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灵山说法
对于他的回答，海川和绘里香当然不信，只当大师兄是照顾他俩的面子，故意开玩笑。
许长乐欲言又止，放弃了解释，抬头四处张望，打算找师子音或者郁修竹这俩多闻广智的家伙给他解解惑。
正左右探头探脑，忽然后腰被拧了一把。
许长乐回过头，却见是小郡主俏生生地出现在背后，小嘴儿撅成了油瓶。
“嗯？小郡主？”
小郡主瞥了眼坐在许长乐身侧的宁鹭，撇了撇嘴，揶揄道：“你倒是在哪都能混得开，才分开一晚上就有新朋友了。”
许长乐哭笑不得，怎么小丫头言语里还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小郡主，混职场第一要素，先跟老员工打好关系。人熟好办事嘛。”
“嘁，就你怪话多。”小郡主才不买账，余光扫了扫宁鹭胸前的波涛如怒，很不服气地挺起胸膛，低头看了眼自己，又极度泄气的弯下了腰。
“哟，小郡主今儿怎么啦？”
霍凌飞迈着鸭子步挪了过来，满脸的春风得意，看到几人古怪的氛围，眼珠一转看到宁鹭背影，当即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神情，故意道：“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小郡主一脚给他蹬了个狗吃屎。
“差点忘了正事，你俩怎么样？昨夜修了几转真元？”
许长乐贼心不死，还是难以接受自己是个废柴的事实，忙不迭地去问小郡主和霍凌飞。
小郡主白了他一眼，心中更是不爽，语气硬邦邦地回他：“昨天开辟气海便倦了，只有冲击天地栈桥时凝练的十转。”
姑奶奶为了给你准备那份惊喜，开了气海就没有再修炼，哪像你啊，清闲的忙着跟大胸师姐打情骂俏。
“你们昨晚就开始埋头修炼真元了？”霍凌飞两眼瞪得老大，一脸无语，嘟囔道：“要不要这么卷啊。”
“修士不修真元，那还玩儿蛋啊。”许长乐更加莫名其妙，疑惑道：“那你在忙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霍凌飞眉头皱成了‘川’字，瞥了眼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的对话，压低声音道：“有现成的不用，费那功夫干嘛？寮房那点灵气能淡出鸟来，累死累活能修几转啊。”
眼见师兄师弟们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霍凌飞只好用手比划了个圈，提醒道：“琉璃心啊，大师兄不是给了你们一人一颗吗？”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透着股清澈的愚蠢。
“我真服了你们，端着金碗跑去要饭。”霍凌飞一拍脑门儿，哭笑不得：“小郁师弟当时不都告诉你们了，那可是吸收天地灵气的好东西啊！”
说罢从怀里掏出那枚琉璃心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许长乐微微蹙眉，注意到琉璃心内部流转的光华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就是个鸟人结石，感觉不到丝毫灵气。
小郡主几人终于后知后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知道我这一颗补了多少真元吗？”霍凌飞很是臭屁地吸了吸鼻子，伸出两根手指，恶狠狠道：“二百三十六转！”
“嚯？！”
几人惊呼出声，不约而同望向许长乐。
他在八部神界缴获了足有三四十颗“纯青琉璃心”，当时按人头一人分了一颗，他起码还剩十几颗的。
按照一颗能补两百多转真元的额度……
许长乐之前犹如死灰的心脏又躁动了起来。
说话间，迟迟没露面的师子音和郁修竹也来了。
许长乐第一时间询问他俩有没有使用琉璃心。
两人对视一眼，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当时叫你收集那玩意儿，就是为了补充真元啊。咱们现在的果位又没有祭炼法器的手艺，留着干嘛？下崽啊。”
师子音一脸理所应当，寻了块青石优雅落座，还不忘冲他们挤挤眼，笑道：“当真是好东西，一颗补了足有三百转真元。”
“我的那颗没这么菁纯，只有二百四十余转，为了凑个整数，我又修炼了几个时辰，堪堪凑够了三百转真元。”郁修竹露齿一笑，对许长乐拱了拱手，感谢老铁送他的大飞机。
“琉璃心蕴含的灵气量值各不相同，不过也没差，都是金翅鸟护卫，多几转少几转也正常。”师子音看出大师兄又是一副痴呆相，心下了然他肯定不懂这个，于是提醒道：“门派不是重新配发了竹书玉简吗？大师兄你回头可要好好下功夫补补修士的科班常识。不然日后见着天材地宝却不识庐山真面目，错过可就是天大的遗憾！”
