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带山歌BGM的大冤种
那头牛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因为它贪玩追着人类玩了场游戏，就能把小命丢掉，这样的死亡理由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晚上手里抓着节牛脊椎骨啃的贼香的赵霄凡，嘴角不禁为它流出伤心的泪水。
“牛骨头啃着就是带劲，不过有点费劲。”乔石同志这会儿正抱着根排骨交战正酣，从嘴缝隙里咬着牙说：“牙口不好的肯定干不动。”
用舌头卷出其中一块夹在缝隙里的肉，一个狮子甩头用牙齿将它彻底的啃出，赵霄凡彻底啃干净的手里的骨头，把它扔出食堂大门，自有门外等候中的狗子等着接收。“我牙口就好一点问题都没有，何师傅炖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几天把牛骨头啃完，后面吃肉。”
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周师傅一脸羡慕的看着两人，眼馋盆里的肉骨头但一想到他那老化的牙齿只得摇摇头，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调整目标吃起旁边的几盘小炒肉和素炒青菜之类的菜。
这边吃的正香，那边陈大夫端着碗过来了，坐在赵霄凡身边拿起一块骨头也开始啃：“小赵，后天项目部要来个从其他国家项目部调来的新人，和你们是同一届的，你也应该认识，那天我得去拉迪取钱办业务，到时候你过去帮忙接一下人。”
“哦，是去葛格萨机场接人吧，来的那货叫啥。”
“刘子豪，过来负责实验室的。”
“刘子豪，刘子豪”赵霄凡嘴里念叨了几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出门自带BGM的男人身影：“好的，我知道了，后天我带着车去趟葛格萨接他。”
……
葛格萨建在大湖对面的机场外，赵霄凡无聊的坐在停靠在路边简易停车场的皮卡车上，眼睛看向外面那足足有半人高的杂草地，嘴里打了个哈欠。好吧，不是赵霄凡今天提前到机场了，实在是当地人的时间观念有问题，连带着飞机航班也出了问题，本应该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到的飞机，结果这个点了还在天上飞。
“额滴个神啊！谁能救救我，让这帮货能有点时间观念！”再一次吐槽了一遍，赵霄凡索性下车顺着石子路跑进机场里看看有没有卖水卖饮料的。
这个机场也是够给赵霄凡吐槽的，没有航站楼没有摆渡车连指挥塔台也是用钢材焊接出来的，往飞机跑道边上随便一放，隔老远就能看到表面的斑斑锈迹，要说整个机场最像机场的，就只有中间那条柏油飞机跑道了。
什么？你问怎么候机？赵霄凡指指前面的那一排活动板房，拿着机票就去那里面坐着等吧，飞机来了机场工作人员会给你通知的。
找寻到机场里的小卖部，赵霄凡拿了瓶可乐，正结钱的时候就听到从天空中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声。在无故晚点了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后，这趟从首都奥迪斯飞葛格萨的航班终于来了。结账跑出来冲那边还在喝咖啡的司机喊道：“福阿德，去把车开进来，人马上就到！”
能搭乘三四十号人的双螺旋桨飞机总算是落地了，赵霄凡就等在出口处，看着乘客下机就在飞机跑道边上领取各自的行李，然后就这么自己提着行李通过机场里的石子路往外走。
赵霄凡很快就找寻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实在是对方太过于显眼，一身花衬衫宽松短裤，鼻子上还架着副夸张的大镜片太阳镜，走起路来步伐自带节奏感，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的在脑海里响起‘老司机带带我’的彩云省山歌。
好吧，这小子其实就是彩云省的人，去年几人一起在单位入职培训的时候，就给几人表演过彩云山歌还要拉着众人去吃野生蘑菇。
向对方招手：“刘子豪！这里！这里！”
刘子豪也看到了赵霄凡，提着他那夸张的行李箱向赵霄凡跑过来，张开了双臂给了赵霄凡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呀，兄嘚好久不见啊，对你甚是想念！”
他乡遇故人，赵霄凡也激动喊来福阿德帮刘子豪提行李主动问起了对方近况：“之前听说你分到埃塞俄比亚了，在那边干的怎么样，咋又跑到我们这儿了。”
刘子豪看着福阿德把自己的行李在皮卡车上装好：“嗨，那边的活全是亏本买卖，项目上连工资都发不起，这不那边也到雨季了嘛，就用不了多少人，正好你们项目上缺人就让我过来干几天。”
