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联手夜玉澜
自从陆和进入凌霄山脉，已过去二十几天，在遭遇各种惊险刺激的危机的同时，他的储物袋里那也是收获满满。
在偷盗兽卵不成后，被两只云翎燕追杀了五六十里地。为采摘一株百年血参，冒险与一头即将进阶为中阶凶兽的斑斓黑虎交手。最凶险的一次，莫过于一日夜间休憩之时，遭遇一只中阶凶兽嗜血鬼蝠偷袭，若非有金鳞软甲防护，他怕是会当场就死去，最后还是凭借落雷符才得以侥幸活命。
一次又一次生死历练，也让他发现了自身的诸多不足之处，一些小问题他在这几天里，都一一改正过来了。
然而最大的不足之处，却是肉体空有一身力量，却不能很好的发挥出来，这着实有些浪费。所以，他就想着回去之后，从藏书阁挑一本与《金莲章》同样高明且具有术法的炼体功法，好从中借鉴一二。
此时，陆和左手托着寻宝盘行走在一条小溪边上，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乐呵呵模样，其实只是表象。暗地里他时刻用元神感知着周围三十丈内风吹草动，只要一有危机出现，他就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虽然这个做法很容易造成元神的疲惫，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起到警戒的手段，不过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极大地促进了《通明策》的修行。
“嗡~”
看着寻宝盘上突然亮起的光点，他随即就冲着光点的方向钻进了树林。
行进没多久，陆和突然感知到了修士的气息，他立即止步停留并毫不犹豫地取出青峰剑，然后满是警惕的细心感知。
确实是有修士在左前方的密林驻足停留，从感知到的气息来看，那人的修为应与他相当，皆是练气一层。
那人看样子也发现陆和了，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就朝着他这边极速驰来。没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密林之中，居然是夜玉澜这个书生。相比最初见到他时，穿着满是补丁儒衫得穷酸模样，在看看他此时身着宗门服饰风流倜傥的样子。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在荒郊野外碰到熟人，两人都感到意外，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陆和将青峰剑反握在手中，然后就拱手率先说道：“原来剩下那个人是你啊！夜书生。”
夜玉澜闻言不由得疑惑万分，开口就问道：“陆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和笑着就说道：“守山师叔说，有五个世俗出身的入门弟子进了凌霄山脉，我就想剩下那个人会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你。”
“原来如此。”夜玉澜一脸意外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又问道：“那陆师弟可知另外三人是谁？”
陆和接着说：“知道啊～就易娥，关大良，乌雅尔这三个家伙。”
夜玉澜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规劝地说道：“陆师弟，你才练气一层就进凌霄山脉，太过于凶险了，为何不等修为上来了再来。”
陆和一脸奇怪看着夜玉澜，然后淡淡地说道：“你好像也是练气一层。”
“咳～咳～”这话噎的夜玉澜一脸得尴尬，然后连忙岔开话题说起了正事：“陆师弟能来到这里，想必是被寻宝盘指引过来的，正好我们可以联手合作一把，将百年朱果收入囊中。”
联手？！
听到这两个字，陆和不由得皱起眉深思，然后脑子迅速一转就大致猜出来了。想必是守护百年朱果的凶兽不止一只，否则夜玉澜也不会寻求合作。
接着，他开口就问道：“有几只凶兽守护？”
“就一只，不过是中阶凶兽。”夜玉澜毫不隐瞒地说道。
顿时，陆和就萌生了退意，他可不想这么早下去喝汤，此事还是不要参与了。
夜玉澜看出了陆和的心思，连忙举手阻止他开口拒绝，然后就开口说道：“陆师弟，且听我把话讲完，若还是觉得太过危险，再拒绝我也不迟。”
