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拿捏（旧）
捞仔这个词，就是大湾区对外省人的称呼，说的就是外省来这里赚钱的人。
尤其是那种只认钱，分逼不花就是赚，见了钱比见到亲爹还亲的家伙，男的被叫捞仔，女的被叫捞女。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费才被称为捞仔才，可见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今天能把自己不要的东西送人，已经是难得的大方了。
“行了，小东啊，你先这么将就下，以后想穿什么你自己买；”
用自己不要的东西送人情，捞仔才难得的豪情。
“若是不嫌弃哥哥给的这些，就都给你了；回头我接你的时候，再给你拉一车。”
这东西对他而言也是真没用。
当时那个剧组散了，留下这些服化道就是要丢的，捞仔才舍不得就全拉回去了。
但放了几个月后，他发现用不上不说，还弄得自己那本来就不大的出租屋里，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这让捞仔才很是恼火，可到底也没舍得丢。
如今，认识了林卫东这个小兄弟，这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还难得稀罕，那倒不如给了这小弟，全当施恩了。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林卫东也确实喜欢。
摸着这只上过身就没怎么穿过的好衣服，林卫东觉得比那唐可欣的小手都嫩。
当时他和唐可欣握手的时候，都没这么缠绵。
莫名的林卫东想到他的妹妹。
妹妹心高气傲这么多年，拼死拼活的就想过好日子，结果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
挺大个姑娘，连个正经的衣服都混不上不说，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全靠给恨不得毒死的仇人做饭才混口饭吃。
而自己呢！
什么也没干，莫名其妙的工作也有了，吃喝不愁了，还有衣服穿，有车坐。
这要是让妹妹知道了，不得怄死她啊。
果然，这努力谁都会，但运气可不一定谁都有啊。
林卫东觉得自己来这面以后，简直就是运气爆了。
好到他都不安心了。
‘不行，回去得找事挨顿骂抵消抵消，这日子过得太顺了，心里不踏实啊。’
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使得捞仔才和他说的话他也没注仔细听，反而专心的在后备箱的机盖上，认真的叠起衣服来了。
一边叠还他一边心中埋怨！
‘自己个大哥也太不拿这将校尼当回事了，怎么就这么一团吧就算了。这要是放在县委大院那些纨绔手里，不得用花熏个香，烫的板板整整的啊。哪像现在似的，丢做一团，像是没人待见似的。”
将校尼可怜的待遇，让以懒出名的林卫东看了都不忍心。
手上忍不住的勤快了起来。
捞仔才丢给林卫东的衣服可不止一套，而是很多套啊。
多到不止够林卫东四季穿的，甚至连林小曼的都能有。
毕竟讲述一个年代故事的剧组，有符合林小曼的女装也很正常！
虽然大了些，但又不是不能改。
当然，大夏天的时候穿将校尼多少有点热，可是谁能懂那种对某些东西的向往，就不是天气能阻拦的啊！
全然没有理捞仔才的林卫东，把衣服叠了个整整齐齐。
眼见要耽误时间了，捞仔才忙拦着。
“哎，别都收起来啊，留一件大衣，等你看停车场的时候再穿！”
说着，捞仔才又在后备箱里挑出一套灰色的制服来，递给林卫东。
“这个别收着了，今天干活你得穿这个，那大衣是给你披着睡觉保暖弄的，上班还是要穿制服的！”
一件带肩章，带袖章的保安服递给了林卫东，典型的碧桂园五星上将的标配。
“工作结束了，记得把衣服还给我啊！”
将校尼中山装这些穿不出门的，捞仔才给林卫东都觉得是施恩了！
保安服这种以后用得上的，那肯定不能送给林卫东啊！
有些活，是需要自备衣服的，这保安服可是捞仔才与同行的竞争资本。
而看到这制服的时候，林卫东才真正的心悸了起来。
听说自己要上班的时候，林卫东还没觉得有什么，口头的承诺并不能确切的让他感受到工作是怎么回事。
可当这制服抵到他面前的那一刻，林卫东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什么人情味，心思冷漠的人。
莫说天塌下来了，就是今天他老子林建国嘎了，他娘李静去了，也得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才能叫他掉眼泪。
毕竟这属于职业道德。
但当看到这制服的时候，林卫东有点控制不住的想哭。
比死了亲爹娘都让他情绪失控。
这么多年，为了回城，为了活的舒服一点，为了将来有个工作不再受家里辖制，他们兄妹是轮班的往死折腾，都收效胜微。
那微乎其微的程度都已经让林卫东心灰意冷的认命了，发誓以后可不折腾了。
可当你求而不得的事情，莫名其妙的砸在了你的身上的时候，你是真不敢相信，这东西来的这么容易。
这自己就要上岗就业当保安了？还有制服穿？工资还不低？
虽然只是个临时工，连合同工都算不上；可也是自己第一份正经工作啊。
“工作，我要有工作了！”
林卫东呢喃了一句，其中的心酸，谁听了都不是滋味。
