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嘴硬与抓鳄鱼
没抓到足够多的鱼，两个人啃着饼干喝着矿泉水在东非大裂谷谷底毒辣的烈日下死扛到一点钟，赵霄凡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晒脱皮了，扭头一看旁边的刘子豪，这货这会儿都快晒晕了，便提议道：“要不咱们回？”
刘子豪实在扛不住，点点头：“回吧，鱼咋整，牛皮都吹出去了，结果回去一看拢共就抓了五条还不够一顿吃的。”
赵霄凡想了想：“要不咱们买点去？回去了就说是咱们俩钓的。”“同意。”两人又乘坐上皮卡车，叫醒在车里睡觉的司机：“福阿德，问问附近有没有卖鱼的，买点鱼咱们就回。”
福阿德揉着眼睛爬起来活动四肢让他尽快苏醒，闻言点点头，带上赵霄凡沿着大湖找寻打鱼的渔民。也是赵霄凡运气好，往前跑了不到三公里，就看到有个当地渔民划着一条小船向岸边划来。福阿德下车和对方大声交谈几句，回来：“Mr赵，那个渔民说他的船上就有鱼，不过价钱要稍微高一点。”
赵霄凡做好挨宰的准备：“你让他抓紧过来吧，只要鱼的品质好，价钱不是问题。”得到答复的渔民划着船不一会儿驶到了岸边，满脸堆笑的掀开船上摆放的鱼篓盖子给赵霄凡和刘子豪看，只见用树枝编制而成的简易鱼篓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大大小小的鱼，赵霄凡甚至在其中还见到几条银龙鱼。
估摸一番这些鱼应该足够塞满两泡沫箱了，赵霄凡让福阿德询问价格，渔民挥舞着大刀报出一个他自认为已经是狮子大开口的价格。“他说这些鱼全部打包总共五百比索。”
赵霄凡和刘子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眼前的几个鱼篓里最少有六七十公斤鱼，只用花五百比索。赵霄凡连价都没砍直接付钱装鱼，两个泡沫箱全部装满不说，还多出十几条一斤多的罗非鱼，赵霄凡看上了小船上放着的一个水桶，开价：“你那个水桶多少钱，一块卖给我得了。”
渔民这才反应过来，他自以为已经是狮子大开口的价格，在眼前这两个华夏人眼里还是少了，此时见赵霄凡又要买他的桶咬咬牙伸出一根手指报出一百比索的价格，要知道市场上买个新桶才三十。这次是刘子豪付钱，利索的掏出一百比索结账提桶走人，给那个渔民一点反悔的时间也不给。
“收获满满！回项目部杀鱼！”收拾好东西，赵霄凡用矿泉水简单的冲洗下双手，和刘子豪带着皮卡车满载而归。留下站在小船上的渔民独自在风中凌乱，质疑他自己今天到底少赚了多少钱。
回去的路上，赵霄凡怕热索性把车窗户全部打开，自己翻到后车座上用防晒的外套当枕头躺在上面不一会儿就因为疲倦睡着了，后面的刘子豪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小子差点被晒晕，这会儿打倒副驾驶座椅在上面睡的呼噜打到飞起，把给他开车的司机吵得够呛。
晃晃悠悠的跑回项目部都已经是快三点钟了，赵霄凡是在银行后面最后一个拐弯处被晃醒的，一脸迷糊的爬起来见已经快到地方了，挥手让司机停在镇子上的小超市门口。拦下后面刘子豪的皮卡，隔着车窗喊：“嘿，小刘到地方了，醒醒了！”
刘子豪也是一脸的迷糊，眨着眼睛从副驾驶上爬起：“这不还没到项目部呢吗？”赵霄凡指指边上的小超市提醒道：“赶紧的，把你输给我的可乐先兑现了，记住啊，是一箱可乐。”
刘子豪还想耍赖，转身又要躺倒：“让我再睡会儿，回头睡醒了就给你买。”赵霄凡不怕他玩这手，强行拖着他往下走：“快点的，愿赌服输不知道这句话吗？一箱可乐能要了你的命。”
耍赖不成，刘子豪嘴里嘟囔着什么乖乖去买可乐，分给两个司机一人两瓶当做他们今天的辛苦费，剩下的让赵霄凡往车里一放，丢下还在等着分可乐的刘子豪，哈哈大笑的就让福阿德开车赶紧跑。
