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张四柱（旧）
许是干这事有点缺德，老头也有点不安，叹了口气才道。
“我寻思着，这俩孩子也没什么文化，这也不和他爹是的能考上个工人；这没个上进的路了，倒不如留在咱们身边给咱们养老。”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借口的，这样良心才能过的去。
吃了两三年大妮做的饭了，老头还真挺舍不得！
平日不觉得，可这孩子一不着家，自己连口可心的都吃不上了，才觉得难受。
这要是孩子真的有一天，闹着不在自己身边了，难道天天吃自己家这老婆子做的？
想到这，老头越发的主意正了。
“老婆子啊，你也知道，这俩孩子是个心大的，总想闹点事出来；那丫头片子惯会强出头，那小子又在旁煽风点火的；没事都让他们搅合点事出来。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想折腾也没法折腾了。”
边说，老头边指了指村外的荒坟地。
“咱家原来那个老主户不是那个吗？这...就是那个反那啥......懂了吧？”
到底，这老头也没敢把自己要做的事说明白。
别管理由多正，说的多好，此刻还是胆怯了，总觉得干这事有损荫德。
但老太太听明白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是要把两个孩子过继给那成分不好的人家去啊。
如此过继了，有了他们老主户那个身份，这俩孩子的成分也就不好了，再想往外跑可就不容易了。
“行，这是个办法，明个我就去办。”
老太太对这可没啥不舍的！
只要老头愿意，她怎么都行。
见老太太答应的这么快，老头也怕她这一点，又嘱咐了一句。
“记得别声张，连老大家都不能知道，单独走这俩孩子的户口就行！那张根生若问你来，你就说是早先答应了人家的，孩子也愿意，只是有个名分，咱家也不声张。”
说完，老头又吃了口鸡蛋酱，点了点筷子。
“如此人不知鬼不觉的，将来也好有个缓和。”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能走出村子的办法无非就是有个工作或者能给推荐去上工农大学。
一旦成分不好了，这两路就都走不通了。
于是，忙得点头道。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于是，二人打定了主意，把老大家这两个不听话的给安排个坏成分，绝了这俩孩子以后没了折腾的本钱。
说完，老太太就开始收拾碗，而老爷子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摇了摇头！
饭都没吃完的林家一对儿子媳妇，让老头觉得自己白疼他们了。
“自己啊，还是得多想着自己点！”
在林家，老林头最喜欢的媳妇是老三儿媳妇，最喜欢的儿子就是老二林建海了。
这老二是个实诚孩子，实在，心思质朴。
只是怎么娶了媳妇后，就变了样了？真的是好锅配了破锅盖，配错了。
要是给三儿子媳妇和二儿子的换换就好了。
自家这个省心的娶了那么个破皮无赖还没能耐的，弄得这家宅不宁，哪像是老三的媳妇灵巧啊？
老二林建海可不知道自己爹想啥。
他爹瞧不上他媳妇，他可当个宝一样。
自己是个木讷的，要是不找个厉害的媳妇，自己一家子不得让老大老三欺负死啊。
可自己娶了个厉害的，还能让媳妇听话，如此，才显得自己的能耐。
眼下，自己刚打了媳妇一巴掌，也不是出自本意，可媳妇到底还是恼了，林建海也只能是有耐心的回屋和媳妇解释。
“哎呦我的媳妇啊！怎么那刘巧一捅咕你，你就出头啊？你看刘巧咋就没找机会和狗东、大妮还有爹娘对着干。今天一天就不够你折腾的了，你到底图啥啊？”
边说他还边给张翠兰掰窝头，倒热水；
小心翼翼又十分的殷勤，生怕媳妇不明白自己是和她一边的。
可这嘴上也不闲着。
“你啊，不为咱们自己想，也为咱们孩子想想啊！老头老头可握着咱家两个娃呢！”
