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聊聊？
在方文的搀扶下，陈舒芳颤抖得将那张白布掀开，就在泪眼婆娑的她真正看清楚那张脸后。
她终于是承受不住打击，喊了一声：“儿啊，我的儿子啊！”后，晕倒在了方文怀里。
老方抱着怀里的老婆，低头看了看她，又悄咪咪看了看柜里的儿子，他面色没变，眼神甚至都没变。
他只是抱着陈舒芳，在几位警员的扶持下，坐在了椅子上。
方文脑子里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一片空白。
他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昨天还在跟我们煲电话粥啊？昨天还在跟我讨论未来要干什么啊。
怎么？怎么就？
没了呢……
方文没想明白，他心里没什么波澜，他取下眼睛，就着衣服擦了擦又戴上，那张脸还是没变样，就是他的儿子。
他挠了挠头，皱着眉，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也说不出来。
怎么就没了呢？
他抬头，看向几位警员，张开嘴说道：“怎、怎、怎、怎么……”
他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他双眼无神，盯着那具尸体，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
怎么，就？没了？
昨天还好好的啊。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
怎么今天就没了？
那几位警员是昨天留在局里值班的那几位，看着这两位叔叔阿姨的反应，再想到昨天方鸠的反应。
他们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那又能怎样，每一天都有意外，每一天都有生死离别，每一天都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
他们在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且实实在在发生在他们眼前后，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样去应对。
更何况，这两位叔叔阿姨，对那位拯救世界的勇士的感情，热烈的都溢出来了。
谁也没有开口，特别是那位问过方鸠“为什么不去见一面父母，不给自己留下遗憾”的警员。
他这会才明白，原来，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真的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
……
方文和陈舒芳是中午十二点来的，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昏迷的陈舒芳仍没有缓过来。
方文却是已经缓过来了，他提出还想再看一眼方鸠的尸体，在边上等候的那位警员表示可以。
这不符合局里的规定，可他还是表示可以，好像，只要关联到方鸠，他们总是能一路绿灯。
方文已经把镜片擦拭了无数次了，再次来到尸体前，他双手颤抖的戴上眼镜，戴上后，他闭着眼并没有去看，而是在内心祈求着。
“神啊，老天爷啊，观音菩萨啊，这是一场梦，对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骂你们，我错了，这是场梦，这是个误会，对吧？”
祈求了他曾经信奉过的神明后，方文心里像是有了底气，这才睁开了眼。
……
如果不是边上那位警员眼疾手快，五十一岁的方文怕是要摔进医院。
警员扶着他，本想问一句，还好么？可看见眼镜掉在脸上，脸上写着迷茫，双眼通红的方文时，他说不出话来。
方文重新站好后，他将眼镜放在上衣口袋里，对着警员致谢道：“谢谢警察同志，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
下午四点，将方鸠的死亡证明办好后，失魂落魄的两口子站在警局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
两口子心里都在期望着，这是儿子给他们开的玩笑，期望着，他能又一次突然冒出来，笑着对他们俩说道：“诶嘿，你们两个，又被我骗了哇！真是不经骗，次次都这样。”
可这次，似乎是真的看不到了。
车里，气氛压抑，且沉默。
在开了两个小时后回到小区停了车，陈舒芳终于打破了沉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很嘶哑，却又平淡。
方文一听，回头看了一眼她，同样很平淡的回到：“我怎么知道？得问那个臭小子。”
陈舒芳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备注“小崽崽”的人打了过去。
响了五十多秒后，电话没人接。
陈舒芳看向方文，“他好像累了，不想接我电话。”
老方点了点头：“嗯……累了好，他是该休息休息了，走吧。”
他刚走没两步，回头，“怎么不走啊？”
“老方，陪我散会步吧。”
“好。”
很快，两人从小区里走到了闹市区。
陈舒芳又说道：“诶你说，小时候的他，老缠着我们俩去买玩具，大了点了就缠着我俩买吃的，你看看，现在这街上那么多吃的，买点回去给他？”
