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刮目相看
“喂，老张女士，对，今天不回去吃饭了。”
“没被人拐走，没谈恋爱，也没被割腰子啊……”
“我在景明西餐厅，真的，骗你干嘛。”
“谈一个大厦的合作项目。”
顾寒还没来得及说第五句话，电话那边老张已经愤怒的挂断了。
留给顾寒的最后一句话是。
“长大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敢满嘴边瞎话了，是不是？你小子最好今晚上别回来！”
顾寒有什么办法？
刚才还在感慨人生路上的差距。
简舟月十八岁能决定一家公司的生死，顾寒十八岁几点回家都是人生路上举足轻重的大决定。
显而易见，今天顾寒的决定有点不太妙。
隔壁桌两个老外看着顾寒，笑得呲牙咧嘴，顾寒友好的比一个中指回去。
自己这键盘破手机，还没有免提或者听筒的功能，打开就是外放。
老张同志优美的话语，比西餐厅里钢琴的声音都大。
“笑个毛啊，听得懂吗？这是我妈对我沉甸甸的爱，你有母亲吗？”
对着老外亲切的回敬了，顾寒一个中指的手势，用极其流畅的中文吐了一句。
“妈宝男。”
还没回应，实际上心里更加震惊于，这个年代就已经有妈宝男这个词了吗？
简薇打一个响指，让顾寒把注意力回到自己的餐桌上。
脸上带着略微的嬉笑，不过倒更多是调侃的意思。
“你看吧，就连你妈都不相信。”
“这么离谱的决定，那么离谱的现实，可它偏偏还就是真的还就发生在我简薇头上。”
“我还真是命苦。”
顾寒也没绷住，这简薇姐说的倒是实话，当一件事情你妈都不相信的时候，足以证明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有多么离谱。
“那我对你表示同情。”
“切，还调侃上我了。”简薇轻笑了一声，虽然和顾寒在一起商讨项目方案，肯定是浪费时间。
但是顾寒说话倒是挺让她受用的，至少很幽默。
“惠灵顿牛排，七成熟。”
“我要开车不能喝酒，你是小孩子也最好别喝。”
“点了他们店里的手磨咖啡，我习惯不加糖。你们小孩子应该吃不了这么苦，给你加了半糖。”
“一份蔬菜沙拉，一份甜点。”
“你还需要更多吗？”
顾寒摇头示意不需要，反正客随主便，倒是这份点餐有些些许的小问题。
“不过简薇姐，你应该不常来这家西餐店吃饭吧？”
“牛排你应该点个全熟的，另外咖啡不加糖可能是你吃这顿饭，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顾寒依稀记得这家景明餐厅后来倒闭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的牛排处理不干净。
负责主刀的厨师是个骗子，虽然是个外国人，可从来没当过厨子，甚至在应聘这家餐厅之前，整个人生都没做过几顿饭。
大多数不懂行的人来吃都是六七成熟，反正自己又不懂，都一个劲的说好吃，把这家店的名气给吹出去了，直到有一天真的来了一位牛排专家……
小城市的西餐厅，还是要谨慎选择，毕竟有可能替你做这顿西餐的厨子，这辈子都没吃过什么西餐……
简薇白了顾寒一眼，“到底是小屁孩儿，牛排哪有吃全熟的？”
见顾寒表情认真，简薇也懒得解释，她倒不是看不起没吃过西餐的人。只是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
找个咖啡店坐坐就行，白浪费着餐厅的氛围了。
“算了，给你换一份全熟的，”
“还有啊，姐姐，我可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会发胖。”
“好好好。”
顾寒笑着没回应，这家餐厅还有另外一个最牛的特色，就是他们家的咖啡，是那位根本不会做饭的厨子配的
新闻上说，他搭配的最大原则就是各种原料都放一点……
“谈一下我对你们大厦运营方案的计划吧。”
简薇嗯的一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和笔，“你讲吧，不用太专业，用你自己的语言。”
顾寒从刚才一堆文件中挑出几份自己想用的，借一支笔过来圈画出某达。
“具体要走的路线要参照这家广场的发展模式，我很看好他们的商业前景。”
“从二三线城市入手，先布局一线城市的周边城市，最好能做到两三个二线城市就有一家我们的百货。”
简薇的眉头轻轻有些发皱，在笔上记录下这一个点，顾寒提取信息的能力有点出乎意料，对于某达广场发展路线总结的很明确。
但是就明显是和公司的战略不符。
“这个点有待商榷，你要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的战略是围绕着北上广深一线目标进军。”
“这里已经有十分成熟的消费者市场，且我们百货商品的定位都是一般高档商品，也就是俗说的奢侈品。”
“二三线城市，我认为不具有这样的消费能力。”
顾寒摇了摇头，果然是时代的局限性，互联网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信息还不够密集。
所有人都认为，二三线城市消费奢侈品的能力，是远低于一线城市的。