提到孩子张翠兰也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她本就是个压不住事的，没有那刘巧捅咕她都忍不住，就更不要说人家捅咕再他一下了。
可这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就不用自家那木头嘎达再嘱咐自己了，尤其是还拿刘巧比对自己。
这醋坛子顿时就打翻了的张翠兰冲着林建国就喊上了。
“你是觉得刘巧比我好是不是？老太太喜欢她，你也喜欢她。当初你咋不找她，来找我呢？”
说着掐了林建海一把。
“我告诉你林建海，在这个家里，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谁好过，包括你那死鬼老子娘；凭啥都是老太太的儿子，他林建国和李静就能在城里过好日子，咱们就得在老家过的苦哈哈的。”
张翠兰不止看不惯在乡下不干活的林卫东兄妹，更看不惯自己嫂子静那一副城里人的样子。
“我不止要过的好，我家孩子还得比他家孩子过的好。”
她和李静可是自小就认识的，都是一个村子的，她娘家比李静娘家还体面一些呢，就李静娘家那个破落样子，凭啥李静还比她过的好呢。
“为这个你还敢打我，我掐死你！”
说着就真和林建海动手了。
林建海打张翠兰那一巴掌是假打，可张翠兰掐林建海可是真掐啊。
这男人让她丢了面子，那她就掐男人的大腿里子。
一下手也是不知道尽量的，疼的林建海是嗷嗷直叫。
“哎呀，媳妇轻点，我说你这婆娘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龇牙咧嘴的模样，想要换老媳妇的同情。
只是今天张翠兰有点气急了，根本就不搭理。
见张翠兰还是不松手，林建海只能自己动手去掰，伸手还点了点张翠兰的脑袋。
“一说就急眼，你也不想想，咱们在这让娘不痛快了，娘能让娃在城里痛快了？你看着吧，老两口肯定折腾点事出来。”
闻言，张翠琴哼的一声，挥开他的手，嘴上依旧十分不服八个不忿的道。
“哼，折腾呗，咱们走着瞧，看谁更能折腾。”
一丝冷笑出现在了张翠兰的嘴角。
“大妮可也十二了，可别浪费了那好手艺！她敢折腾我娃，我就折腾老爷子。”
这话一出，唬的林建海一哆嗦。
“媳妇，你啥意思？”
张翠兰没好气的抬眼看了林建海一眼，有些赌气他不争气。
“什么啥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在家伺候老头吃上点好的，不如给咱家小磊挣一份嫁妆！”
说完，拉着林建海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趴在林建海耳边说了什么，惊得林建海跳了起来。
“啊！换亲？这事，家里能同意？”
可刘巧却不以为然。
“同意不同意，可由得家里了！”
说完，就不搭理林建海了，从炕梢拽出来了行李，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准备睡觉。
只留林建海一人在炕头摸着下巴开始瞎琢磨。
老二两口子在这算计林小曼，老三那俩也没消停。
拽着林建平就往屋走的刘巧半拉眼珠子都不想看自己的男人。
就这，林建平还不知道好歹呢，一路上埋怨刘巧；手上还不干不净的指着二哥林建海离开的方向，骂着嫂子张翠兰。
“媳妇，你拉我干嘛，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爹娘那么说话，你别拽我，看我哥不打死她不；我哥不锤她，我也得锤他。儿媳妇竟然反天了！”
马丹，这货竟然还想动手呢！那可是嫂子，不是家里那俩孩子。
还‘儿媳妇竟然反天了’！
自己也是儿媳妇，这是点的谁呢？
气的刘巧松开手就走，拦都懒得拦着了。
自家这个货，连人家男人是真打媳妇假打媳妇都看不出来，还想着上前掺和。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看上了这个。
边走刘巧边冷着脸。
“打打打，狠狠的打，往死的打，给你能耐坏了，你还管上你哥哥家的事了。看把你出息的，管上嫂子了！”
大有一副不搭理林建平的架势。