陆和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然后夜玉澜接着说下去。
“守护百年朱果的是一只赤尾猴，也的的确确是一头中阶凶兽，不过这头凶猴身上有伤，而且伤的还挺重，满身血污不说，左手的上臂整个都没了。我俩要是配合得当，还是有很大可能偷到百年朱果的。
不过，陆师弟你得赶快决定才是，若是让这猴头再服用一颗百年朱果，它这伤势可就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可就完全没戏了。”
百年朱果这种灵药，除了能够壮大体魄之外，还有着补足气血，治疗外伤的作用。所以，呈如夜玉澜所言，得尽快做出决定才是。
陆和直接问道：“夜书生，你打算怎么偷？”
夜玉澜立即就说道：“是这样的，陆师弟你斗法老练，所以还请您冒险将赤尾猴引开，我会在合适的时机使用重力符压制赤尾猴，然后我就趁此机会去采摘朱果。百年朱果一共有三颗，师弟若是愿意冒险，可多分一颗。
陆师弟，你意下如何？”
陆和没有急着做出回复，低头思忖起来。他对于夜玉澜地分配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夜玉澜如约按照计划使用重力符压制赤尾猴就行，但是夜玉澜真的会按计划行事吗？
若夜玉澜只是将他当成了饵，没有如约释放重力符，然后又摘了朱果跑了，他就得独自面对一只暴怒的中阶凶兽。不过他有疾风靴，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嗯～！
若是夜玉澜到时候真的拿他当饵，或许可以将计就计，从而祸水东引。
“那就按你说的办。”陆和笑呵呵地说道，心中也跟着嘀咕了一句：夜书生，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随即，陆和就跟着夜玉澜深入了这座密林。
密林深处有一片三丈方圆的荒芜空地，空地中心生长着一株六尺高的杂乱小树，树无片叶且枯槁，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仿佛下一刻就会立即死去。然而这株杂乱小树上却挂着三颗圆润饱满的果实，通体朱红犹如玉石，还伴随着一股清雅的异香。
在这株杂乱小树旁，正瘫坐着一只有着金色毛发，细长赤尾的猴子，正是夜玉澜所说的赤尾猴。它此时看起来萎靡不振，左手的上臂也荡然无存，胸口上还残留三道斜长的伤痕，虽然伤口都已结痂，但满身血污的模样，看起来可真是凄惨。
忽然，这只赤尾猴有了动静，只见其晃晃悠悠的抬起右手，伸向一旁的悬挂在小树上的百年朱果。就在其即将摸到手之时，远处的丛中林传来动静，紧接着一柄青峰剑划破长空极速地刺向它的右手。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赤尾猴缩回了右手，然后就见它一改原本病恹恹的模样，瞬间变得暴怒不已，冲着青锋剑掷来的方向发出惊天嚎叫。
下一刻，陆和就从一棵出后面走了出来，只见其右手剑指一点，凌空显现出一滴水珠，然后猛地迸发而出极速射向赤尾猴。
赤尾猴虽然受伤了，但终究是中阶凶兽，很轻巧地就避开了陆和的水滴术。水滴落于远处地面，轰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坑洞。
原以为这赤尾猴会就此癫狂地冲杀过来，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出乎了陆和的意料之外，只见它转身回首张口就咬向百年朱果。
陆和见状立即滑动剑指，青峰剑陡然回转刺向赤尾猴，同时他左手临空虚点再次施展水滴术。
青峰剑再次逼退了赤尾猴，使得百年朱果得以幸存，好巧不巧的是，这赤尾猴在躲闪的时候，左手断臂处结痂的伤口撞上了飞来的水滴。伤口顿时崩裂开来，鲜血如流水一般直落地面，剧烈的疼痛让赤尾猴呲牙咧嘴，面孔也跟着变得惨白，随即赤尾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陆和冲了过来。
虽说心中有所准备，但在见到赤尾猴如此迅猛的速度，陆和也是大感震惊。在接过飞来的青峰剑之后，他就立即挥袖施展蜃影法。
瞬息之间，赤尾猴就已来到了陆和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就一拳砸了过去。紧接着就瞧见陆和的身影碎裂开来，化作水雾消散于天地之间，而其真身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后退了一丈，而且其左手还握着一团散发刺骨的寒意的云雾。