参照欧美市场，也是如此，基本奢侈品店铺都是从一线城市发展。
可实际经过调查之后才发现，二三线城市的公务员，才是某些奢侈品消费的主力军。
这些拥有稳定工资，稳定生活，且需要一定程度体面的人，对于奢侈品的需求简直无法想象。
他们具备消费能力，且具备消费意愿，且手里有钱！
如果08年你们家有几个体制内的亲戚，你就会发现，他们是最早穿上名牌的那一类人，也是最早戴手表，最早拿iPhone的……
对比那些数量稀少的老板富二代，他们才是更加优质的潜在消费者。
至于欧美市场，为何和国内不一样，因为他们没有数量庞大的公务员群体……
2015年之前，是没有人指明这一现象的……
顾寒导没有急着向简薇指出这一点，市场调研是一个庞大且需要大数据支撑的工作，光凭自己三言两语很难说服别人。
“发展方向问题太过于复杂，这几乎是你们公司要扎根于本土最关键的问题。”
“就凭我们两个讨论，肯定不可能讨论出结果。”
“那倒不如我来点更实际的，所以说现在你们这家商场，需要改进的问题。”
简薇撇眉，做了一个极具英气的动作，似乎是对顾寒的这个说法很喜欢。
“有点出乎意料嘛。”
“确实公司的发展方向，我说了也不算，我们讨论确实浪费时间。”
“我正打算听你的长篇高谈大论，随便写点潦草敷衍一下呢。”
“说吧，看能不能说出更多，让我有些惊喜的东西。”
顾寒拿过简薇手里的笔，在空白处写下发展方向几个字。
不过确实，因为好多年没有用手写过东西了，字写的歪歪曲曲，实在是难看了一些。
简薇侧目，对顾寒的字实在有些嫌弃。“你不是刚考完吗？字怎么写这么难看，这语文还不得吃大亏？”
“给我吧，你说我来写。”
顾寒尴尬的笑一下，自从网络时代到来之后，谁还用笔呀，最多就是签合同的时候写一个自己的名字。
不过顾寒的名字倒写的挺好看的，替粉丝签名签出功夫来了，不过好像没什么鸟用……
“你写吧。”
“第一点，大厦入口！”
“主入口，要做的有特色，装修要经典最好能修成景点，一样吸引人们过来打卡拍照。”
简薇吭了一下，把这一点记录住，便把笔尖停下，顾寒知道她这是有疑问要问了。
“有必要吗？现在国内的商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入口，如果宽敞正常的大门，还有能负责通行的侧门，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商场的属性是为了满足购物需求，人们也不会因为商场门修的好看，就特意过来吧……”
“而且要改造有特色的商场入口，装修就是一笔不小的成本。”
送秦龙飞回去，顾寒又随便安慰几句，倒也算顺利，没让秦龙飞留下什么心结。
这小子直肠子，路上抽两根好烟，今天的不愉快基本都给熏死。
不过唯一不好的是，这小子脑子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不愉快被熏死，就只剩下恋爱脑了。
“今天摆摊赚了一百多，我打算跟天心好好道个歉，今天这事是我不对，看没看到临走的时候，她都没跟我说再见，心里肯定生气了。”
“今晚上我得再找找她，我看网都说情侣之间不能冷战……”
好一个不能冷战，感情这小子是想奔着热战去的。
人姑娘正在气头上，你非舔个大脸要去烦人家。
早安，晚安，没事吧，一套舔狗小连招，感动了自己，浪费了流量，
还要承受被甩的命运，最后说一句爱情不值得。
“爱情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你整这死出反正不值得。”
顾寒大致能感受到，这小子好日子过到头了。
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
杨天心多半已经对秦龙飞心灰意冷，这小子大学之前想牵手的愿望，怕是彻底的要死在骨灰盒里了。
这倒是顾寒重生之后带来的第一个节点变化，前世这两个怎么也勉强到上大学了。
杨天心憋了一下午，估计就是想说分手两个字，因为自己和白芷柔在，所以才没开口。
秦龙飞这二货，非要上赶着去被分……
倒也好，早死早超生。
秦龙飞早点结束上半年的舔狗生涯，就能开启下半年的了。
“你自己悠着点，可不许喝白酒。”
秦龙飞不明所以，以为顾寒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呸了一声。
“你当哥们儿那么容易被打击，就这点小事儿还不至于我借酒消愁。”
顾寒大笑着，搂住秦龙飞的脖颈，用自己。那像素一般的摄像头，给秦龙飞留下了一张灿烂的笑容。
画重点，这张照片很快就能用得到了。
“有你借酒消愁的时候。”
送离了秦龙飞，顾寒一阵小跑回去迟了又要被老妈念叨。
还记得好几次高中自己在学校里打球，老妈做好饭不见人影，拿着擀面杖跑到操场后门……
那也是顾寒，人生中第一次破了自己的五十米记录。
人跑了一半，顾寒这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调成振动模式，放在口袋里都容易让人联想浮篇。
“简舟月姐姐？”
顾寒依稀能记得起，昨天在商场里碰到那位极品御姐，标准的白领职场美人。
昨天才刚加上电话，她打给自己做什么，还一连call了十七八个。
