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短暂的快乐
45，
世界变了，虽然世界总是不断地改变，但这一次的震撼真在是太大。
来到地狱之后，这改变的感觉越发强烈，而现在在一心眼前的，是最直接、最明显的代表。
没有尽头的大海，数之不尽的星辰，甚至还有着异于常识的双月，一红一灰。
双月，足以说明一个事实，这里不是地球。
不对，虽然迟了发现，但一心能够看到地球。
在巨大又明显的双月旁边，一心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蓝色星球。
从那个蓝色星球的表面来看，应该就是自己认知的地球，可惜这是不合理的存在。
因为一心能够看得到的话，也说明了地球那边也可以看到才对。
然而，在自己死前，地球上根本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这里到底是……”
微微的海风吹过，海浪轻轻地推到岸边。
面对一心的疑问，登岩笑了，但不是嘲笑的笑，而是感触的微笑。
“这里就是我们理想中的家。”
回头一看，这海滩其实不大，一心一下子便可以看到了海滩两边的尽头。
“理想的家……”
一边重复着登岩的结语，一边慢慢地向天飞起来。
作为亡魂，可以用自己喜欢的角度来了解眼前的一切。
一心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飞起来看。
除了那道不真实的房门站立在海滩外，其实这里便是一座小岛，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
这座小岛上没有什么大树，只有五棵椰子树和一间大木屋，简单以外又刚好有着一定的装饰，的确给予了一种感觉这里就是某人的理想乡一样。
和一心一起飞起来，登岩在说出真相之前，又笑了一下。
“你试试再飞高一点。”
被眼前的东西所感动到，一心一时大意，看不出登岩的笑容含意。
飞高一点便飞高一点，谁知这一飞，竟然到顶了。
头一撞，就算不会觉得痛，但一心还是因为碰撞而被撞傻了。
天空上方有着一道隐形墙，一心甚至可以伸出手触摸得到。
不过隐形墙是不可能的，作为亡魂，是能够自由地穿梭任何物体，除非是由灵魂所组成的高密度建筑。
“这是虚拟投影啦~”
拿出了一块平板电脑，登岩按了一下。
随即，理想乡消失，变成了一间白色的大房间。
房间之大，不禁让一心产生一个疑问。
“这房间……比起原本的更大了?”
这是按照着地面的大楼而进行比较，毕竟同样是24787横室，理论上应该和上面一样。
然而，登岩却用最简单的说明来指出大的理由。
“地底下面，没有街道的~”
双手张开，登岩一言道破。
失去了街道，应该说不用考虑地狱门和传送带，用地面积可以完全使用。
换言之，地底下的每一间房间都是墙对墙，将所有空间用尽的大房。
当然，除了一些已经变形之物，比如用惊吓能量做出来的木屋和土地，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碰到的。
“噔噔噔~噔~~~”
这时，登岩拿出了一瓶蓝色的玻璃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
登岩的眼眉上下跳动，见此，一心盲猜那是水。
“水?”
被一心这个没有创意的回答冷场，登岩和玛丽亚当场流下冷汗。
“是水，但这是什么水?”
“这个……海水?”
摸着后脑，一心无奈地推算下去。
“没错~嘿嘿嘿~”
“你们是真的无聊。”
在登岩要打开玻璃瓶之际，木屋的门被打开。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拉着一个行李箱，美贯居然在这里。
“美贯妹妹?!你这是?”
玛丽亚无视掉登岩，第一时间走到美贯面前。
看着美贯所拉的行李箱，玛丽亚脑中所想的应该也是所有人所想。
“你现在便离开了吗?不是说了明天才知道你的新安排?”
美贯今天已经完成了升级考核试，理论上她已经是一名惊吓员。
然而玛丽亚没有说错，根据张一保先生的话，美贯应该是明天才知道新安排，以及明天才会正式前往新的工作地点。
以这点来分析，美贯现在还算是24787横室的室友之一，不用房里的人来开门便已经在这里，可见美贯的ID还是可以进来。
既然如此，美贯是会离开，但不是现在。
“哼!今天的行程早变了，没有了惊吓活动，他们抽出了时间来处理我的新分组。”
“抽出时间?不是因为要更多时间去改革算法，才要暂停惊吓活动吗?”
