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式请假理由与搬家事件
鬣狗吃人带来的影响还是挺持久的，起码赵霄凡整整一个礼拜没能吃得下去肉和西红柿炒鸡蛋，每天想办法挑非红色的素菜吃，有时候甚至干脆馒头夹点咸菜凑合的吃完一顿饭。
好不容易在脑海里把这事淡化，赵霄凡坐着皮卡车往回项目部跑，路上顺便帮着何师傅买了只当地的山羊，指挥工人把羊拖到食堂。正等何师傅过来验货付钱，帮着拖羊的阿克力路见只有他和赵霄凡两个人，上前：“老板，我老婆最近要生孩子，我明天恐怕来不了。”
谁都难免遇上个要紧事，一听对方还是老婆生孩子这种大事，赵霄凡想都没想：“一天时间够不，不够的话我多给你放两天，在家好好陪陪你老婆。”
阿克力路连忙应声：“够了，够了，我后天早上保证来上班。”
望着阿克力路离去的背影，赵霄凡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想不出那就不去想了。晚上几人吃饭的时候，对面乔石的手机忽然响了，就听乔石在和那边的工人交谈：“你爷爷去世了想要请假？行，我批准了，记得回来了补签请假条。”
第三天等到阿克力路返回，赵霄凡关心道：“阿克力路，你老婆生了没有，生的男孩还是女孩。”被问到的阿克力路一脸慌张：“啊，生……生的男孩。”
“哦，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做洗礼，通知我一下我好给小宝宝准备礼物。”赵霄凡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慌张，随口说道，坐车拉上工人往工作地点而去，后座的阿克力路一脸的后怕，和其他几人对视几眼逐渐放下心来。
晚上还是在那张餐桌上，乔石饭都没吃两口手下工人打来电话：“你奶奶又去世了？明天来不了？行行行我批准了。”放下电话乔石忍不住吐槽：“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手底下的工人老是请假，用的理由不是爷爷死了就是奶奶死了。”
本来赵霄凡还笑呵呵的：“我这就大马猴（乔石按照阿克力路的长相给他起的外号）前两天老婆生孩子请了个假，其他还好。”话音未落，他的手机也响起铃声：“窝给尼什么事啊……啥，你老婆明天要生孩子？你要请假？”
赵霄凡刚想批准，就想起自己去过对方家里，这小子的老婆肚子平平的哪儿有怀孕的迹象，对面坐着的田玉一句话也点醒了赵霄凡。
“生孩子还能确定时间？你手下的工人家里挺有钱啊，联系的医院剖腹产。”
“窝草，对啊。”赵霄凡瞬间明白这帮货原来是跑这骗自己来了，还用的这类蹩脚理由。便向电话那头的窝给尼说道：“你老婆啥时候怀的孩子，还有，啥时候生孩子还能确定得了时间？……你说啥，又不是老婆生孩子，是你爷爷去世了？不批准，明天早上你和阿克力路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和你俩谈谈心。”
真相大白，赵霄凡简直气笑了挂掉电话对一旁的乔石说道：“你那请假的工人估计也是在骗你，要不明天一块给他们开个会？免得这帮货拿咱们当傻子。”
“我看行。”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没上班前，赵霄凡和乔石手底下三十来号工人黑压压的站在办公室外的空地上，接受完一通思想教育之后。每人在连夜起草的保证书上签字，保证以后请假的理由都是真实可靠的，至于最近这几天跑来请假的那几个，不用追查。
赵霄凡和乔石稍微一审，这几个心里素质不咋地的货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原来是这一个月当地没有节日，也就没有假期，两边的工人一商量索性给自己创造假期，商量好的每个人按照顺序请假，自以为这事干得够隐秘，华夏人绝对发现不了，没想到刚开始就暴露了。
被下面这些夯货感人的智商打败的赵霄凡哭笑不得，宣布处罚结果，请假成功的那几个人每人扣除两天工资，其他人这个月奖金看后面的表现。
“付撒，以后让他们注意点，这次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从轻处罚，下一次再出现可就别怪我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了。”大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赵霄凡挥手示意人群散了抓紧去上班。
……
后面的几天里，挨了处罚的窝给尼和阿克力路那是要多乖就有多乖，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赵霄凡让他们往西就绝不往东，整天早出晚归看着赵霄凡的脸色上班。