“喂？”
“嗯？”
“啊？”
“好。”
接到这通电话的顾寒实在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连说了四个语气词，要不是这电话上有备注，顾寒都怀疑是诈骗集团打来的。
简舟月昨天说的事儿，只用了一天就落实了，他们商厦集团开了一个小型的内部会议，横向参考了顾寒大致提出的几项意见。觉得非常有实用性。
要和顾寒深入的了解研究一下，如果可以，集团能提供给顾寒一笔咨询费。
简舟月姐姐作为他们集团的代表要和顾寒来一个亲密友好的交流和接触。
一张嘴声音略带磁性，完全的成熟白领标配。“你好，顾总？”简单三个字，顾寒都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重生之前。
看来简舟月确实在集团商厦有很大的权力，而且她昨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个十八岁的少女，有着无与伦比的商业计划和野心，她甚至打算在上大学之前。
就将整个商厦的控制权牢牢攥在手心。
真的是起猛了！
顾寒第一次觉得遇见了比自己重生还离谱的事儿，十八岁霸道女总裁，现实版，就问谁不迷惑。
挂断电话，顾寒站在马路边，如果能拿一笔商业咨询费，那顾寒自然求之不得，为自己的创业积累更多的资金。
再者，顾寒经营商场的经验和理念，都有超前的未来性和发展性，其实说实话，真要坐下来好好的做一份商业企划。
顾寒比大多数专门从事商场运营的人才都要厉害不少。
等了没多久，顾寒手里电话又响了，以为是简舟月姐姐的催命二连，开口就调侃一句。
“姐姐，现在你要寻求与我合作的话，我就是甲方，打这么多电话，甲方可是会烦的。”
电话里愣了一下，轻轻一声咳嗽。“咳咳！”
“好你个顾寒，都跟我摆上谱了，是吧，怪不得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回。”
“还当上甲方了？”
如此调皮又有些俏丽的声音，和先前的御姐音有太大差别，顾寒干笑一声。
“哪敢啊，您才是小顾子甲方，不仅如此啊，您还是小顾子直系债权人，幕后投资者，我哪敢怠慢您啊。”
电话那边简舟月先是咯咯咯笑了几声，“就扯吧，甲方爸爸的消息，你可整整已经十七个小时没回过了。”
“我早上可是给你打过一个电话的，你也没回。”
“说吧，是不是又背着甲方爸爸跟谁表白去了？这次表白了几个呀？怎么没拉群呢？”
顾寒听得出电话里有几分嗔怒的意思，不过倒是玩笑为主。
“昨儿回来睡了一觉就到下午了，刚醒来不久。”
“请甲方同志相信我的合作诚意，甲方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南，甲方让我吃饭，我绝对不会夹菜。
我这人，最讲究一个职业操守了。”
电话那边又笑了几声，似乎办公室里来了什么人，简舟月也稍微压低声音。“这倒是看出来了，我打电话你不回，我姐打秒接。”
“我这还有点忙，就不和你闲聊了，提建议的事情我是认真的。你和我姐好好接洽一下，她负责商厦的运营。”
“如果你能给出完整的方案，公司或许能按照，商场交易特例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合同，你可要好好争取啊。”
说完话，简舟月便挂断了。
顾长安也在远处的公路上看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白色路虎揽胜，想不到看着如此御姐的简舟月姐姐，开的是这种肌肉筋膜车。
倒是挺反差的。
看见从车上迈下来的高跟鞋以及黑丝包裹着的脚趾，顾寒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觉醒系统。
简舟月就是老天给自己派来的人形系统，要钱有钱，要面有面，会说话，人还美，这不比冷冰冰的机器给力多了。
还能现实互动呢，发展的好了线下单杀也有可能。
上天待我不薄也！
“顾总，上车？”
简舟月姐姐给顾寒一个眼色，让顾寒坐的副驾驶，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思线下，叫这一声顾总的时候。
顾寒总觉得这老娘们对自己有几分歧视。
“真不知道你给我们家小月，灌什么迷糊汤了？”
顾寒一上车，姐姐就把手里的一堆报表，全向着顾寒扔了过来，足足十几份。
“昨天晚上召开了股东会议，今天早上召开了高层会议。”
“害得我们企划部半天时间就出了十几份方案。”
“姐姐睡个美容觉容易嘛，大半年都没休息过了，这不是要人命。”
顾寒想笑却又不敢笑，怪不得姐姐要戴墨镜，眼睛顶着一大黑眼圈儿都快成熊猫眼了。
自己怀里十几份文件，大致是囊括了所有一二线城市商厦的运营策略，经营理念，以及引进的品牌店铺。
整理这些资料，确实不是个简单的活，尤其零八年正是商厦开始崛起，类似于时代广场，五一广场，卓美，尤美，某达，基本上都开始了全国的商业布局。
谁能最先找到突破口，谁就能拿到整个商厦的流量密码，不可谓分秒必争。