“这样啊，发不起工资的确难搞，走走走，午饭还没吃吧，我带你去吃牛排。”拍拍前面福阿德的驾驶座椅：“福阿德，去之前那家牛肉店，就有啤酒那家。”
一大盘炙烤牛肉上桌，赵霄凡又抬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鲜啤酒，招呼刘子豪：“尝尝葛格萨本地的美食烤牛肉。”
刘子豪被盘子里的牛肉分量惊住了：“这有两公斤了吧，咱们俩能吃完？”
“没事，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呗，反正肯定不会浪费。”赵霄凡已经开始动手了，熟练的用手撕下本地特有的英吉拉薄饼，抓起一块烤牛肉蘸上酱料，用英吉拉饼包起来放进嘴里：“吃啊，这家的烤牛肉在当地很出名的！”
刘子豪学着赵霄凡的样子也给自己做了一份小卷饼，嚼了几口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什么味儿啊，这个英吉拉饼怎么是酸的。”
“嗨，我那会儿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吃不习惯，后面多吃几次就习惯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多蘸点酱。”
刘子豪按照赵霄凡说的照做，果然吃起来口感好了不少，不得不说这一家的烤牛肉的确有一手，做出来的烤牛肉香嫩多汁居然一点都不柴也不塞牙。恰好啤酒这时候也上来了，配上店家自己酿造的鲜酿啤酒，这顿烤肉的美味程度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种白色的小饼挺好吃的，就是一个盘子里只有两个实在太少了。”相比较于英吉拉，刘子豪更喜欢盘子里的另外一种白色小饼，赵霄凡看了几眼，自己以前吃过，不过不喜欢它的口感，闻言招来服务员指着小饼：“麻烦你再上……”
侧头询问刘子豪：“我不喜欢吃小饼，你想吃几个。”刘子豪：“再来三个吧，饿了一早上了。”
“再上三个。”于是之后让刘子豪无比后悔吃的食物就这样端上来了。
回去，见到同一期的乔石、田玉、祁鹏程，我们的彩云省精神小伙很是高兴，打开皮箱拿出从埃塞俄比亚带来的巧克力和糖果就给众人分。听闻项目上一直等待的新人来了，前不久才从首都要钱回来的张伟业也过来了。
“欢迎欢迎，我们项目缺实验室的负责人，这才把你从埃塞俄比亚挖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张总你好，大家都是一家公司的一家人，在哪儿不是干活，正好我在那边现在也没有啥事，过来这边也挺好。”
一番客套，张总指了指赵霄凡和乔石对刘子豪说道：“你刚来项目，对这里的现场情况也不熟，实验室也要干外业的，明天让小赵和小乔带你去现场转转。”……
刘子豪的新工作新生活就这样确定了下来，同时让他恶心了好几天的一件事也即将发生。
把工人扔到工地现场干活，拉着刘子豪在各个工地上转悠顺便认识项目上的其他人，赵霄凡最后带着他来到乔石负责的基层组。乔石这会儿正安排工人调整摊铺机的摊铺宽度，见两人过来，丢下工人乐呵呵的上前：“我在前面找到一家卖释迦果的，我带你们过去吃。”
一听到释迦果，赵霄凡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去年刚来时第一次吃释迦果的场景，舌头上也隐隐约约出现释迦果的味道。当即拉上刘子豪就跟着乔石往前走：“我给你说啊，这释迦果就和冰激凌一样，果肉软软糯糯除了籽有点多，特别的好吃，你一定不能错过。”
前面的乔石更是个释迦果资深爱好者，闻言回过头：“吃释迦果一定得吃大的，最好是放在冰箱里冻上一晚上，拿出来用勺子挖着吃，和冰激凌简直一模一样。”
在北部国家埃塞俄比亚的戈壁滩上蹲了快一年的刘子豪，这一年光吃香蕉了，听两个同事这么说顿时期待感满满：“真的有那么好吃嘛？”“到时候你尝尝就知道了。”乔石同志指着前面一户建在山坡上的房子喊道：“到了，就是那里。”
穿过用树枝木棍制作的简易大门就来到了农户家里，乔石带来的工人不用吩咐跑进房子里就去找户主喊人购买释迦果了。三人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等，不一会儿见到有生意上门眉开眼笑端着盛满释迦果的户主就出来了。
给几人搬来桌子摆放上释迦果，还拿出瓶自己酿造的蜂蜜酒询问几人喝不喝，赵霄凡接过来透过透明的矿泉水瓶子观察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扭开瓶盖闻了下，一股四溢的花香味和酒香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好酒！”赵霄凡赞叹道。
“问问一瓶多少钱，这瓶留着我们几个喝，要是还有的话再准备上三瓶，我们带回去。”给带来的充当翻译的工人吩咐完，赵霄凡在户主做成了生意喜笑颜开的表情中，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倒上一杯。