玛丽亚的头上跳出了一个问号，但美贯却不以为然地回答。
“这种落后的算法早已经准备好要换，但那个老板就是不改，并引诱那位第一惊吓鬼不断去收集惊吓能量来提升收集量而已。”
“那人是真的狡猾……”
玛丽亚弯下腰，无奈地回应。
“总之，我现在走了。真是，有时间装饰这里，不如先升级到惊吓员，反正之后便会有新房间。”
“这个嘛~”
美贯的吐槽让登岩反驳不了，毕竟升级之后便要换房，而且以众人的状态来看，升级只是时间的问题，很快便可以达成。
“我走了。”
说完，美贯便向着房门走去。
玛丽亚踏前一步，弱弱地问道。
“我们买了蛋糕，想帮你庆祝升级成功的……”
不同于玛丽亚的低声，登岩大声地喊道。
“你都已经等我们回来才离开了，再等一下也不怕吧?”
这瞬间，美贯停下了脚步。
一心一看，看来是被登岩说穿了。
外表冷酷，内心还是在意别人的想法。
而且，下一句便把美贯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
“嘛……吃、吃完再走也不会迟到……”
偷偷地回头看一下众人的表情，美贯这种怕被误会又想吃蛋糕的心情，把登岩逗笑了。
同时，登岩也向一心说。
“朋友，进来吧，就算你下次已经可以通过升级考核，但你也是要在这里住七天哦~”
没错，以一心现在的成绩来看，下次便是升级考核试，而且一心有信心能够通过。
以这行程来推算，一心只会在这里住七天，之后便会和美贯一样，因为升级到惊吓员而转去别的房间。
这些事都是后话，玛丽亚拉着美贯的行李箱，登岩挥着手为一心带路，众人进入到木屋之中。
进入木屋之后，登岩先是用手上的平板电脑把外边的环境变回到原先的海岛。
随后，便把蓝色的海水瓶放在一边。
“来啦来啦~”
玛丽亚如同家中的女主人一样，进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把木桌上的东西收起，再将一块大的餐布盖上。
接着，登岩在桌上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盒子，合共四个，全都在他的衣袋里掏出来。
正当一心在想这些东西是什么之时，头上的小娅也动了。
小娅鼻子抖震，从睡觉模式中醒来。
“嗯?这是?!”
无视坐骑的感受，小娅后脚一踢，直接跳到了桌子上。
“是烤鱼!!”
“哦哦~小娅鼻子真的很灵敏呢~”
玛丽亚说完，登岩便在其中一个小盒子上方按了一下。
小盒子瞬间便打开，更以不符合盒子大小的体积不断地变大，最后更是变成了一碟酸菜烤青花鱼。
看着这条颜色鲜艳的青花鱼，一心本能地将鼻子变成实体，闻了一下。
“很香!”
“是吧~”
因为得到了一心的评价，玛丽亚开心地笑了。
“不只是这道菜，还有两道呢~”
登岩继续打开小盒子，另外两个小盒子所装着的是大桶装香辣炸鸡和雪菜肉饼。
“雪菜肉饼?你……”
众人看着雪菜肉饼，全员陷入沉默。
不用想，这应该是出于登岩的个人喜好才会加入这道菜。
即使和别的美食格格不入，甚至不应该在“庆祝会”上出现，但登岩就是买了回来。
“怎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大中华的雪菜肉饼!”
不想理会，玛丽亚更是直接打开最后一个盒子。
一个两层的巧克力蛋糕瞬间现身，上面还有着“恭喜美贯成为惊吓员”的字样。
看着美贯的双眼发出星光，这蛋糕无疑是买对了。
“嘿嘿~大家不用客气，反正在地狱本来就不同客气~”
不知道算不算是吐槽，但登岩的话应该是指这些美食的价格。
如果一心没有想错，一个盒子应该对应一个惊吓币而已。
不过重要的不是多少惊吓币，而是心意，一心认为美贯已经感受到了登岩和玛丽亚的心意，才会变得像小孩一样开心起来。
“快开餐吧!”