“您先别抱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我总不能一直美女姐，美女姐的叫吧，不专业。”
“专业？”姐姐哼了一声，一脚把油门踩到死，这无与伦比的推背感，让顾寒整个身子重重贴着靠背。
“让你一个高中生做我们的顾问，这事才不专业吧。”
“要不是简舟月全公司占股51%，老娘才不受这个气，开几十公里路过来，一天做这么多报表，还要接受你个高中生的建议。”
“气死我了！”
顾寒能从飙升的车速中，感受到美女姐的生气，确实怨气不小。
“简总，这是要搁我身上，我也不乐意啊，你说是吧。
让一个高中生，准确的来说是高中刚毕业的学生指导商业大厦的运营，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不过让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占股51%，你们公司是不是，脑子也不太合适儿？”
“都特么疯了！”简薇被顾寒反向操作逗笑，极驰的车速稍稍有下降的趋势。
“待会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们坐下来谈谈，你时间不多，看看这些文件，如果你能看懂的话。”
“我大约有一小时的时间。”
“处理完了你照档子事儿，我还要去江北市出差，同样都姓简，当真是同人不同命的。”
顾寒知道，这简姐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能来找自己也是因为简舟月在公司权力实在太大，给她施了压，特意到自己这儿来走个过程。
不过没关系，没有了解，可以慢慢了解。
浅浅的了解，到后来也可以深深的了解。
对于了解美女这事儿，顾寒最有耐心了。
大致将这些文件都扫了一眼，顾寒坐了个信息筛选，将比较先进的几家都挑选出来，基于一些毫无竞争力的并不打算去看。
顾寒可是有天眼的人哪种经营模式能成功，顾寒早就知道了呀。
某达在零八年布局，一六年到达鼎盛，全年营收创万亿，号称最强实业。
他们的经营模式，自然是要重点学习的。
大致有了目标，顾寒心里对自己已经掌握的信息进行了整合。对于简家的大厦要走的方向，也渐渐的有了一条模糊的道路。
“简宗，闻见都看的差不多了，聊个八卦呗。”
“你们公司为什么……”
“你想说为什么是简舟月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执掌是吧？”
简薇轻车熟路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拎起自己的手包，打开车门，示意顾寒跟上。
高跟鞋在地上，踩出鼓点一样对称的节奏，这双长腿走在路上实在太过于吸睛。
尽管她的高跟鞋绝对超过十厘米，减肥的速度却丝毫不减，看来她的时间确实很紧迫，倒不是敷衍顾寒。
“十七楼，选了一家西餐厅。”
“本来想你可能没吃过，会吃不惯，但这里环境安静，适合谈事情。”
顾寒给简微竖一个大拇指过去，与美女一起走进电梯。
专业就是专业，简薇虽然对自己的专业态度持有怀疑，做事起来却没有半点折扣。
嘴里说着要随便敷衍一下，手上干的事儿却半点都不敷衍。
提前和自己约好时间，虽然提的不是很前，但至少约了。
亲自过来接送，准备好需要用的文件，提前订好餐厅，选好要谈事情的环境。
光凭这几点，已经远超90%的市场运营人才了。
“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么做可不是对，你有什么莫须有的希望。”
简薇说起话来还是如此直白，泾渭分明，“不看好你是一回事儿，随便敷衍，是另外一回事儿。”
“先跟你讲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吧，算是走个流程。”
“简舟月持股51%，是我们公司唯一有有一票否决权的股东加理事。”
“不过简总的专业性毋庸置疑，七岁移民国外，从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美式经济教育，十二岁开始，已经接触到不少经济类学科。”
“十五岁回国之前，已经有两个经济学科类的学士学位，目前在跟进硕士学位，有完全不同寻常般的投资眼光。”
顾寒的脑袋有些发麻。
一时间接受的信息太多。
简舟月，那个总喜欢开玩笑，性子有些焉坏，时常在网上冲浪的校花，是个经济学类的天才。
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但有时候真没必要有这么大差距。
“懂了，怪不得她有那么大的权限。”
简薇嗯了一声，电梯门开了，晃动着细腰大长腿，率先走进餐厅。
“有时候连我都嫉妒，她还天生就是当总裁的料，不过总归还是生的好，生在我大伯家，所以她做了总裁，我只是市场营销的总监。
我大伯去年出了车祸植物人动不了了，股份全部都转到她名下……”
生得好。
在这一点上，顾寒和简薇达成了共识。
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他就生在罗马，你有办法吗？