下一刻，他就将手中的玄冰咒甩了出去，正因为扑空而发愣的赤尾猴哪里躲闪的及，瞬间就被精准地命中，顿时赤尾猴身上就布满了冰霜。
恰好此时，夜玉澜凭借土遁术，从赤尾猴身后的地下跳了出来，其右手上还夹着一张流动灵光的土黄色符纸，然后二话不说就将重力符甩了出去。
重力符吸附到赤尾猴后背上，立即就发挥出了作用，出其不意的庞大重力直接将其压倒在地上。
“陆师弟，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去采摘百年朱果。”
也不等陆和有所回应，夜玉澜转身就冲中央的小树。
一颗，两颗，三颗，他采摘地动作相当得麻利，刹那的功夫就将所有百年朱果收入储物袋。
“陆师弟，我……”
夜玉澜转身想要示意陆和，百年朱果已到手，可以不用与赤尾猴纠缠了。然而看到的却是赤尾猴那近在咫尺的面孔。顿时，他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惊惧地一动也动不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时，一柄青峰剑从赤尾猴的嘴中贯穿而出，然后又被迅速拔出，腥臭的鲜血从赤尾猴的嘴中喷涌而出，直接溅了夜玉澜一脸。
随即，赤尾猴就瘫倒在地上，露出了陆和的身影。
良久之后，夜玉澜惊魂未定地说道：“陆师弟，多谢出手相救。这赤尾猴怎么就追上来了，难道是重力符失效了？”
陆和说道：“重力符有用，但这事却是你自己造的孽。”
夜玉澜问道：“还请师弟解惑。”
陆和又说道：“解释这个之前，我先问一句，你放完重力符为什么要冲我喊？”
夜玉澜说道：“这……就是顺口而出的叮嘱，有何问题吗？”
陆和说道：“问题大了，因为赤尾猴也听到了。这畜牲在知道身后有人之后，就用尾巴将贴在背后的重力符给揭下来了，然后直接冲着你去了。若不是我穿着一阶中品的疾风靴，怕是追不上赤尾猴将其给杀了。夜书生，往后斗法你可不要说任何透露自身意图的话，否则九条命都不够你用的。”
“原来如此，多谢陆师弟指点，玉澜受教了。”夜玉澜说着就向陆和鞠躬行礼。
这顿时让陆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就将夜玉澜给扶了起来。
想当初他在练习法术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毛病，经常是边施展法术边高声大喊：看我水滴术，看我蜃影法，看我玄冰咒。
不过在云洛师姐拳头地教导下，他现在是再也没有犯过了。
接着，夜玉澜主动提及了战利品的分配，他说：“陆师弟，你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这三颗百年朱果，以及赤尾猴的尸体，你就全都拿走吧。”
陆和毫不客气得就收下了就夜玉澜递过来的百年朱果，但却没有要将赤尾猴的尸体收起来的意思，然后听见他说道：“这三颗百年朱果我就拿走了，正好拿它们来炼体，至于这赤尾猴的尸体还是给你吧。你我练气一层就来凌霄山脉狩猎，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赚取灵石，哪能随意就拱手让人。而且你还用掉了一张重力符，怎么也得拿一些东西回血，否则就亏大发了。若真想还我人情，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阿爷说了，人情债最难还，夜玉澜你别就想怎么简单地给还了。
“陆师弟，你既然都怎么说了，那我再不收下就显得矫情了。”夜玉澜说着就将赤尾猴尸体收入储物袋，然后又从拿出两颗状若岩石的果实，说道：“我知你修炼《金莲章》，需要土属性的灵物，所以这两颗山肉芝还请一定收下。”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陆和迟疑了一下就将山皮果收下了，接着他开口问道：“夜书生，接下来可要与我一同狩猎。”
