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霸王别姬与鬣狗
两个小家伙不知道听谁说的华夏人什么都吃，尤其是喜欢吃狗肉，还以为赵霄凡他们把咬人的母狗关起来是准备吃肉，听完他俩的话赵霄凡哭笑不得：“喜欢吃狗肉的在我们华夏也是极少数人，至于为什么要把那只咬我的狗关起来，那是因为我要确定它有没有感染上狂犬病。”
两个孩子赶忙为母狗求情道：“那能不能放过它，狗妈妈很可怜的，生下的八个孩子全让人抓走了，狗宝宝不见了狗妈妈这才发疯咬的你。”
赵霄凡在两人充满同情的目光中，摸着两人的小脑袋瓜：“无论怎么说它咬了人就是犯了过错，犯错就得接受惩罚，明天我会把它带出去丢掉，让它再也回不来。”
见母狗的性命保住了，明白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结局的两个孩子这才把心思放回到学习上，认认真真的在电脑上练习今天学到的知识。
作为唯一的受伤害者，赵霄凡一大早就拉上饿了整整一晚上的母狗，把它带到周师傅负责的大桥边上，打开笼子拖拽出瑟瑟发抖中的母狗把它拴在摆放钢筋的地方，向管理这里的保安吩咐道：“今天不要给它喂水也不要给它喂吃的，明天一早再放走它！”
“死罪以免活罪难逃，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记得以后不要再咬人了。”向母狗说完，赵霄凡前去查看脚手架的搭建情况。周师傅见赵霄凡来了关心的问：“让狗咬了？狂犬疫苗打上没有。”
“打了，要不然我也不敢来你这晃悠啊。”乐呵呵蹲在对方身边，赵霄凡从怀中拿出一包玉溪递给周师傅：“从陈大夫那偷的，我又不抽烟送你了，建造大桥的物资够不够，还缺不缺东西。”
拿过香烟，赶快开盒美美给自己点上一根的周师傅：“模板钢筋钢管啥的都够，至于水泥那得看物资部的准备情况，对了你给我提交了多少吨。”
“我按照设计使用量加了百分之二十，我给张总也说了到时候多给你这备点水泥，免得打灰的时候不够用。”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周师傅转身跑到保卫棚里翻找一阵拿出一个蛇皮袋递给赵霄凡：“听说你被狗咬了，我让工人去抓的，拿回去让老何给你炖个霸王别姬补补。”
袋子里应该装的是活物，不住的在里面扑腾挣扎想要钻出来，赵霄凡接过好奇的打开一点口子向里看去：“啥好东西啊，还霸王别姬。”透过那个小口子看到袋子里面居然是两只珍珠鸡，和一只安安静静趴在袋子底部缩头缩脑的大陆龟。
“别看了都是好东西，小心放跑了！”周师傅上前一把抓紧袋口：“陆龟炖珍珠鸡，大补，要不看你小子受伤我才不给你呢，都是纯野生的赶紧拿回去炖上，要不然到晚上肉还炖不烂。”
赵霄凡关心别的事情：“珍珠鸡和陆龟都是野生动物，吃这玩意儿不是犯法嘛。”周师傅不以为意挥挥手：“什么保护动物这东西遍地都是，抓紧回去吧，放心没事的。”
拿着袋子跑到厨房，忙活中的何师傅接过来一看就明白咋回事：“霸王别姬啊，是得抓紧上锅炖上了，这道菜讲究的就是小火慢炖。”说着大手伸进袋子里抓住两只珍珠鸡的脖子就要去后厨宰杀：“老周送你的吧，你忙你的去吧，我炖好了再加两个菜晚上咱们几个喝上几杯。”
“那就麻烦你了，何师傅。”赵霄凡不好意思让人白忙活，跑去又找来一盒国产香烟递给何大厨。老烟民何大厨的国产烟存货早就消耗完了，拿上烟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还是芙蓉王，你小子果然上道，哈哈。”
“我去材料库里领点东西，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啊。”
这一边做着霸王别姬，另一边的领工员营地也没有闲着，赵霄凡跑过来领油漆的时候隔老远就看到，负责材料库的任强宇和一群当地工人站在修理车间外面往里张望着。