接过才哥递来的衣服，林卫东突然被自己的情绪感染，郑重其事的敬了个礼，神情肃然。嘴中，下意识的喊了句口号。
“为人民服务！”
这做派，弄得捞仔才差点把林卫东当成了神经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干什么呢？咋地？你这要去联合国当门卫啊？弄得这么郑重其事的！过了，过了！收一收，收一收！”
为人民服务那是那年的老黄历了，现在讲的是为人民币服务。
在人才市场当一段时候的中介群头后，捞仔才什么人都见过；难免遇到神经病，他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别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能给他赚钱你就是好人。
但不管怎么样，能不和神经病打交道，还是不打交道的好。
就林卫东此刻的表现，捞仔才已经有心把这保安服收回去，让那一百块打水漂了。
看着眼前大哥的小动作，弄得林卫东很郁闷！
自己这正表忠心呢，怎么就被当成疯子了。
哎！
每每自己虚情假意的时候，大家都很接受，仿佛天下就没有自己这么好的人了，一个个对自己很认可。
可终于自己终于难得的真切了一把，怎么让人这么抗拒啊！
难道，人就不能活的太真实了？
为了不失去工作，林卫东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挠了挠头，貌似开了个玩笑的样子，不好意的笑了笑。
“嘿嘿，哥，我这不是有了自己第一份工作吗，有点激动，激动了，才哥！”
这反应才算正常了点。
见林卫东这幅样子，捞仔放心了。
好不容易收个小弟，可别是个脑子不好的。
于是，被麻洋了一把的捞仔才不耐烦的挥挥手。
“行行行了，快快收起来，赶紧上车，我带你和大家集合。集合的地方有卫生间，你去那把衣服换了！”
林卫东也干净利索答应了一声。
“好的！”
二人就这么上了车。
捞仔才开始在前座打火，林卫东抱着那堆衣服坐在了后座。
这一打火，一阵黑烟，嗖的一下，车就开出了公园。
不是林卫东坏，是这世界变化快啊。
刚刚还一副把捞仔才惊为天人的林卫东，随后，没有五分钟，就对这大哥渐渐的失去了敬畏心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最崇拜大哥的点，是大哥有车，还会开车。
而这一点，在这里，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路上眼花缭乱，让林卫东是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花花世界迷人眼，为啥出了国的人，都不想回家了。
“我的亲娘哎，怎么这么多车！”
脸贴在车玻璃上的林卫东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车窗外的现代工业社会的繁华，与公园的山间野趣是大不相同啊。
十二排道的柏油沥青马路，照理说应该是足够宽敞的了，可堵得却是满满登登，挪都费劲。
要知道，川州县最宽的主路，也不过四排道，走车的路还只是双排，而那走车的路上，一天都过不了几趟车。
林卫东估计，他们那全省的车加起来都没有这个路段上的车多。
那如此看来，在这地方有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啊。
貌似这里人人都有啊。
那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学车，也应该没多少阻碍啊。
这可是个好兆头。
要知道，在他们那，学车那可是师徒手艺；
讲究的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一辈子拿师父当亲爹的！
逢年过节要送礼不说，师父甚至都能安排你的婚丧嫁娶的。
说让你娶谁你就得娶谁，说不许你和谁搞对象，那你就得黄了。
不然就不教你了。
就这，上赶给人家当徒弟的人有的是，为此黄了对象都愿意。
这些事，足以说明了小地方会开车的人的珍贵和稀缺了。
而这繁华世界似乎是个人都会开车啊，那是不是表示，学车没那么难了？
想到这，林卫东看周围的景色也顺眼多了。
大路的中间，被翠翠绿绿的树木分割，那树木修剪的是真漂亮啊。两旁都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而坐在车里的林卫东，都快把脖子折断了，也看不清这大楼的楼顶在哪里。
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什么心情，林卫东此刻就是什么心情，桃花源的梦也不过是如此了。
可惜，才哥可没法和自己共鸣。
路上车太多了，堵得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尤其是在路口，有个红色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林卫东明显能感觉才哥有些气不顺。
看来这是嫌弃车多烦啊！
这竟然是烦恼？
人和人比真的是气死人啊。
而捞仔才看着林卫东撅着个脖子，在一层一层的数大楼，他因为堵车而爆发的路怒症都好了很多。
被堵的一动不动的他，难道有闲心和林卫东闲聊了起来。
“怎么？第一次进市区吗？”
看着林卫东的样子，捞仔才想起了，自己初来此地的岁月。