作为猫族的小娅，完全没有受到气氛的影响，只是看着前方的青花鱼流下口水。
如是者，一场突然但又在情理之中的庆祝会正式开始。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众人已经把桌上的美食吃光。
美贯再度拉起行李箱，并对众人说道。
“我走了，有本事便追上来吧。”
“明白!”
“我会的!”
登岩和玛丽亚同时回答，最后的瞬间，即使只是看到美贯的背影，但一心认为美贯是笑着地离开。
贞子小姐曾说过，选择留下来的亡魂们都是因为人生的悲剧才会导致他们不愿意投胎转世。
美贯的外表只是一位小女孩，即使没有人敢问出口，但也是可以联想得到。
一个小小的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悲伤，一个小小的女孩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年轻便去世?
大家都是带着痛苦与不安的心情而来，能够像现在这样，在理想的环境下一起庆祝、一起吃喝，相信是每一位亡魂生前最渴望拥有的时光。
“对了!一心小朋友~有没有兴趣一起玩这个?”
美贯离开之后，登岩并没有打算闲下来。
登岩拿出了一个游戏光盘，得意地说道。
“这可是可以多人对战哦~”
“是损友游戏~”
另一边，玛丽亚也奸笑起来。
“本猫也可以玩吗?”
“当然!”
连同小娅一起，四位亡魂同时打开了一台游戏机，开始游玩一款名为“沙雕格斗王”的游戏。
“哈哈哈~哈哈哈~”
快乐地互相坑人，游戏眨眼便玩了很久。
由于不用睡，更不会觉得累，不是小娅连胜三十场，这游戏都不会结束。
小娅先一步离开，去到楼上去睡觉。
另一边，登岩则拉着一心。
“还有这，这可是最新出的巫师世界，听说是游玩时间超过200小时世纪级RPG，你要不要也要一张?”
可能是考虑到一心没有打发时间的工具，登岩提议借出手上的游戏。
一心收下了，并由登岩带路，来到了上层的房间。
一开门，登岩便说。
“不是吧?美贯走了之后，你直接把这里变成你的天堂?”
因为木屋只有两间睡房，一间是登岩和玛丽亚，另一间自然是一心和小娅。
不过进来之后，这里已经不能算是木屋了，反而像是猫猫的世界。
猫床、猫柱、猫玩具等等，大量毛毛的东西被放置在各角。
如果要问登岩对于这房间的感想，他可能只记得一张上下铺是他认识之物。
把下床的东西扫到地上，登岩便对一心说道。
“你就睡这里吧~”
“喂!你怎可以把本猫的东西扫到地上!”
“哈~”
突如其来的一场吵闹，结果在登岩的游戏技术下，成功逆转胜利，让小娅无言以对。
得到上下铺的下床，一心无奈一笑。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七天，每天都是快快乐乐地度过。
巫师世界通关之后，也到了第七天。
吃着为了接下来的七天而准备的饭，登岩突然向一心问道。
“怎样?朋友，这个海之家是不是很完美呢?”
“完美吗……”
见一心犹豫了一下，登岩便笑了。
“还要犹豫?你这七天不是很快乐吗?”
的确是很快乐，但有一点令一心怎样也无法否认。
“是很快乐，但也很短暂。”
登岩将有着海水的玻璃瓶拿出，并放在了桌子上方。
明明只是单纯的装饰物，但却让登岩一步一步地完成着他心中的理想家园。
或许在外人眼中是无聊的东西，但却让登岩感触地说道。
“就算是短暂的快乐，但人生不也是这样吗?”
一心没有回答，而是和大家一起把饭吃完。
终于，短暂的快乐结束了，七天的休息后，便是七天的工作。
每一位亡魂对于收集惊吓能量的想法都是不同，有的只是不想回到人世，有的则是在延续自己理想中的梦。
登岩最后的话并没有说错，一心的想法也没有错。
不论海之家有多么完美，对一心来说都是有缺憾的。
登岩和玛丽亚一起，那里才是完美。
一心呢?