上去在对方背上就是一巴掌：“强哥看啥好东西呢，我过来领油漆。”吓了一跳的任强宇回头看到是赵霄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小子领东西就领东西，吓我干啥。”脑袋往修理车间里一斜示意赵霄凡往里看：“那会儿几个工人在油库里堵住一只鬣狗，刚好让结构物组的老刘头撞上，老头说他还没吃过鬣狗肉，现在正带着几个工人在里面杀狗呢。”
赵霄凡震惊ing：“鬣狗也能吃？那家伙吃腐肉的，听当地人说它们身上的肉都是自带臭味。”
“这我就不知道了”任强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那会儿抓住鬣狗的时候的确闻到一股子臭味，看，老刘头磨好刀要动手了！”
顺着任强宇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已经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刘头此时正拎着一把刚刚磨好，表面闪烁着阵阵寒光的尖刀从一边摆放角磨机的集装箱里走出。老头来到在维修车间中央位置，悬挂在用来拆卸车辆引擎的起重架下，被人四脚朝天姿势捆绑的鬣狗身前站好，头顶几缕白发随风飘散，居然有几分武林高手的感觉。
鬣狗仿佛是知道了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开始在起重架上奋力挣扎，张开大嘴的脑袋也向着距离它最近的当地工人咬去，希望可以逃走。一心要吃鬣狗肉的老刘头哪里会给它这种机会，瞅准时机左手闪电般出击掐住鬣狗的下颚位置，让它维持住脑袋上扬的姿势，同时握紧尖刀的右手架在鬣狗脖子上向后用力一拉。
刀锋所过之处，鬣狗的皮毛和肌肉血管立刻向两边卷曲着分开，腥臭的血液瞬间就喷涌而出，周围的人早有准备，包括老刘头在内全都向四周散去，只留下中间的鬣狗喉咙里发出咔咔声音静静等待血液流干彻底死亡。
杀狗的过程看得外面的赵霄凡和任强宇头皮发麻背后发凉：“嘶，老刘头太狠了点，吓人。”赵霄凡在胳膊上上下搓揉：“可不是，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里面的鬣狗很快就彻底死翘翘了，老刘头洗完手把刀子交给手下的工人，让他们去给鬣狗剥皮拆卸，他自己则是准备回屋准备炖鬣狗的调料和锅碗瓢盆。一出来就看到赵霄凡和任强宇在外面围观，主动上前邀请道：“你俩也在啊，晚上我这吃炖狗肉，你俩来不。”
“不了不了”赵霄凡实在是没有勇气对鬣狗下口，摆手拒绝道：“我不吃狗肉的，晚上我那边也开小灶了，霸王别姬你来不。”任强宇也拒绝：“鬣狗肉还是算了，下次吧。”
老刘头见两人都没尝试的意思：“霸王别姬啊，可惜晚上我要炖鬣狗肉，要不然肯定过去。”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两人继续在车间外观摩。
从当地工人剥皮拆卸的手法来看，对方一定是个老手了，先是在鬣狗的四只脚上环切一刀，然后对着皮子底下吹气。等到皮子向上鼓起皮肉分离，再挑开皮子一手握刀一手握拳的开始给鬣狗剥皮，很快一张表面带着特有斑点的皮子就剥好了。
接下来就是清理内脏和分割，赵霄凡实在是受不了劈开鬣狗内腔时传出的那股子恶臭味道，这让他的脑海里忍不住又回想起之前鬣狗吃人时的画面。
“不行了，鬣狗肉太臭我先撤了。”捂住鼻子，赵霄凡就往材料库跑去，任强宇也是受不了：“等等我，咱们一块跑！”
机务部办公室，两人给自己一人泡了一杯茶叶，用茶叶的清香味这才让嗅觉遗忘刚才的鬣狗肉味道。
任强宇好奇：“你说，鬣狗肉味道这老大的，老刘头做出来能好吃嘛。”
赵霄凡耸耸肩：“大不了拿回去用凉水多泡会儿，做的时候多下点去腥去味的料，你要好奇的话晚上去他屋尝尝不得了，你这茶不错，再给我倒点开水。”
