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苦肉计
健身房的八角笼不似普通的擂台一搬四面都是开放的，它的四面被铁丝网完全包裹着，与其说是擂台，倒更像一个封闭的牢笼，让血气方刚的少年在进入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一种困兽犹斗，站着说话，躺着退场的热血沸腾。
单亲家庭出身的关心，为了不被同龄人欺负，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舞枪弄棒，活脱脱一幅男孩模样，在大学的时候更是选修了散打，在她的再三劝说下，楚寻剑也跟着她一起来这里健身运动，或是发泄那些糟糕的情绪。
近四十岁的男人，带上护具，看不到一丝丝岁月的痕迹，一眼看去，却也是个身形矫健的轻量级选手。
关心双手带着拳靶，嘴里大声喊着:“靶腿直拳，直拳踹腿，直拳，直拳，踹腿……”几个回合下来，楚寻剑累得气喘吁吁，解开手套，瘫坐在八角笼内。关心递来毛巾和水，调皮地说道:“不错嘛二哥，进步不小。”边说着边伸出手去拉起地上的男人。
“不行了，岁数大了。”男人气喘吁吁地伸出手，在关心的搀扶下起身走出八角笼。
“洗个澡，整点小烧烤？”楚寻剑带着几分恳求地征求关心的意见。
“不行，再吃那些垃圾食品，你这一个多月就白练了。”关心严词拒绝道:“出门的时候，家里我已经熬上粥了，你要是练饿了，就回家喝粥。”
“啊？又是粥，我都快喝吐了。”楚寻剑无奈地说道:“我这胃是真没事儿了，天天薏米扁豆粥，南瓜小米粥，红枣莲子粥，再没有点油荤，我可能就要营养不良了。”
“放心，今天的是山药瘦肉粥。”关心笑嘻嘻地说道:“特批你加两片火腿。”
“啊～我要疯了！”
关心并不理会楚寻剑的抱怨，将他推进了健身房的男更衣室，说道:“快点吧，我换好了在大厅等你，车我让光哥开走了，咱们还得夜跑回家呢，把你刚才在跑步机上偷懒的运动量补回来。”
楚寻剑听了，吓得一个趔趄，回头刚要抱怨，关心却已经走进了女更衣室。
夜幕下的两个人，踩着温柔的月光，欣赏着小城安宁祥和的夜景，有节奏的慢跑着。
“你还别说，明宇他们上次严打整治之后，望源的夜晚安静多了，之前这条小路经常都是一地的碎酒瓶玻璃渣滓，时不时还能看到在这儿约架斗殴的。”
穿过一条小巷，楚寻剑看着干净整洁的街道，欣慰地说道。
“也就抓了几个扛雷的小头目，还是人家故意放出来的。”
“那也能震慑一段时间了，能安生一天是一天呗。”
“小路尽头是终点，赢的加火腿。”
关心说着，突然发力，朝小路尽头冲去。
“诶～你慢点！”楚寻剑边喊着，跟着加速追了上去。
楚寻剑气喘吁吁地跑到小路尽头，却并不见关心，抬头四下张望时，却听见邻街有人大喊:
“救命，救命！”
楚寻剑循着声音转过街角，看到关心已经摆开了架势，正与三名壮汉对峙着，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儿头发凌乱，衣裳不整地坐在地上。
“小姑娘，你最好少管闲事。”其中一名壮汉叫嚣道:“耽误了老子正事儿，把你一块弄了。”
“我这才刚说完严打之后，望源的治安好了不少，怎么就冒出来你们这三颗老鼠屎。”楚寻剑走到关心身旁，对着三人厉声道:“赶紧滚，我已经报警了，当街行凶，凌辱女学生，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报警我们也不怕，我这儿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领头的壮汉从车里拿出一堆借条，气焰嚣张地接着说道:“我认得你，凌云集团的楚寻剑，我也是合理合法的小额贷款公司，你可以问问她们，我有没有动过她们一个指头？”
关心走过来，扶起两个女孩儿，帮她们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道:“别怕，姐姐在这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们……我们在学校门口摆摊卖奶茶，看着生意好就想着扩大一下规模，就又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在他们这儿借了一笔高利贷，开了一个奶茶店……”
“诶！你可别乱说啊。”领头的男人打断了女孩儿，说道:“我这可是符合法律规定的利息，这可不叫高利贷。”
楚寻剑走到男人身边，伸手说道:“借据拿来我看看。”
男人犹豫了一下，将借据递给楚寻剑，说道:“你楚寻剑也不会是为了几万块钱销毁证据的人。”
楚寻剑接过借据认真看着。
“看清楚了，银行同期利息四倍，一年半前六个人来借的，一人两万，到今天，连本带利一共十四万七千九百六十块。”男人敲了敲借据上的条款，接着说道:“我这人心善，逾期拒不支付的违约金没给她们算，还给她们免了九百六，就这样，她们见我就跑，我能不逮她们？”
