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穷举和世界
“怎么样，诸位？难道你们还有其他的见解吗？”青苍黑色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整个人全部裹在青色的道袍中，与平时奢侈华贵的形象大为不同。
“生死涅槃天关千难万难，就凭你这年纪怎么可能窥破此关，修成六境修者。”璇绮第一个发出怒吼，随即她整个人就像一只下山的猛虎一样，向着青苍扑击而来。
“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啊。”青苍微笑地像她张开了双手，璇绮就好像排练好了一样倒在他的怀中。
她的身姿分明比青苍还要挺拔，可此时此刻她倒在青苍怀里，满脸惊恐不安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
青苍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伸进她的怀里，轻轻摸索一二，就在璇绮绝望的眼神中掏出了一张符咒：“这下，你可以安心地做我的小女孩了，璇绮。”他附在她的耳边，轻飘飘地说道。
紧接着，他朝着其余三人柔和一笑。就好像春暖花开一样，囚室里冰冷肃杀的氛围瞬间消散一空，朱姬、青二贪婪地索取着空气中的养分，大口地喘息着，添香则直接干脆地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
一举一动，积威至斯。这就是踏破生死涅槃天关的六境高手，这就是苍青龙脉圣子青苍。
“青二？”
“属下在。”
“你哥哥既然故去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青一了。”
“公子赏赐在下铭记于心，从今往后必定为公子效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是吗？”青苍发出一声莫名地笑声：“你今后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红袖？”
“红袖？”
红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晦暗不定，最终她还是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奴在。”
“呵”青苍淡淡地说：“怎么，不太喜欢这个我给你取的名字吗？”
“红袖不敢。”
“确实不一样了啊，红袖。”青苍挑了挑眉：“感觉你说话都硬气了不少。”他揽着璇绮，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抓住她的下颚，细细地把玩着。
红袖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她仍由青苍把玩着自己光洁的脸颊，整个人的拳头捏了又放，松开又紧。
“怎么现在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青苍抓住她拳头轻轻地捏了捏，紧接着把璇绮丢进她怀里：“以后你就叫朱姬吧。”
“添香？”
“在的主人，我一直在。”添香忍着发软的双腿，小跑到他身前，自觉地露出顺从讨好的表情：“主人，原谅我，我只是......”
青苍的手指轻轻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没有关系的”他轻飘飘地说道：“反倒你的表现心机，真的深深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这几个人，唯独我对你看走眼了，添香。”
“唔~唔~”添香没有说话，因为青苍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口中。在她的嘴巴里，在她舌头上，那个寄宿了神通的地方轻轻摩挲着。
异常的触感从她咽喉出发，顺着神经分散至全身。添香勉强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抬着头向着青苍露出谄媚地笑容。
“青一”
“属下在。”
“第一、从今日起，立刻将宝船开至最大马力，移驾苍州。第二、船上立刻开宴，就用从前的二号菜单。客人就是我们在场的五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公子。”
“朱姬？”
“属下在。”
“呵~。一个时辰，你教一教你的璇绮好姐妹府上的规矩，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添香？”
“奴在”
“那个青一的尸体处理了吗？”
“已经完全烧掉了，公子。”
“去检查一下，确保完全烧了。青一不比过去，威望不足。完事之后，你去辅助他一同把事情处理了，明白了吗？”
“奴明白。”添香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扭着身子离开了。
等到密室里再无外人的时候，青苍才长吁一口气。灵魂重塑，摆脱从前之后。他现在看似高枕无忧，能力更上一层楼，实际上却是内忧外患：
内里无论是枕边人，还是心腹属下俱是心思各异，甚至恨不得将他弄死。外在，他作为苍青圣子本就得罪了众多势力，他最大的靠山苍青龙圣要是知道了他恢复了记忆，肯定也容不下他。
索性他也绝不是毫无办法，在与青一再次合二为一之后，他也终于觉醒了当初王松的天赋能力，这也是当初青一凭借着，设计出这一幕杀局的根本——穷举神通。
所谓穷举，顾名思义就是将所有的可能性全部一一列举出来。他的神通之力历经时光荏苒，已经十分微弱，一经催动，只能简单地给出结论：是或者否。
这神通并不是他的专属穿越或是其他东西的产物，其根本由来，乃是多年之前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在被那一道从天而降的剑光劈成两半之间获得的天赋。
在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要说什么天关圣者，就连四象神圣都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他暗暗催动起穷举神通，稍一用力就感受到了三叠纪的残留——在那高天之上，甚至比他曾经去过的神殿还要高远。
他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他整个人人顺着那一股神通的牵引，就像是一道光一样转瞬进入了另一重天地之间。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空白，青苍还没感知这片天地景象，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嘻，是穷举啊。快来看啊，这里居然有一名鲜活的穷举啊。”
“哈？果真是穷举啊，这个世界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诞生出新生的穷举啊。”
“嘿嘿，区区几百年他很快就会死的。到时候只能被这个世界无情消化掉，连我们的下场都没有。”
“得了吧，至少现在人家还活着，还是那么有生命力。”
“.......”