任强宇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还是算了，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对了你刚刚是要来领什么？”“油漆，最好是红的。”
拿上油漆赵霄凡走的时候想起锅里正炖着的霸王别姬，主动邀请：“晚上去我屋，请你吃霸王别姬。”
……
何大厨把两只珍珠鸡和陆龟收拾好放进锅里慢炖的空当，又多收拾了五六个小菜，看看时间站在门口等待赵霄凡下班。不一会儿就见到赵霄凡驾驶着皮卡车停在项目部中间，朝着皮卡车喊：“小赵子，菜弄好了，赶紧端回去。”
“好嘞。”赵霄凡带着乔石几个把收拾好的菜端回到屋里，书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整张桌子搬到屋子中间摆放好，做好的菜按照椭圆形分布在桌子上放好，中间则是空起来给今天晚上的主菜霸王别姬留出位置。
“霸王别姬来喽！”伴随着赵霄凡端来盛着珍珠鸡和陆龟炖成的汤摆放在最中间位置，今天晚上的菜算是齐了，下班回来的众人拿着各自的碗筷先去食堂打好要吃的米饭，围坐在桌前开吃。
赵霄凡抄起筷子就向锅里最大的那块陆龟夹去，准备扯下看上去最为肥美的后爪附近的肉，半路上却被周师傅拦住，周师傅拿起锅里的汤勺舀起一勺汤，示意赵霄凡把碗递过来，解释道：“霸王别姬只能喝汤，吃不了肉，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特意给赵霄凡的碗里放了一块鸡肉一块陆龟肉，赵霄凡将信将疑的夹起陆龟肉放进嘴里一咬，肉质口感发硬发柴，在嘴里嚼起来就像是嚼久了的槟榔一样，再夹起一块珍珠鸡肉试了试，那口感还不如陆龟肉呢。
顿时赵霄凡心里对霸王别姬这道菜的期待感降到最低，又按照周师傅所说的，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慢慢倒入口中，瞬间一股无比美味无比鲜香十足的味道在味蕾上炸裂开来。好喝的让赵霄凡咣咣咣的往嘴里连舀几大口，旁边的众人看到了笑着问：“有那么好喝嘛，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赵霄凡竖起大拇指夸赞：“人间美味！”众人见状也纷纷尝试起来，的确是好喝，喝了一碗就想第二碗，不一会儿的功夫锅里的汤见了底，只留下鸡肉和陆龟肉在锅底躺着。
一脸笑眯眯的何大厨和周师傅一边喝汤一边看着一伙年轻人抢着喝汤，见他们喝完了这才解释道：“热带地区没有冬天，所以这边的野生动物都不会在身体里储备脂肪，吃起来肉质就发硬发柴，吃肉是吃不了，倒是做汤嘛特别的合适。”
众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端起饭碗继续吃菜，赵霄凡趁周师傅吃饭的空当，上前询问：“周师傅，你在非洲干了十几年了，有没有吃过鬣狗肉，好不好吃？”
“那东西看着就不是个好食材，谁吃它啊，吃菜吃菜。”
“就你们那边，老刘头今天宰了只鬣狗，说要尝尝鬣狗肉的味道。”
“还有这事儿呢？待会儿过去看看去。”
好奇心作祟之下，桌子上的众人加快了吃饭的节奏，吃饱喝足了喊来厨房里的帮厨收拾卫生，几人则是组团跑到领工员营地去看鬣狗肉。
一进领工员营地的大门就闻到很浓重的香料味道，何师傅抽抽鼻子：“八角，小茴香，大茴香，料酒，啤酒，还有花椒……老刘头咋用了这么多香料。”
很快答案就有了，转过第一排的库房，就看到老刘头正蹲在屋子门口给一口大锅底下的铁皮桶做成的简易锅台里添柴火。见到有人来了，老刘头起身很热情的打招呼：“来了，我炖的鬣狗肉马上就能好，你们闻闻这香味儿，绝对好吃，待会儿尝尝。”