陈一心和李小微一起，那里，才是一心渴望的“完美”。
明白到这一点的一心，再一次打开24787-号办公室，为新的惊吓活动而做好准备。
***
世界变了，虽然世界总是不断地改变，但这一次的震撼真在是太大。
来到地狱之后，这改变的感觉越发强烈，而现在在一心眼前的，是最直接、最明显的代表。
没有尽头的大海，数之不尽的星辰，甚至还有着异于常识的双月，一红一灰。
双月，足以说明一个事实，这里不是地球。
不对，虽然迟了发现，但一心能够看到地球。
在巨大又明显的双月旁边，一心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蓝色星球。
从那个蓝色星球的表面来看，应该就是自己认知的地球，可惜这是不合理的存在。
因为一心能够看得到的话，也说明了地球那边也可以看到才对。
然而，在自己死前，地球上根本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这里到底是……”
微微的海风吹过，海浪轻轻地推到岸边。
面对一心的疑问，登岩笑了，但不是嘲笑的笑，而是感触的微笑。
“这里就是我们理想中的家。”
回头一看，这海滩其实不大，一心一下子便可以看到了海滩两边的尽头。
“理想的家……”
一边重复着登岩的结语，一边慢慢地向天飞起来。
作为亡魂，可以用自己喜欢的角度来了解眼前的一切。
一心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飞起来看。
除了那道不真实的房门站立在海滩外，其实这里便是一座小岛，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
这座小岛上没有什么大树，只有五棵椰子树和一间大木屋，简单以外又刚好有着一定的装饰，的确给予了一种感觉这里就是某人的理想乡一样。
和一心一起飞起来，登岩在说出真相之前，又笑了一下。
“你试试再飞高一点。”
被眼前的东西所感动到，一心一时大意，看不出登岩的笑容含意。
飞高一点便飞高一点，谁知这一飞，竟然到顶了。
头一撞，就算不会觉得痛，但一心还是因为碰撞而被撞傻了。
天空上方有着一道隐形墙，一心甚至可以伸出手触摸得到。
不过隐形墙是不可能的，作为亡魂，是能够自由地穿梭任何物体，除非是由灵魂所组成的高密度建筑。
“这是虚拟投影啦~”
拿出了一块平板电脑，登岩按了一下。
随即，理想乡消失，变成了一间白色的大房间。
房间之大，不禁让一心产生一个疑问。
“这房间……比起原本的更大了?”
这是按照着地面的大楼而进行比较，毕竟同样是24787横室，理论上应该和上面一样。
然而，登岩却用最简单的说明来指出大的理由。
“地底下面，没有街道的~”
双手张开，登岩一言道破。
失去了街道，应该说不用考虑地狱门和传送带，用地面积可以完全使用。
换言之，地底下的每一间房间都是墙对墙，将所有空间用尽的大房。
当然，除了一些已经变形之物，比如用惊吓能量做出来的木屋和土地，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碰到的。
“噔噔噔~噔~~~”
这时，登岩拿出了一瓶蓝色的玻璃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
登岩的眼眉上下跳动，见此，一心盲猜那是水。
“水?”
被一心这个没有创意的回答冷场，登岩和玛丽亚当场流下冷汗。
“是水，但这是什么水?”
“这个……海水?”
摸着后脑，一心无奈地推算下去。
“没错~嘿嘿嘿~”
“你们是真的无聊。”
在登岩要打开玻璃瓶之际，木屋的门被打开。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拉着一个行李箱，美贯居然在这里。
“美贯妹妹?!你这是?”
玛丽亚无视掉登岩，第一时间走到美贯面前。
看着美贯所拉的行李箱，玛丽亚脑中所想的应该也是所有人所想。
“你现在便离开了吗?不是说了明天才知道你的新安排?”
美贯今天已经完成了升级考核试，理论上她已经是一名惊吓员。
然而玛丽亚没有说错，根据张一保先生的话，美贯应该是明天才知道新安排，以及明天才会正式前往新的工作地点。
以这点来分析，美贯现在还算是24787横室的室友之一，不用房里的人来开门便已经在这里，可见美贯的ID还是可以进来。
既然如此，美贯是会离开，但不是现在。
“哼!今天的行程早变了，没有了惊吓活动，他们抽出了时间来处理我的新分组。”
“抽出时间?不是因为要更多时间去改革算法，才要暂停惊吓活动吗?”