“没被人拐走，没谈恋爱，也没被割腰子啊……”
“我在景明西餐厅，真的，骗你干嘛。”
“谈一个大厦的合作项目。”
顾寒还没来得及说第五句话，电话那边老张已经愤怒的挂断了。
留给顾寒的最后一句话是。
“长大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敢满嘴边瞎话了，是不是？你小子最好今晚上别回来！”
顾寒有什么办法？
刚才还在感慨人生路上的差距。
简舟月十八岁能决定一家公司的生死，顾寒十八岁几点回家都是人生路上举足轻重的大决定。
显而易见，今天顾寒的决定有点不太妙。
隔壁桌两个老外看着顾寒，笑得呲牙咧嘴，顾寒友好的比一个中指回去。
自己这键盘破手机，还没有免提或者听筒的功能，打开就是外放。
老张同志优美的话语，比西餐厅里钢琴的声音都大。
“笑个毛啊，听得懂吗？这是我妈对我沉甸甸的爱，你有母亲吗？”
对着老外亲切的回敬了，顾寒一个中指的手势，用极其流畅的中文吐了一句。
“妈宝男。”
还没回应，实际上心里更加震惊于，这个年代就已经有妈宝男这个词了吗？
简薇打一个响指，让顾寒把注意力回到自己的餐桌上。
脸上带着略微的嬉笑，不过倒更多是调侃的意思。
“你看吧，就连你妈都不相信。”
“这么离谱的决定，那么离谱的现实，可它偏偏还就是真的还就发生在我简薇头上。”
“我还真是命苦。”
顾寒也没绷住，这简薇姐说的倒是实话，当一件事情你妈都不相信的时候，足以证明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有多么离谱。
“那我对你表示同情。”
“切，还调侃上我了。”简薇轻笑了一声，虽然和顾寒在一起商讨项目方案，肯定是浪费时间。
但是顾寒说话倒是挺让她受用的，至少很幽默。
“惠灵顿牛排，七成熟。”
“我要开车不能喝酒，你是小孩子也最好别喝。”
“点了他们店里的手磨咖啡，我习惯不加糖。你们小孩子应该吃不了这么苦，给你加了半糖。”
“一份蔬菜沙拉，一份甜点。”
“你还需要更多吗？”
顾寒摇头示意不需要，反正客随主便，倒是这份点餐有些些许的小问题。
“不过简薇姐，你应该不常来这家西餐店吃饭吧？”
“牛排你应该点个全熟的，另外咖啡不加糖可能是你吃这顿饭，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顾寒依稀记得这家景明餐厅后来倒闭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的牛排处理不干净。
负责主刀的厨师是个骗子，虽然是个外国人，可从来没当过厨子，甚至在应聘这家餐厅之前，整个人生都没做过几顿饭。
大多数不懂行的人来吃都是六七成熟，反正自己又不懂，都一个劲的说好吃，把这家店的名气给吹出去了，直到有一天真的来了一位牛排专家……
小城市的西餐厅，还是要谨慎选择，毕竟有可能替你做这顿西餐的厨子，这辈子都没吃过什么西餐……
简薇白了顾寒一眼，“到底是小屁孩儿，牛排哪有吃全熟的？”
见顾寒表情认真，简薇也懒得解释，她倒不是看不起没吃过西餐的人。只是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
找个咖啡店坐坐就行，白浪费着餐厅的氛围了。
“算了，给你换一份全熟的，”
“还有啊，姐姐，我可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会发胖。”
“好好好。”
顾寒笑着没回应，这家餐厅还有另外一个最牛的特色，就是他们家的咖啡，是那位根本不会做饭的厨子配的
新闻上说，他搭配的最大原则就是各种原料都放一点……
“谈一下我对你们大厦运营方案的计划吧。”
简薇嗯的一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和笔，“你讲吧，不用太专业，用你自己的语言。”
顾寒从刚才一堆文件中挑出几份自己想用的，借一支笔过来圈画出某达。
“具体要走的路线要参照这家广场的发展模式，我很看好他们的商业前景。”
“从二三线城市入手，先布局一线城市的周边城市，最好能做到两三个二线城市就有一家我们的百货。”
简薇的眉头轻轻有些发皱，在笔上记录下这一个点，顾寒提取信息的能力有点出乎意料，对于某达广场发展路线总结的很明确。
但是就明显是和公司的战略不符。
“这个点有待商榷，你要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的战略是围绕着北上广深一线目标进军。”
“这里已经有十分成熟的消费者市场，且我们百货商品的定位都是一般高档商品，也就是俗说的奢侈品。”
“二三线城市，我认为不具有这样的消费能力。”
顾寒摇了摇头，果然是时代的局限性，互联网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信息还不够密集。
所有人都认为，二三线城市消费奢侈品的能力，是远低于一线城市的。
参照欧美市场，也是如此，基本奢侈品店铺都是从一线城市发展。
可实际经过调查之后才发现，二三线城市的公务员，才是某些奢侈品消费的主力军。