赵霄凡和任强宇想到白天闻到的恶臭味实在没有勇气尝试，其他人倒是对鬣狗肉是啥味道的充满了期待感，纷纷表示想要尝试的想法。
两个孩子赶忙为母狗求情道：“那能不能放过它，狗妈妈很可怜的，生下的八个孩子全让人抓走了，狗宝宝不见了狗妈妈这才发疯咬的你。”
赵霄凡在两人充满同情的目光中，摸着两人的小脑袋瓜：“无论怎么说它咬了人就是犯了过错，犯错就得接受惩罚，明天我会把它带出去丢掉，让它再也回不来。”
见母狗的性命保住了，明白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结局的两个孩子这才把心思放回到学习上，认认真真的在电脑上练习今天学到的知识。
作为唯一的受伤害者，赵霄凡一大早就拉上饿了整整一晚上的母狗，把它带到周师傅负责的大桥边上，打开笼子拖拽出瑟瑟发抖中的母狗把它拴在摆放钢筋的地方，向管理这里的保安吩咐道：“今天不要给它喂水也不要给它喂吃的，明天一早再放走它！”
“死罪以免活罪难逃，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记得以后不要再咬人了。”向母狗说完，赵霄凡前去查看脚手架的搭建情况。周师傅见赵霄凡来了关心的问：“让狗咬了？狂犬疫苗打上没有。”
“打了，要不然我也不敢来你这晃悠啊。”乐呵呵蹲在对方身边，赵霄凡从怀中拿出一包玉溪递给周师傅：“从陈大夫那偷的，我又不抽烟送你了，建造大桥的物资够不够，还缺不缺东西。”
拿过香烟，赶快开盒美美给自己点上一根的周师傅：“模板钢筋钢管啥的都够，至于水泥那得看物资部的准备情况，对了你给我提交了多少吨。”
“我按照设计使用量加了百分之二十，我给张总也说了到时候多给你这备点水泥，免得打灰的时候不够用。”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周师傅转身跑到保卫棚里翻找一阵拿出一个蛇皮袋递给赵霄凡：“听说你被狗咬了，我让工人去抓的，拿回去让老何给你炖个霸王别姬补补。”
袋子里应该装的是活物，不住的在里面扑腾挣扎想要钻出来，赵霄凡接过好奇的打开一点口子向里看去：“啥好东西啊，还霸王别姬。”透过那个小口子看到袋子里面居然是两只珍珠鸡，和一只安安静静趴在袋子底部缩头缩脑的大陆龟。
“别看了都是好东西，小心放跑了！”周师傅上前一把抓紧袋口：“陆龟炖珍珠鸡，大补，要不看你小子受伤我才不给你呢，都是纯野生的赶紧拿回去炖上，要不然到晚上肉还炖不烂。”
赵霄凡关心别的事情：“珍珠鸡和陆龟都是野生动物，吃这玩意儿不是犯法嘛。”周师傅不以为意挥挥手：“什么保护动物这东西遍地都是，抓紧回去吧，放心没事的。”
拿着袋子跑到厨房，忙活中的何师傅接过来一看就明白咋回事：“霸王别姬啊，是得抓紧上锅炖上了，这道菜讲究的就是小火慢炖。”说着大手伸进袋子里抓住两只珍珠鸡的脖子就要去后厨宰杀：“老周送你的吧，你忙你的去吧，我炖好了再加两个菜晚上咱们几个喝上几杯。”
“那就麻烦你了，何师傅。”赵霄凡不好意思让人白忙活，跑去又找来一盒国产香烟递给何大厨。老烟民何大厨的国产烟存货早就消耗完了，拿上烟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还是芙蓉王，你小子果然上道，哈哈。”
“我去材料库里领点东西，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啊。”
这一边做着霸王别姬，另一边的领工员营地也没有闲着，赵霄凡跑过来领油漆的时候隔老远就看到，负责材料库的任强宇和一群当地工人站在修理车间外面往里张望着。
上去在对方背上就是一巴掌：“强哥看啥好东西呢，我过来领油漆。”吓了一跳的任强宇回头看到是赵霄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小子领东西就领东西，吓我干啥。”脑袋往修理车间里一斜示意赵霄凡往里看：“那会儿几个工人在油库里堵住一只鬣狗，刚好让结构物组的老刘头撞上，老头说他还没吃过鬣狗肉，现在正带着几个工人在里面杀狗呢。”