密密麻麻地嘈杂之声在他耳边盘旋，仿佛无数个他看不见摸不着地生灵正隔着一层玻璃，像是观察品鉴一只新奇地动物一样正对他评头论足着。
这是青一无数次来到这个地方，从未经历过的状况。
此地名为穷举大梦，蕴藏着无数与穷举神通同根同源的力量。每一次青一催动神通，卜算未来之后，理论上根据问题的难度，大都需要三至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够再次使用。
青一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运用这神通多番尝试，很快就找到了穷举大梦这个可以补充力量的地方，并从中吸收了足够地力量。
青苍此刻正是在接受他的宝贵遗产，复刻他的行为，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来。
“青一在害我？”他稍加思索，就否定了这个答案。青一与他同根同源，严格来说，他们俩个甚至是同一个人的不同际遇下的两种产物，最终他们还是融为一体，重归与一。
“青一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变故？”他又想到，不论是青一还是自己当时转生到这个世界后，也不过是一名非常普通的生灵。可惜还没来得及开智识事，就被一道剑光劈成了两半。
现在看来，源自上个世界的因果纷争至今还未结束，甚至还牵扯到了现在的他身上。过去的青一由于太过残缺迟迟没有反应，现在他们合而为一，过去的因果终于重新找到了他。
“你们是什么东西？”青苍发出来自己的问题。
耳旁的嘈杂之声还在继续着，似乎没人关心着他们话语中的主角，又获取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你们是什么东西？”青苍催动起了穷举神通，他将自己的疑问以神通地方式催动了出去。
“吓，这踏马居然会说话！”
“握草，握草，吓死我了，刚刚是这小子开口了是吧。”
“能交流，能交流啊。那天杀的狗东西自从把我们关在这里以后我终于能和外面的人交流了啊！”
“噤声。”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这声音十分老迈，骨子里更是透露出了一种虚弱的味道。但是他的主人似乎极有威严，他稍一开口，周围的喧嚣立刻消散一空了。
“我们很高兴在这个破落，毫无光彩的时代，遇见了一名鲜活的同族。”他缓缓说道：“我的名字叫做石将，侥幸担任这群亡魂的领头着，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年轻的穷举？”
“你们现在这种形态我闻所未闻，”青苍没有因对方的善意就轻易放下心中的戒备：“我该如何理解你们存在的形式？如何和你们接触？”
“你太谨慎了”石将有些不满，但还是如实回答的青苍的问。
“我们是一群已经死去的幽灵，在种种机缘巧合下才能够重新显现在物质界，可是也只能被限制在这一片穷举梦境里。”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们旧日残梦，是三叠纪元的所有失败者的总和，也是穷精神世界的基石底蕴，我们曾经和你一样，也是穷举。”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初生的穷举，我们只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成长下去，仅此而已。”
青苍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关键的问题：“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这个世界现在破落并且毫无希望？”
“生死涅槃天关千难万难，就凭你这年纪怎么可能窥破此关，修成六境修者。”璇绮第一个发出怒吼，随即她整个人就像一只下山的猛虎一样，向着青苍扑击而来。
“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啊。”青苍微笑地像她张开了双手，璇绮就好像排练好了一样倒在他的怀中。
她的身姿分明比青苍还要挺拔，可此时此刻她倒在青苍怀里，满脸惊恐不安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
青苍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伸进她的怀里，轻轻摸索一二，就在璇绮绝望的眼神中掏出了一张符咒：“这下，你可以安心地做我的小女孩了，璇绮。”他附在她的耳边，轻飘飘地说道。
紧接着，他朝着其余三人柔和一笑。就好像春暖花开一样，囚室里冰冷肃杀的氛围瞬间消散一空，朱姬、青二贪婪地索取着空气中的养分，大口地喘息着，添香则直接干脆地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
一举一动，积威至斯。这就是踏破生死涅槃天关的六境高手，这就是苍青龙脉圣子青苍。
“青二？”
“属下在。”
“你哥哥既然故去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青一了。”
