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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半步多老九)

    老头说完叹了口气继续和我说道:“你还是去一步少报道,去判官那里领转世轮回的调令,从新投胎去吧!”

    我看得出着小老头真想帮我,而他又说了一堆我很不理解的话,就在我想继续说些什么时,我看到一个大黑个儿四处张望。于是我急忙对那个方向呼唤道:“老范,哥们儿!”

    范彪被我的声音吸引,然后一脸焦急的看着我对我跑了过来。走到我面前后和我说道:“你怎么自己跑到这来了,吓我一跳。”

    随后又看了一眼跑腿坐在我身前不远处的老头,老头看到了范彪这哥们脸色突然就变了,原本还给我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这时候在范彪面前居然像个乖宝宝一样,客客气气的对范彪招呼了一句:“范爷,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范彪看了看眼前的老头,也没怎么在意,无奈的埋怨道:“老九啊,你说你三个徒弟怎么都这么害人,特别是你这次的这个小徒弟,在医院养伤就养伤,非得招惹是非,害得老谢把一女鬼给放跑了。这下我两兄弟都受罚,你到好!在这啥事都没有,还升职了,什么破事!”

    随后范彪就扔给了被称为老九的老头一章文牒,老九激动的接过,老脸掩饰不住的欣喜,我隐约看到他眼角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看了半天也没掉下来。

    范彪也没在意老九激动的样子,只是继续和他说道:“你有空了就赶快收拾收拾过去,我俩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说了。”

    老九看着范彪,然后又看了看我,有些拿捏不定的对范彪问道:“范爷,难不成你身边这位是……”

    范彪也没继续和他多说什么,只是随口丢下一句话,“那你觉得呢,都是你这老家伙,没事教什么徒弟!”

    随后也没在理会老九的脸色好不好看,带着我就朝着最东边走,我一边跟着范彪走,一边好奇的问他:“老范,你刚才为啥要去追那哥们儿?你刚才的速度真牛批,刷的一下就不见了!”

    范彪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其实也没啥,以后慢慢你就会知道为啥我有那样的速度了,哦!对了,你说的那哥们儿不一般,他打伤了地府好几个阴差跑了!”

    说完范彪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居然让那个年轻人跑了。我看刚才的老九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老范彪似乎又和这个老九认识,于是我就问范彪:“哎,那个老九你居然也认识,我感觉你在这好像不一般!”

    范彪不善于说谎,也似乎不想直接回答我,就直接了当得和我说:“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现在感觉奇怪是正常的,以后慢慢的你就啥也知道了。”

    看他一脸神秘又不愿意说,于是我也不在死缠烂打的问他,跟着他一路向东走,来到了有两个大门的路口,路口非常宽敞,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广场,走到路口的中间,有着三个大门,大门上有都有一块牌匾。

    我看着古典又大气的三个大门,真不敢想象什么样的力量能把这么大的石头弄到天上修成这三道门。可能是因为有人大闹过半步多,所以三个门口都有差官把守,范彪带着我直接走到挂着丰都城牌匾的大门下,走到门口后,范彪理都没有机会站在门口把守的众多差官,而那些如同木头桩一样的差官也没有在意我俩。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道门,一个是刚才出来的半步多,而另外一个上面写着三途村,听范彪说,三途村是通往神界的地方,这世界真的有神仙?我和范彪越来越远,走进了一条到处都是黑雾的大道上,后面的门也离我俩越来越远。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蠕动的黑雾,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些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动,有些超出常理。但这些雾飘荡到离我和范彪不到两三米的距离后就快速的飘向另外的地方,好似在躲避着我和范彪。

    范彪看了看我,然后和我说道:“待会我们离开这以后你就要自己回去了,你对着川南一直跑就行了,反正也没有多远,你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回到自己身体周围,到时候你的七魄会和你的三魂呼应,你躺回自己的身体就会醒。”

    我看着范彪,一脸疑惑的问他:“那你呢兄弟,你要去哪儿?”

    范彪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前面的路,漆黑的脸笑得有些勉强:“我也回我自己的身体,这次是你的劫数,也是我们哥们两命运的开端,至于未来的路怎么走,等你日后遇见我本人就知道了。我们这次过了,很快就会见面!”