拿起表面满是凹陷青绿色的释迦果，赵霄凡双手轻轻一用力掰成两半，分给跃跃欲试的刘子豪一半：“释迦果就吃里面的白色果肉就行，果皮特别软要小心点。”说着，赵霄凡率先开动，一口咬下去满口的果肉，释迦果那特有的甜味顿时在舌头上炸开，甜蜜激发多巴胺的分泌，要多满足就有多满足。
再端起桌上的蜂蜜酒喝上一口，释迦果甜蜂蜜更甜，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混合起来的二者在口中并不冲突，反而是让甜蜜感更加浓烈。
“好吃！”刘子豪本就是喜爱吃水果的彩云省的人，释迦果无疑十分符合他的口味，向一旁的户主竖起大拇指表示他家的果子质量一流。
赵霄凡示意工人也一起吃，正要给对方也倒上一杯蜂蜜酒时，就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背着一大捆外表及其类似芭蕉树的树干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姑娘应该是这家的女儿，见院子里有几个华夏人在，先是害羞的往后缩，深怕对方看到她还光着的脚丫，好不容易在户主的劝说下这才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向几人打招呼道：“你们好，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
户主向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应该是让她去干活，小姑娘把那捆树干背到院子的一角放好，然后就回屋里拿出一把小腿那么长的刀出来。从树干里拿出一根放在倾斜摆放的木板上，用脚踩在上面固定住，拿起刀就开始从上到下的往下刮，刮出的碎屑全部再用脚拨进木板下的大盆里。
实在是看不懂小姑娘刮出来的碎屑有什么用，刘子豪就询问起了赵霄凡：“嗨，你看那个小姑娘刮树干是准备干啥。”赵霄凡倒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具体是干啥的，出于好奇心的缘故就问旁边捧着释迦果吃的都快忘记自己姓啥的工人。
工人喉咙一动一动的把嘴里的果肉全部咽下去，这才解释道：“哦，刮面包树呢，然后就能用它制作饼子。”
植物碎屑也能做饼，赵霄凡：“用它掺和着面粉做饼？”
工人摇头：“就盆里的那些碎屑，直接就可以做饼。”
赵霄凡和乔石还有刘子豪互相对视几眼，不相信：“你怕是在逗我玩，一堆碎末怎么做饼？”工人认真：“真的只用碎末就能做。”说着他便起身跑到户主身边和对方说了几句，然后跟着户主一起进入屋里。
“牛骨头啃着就是带劲，不过有点费劲。”乔石同志这会儿正抱着根排骨交战正酣，从嘴缝隙里咬着牙说：“牙口不好的肯定干不动。”
用舌头卷出其中一块夹在缝隙里的肉，一个狮子甩头用牙齿将它彻底的啃出，赵霄凡彻底啃干净的手里的骨头，把它扔出食堂大门，自有门外等候中的狗子等着接收。“我牙口就好一点问题都没有，何师傅炖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几天把牛骨头啃完，后面吃肉。”
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周师傅一脸羡慕的看着两人，眼馋盆里的肉骨头但一想到他那老化的牙齿只得摇摇头，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调整目标吃起旁边的几盘小炒肉和素炒青菜之类的菜。
这边吃的正香，那边陈大夫端着碗过来了，坐在赵霄凡身边拿起一块骨头也开始啃：“小赵，后天项目部要来个从其他国家项目部调来的新人，和你们是同一届的，你也应该认识，那天我得去拉迪取钱办业务，到时候你过去帮忙接一下人。”
“哦，是去葛格萨机场接人吧，来的那货叫啥。”
“刘子豪，过来负责实验室的。”
“刘子豪，刘子豪”赵霄凡嘴里念叨了几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出门自带BGM的男人身影：“好的，我知道了，后天我带着车去趟葛格萨接他。”
……
葛格萨建在大湖对面的机场外，赵霄凡无聊的坐在停靠在路边简易停车场的皮卡车上，眼睛看向外面那足足有半人高的杂草地，嘴里打了个哈欠。好吧，不是赵霄凡今天提前到机场了，实在是当地人的时间观念有问题，连带着飞机航班也出了问题，本应该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到的飞机，结果这个点了还在天上飞。
“额滴个神啊！谁能救救我，让这帮货能有点时间观念！”再一次吐槽了一遍，赵霄凡索性下车顺着石子路跑进机场里看看有没有卖水卖饮料的。
这个机场也是够给赵霄凡吐槽的，没有航站楼没有摆渡车连指挥塔台也是用钢材焊接出来的，往飞机跑道边上随便一放，隔老远就能看到表面的斑斑锈迹，要说整个机场最像机场的，就只有中间那条柏油飞机跑道了。