“买点吧，正好我也想吃了。”
“他最喜欢什么来着？”
“他最喜欢烤全羊和烤乳猪，可来到这里的话，大概是想吃烤串，喝啤酒的吧。”
“那咱今天整点烤串吃，喝点酒。”
“嗯……好。”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个大排档，方文对着递过菜单的服务员小妹说道：“就不用看菜单了，肉串全部来七八串，素菜各来个两三串就好了，顺便，给我们来两件啤酒吧。”
桌上，二人相对却无言，直到烤串被端上桌。
“叔叔阿姨，烤串来了，诶您稍等，啤酒马上就给您抱过来，稍等啊稍等啊。”
方文看着忙碌的她，叹道：“我记得初二的时候，一放寒暑假，他就喜欢跑到这类地方来兼职，一忙就是忙一天，不要工钱，只对老板说忙完一天后自己想怎么吃怎么吃。
“我当时下班了来偷偷看过他，他和这小姑娘的样子，差不多。”
陈舒芳接着说道：“是啊，我跟他说过，咱俩不是没钱，他想吃我就给他买，没必要这样子去忙一天啥也不要就吃那点烧烤。
“可他跟我说啊，他知道家里不差那几个钱，可是忙碌完一天后，自己烤好自己想吃的东西，再坐在店里吹着风扇，把冰可乐的环一拉开，那种惬意，他真的超级享受。”
方文没说话，只是将啤酒打开，给陈舒芳一瓶，自己一瓶。
二人碰了个杯，方文一口气喝完了，陈舒芳喝了半瓶。
“你酒量还是和当年一样好啊。”
“那是。”
说完，二人又沉默了，接着吃串，沉默着喝酒。
吃的差不多八分饱后，方文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陈舒芳很抗拒他抽烟，平日里他敢抽，就别想接近她一米以内。
可现在，尽管陈舒芳皱着眉，她却一言不发。
不过，在方文点第二根的时候，陈淑芳说道：“要不，我也来一根？”
方文递了一根过去，还亲自给她点上了，“要过肺的，就是吞进去。”
陈舒芳抽了一口咳嗽了一下，没说什么，接着抽，很快就抽完了一根，“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你们男人烦的时候都想来一根烟了。”
方文笑了笑，烟盒递过去：“再来一根？”
陈舒芳摆了摆手，继续喝酒，“没必要了。”
方文又点了一根：“今天过后，我把烟戒了。”
“挺好。”
“是啊，是挺好。”
……
他们最终没有打包，啤酒也没喝几瓶，不过给老板扫了三百块钱，就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
路上，气氛仍旧压抑。
不过没有之前那般沉默了。
陈舒芳趴在方文背上，轻轻说着往事，方文静静得听。
路灯下，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苍凉，悲凄。
……
回到家，夫妻二人一人拿了一封遗书，陈舒芳在卧室里看，方文在客厅点着烟看。
……
爸，见字如面。
单独给老爸你写一封，主要是为了不区别对待，毕竟我也不是傻子，你和妈对我的爱都是一样的，我是能感觉到的，不过我俩不亲近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俩都是男人，也都很懂彼此。
所以嘛，我能给你说的话就比较少了。
不过吧，爸你放心，我的死我是有预料的，爸你上班时间经常摸鱼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喜欢看小说，不过你更喜欢历史小说。
但总归你是能接受这些设定的，详细的呢我也不好说给你们听，反正你只要知道。
儿子我啊，不是真的死了，是穿越到其他世界，去拯救世界去了，如果我能真的拯救世界，我以后会回来的。
当然可能你们那会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没有关系，把我拉去拯救世界的人是‘时间’，我们这个三维世界里不应该存在的时间，他答应我，如果成功拯救了世界，就算地球炸了，他也能把你俩拉回来。
所以，不必担心，说不定我明天就回来了，不过那时的我，可能已经不是二十六岁的小酒咯，可能是几千几万岁的小酒了。
就这样吧，我跟老爸的话题确实太少了。
不过，我爱你。
——爱你的儿子，方鸠。
看到最后，方文掐了烟笑道：“你这臭小子，还是这尿性。”
……
见字如面。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可落笔时终究还是不知道要写什么。
因为，妈，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担心，你对我的信任，对我的关心，都是让我在现实世界里理智没有崩坏的原因。
我先给老爸写的信，因为我觉得跟老爸没什么好说的，可直到给您写的时候，我突然也不知道跟您说什么了。
老爸跟我是太懂彼此，所以很多话心知肚明，没必要去说。
跟妈您说话的话，真的，太多话能说了，根本说不完。
很多话我特别想跟您说，可说了您又不懂，以至于我要解释半天，平日里我跟您解释我是很乐意的。
可现在我没什么时间，解释的太多，我不在了，您也问不了我了。
所以，我把一切的过程和答案都写到你和爸一起看的信里了。
妈，如果有机会回来的话，我会给您磕头的，也一定会为您二老养老送终的。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最爱你的儿子，方鸠。