“嗯，确实没问题。”
楚寻剑拿着借据来到女孩儿身边问道:“这上面的都是真实的吗？”
女孩儿哭着点点头。
“还不上是因为奶茶店做亏了？”
女孩儿依旧哭着点点头。
“那我帮不了你们，好好的书不念，做什么生意。”楚寻剑说着，转身将借据还给男人，对男人说道:“有纠纷走法院，非法催收也是违法犯罪。”
“心儿，走了。”
关心刚要转身，女孩儿忽地抱住关心的手哭诉道:“我们六个家里条件都不好，本来是想着趁着课余时间做点小生意帮补一些家用，本来奶茶店生意挺好的，贷款是能按时还上的，可是半年前，忽然来了一帮人，天天到店里来捣乱，这才……”
楚寻剑听着，转头看向男人，眼神如炬，问道:“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们这帮放贷的没那么好心，最终还是你们捣乱，故意让他们还不上吧？今天又是要把她们介绍到凯撒宫还是哪个按摩店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明显心虚了起来，接着说道:“难不成我把钱借给她们，还得帮她们维持治安不成？”
“现在你们这帮人钻漏洞的本事儿还真是……”楚寻剑冷笑一声，摇摇头接着说道:“算了，借据给我，钱，我明天安排人打到你们账户上。”
“那可不行，一手交钱，一手给借据。”男人略带挑衅地说道:“楚老板有钱，我们这种小公司比不了，但再小的公司也有自己的规矩，借出去时候是谁的账户，还回来也该走谁的账户。”
“哈哈哈……”
楚寻剑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真的把我气笑了，说得跟真的一样。”
楚寻剑转头对关心道:“心儿，你加她们个微信，明天一早把款分别打给她们六个。”
“谢谢叔叔，谢谢姐姐。”女孩儿对着楚寻剑和关心分别鞠了一躬，说道:“这个钱，我们保证尽快还给您！”
“小丫头，算你们命好，遇到楚总发善心，明天一早，我等你们来还钱。”领头的男人恶狠狠地对着两个女孩儿说完，转头对着两个同伙一摆手，说道:“走！”
看着三人远去的车子，关心眉头紧锁，抱着手，捏着嘴唇喃喃自语道:“汉D84351，这车怎么那么眼熟？”
“心儿，想什么呢？走吧！”楚寻剑拍了拍关心的肩膀喊道。
“哦，没什么。”关心回过神来，转头对两个女孩儿说道:“回家吧，明天一早钱就到你们账上了，好好念书。”
“嗯！”
两个女孩儿狠狠点头答应着。
楚寻剑和关心走在路上，见关心一直心不在焉的，楚寻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那个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关心依旧眉头紧锁，接着说道:“反正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别多想了，十几万的事儿，没什么要紧的。”楚寻剑嬉皮笑脸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真的很饿，很想吃肉，拜托你行行好，给我点个外卖炸鸡好吗？”
“想都别想，你是不是还想胃上面多几个孔？”
“点个儿童套餐也行啊！”
“不行不行！”
一条青石小巷，悠悠地不知通往何处，几声清脆的笑声，穿过两侧的青瓦老屋，悠扬地飘向迎龙山的深处……
一辆黑色马自达缓缓驶入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街道。
刚刚还在抽泣的两个女孩抬手挡住刺眼的灯光，仔细看着朝自己驶来的车子，汉D84351，确定是回来接自己的车子，脸上露出乖巧的笑，迎上前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女孩儿笑着问开车的男人道。
“没有菁菁演的好。”
开车的男人身形微瘦，长碎发，戴了一副眼镜。
“什么嘛，菁菁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比我演得好了？”女孩儿不服气地问道。
“我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我可是一直在瑟瑟发抖，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菁菁得意地说道:“丽丽，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叭叭叭一直说，那楚寻剑可能就中不了咱们这苦肉计了，不过你后面编的故事也很棒。”
“哼！那当然。”
“唉！我甚至有点心疼这个好心的帅大叔了呢。”