许长乐郑重地点了点头，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他是嫌一直揣在身上碍事，昨天入定之前就把十几颗琉璃心都扔床上了，压根没想起这玩意儿。
要不是授课的亲教师姗姗来迟，许长乐都想立马折返回去，一口气把珠子里的灵气大药都磕咯。
然后霍凌飞就代表众位师兄弟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大师兄，那你昨晚修了几转真元？”
许长乐望着一众同门殷切期待的眼神，从牙齿缝隙中搓出俩字。
“一转。”
要不是前来授法的亲教师朗声控场，只怕霍凌飞他们的笑声能把山涧中的飞禽走兽给吓出屁来。
就连一直跟许长乐生闷气的小郡主都乐了。
“大师兄啊大师兄，得亏你武道天赋强如妖魔，不然你这根骨……真的，修什么真啊，还俗去凡间当个武林盟主不香嘛，干嘛给自己找这份罪受。”
霍凌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心里这下是平衡了。
对对对，你强任你强，清风真他妈的拂山岗。
许长乐面如锅底，却又生不起气来。
本来他能进入青苗法会就是个意外。
遴选他入场的修士，只是觉着他眉目清秀，日后或许能给其他遇上瓶颈的女修做个鼎炉，谁也没指望他能渡过红尘劫。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底子能潮成这样。
“一饮一啄，大师兄也不必太过挂怀。”师子音还是靠谱，乐完就给他指出了症结所在：“根骨只是一方面。就算再差的根骨，你已经……咳咳，凝练过那什么了，先天不足靠后天嘛，没什么大不了。另一方面，咱们分配的寮房本就灵气稀薄嘛。”
“问题是阎浮哪有那么多琉璃心给我当充电宝？”许长乐又泄气了，叹道：“我还有救吗？”
“你回头跟贤机上人说说你的情况。”师子音狭促的挤了挤眼，安慰道：“去灵气充沛的宝地修炼不就得了。”
“还得是你。”许长乐眼前一亮，暗道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忘了这茬了。
“嘘，别聊了，上师要授课了。”
宁鹭小姐姐戳了戳背过身子跟众人扯淡的许长乐，示意他坐回去。
没等许长乐转过身，灵台“意马”就再度出现，一股凌厉的威压气场席卷而来。
看都不用看，肯定是筑基上师散发的真威，用来整肃课堂纪律的。
……
莲花宝座之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修士缓缓起身，一袭黑衣被瀑布水流冲击的劲风拂得上下翻飞。
“听我口令，所有弟子分坐两列，今日授《清微八阵剑》和《神霄掌心雷》，昨天新入门的空字辈，有无未开气海者？没有？没有便专心些，大乘武学与法术我只演示一遍，明日早课复习查验。”眉目极具异域风情的金发修士横眉扫过在座五百名弟子，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亲教师这是带着情绪啊？”许长乐忍不住歪头问身边的宁鹭小姐姐：“怎么火气这么大。”
“当然啦。对于修士而言，时间可是弥足珍贵的。若不是有门规约束，筑基上师才懒得浪费时间来给我们这些炼气五重以下的菜鸟授课。”宁鹭小姐姐扁扁嘴，言语间透着对高阶修士的向往，以及对自己段位太低的遗憾。
“他是“雷部护法堂”都讲永证严，擅长《神霄雷法》，听说也是一名剑豪。”师子音压低声音给许长乐扫盲，见上师视线扫了过来，急忙眼观鼻、鼻观心。
许长乐听到剑豪俩字就来了精神，抬头正好和对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筑基上师显然对他们交头接耳的行为很是不悦，锐利目光像刀子似的扎了过来，配上他那张异域特色的面庞，很是威严。
“你是昨天与明玉丫头在斋堂动手的新人吧，有话便讲。”
永证严点名道姓的一句话让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许长乐的身上。
许长乐哑然，这尼玛，成名人了。
“不敢不敢，上师您讲。”许长乐今天不打算当出头鸟，急忙缩了缩脖子。
“哼，听说你昨天挺威风的。力敌两人不落下风，怎地今天藏头缩尾。”永证严却好像盯上他了，负手而立，下巴一挑，道：“你是身怀秘剑的剑豪，没错吧。”
许长乐暗暗叹了口气，开始后悔昨天的行径了。
不过他压根也不是怕事怯场的人，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自己在瑟缩着倒显得心虚。
于是便起身回话：“末学后进弟子，法号空虚，还请上师教诲。”