一溜烟的跑回到项目部，赵霄凡自己开着车拿出一副打了大胜仗的模样，十分嚣张的在项目部院子里摁响喇叭。听到动静的何大厨从厨房里跑出来站在门口冲赵霄凡喊道：“小赵子！鱼搞回来了？”
半边身子探出车窗，赵霄凡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那是，我是谁啊，肯定说到做到”招呼何师傅过来，翻上车斗打开泡沫箱和水桶给对方查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刘子豪车上还有一箱。”
何师傅看着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鱼，眼里满是惊喜：“够了够了，这得有六七十公斤了吧。”“差不多吧，我们也没称，钓完装箱子里就回来了，你看这几条鱼还活着呢。”
喊来厨房里的帮厨，何师傅把两箱鱼全部拿回到厨房：“算厨房买鱼，多少钱。”两人嘴硬：“自己钓的鱼嘛，算什么钱，就当给大家伙儿加餐了。”
何师傅其实早就猜到两人的鱼是买来的，一看那些鱼嘴上面一点鱼钩钓上来的痕迹也没有，那能是钓的？也不说破两人，从兜里取出钱：“镇子上的罗非是三十一公斤，鲤鱼草鱼翘嘴没见过，就给你俩也算三十吧，七十五公斤鱼，总共是两千二百五，给你们两千得了。”
跑出去翘班搞鱼还能捞点外快，赵霄凡两人高高兴兴接过钱：“那就谢谢何师傅了。”扭头跑回宿舍里补交，把杀鱼洗鱼的工作全部留给了厨房。
……
自打从阿拜亚湖回来，赵霄凡就对那群吓了他一大跳的鳄鱼念念不忘，不是忘不了它们威风霸气的模样，而是在惦记它们身上的肉。给爱丽和霍华德教授电脑知识的时候，都不忘问了两人一句：“你们吃过鳄鱼肉没有，鳄鱼肉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爱丽放下手中的鼠标，关切担心的拉着赵霄凡的衣角，小声：“鳄鱼会吃人的，很危险。”赵霄凡摸摸她的脑袋：“我就这么一说，又不是要真的去抓鳄鱼，再说了那家伙体型那么老大，我也不敢啊，乖乖练习你的Excel表格。”
脑海里浮现出那只鳄鱼王的体型大小，还有自己站在它身边的模拟画面，赵霄凡觉得自己这一百多斤估计都不够对方一顿饭。索性就不再去想这件事，转而忙活起工作的事情，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当你不去惦记某件事情的时候，反而这件事情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经历了两个月的大干，乔石带领的路基组和项目部一位老师傅带领的沥青路面组，已经顺利的完成了除了周师傅的大桥周围，小里程方向的所有沥青摊铺工作，一路推进到了项目部往大里程方向的十五公里处。
再往前推进十几公里就能让全线贯通，整个项目的大部分工作也就顺利完工了，按照原定计划只要过年前能铺完这点沥青路面，只留几个负责水沟工作的人员以外，剩下的人都能回家过年。
为了能和家人团聚在家里团团圆圆的过上一个春节，所有的人全都卯足了劲的去干活，于是赵霄凡这边的工作量猛然增大，很多时候都赶不上中午回项目部吃饭，只能和现场的其他同事一起由项目部送饭。
这不，一大早就赶来给基层组和沥青摊铺组放点的赵霄凡又回不去了，给何师傅打去电话，让他给大里程方向多送一份饭，赵霄凡就和工人留在了乔石这边。
“差不多到饭点了，我看工人也都饿的干不动了，要不让工人先去吃饭？”坐在基层摊铺车上的赵霄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一边的乔石提议道。乔石探出头看了看前方摊铺机前装载着基层料的翻斗车，见上面的料还剩够铺不到十米的：“稍微等等吧，车上的那点基层料全部铺完了就休息。”
机器作业起来效率足够高，不到五分钟前方翻斗车上的料全部使用完，伴随着翻斗车收起斗子，斗子门撞击在车身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乔石对下方的工人喊：“下班吃饭。”