什么？你问怎么候机？赵霄凡指指前面的那一排活动板房，拿着机票就去那里面坐着等吧，飞机来了机场工作人员会给你通知的。
找寻到机场里的小卖部，赵霄凡拿了瓶可乐，正结钱的时候就听到从天空中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声。在无故晚点了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后，这趟从首都奥迪斯飞葛格萨的航班终于来了。结账跑出来冲那边还在喝咖啡的司机喊道：“福阿德，去把车开进来，人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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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凡很快就找寻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实在是对方太过于显眼，一身花衬衫宽松短裤，鼻子上还架着副夸张的大镜片太阳镜，走起路来步伐自带节奏感，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的在脑海里响起‘老司机带带我’的彩云省山歌。
好吧，这小子其实就是彩云省的人，去年几人一起在单位入职培训的时候，就给几人表演过彩云山歌还要拉着众人去吃野生蘑菇。
向对方招手：“刘子豪！这里！这里！”
刘子豪也看到了赵霄凡，提着他那夸张的行李箱向赵霄凡跑过来，张开了双臂给了赵霄凡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呀，兄嘚好久不见啊，对你甚是想念！”
他乡遇故人，赵霄凡也激动喊来福阿德帮刘子豪提行李主动问起了对方近况：“之前听说你分到埃塞俄比亚了，在那边干的怎么样，咋又跑到我们这儿了。”
刘子豪看着福阿德把自己的行李在皮卡车上装好：“嗨，那边的活全是亏本买卖，项目上连工资都发不起，这不那边也到雨季了嘛，就用不了多少人，正好你们项目上缺人就让我过来干几天。”
“这样啊，发不起工资的确难搞，走走走，午饭还没吃吧，我带你去吃牛排。”拍拍前面福阿德的驾驶座椅：“福阿德，去之前那家牛肉店，就有啤酒那家。”
一大盘炙烤牛肉上桌，赵霄凡又抬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鲜啤酒，招呼刘子豪：“尝尝葛格萨本地的美食烤牛肉。”
刘子豪被盘子里的牛肉分量惊住了：“这有两公斤了吧，咱们俩能吃完？”
“没事，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呗，反正肯定不会浪费。”赵霄凡已经开始动手了，熟练的用手撕下本地特有的英吉拉薄饼，抓起一块烤牛肉蘸上酱料，用英吉拉饼包起来放进嘴里：“吃啊，这家的烤牛肉在当地很出名的！”
刘子豪学着赵霄凡的样子也给自己做了一份小卷饼，嚼了几口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什么味儿啊，这个英吉拉饼怎么是酸的。”
“嗨，我那会儿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吃不习惯，后面多吃几次就习惯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多蘸点酱。”
刘子豪按照赵霄凡说的照做，果然吃起来口感好了不少，不得不说这一家的烤牛肉的确有一手，做出来的烤牛肉香嫩多汁居然一点都不柴也不塞牙。恰好啤酒这时候也上来了，配上店家自己酿造的鲜酿啤酒，这顿烤肉的美味程度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种白色的小饼挺好吃的，就是一个盘子里只有两个实在太少了。”相比较于英吉拉，刘子豪更喜欢盘子里的另外一种白色小饼，赵霄凡看了几眼，自己以前吃过，不过不喜欢它的口感，闻言招来服务员指着小饼：“麻烦你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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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你好，大家都是一家公司的一家人，在哪儿不是干活，正好我在那边现在也没有啥事，过来这边也挺好。”
一番客套，张总指了指赵霄凡和乔石对刘子豪说道：“你刚来项目，对这里的现场情况也不熟，实验室也要干外业的，明天让小赵和小乔带你去现场转转。”……
刘子豪的新工作新生活就这样确定了下来，同时让他恶心了好几天的一件事也即将发生。