这些拥有稳定工资，稳定生活，且需要一定程度体面的人，对于奢侈品的需求简直无法想象。
他们具备消费能力，且具备消费意愿，且手里有钱！
如果08年你们家有几个体制内的亲戚，你就会发现，他们是最早穿上名牌的那一类人，也是最早戴手表，最早拿iPhone的……
对比那些数量稀少的老板富二代，他们才是更加优质的潜在消费者。
至于欧美市场，为何和国内不一样，因为他们没有数量庞大的公务员群体……
2015年之前，是没有人指明这一现象的……
顾寒导没有急着向简薇指出这一点，市场调研是一个庞大且需要大数据支撑的工作，光凭自己三言两语很难说服别人。
“发展方向问题太过于复杂，这几乎是你们公司要扎根于本土最关键的问题。”
“就凭我们两个讨论，肯定不可能讨论出结果。”
“那倒不如我来点更实际的，所以说现在你们这家商场，需要改进的问题。”
简薇撇眉，做了一个极具英气的动作，似乎是对顾寒的这个说法很喜欢。
“有点出乎意料嘛。”
“确实公司的发展方向，我说了也不算，我们讨论确实浪费时间。”
“我正打算听你的长篇高谈大论，随便写点潦草敷衍一下呢。”
“说吧，看能不能说出更多，让我有些惊喜的东西。”
顾寒拿过简薇手里的笔，在空白处写下发展方向几个字。
不过确实，因为好多年没有用手写过东西了，字写的歪歪曲曲，实在是难看了一些。
简薇侧目，对顾寒的字实在有些嫌弃。“你不是刚考完吗？字怎么写这么难看，这语文还不得吃大亏？”
“给我吧，你说我来写。”
顾寒尴尬的笑一下，自从网络时代到来之后，谁还用笔呀，最多就是签合同的时候写一个自己的名字。
不过顾寒的名字倒写的挺好看的，替粉丝签名签出功夫来了，不过好像没什么鸟用……
“你写吧。”
“第一点，大厦入口！”
“主入口，要做的有特色，装修要经典最好能修成景点，一样吸引人们过来打卡拍照。”
简薇吭了一下，把这一点记录住，便把笔尖停下，顾寒知道她这是有疑问要问了。
“有必要吗？现在国内的商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入口，如果宽敞正常的大门，还有能负责通行的侧门，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商场的属性是为了满足购物需求，人们也不会因为商场门修的好看，就特意过来吧……”
“而且要改造有特色的商场入口，装修就是一笔不小的成本。”
送秦龙飞回去，顾寒又随便安慰几句，倒也算顺利，没让秦龙飞留下什么心结。
这小子直肠子，路上抽两根好烟，今天的不愉快基本都给熏死。
不过唯一不好的是，这小子脑子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不愉快被熏死，就只剩下恋爱脑了。
“今天摆摊赚了一百多，我打算跟天心好好道个歉，今天这事是我不对，看没看到临走的时候，她都没跟我说再见，心里肯定生气了。”
“今晚上我得再找找她，我看网都说情侣之间不能冷战……”
好一个不能冷战，感情这小子是想奔着热战去的。
人姑娘正在气头上，你非舔个大脸要去烦人家。
早安，晚安，没事吧，一套舔狗小连招，感动了自己，浪费了流量，
还要承受被甩的命运，最后说一句爱情不值得。
“爱情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你整这死出反正不值得。”
顾寒大致能感受到，这小子好日子过到头了。
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
杨天心多半已经对秦龙飞心灰意冷，这小子大学之前想牵手的愿望，怕是彻底的要死在骨灰盒里了。
这倒是顾寒重生之后带来的第一个节点变化，前世这两个怎么也勉强到上大学了。
杨天心憋了一下午，估计就是想说分手两个字，因为自己和白芷柔在，所以才没开口。
秦龙飞这二货，非要上赶着去被分……
倒也好，早死早超生。
秦龙飞早点结束上半年的舔狗生涯，就能开启下半年的了。
“你自己悠着点，可不许喝白酒。”
秦龙飞不明所以，以为顾寒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呸了一声。
“你当哥们儿那么容易被打击，就这点小事儿还不至于我借酒消愁。”
顾寒大笑着，搂住秦龙飞的脖颈，用自己。那像素一般的摄像头，给秦龙飞留下了一张灿烂的笑容。
画重点，这张照片很快就能用得到了。
“有你借酒消愁的时候。”
送离了秦龙飞，顾寒一阵小跑回去迟了又要被老妈念叨。
还记得好几次高中自己在学校里打球，老妈做好饭不见人影，拿着擀面杖跑到操场后门……
那也是顾寒，人生中第一次破了自己的五十米记录。
人跑了一半，顾寒这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调成振动模式，放在口袋里都容易让人联想浮篇。
“简舟月姐姐？”
顾寒依稀能记得起，昨天在商场里碰到那位极品御姐，标准的白领职场美人。
昨天才刚加上电话，她打给自己做什么，还一连call了十七八个。
“喂？”
“嗯？”
“啊？”
“好。”
接到这通电话的顾寒实在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连说了四个语气词，要不是这电话上有备注，顾寒都怀疑是诈骗集团打来的。