赵霄凡拿起对讲机向一公里外干活的付撒喊：“收仪器回来吃饭。”不等去接付撒等人的皮卡车回来，赵霄凡和乔石提上各自的饭盒就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赵霄凡眺望一番后方沥青摊铺机的位置，提议：“要不咱们去老刘那和他一起吃，那边离一条小河不远，到时候吃完了还能去小河边上洗洗手。”乔石点头表示同意。
来到沥青摊铺机边上的时候，负责这一工作组的刘金师傅刚好也让工人下班吃饭，看到赵霄凡和乔石过来了，笑着冲两人招招手：“我还正说去前面找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呢，没想到你俩这就过来了，走，去那边喝点啤酒去？”
“工作时间喝啤酒不好吧”赵霄凡还想拒绝，就被一边的乔石拉上往前走：“大中午的温度这么高，喝瓶冰镇啤酒解解暑而已，又不是坐在那里往醉的喝。”一边的刘金师傅也在劝：“就是，只要下午不耽误干活，喝点酒无所谓的。”
三个人跑到小卖部买了三瓶啤酒，并向老板说明待会儿喝完了就把啤酒瓶送回来，乔石拿着瓶商标是一个当地黑人妇女头像的啤酒，试着温度够不够冰：“当地这点做得就挺好，啤酒喝完得用啤酒瓶去酒厂换，减少了多少浪费。”
赵霄凡喝不惯当地苦味较重的啤酒，拿的是另一个牌子口感清淡点的啤酒，闻言点头：“你看他们用的都是塑料酒箱，一用就是好些年都不带烂的，省去的包装污染浪费也不少。”
“关键是便宜”等不及走到小河边上的刘金师傅已经打开了他手中的啤酒，美美的来了一大口，打了个酒嗝：“一瓶折合人民币也就一块多点，味道还比国内的工业啤酒好喝，要不是来这边工作我都不知道国外的啤酒和国内的啤酒味道好出一大截。”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来到小河边上，从路基上走下来到小河边的一棵大树下，这里刚好有一块空地。用大树凸出地面的树根充当座位，树荫正正好好的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再加上顺着小河吹拂而来的缕缕清风，简直不要太舒服。
打开拿来的饭盒，赵霄凡第一眼就看到铺在白花花大米饭上的红烧小杂鱼：“喝，何师傅中午又做的鱼啊，不错不错。”乔石和刘金的也是一样的饭菜，大口大口吃下去好几口解了腹中的饥饿感，刘金好奇的问道：“听说厨房里的鱼都是你和实验室的小刘钓回来的，在哪儿钓的，一天能钓这么老多，回头等哪天当地过节不上班，咱们一起再去搞点。”
心里清楚那些鱼是怎么来的，低头干饭中的赵霄凡不由得老脸一红，拿起啤酒：“喝酒喝酒，到时候放假了再说。”
刘金毕竟年龄大了，饭量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好，大半饭盒饭吃下去，再加上一瓶啤酒就已经饱了，而这边的赵霄凡和乔石两个人还在大口大口的干饭ing。
“我去河边溜溜食，你们慢慢吃。”向两人说了一句，刘金便沿着小河岸边散步，赵霄凡抬头看向他：“吃这么快？”“嗯，刘师傅吃饭一向很快，每次在外面吃饭都是他先吃完。”乔石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赵霄凡正要收回目光，就看到从小河的上游位置漂来一根浮木，表皮呈暗褐色满是坑坑洼洼的，给赵霄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之前是在哪儿见过这种木头呢？为啥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危险似得。’
苦思冥想一阵，还是没有在脑海里确认那根浮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赵霄凡准备起身走过去查看一番的时候，就听到刘金激动的大喊：“鳄鱼，有鳄鱼！小赵小乔快过来帮忙！”