这有刘巧拦着的时候，林建平可来劲了；可是刘巧一不拦，他又蔫了。
见自家媳妇不要自己往回走了，林建平忙回头，三步两步就追了上去。
嬉皮笑脸的道。
“嘿嘿，哪能随便打人啊，真的给打出个毛病来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到这时候，他也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敢打。
刘巧也懒得理他。
笑呵呵的林建平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凶狠的样子，还小意的去拉刘巧的手，贴心的道。
“我这不狠一点，不是怕有人欺负你吗？就咱家这些个，我若不狼些，那不得挨欺负啊！”
听林建海这么说，再看着跟他在自己身后拽自己，刘巧也停下了脚步，小声的道。
“可别弄这虚的的了，我这一出来就觉得今个的事不对，没准这次我真的做错了！”
林建平没羞没臊的拽着刘巧的手，刘巧也乐得和他打悠悠，顺便贴到林建平的耳朵边道。
“我瞅着，刚才老太太气的不轻，回头估计又要把老大弄回来。”
家里的事，若是狗东兄妹闹了，就让自家男人哥俩锤孩子；若是他们兄弟媳妇起幺蛾子了，那老太太就会召唤大儿子。
刘巧不会算错的！
这次，估计又得把老大弄回来。
只是回来以后会怎么闹，那是一次一个章程。老太太总有法子让林建国大包小裹的回来孝顺，也总有法子弄得林建平和林建海认错。
家里总这么干，刘巧心中肯定不安定啊，只能拉着林建平合计道。
“你别嫌我多嘴啊，这次老大回来，不一定怎么回事；说到底那俩可是人家的亲娃；对外虽然说的是，老大家嫌自家孩子闹，把孩子托付给老家里的。可到底咋回事，谁心理不清楚啊！这才有了咱么孩子去城里上学。”
说到这，她瞥了眼大屋，继续道。
“可总咱家让老头老太太这么辖着，也不是个事啊。回头老头老太太改注意了，再来个老大家负担重，把小梅小龙给接回来，可怎么办。”
怕自家男人还是没个警醒，刘巧又补充道。
“咱家孩子可也是十几岁的人了，也是能赚工分的。”
刘巧可真没吓唬林建平，两个老得最在意的还是能往家里划拉东西。
自己不得老太太喜欢，也是因为，自己总划拉林家的东西回娘家。
若是孩子能赚钱钱了，那俩老的可真有可能把孩子舍出去的。
林建平之前还不觉景，以为这没啥。
老爷子喜欢二儿子林建海，但是老太太是喜欢自家男人的。因此总觉得自家是老太太当家的林建平总是有恃无恐的。
但刘巧心理明白，这事不是这么算的，难能总指望别人啊。
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好。
闻言，林建平脸色一僵，脸上笑容变得有几分尴尬，嘴巴动了动，似乎不知道咋回应，干脆伸手摸了摸脑袋，笑道。
“不能吧，小梅和小龙可上学呢，回来了就耽误了。爹娘还是挺在意学问的。再说了，这事情是娘决定的，她可是能做主的。”
刘巧笑了笑，心里明镜儿似的，也不说破。
真在意学问，能不让家里这俩上学去？咱家也不是没这么钱。
再说了，家里谁能做主，估计也就自家这男人不清楚，还真当老太太是能做主的呢。
可刘巧不能真么和林建平说，直道。
“咋？咱还能一辈子指望娘啊？咱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了。”
说着，刘巧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后，小声的道。
“咱家小龙的年纪好赶上狗东了吧？不行咱们琢磨琢磨，让小龙接了老大的班呢？这工人成自家的了，那不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吗？我听小龙说，老大给他可好了呢，比他那亲生的小虎还好。”
越说，刘巧的话越意味深长了。
“你说，要是小虎没了...老大还能指望谁？”
别的不说，刘巧是真敢想啊！
林建平听了也不笑了，可也没说什么，不知道什么心思；
刘巧说完就不说话了。
整个林家，今个没有一个人睡的好了。