简舟月昨天说的事儿，只用了一天就落实了，他们商厦集团开了一个小型的内部会议，横向参考了顾寒大致提出的几项意见。觉得非常有实用性。
要和顾寒深入的了解研究一下，如果可以，集团能提供给顾寒一笔咨询费。
简舟月姐姐作为他们集团的代表要和顾寒来一个亲密友好的交流和接触。
一张嘴声音略带磁性，完全的成熟白领标配。“你好，顾总？”简单三个字，顾寒都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重生之前。
看来简舟月确实在集团商厦有很大的权力，而且她昨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个十八岁的少女，有着无与伦比的商业计划和野心，她甚至打算在上大学之前。
就将整个商厦的控制权牢牢攥在手心。
真的是起猛了！
顾寒第一次觉得遇见了比自己重生还离谱的事儿，十八岁霸道女总裁，现实版，就问谁不迷惑。
挂断电话，顾寒站在马路边，如果能拿一笔商业咨询费，那顾寒自然求之不得，为自己的创业积累更多的资金。
再者，顾寒经营商场的经验和理念，都有超前的未来性和发展性，其实说实话，真要坐下来好好的做一份商业企划。
顾寒比大多数专门从事商场运营的人才都要厉害不少。
等了没多久，顾寒手里电话又响了，以为是简舟月姐姐的催命二连，开口就调侃一句。
“姐姐，现在你要寻求与我合作的话，我就是甲方，打这么多电话，甲方可是会烦的。”
电话里愣了一下，轻轻一声咳嗽。“咳咳！”
“好你个顾寒，都跟我摆上谱了，是吧，怪不得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回。”
“还当上甲方了？”
如此调皮又有些俏丽的声音，和先前的御姐音有太大差别，顾寒干笑一声。
“哪敢啊，您才是小顾子甲方，不仅如此啊，您还是小顾子直系债权人，幕后投资者，我哪敢怠慢您啊。”
电话那边简舟月先是咯咯咯笑了几声，“就扯吧，甲方爸爸的消息，你可整整已经十七个小时没回过了。”
“我早上可是给你打过一个电话的，你也没回。”
“说吧，是不是又背着甲方爸爸跟谁表白去了？这次表白了几个呀？怎么没拉群呢？”
顾寒听得出电话里有几分嗔怒的意思，不过倒是玩笑为主。
“昨儿回来睡了一觉就到下午了，刚醒来不久。”
“请甲方同志相信我的合作诚意，甲方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南，甲方让我吃饭，我绝对不会夹菜。
我这人，最讲究一个职业操守了。”
电话那边又笑了几声，似乎办公室里来了什么人，简舟月也稍微压低声音。“这倒是看出来了，我打电话你不回，我姐打秒接。”
“我这还有点忙，就不和你闲聊了，提建议的事情我是认真的。你和我姐好好接洽一下，她负责商厦的运营。”
“如果你能给出完整的方案，公司或许能按照，商场交易特例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合同，你可要好好争取啊。”
说完话，简舟月便挂断了。
顾长安也在远处的公路上看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白色路虎揽胜，想不到看着如此御姐的简舟月姐姐，开的是这种肌肉筋膜车。
倒是挺反差的。
看见从车上迈下来的高跟鞋以及黑丝包裹着的脚趾，顾寒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觉醒系统。
简舟月就是老天给自己派来的人形系统，要钱有钱，要面有面，会说话，人还美，这不比冷冰冰的机器给力多了。
还能现实互动呢，发展的好了线下单杀也有可能。
上天待我不薄也！
“顾总，上车？”
简舟月姐姐给顾寒一个眼色，让顾寒坐的副驾驶，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思线下，叫这一声顾总的时候。
顾寒总觉得这老娘们对自己有几分歧视。
“真不知道你给我们家小月，灌什么迷糊汤了？”
顾寒一上车，姐姐就把手里的一堆报表，全向着顾寒扔了过来，足足十几份。
“昨天晚上召开了股东会议，今天早上召开了高层会议。”
“害得我们企划部半天时间就出了十几份方案。”
“姐姐睡个美容觉容易嘛，大半年都没休息过了，这不是要人命。”
顾寒想笑却又不敢笑，怪不得姐姐要戴墨镜，眼睛顶着一大黑眼圈儿都快成熊猫眼了。
自己怀里十几份文件，大致是囊括了所有一二线城市商厦的运营策略，经营理念，以及引进的品牌店铺。
整理这些资料，确实不是个简单的活，尤其零八年正是商厦开始崛起，类似于时代广场，五一广场，卓美，尤美，某达，基本上都开始了全国的商业布局。
谁能最先找到突破口，谁就能拿到整个商厦的流量密码，不可谓分秒必争。
“您先别抱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我总不能一直美女姐，美女姐的叫吧，不专业。”
“专业？”姐姐哼了一声，一脚把油门踩到死，这无与伦比的推背感，让顾寒整个身子重重贴着靠背。
