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能量守恒
57，
突如其来的操作，让一心感到不知所措。
脱下惊吓装甲?
一心低下头，并没有第一时间照着做的打算。
变得像是傻子一样，一心看着自己的腰带，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自己的腰间分离位置，小鬼怪的一心流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脱下...惊吓装甲?
头大了，完全理解不了这操作的原理。
只有上半身的一心，以及被留在了地狱那边的下半身，连接着两边的“线”就是惊吓装甲的其中一个用途。
正因为这样，才会有着活动的极限距离。
没错，那半径25米不是说笑的，一心和小娅对决时，可是为了让受害人在自己的区域里释放惊吓能量而拼得你死我活。
为什么?
就是因为惊吓装甲是不能脱下的，那是让自己能够回到地狱的唯一工具。
如果是以前，一心还是上班族的时候，说不定上司下达了命令，一心是会照着来做。
但现在不是以前了，不，就算是以前，也有着一个不可忽视的点。
上司叫你去死，难道你会乖乖地去死吗?
双眼都快要凸出来，一心越想越想不明白。
然而，正如雷娜所说的一样，脱下惊吓装甲是为了交换位置，所以雷娜来了。
还是蓝色短发，还是有一条呆毛，但雷娜的小鬼怪状态显然要比贞子小姐更加可爱。
看到远方的雷娜，一心第一瞬间是惊讶的，因为雷娜的身上的确已经没有了惊吓装甲。
换言之，雷娜已经脱了。
头上一个又一个问号弹出，一心越看越看不懂。
如果真的能够脱下惊吓装甲，那么还需要区域做什么?离开自己的活动范围，直接去有人但人不多的地方不断吓人便可以了，不用每次去思考怎样把人引过来。
仿佛自己成了傻子一样，一心呆滞地看着雷娜的到来。
另一边，雷娜飞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挥动双手，像是催促一心快一点脱下惊吓装甲一样。
一心不懂，但这是关系到自己的灵魂能不能残存到最后，在实现自己的愿望之前，一心并不想死第二次。
不能冒险，必须慎重行事，对此，一心只好反问雷娜，问清楚了才作出下一步行动。
“没事吗?不是不可以脱下吗?”
一心这样一问，换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展开。
雷娜竟然不回答一心，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看着雷娜的眼神转变，一心也露出同样的困惑。
雷娜先是侧了一下头，随后便再次挥动双手。
首先，双手放在腰间，雷娜第一个示意的动作是脱下腰带。
一心能够看懂这个动作，接下来呢?自己的担心还未得到解释。
于是，雷娜便做出第二个动作。
雷娜指向远方，那边是雷娜飞来的方向，应该就是雷娜原本的位置。
毕竟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交换位置，一心还是能够看懂，雷娜指出她的位置就是希望一心知道脱下惊吓装甲之后要飞向何方。
然而，这动作和第一个动作一样，雷娜还是没有解答一心的疑问。
对此，一心侧了一下头。
看着这样的一心，雷娜当场鼓起脸表达不满。
不满之后，雷娜立即做出下一个动作。
不对，雷娜做的是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惊吓装甲脱下的动作。
随后再指向她飞来的方向，而且是不断地狂指。
一心做出七字手势，放在下巴的同时，发出深思的低声。
“唔...所以说，脱下来...没事吗?”
带着疑视，现在看着的确是有一个没事的例子。
不过，对方并没有明确地回答。
不对，应该说对方没有说话。
最后了，雷娜再一次做出先前的动作。
脱下装甲，指向后方...
同样的动作，却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鼓起脸的雷娜，在做出同样的两个动作之间，加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
那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只是一下而已，但被一心捕捉到了。
右手伸出，一心以手掌打断了雷娜的激动。
“慢着!!”
一心学雷娜一样，做出刚才那个转眼即逝的动作，一个蛙式游泳的动作。
“你刚才做了这个，你做了这个吧?”