夜玉澜欲脱口答应，但想了想却是说道：“我自是很想与陆师弟一起狩猎，但我现今身上的各种物资都已告竭，只能拒绝师弟的好意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劝，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在偷盗兽卵不成后，被两只云翎燕追杀了五六十里地。为采摘一株百年血参，冒险与一头即将进阶为中阶凶兽的斑斓黑虎交手。最凶险的一次，莫过于一日夜间休憩之时，遭遇一只中阶凶兽嗜血鬼蝠偷袭，若非有金鳞软甲防护，他怕是会当场就死去，最后还是凭借落雷符才得以侥幸活命。
一次又一次生死历练，也让他发现了自身的诸多不足之处，一些小问题他在这几天里，都一一改正过来了。
然而最大的不足之处，却是肉体空有一身力量，却不能很好的发挥出来，这着实有些浪费。所以，他就想着回去之后，从藏书阁挑一本与《金莲章》同样高明且具有术法的炼体功法，好从中借鉴一二。
此时，陆和左手托着寻宝盘行走在一条小溪边上，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乐呵呵模样，其实只是表象。暗地里他时刻用元神感知着周围三十丈内风吹草动，只要一有危机出现，他就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虽然这个做法很容易造成元神的疲惫，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起到警戒的手段，不过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极大地促进了《通明策》的修行。
“嗡~”
看着寻宝盘上突然亮起的光点，他随即就冲着光点的方向钻进了树林。
行进没多久，陆和突然感知到了修士的气息，他立即止步停留并毫不犹豫地取出青峰剑，然后满是警惕的细心感知。
确实是有修士在左前方的密林驻足停留，从感知到的气息来看，那人的修为应与他相当，皆是练气一层。
那人看样子也发现陆和了，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就朝着他这边极速驰来。没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密林之中，居然是夜玉澜这个书生。相比最初见到他时，穿着满是补丁儒衫得穷酸模样，在看看他此时身着宗门服饰风流倜傥的样子。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在荒郊野外碰到熟人，两人都感到意外，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陆和将青峰剑反握在手中，然后就拱手率先说道：“原来剩下那个人是你啊！夜书生。”
夜玉澜闻言不由得疑惑万分，开口就问道：“陆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和笑着就说道：“守山师叔说，有五个世俗出身的入门弟子进了凌霄山脉，我就想剩下那个人会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你。”
“原来如此。”夜玉澜一脸意外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又问道：“那陆师弟可知另外三人是谁？”
陆和接着说：“知道啊～就易娥，关大良，乌雅尔这三个家伙。”
夜玉澜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规劝地说道：“陆师弟，你才练气一层就进凌霄山脉，太过于凶险了，为何不等修为上来了再来。”
陆和一脸奇怪看着夜玉澜，然后淡淡地说道：“你好像也是练气一层。”
“咳～咳～”这话噎的夜玉澜一脸得尴尬，然后连忙岔开话题说起了正事：“陆师弟能来到这里，想必是被寻宝盘指引过来的，正好我们可以联手合作一把，将百年朱果收入囊中。”
联手？！
听到这两个字，陆和不由得皱起眉深思，然后脑子迅速一转就大致猜出来了。想必是守护百年朱果的凶兽不止一只，否则夜玉澜也不会寻求合作。
接着，他开口就问道：“有几只凶兽守护？”
“就一只，不过是中阶凶兽。”夜玉澜毫不隐瞒地说道。
顿时，陆和就萌生了退意，他可不想这么早下去喝汤，此事还是不要参与了。
夜玉澜看出了陆和的心思，连忙举手阻止他开口拒绝，然后就开口说道：“陆师弟，且听我把话讲完，若还是觉得太过危险，再拒绝我也不迟。”
陆和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然后夜玉澜接着说下去。