陈舒芳擦着眼泪，哽咽道：“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
客厅里，烟雾缭绕。
方文笑着看向自己一边哭一边笑的老婆。
“知道啦？”
陈舒芳走过来，一巴掌就甩到了方文脸上：“装装装，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就知道你也跟我差不多，还嗯嗯额额的跟我说，今天过后戒烟，切。”她白了一眼方文，抬手将方文手里的烟拿下掐灭：“别明天戒了，现在戒。”
老方摸着脸，乐呵呵的：“好。”
此刻，就像回到了昨天两口子刚得知方鸠能睡着的消息时，气氛喜人。
他俩把目光移向桌上那最后一封信，陈舒芳问道：“这世界真的有超能力？”
方文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可他在余光中突然看见了一个立于饭桌边上以一种邪魅的姿势靠着椅子时的人时，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由于陈舒芳和他面对面，刚想听他胡诌时，陡然看见他脸色变得不对，有恐慌、有迷茫、有震撼。
她脸色猛地一变，迅速的抓向桌上的烟灰缸转头，在看见饭桌边上那个人后立马丢了过去。
可下一秒，方文和陈舒芳都蒙了。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陈舒芳发现自己又坐在了沙发上，桌上那个烟灰缸又回到了原位；方文更懵了，他的眼里就是，他刚想解释一下，结果看见了那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人后傻了，紧接着自己老婆瞬间就拿上烟灰缸回头丢了过去，再然后……
那个男人全程没动，烟灰缸和自己老婆都回到了原位。
老方心里顿时苦哈哈了，他舔了舔嘴唇，双手按住自己老婆，“我来，你坐着。”
他就更离谱了，从沙发前的桌子抽屉里掏出了把匕首，盯着餐桌那个人：“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能不知道自己面对着真正的超能力者么，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他现在浑身都在抖，由于喝了几瓶啤酒，要不是硬撑着没被恐惧击败，可能都失禁了，不过老婆还在这里，他不能露怯。
子临笑了笑。
“别害怕，我是时间。”
……
……
ps：练笔作，作者没啥文化，这几章也纯属是因为没大纲瞎写的，谅解一下。
由于这几章都是晚上我大脑混乱的时候写的，如果察觉到bug多或者情绪不连贯的话，也请谅解。
毕竟我的文化和文笔摆在那里，也写不出啥感人的情节。
接下来开始写正式剧情。
她终于是承受不住打击，喊了一声：“儿啊，我的儿子啊！”后，晕倒在了方文怀里。
老方抱着怀里的老婆，低头看了看她，又悄咪咪看了看柜里的儿子，他面色没变，眼神甚至都没变。
他只是抱着陈舒芳，在几位警员的扶持下，坐在了椅子上。
方文脑子里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一片空白。
他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昨天还在跟我们煲电话粥啊？昨天还在跟我讨论未来要干什么啊。
怎么？怎么就？
没了呢……
方文没想明白，他心里没什么波澜，他取下眼睛，就着衣服擦了擦又戴上，那张脸还是没变样，就是他的儿子。
他挠了挠头，皱着眉，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也说不出来。
怎么就没了呢？
他抬头，看向几位警员，张开嘴说道：“怎、怎、怎、怎么……”
他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他双眼无神，盯着那具尸体，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
怎么，就？没了？
昨天还好好的啊。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
怎么今天就没了？
那几位警员是昨天留在局里值班的那几位，看着这两位叔叔阿姨的反应，再想到昨天方鸠的反应。
他们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那又能怎样，每一天都有意外，每一天都有生死离别，每一天都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
他们在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且实实在在发生在他们眼前后，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样去应对。
更何况，这两位叔叔阿姨，对那位拯救世界的勇士的感情，热烈的都溢出来了。
谁也没有开口，特别是那位问过方鸠“为什么不去见一面父母，不给自己留下遗憾”的警员。
他这会才明白，原来，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真的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
……