看着一心模仿自己，雷娜呆了一下。
左手食指指着嘴唇，呆呆的雷娜开始疯狂点头。
得到答案的一心，有了一个最新的想法。
现在，一心可以将这些东西联想在一起。
雷娜不是不说话，而是不可以说话。
回想起来，这是一心最早时期便有的疑问。
失去肉体的灵魂，到底是怎样才能听到?怎样才能看到?
现身，这就是答案了。
尽管是极为稀释的现身，但灵魂还是稍微消耗了一点，以达到可以看听说的地步。
同样的道理下，贞子小姐也加了一句。
就算不看不听不说，灵魂也是会消逝，原因在于我们会不自觉地进行“呼吸”，就像活着时那样，而呼吸就是“呼吸器官”的现身。
雷娜现在是以潜水的状态过去，换句话说，脱下惊吓装甲是可以，但脱下之后便要把灵魂的消耗降到最低。
这就是一心唯一能够联想得到的答案，而这一切都是“推论”而已。
如果推论没有错，当一心脱下惊吓装甲之后，也要像雷娜那样，不看不听不说地进行位置交换。
紧张，但一心觉得这想法是可行的。
原因在于雷娜本身，她早脱了，说明脱下惊吓装甲并不是即死的事。
见一心终算是脱下惊吓装甲之后，雷娜便从一心手上接过惊吓装甲，穿上。
穿上之后，雷娜便说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次，这些之后再说吧，你快去我的位置穿上惊吓装甲，记得不要开眼和呼吸。”
老实说，一心已经听不到雷娜在说什么。
脱下惊吓装甲之后，一心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突然虚弱了一点。
传送之后，灵魂早已经剪开了一半，但靠着惊吓装甲的连接，上下半身还是勉强维持着一个整体。
而现在是真正的切断，就像是那天一样，一心和小娅大战了七天之后，一心便感到了疲劳。
那是灵魂快要耗尽的警告，现在虽然未到达和那时候一样的疲累感，但整体来说还是虚弱了一点点。
再多的思考也是多余，既然现在连聆听雷娜的话也做不到，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一心已经看不到刚才的景色，失去视野之后，一心现在所“看”到的只是灵魂视觉。
问题来了，视野里剩下不多不少的白色灵魂小球，一心迷失了方向。
发现这一点的雷娜，悉心地为一心进行说明。
不是用声音来解释，而是用画图的方式来说明，而且是用灵魂画图的方式。
右手通过变形，雷娜向一心展示出方向和惊吓装甲的外型，一个小小的圆环。
一心看了一下，大致了解之后，便向着雷娜指着的方向飞去。
一心心中算着每一米的距离，大约飞了五十多米之后，一心总算是找到雷娜指引的“圆环”。
将圆环套上，一度感到虚弱的状态恢复过来。
随即，一心再次看到四周的环境。
没有了墓园的景色，一心来到了一个屋子里。
仔想一看，这里是工具房，放了很多墓园的工具。
“听到吗?陈、陈一心先生?”
正当一心在找回状态之际，雷娜的声音已经从耳机传来。
由于雷娜脱下惊吓装甲时，本来便已经打开了通讯频道，所以即使一心穿上之后没有做什么，通讯频道本身便是打开的状态。
同时，视野上方的头象已经换了位置，一心和雷娜的位置互换了。
找回状态的一心，很快便回应雷娜。
“听到，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因为是第一次，一心根本没有想过还有“脱下惊吓装甲”这种操作。
为自己的无知而道歉，这是一心最先要做的事。
另一边，雷娜也是理解。
“没事，我第一次被古达前辈这样命令时，也是慌得发呆了一分钟~”
得到雷娜的谅解，让一心也稍微安心了一下。
安心之后，便是疑问。
“不过，我是没有想过，居然还可以脱下惊吓装甲?”
“是啊~不过除了交换地点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了。”
回想起刚才的视野，一心能够理解。
先不说能不能变身和现身，单是只看灵魂视野，一心连自己来到了工具房都不知道。
“听古达前辈说，如果在失去惊吓装甲的情况下进行变身，灵魂的消逝会急速提升，好像...好像是叫守...”