    一路走到头,中途我也搞清楚了那些黑雾是啥,原来那些黑色蠕动的雾气并不是雾气,而是很多纠缠在一起的孤魂,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就好似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但他们为什么不敢靠近我和范彪这倒是让我非常的不理解,难道我们两人身上有他们讨厌或者抗拒的东西。虽然不理解,但我也压根没有想去弄清楚这些东西,因为我也并不关心和好奇。

    走出丰都城,我们出现到了县城里的一个小公园里,范彪和我告别:“再见了老蒲,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在现实中相遇。我们现在的状态就和梦一样,你可以对着自己家的方向用最快的速度跑,身体是不会累的。其他的就不说了,以后再见!”

    范彪一边对着一个方向跑,一边和我挥手告别,不一会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他跑的非常速度夸张,因为我看见他一步垮出去离地飞了十来米。我看他消失,我也不在停留,到处看了看路标,然后对着自己所在的城市跑去。一边跑一边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我,而此时的我在他们眼里就好像空气一样。

    我跑的非常快,我一边跑一边都有些恐惧,因为我怕撞到周围的人,可经历过几次没有刹住脚以后,我发现这些人根本就撞不到。

    我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跑回了学校附近,也没感觉到自己有一点点累,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我把手放在胸口,其实并不是没有心跳,是跳的频率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因为心跳居然是三长两短的间隙,开始我还以为我癔症了,到我仔细感受了以后我发现是真的。

    我也懒得再多管这些东西,我自己到了地方,还是赶快回去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学校不远处的医院有些特殊感应,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很快我就来到医院里,莫名其妙的走到一个病房,看见一个和我长得非常像的二比。一脸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要不是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着,我还以为这哥们儿是个死人。当我贴近一看,这虚弱的哥们不是别人,好像就是我自己!

    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直接吸进了眼前躺在床上我自己的身体中。原本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身体突然就像散了架一样,身上丝毫没有多余的力气,头痛得厉害,周围的视线也非常的模糊。

    可能是因为我有动静,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身边,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我感觉我喉咙又干又痛,想说话却只能对我母亲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或许她在想,自己是做了啥错事遇上了我这样一个活祖宗!

    可然而我老妈并没有这样,只见她看着我,看我这么虚弱她焦急的叹了口气:“唉~儿子,你为啥身体老真么差,这次都吓死我和你爸了。马上都快十八岁了,跟个小孩一样,说病倒就病倒。”

    我身体非常难受,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着高烧,我看着我母亲眼中打转的泪水,不由得眼睛发烫,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了下来。我看着我母亲,估计最近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脸色非常的差。以前一直觉得她管我管太多,对我非常严厉苛刻,但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她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我。

    我很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努力后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听着自己发出的怪叫,心里一阵无语!大爷的,这怎么有点像我同学养的那只哈奇士的声音,尼玛!我居然在模仿狗叫。

    我老妈听我呜呜呜了半天,苦笑了。或许是我昏睡了很多天了,这突然醒过来居然发出狗一样的声音让他也差点没忍住破防,为了避免别人误会是她把狗带进医院了,她似乎松了口气,好像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般,平静的和我说道:“好了,这么多天没吃没喝,嗓子肯定太干了。躺着养养神,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我本来就很疲惫,感觉身体就像快要枯竭,为了不更难受,于是我闭上了嘴。我母亲离开了病房,随后没多久便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医生给我检查了一遍后,说我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只需要好好修养几天,如果状态恢复的好,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事后,我老爹带着我爷我奶奶以及很久都没露面的二爷来到了医院,其他几个老一辈的人还好,我老爹就像个大喇叭,走到哪儿都闹轰轰的,最后医院的小护士受不了了,翻着白眼严肃的警告他,如果他继续在医院了大声说话就让楼下看门的老大爷不许他进来。

    我老爹表面笑嘻嘻的跟个孙子一样答应,可等小护士一走,他又在医院的窗台边偷偷的抽起了烟。一边飘飘欲仙的抽着烟,一边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自顾自的在那儿傻笑。而我家里的其他人压根就没管他在干嘛,因为他从小根本就不受管教。

    爷爷奶奶都很担心我,给我买了一些水果和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二爷坐在我的旁边,他会道术也懂命理,在崔道长那里学过一些中医十三科中的医术,于是他拿起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脉象。然后在一旁愁眉不展的思量了半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正清啊,你的大劫以过,以后不会在有太大的劫难。还有!你还年轻,少近点女色,别做那么多伤自己身体的事。”