尤其是那种只认钱，分逼不花就是赚，见了钱比见到亲爹还亲的家伙，男的被叫捞仔，女的被叫捞女。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费才被称为捞仔才，可见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今天能把自己不要的东西送人，已经是难得的大方了。
“行了，小东啊，你先这么将就下，以后想穿什么你自己买；”
用自己不要的东西送人情，捞仔才难得的豪情。
“若是不嫌弃哥哥给的这些，就都给你了；回头我接你的时候，再给你拉一车。”
这东西对他而言也是真没用。
当时那个剧组散了，留下这些服化道就是要丢的，捞仔才舍不得就全拉回去了。
但放了几个月后，他发现用不上不说，还弄得自己那本来就不大的出租屋里，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这让捞仔才很是恼火，可到底也没舍得丢。
如今，认识了林卫东这个小兄弟，这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还难得稀罕，那倒不如给了这小弟，全当施恩了。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林卫东也确实喜欢。
摸着这只上过身就没怎么穿过的好衣服，林卫东觉得比那唐可欣的小手都嫩。
当时他和唐可欣握手的时候，都没这么缠绵。
莫名的林卫东想到他的妹妹。
妹妹心高气傲这么多年，拼死拼活的就想过好日子，结果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
挺大个姑娘，连个正经的衣服都混不上不说，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全靠给恨不得毒死的仇人做饭才混口饭吃。
而自己呢！
什么也没干，莫名其妙的工作也有了，吃喝不愁了，还有衣服穿，有车坐。
这要是让妹妹知道了，不得怄死她啊。
果然，这努力谁都会，但运气可不一定谁都有啊。
林卫东觉得自己来这面以后，简直就是运气爆了。
好到他都不安心了。
‘不行，回去得找事挨顿骂抵消抵消，这日子过得太顺了，心里不踏实啊。’
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使得捞仔才和他说的话他也没注仔细听，反而专心的在后备箱的机盖上，认真的叠起衣服来了。
一边叠还他一边心中埋怨！
‘自己个大哥也太不拿这将校尼当回事了，怎么就这么一团吧就算了。这要是放在县委大院那些纨绔手里，不得用花熏个香，烫的板板整整的啊。哪像现在似的，丢做一团，像是没人待见似的。”
将校尼可怜的待遇，让以懒出名的林卫东看了都不忍心。
手上忍不住的勤快了起来。
捞仔才丢给林卫东的衣服可不止一套，而是很多套啊。
多到不止够林卫东四季穿的，甚至连林小曼的都能有。
毕竟讲述一个年代故事的剧组，有符合林小曼的女装也很正常！
虽然大了些，但又不是不能改。
当然，大夏天的时候穿将校尼多少有点热，可是谁能懂那种对某些东西的向往，就不是天气能阻拦的啊！
全然没有理捞仔才的林卫东，把衣服叠了个整整齐齐。
眼见要耽误时间了，捞仔才忙拦着。
“哎，别都收起来啊，留一件大衣，等你看停车场的时候再穿！”
说着，捞仔才又在后备箱里挑出一套灰色的制服来，递给林卫东。
“这个别收着了，今天干活你得穿这个，那大衣是给你披着睡觉保暖弄的，上班还是要穿制服的！”
一件带肩章，带袖章的保安服递给了林卫东，典型的碧桂园五星上将的标配。
“工作结束了，记得把衣服还给我啊！”
将校尼中山装这些穿不出门的，捞仔才给林卫东都觉得是施恩了！
保安服这种以后用得上的，那肯定不能送给林卫东啊！
有些活，是需要自备衣服的，这保安服可是捞仔才与同行的竞争资本。
而看到这制服的时候，林卫东才真正的心悸了起来。
听说自己要上班的时候，林卫东还没觉得有什么，口头的承诺并不能确切的让他感受到工作是怎么回事。
可当这制服抵到他面前的那一刻，林卫东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什么人情味，心思冷漠的人。
莫说天塌下来了，就是今天他老子林建国嘎了，他娘李静去了，也得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才能叫他掉眼泪。
毕竟这属于职业道德。
但当看到这制服的时候，林卫东有点控制不住的想哭。
比死了亲爹娘都让他情绪失控。
这么多年，为了回城，为了活的舒服一点，为了将来有个工作不再受家里辖制，他们兄妹是轮班的往死折腾，都收效胜微。
那微乎其微的程度都已经让林卫东心灰意冷的认命了，发誓以后可不折腾了。
可当你求而不得的事情，莫名其妙的砸在了你的身上的时候，你是真不敢相信，这东西来的这么容易。
这自己就要上岗就业当保安了？还有制服穿？工资还不低？
虽然只是个临时工，连合同工都算不上；可也是自己第一份正经工作啊。
“工作，我要有工作了！”
林卫东呢喃了一句，其中的心酸，谁听了都不是滋味。
接过才哥递来的衣服，林卫东突然被自己的情绪感染，郑重其事的敬了个礼，神情肃然。嘴中，下意识的喊了句口号。
“为人民服务！”
这做派，弄得捞仔才差点把林卫东当成了神经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干什么呢？咋地？你这要去联合国当门卫啊？弄得这么郑重其事的！过了，过了！收一收，收一收！”