说到一半，雷娜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古达前辈!!雷娜有问题!”
“唉?!”
正当一心还在思考着时，视野上方的头象已经出现变化。
同一时间，代表着这变化的出现，古达的声音也从耳机传来。
雷娜连接了古达的通讯频道，让这次的对话变成了三人会议。
“你又有什么问题?”
“雷娜想知道，那个守、守恒...”
守恒?
一心一听，头上的问号又出现了。
不过，比起雷娜的话，古达的话更叫人震惊。
“是能量守恒吧?”
“没错!!就是能量守恒!!古达前辈，可以再说一次吗?”
一心双眼开始天旋地转，虽然贞子小姐有说过惊吓员人均物理学家这样的话，但突然拉扯到了能量守恒，一心当场自闭。
“你是想问失去了惊吓装甲的事?”
虽然一心自闭了，但古达竟然可以准确地指出雷娜的疑问核心。
对此，一心不禁好奇一问。
“那个...古达前辈?失去惊吓装甲之后的灵魂消逝，和能量守恒有关系?”
一心弱弱一问，甚至也用上了前辈的称谓，结果却换来了古达的意外回答。
“没有，用能量守恒解释不了的。”
“唉?!”
再一次被古达的发言震惊了一下，一心决定放弃思考，哭笑起来。
“没、没有关系吗?”
“没有。”
雷娜再次问道，古达还是爽快回答。
“但是，为什么古达前辈能够从能量守恒这个名词便想到我们在问失去惊吓装甲的事?”
一心问出了重点，雷娜也是大力地点头。
虽然没有人看到，不过雷娜点头的形象仿佛同时出现在一心和古达的心里。
“这很简单，因为那次我在解释时，也说了一些灵魂的飞行与能量守恒之间的关系而已。”
“就、就是这样?”
“虽然雷娜这人的思考常常出现混乱，但你只要多了解一下她的言行，你也很快可以掌握起来。”
说着简单，但一心自觉自己并不会如古达那样“很快”便能够掌握起来。
不等一心吐槽，古达接着说。
“是你问吗?有关失去惊吓装甲的事?”
“这个嘛...”
“哼!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你不是和贞子小姐一起实战过吗?”
果然，古达对一心有偏见的主因，是贞子小姐带自己进行惊吓活动的那一次。
“真是，嘛~就算是第一惊吓鬼，也不一定会向你说明那么简单的原理。有问题便问，这也算是好事，我来回答你吧。”
场面突然严肃起来，作为后辈的一心，决定虚心学习。
“虽然我们利用了惊吓装甲的腰带将自身一分为二，但基本上还是通过装甲来进行连接。换言之，我们还是能够维持着七天的存在，灵魂的消逝速度也是七至八天左右。”
说着时，视野里多了一个图案，是从古达的头象里飞出来的。
一心用想象来操控，并打开了图案。
“失去了惊吓装甲之后，我们便断开了腰带的连接，直接失去一半的灵魂。理论上还有着三天半的日子可以存在，但实际上是更少，可能连一天也没有。”
“一、一天也没有吗?”
看着古达传来的图，一心在图文说明下产生疑问。
“嗯，这是因为你的灵魂密度变小了，整体面积与世间接触增大。在这情况下，你的消逝速度也会加快。如果要说例子的话，就好像我现在给你的图一样，同样质量的盐量，盐粒和盐块在水中的溶解速度也有快慢之分。”
“哇~”
一心懂了，也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贞子小姐的那一句。
果然，惊吓员人均物理学家，这绝不是开玩笑的发言。
“顺便说一次给你听好了，免得你之后再问。”
古达继续说，一心继续听。
“这是将刚才的理论再加上能量守恒来推算结合，我们正常飞行是可以的，但实际上飞行也是会消耗灵魂。同样地，在脱下惊吓装甲之后，如果你试图快速飞行，或者飞很远的距离，比如你想回家之类的...”
说到这，一心隐约明白到雷娜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古达以能量守恒来“教育”。
“你是回不去的，没有人实际试过最远的飞行距离，但我劝你别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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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操作，让一心感到不知所措。
脱下惊吓装甲?