刘子豪实在扛不住，点点头：“回吧，鱼咋整，牛皮都吹出去了，结果回去一看拢共就抓了五条还不够一顿吃的。”
赵霄凡想了想：“要不咱们买点去？回去了就说是咱们俩钓的。”“同意。”两人又乘坐上皮卡车，叫醒在车里睡觉的司机：“福阿德，问问附近有没有卖鱼的，买点鱼咱们就回。”
福阿德揉着眼睛爬起来活动四肢让他尽快苏醒，闻言点点头，带上赵霄凡沿着大湖找寻打鱼的渔民。也是赵霄凡运气好，往前跑了不到三公里，就看到有个当地渔民划着一条小船向岸边划来。福阿德下车和对方大声交谈几句，回来：“Mr赵，那个渔民说他的船上就有鱼，不过价钱要稍微高一点。”
赵霄凡做好挨宰的准备：“你让他抓紧过来吧，只要鱼的品质好，价钱不是问题。”得到答复的渔民划着船不一会儿驶到了岸边，满脸堆笑的掀开船上摆放的鱼篓盖子给赵霄凡和刘子豪看，只见用树枝编制而成的简易鱼篓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大大小小的鱼，赵霄凡甚至在其中还见到几条银龙鱼。
估摸一番这些鱼应该足够塞满两泡沫箱了，赵霄凡让福阿德询问价格，渔民挥舞着大刀报出一个他自认为已经是狮子大开口的价格。“他说这些鱼全部打包总共五百比索。”
赵霄凡和刘子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眼前的几个鱼篓里最少有六七十公斤鱼，只用花五百比索。赵霄凡连价都没砍直接付钱装鱼，两个泡沫箱全部装满不说，还多出十几条一斤多的罗非鱼，赵霄凡看上了小船上放着的一个水桶，开价：“你那个水桶多少钱，一块卖给我得了。”
渔民这才反应过来，他自以为已经是狮子大开口的价格，在眼前这两个华夏人眼里还是少了，此时见赵霄凡又要买他的桶咬咬牙伸出一根手指报出一百比索的价格，要知道市场上买个新桶才三十。这次是刘子豪付钱，利索的掏出一百比索结账提桶走人，给那个渔民一点反悔的时间也不给。
“收获满满！回项目部杀鱼！”收拾好东西，赵霄凡用矿泉水简单的冲洗下双手，和刘子豪带着皮卡车满载而归。留下站在小船上的渔民独自在风中凌乱，质疑他自己今天到底少赚了多少钱。
回去的路上，赵霄凡怕热索性把车窗户全部打开，自己翻到后车座上用防晒的外套当枕头躺在上面不一会儿就因为疲倦睡着了，后面的刘子豪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小子差点被晒晕，这会儿打倒副驾驶座椅在上面睡的呼噜打到飞起，把给他开车的司机吵得够呛。
晃晃悠悠的跑回项目部都已经是快三点钟了，赵霄凡是在银行后面最后一个拐弯处被晃醒的，一脸迷糊的爬起来见已经快到地方了，挥手让司机停在镇子上的小超市门口。拦下后面刘子豪的皮卡，隔着车窗喊：“嘿，小刘到地方了，醒醒了！”
刘子豪也是一脸的迷糊，眨着眼睛从副驾驶上爬起：“这不还没到项目部呢吗？”赵霄凡指指边上的小超市提醒道：“赶紧的，把你输给我的可乐先兑现了，记住啊，是一箱可乐。”
刘子豪还想耍赖，转身又要躺倒：“让我再睡会儿，回头睡醒了就给你买。”赵霄凡不怕他玩这手，强行拖着他往下走：“快点的，愿赌服输不知道这句话吗？一箱可乐能要了你的命。”
耍赖不成，刘子豪嘴里嘟囔着什么乖乖去买可乐，分给两个司机一人两瓶当做他们今天的辛苦费，剩下的让赵霄凡往车里一放，丢下还在等着分可乐的刘子豪，哈哈大笑的就让福阿德开车赶紧跑。
一溜烟的跑回到项目部，赵霄凡自己开着车拿出一副打了大胜仗的模样，十分嚣张的在项目部院子里摁响喇叭。听到动静的何大厨从厨房里跑出来站在门口冲赵霄凡喊道：“小赵子！鱼搞回来了？”
半边身子探出车窗，赵霄凡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那是，我是谁啊，肯定说到做到”招呼何师傅过来，翻上车斗打开泡沫箱和水桶给对方查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刘子豪车上还有一箱。”