方文和陈舒芳是中午十二点来的，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昏迷的陈舒芳仍没有缓过来。
方文却是已经缓过来了，他提出还想再看一眼方鸠的尸体，在边上等候的那位警员表示可以。
这不符合局里的规定，可他还是表示可以，好像，只要关联到方鸠，他们总是能一路绿灯。
方文已经把镜片擦拭了无数次了，再次来到尸体前，他双手颤抖的戴上眼镜，戴上后，他闭着眼并没有去看，而是在内心祈求着。
“神啊，老天爷啊，观音菩萨啊，这是一场梦，对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骂你们，我错了，这是场梦，这是个误会，对吧？”
祈求了他曾经信奉过的神明后，方文心里像是有了底气，这才睁开了眼。
……
如果不是边上那位警员眼疾手快，五十一岁的方文怕是要摔进医院。
警员扶着他，本想问一句，还好么？可看见眼镜掉在脸上，脸上写着迷茫，双眼通红的方文时，他说不出话来。
方文重新站好后，他将眼镜放在上衣口袋里，对着警员致谢道：“谢谢警察同志，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
下午四点，将方鸠的死亡证明办好后，失魂落魄的两口子站在警局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
两口子心里都在期望着，这是儿子给他们开的玩笑，期望着，他能又一次突然冒出来，笑着对他们俩说道：“诶嘿，你们两个，又被我骗了哇！真是不经骗，次次都这样。”
可这次，似乎是真的看不到了。
车里，气氛压抑，且沉默。
在开了两个小时后回到小区停了车，陈舒芳终于打破了沉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很嘶哑，却又平淡。
方文一听，回头看了一眼她，同样很平淡的回到：“我怎么知道？得问那个臭小子。”
陈舒芳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备注“小崽崽”的人打了过去。
响了五十多秒后，电话没人接。
陈舒芳看向方文，“他好像累了，不想接我电话。”
老方点了点头：“嗯……累了好，他是该休息休息了，走吧。”
他刚走没两步，回头，“怎么不走啊？”
“老方，陪我散会步吧。”
“好。”
很快，两人从小区里走到了闹市区。
陈舒芳又说道：“诶你说，小时候的他，老缠着我们俩去买玩具，大了点了就缠着我俩买吃的，你看看，现在这街上那么多吃的，买点回去给他？”
“买点吧，正好我也想吃了。”
“他最喜欢什么来着？”
“他最喜欢烤全羊和烤乳猪，可来到这里的话，大概是想吃烤串，喝啤酒的吧。”
“那咱今天整点烤串吃，喝点酒。”
“嗯……好。”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个大排档，方文对着递过菜单的服务员小妹说道：“就不用看菜单了，肉串全部来七八串，素菜各来个两三串就好了，顺便，给我们来两件啤酒吧。”
桌上，二人相对却无言，直到烤串被端上桌。
“叔叔阿姨，烤串来了，诶您稍等，啤酒马上就给您抱过来，稍等啊稍等啊。”
方文看着忙碌的她，叹道：“我记得初二的时候，一放寒暑假，他就喜欢跑到这类地方来兼职，一忙就是忙一天，不要工钱，只对老板说忙完一天后自己想怎么吃怎么吃。
“我当时下班了来偷偷看过他，他和这小姑娘的样子，差不多。”
陈舒芳接着说道：“是啊，我跟他说过，咱俩不是没钱，他想吃我就给他买，没必要这样子去忙一天啥也不要就吃那点烧烤。
“可他跟我说啊，他知道家里不差那几个钱，可是忙碌完一天后，自己烤好自己想吃的东西，再坐在店里吹着风扇，把冰可乐的环一拉开，那种惬意，他真的超级享受。”
方文没说话，只是将啤酒打开，给陈舒芳一瓶，自己一瓶。
二人碰了个杯，方文一口气喝完了，陈舒芳喝了半瓶。
“你酒量还是和当年一样好啊。”
“那是。”
说完，二人又沉默了，接着吃串，沉默着喝酒。
吃的差不多八分饱后，方文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陈舒芳很抗拒他抽烟，平日里他敢抽，就别想接近她一米以内。
可现在，尽管陈舒芳皱着眉，她却一言不发。
不过，在方文点第二根的时候，陈淑芳说道：“要不，我也来一根？”
方文递了一根过去，还亲自给她点上了，“要过肺的，就是吞进去。”
陈舒芳抽了一口咳嗽了一下，没说什么，接着抽，很快就抽完了一根，“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你们男人烦的时候都想来一根烟了。”
方文笑了笑，烟盒递过去：“再来一根？”
陈舒芳摆了摆手，继续喝酒，“没必要了。”
方文又点了一根：“今天过后，我把烟戒了。”
“挺好。”
“是啊，是挺好。”
……
他们最终没有打包，啤酒也没喝几瓶，不过给老板扫了三百块钱，就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
路上，气氛仍旧压抑。
不过没有之前那般沉默了。
陈舒芳趴在方文背上，轻轻说着往事，方文静静得听。
路灯下，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苍凉，悲凄。
……
回到家，夫妻二人一人拿了一封遗书，陈舒芳在卧室里看，方文在客厅点着烟看。
……
爸，见字如面。