“那下次我帮你还他一个美人计。”
“呸，我自己会还！”
“看你那骚样儿。”
“哈哈哈……”
单亲家庭出身的关心，为了不被同龄人欺负，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舞枪弄棒，活脱脱一幅男孩模样，在大学的时候更是选修了散打，在她的再三劝说下，楚寻剑也跟着她一起来这里健身运动，或是发泄那些糟糕的情绪。
近四十岁的男人，带上护具，看不到一丝丝岁月的痕迹，一眼看去，却也是个身形矫健的轻量级选手。
关心双手带着拳靶，嘴里大声喊着:“靶腿直拳，直拳踹腿，直拳，直拳，踹腿……”几个回合下来，楚寻剑累得气喘吁吁，解开手套，瘫坐在八角笼内。关心递来毛巾和水，调皮地说道:“不错嘛二哥，进步不小。”边说着边伸出手去拉起地上的男人。
“不行了，岁数大了。”男人气喘吁吁地伸出手，在关心的搀扶下起身走出八角笼。
“洗个澡，整点小烧烤？”楚寻剑带着几分恳求地征求关心的意见。
“不行，再吃那些垃圾食品，你这一个多月就白练了。”关心严词拒绝道:“出门的时候，家里我已经熬上粥了，你要是练饿了，就回家喝粥。”
“啊？又是粥，我都快喝吐了。”楚寻剑无奈地说道:“我这胃是真没事儿了，天天薏米扁豆粥，南瓜小米粥，红枣莲子粥，再没有点油荤，我可能就要营养不良了。”
“放心，今天的是山药瘦肉粥。”关心笑嘻嘻地说道:“特批你加两片火腿。”
“啊～我要疯了！”
关心并不理会楚寻剑的抱怨，将他推进了健身房的男更衣室，说道:“快点吧，我换好了在大厅等你，车我让光哥开走了，咱们还得夜跑回家呢，把你刚才在跑步机上偷懒的运动量补回来。”
楚寻剑听了，吓得一个趔趄，回头刚要抱怨，关心却已经走进了女更衣室。
夜幕下的两个人，踩着温柔的月光，欣赏着小城安宁祥和的夜景，有节奏的慢跑着。
“你还别说，明宇他们上次严打整治之后，望源的夜晚安静多了，之前这条小路经常都是一地的碎酒瓶玻璃渣滓，时不时还能看到在这儿约架斗殴的。”
穿过一条小巷，楚寻剑看着干净整洁的街道，欣慰地说道。
“也就抓了几个扛雷的小头目，还是人家故意放出来的。”
“那也能震慑一段时间了，能安生一天是一天呗。”
“小路尽头是终点，赢的加火腿。”
关心说着，突然发力，朝小路尽头冲去。
“诶～你慢点！”楚寻剑边喊着，跟着加速追了上去。
楚寻剑气喘吁吁地跑到小路尽头，却并不见关心，抬头四下张望时，却听见邻街有人大喊:
“救命，救命！”
楚寻剑循着声音转过街角，看到关心已经摆开了架势，正与三名壮汉对峙着，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儿头发凌乱，衣裳不整地坐在地上。
“小姑娘，你最好少管闲事。”其中一名壮汉叫嚣道:“耽误了老子正事儿，把你一块弄了。”
“我这才刚说完严打之后，望源的治安好了不少，怎么就冒出来你们这三颗老鼠屎。”楚寻剑走到关心身旁，对着三人厉声道:“赶紧滚，我已经报警了，当街行凶，凌辱女学生，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报警我们也不怕，我这儿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领头的壮汉从车里拿出一堆借条，气焰嚣张地接着说道:“我认得你，凌云集团的楚寻剑，我也是合理合法的小额贷款公司，你可以问问她们，我有没有动过她们一个指头？”
关心走过来，扶起两个女孩儿，帮她们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道:“别怕，姐姐在这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们……我们在学校门口摆摊卖奶茶，看着生意好就想着扩大一下规模，就又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在他们这儿借了一笔高利贷，开了一个奶茶店……”
“诶！你可别乱说啊。”领头的男人打断了女孩儿，说道:“我这可是符合法律规定的利息，这可不叫高利贷。”
楚寻剑走到男人身边，伸手说道:“借据拿来我看看。”
男人犹豫了一下，将借据递给楚寻剑，说道:“你楚寻剑也不会是为了几万块钱销毁证据的人。”
楚寻剑接过借据认真看着。
“看清楚了，银行同期利息四倍，一年半前六个人来借的，一人两万，到今天，连本带利一共十四万七千九百六十块。”男人敲了敲借据上的条款，接着说道:“我这人心善，逾期拒不支付的违约金没给她们算，还给她们免了九百六，就这样，她们见我就跑，我能不逮她们？”
“嗯，确实没问题。”
楚寻剑拿着借据来到女孩儿身边问道:“这上面的都是真实的吗？”
女孩儿哭着点点头。
“还不上是因为奶茶店做亏了？”
女孩儿依旧哭着点点头。