何师傅看着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鱼，眼里满是惊喜：“够了够了，这得有六七十公斤了吧。”“差不多吧，我们也没称，钓完装箱子里就回来了，你看这几条鱼还活着呢。”
喊来厨房里的帮厨，何师傅把两箱鱼全部拿回到厨房：“算厨房买鱼，多少钱。”两人嘴硬：“自己钓的鱼嘛，算什么钱，就当给大家伙儿加餐了。”
何师傅其实早就猜到两人的鱼是买来的，一看那些鱼嘴上面一点鱼钩钓上来的痕迹也没有，那能是钓的？也不说破两人，从兜里取出钱：“镇子上的罗非是三十一公斤，鲤鱼草鱼翘嘴没见过，就给你俩也算三十吧，七十五公斤鱼，总共是两千二百五，给你们两千得了。”
跑出去翘班搞鱼还能捞点外快，赵霄凡两人高高兴兴接过钱：“那就谢谢何师傅了。”扭头跑回宿舍里补交，把杀鱼洗鱼的工作全部留给了厨房。
……
自打从阿拜亚湖回来，赵霄凡就对那群吓了他一大跳的鳄鱼念念不忘，不是忘不了它们威风霸气的模样，而是在惦记它们身上的肉。给爱丽和霍华德教授电脑知识的时候，都不忘问了两人一句：“你们吃过鳄鱼肉没有，鳄鱼肉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爱丽放下手中的鼠标，关切担心的拉着赵霄凡的衣角，小声：“鳄鱼会吃人的，很危险。”赵霄凡摸摸她的脑袋：“我就这么一说，又不是要真的去抓鳄鱼，再说了那家伙体型那么老大，我也不敢啊，乖乖练习你的Excel表格。”
脑海里浮现出那只鳄鱼王的体型大小，还有自己站在它身边的模拟画面，赵霄凡觉得自己这一百多斤估计都不够对方一顿饭。索性就不再去想这件事，转而忙活起工作的事情，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当你不去惦记某件事情的时候，反而这件事情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经历了两个月的大干，乔石带领的路基组和项目部一位老师傅带领的沥青路面组，已经顺利的完成了除了周师傅的大桥周围，小里程方向的所有沥青摊铺工作，一路推进到了项目部往大里程方向的十五公里处。
再往前推进十几公里就能让全线贯通，整个项目的大部分工作也就顺利完工了，按照原定计划只要过年前能铺完这点沥青路面，只留几个负责水沟工作的人员以外，剩下的人都能回家过年。
为了能和家人团聚在家里团团圆圆的过上一个春节，所有的人全都卯足了劲的去干活，于是赵霄凡这边的工作量猛然增大，很多时候都赶不上中午回项目部吃饭，只能和现场的其他同事一起由项目部送饭。
这不，一大早就赶来给基层组和沥青摊铺组放点的赵霄凡又回不去了，给何师傅打去电话，让他给大里程方向多送一份饭，赵霄凡就和工人留在了乔石这边。
“差不多到饭点了，我看工人也都饿的干不动了，要不让工人先去吃饭？”坐在基层摊铺车上的赵霄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一边的乔石提议道。乔石探出头看了看前方摊铺机前装载着基层料的翻斗车，见上面的料还剩够铺不到十米的：“稍微等等吧，车上的那点基层料全部铺完了就休息。”
机器作业起来效率足够高，不到五分钟前方翻斗车上的料全部使用完，伴随着翻斗车收起斗子，斗子门撞击在车身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乔石对下方的工人喊：“下班吃饭。”
赵霄凡拿起对讲机向一公里外干活的付撒喊：“收仪器回来吃饭。”不等去接付撒等人的皮卡车回来，赵霄凡和乔石提上各自的饭盒就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赵霄凡眺望一番后方沥青摊铺机的位置，提议：“要不咱们去老刘那和他一起吃，那边离一条小河不远，到时候吃完了还能去小河边上洗洗手。”乔石点头表示同意。