“守护百年朱果的是一只赤尾猴，也的的确确是一头中阶凶兽，不过这头凶猴身上有伤，而且伤的还挺重，满身血污不说，左手的上臂整个都没了。我俩要是配合得当，还是有很大可能偷到百年朱果的。
不过，陆师弟你得赶快决定才是，若是让这猴头再服用一颗百年朱果，它这伤势可就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可就完全没戏了。”
百年朱果这种灵药，除了能够壮大体魄之外，还有着补足气血，治疗外伤的作用。所以，呈如夜玉澜所言，得尽快做出决定才是。
陆和直接问道：“夜书生，你打算怎么偷？”
夜玉澜立即就说道：“是这样的，陆师弟你斗法老练，所以还请您冒险将赤尾猴引开，我会在合适的时机使用重力符压制赤尾猴，然后我就趁此机会去采摘朱果。百年朱果一共有三颗，师弟若是愿意冒险，可多分一颗。
陆师弟，你意下如何？”
陆和没有急着做出回复，低头思忖起来。他对于夜玉澜地分配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夜玉澜如约按照计划使用重力符压制赤尾猴就行，但是夜玉澜真的会按计划行事吗？
若夜玉澜只是将他当成了饵，没有如约释放重力符，然后又摘了朱果跑了，他就得独自面对一只暴怒的中阶凶兽。不过他有疾风靴，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嗯～！
若是夜玉澜到时候真的拿他当饵，或许可以将计就计，从而祸水东引。
“那就按你说的办。”陆和笑呵呵地说道，心中也跟着嘀咕了一句：夜书生，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随即，陆和就跟着夜玉澜深入了这座密林。
密林深处有一片三丈方圆的荒芜空地，空地中心生长着一株六尺高的杂乱小树，树无片叶且枯槁，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仿佛下一刻就会立即死去。然而这株杂乱小树上却挂着三颗圆润饱满的果实，通体朱红犹如玉石，还伴随着一股清雅的异香。
在这株杂乱小树旁，正瘫坐着一只有着金色毛发，细长赤尾的猴子，正是夜玉澜所说的赤尾猴。它此时看起来萎靡不振，左手的上臂也荡然无存，胸口上还残留三道斜长的伤痕，虽然伤口都已结痂，但满身血污的模样，看起来可真是凄惨。
忽然，这只赤尾猴有了动静，只见其晃晃悠悠的抬起右手，伸向一旁的悬挂在小树上的百年朱果。就在其即将摸到手之时，远处的丛中林传来动静，紧接着一柄青峰剑划破长空极速地刺向它的右手。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赤尾猴缩回了右手，然后就见它一改原本病恹恹的模样，瞬间变得暴怒不已，冲着青锋剑掷来的方向发出惊天嚎叫。
下一刻，陆和就从一棵出后面走了出来，只见其右手剑指一点，凌空显现出一滴水珠，然后猛地迸发而出极速射向赤尾猴。
赤尾猴虽然受伤了，但终究是中阶凶兽，很轻巧地就避开了陆和的水滴术。水滴落于远处地面，轰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坑洞。
原以为这赤尾猴会就此癫狂地冲杀过来，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出乎了陆和的意料之外，只见它转身回首张口就咬向百年朱果。
陆和见状立即滑动剑指，青峰剑陡然回转刺向赤尾猴，同时他左手临空虚点再次施展水滴术。
青峰剑再次逼退了赤尾猴，使得百年朱果得以幸存，好巧不巧的是，这赤尾猴在躲闪的时候，左手断臂处结痂的伤口撞上了飞来的水滴。伤口顿时崩裂开来，鲜血如流水一般直落地面，剧烈的疼痛让赤尾猴呲牙咧嘴，面孔也跟着变得惨白，随即赤尾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陆和冲了过来。
虽说心中有所准备，但在见到赤尾猴如此迅猛的速度，陆和也是大感震惊。在接过飞来的青峰剑之后，他就立即挥袖施展蜃影法。
瞬息之间，赤尾猴就已来到了陆和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就一拳砸了过去。紧接着就瞧见陆和的身影碎裂开来，化作水雾消散于天地之间，而其真身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后退了一丈，而且其左手还握着一团散发刺骨的寒意的云雾。