“那我帮不了你们，好好的书不念，做什么生意。”楚寻剑说着，转身将借据还给男人，对男人说道:“有纠纷走法院，非法催收也是违法犯罪。”
“心儿，走了。”
关心刚要转身，女孩儿忽地抱住关心的手哭诉道:“我们六个家里条件都不好，本来是想着趁着课余时间做点小生意帮补一些家用，本来奶茶店生意挺好的，贷款是能按时还上的，可是半年前，忽然来了一帮人，天天到店里来捣乱，这才……”
楚寻剑听着，转头看向男人，眼神如炬，问道:“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们这帮放贷的没那么好心，最终还是你们捣乱，故意让他们还不上吧？今天又是要把她们介绍到凯撒宫还是哪个按摩店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明显心虚了起来，接着说道:“难不成我把钱借给她们，还得帮她们维持治安不成？”
“现在你们这帮人钻漏洞的本事儿还真是……”楚寻剑冷笑一声，摇摇头接着说道:“算了，借据给我，钱，我明天安排人打到你们账户上。”
“那可不行，一手交钱，一手给借据。”男人略带挑衅地说道:“楚老板有钱，我们这种小公司比不了，但再小的公司也有自己的规矩，借出去时候是谁的账户，还回来也该走谁的账户。”
“哈哈哈……”
楚寻剑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真的把我气笑了，说得跟真的一样。”
楚寻剑转头对关心道:“心儿，你加她们个微信，明天一早把款分别打给她们六个。”
“谢谢叔叔，谢谢姐姐。”女孩儿对着楚寻剑和关心分别鞠了一躬，说道:“这个钱，我们保证尽快还给您！”
“小丫头，算你们命好，遇到楚总发善心，明天一早，我等你们来还钱。”领头的男人恶狠狠地对着两个女孩儿说完，转头对着两个同伙一摆手，说道:“走！”
看着三人远去的车子，关心眉头紧锁，抱着手，捏着嘴唇喃喃自语道:“汉D84351，这车怎么那么眼熟？”
“心儿，想什么呢？走吧！”楚寻剑拍了拍关心的肩膀喊道。
“哦，没什么。”关心回过神来，转头对两个女孩儿说道:“回家吧，明天一早钱就到你们账上了，好好念书。”
“嗯！”
两个女孩儿狠狠点头答应着。
楚寻剑和关心走在路上，见关心一直心不在焉的，楚寻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那个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关心依旧眉头紧锁，接着说道:“反正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别多想了，十几万的事儿，没什么要紧的。”楚寻剑嬉皮笑脸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真的很饿，很想吃肉，拜托你行行好，给我点个外卖炸鸡好吗？”
“想都别想，你是不是还想胃上面多几个孔？”
“点个儿童套餐也行啊！”
“不行不行！”
一条青石小巷，悠悠地不知通往何处，几声清脆的笑声，穿过两侧的青瓦老屋，悠扬地飘向迎龙山的深处……
一辆黑色马自达缓缓驶入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街道。
刚刚还在抽泣的两个女孩抬手挡住刺眼的灯光，仔细看着朝自己驶来的车子，汉D84351，确定是回来接自己的车子，脸上露出乖巧的笑，迎上前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女孩儿笑着问开车的男人道。
“没有菁菁演的好。”
开车的男人身形微瘦，长碎发，戴了一副眼镜。
“什么嘛，菁菁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比我演得好了？”女孩儿不服气地问道。
“我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我可是一直在瑟瑟发抖，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菁菁得意地说道:“丽丽，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叭叭叭一直说，那楚寻剑可能就中不了咱们这苦肉计了，不过你后面编的故事也很棒。”
“哼！那当然。”
“唉！我甚至有点心疼这个好心的帅大叔了呢。”
“那下次我帮你还他一个美人计。”
“呸，我自己会还！”
“看你那骚样儿。”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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