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船被偷了

    房间内的气氛十分诡异,女人的呜咽声,男人轻浅的呼吸声,凝重而有规律的似乌鸦的嘎嘎声。

    事实上,吴令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只是想拖延时间,要是一拳把面前躺着的男人打醒,会不会显得她特别粗暴。

    当然,也不是不可行。

    “南深啊,恭喜你,要做爸爸啦……”吴令忽然潸然泪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又拿起一旁某个男人的手,将那只似她巴掌脸大的手放到她肚子上。

    “咳咳咳……”

    伴随着一系列的咳嗽声,由南深醒来了,再不醒来,他不知道面前的婆娘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陆政要杀人灭口,他眉毛一凝,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叼着一根烟,举止文雅的走到床前,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保镖将那群吵吵嚷嚷的女人带下去。

    而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人以及一名体魄高大威武的保镖,矗立在床的另一边,眼睛眯成一根线,斜视着那对所谓的“情侣”。

    正当陆政要开口时,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响个不停,外头一名保镖铿锵有力的传着话,“陆先生,回城的船被偷了。”

    船被偷了?

    如果是在大陆,这句话说出来,无意只是一个笑话。

    吴令与由南深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各自又心照不宣,“查出原因了吗?”陆政不慌不忙的掐灭了手中的烟,他今晚的计划怕是要延后了。

    保镖推门而入,“听渔民说,这岛上常出现海盗,可能是被海盗偷走了。”

    家门不幸,亏心事做多了,总该是有报应的,就比如现在。吴令心里痛快极了,然而同样的事情,由南深却担忧的是还有没有回城的船。

    下个月,他必须去队里一趟,执行上面派给他的一次重大任务,而离下个月仅仅只剩下三天。

    陆政瞧了一眼一旁眉来眼去的两人,“好好休息”丢下这四个字,大踏步出了房间大门。

    而一旁一直注视两人一举一动的保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看管他们。

    不出三分钟,由南深翻身下床,把这保镖撂倒,保镖四仰八叉,瞪着眼睛,还好眼睛太小看不出来,以至于吴令疑惑的很,“这是晕过去了?”

    吴令蹲下身,拍了拍保镖肥嘟嘟的大脸块,“真遗憾,我这许久未活动的老骨头还没开始,你就倒下了。”

    由南深从床头柜处拿出绷带,缠在了手腕上,随口问道,“谁的孩子?”

    吴令耸了耸肩,“什么孩子?”

    随即,想到刚才随口胡扯的话,又笑道,“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还会信我刚才的话?”

    “你觉得呢?”

    “当然不会。”吴令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挑出一个红苹果,正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就被由南深及时制止。

    吴令不明所以的看着由南深,“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尤其是水果。”

    由南深缠着绷带的右手取下吴令手中的苹果,顺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跟我来。”

    由南深的语气不容置喙,吴令屁颠颠的跟上去,表情极其不愿,“喂,卫生间?请便,我先出去。”

    “这是卫生间不错,也只有这里。”由南深拦过吴令的肩膀,又说道,“跳下去。”

    “什么?”

    这个疯批男人要她跳下去,这可是三楼,跳下去,腿不是废了,不是废就是半身不遂。

    “沿着这条下水管道爬下去。”由南深挑了挑眉,换句话说道。

    “我又不是猴子。”吴令腹诽,这条下水管道从三楼延伸下去,完全没有落脚点,光滑的要命,她平衡稳定力不是很强,倒不是怕自己腿废了,而是不想在由南深面前出丑。

    “犹记得去年某天,某人帮助一个女明星躲避狗仔,身姿矫健的就从四楼沿着管道爬了下去,怎么?这一次怕了?”

    三楼下有一颗椰子树,如果她力大无穷的话,此刻,她真的很想将面前嘴欠的家伙丢下去,挂在那颗椰子树上,供人参观。

    “好啊,只是老板,替我买五险一金了吗?”

    “放心,负责到底。”

    吴令心一横,左脚跨上窗台,犹豫了一会儿,腿脚利索的从一旁的管道滑了下去,双脚落地时才敢睁开眼。

    她抬头望着三楼窗户旁的某人,得意洋洋的撇了撇嘴,由南深见此,不以为然,身手矫健,三两步跨过另一边的一个落脚点,落到二楼,身体一倾,便稳当的落在草地上,单膝跪地,双手支撑着地面。

    吴令走过去,看了看三楼,又看了看面前的家伙,气愤道,“你故意让我从管道滑下来,神经病。”

    由南深说道,“听小李说,你最害怕爬这种管道,因为小时候爬过管道,管道破裂,淋了你一身污水。”!

    叔可忍,婶不可忍!

    吴令一拳砸在由南深脸上,由南深及时避开,右手握紧吴令的拳头,顺势拉到另一边,吴令不甘被牵制,抬腿,管他那个地方重不重要,直击要害。

    由南深不皱一丝眉,仿佛能预想到对方的下一步,右膝直顶吴令左腿,吴令见攻击无效,一个旋转,踮起脚,从背后跳到由南深背部,像个耍赖的八爪鱼似得甩也甩不开。

    吴令两只手死死勒着由南深脖子,由南深脸部开始充血。

    死女人,为了赢他,是决心要了他的命。

    由南深忽然单膝跪地,俯卧撑似得趴在草地上,背上的吴令失去些许重力,手上的力气减弱,由南深趁机右腿后踢,一个翻身,就将吴令钳制在自己身下无法动弹。

    吴令双手双手高高的被由南深钳制住,举过头顶,“别动。”由南深呵斥。

    随即,迅速起身,一把将吴令也牵了上来,吴令一个踉跄,倒在由南深怀里,鼻子撞的,眼泪霎时间哗哗流下。

    由南深见怀里的某人没作任何挣扎,掰过吴令的脑袋,捏着她的下巴,“怎么哭了?”

    吴令没好气道,“拜你所赐。”

    “回城好好练练平衡力。”

    说着,由南深走过了一个拐角。

    两人一前一后没有言语的探着路,这个岛上长满了成片的芙蓉、芦苇和野生枣树。两人穿梭在一片芦苇间,到了一间小房子。

    小房子外头全是枯藤缠绕,不仔细看,以为是一大堆干柴。

    吴令跟着由南深进了小房子,房间内一桌一椅,一柜。此外,便没有其它工具。

    倒是柜子里的蛇壳,干掉的蛇皮把吴令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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