“公子赏赐在下铭记于心，从今往后必定为公子效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是吗？”青苍发出一声莫名地笑声：“你今后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红袖？”
“红袖？”
红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晦暗不定，最终她还是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奴在。”
“呵”青苍淡淡地说：“怎么，不太喜欢这个我给你取的名字吗？”
“红袖不敢。”
“确实不一样了啊，红袖。”青苍挑了挑眉：“感觉你说话都硬气了不少。”他揽着璇绮，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抓住她的下颚，细细地把玩着。
红袖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她仍由青苍把玩着自己光洁的脸颊，整个人的拳头捏了又放，松开又紧。
“怎么现在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青苍抓住她拳头轻轻地捏了捏，紧接着把璇绮丢进她怀里：“以后你就叫朱姬吧。”
“添香？”
“在的主人，我一直在。”添香忍着发软的双腿，小跑到他身前，自觉地露出顺从讨好的表情：“主人，原谅我，我只是......”
青苍的手指轻轻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没有关系的”他轻飘飘地说道：“反倒你的表现心机，真的深深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这几个人，唯独我对你看走眼了，添香。”
“唔~唔~”添香没有说话，因为青苍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口中。在她的嘴巴里，在她舌头上，那个寄宿了神通的地方轻轻摩挲着。
异常的触感从她咽喉出发，顺着神经分散至全身。添香勉强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抬着头向着青苍露出谄媚地笑容。
“青一”
“属下在。”
“第一、从今日起，立刻将宝船开至最大马力，移驾苍州。第二、船上立刻开宴，就用从前的二号菜单。客人就是我们在场的五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公子。”
“朱姬？”
“属下在。”
“呵~。一个时辰，你教一教你的璇绮好姐妹府上的规矩，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添香？”
“奴在”
“那个青一的尸体处理了吗？”
“已经完全烧掉了，公子。”
“去检查一下，确保完全烧了。青一不比过去，威望不足。完事之后，你去辅助他一同把事情处理了，明白了吗？”
“奴明白。”添香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扭着身子离开了。
等到密室里再无外人的时候，青苍才长吁一口气。灵魂重塑，摆脱从前之后。他现在看似高枕无忧，能力更上一层楼，实际上却是内忧外患：
内里无论是枕边人，还是心腹属下俱是心思各异，甚至恨不得将他弄死。外在，他作为苍青圣子本就得罪了众多势力，他最大的靠山苍青龙圣要是知道了他恢复了记忆，肯定也容不下他。
索性他也绝不是毫无办法，在与青一再次合二为一之后，他也终于觉醒了当初王松的天赋能力，这也是当初青一凭借着，设计出这一幕杀局的根本——穷举神通。
所谓穷举，顾名思义就是将所有的可能性全部一一列举出来。他的神通之力历经时光荏苒，已经十分微弱，一经催动，只能简单地给出结论：是或者否。
这神通并不是他的专属穿越或是其他东西的产物，其根本由来，乃是多年之前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在被那一道从天而降的剑光劈成两半之间获得的天赋。
在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要说什么天关圣者，就连四象神圣都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他暗暗催动起穷举神通，稍一用力就感受到了三叠纪的残留——在那高天之上，甚至比他曾经去过的神殿还要高远。
他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他整个人人顺着那一股神通的牵引，就像是一道光一样转瞬进入了另一重天地之间。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空白，青苍还没感知这片天地景象，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嘻，是穷举啊。快来看啊，这里居然有一名鲜活的穷举啊。”
“哈？果真是穷举啊，这个世界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诞生出新生的穷举啊。”
“嘿嘿，区区几百年他很快就会死的。到时候只能被这个世界无情消化掉，连我们的下场都没有。”
“得了吧，至少现在人家还活着，还是那么有生命力。”
“.......”