“我小无量宫许久没有出现身怀秘剑的武道奇才，听闻昨天的场景也很是好奇师弟的手段。”永证严那张好像与笑容绝缘的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
“昨日贸然冲撞前辈实非我所愿，还望上师明鉴。弟子不才，昨夜才开气海，只盼上师授法，学习无穷妙法。”许长乐继续装鹌鹑，就是不接他的话茬，生怕筑基上师借机给他穿小鞋。
好在永证严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阵，便挥手让他坐下了。
许长乐方一落座，身旁的宁鹭小姐姐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引得许长乐目光一阵留连：“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永证严师兄要提出跟你过招。”
“不会吧，他可是筑基上师啊，捏死我不跟捏只蚂蚁一样。”
“永证严师兄是“雷部护法堂”年轻一辈的武痴，宗明玉的哥哥宁明哲是他一直看好的弟子，据说只要晋级筑基就会被选入“雷部护法堂”。”
宁鹭小姐姐语速飞快，使得许长乐要贴得很近才能听清耳语：“你昨天折了宗明玉的面子，她的这些哥哥师兄们铁定要帮她出这口气的。”
许长乐无语死了，衍明成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永证严上蹿下跳什么劲儿啊？
“那他也不至于以筑基身份对我出手吧？”
“他当然不会用法术欺负你，但你是剑豪，他也是剑豪，剑豪之间不用真元，只切磋武技，旁人也无可指摘。”宁鹭小姐姐摊了摊手，冲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谁叫你一入门就那么高调。”
许长乐：“……”
宁鹭：“哦对了，他还是宗明玉的追求者之一，门中上下都知道他有意与宗明玉结为道侣。”
“服了，这小无量宫是他妈姓宗的吗？”
许长乐欲言又止，放弃了解释，抬头四处张望，打算找师子音或者郁修竹这俩多闻广智的家伙给他解解惑。
正左右探头探脑，忽然后腰被拧了一把。
许长乐回过头，却见是小郡主俏生生地出现在背后，小嘴儿撅成了油瓶。
“嗯？小郡主？”
小郡主瞥了眼坐在许长乐身侧的宁鹭，撇了撇嘴，揶揄道：“你倒是在哪都能混得开，才分开一晚上就有新朋友了。”
许长乐哭笑不得，怎么小丫头言语里还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小郡主，混职场第一要素，先跟老员工打好关系。人熟好办事嘛。”
“嘁，就你怪话多。”小郡主才不买账，余光扫了扫宁鹭胸前的波涛如怒，很不服气地挺起胸膛，低头看了眼自己，又极度泄气的弯下了腰。
“哟，小郡主今儿怎么啦？”
霍凌飞迈着鸭子步挪了过来，满脸的春风得意，看到几人古怪的氛围，眼珠一转看到宁鹭背影，当即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神情，故意道：“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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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正事，你俩怎么样？昨夜修了几转真元？”
许长乐贼心不死，还是难以接受自己是个废柴的事实，忙不迭地去问小郡主和霍凌飞。
小郡主白了他一眼，心中更是不爽，语气硬邦邦地回他：“昨天开辟气海便倦了，只有冲击天地栈桥时凝练的十转。”
姑奶奶为了给你准备那份惊喜，开了气海就没有再修炼，哪像你啊，清闲的忙着跟大胸师姐打情骂俏。
“你们昨晚就开始埋头修炼真元了？”霍凌飞两眼瞪得老大，一脸无语，嘟囔道：“要不要这么卷啊。”
“修士不修真元，那还玩儿蛋啊。”许长乐更加莫名其妙，疑惑道：“那你在忙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霍凌飞眉头皱成了‘川’字，瞥了眼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的对话，压低声音道：“有现成的不用，费那功夫干嘛？寮房那点灵气能淡出鸟来，累死累活能修几转啊。”
眼见师兄师弟们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霍凌飞只好用手比划了个圈，提醒道：“琉璃心啊，大师兄不是给了你们一人一颗吗？”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透着股清澈的愚蠢。