单独给老爸你写一封，主要是为了不区别对待，毕竟我也不是傻子，你和妈对我的爱都是一样的，我是能感觉到的，不过我俩不亲近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俩都是男人，也都很懂彼此。
所以嘛，我能给你说的话就比较少了。
不过吧，爸你放心，我的死我是有预料的，爸你上班时间经常摸鱼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喜欢看小说，不过你更喜欢历史小说。
但总归你是能接受这些设定的，详细的呢我也不好说给你们听，反正你只要知道。
儿子我啊，不是真的死了，是穿越到其他世界，去拯救世界去了，如果我能真的拯救世界，我以后会回来的。
当然可能你们那会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没有关系，把我拉去拯救世界的人是‘时间’，我们这个三维世界里不应该存在的时间，他答应我，如果成功拯救了世界，就算地球炸了，他也能把你俩拉回来。
所以，不必担心，说不定我明天就回来了，不过那时的我，可能已经不是二十六岁的小酒咯，可能是几千几万岁的小酒了。
就这样吧，我跟老爸的话题确实太少了。
不过，我爱你。
——爱你的儿子，方鸠。
看到最后，方文掐了烟笑道：“你这臭小子，还是这尿性。”
……
见字如面。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可落笔时终究还是不知道要写什么。
因为，妈，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担心，你对我的信任，对我的关心，都是让我在现实世界里理智没有崩坏的原因。
我先给老爸写的信，因为我觉得跟老爸没什么好说的，可直到给您写的时候，我突然也不知道跟您说什么了。
老爸跟我是太懂彼此，所以很多话心知肚明，没必要去说。
跟妈您说话的话，真的，太多话能说了，根本说不完。
很多话我特别想跟您说，可说了您又不懂，以至于我要解释半天，平日里我跟您解释我是很乐意的。
可现在我没什么时间，解释的太多，我不在了，您也问不了我了。
所以，我把一切的过程和答案都写到你和爸一起看的信里了。
妈，如果有机会回来的话，我会给您磕头的，也一定会为您二老养老送终的。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最爱你的儿子，方鸠。
陈舒芳擦着眼泪，哽咽道：“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
客厅里，烟雾缭绕。
方文笑着看向自己一边哭一边笑的老婆。
“知道啦？”
陈舒芳走过来，一巴掌就甩到了方文脸上：“装装装，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就知道你也跟我差不多，还嗯嗯额额的跟我说，今天过后戒烟，切。”她白了一眼方文，抬手将方文手里的烟拿下掐灭：“别明天戒了，现在戒。”
老方摸着脸，乐呵呵的：“好。”
此刻，就像回到了昨天两口子刚得知方鸠能睡着的消息时，气氛喜人。
他俩把目光移向桌上那最后一封信，陈舒芳问道：“这世界真的有超能力？”
方文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可他在余光中突然看见了一个立于饭桌边上以一种邪魅的姿势靠着椅子时的人时，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由于陈舒芳和他面对面，刚想听他胡诌时，陡然看见他脸色变得不对，有恐慌、有迷茫、有震撼。
她脸色猛地一变，迅速的抓向桌上的烟灰缸转头，在看见饭桌边上那个人后立马丢了过去。
可下一秒，方文和陈舒芳都蒙了。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陈舒芳发现自己又坐在了沙发上，桌上那个烟灰缸又回到了原位；方文更懵了，他的眼里就是，他刚想解释一下，结果看见了那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人后傻了，紧接着自己老婆瞬间就拿上烟灰缸回头丢了过去，再然后……
那个男人全程没动，烟灰缸和自己老婆都回到了原位。
老方心里顿时苦哈哈了，他舔了舔嘴唇，双手按住自己老婆，“我来，你坐着。”
他就更离谱了，从沙发前的桌子抽屉里掏出了把匕首，盯着餐桌那个人：“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能不知道自己面对着真正的超能力者么，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他现在浑身都在抖，由于喝了几瓶啤酒，要不是硬撑着没被恐惧击败，可能都失禁了，不过老婆还在这里，他不能露怯。
子临笑了笑。
“别害怕，我是时间。”
……
……
ps：练笔作，作者没啥文化，这几章也纯属是因为没大纲瞎写的，谅解一下。
由于这几章都是晚上我大脑混乱的时候写的，如果察觉到bug多或者情绪不连贯的话，也请谅解。
毕竟我的文化和文笔摆在那里，也写不出啥感人的情节。
接下来开始写正式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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