一心低下头，并没有第一时间照着做的打算。
变得像是傻子一样，一心看着自己的腰带，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自己的腰间分离位置，小鬼怪的一心流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脱下...惊吓装甲?
头大了，完全理解不了这操作的原理。
只有上半身的一心，以及被留在了地狱那边的下半身，连接着两边的“线”就是惊吓装甲的其中一个用途。
正因为这样，才会有着活动的极限距离。
没错，那半径25米不是说笑的，一心和小娅对决时，可是为了让受害人在自己的区域里释放惊吓能量而拼得你死我活。
为什么?
就是因为惊吓装甲是不能脱下的，那是让自己能够回到地狱的唯一工具。
如果是以前，一心还是上班族的时候，说不定上司下达了命令，一心是会照着来做。
但现在不是以前了，不，就算是以前，也有着一个不可忽视的点。
上司叫你去死，难道你会乖乖地去死吗?
双眼都快要凸出来，一心越想越想不明白。
然而，正如雷娜所说的一样，脱下惊吓装甲是为了交换位置，所以雷娜来了。
还是蓝色短发，还是有一条呆毛，但雷娜的小鬼怪状态显然要比贞子小姐更加可爱。
看到远方的雷娜，一心第一瞬间是惊讶的，因为雷娜的身上的确已经没有了惊吓装甲。
换言之，雷娜已经脱了。
头上一个又一个问号弹出，一心越看越看不懂。
如果真的能够脱下惊吓装甲，那么还需要区域做什么?离开自己的活动范围，直接去有人但人不多的地方不断吓人便可以了，不用每次去思考怎样把人引过来。
仿佛自己成了傻子一样，一心呆滞地看着雷娜的到来。
另一边，雷娜飞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挥动双手，像是催促一心快一点脱下惊吓装甲一样。
一心不懂，但这是关系到自己的灵魂能不能残存到最后，在实现自己的愿望之前，一心并不想死第二次。
不能冒险，必须慎重行事，对此，一心只好反问雷娜，问清楚了才作出下一步行动。
“没事吗?不是不可以脱下吗?”
一心这样一问，换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展开。
雷娜竟然不回答一心，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看着雷娜的眼神转变，一心也露出同样的困惑。
雷娜先是侧了一下头，随后便再次挥动双手。
首先，双手放在腰间，雷娜第一个示意的动作是脱下腰带。
一心能够看懂这个动作，接下来呢?自己的担心还未得到解释。
于是，雷娜便做出第二个动作。
雷娜指向远方，那边是雷娜飞来的方向，应该就是雷娜原本的位置。
毕竟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交换位置，一心还是能够看懂，雷娜指出她的位置就是希望一心知道脱下惊吓装甲之后要飞向何方。
然而，这动作和第一个动作一样，雷娜还是没有解答一心的疑问。
对此，一心侧了一下头。
看着这样的一心，雷娜当场鼓起脸表达不满。
不满之后，雷娜立即做出下一个动作。
不对，雷娜做的是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惊吓装甲脱下的动作。
随后再指向她飞来的方向，而且是不断地狂指。
一心做出七字手势，放在下巴的同时，发出深思的低声。
“唔...所以说，脱下来...没事吗?”
带着疑视，现在看着的确是有一个没事的例子。
不过，对方并没有明确地回答。
不对，应该说对方没有说话。
最后了，雷娜再一次做出先前的动作。
脱下装甲，指向后方...
同样的动作，却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鼓起脸的雷娜，在做出同样的两个动作之间，加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
那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只是一下而已，但被一心捕捉到了。
右手伸出，一心以手掌打断了雷娜的激动。
“慢着!!”
一心学雷娜一样，做出刚才那个转眼即逝的动作，一个蛙式游泳的动作。
“你刚才做了这个，你做了这个吧?”