下一刻，他就将手中的玄冰咒甩了出去，正因为扑空而发愣的赤尾猴哪里躲闪的及，瞬间就被精准地命中，顿时赤尾猴身上就布满了冰霜。
恰好此时，夜玉澜凭借土遁术，从赤尾猴身后的地下跳了出来，其右手上还夹着一张流动灵光的土黄色符纸，然后二话不说就将重力符甩了出去。
重力符吸附到赤尾猴后背上，立即就发挥出了作用，出其不意的庞大重力直接将其压倒在地上。
“陆师弟，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去采摘百年朱果。”
也不等陆和有所回应，夜玉澜转身就冲中央的小树。
一颗，两颗，三颗，他采摘地动作相当得麻利，刹那的功夫就将所有百年朱果收入储物袋。
“陆师弟，我……”
夜玉澜转身想要示意陆和，百年朱果已到手，可以不用与赤尾猴纠缠了。然而看到的却是赤尾猴那近在咫尺的面孔。顿时，他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惊惧地一动也动不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时，一柄青峰剑从赤尾猴的嘴中贯穿而出，然后又被迅速拔出，腥臭的鲜血从赤尾猴的嘴中喷涌而出，直接溅了夜玉澜一脸。
随即，赤尾猴就瘫倒在地上，露出了陆和的身影。
良久之后，夜玉澜惊魂未定地说道：“陆师弟，多谢出手相救。这赤尾猴怎么就追上来了，难道是重力符失效了？”
陆和说道：“重力符有用，但这事却是你自己造的孽。”
夜玉澜问道：“还请师弟解惑。”
陆和又说道：“解释这个之前，我先问一句，你放完重力符为什么要冲我喊？”
夜玉澜说道：“这……就是顺口而出的叮嘱，有何问题吗？”
陆和说道：“问题大了，因为赤尾猴也听到了。这畜牲在知道身后有人之后，就用尾巴将贴在背后的重力符给揭下来了，然后直接冲着你去了。若不是我穿着一阶中品的疾风靴，怕是追不上赤尾猴将其给杀了。夜书生，往后斗法你可不要说任何透露自身意图的话，否则九条命都不够你用的。”
“原来如此，多谢陆师弟指点，玉澜受教了。”夜玉澜说着就向陆和鞠躬行礼。
这顿时让陆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就将夜玉澜给扶了起来。
想当初他在练习法术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毛病，经常是边施展法术边高声大喊：看我水滴术，看我蜃影法，看我玄冰咒。
不过在云洛师姐拳头地教导下，他现在是再也没有犯过了。
接着，夜玉澜主动提及了战利品的分配，他说：“陆师弟，你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这三颗百年朱果，以及赤尾猴的尸体，你就全都拿走吧。”
陆和毫不客气得就收下了就夜玉澜递过来的百年朱果，但却没有要将赤尾猴的尸体收起来的意思，然后听见他说道：“这三颗百年朱果我就拿走了，正好拿它们来炼体，至于这赤尾猴的尸体还是给你吧。你我练气一层就来凌霄山脉狩猎，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赚取灵石，哪能随意就拱手让人。而且你还用掉了一张重力符，怎么也得拿一些东西回血，否则就亏大发了。若真想还我人情，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阿爷说了，人情债最难还，夜玉澜你别就想怎么简单地给还了。
“陆师弟，你既然都怎么说了，那我再不收下就显得矫情了。”夜玉澜说着就将赤尾猴尸体收入储物袋，然后又从拿出两颗状若岩石的果实，说道：“我知你修炼《金莲章》，需要土属性的灵物，所以这两颗山肉芝还请一定收下。”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陆和迟疑了一下就将山皮果收下了，接着他开口问道：“夜书生，接下来可要与我一同狩猎。”
夜玉澜欲脱口答应，但想了想却是说道：“我自是很想与陆师弟一起狩猎，但我现今身上的各种物资都已告竭，只能拒绝师弟的好意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劝，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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