“哼，我还对付不了你们了！”心里得意的赵霄凡站在土堆上指挥着底下的工人浇筑新桥桥墩，不得不说专门干桥梁的周建国老师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短短一个来月时间就带领着一群熟练工人，完成了桥墩垫层和桥墩承台的浇筑，现在做的是桥墩本体的浇筑工作，工人在前天就已经完成土耳其购买来的钢筋以及国内运来的模板的安装工作。
通知监理把这些检查完，实际上是过来走个流程拿钱签字走人，现阶段最重要的浇筑工作就开始了。早上四点半就爬起来的赵霄凡，早早的就带着吊车赶到现场，确认水泥沙子石子这些材料足够，搅拌罐发电机都能正常使用之后，便把现场主动权交给周师傅，自己全力保障后勤工作。
在工地上忙上忙下的周师傅很是不满的向赵霄凡吐槽：“好几个亿的项目都快干完了，项目上连个搅拌站和泵车都没有，给桥梁打灰还得靠搅拌罐，真不知道以前的桥梁组是怎么干活的，办事处项目上的领导又是干什么吃的。”
赵霄凡笑呵呵递上国内带来的香烟给对方点上，知道对方是顺毛驴脾气，彩虹屁接上：“正是因为缺这少那的才需要周师傅你来这里镇场子，有你在这干活，我睡觉都能安稳不少。”
“那是”被马屁拍舒服的周建国美滋滋的深呼吸，任由烟雾在肺中穿过享受尼古丁带来的快感：“我干这行都三十来年了，艾托比亚就没有我干不了的桥，你去打听打听北部雷克州、阿尔法州、阿姆拉州我干了不下十座桥梁，全都是提前保质保量完工。今天也就是你小赵来给我帮忙，要不然就这施工条件，我早甩手不干了，让他张伟业爱找谁干找谁干去。”
赵霄凡立马看准时间递上去一瓶矿泉水：“周师傅，天气热多喝点水。”如此有眼色的技术员，周建国更满意了：“要不小赵，我去给张总说一下你来跟着我学建桥，我给你说啊，学会了建桥的全部手艺，你去哪个项目都是个香饽饽……”
“周师傅，底下好像没水了，我去联系水车。”害怕自己在这再陪着对方唠会儿，真被拐去学施工当领工员，赵霄凡赶忙找了个借口金蝉脱壳：“中午的时候你想吃啥，我让何大厨给你做，我待会儿回来的时候带给你。”
“这臭小子！跑慢点，中午项目部做啥我就吃啥。”冲赵霄凡背影笑骂几句，周建国回到工作岗位。
“呼”回到车里，赵霄凡喊醒睡了大半早上的司机：“福阿德，嘿，有美女！”“哪儿呢，哪儿呢”睡蒙了的司机醒来向车窗外张望四处找寻美女的身影。
“有你个头啊，睡一早上了还做梦呢，回去了。”
“老板你又和我开玩笑。”福阿德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起精神开车离开。
……
双跨桥中间的桥墩主体拢共也就几十方灰量，又有现代大型机械设备的帮助，即使是使用效率低下的搅拌机现场搅拌，速度还是很客观的。等到下午一点多赵霄凡带着给工人们买好的饭赶来的时候，桥墩已经完成了大半，指挥工人放慢速度，分成三组轮番撤下来吃饭休息的周建国向赵霄凡说道：“下午再打两三个小时就能干完，明天工人休息一天，咱们得准备接下来桥面的材料了。”
“你先吃饭，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把皮卡车留给对方吃饭休息，赵霄凡来到早上的位置观察起桥墩完成进度。
站得高看得远，站在桥头最高的位置，向四周张望前方镇子里的一切净收眼底：“真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啊。”赵霄凡正要离开，新建大桥旁边那座意大利人几十年前修建的老桥不远处的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一眼望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次看去，只见几十个黑人正扛着一栋房子喊着口号的往前移动着。“窝草，还有这骚操作呢！”惊呆的赵霄凡赶忙掏出手机对准了那头，伴随着咔嚓一声留下证据，下班了拿回去给其他几个大冤种吹牛逼。
再看搬着房子吭哧吭哧往前缓慢前行的那群当地人，赵霄凡佩服他们的力气，全部由铁皮制造而成的房子少说也有个两吨左右，他们就这么搬着一刻也不停歇的走上大桥，过往的车辆也是被这景象惊讶到了，不敢上桥和他们争路，停在桥头等待房子成功过桥。
怀着一颗敬佩之心，赵霄凡目送这群当地人消失在桥那边的村落里，下班返回项目部，其他几个大冤种从他嘴里听说这事还有那张作为证据的照片之后，纷纷要求赵霄凡把照片传给他们发说说用。
“我说”赵霄凡一边打开手机蓝牙功能准备传输照片，一边向众人提醒道：“项目部的网络貌似支持不了玩QQ空间吧。”
众人顿时想起自己到底在哪儿待着，就当地堪称通讯基本靠吼的基础设施条件，别说有网络玩通讯软件，有时候去打个电话都得爬上爬下找信号。想到这里众人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泄气，忍不住抱怨：“葛格萨是距离咱们最近的有3G网络的城市，来回得跑两百多公里，为发个说说跑这老远不值当。”