密密麻麻地嘈杂之声在他耳边盘旋，仿佛无数个他看不见摸不着地生灵正隔着一层玻璃，像是观察品鉴一只新奇地动物一样正对他评头论足着。
这是青一无数次来到这个地方，从未经历过的状况。
此地名为穷举大梦，蕴藏着无数与穷举神通同根同源的力量。每一次青一催动神通，卜算未来之后，理论上根据问题的难度，大都需要三至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够再次使用。
青一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运用这神通多番尝试，很快就找到了穷举大梦这个可以补充力量的地方，并从中吸收了足够地力量。
青苍此刻正是在接受他的宝贵遗产，复刻他的行为，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来。
“青一在害我？”他稍加思索，就否定了这个答案。青一与他同根同源，严格来说，他们俩个甚至是同一个人的不同际遇下的两种产物，最终他们还是融为一体，重归与一。
“青一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变故？”他又想到，不论是青一还是自己当时转生到这个世界后，也不过是一名非常普通的生灵。可惜还没来得及开智识事，就被一道剑光劈成了两半。
现在看来，源自上个世界的因果纷争至今还未结束，甚至还牵扯到了现在的他身上。过去的青一由于太过残缺迟迟没有反应，现在他们合而为一，过去的因果终于重新找到了他。
“你们是什么东西？”青苍发出来自己的问题。
耳旁的嘈杂之声还在继续着，似乎没人关心着他们话语中的主角，又获取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你们是什么东西？”青苍催动起了穷举神通，他将自己的疑问以神通地方式催动了出去。
“吓，这踏马居然会说话！”
“握草，握草，吓死我了，刚刚是这小子开口了是吧。”
“能交流，能交流啊。那天杀的狗东西自从把我们关在这里以后我终于能和外面的人交流了啊！”
“噤声。”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这声音十分老迈，骨子里更是透露出了一种虚弱的味道。但是他的主人似乎极有威严，他稍一开口，周围的喧嚣立刻消散一空了。
“我们很高兴在这个破落，毫无光彩的时代，遇见了一名鲜活的同族。”他缓缓说道：“我的名字叫做石将，侥幸担任这群亡魂的领头着，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年轻的穷举？”
“你们现在这种形态我闻所未闻，”青苍没有因对方的善意就轻易放下心中的戒备：“我该如何理解你们存在的形式？如何和你们接触？”
“你太谨慎了”石将有些不满，但还是如实回答的青苍的问。
“我们是一群已经死去的幽灵，在种种机缘巧合下才能够重新显现在物质界，可是也只能被限制在这一片穷举梦境里。”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们旧日残梦，是三叠纪元的所有失败者的总和，也是穷精神世界的基石底蕴，我们曾经和你一样，也是穷举。”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初生的穷举，我们只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成长下去，仅此而已。”
青苍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关键的问题：“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这个世界现在破落并且毫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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