“我寻思着，这俩孩子也没什么文化，这也不和他爹是的能考上个工人；这没个上进的路了，倒不如留在咱们身边给咱们养老。”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借口的，这样良心才能过的去。
吃了两三年大妮做的饭了，老头还真挺舍不得！
平日不觉得，可这孩子一不着家，自己连口可心的都吃不上了，才觉得难受。
这要是孩子真的有一天，闹着不在自己身边了，难道天天吃自己家这老婆子做的？
想到这，老头越发的主意正了。
“老婆子啊，你也知道，这俩孩子是个心大的，总想闹点事出来；那丫头片子惯会强出头，那小子又在旁煽风点火的；没事都让他们搅合点事出来。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想折腾也没法折腾了。”
边说，老头边指了指村外的荒坟地。
“咱家原来那个老主户不是那个吗？这...就是那个反那啥......懂了吧？”
到底，这老头也没敢把自己要做的事说明白。
别管理由多正，说的多好，此刻还是胆怯了，总觉得干这事有损荫德。
但老太太听明白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是要把两个孩子过继给那成分不好的人家去啊。
如此过继了，有了他们老主户那个身份，这俩孩子的成分也就不好了，再想往外跑可就不容易了。
“行，这是个办法，明个我就去办。”
老太太对这可没啥不舍的！
只要老头愿意，她怎么都行。
见老太太答应的这么快，老头也怕她这一点，又嘱咐了一句。
“记得别声张，连老大家都不能知道，单独走这俩孩子的户口就行！那张根生若问你来，你就说是早先答应了人家的，孩子也愿意，只是有个名分，咱家也不声张。”
说完，老头又吃了口鸡蛋酱，点了点筷子。
“如此人不知鬼不觉的，将来也好有个缓和。”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能走出村子的办法无非就是有个工作或者能给推荐去上工农大学。
一旦成分不好了，这两路就都走不通了。
于是，忙得点头道。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于是，二人打定了主意，把老大家这两个不听话的给安排个坏成分，绝了这俩孩子以后没了折腾的本钱。
说完，老太太就开始收拾碗，而老爷子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摇了摇头！
饭都没吃完的林家一对儿子媳妇，让老头觉得自己白疼他们了。
“自己啊，还是得多想着自己点！”
在林家，老林头最喜欢的媳妇是老三儿媳妇，最喜欢的儿子就是老二林建海了。
这老二是个实诚孩子，实在，心思质朴。
只是怎么娶了媳妇后，就变了样了？真的是好锅配了破锅盖，配错了。
要是给三儿子媳妇和二儿子的换换就好了。
自家这个省心的娶了那么个破皮无赖还没能耐的，弄得这家宅不宁，哪像是老三的媳妇灵巧啊？
老二林建海可不知道自己爹想啥。
他爹瞧不上他媳妇，他可当个宝一样。
自己是个木讷的，要是不找个厉害的媳妇，自己一家子不得让老大老三欺负死啊。
可自己娶了个厉害的，还能让媳妇听话，如此，才显得自己的能耐。
眼下，自己刚打了媳妇一巴掌，也不是出自本意，可媳妇到底还是恼了，林建海也只能是有耐心的回屋和媳妇解释。
“哎呦我的媳妇啊！怎么那刘巧一捅咕你，你就出头啊？你看刘巧咋就没找机会和狗东、大妮还有爹娘对着干。今天一天就不够你折腾的了，你到底图啥啊？”
边说他还边给张翠兰掰窝头，倒热水；
小心翼翼又十分的殷勤，生怕媳妇不明白自己是和她一边的。
可这嘴上也不闲着。
“你啊，不为咱们自己想，也为咱们孩子想想啊！老头老头可握着咱家两个娃呢！”
提到孩子张翠兰也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她本就是个压不住事的，没有那刘巧捅咕她都忍不住，就更不要说人家捅咕再他一下了。