“啥时候才能过上有网络的日子，潇洒哥带回来的电视剧电影我都快看完了，手机里的几部小说我都看得能背下故事情节，我要追番我要刷剧我还想吃瓜！”早就受够没有网络生活的田玉一脸的抓狂：“距离回国还有小半年，我真的快疯了！”
返回艾托比亚就学着当地人蓄上胡须的潇洒装神棍，道士一般在掐指算卦：“我掐指一算，你的愿望估计就要实现了！”
趴在桌子上缅怀曾经有网络生活的田玉：“啥愿望？”
潇洒的表情更加神棍：“就你刚刚说的那个有网络的日子。”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整个办公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几人不断加重的呼吸声。“你说的都是真的？镇子上要通网？确定没有骗我们？”赵霄凡首先开口替周围几人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在这种事情上，我啥时候骗过你们”潇洒不装了摊牌了，拍着胸脯向几人保证并说明原因：“今天下午我陪陈大夫他们去镇上取钱，遇上了中兴公司的人，他们告诉我的，说他们最近和华为公司一起中标了艾托比亚南部地区的通讯基站建设工程，估计再有个一个月左右就能升级好镇上的基站，到时候咱们就有3G网用了。”
“中兴华为万岁！互联网万岁！祖国万岁！”办公室里响起几人欢呼的声音，想想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国内便捷的互联网社会生活习惯了，来到基础建设落后的非洲忍受了小一年的没有网络生活，现在终于见到重新回到互联网的怀抱，怎么能让人不激动，高兴坏了的几人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容。
第二天一上班，激动了一晚上就要按捺不住心情的赵霄凡，专门吩咐司机先别去工地，绕路跑到镇上的电信塔底下，在看到的确有车身表面喷涂有中兴公司标志的皮卡车停在院子里，的的确确是要通网，赵霄凡憧憬即将到来的互联网生活。
好不容易在脑海里把这事淡化，赵霄凡坐着皮卡车往回项目部跑，路上顺便帮着何师傅买了只当地的山羊，指挥工人把羊拖到食堂。正等何师傅过来验货付钱，帮着拖羊的阿克力路见只有他和赵霄凡两个人，上前：“老板，我老婆最近要生孩子，我明天恐怕来不了。”
谁都难免遇上个要紧事，一听对方还是老婆生孩子这种大事，赵霄凡想都没想：“一天时间够不，不够的话我多给你放两天，在家好好陪陪你老婆。”
阿克力路连忙应声：“够了，够了，我后天早上保证来上班。”
望着阿克力路离去的背影，赵霄凡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想不出那就不去想了。晚上几人吃饭的时候，对面乔石的手机忽然响了，就听乔石在和那边的工人交谈：“你爷爷去世了想要请假？行，我批准了，记得回来了补签请假条。”
第三天等到阿克力路返回，赵霄凡关心道：“阿克力路，你老婆生了没有，生的男孩还是女孩。”被问到的阿克力路一脸慌张：“啊，生……生的男孩。”
“哦，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做洗礼，通知我一下我好给小宝宝准备礼物。”赵霄凡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慌张，随口说道，坐车拉上工人往工作地点而去，后座的阿克力路一脸的后怕，和其他几人对视几眼逐渐放下心来。
晚上还是在那张餐桌上，乔石饭都没吃两口手下工人打来电话：“你奶奶又去世了？明天来不了？行行行我批准了。”放下电话乔石忍不住吐槽：“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手底下的工人老是请假，用的理由不是爷爷死了就是奶奶死了。”
本来赵霄凡还笑呵呵的：“我这就大马猴（乔石按照阿克力路的长相给他起的外号）前两天老婆生孩子请了个假，其他还好。”话音未落，他的手机也响起铃声：“窝给尼什么事啊……啥，你老婆明天要生孩子？你要请假？”
赵霄凡刚想批准，就想起自己去过对方家里，这小子的老婆肚子平平的哪儿有怀孕的迹象，对面坐着的田玉一句话也点醒了赵霄凡。
“生孩子还能确定时间？你手下的工人家里挺有钱啊，联系的医院剖腹产。”
“窝草，对啊。”赵霄凡瞬间明白这帮货原来是跑这骗自己来了，还用的这类蹩脚理由。便向电话那头的窝给尼说道：“你老婆啥时候怀的孩子，还有，啥时候生孩子还能确定得了时间？……你说啥，又不是老婆生孩子，是你爷爷去世了？不批准，明天早上你和阿克力路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和你俩谈谈心。”