玛丽亚的头上跳出了一个问号，但美贯却不以为然地回答。
“这种落后的算法早已经准备好要换，但那个老板就是不改，并引诱那位第一惊吓鬼不断去收集惊吓能量来提升收集量而已。”
“那人是真的狡猾……”
玛丽亚弯下腰，无奈地回应。
“总之，我现在走了。真是，有时间装饰这里，不如先升级到惊吓员，反正之后便会有新房间。”
“这个嘛~”
美贯的吐槽让登岩反驳不了，毕竟升级之后便要换房，而且以众人的状态来看，升级只是时间的问题，很快便可以达成。
“我走了。”
说完，美贯便向着房门走去。
玛丽亚踏前一步，弱弱地问道。
“我们买了蛋糕，想帮你庆祝升级成功的……”
不同于玛丽亚的低声，登岩大声地喊道。
“你都已经等我们回来才离开了，再等一下也不怕吧?”
这瞬间，美贯停下了脚步。
一心一看，看来是被登岩说穿了。
外表冷酷，内心还是在意别人的想法。
而且，下一句便把美贯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
“嘛……吃、吃完再走也不会迟到……”
偷偷地回头看一下众人的表情，美贯这种怕被误会又想吃蛋糕的心情，把登岩逗笑了。
同时，登岩也向一心说。
“朋友，进来吧，就算你下次已经可以通过升级考核，但你也是要在这里住七天哦~”
没错，以一心现在的成绩来看，下次便是升级考核试，而且一心有信心能够通过。
以这行程来推算，一心只会在这里住七天，之后便会和美贯一样，因为升级到惊吓员而转去别的房间。
这些事都是后话，玛丽亚拉着美贯的行李箱，登岩挥着手为一心带路，众人进入到木屋之中。
进入木屋之后，登岩先是用手上的平板电脑把外边的环境变回到原先的海岛。
随后，便把蓝色的海水瓶放在一边。
“来啦来啦~”
玛丽亚如同家中的女主人一样，进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把木桌上的东西收起，再将一块大的餐布盖上。
接着，登岩在桌上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盒子，合共四个，全都在他的衣袋里掏出来。
正当一心在想这些东西是什么之时，头上的小娅也动了。
小娅鼻子抖震，从睡觉模式中醒来。
“嗯?这是?!”
无视坐骑的感受，小娅后脚一踢，直接跳到了桌子上。
“是烤鱼!!”
“哦哦~小娅鼻子真的很灵敏呢~”
玛丽亚说完，登岩便在其中一个小盒子上方按了一下。
小盒子瞬间便打开，更以不符合盒子大小的体积不断地变大，最后更是变成了一碟酸菜烤青花鱼。
看着这条颜色鲜艳的青花鱼，一心本能地将鼻子变成实体，闻了一下。
“很香!”
“是吧~”
因为得到了一心的评价，玛丽亚开心地笑了。
“不只是这道菜，还有两道呢~”
登岩继续打开小盒子，另外两个小盒子所装着的是大桶装香辣炸鸡和雪菜肉饼。
“雪菜肉饼?你……”
众人看着雪菜肉饼，全员陷入沉默。
不用想，这应该是出于登岩的个人喜好才会加入这道菜。
即使和别的美食格格不入，甚至不应该在“庆祝会”上出现，但登岩就是买了回来。
“怎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大中华的雪菜肉饼!”
不想理会，玛丽亚更是直接打开最后一个盒子。
一个两层的巧克力蛋糕瞬间现身，上面还有着“恭喜美贯成为惊吓员”的字样。
看着美贯的双眼发出星光，这蛋糕无疑是买对了。
“嘿嘿~大家不用客气，反正在地狱本来就不同客气~”
不知道算不算是吐槽，但登岩的话应该是指这些美食的价格。
如果一心没有想错，一个盒子应该对应一个惊吓币而已。
不过重要的不是多少惊吓币，而是心意，一心认为美贯已经感受到了登岩和玛丽亚的心意，才会变得像小孩一样开心起来。
“快开餐吧!”
