饮刀的厉害，被他爷爷一刀劈死，只是没想到，这一刀下去，我却气血亏空，再也提不动刀了。”
魏松突然开口，只是并未回答王明提出的问题。
“本来我还挺高兴，觉得自己一个炼髓，能和妖兽一换一都是赚了，没想到还能捡回一条命，那不更是大赚？”
“但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却发现自己一天天地衰弱，血气一天天地削减，直到某一天，我照镜子一瞧，觉得镜子里这个老头有些熟悉，他是谁啊？”
“哦，原来是我啊。”
“别的孩子和我说‘魏爷爷，我爹爹说您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真的吗？’我哈哈大笑，说肯定是真的啊，当年魏爷爷一刀就能砍死一头妖兽。”
“之后他们又问‘那您现在为什么就坐在这呢？’我能怎么回，我只能哈哈大笑。”
“难道我能说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吗？”
王明看着面前自顾自说话的老人家，眼中的悲伤几乎要溢出：“那你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大概一年前吧，有人给了我一副药剂，和我说喝了就能恢复原样，甚至还能更进一步，逆反先天也不无可能。”
“那时候我都想自杀了，我不能接受我最后的时光像个废物一样死去，所以我当场就把药剂喝下去了，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只是一瓶我就恢复到了淬体，那时我都要疯了，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么轻易地就实现了。”
“之后那人和我说，让我往十万大山的水源里滴一种液体，只有这样，才会继续给我提供药剂。”
“我是个畜生，那东西一滴进去，我就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当废物了，我想要恢复原状，我想要突破先天，所以我才答应了他的要求，这一做就是一年。”
这时，李青插嘴道：“他让你喝你就喝？你就不怕他骗你？除非，他是你绝对能信任的人。”
“县令！”王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座城内，魏松能绝对信任的，又有几人呢？
只是他还不知道县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王明继续看向魏松。
魏松见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每次他都是派人把瓶子送来，我在城外接应，只负责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进水源。”
想到这，魏松又笑道：“真是天要绝我，每次送瓶子都是安安稳稳的，可今夜那人却突然说有急事，往回跑了一趟，浪费了大量时间，要不然，你们真碰不到我。”
王明一愣，这种事情绝对是重要之中的重要，怎么会有其他急事还能让那人往回跑的。
霎那间，他脑中电光突然一闪，想了想城门的位置，又想到今天张三的尸体发现的地方。
如果，他是说如果。张三运气不好，偷东西偷到了那个送瓶子的人身上，甚至可能已经偷到了瓶子。
那人直到交货的时候才发现瓶子不见了，这一想，就想到了张三身上，马上便回去找到张三，不但如此，还含怒出手，把张三活活打死。
如果真是这样...想到这，王明的怒火更盛，那群人，真的该死啊。
他又看向魏松，此刻的魏松仿佛解脱了一般，闭着双目，再无言语，气息十分微弱，几近死亡边缘。
王明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再未询问，也并不打算亲手结果他，只打算他自生自灭。
随后他转身招呼李青，现在该回城了，第一，先把县令逮了，好好盘问一下，之后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第二，迅速通知守城将士们，马上妖兽就要攻城，该提前做出准备了。
事不宜迟，二人便准备出发。
可此时倒在地上的魏松却突然开口说道：“王明，不要告诉乡亲们我做过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好虚伪。
王明并未停下，也无言语，只背身而行。
魏松又说道：“一定要保护好乡亲们。”
他真的太虚伪了。
想着想着，他便觉得身子好冷，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他知道他要死了。
“还用你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顺着风声飘入他的耳朵。
“哈哈哈。”他突然又有了力气，睁开了眼，看着头顶高悬在天空中的月亮。
“我的丑事，月亮你看得见吗？”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兽潮，那时他不惧生死，敢与先天妖兽搏杀，那天晚上，他有看见月亮吗？
好像有。
那时他是什么心情呢？
“哈哈哈，那时我特么觉得我是个英雄！”
“来自魏松的感谢+100”
这次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只为困敌了，王明招招狠辣，直取魏松的要害。
魏松一开始还并未把王明放在眼中，在他看来，王明还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淬体？淬体巅峰？就算他天赋异禀，到了凝血就顶天了。