可这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就不用自家那木头嘎达再嘱咐自己了，尤其是还拿刘巧比对自己。
这醋坛子顿时就打翻了的张翠兰冲着林建国就喊上了。
“你是觉得刘巧比我好是不是？老太太喜欢她，你也喜欢她。当初你咋不找她，来找我呢？”
说着掐了林建海一把。
“我告诉你林建海，在这个家里，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谁好过，包括你那死鬼老子娘；凭啥都是老太太的儿子，他林建国和李静就能在城里过好日子，咱们就得在老家过的苦哈哈的。”
张翠兰不止看不惯在乡下不干活的林卫东兄妹，更看不惯自己嫂子静那一副城里人的样子。
“我不止要过的好，我家孩子还得比他家孩子过的好。”
她和李静可是自小就认识的，都是一个村子的，她娘家比李静娘家还体面一些呢，就李静娘家那个破落样子，凭啥李静还比她过的好呢。
“为这个你还敢打我，我掐死你！”
说着就真和林建海动手了。
林建海打张翠兰那一巴掌是假打，可张翠兰掐林建海可是真掐啊。
这男人让她丢了面子，那她就掐男人的大腿里子。
一下手也是不知道尽量的，疼的林建海是嗷嗷直叫。
“哎呀，媳妇轻点，我说你这婆娘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龇牙咧嘴的模样，想要换老媳妇的同情。
只是今天张翠兰有点气急了，根本就不搭理。
见张翠兰还是不松手，林建海只能自己动手去掰，伸手还点了点张翠兰的脑袋。
“一说就急眼，你也不想想，咱们在这让娘不痛快了，娘能让娃在城里痛快了？你看着吧，老两口肯定折腾点事出来。”
闻言，张翠琴哼的一声，挥开他的手，嘴上依旧十分不服八个不忿的道。
“哼，折腾呗，咱们走着瞧，看谁更能折腾。”
一丝冷笑出现在了张翠兰的嘴角。
“大妮可也十二了，可别浪费了那好手艺！她敢折腾我娃，我就折腾老爷子。”
这话一出，唬的林建海一哆嗦。
“媳妇，你啥意思？”
张翠兰没好气的抬眼看了林建海一眼，有些赌气他不争气。
“什么啥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在家伺候老头吃上点好的，不如给咱家小磊挣一份嫁妆！”
说完，拉着林建海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趴在林建海耳边说了什么，惊得林建海跳了起来。
“啊！换亲？这事，家里能同意？”
可刘巧却不以为然。
“同意不同意，可由得家里了！”
说完，就不搭理林建海了，从炕梢拽出来了行李，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准备睡觉。
只留林建海一人在炕头摸着下巴开始瞎琢磨。
老二两口子在这算计林小曼，老三那俩也没消停。
拽着林建平就往屋走的刘巧半拉眼珠子都不想看自己的男人。
就这，林建平还不知道好歹呢，一路上埋怨刘巧；手上还不干不净的指着二哥林建海离开的方向，骂着嫂子张翠兰。
“媳妇，你拉我干嘛，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爹娘那么说话，你别拽我，看我哥不打死她不；我哥不锤她，我也得锤他。儿媳妇竟然反天了！”
马丹，这货竟然还想动手呢！那可是嫂子，不是家里那俩孩子。
还‘儿媳妇竟然反天了’！
自己也是儿媳妇，这是点的谁呢？
气的刘巧松开手就走，拦都懒得拦着了。
自家这个货，连人家男人是真打媳妇假打媳妇都看不出来，还想着上前掺和。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看上了这个。
边走刘巧边冷着脸。
“打打打，狠狠的打，往死的打，给你能耐坏了，你还管上你哥哥家的事了。看把你出息的，管上嫂子了！”
大有一副不搭理林建平的架势。
这有刘巧拦着的时候，林建平可来劲了；可是刘巧一不拦，他又蔫了。
见自家媳妇不要自己往回走了，林建平忙回头，三步两步就追了上去。
嬉皮笑脸的道。