“我真服了你们，端着金碗跑去要饭。”霍凌飞一拍脑门儿，哭笑不得：“小郁师弟当时不都告诉你们了，那可是吸收天地灵气的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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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乐微微蹙眉，注意到琉璃心内部流转的光华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就是个鸟人结石，感觉不到丝毫灵气。
小郡主几人终于后知后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知道我这一颗补了多少真元吗？”霍凌飞很是臭屁地吸了吸鼻子，伸出两根手指，恶狠狠道：“二百三十六转！”
“嚯？！”
几人惊呼出声，不约而同望向许长乐。
他在八部神界缴获了足有三四十颗“纯青琉璃心”，当时按人头一人分了一颗，他起码还剩十几颗的。
按照一颗能补两百多转真元的额度……
许长乐之前犹如死灰的心脏又躁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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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乐第一时间询问他俩有没有使用琉璃心。
两人对视一眼，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当时叫你收集那玩意儿，就是为了补充真元啊。咱们现在的果位又没有祭炼法器的手艺，留着干嘛？下崽啊。”
师子音一脸理所应当，寻了块青石优雅落座，还不忘冲他们挤挤眼，笑道：“当真是好东西，一颗补了足有三百转真元。”
“我的那颗没这么菁纯，只有二百四十余转，为了凑个整数，我又修炼了几个时辰，堪堪凑够了三百转真元。”郁修竹露齿一笑，对许长乐拱了拱手，感谢老铁送他的大飞机。
“琉璃心蕴含的灵气量值各不相同，不过也没差，都是金翅鸟护卫，多几转少几转也正常。”师子音看出大师兄又是一副痴呆相，心下了然他肯定不懂这个，于是提醒道：“门派不是重新配发了竹书玉简吗？大师兄你回头可要好好下功夫补补修士的科班常识。不然日后见着天材地宝却不识庐山真面目，错过可就是天大的遗憾！”
许长乐郑重地点了点头，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他是嫌一直揣在身上碍事，昨天入定之前就把十几颗琉璃心都扔床上了，压根没想起这玩意儿。
要不是授课的亲教师姗姗来迟，许长乐都想立马折返回去，一口气把珠子里的灵气大药都磕咯。
然后霍凌飞就代表众位师兄弟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大师兄，那你昨晚修了几转真元？”
许长乐望着一众同门殷切期待的眼神，从牙齿缝隙中搓出俩字。
“一转。”
要不是前来授法的亲教师朗声控场，只怕霍凌飞他们的笑声能把山涧中的飞禽走兽给吓出屁来。
就连一直跟许长乐生闷气的小郡主都乐了。
“大师兄啊大师兄，得亏你武道天赋强如妖魔，不然你这根骨……真的，修什么真啊，还俗去凡间当个武林盟主不香嘛，干嘛给自己找这份罪受。”
霍凌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心里这下是平衡了。
对对对，你强任你强，清风真他妈的拂山岗。
许长乐面如锅底，却又生不起气来。
本来他能进入青苗法会就是个意外。
遴选他入场的修士，只是觉着他眉目清秀，日后或许能给其他遇上瓶颈的女修做个鼎炉，谁也没指望他能渡过红尘劫。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底子能潮成这样。
“一饮一啄，大师兄也不必太过挂怀。”师子音还是靠谱，乐完就给他指出了症结所在：“根骨只是一方面。就算再差的根骨，你已经……咳咳，凝练过那什么了，先天不足靠后天嘛，没什么大不了。另一方面，咱们分配的寮房本就灵气稀薄嘛。”
“问题是阎浮哪有那么多琉璃心给我当充电宝？”许长乐又泄气了，叹道：“我还有救吗？”
“你回头跟贤机上人说说你的情况。”师子音狭促的挤了挤眼，安慰道：“去灵气充沛的宝地修炼不就得了。”
“还得是你。”许长乐眼前一亮，暗道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忘了这茬了。