真相大白，赵霄凡简直气笑了挂掉电话对一旁的乔石说道：“你那请假的工人估计也是在骗你，要不明天一块给他们开个会？免得这帮货拿咱们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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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第二天早晨没上班前，赵霄凡和乔石手底下三十来号工人黑压压的站在办公室外的空地上，接受完一通思想教育之后。每人在连夜起草的保证书上签字，保证以后请假的理由都是真实可靠的，至于最近这几天跑来请假的那几个，不用追查。
赵霄凡和乔石稍微一审，这几个心里素质不咋地的货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原来是这一个月当地没有节日，也就没有假期，两边的工人一商量索性给自己创造假期，商量好的每个人按照顺序请假，自以为这事干得够隐秘，华夏人绝对发现不了，没想到刚开始就暴露了。
被下面这些夯货感人的智商打败的赵霄凡哭笑不得，宣布处罚结果，请假成功的那几个人每人扣除两天工资，其他人这个月奖金看后面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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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几天里，挨了处罚的窝给尼和阿克力路那是要多乖就有多乖，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赵霄凡让他们往西就绝不往东，整天早出晚归看着赵霄凡的脸色上班。
“哼，我还对付不了你们了！”心里得意的赵霄凡站在土堆上指挥着底下的工人浇筑新桥桥墩，不得不说专门干桥梁的周建国老师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短短一个来月时间就带领着一群熟练工人，完成了桥墩垫层和桥墩承台的浇筑，现在做的是桥墩本体的浇筑工作，工人在前天就已经完成土耳其购买来的钢筋以及国内运来的模板的安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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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地上忙上忙下的周师傅很是不满的向赵霄凡吐槽：“好几个亿的项目都快干完了，项目上连个搅拌站和泵车都没有，给桥梁打灰还得靠搅拌罐，真不知道以前的桥梁组是怎么干活的，办事处项目上的领导又是干什么吃的。”
赵霄凡笑呵呵递上国内带来的香烟给对方点上，知道对方是顺毛驴脾气，彩虹屁接上：“正是因为缺这少那的才需要周师傅你来这里镇场子，有你在这干活，我睡觉都能安稳不少。”
“那是”被马屁拍舒服的周建国美滋滋的深呼吸，任由烟雾在肺中穿过享受尼古丁带来的快感：“我干这行都三十来年了，艾托比亚就没有我干不了的桥，你去打听打听北部雷克州、阿尔法州、阿姆拉州我干了不下十座桥梁，全都是提前保质保量完工。今天也就是你小赵来给我帮忙，要不然就这施工条件，我早甩手不干了，让他张伟业爱找谁干找谁干去。”
赵霄凡立马看准时间递上去一瓶矿泉水：“周师傅，天气热多喝点水。”如此有眼色的技术员，周建国更满意了：“要不小赵，我去给张总说一下你来跟着我学建桥，我给你说啊，学会了建桥的全部手艺，你去哪个项目都是个香饽饽……”
“周师傅，底下好像没水了，我去联系水车。”害怕自己在这再陪着对方唠会儿，真被拐去学施工当领工员，赵霄凡赶忙找了个借口金蝉脱壳：“中午的时候你想吃啥，我让何大厨给你做，我待会儿回来的时候带给你。”
“这臭小子！跑慢点，中午项目部做啥我就吃啥。”冲赵霄凡背影笑骂几句，周建国回到工作岗位。
“呼”回到车里，赵霄凡喊醒睡了大半早上的司机：“福阿德，嘿，有美女！”“哪儿呢，哪儿呢”睡蒙了的司机醒来向车窗外张望四处找寻美女的身影。
“有你个头啊，睡一早上了还做梦呢，回去了。”
“老板你又和我开玩笑。”福阿德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起精神开车离开。
……