赵霄凡震惊ing：“鬣狗也能吃？那家伙吃腐肉的，听当地人说它们身上的肉都是自带臭味。”
“这我就不知道了”任强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那会儿抓住鬣狗的时候的确闻到一股子臭味，看，老刘头磨好刀要动手了！”
顺着任强宇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已经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刘头此时正拎着一把刚刚磨好，表面闪烁着阵阵寒光的尖刀从一边摆放角磨机的集装箱里走出。老头来到在维修车间中央位置，悬挂在用来拆卸车辆引擎的起重架下，被人四脚朝天姿势捆绑的鬣狗身前站好，头顶几缕白发随风飘散，居然有几分武林高手的感觉。
鬣狗仿佛是知道了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开始在起重架上奋力挣扎，张开大嘴的脑袋也向着距离它最近的当地工人咬去，希望可以逃走。一心要吃鬣狗肉的老刘头哪里会给它这种机会，瞅准时机左手闪电般出击掐住鬣狗的下颚位置，让它维持住脑袋上扬的姿势，同时握紧尖刀的右手架在鬣狗脖子上向后用力一拉。
刀锋所过之处，鬣狗的皮毛和肌肉血管立刻向两边卷曲着分开，腥臭的血液瞬间就喷涌而出，周围的人早有准备，包括老刘头在内全都向四周散去，只留下中间的鬣狗喉咙里发出咔咔声音静静等待血液流干彻底死亡。
杀狗的过程看得外面的赵霄凡和任强宇头皮发麻背后发凉：“嘶，老刘头太狠了点，吓人。”赵霄凡在胳膊上上下搓揉：“可不是，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里面的鬣狗很快就彻底死翘翘了，老刘头洗完手把刀子交给手下的工人，让他们去给鬣狗剥皮拆卸，他自己则是准备回屋准备炖鬣狗的调料和锅碗瓢盆。一出来就看到赵霄凡和任强宇在外面围观，主动上前邀请道：“你俩也在啊，晚上我这吃炖狗肉，你俩来不。”
“不了不了”赵霄凡实在是没有勇气对鬣狗下口，摆手拒绝道：“我不吃狗肉的，晚上我那边也开小灶了，霸王别姬你来不。”任强宇也拒绝：“鬣狗肉还是算了，下次吧。”
老刘头见两人都没尝试的意思：“霸王别姬啊，可惜晚上我要炖鬣狗肉，要不然肯定过去。”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两人继续在车间外观摩。
从当地工人剥皮拆卸的手法来看，对方一定是个老手了，先是在鬣狗的四只脚上环切一刀，然后对着皮子底下吹气。等到皮子向上鼓起皮肉分离，再挑开皮子一手握刀一手握拳的开始给鬣狗剥皮，很快一张表面带着特有斑点的皮子就剥好了。
接下来就是清理内脏和分割，赵霄凡实在是受不了劈开鬣狗内腔时传出的那股子恶臭味道，这让他的脑海里忍不住又回想起之前鬣狗吃人时的画面。
“不行了，鬣狗肉太臭我先撤了。”捂住鼻子，赵霄凡就往材料库跑去，任强宇也是受不了：“等等我，咱们一块跑！”
机务部办公室，两人给自己一人泡了一杯茶叶，用茶叶的清香味这才让嗅觉遗忘刚才的鬣狗肉味道。
任强宇好奇：“你说，鬣狗肉味道这老大的，老刘头做出来能好吃嘛。”
赵霄凡耸耸肩：“大不了拿回去用凉水多泡会儿，做的时候多下点去腥去味的料，你要好奇的话晚上去他屋尝尝不得了，你这茶不错，再给我倒点开水。”
任强宇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还是算了，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对了你刚刚是要来领什么？”“油漆，最好是红的。”