“嘘，别聊了，上师要授课了。”
宁鹭小姐姐戳了戳背过身子跟众人扯淡的许长乐，示意他坐回去。
没等许长乐转过身，灵台“意马”就再度出现，一股凌厉的威压气场席卷而来。
看都不用看，肯定是筑基上师散发的真威，用来整肃课堂纪律的。
……
莲花宝座之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修士缓缓起身，一袭黑衣被瀑布水流冲击的劲风拂得上下翻飞。
“听我口令，所有弟子分坐两列，今日授《清微八阵剑》和《神霄掌心雷》，昨天新入门的空字辈，有无未开气海者？没有？没有便专心些，大乘武学与法术我只演示一遍，明日早课复习查验。”眉目极具异域风情的金发修士横眉扫过在座五百名弟子，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亲教师这是带着情绪啊？”许长乐忍不住歪头问身边的宁鹭小姐姐：“怎么火气这么大。”
“当然啦。对于修士而言，时间可是弥足珍贵的。若不是有门规约束，筑基上师才懒得浪费时间来给我们这些炼气五重以下的菜鸟授课。”宁鹭小姐姐扁扁嘴，言语间透着对高阶修士的向往，以及对自己段位太低的遗憾。
“他是“雷部护法堂”都讲永证严，擅长《神霄雷法》，听说也是一名剑豪。”师子音压低声音给许长乐扫盲，见上师视线扫了过来，急忙眼观鼻、鼻观心。
许长乐听到剑豪俩字就来了精神，抬头正好和对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筑基上师显然对他们交头接耳的行为很是不悦，锐利目光像刀子似的扎了过来，配上他那张异域特色的面庞，很是威严。
“你是昨天与明玉丫头在斋堂动手的新人吧，有话便讲。”
永证严点名道姓的一句话让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许长乐的身上。
许长乐哑然，这尼玛，成名人了。
“不敢不敢，上师您讲。”许长乐今天不打算当出头鸟，急忙缩了缩脖子。
“哼，听说你昨天挺威风的。力敌两人不落下风，怎地今天藏头缩尾。”永证严却好像盯上他了，负手而立，下巴一挑，道：“你是身怀秘剑的剑豪，没错吧。”
许长乐暗暗叹了口气，开始后悔昨天的行径了。
不过他压根也不是怕事怯场的人，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自己在瑟缩着倒显得心虚。
于是便起身回话：“末学后进弟子，法号空虚，还请上师教诲。”
“我小无量宫许久没有出现身怀秘剑的武道奇才，听闻昨天的场景也很是好奇师弟的手段。”永证严那张好像与笑容绝缘的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
“昨日贸然冲撞前辈实非我所愿，还望上师明鉴。弟子不才，昨夜才开气海，只盼上师授法，学习无穷妙法。”许长乐继续装鹌鹑，就是不接他的话茬，生怕筑基上师借机给他穿小鞋。
好在永证严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阵，便挥手让他坐下了。
许长乐方一落座，身旁的宁鹭小姐姐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引得许长乐目光一阵留连：“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永证严师兄要提出跟你过招。”
“不会吧，他可是筑基上师啊，捏死我不跟捏只蚂蚁一样。”
“永证严师兄是“雷部护法堂”年轻一辈的武痴，宗明玉的哥哥宁明哲是他一直看好的弟子，据说只要晋级筑基就会被选入“雷部护法堂”。”
宁鹭小姐姐语速飞快，使得许长乐要贴得很近才能听清耳语：“你昨天折了宗明玉的面子，她的这些哥哥师兄们铁定要帮她出这口气的。”
许长乐无语死了，衍明成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永证严上蹿下跳什么劲儿啊？
“那他也不至于以筑基身份对我出手吧？”
“他当然不会用法术欺负你，但你是剑豪，他也是剑豪，剑豪之间不用真元，只切磋武技，旁人也无可指摘。”宁鹭小姐姐摊了摊手，冲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谁叫你一入门就那么高调。”
许长乐：“……”
宁鹭：“哦对了，他还是宗明玉的追求者之一，门中上下都知道他有意与宗明玉结为道侣。”
“服了，这小无量宫是他妈姓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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