“嘿嘿，哪能随便打人啊，真的给打出个毛病来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到这时候，他也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敢打。
刘巧也懒得理他。
笑呵呵的林建平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凶狠的样子，还小意的去拉刘巧的手，贴心的道。
“我这不狠一点，不是怕有人欺负你吗？就咱家这些个，我若不狼些，那不得挨欺负啊！”
听林建海这么说，再看着跟他在自己身后拽自己，刘巧也停下了脚步，小声的道。
“可别弄这虚的的了，我这一出来就觉得今个的事不对，没准这次我真的做错了！”
林建平没羞没臊的拽着刘巧的手，刘巧也乐得和他打悠悠，顺便贴到林建平的耳朵边道。
“我瞅着，刚才老太太气的不轻，回头估计又要把老大弄回来。”
家里的事，若是狗东兄妹闹了，就让自家男人哥俩锤孩子；若是他们兄弟媳妇起幺蛾子了，那老太太就会召唤大儿子。
刘巧不会算错的！
这次，估计又得把老大弄回来。
只是回来以后会怎么闹，那是一次一个章程。老太太总有法子让林建国大包小裹的回来孝顺，也总有法子弄得林建平和林建海认错。
家里总这么干，刘巧心中肯定不安定啊，只能拉着林建平合计道。
“你别嫌我多嘴啊，这次老大回来，不一定怎么回事；说到底那俩可是人家的亲娃；对外虽然说的是，老大家嫌自家孩子闹，把孩子托付给老家里的。可到底咋回事，谁心理不清楚啊！这才有了咱么孩子去城里上学。”
说到这，她瞥了眼大屋，继续道。
“可总咱家让老头老太太这么辖着，也不是个事啊。回头老头老太太改注意了，再来个老大家负担重，把小梅小龙给接回来，可怎么办。”
怕自家男人还是没个警醒，刘巧又补充道。
“咱家孩子可也是十几岁的人了，也是能赚工分的。”
刘巧可真没吓唬林建平，两个老得最在意的还是能往家里划拉东西。
自己不得老太太喜欢，也是因为，自己总划拉林家的东西回娘家。
若是孩子能赚钱钱了，那俩老的可真有可能把孩子舍出去的。
林建平之前还不觉景，以为这没啥。
老爷子喜欢二儿子林建海，但是老太太是喜欢自家男人的。因此总觉得自家是老太太当家的林建平总是有恃无恐的。
但刘巧心理明白，这事不是这么算的，难能总指望别人啊。
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好。
闻言，林建平脸色一僵，脸上笑容变得有几分尴尬，嘴巴动了动，似乎不知道咋回应，干脆伸手摸了摸脑袋，笑道。
“不能吧，小梅和小龙可上学呢，回来了就耽误了。爹娘还是挺在意学问的。再说了，这事情是娘决定的，她可是能做主的。”
刘巧笑了笑，心里明镜儿似的，也不说破。
真在意学问，能不让家里这俩上学去？咱家也不是没这么钱。
再说了，家里谁能做主，估计也就自家这男人不清楚，还真当老太太是能做主的呢。
可刘巧不能真么和林建平说，直道。
“咋？咱还能一辈子指望娘啊？咱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了。”
说着，刘巧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后，小声的道。
“咱家小龙的年纪好赶上狗东了吧？不行咱们琢磨琢磨，让小龙接了老大的班呢？这工人成自家的了，那不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吗？我听小龙说，老大给他可好了呢，比他那亲生的小虎还好。”
越说，刘巧的话越意味深长了。
“你说，要是小虎没了...老大还能指望谁？”
别的不说，刘巧是真敢想啊！
林建平听了也不笑了，可也没说什么，不知道什么心思；
刘巧说完就不说话了。
整个林家，今个没有一个人睡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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