    我坐在病床,还好他对我说的不是很大声,不过我被他的话弄的有些害臊,心想都是年轻大小伙,学习点知识嘛!其实这只是个借口,我们那里是喜欢苍老师,我们只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评判小日子过得不错那群哥们儿的传统文化而已。

    我蹭着我家里其他人离开,我给我二爷讲了讲关于我昏迷这段时间做得那个很长的梦境。我说给我二爷后,他老人家居然也听蒙了,他虽然很小就跟山上的崔老头出家,但他却也没经历过我梦里这么诡异的事情。

    我告诉他我现在能完全理解他给我书里的意思,我二爷非常惊讶,他虽然也懂一些其中的字,但他却不能像我这样流畅的当成一本普通的书籍来看,里面的字他都需要用崔道长教他的方法破解其中的意思。

    我二爷也没多留太久,我父母他们回来后他就和我老爹回去了,因为我老爹要回去忙自己的工作,他刚好顺路。临走前还叮嘱我,让我一定要把书保管好,以后要让他回到属于它的地方。

    其实我当时没太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书在我这挺好,我没打算以后把它扔掉,我还打算以后留给我小孩看呢,再不济它最起码也能算得上古董,万一哥们以后穷途末路了,说不定还能拿它换成钱解燃眉之急什么的。

    随着我老爹的离开,医院又清净了起来,我在医院枯燥的打了几天吊瓶,虚弱的身体慢慢可以开始下床,我爷爷扶着我,我穿着个毛拖鞋双腿止不住的发抖。就感觉自己的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根本找不到发力支撑的点在哪儿。见能走以后,医生又给我检查了一遍,见我没什么大碍了,于是就和我老妈说我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当时都挺着急,因为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我在不回学校我就赶不上高考。可当时哥们我根本就没在意啥高考,也更没有想过考崩了考废了,以后复读啥的。就我这幅挫样儿,高考过了随便找个三流技术学校继续混日子去,实在不要继续这样,那我就找个厂打螺丝去!

    人虽然想得挺好,但现实却比人想的东西要复杂的多。回家修养好了以后我就回了学校,我也没因为高考的来临而紧张啥,因为我已知晓自己如同菜板上待宰的鱼,在怎么倒腾也是一刀。而抱有这样心态的可不止我一个,整个寝室八个人,就没有一个是好货色,玩手机打游戏的打游戏,玩扑克的玩扑克。

    虽说想想当时我们哥们几个的确活得挺浪挺骚的,可等到高考以后现实就真的泼了一盆冰水在我身上,都他大爷的不是凉水。高考过后在家等分数,最后兄弟我已两百五十分的惊人成绩被家里的亲戚朋友嘲笑到至今。我以为我接下来废了,上学肯定是不可能了,以后肯定投入社会的怀抱做一个自由的小鸟时,我老爹却给我们家里人了一颗定心丸,而给我的就好比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手雷。

    我讨厌读书,我不想在上学了!

    当时年轻,叛逆与迷茫是每个年轻大小伙必须经历的路,自己总有着自己不贴合实际的想法,做一些让家人操心的事。当时我很不愿意,还埋怨过我老爹,可在我母亲的威亚下我哪儿敢不从。可后来大一些才明白父母的用心,也明白了人的一身知识是多么的重要。

    我老爹靠自己身边的朋友把我送进了一个很不入流的大学,属于中学大学并列的那种。不但教大学生专业课,中学生也教,只要你给钱你就是大爷。只要你钱给到位,你让校长到学校操场叫你爸爸都行!

    不过这都是本人的臆想,现实自然是不可能,虽然学校名头不怎么样,但学校的环境还是非常好,川南市区边上,属于正在开发的区域。学校的规模很大,而其中所教的专业非常多,像市面上的电气焊,汽车厨师服务销售等等很多东西都教。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一所学校,我还以为自己到了某某的大型集团了。

    过完假期我就告别了父母,学校离家非常近他们平时也不会太在意我,每个月都给我拿足够的生活费,反正饿肯定是饿不到我。我老爹依旧是送我到学校大门,我大同小异的到了已经的宿舍收拾好属于自己的那方寸之地。

    好在大学的寝室环境要比中学时候的寝室好太多,我们住六楼。因为教学楼是最近几年才修建的,里面还有电梯。而且寝室也不在住八个人,直接少了一半。虽然寝室不算大,但因为住的人少,所以看上去特别的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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