自己炼髓有成，拿下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只是一次碰撞，魏松就知道他错得离谱。
他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自己却像个孩童难以招架，这错误或许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弥补。
只三刀，王明便把魏松打的下盘不稳，后退几步，等他稳住脚步，连忙提气，试图招架王明接下来的攻势时，却发现王明只是站在了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叔，为什么？”王明的声音无比低沉，又无比难过。
“你明明是岭东的恩人，即使受伤隐退，但百姓依旧念你恩情，如今却又为何做出这种事？”
“哈哈哈，王家小子，我倒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平日里不声不响，却有如此实力。”魏松先是哈哈大笑，随后莫名停顿了一下，之后再低声说道：“所以我才最讨厌你这种有天赋的小崽子了。”
说罢，魏松便主动提身而上，燃烧气血，施展绝学，想要与王明玉石俱焚。
只见魏松周身仿佛燃起红色的气焰，最终汇聚在了他手中的刀上。
“血饮刀！”
这一刀劈出，带着他几十年的理解，卷起飞沙走石，朝王明袭来。
王明眼见这一刀，怒气更甚，咬牙说道：“你现在也配用这一招嘛。”
他本想与魏松大战之后将其拿下，却眼见魏松在此刻竟然使出了这招，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的他失去理智。
故而凝聚真气，汇聚气血于手掌，朝那刀的行进方向抓去。
“叮！！”刀与肉掌相碰，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本该被顺势切开的手掌正如山岳，又如金钟，让那把刀难以寸进。
随后王明更是用力一捏，魏松的刀尖宛如瓷碗般破碎，之后王明再回刀入鞘，一拳击出，直打在魏松的胸口之上。
这一拳来势汹汹，魏松根本躲闪不得，只能勉强提起一口真气硬接，可这一下却不是他能接得住的。
只听咔嚓一声，魏松胸口塌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王明见魏松倒地，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而是快步上前将其从地上抓起，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王明低着头并未说话，他此刻的拳头并未附着真气，只是单纯发泄怒火罢了，可即便这样，魏松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咳咳。”看到这，李青觉得他应该稍微提醒一下王明了，刚才他们的战斗过于碾压，让他没有发挥的空间，所以一直未曾出手。
而且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王明，本以为自己之前只是大意，要是使出全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现在看来，五五开好吧，他也可能单杀王明的。
看这样子，这两人是老相识了，而且这魏松之前多半还是个正面人物，否则王明不会这么生气，可即便这样，也该停手了。
王明听见了李青的声音，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想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平复妖兽的躁动，于是在打了最后一拳之后，主动问道。
“贼人魏松，我且问你，之前你滴进去的液体是何物？有何作用，又该如何解除？”
“哼哈哈哈哈。你觉得现在我还会说吗？”魏松此刻被举在半空，进气已经少于出气，眼看活不久了，不但如此，口中还不断吐出鲜血，流在王明的手上。
“贼人魏松，我再问你一遍，那是何物，又该如何解除。”王明又问出第二遍。
可魏松却只是闭上双眼，默不作声，只等待死亡的降临罢了。
“贼人魏松....魏叔，你说啊，你快说，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上一次兽潮还是你带我们扛住的，明明上次你的血饮刀还是向妖兽出手，为什么现在却是对我，明明你说我爹就是我的榜样，让我向你们好好学习！”
“可为什么，我现在从你身上都看不出人样了？”
“魏叔，我不想别人家的爹也死了。”
王明向上抬头，眼泪却往下掉落。
魏松听完，慢慢睁开了双眼，此刻他被举在空中，只能低头看向王明，却发现月光下，曾经那个看起来尚显稚嫩的少年现在竟然长这么大了，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流逝。
他记得那年兽潮，这孩子的爹为了保护街坊邻居，用尽了生机，只留下这孤孤单单一个人，葬礼上他也受邀了，当时他看见这孩子忙上忙下，好似大人一般，将事情处理地井井有条，十分坚强，没流下一滴眼泪。
他当时无比惊喜，立即就把这孩子叫过来，跟他说，他的父亲就是他的榜样，以后一定要向父亲和自己学习，保家卫国，做一个对百姓有帮助的国家栋梁。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啊，这孩子打自己就和打什么似的，随意两下自己就接不住招了。
他想伸出手，抚摸王明的头，就和当年一样，但只一抬手，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已经不配了。