为人民服务那是那年的老黄历了，现在讲的是为人民币服务。
在人才市场当一段时候的中介群头后，捞仔才什么人都见过；难免遇到神经病，他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别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能给他赚钱你就是好人。
但不管怎么样，能不和神经病打交道，还是不打交道的好。
就林卫东此刻的表现，捞仔才已经有心把这保安服收回去，让那一百块打水漂了。
看着眼前大哥的小动作，弄得林卫东很郁闷！
自己这正表忠心呢，怎么就被当成疯子了。
哎！
每每自己虚情假意的时候，大家都很接受，仿佛天下就没有自己这么好的人了，一个个对自己很认可。
可终于自己终于难得的真切了一把，怎么让人这么抗拒啊！
难道，人就不能活的太真实了？
为了不失去工作，林卫东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挠了挠头，貌似开了个玩笑的样子，不好意的笑了笑。
“嘿嘿，哥，我这不是有了自己第一份工作吗，有点激动，激动了，才哥！”
这反应才算正常了点。
见林卫东这幅样子，捞仔放心了。
好不容易收个小弟，可别是个脑子不好的。
于是，被麻洋了一把的捞仔才不耐烦的挥挥手。
“行行行了，快快收起来，赶紧上车，我带你和大家集合。集合的地方有卫生间，你去那把衣服换了！”
林卫东也干净利索答应了一声。
“好的！”
二人就这么上了车。
捞仔才开始在前座打火，林卫东抱着那堆衣服坐在了后座。
这一打火，一阵黑烟，嗖的一下，车就开出了公园。
不是林卫东坏，是这世界变化快啊。
刚刚还一副把捞仔才惊为天人的林卫东，随后，没有五分钟，就对这大哥渐渐的失去了敬畏心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最崇拜大哥的点，是大哥有车，还会开车。
而这一点，在这里，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路上眼花缭乱，让林卫东是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花花世界迷人眼，为啥出了国的人，都不想回家了。
“我的亲娘哎，怎么这么多车！”
脸贴在车玻璃上的林卫东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车窗外的现代工业社会的繁华，与公园的山间野趣是大不相同啊。
十二排道的柏油沥青马路，照理说应该是足够宽敞的了，可堵得却是满满登登，挪都费劲。
要知道，川州县最宽的主路，也不过四排道，走车的路还只是双排，而那走车的路上，一天都过不了几趟车。
林卫东估计，他们那全省的车加起来都没有这个路段上的车多。
那如此看来，在这地方有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啊。
貌似这里人人都有啊。
那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学车，也应该没多少阻碍啊。
这可是个好兆头。
要知道，在他们那，学车那可是师徒手艺；
讲究的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一辈子拿师父当亲爹的！
逢年过节要送礼不说，师父甚至都能安排你的婚丧嫁娶的。
说让你娶谁你就得娶谁，说不许你和谁搞对象，那你就得黄了。
不然就不教你了。
就这，上赶给人家当徒弟的人有的是，为此黄了对象都愿意。
这些事，足以说明了小地方会开车的人的珍贵和稀缺了。
而这繁华世界似乎是个人都会开车啊，那是不是表示，学车没那么难了？
想到这，林卫东看周围的景色也顺眼多了。
大路的中间，被翠翠绿绿的树木分割，那树木修剪的是真漂亮啊。两旁都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而坐在车里的林卫东，都快把脖子折断了，也看不清这大楼的楼顶在哪里。
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什么心情，林卫东此刻就是什么心情，桃花源的梦也不过是如此了。
可惜，才哥可没法和自己共鸣。
路上车太多了，堵得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尤其是在路口，有个红色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林卫东明显能感觉才哥有些气不顺。
看来这是嫌弃车多烦啊！
这竟然是烦恼？
人和人比真的是气死人啊。
而捞仔才看着林卫东撅着个脖子，在一层一层的数大楼，他因为堵车而爆发的路怒症都好了很多。
被堵的一动不动的他，难道有闲心和林卫东闲聊了起来。
“怎么？第一次进市区吗？”
看着林卫东的样子，捞仔才想起了，自己初来此地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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