来到沥青摊铺机边上的时候，负责这一工作组的刘金师傅刚好也让工人下班吃饭，看到赵霄凡和乔石过来了，笑着冲两人招招手：“我还正说去前面找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呢，没想到你俩这就过来了，走，去那边喝点啤酒去？”
“工作时间喝啤酒不好吧”赵霄凡还想拒绝，就被一边的乔石拉上往前走：“大中午的温度这么高，喝瓶冰镇啤酒解解暑而已，又不是坐在那里往醉的喝。”一边的刘金师傅也在劝：“就是，只要下午不耽误干活，喝点酒无所谓的。”
三个人跑到小卖部买了三瓶啤酒，并向老板说明待会儿喝完了就把啤酒瓶送回来，乔石拿着瓶商标是一个当地黑人妇女头像的啤酒，试着温度够不够冰：“当地这点做得就挺好，啤酒喝完得用啤酒瓶去酒厂换，减少了多少浪费。”
赵霄凡喝不惯当地苦味较重的啤酒，拿的是另一个牌子口感清淡点的啤酒，闻言点头：“你看他们用的都是塑料酒箱，一用就是好些年都不带烂的，省去的包装污染浪费也不少。”
“关键是便宜”等不及走到小河边上的刘金师傅已经打开了他手中的啤酒，美美的来了一大口，打了个酒嗝：“一瓶折合人民币也就一块多点，味道还比国内的工业啤酒好喝，要不是来这边工作我都不知道国外的啤酒和国内的啤酒味道好出一大截。”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来到小河边上，从路基上走下来到小河边的一棵大树下，这里刚好有一块空地。用大树凸出地面的树根充当座位，树荫正正好好的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再加上顺着小河吹拂而来的缕缕清风，简直不要太舒服。
打开拿来的饭盒，赵霄凡第一眼就看到铺在白花花大米饭上的红烧小杂鱼：“喝，何师傅中午又做的鱼啊，不错不错。”乔石和刘金的也是一样的饭菜，大口大口吃下去好几口解了腹中的饥饿感，刘金好奇的问道：“听说厨房里的鱼都是你和实验室的小刘钓回来的，在哪儿钓的，一天能钓这么老多，回头等哪天当地过节不上班，咱们一起再去搞点。”
心里清楚那些鱼是怎么来的，低头干饭中的赵霄凡不由得老脸一红，拿起啤酒：“喝酒喝酒，到时候放假了再说。”
刘金毕竟年龄大了，饭量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好，大半饭盒饭吃下去，再加上一瓶啤酒就已经饱了，而这边的赵霄凡和乔石两个人还在大口大口的干饭ing。
“我去河边溜溜食，你们慢慢吃。”向两人说了一句，刘金便沿着小河岸边散步，赵霄凡抬头看向他：“吃这么快？”“嗯，刘师傅吃饭一向很快，每次在外面吃饭都是他先吃完。”乔石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赵霄凡正要收回目光，就看到从小河的上游位置漂来一根浮木，表皮呈暗褐色满是坑坑洼洼的，给赵霄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之前是在哪儿见过这种木头呢？为啥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危险似得。’
苦思冥想一阵，还是没有在脑海里确认那根浮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赵霄凡准备起身走过去查看一番的时候，就听到刘金激动的大喊：“鳄鱼，有鳄鱼！小赵小乔快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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