“当年兽潮攻城，我见情况危及，恐有破城之险，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我只是炼髓，我却有胆子提着把刀就去找那妖兽。”
“也多亏了我运气好，那畜生不知道他爷爷血饮刀的厉害，被他爷爷一刀劈死，只是没想到，这一刀下去，我却气血亏空，再也提不动刀了。”
魏松突然开口，只是并未回答王明提出的问题。
“本来我还挺高兴，觉得自己一个炼髓，能和妖兽一换一都是赚了，没想到还能捡回一条命，那不更是大赚？”
“但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却发现自己一天天地衰弱，血气一天天地削减，直到某一天，我照镜子一瞧，觉得镜子里这个老头有些熟悉，他是谁啊？”
“哦，原来是我啊。”
“别的孩子和我说‘魏爷爷，我爹爹说您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真的吗？’我哈哈大笑，说肯定是真的啊，当年魏爷爷一刀就能砍死一头妖兽。”
“之后他们又问‘那您现在为什么就坐在这呢？’我能怎么回，我只能哈哈大笑。”
“难道我能说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吗？”
王明看着面前自顾自说话的老人家，眼中的悲伤几乎要溢出：“那你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大概一年前吧，有人给了我一副药剂，和我说喝了就能恢复原样，甚至还能更进一步，逆反先天也不无可能。”
“那时候我都想自杀了，我不能接受我最后的时光像个废物一样死去，所以我当场就把药剂喝下去了，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只是一瓶我就恢复到了淬体，那时我都要疯了，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么轻易地就实现了。”
“之后那人和我说，让我往十万大山的水源里滴一种液体，只有这样，才会继续给我提供药剂。”
“我是个畜生，那东西一滴进去，我就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当废物了，我想要恢复原状，我想要突破先天，所以我才答应了他的要求，这一做就是一年。”
这时，李青插嘴道：“他让你喝你就喝？你就不怕他骗你？除非，他是你绝对能信任的人。”
“县令！”王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座城内，魏松能绝对信任的，又有几人呢？
只是他还不知道县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王明继续看向魏松。
魏松见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每次他都是派人把瓶子送来，我在城外接应，只负责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进水源。”
想到这，魏松又笑道：“真是天要绝我，每次送瓶子都是安安稳稳的，可今夜那人却突然说有急事，往回跑了一趟，浪费了大量时间，要不然，你们真碰不到我。”
王明一愣，这种事情绝对是重要之中的重要，怎么会有其他急事还能让那人往回跑的。
霎那间，他脑中电光突然一闪，想了想城门的位置，又想到今天张三的尸体发现的地方。
如果，他是说如果。张三运气不好，偷东西偷到了那个送瓶子的人身上，甚至可能已经偷到了瓶子。
那人直到交货的时候才发现瓶子不见了，这一想，就想到了张三身上，马上便回去找到张三，不但如此，还含怒出手，把张三活活打死。
如果真是这样...想到这，王明的怒火更盛，那群人，真的该死啊。
他又看向魏松，此刻的魏松仿佛解脱了一般，闭着双目，再无言语，气息十分微弱，几近死亡边缘。
王明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再未询问，也并不打算亲手结果他，只打算他自生自灭。
随后他转身招呼李青，现在该回城了，第一，先把县令逮了，好好盘问一下，之后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第二，迅速通知守城将士们，马上妖兽就要攻城，该提前做出准备了。
事不宜迟，二人便准备出发。
可此时倒在地上的魏松却突然开口说道：“王明，不要告诉乡亲们我做过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好虚伪。
王明并未停下，也无言语，只背身而行。
魏松又说道：“一定要保护好乡亲们。”
他真的太虚伪了。
想着想着，他便觉得身子好冷，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他知道他要死了。
“还用你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顺着风声飘入他的耳朵。
“哈哈哈。”他突然又有了力气，睁开了眼，看着头顶高悬在天空中的月亮。
“我的丑事，月亮你看得见吗？”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兽潮，那时他不惧生死，敢与先天妖兽搏杀，那天晚上，他有看见月亮吗？
好像有。
那时他是什么心情呢？
“哈哈哈，那时我特么觉得我是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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