拿上油漆赵霄凡走的时候想起锅里正炖着的霸王别姬，主动邀请：“晚上去我屋，请你吃霸王别姬。”
……
何大厨把两只珍珠鸡和陆龟收拾好放进锅里慢炖的空当，又多收拾了五六个小菜，看看时间站在门口等待赵霄凡下班。不一会儿就见到赵霄凡驾驶着皮卡车停在项目部中间，朝着皮卡车喊：“小赵子，菜弄好了，赶紧端回去。”
“好嘞。”赵霄凡带着乔石几个把收拾好的菜端回到屋里，书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整张桌子搬到屋子中间摆放好，做好的菜按照椭圆形分布在桌子上放好，中间则是空起来给今天晚上的主菜霸王别姬留出位置。
“霸王别姬来喽！”伴随着赵霄凡端来盛着珍珠鸡和陆龟炖成的汤摆放在最中间位置，今天晚上的菜算是齐了，下班回来的众人拿着各自的碗筷先去食堂打好要吃的米饭，围坐在桌前开吃。
赵霄凡抄起筷子就向锅里最大的那块陆龟夹去，准备扯下看上去最为肥美的后爪附近的肉，半路上却被周师傅拦住，周师傅拿起锅里的汤勺舀起一勺汤，示意赵霄凡把碗递过来，解释道：“霸王别姬只能喝汤，吃不了肉，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特意给赵霄凡的碗里放了一块鸡肉一块陆龟肉，赵霄凡将信将疑的夹起陆龟肉放进嘴里一咬，肉质口感发硬发柴，在嘴里嚼起来就像是嚼久了的槟榔一样，再夹起一块珍珠鸡肉试了试，那口感还不如陆龟肉呢。
顿时赵霄凡心里对霸王别姬这道菜的期待感降到最低，又按照周师傅所说的，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慢慢倒入口中，瞬间一股无比美味无比鲜香十足的味道在味蕾上炸裂开来。好喝的让赵霄凡咣咣咣的往嘴里连舀几大口，旁边的众人看到了笑着问：“有那么好喝嘛，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赵霄凡竖起大拇指夸赞：“人间美味！”众人见状也纷纷尝试起来，的确是好喝，喝了一碗就想第二碗，不一会儿的功夫锅里的汤见了底，只留下鸡肉和陆龟肉在锅底躺着。
一脸笑眯眯的何大厨和周师傅一边喝汤一边看着一伙年轻人抢着喝汤，见他们喝完了这才解释道：“热带地区没有冬天，所以这边的野生动物都不会在身体里储备脂肪，吃起来肉质就发硬发柴，吃肉是吃不了，倒是做汤嘛特别的合适。”
众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端起饭碗继续吃菜，赵霄凡趁周师傅吃饭的空当，上前询问：“周师傅，你在非洲干了十几年了，有没有吃过鬣狗肉，好不好吃？”
“那东西看着就不是个好食材，谁吃它啊，吃菜吃菜。”
“就你们那边，老刘头今天宰了只鬣狗，说要尝尝鬣狗肉的味道。”
“还有这事儿呢？待会儿过去看看去。”
好奇心作祟之下，桌子上的众人加快了吃饭的节奏，吃饱喝足了喊来厨房里的帮厨收拾卫生，几人则是组团跑到领工员营地去看鬣狗肉。
一进领工员营地的大门就闻到很浓重的香料味道，何师傅抽抽鼻子：“八角，小茴香，大茴香，料酒，啤酒，还有花椒……老刘头咋用了这么多香料。”
很快答案就有了，转过第一排的库房，就看到老刘头正蹲在屋子门口给一口大锅底下的铁皮桶做成的简易锅台里添柴火。见到有人来了，老刘头起身很热情的打招呼：“来了，我炖的鬣狗肉马上就能好，你们闻闻这香味儿，绝对好吃，待会儿尝尝。”
赵霄凡和任强宇想到白天闻到的恶臭味实在没有勇气尝试，其他人倒是对鬣狗肉是啥味道的充满了期待感，纷纷表示想要尝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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