双跨桥中间的桥墩主体拢共也就几十方灰量，又有现代大型机械设备的帮助，即使是使用效率低下的搅拌机现场搅拌，速度还是很客观的。等到下午一点多赵霄凡带着给工人们买好的饭赶来的时候，桥墩已经完成了大半，指挥工人放慢速度，分成三组轮番撤下来吃饭休息的周建国向赵霄凡说道：“下午再打两三个小时就能干完，明天工人休息一天，咱们得准备接下来桥面的材料了。”
“你先吃饭，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把皮卡车留给对方吃饭休息，赵霄凡来到早上的位置观察起桥墩完成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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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望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次看去，只见几十个黑人正扛着一栋房子喊着口号的往前移动着。“窝草，还有这骚操作呢！”惊呆的赵霄凡赶忙掏出手机对准了那头，伴随着咔嚓一声留下证据，下班了拿回去给其他几个大冤种吹牛逼。
再看搬着房子吭哧吭哧往前缓慢前行的那群当地人，赵霄凡佩服他们的力气，全部由铁皮制造而成的房子少说也有个两吨左右，他们就这么搬着一刻也不停歇的走上大桥，过往的车辆也是被这景象惊讶到了，不敢上桥和他们争路，停在桥头等待房子成功过桥。
怀着一颗敬佩之心，赵霄凡目送这群当地人消失在桥那边的村落里，下班返回项目部，其他几个大冤种从他嘴里听说这事还有那张作为证据的照片之后，纷纷要求赵霄凡把照片传给他们发说说用。
“我说”赵霄凡一边打开手机蓝牙功能准备传输照片，一边向众人提醒道：“项目部的网络貌似支持不了玩QQ空间吧。”
众人顿时想起自己到底在哪儿待着，就当地堪称通讯基本靠吼的基础设施条件，别说有网络玩通讯软件，有时候去打个电话都得爬上爬下找信号。想到这里众人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泄气，忍不住抱怨：“葛格萨是距离咱们最近的有3G网络的城市，来回得跑两百多公里，为发个说说跑这老远不值当。”
“啥时候才能过上有网络的日子，潇洒哥带回来的电视剧电影我都快看完了，手机里的几部小说我都看得能背下故事情节，我要追番我要刷剧我还想吃瓜！”早就受够没有网络生活的田玉一脸的抓狂：“距离回国还有小半年，我真的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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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缅怀曾经有网络生活的田玉：“啥愿望？”
潇洒的表情更加神棍：“就你刚刚说的那个有网络的日子。”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整个办公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几人不断加重的呼吸声。“你说的都是真的？镇子上要通网？确定没有骗我们？”赵霄凡首先开口替周围几人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在这种事情上，我啥时候骗过你们”潇洒不装了摊牌了，拍着胸脯向几人保证并说明原因：“今天下午我陪陈大夫他们去镇上取钱，遇上了中兴公司的人，他们告诉我的，说他们最近和华为公司一起中标了艾托比亚南部地区的通讯基站建设工程，估计再有个一个月左右就能升级好镇上的基站，到时候咱们就有3G网用了。”
“中兴华为万岁！互联网万岁！祖国万岁！”办公室里响起几人欢呼的声音，想想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国内便捷的互联网社会生活习惯了，来到基础建设落后的非洲忍受了小一年的没有网络生活，现在终于见到重新回到互联网的怀抱，怎么能让人不激动，高兴坏了的几人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容。
第二天一上班，激动了一晚上就要按捺不住心情的赵霄凡，专门吩咐司机先别去工地，绕路跑到镇上的电信塔底下，在看到的确有车身表面喷涂有中兴公司标志的皮卡车停在院子里，的的确确是要通网，赵霄凡憧憬即将到来的互联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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