把工人扔到工地现场干活，拉着刘子豪在各个工地上转悠顺便认识项目上的其他人，赵霄凡最后带着他来到乔石负责的基层组。乔石这会儿正安排工人调整摊铺机的摊铺宽度，见两人过来，丢下工人乐呵呵的上前：“我在前面找到一家卖释迦果的，我带你们过去吃。”
一听到释迦果，赵霄凡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去年刚来时第一次吃释迦果的场景，舌头上也隐隐约约出现释迦果的味道。当即拉上刘子豪就跟着乔石往前走：“我给你说啊，这释迦果就和冰激凌一样，果肉软软糯糯除了籽有点多，特别的好吃，你一定不能错过。”
前面的乔石更是个释迦果资深爱好者，闻言回过头：“吃释迦果一定得吃大的，最好是放在冰箱里冻上一晚上，拿出来用勺子挖着吃，和冰激凌简直一模一样。”
在北部国家埃塞俄比亚的戈壁滩上蹲了快一年的刘子豪，这一年光吃香蕉了，听两个同事这么说顿时期待感满满：“真的有那么好吃嘛？”“到时候你尝尝就知道了。”乔石同志指着前面一户建在山坡上的房子喊道：“到了，就是那里。”
穿过用树枝木棍制作的简易大门就来到了农户家里，乔石带来的工人不用吩咐跑进房子里就去找户主喊人购买释迦果了。三人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等，不一会儿见到有生意上门眉开眼笑端着盛满释迦果的户主就出来了。
给几人搬来桌子摆放上释迦果，还拿出瓶自己酿造的蜂蜜酒询问几人喝不喝，赵霄凡接过来透过透明的矿泉水瓶子观察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扭开瓶盖闻了下，一股四溢的花香味和酒香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好酒！”赵霄凡赞叹道。
“问问一瓶多少钱，这瓶留着我们几个喝，要是还有的话再准备上三瓶，我们带回去。”给带来的充当翻译的工人吩咐完，赵霄凡在户主做成了生意喜笑颜开的表情中，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倒上一杯。
拿起表面满是凹陷青绿色的释迦果，赵霄凡双手轻轻一用力掰成两半，分给跃跃欲试的刘子豪一半：“释迦果就吃里面的白色果肉就行，果皮特别软要小心点。”说着，赵霄凡率先开动，一口咬下去满口的果肉，释迦果那特有的甜味顿时在舌头上炸开，甜蜜激发多巴胺的分泌，要多满足就有多满足。
再端起桌上的蜂蜜酒喝上一口，释迦果甜蜂蜜更甜，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混合起来的二者在口中并不冲突，反而是让甜蜜感更加浓烈。
“好吃！”刘子豪本就是喜爱吃水果的彩云省的人，释迦果无疑十分符合他的口味，向一旁的户主竖起大拇指表示他家的果子质量一流。
赵霄凡示意工人也一起吃，正要给对方也倒上一杯蜂蜜酒时，就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背着一大捆外表及其类似芭蕉树的树干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姑娘应该是这家的女儿，见院子里有几个华夏人在，先是害羞的往后缩，深怕对方看到她还光着的脚丫，好不容易在户主的劝说下这才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向几人打招呼道：“你们好，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
户主向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应该是让她去干活，小姑娘把那捆树干背到院子的一角放好，然后就回屋里拿出一把小腿那么长的刀出来。从树干里拿出一根放在倾斜摆放的木板上，用脚踩在上面固定住，拿起刀就开始从上到下的往下刮，刮出的碎屑全部再用脚拨进木板下的大盆里。
实在是看不懂小姑娘刮出来的碎屑有什么用，刘子豪就询问起了赵霄凡：“嗨，你看那个小姑娘刮树干是准备干啥。”赵霄凡倒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具体是干啥的，出于好奇心的缘故就问旁边捧着释迦果吃的都快忘记自己姓啥的工人。
工人喉咙一动一动的把嘴里的果肉全部咽下去，这才解释道：“哦，刮面包树呢，然后就能用它制作饼子。”
植物碎屑也能做饼，赵霄凡：“用它掺和着面粉做饼？”
工人摇头：“就盆里的那些碎屑，直接就可以做饼。”
赵霄凡和乔石还有刘子豪互相对视几眼，不相信：“你怕是在逗我玩，一堆碎末怎么做饼？”工人认真：“真的只用碎末就能做。”说着他便起身跑到户主身边和对方说了几句，然后跟着户主一起进入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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