“让你一个高中生做我们的顾问，这事才不专业吧。”
“要不是简舟月全公司占股51%，老娘才不受这个气，开几十公里路过来，一天做这么多报表，还要接受你个高中生的建议。”
“气死我了！”
顾寒能从飙升的车速中，感受到美女姐的生气，确实怨气不小。
“简总，这是要搁我身上，我也不乐意啊，你说是吧。
让一个高中生，准确的来说是高中刚毕业的学生指导商业大厦的运营，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不过让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占股51%，你们公司是不是，脑子也不太合适儿？”
“都特么疯了！”简薇被顾寒反向操作逗笑，极驰的车速稍稍有下降的趋势。
“待会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们坐下来谈谈，你时间不多，看看这些文件，如果你能看懂的话。”
“我大约有一小时的时间。”
“处理完了你照档子事儿，我还要去江北市出差，同样都姓简，当真是同人不同命的。”
顾寒知道，这简姐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能来找自己也是因为简舟月在公司权力实在太大，给她施了压，特意到自己这儿来走个过程。
不过没关系，没有了解，可以慢慢了解。
浅浅的了解，到后来也可以深深的了解。
对于了解美女这事儿，顾寒最有耐心了。
大致将这些文件都扫了一眼，顾寒坐了个信息筛选，将比较先进的几家都挑选出来，基于一些毫无竞争力的并不打算去看。
顾寒可是有天眼的人哪种经营模式能成功，顾寒早就知道了呀。
某达在零八年布局，一六年到达鼎盛，全年营收创万亿，号称最强实业。
他们的经营模式，自然是要重点学习的。
大致有了目标，顾寒心里对自己已经掌握的信息进行了整合。对于简家的大厦要走的方向，也渐渐的有了一条模糊的道路。
“简宗，闻见都看的差不多了，聊个八卦呗。”
“你们公司为什么……”
“你想说为什么是简舟月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执掌是吧？”
简薇轻车熟路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拎起自己的手包，打开车门，示意顾寒跟上。
高跟鞋在地上，踩出鼓点一样对称的节奏，这双长腿走在路上实在太过于吸睛。
尽管她的高跟鞋绝对超过十厘米，减肥的速度却丝毫不减，看来她的时间确实很紧迫，倒不是敷衍顾寒。
“十七楼，选了一家西餐厅。”
“本来想你可能没吃过，会吃不惯，但这里环境安静，适合谈事情。”
顾寒给简微竖一个大拇指过去，与美女一起走进电梯。
专业就是专业，简薇虽然对自己的专业态度持有怀疑，做事起来却没有半点折扣。
嘴里说着要随便敷衍一下，手上干的事儿却半点都不敷衍。
提前和自己约好时间，虽然提的不是很前，但至少约了。
亲自过来接送，准备好需要用的文件，提前订好餐厅，选好要谈事情的环境。
光凭这几点，已经远超90%的市场运营人才了。
“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么做可不是对，你有什么莫须有的希望。”
简薇说起话来还是如此直白，泾渭分明，“不看好你是一回事儿，随便敷衍，是另外一回事儿。”
“先跟你讲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吧，算是走个流程。”
“简舟月持股51%，是我们公司唯一有有一票否决权的股东加理事。”
“不过简总的专业性毋庸置疑，七岁移民国外，从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美式经济教育，十二岁开始，已经接触到不少经济类学科。”
“十五岁回国之前，已经有两个经济学科类的学士学位，目前在跟进硕士学位，有完全不同寻常般的投资眼光。”
顾寒的脑袋有些发麻。
一时间接受的信息太多。
简舟月，那个总喜欢开玩笑，性子有些焉坏，时常在网上冲浪的校花，是个经济学类的天才。
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但有时候真没必要有这么大差距。
“懂了，怪不得她有那么大的权限。”
简薇嗯了一声，电梯门开了，晃动着细腰大长腿，率先走进餐厅。
“有时候连我都嫉妒，她还天生就是当总裁的料，不过总归还是生的好，生在我大伯家，所以她做了总裁，我只是市场营销的总监。
我大伯去年出了车祸植物人动不了了，股份全部都转到她名下……”
生得好。
在这一点上，顾寒和简薇达成了共识。
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他就生在罗马，你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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