看着一心模仿自己，雷娜呆了一下。
左手食指指着嘴唇，呆呆的雷娜开始疯狂点头。
得到答案的一心，有了一个最新的想法。
现在，一心可以将这些东西联想在一起。
雷娜不是不说话，而是不可以说话。
回想起来，这是一心最早时期便有的疑问。
失去肉体的灵魂，到底是怎样才能听到?怎样才能看到?
现身，这就是答案了。
尽管是极为稀释的现身，但灵魂还是稍微消耗了一点，以达到可以看听说的地步。
同样的道理下，贞子小姐也加了一句。
就算不看不听不说，灵魂也是会消逝，原因在于我们会不自觉地进行“呼吸”，就像活着时那样，而呼吸就是“呼吸器官”的现身。
雷娜现在是以潜水的状态过去，换句话说，脱下惊吓装甲是可以，但脱下之后便要把灵魂的消耗降到最低。
这就是一心唯一能够联想得到的答案，而这一切都是“推论”而已。
如果推论没有错，当一心脱下惊吓装甲之后，也要像雷娜那样，不看不听不说地进行位置交换。
紧张，但一心觉得这想法是可行的。
原因在于雷娜本身，她早脱了，说明脱下惊吓装甲并不是即死的事。
见一心终算是脱下惊吓装甲之后，雷娜便从一心手上接过惊吓装甲，穿上。
穿上之后，雷娜便说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次，这些之后再说吧，你快去我的位置穿上惊吓装甲，记得不要开眼和呼吸。”
老实说，一心已经听不到雷娜在说什么。
脱下惊吓装甲之后，一心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突然虚弱了一点。
传送之后，灵魂早已经剪开了一半，但靠着惊吓装甲的连接，上下半身还是勉强维持着一个整体。
而现在是真正的切断，就像是那天一样，一心和小娅大战了七天之后，一心便感到了疲劳。
那是灵魂快要耗尽的警告，现在虽然未到达和那时候一样的疲累感，但整体来说还是虚弱了一点点。
再多的思考也是多余，既然现在连聆听雷娜的话也做不到，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一心已经看不到刚才的景色，失去视野之后，一心现在所“看”到的只是灵魂视觉。
问题来了，视野里剩下不多不少的白色灵魂小球，一心迷失了方向。
发现这一点的雷娜，悉心地为一心进行说明。
不是用声音来解释，而是用画图的方式来说明，而且是用灵魂画图的方式。
右手通过变形，雷娜向一心展示出方向和惊吓装甲的外型，一个小小的圆环。
一心看了一下，大致了解之后，便向着雷娜指着的方向飞去。
一心心中算着每一米的距离，大约飞了五十多米之后，一心总算是找到雷娜指引的“圆环”。
将圆环套上，一度感到虚弱的状态恢复过来。
随即，一心再次看到四周的环境。
没有了墓园的景色，一心来到了一个屋子里。
仔想一看，这里是工具房，放了很多墓园的工具。
“听到吗?陈、陈一心先生?”
正当一心在找回状态之际，雷娜的声音已经从耳机传来。
由于雷娜脱下惊吓装甲时，本来便已经打开了通讯频道，所以即使一心穿上之后没有做什么，通讯频道本身便是打开的状态。
同时，视野上方的头象已经换了位置，一心和雷娜的位置互换了。
找回状态的一心，很快便回应雷娜。
“听到，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因为是第一次，一心根本没有想过还有“脱下惊吓装甲”这种操作。
为自己的无知而道歉，这是一心最先要做的事。
另一边，雷娜也是理解。
“没事，我第一次被古达前辈这样命令时，也是慌得发呆了一分钟~”
得到雷娜的谅解，让一心也稍微安心了一下。
安心之后，便是疑问。
“不过，我是没有想过，居然还可以脱下惊吓装甲?”
“是啊~不过除了交换地点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了。”
回想起刚才的视野，一心能够理解。
先不说能不能变身和现身，单是只看灵魂视野，一心连自己来到了工具房都不知道。
“听古达前辈说，如果在失去惊吓装甲的情况下进行变身，灵魂的消逝会急速提升，好像...好像是叫守...”