作为猫族的小娅，完全没有受到气氛的影响，只是看着前方的青花鱼流下口水。
如是者，一场突然但又在情理之中的庆祝会正式开始。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众人已经把桌上的美食吃光。
美贯再度拉起行李箱，并对众人说道。
“我走了，有本事便追上来吧。”
“明白!”
“我会的!”
登岩和玛丽亚同时回答，最后的瞬间，即使只是看到美贯的背影，但一心认为美贯是笑着地离开。
贞子小姐曾说过，选择留下来的亡魂们都是因为人生的悲剧才会导致他们不愿意投胎转世。
美贯的外表只是一位小女孩，即使没有人敢问出口，但也是可以联想得到。
一个小小的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悲伤，一个小小的女孩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年轻便去世?
大家都是带着痛苦与不安的心情而来，能够像现在这样，在理想的环境下一起庆祝、一起吃喝，相信是每一位亡魂生前最渴望拥有的时光。
“对了!一心小朋友~有没有兴趣一起玩这个?”
美贯离开之后，登岩并没有打算闲下来。
登岩拿出了一个游戏光盘，得意地说道。
“这可是可以多人对战哦~”
“是损友游戏~”
另一边，玛丽亚也奸笑起来。
“本猫也可以玩吗?”
“当然!”
连同小娅一起，四位亡魂同时打开了一台游戏机，开始游玩一款名为“沙雕格斗王”的游戏。
“哈哈哈~哈哈哈~”
快乐地互相坑人，游戏眨眼便玩了很久。
由于不用睡，更不会觉得累，不是小娅连胜三十场，这游戏都不会结束。
小娅先一步离开，去到楼上去睡觉。
另一边，登岩则拉着一心。
“还有这，这可是最新出的巫师世界，听说是游玩时间超过200小时世纪级RPG，你要不要也要一张?”
可能是考虑到一心没有打发时间的工具，登岩提议借出手上的游戏。
一心收下了，并由登岩带路，来到了上层的房间。
一开门，登岩便说。
“不是吧?美贯走了之后，你直接把这里变成你的天堂?”
因为木屋只有两间睡房，一间是登岩和玛丽亚，另一间自然是一心和小娅。
不过进来之后，这里已经不能算是木屋了，反而像是猫猫的世界。
猫床、猫柱、猫玩具等等，大量毛毛的东西被放置在各角。
如果要问登岩对于这房间的感想，他可能只记得一张上下铺是他认识之物。
把下床的东西扫到地上，登岩便对一心说道。
“你就睡这里吧~”
“喂!你怎可以把本猫的东西扫到地上!”
“哈~”
突如其来的一场吵闹，结果在登岩的游戏技术下，成功逆转胜利，让小娅无言以对。
得到上下铺的下床，一心无奈一笑。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七天，每天都是快快乐乐地度过。
巫师世界通关之后，也到了第七天。
吃着为了接下来的七天而准备的饭，登岩突然向一心问道。
“怎样?朋友，这个海之家是不是很完美呢?”
“完美吗……”
见一心犹豫了一下，登岩便笑了。
“还要犹豫?你这七天不是很快乐吗?”
的确是很快乐，但有一点令一心怎样也无法否认。
“是很快乐，但也很短暂。”
登岩将有着海水的玻璃瓶拿出，并放在了桌子上方。
明明只是单纯的装饰物，但却让登岩一步一步地完成着他心中的理想家园。
或许在外人眼中是无聊的东西，但却让登岩感触地说道。
“就算是短暂的快乐，但人生不也是这样吗?”
一心没有回答，而是和大家一起把饭吃完。
终于，短暂的快乐结束了，七天的休息后，便是七天的工作。
每一位亡魂对于收集惊吓能量的想法都是不同，有的只是不想回到人世，有的则是在延续自己理想中的梦。
登岩最后的话并没有说错，一心的想法也没有错。
不论海之家有多么完美，对一心来说都是有缺憾的。
登岩和玛丽亚一起，那里才是完美。
一心呢?
陈一心和李小微一起，那里，才是一心渴望的“完美”。
明白到这一点的一心，再一次打开24787-号办公室，为新的惊吓活动而做好准备。
***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