说到一半，雷娜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古达前辈!!雷娜有问题!”
“唉?!”
正当一心还在思考着时，视野上方的头象已经出现变化。
同一时间，代表着这变化的出现，古达的声音也从耳机传来。
雷娜连接了古达的通讯频道，让这次的对话变成了三人会议。
“你又有什么问题?”
“雷娜想知道，那个守、守恒...”
守恒?
一心一听，头上的问号又出现了。
不过，比起雷娜的话，古达的话更叫人震惊。
“是能量守恒吧?”
“没错!!就是能量守恒!!古达前辈，可以再说一次吗?”
一心双眼开始天旋地转，虽然贞子小姐有说过惊吓员人均物理学家这样的话，但突然拉扯到了能量守恒，一心当场自闭。
“你是想问失去了惊吓装甲的事?”
虽然一心自闭了，但古达竟然可以准确地指出雷娜的疑问核心。
对此，一心不禁好奇一问。
“那个...古达前辈?失去惊吓装甲之后的灵魂消逝，和能量守恒有关系?”
一心弱弱一问，甚至也用上了前辈的称谓，结果却换来了古达的意外回答。
“没有，用能量守恒解释不了的。”
“唉?!”
再一次被古达的发言震惊了一下，一心决定放弃思考，哭笑起来。
“没、没有关系吗?”
“没有。”
雷娜再次问道，古达还是爽快回答。
“但是，为什么古达前辈能够从能量守恒这个名词便想到我们在问失去惊吓装甲的事?”
一心问出了重点，雷娜也是大力地点头。
虽然没有人看到，不过雷娜点头的形象仿佛同时出现在一心和古达的心里。
“这很简单，因为那次我在解释时，也说了一些灵魂的飞行与能量守恒之间的关系而已。”
“就、就是这样?”
“虽然雷娜这人的思考常常出现混乱，但你只要多了解一下她的言行，你也很快可以掌握起来。”
说着简单，但一心自觉自己并不会如古达那样“很快”便能够掌握起来。
不等一心吐槽，古达接着说。
“是你问吗?有关失去惊吓装甲的事?”
“这个嘛...”
“哼!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你不是和贞子小姐一起实战过吗?”
果然，古达对一心有偏见的主因，是贞子小姐带自己进行惊吓活动的那一次。
“真是，嘛~就算是第一惊吓鬼，也不一定会向你说明那么简单的原理。有问题便问，这也算是好事，我来回答你吧。”
场面突然严肃起来，作为后辈的一心，决定虚心学习。
“虽然我们利用了惊吓装甲的腰带将自身一分为二，但基本上还是通过装甲来进行连接。换言之，我们还是能够维持着七天的存在，灵魂的消逝速度也是七至八天左右。”
说着时，视野里多了一个图案，是从古达的头象里飞出来的。
一心用想象来操控，并打开了图案。
“失去了惊吓装甲之后，我们便断开了腰带的连接，直接失去一半的灵魂。理论上还有着三天半的日子可以存在，但实际上是更少，可能连一天也没有。”
“一、一天也没有吗?”
看着古达传来的图，一心在图文说明下产生疑问。
“嗯，这是因为你的灵魂密度变小了，整体面积与世间接触增大。在这情况下，你的消逝速度也会加快。如果要说例子的话，就好像我现在给你的图一样，同样质量的盐量，盐粒和盐块在水中的溶解速度也有快慢之分。”
“哇~”
一心懂了，也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贞子小姐的那一句。
果然，惊吓员人均物理学家，这绝不是开玩笑的发言。
“顺便说一次给你听好了，免得你之后再问。”
古达继续说，一心继续听。
“这是将刚才的理论再加上能量守恒来推算结合，我们正常飞行是可以的，但实际上飞行也是会消耗灵魂。同样地，在脱下惊吓装甲之后，如果你试图快速飞行，或者飞很远的距离，比如你想回家之类的...”
说到这，一心隐约明白到雷娜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古达以能量守恒来“教育”。
“你是回不去的，没有人实际试过最远的飞行距离，但我劝你别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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