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门，蒂秋娜
傍晚五点。
南州市，天上人间足浴会所。
“大堂大堂，贵宾一位，注意接待。”在礼仪姐姐的喊话中，路凡走进大厅。
刚一进入，一位有着葫芦般身材，穿着开叉旗袍的美女走了上来，微笑问道：
“老板，洗浴还是推油？有没有相熟的技师？要推荐吗？“
路凡不经意间撇了撇那暴露在外的雪白长腿，还有脚上踩着的黑色高跟鞋，笑了笑，小声说道：
“听说，你们这里有踩背服务？”
“当然。”
美女接待抛了个媚眼说道。
“正规吗？”
“老板，你放心，保证正规~”
跟在美女接待的后面，两人娉娉袅袅地上到二楼，她帮着摁下了电梯键，安排进了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足浴店，不得不说服务是有点好，真是应了网上说的那句话：
“与其做舔狗劳命伤财不讨好，不如花钱洗个脚。”
路凡来这里，自然不是图个新鲜，他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资料，获取更多关于【为所欲为】咒语的数据。
嗯，实地取材。
当然，路凡选择的是一家正式而规范，完全合乎规定或标准的足浴店。
就算是警察叔叔来了，自己也不用害怕。
“叩叩——”
房间内的路凡，刚脱了件上衣，房门就响了起来。
随即，门被推开，一位长相美艳，身材火辣、穿着黑丝高跟的成熟女人走入。
她看着已经开始脱衣服的路凡，暖昧一笑道：“老板，您好，88号技师为您服务，您叫我小莲就行。”
……
仅仅是三分钟后。
路凡，就一脸生无可恋地从足浴店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远远低估了当前阶段，自己的身体素质。
当技师穿着黑丝的那双脚，踩在他背上的时候，他背部的肌肉就犹如牛顿液体一般，变得十分坚硬，变得硬如钢铁。
看着背上那面露为难之色的年轻美技师，再看着对方脚下的使者花活却踩不动分毫的双脚，自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舒适感。
最后，路凡微微的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算了吧……”
见那位技师脸上似乎有些慌张，他又补充道：
“我会付全套的钱，不用担心。”
毕竟是自己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皮肤竟然那么难搞。
说罢，他便在接待和技师歉意的目光中，走出了足浴店的大门。
路凡，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残阳，从兜里拿出一盒烟，在里面抽了一根，接着手上的动作就像是中年大叔一般熟悉，“咔嚓”一声点燃了口中的烟，再“呼”地吐出烟雾。
有些可惜的是，他没能收集到“为所欲为”的数据，但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路凡一边想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与此同时，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子正提着垃圾袋从房间里出来。
忽然，她听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传来了动物的哀鸣声，女子将垃圾丢到回收站后便朝着小巷中走去。
滴滴的水声不断响起，从餐馆流淌出来的水滴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臭水沟的恶臭充斥着鼻子……
金发女子眉头微皱，然后目光一凝，望向了小巷的另外一边。
只见一个拿着公文包，双眼仍有着加班熬夜黑眼圈的男人，跪倒在地，双手捂着心口，双目赤红，大片大片的口水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浑身也止不住的发抖。
最重要的是，那时不时的动物嗷嚎，竟然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那声音像是猿猴的哀鸣，像是豹子的嘶鸣，又像是狼的嘶鸣……但，却上面所有的声音加在一起，还要难听，还要让人心惊肉跳！
即便这样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远在数百米开外的路凡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声音？”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那个位置，似乎是自己家的公寓？！
不像是从电子设备中发出的声音，难道是有什么猛兽从动物园里跑出来了吗？
为了让自己了解得更清楚，他开始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下一瞬间，他的五感六觉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紧接着，沿着这条马路，到他出租屋旁公寓的路程以另外一种新的方式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如同游戏中的全息3D投影那般，无数的线条组合成了一栋又一栋虚幻的大楼，路上行人所在的位置……
路凡以第三视角将这些看的清清楚楚，他开始忽略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集中精力去获取事发地点的信息，很快，小巷中的情形，以线条组成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但由于信息不足的缘故，那头猛兽的形状只是一个模糊的线团。
嗯？
竟然还有一个人？
他的听觉捕捉到了此人的呼吸声，大脑构织着线条，人形出现在画面中。
但是，令路凡有些奇怪，这个人的呼吸声，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紊乱。
难道随便一个猛兽站在身前，就不足以让一个人的心跳加速，气息变得紊乱吗？
该不会是那个人样的宠物吧？！
然而，不给他有更多的思考空间，画面中的那头线团猛兽，已经开始朝着那人发难了！
如果路凡愿意的话，他可以在瞬间赶到那里。
可是，自己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并不是为了去当一个超人，或者去做一个维护治安的警察，他只是想做一个遵纪守法，却又有那么点不同的小市民而已。
所以，放在一般情况，他是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使用力量去救人。
但是现在却是特殊情况，因为如今的事发地点，就在他租的公寓附近，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被袭击了，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去送死。
路凡见状，也不再迟疑，挥动了一直放在裤兜里的紫色小棒。
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急着赶往事发地，而是原地扫视了一番，确认在时间暂停前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也没有被监控摄像头拍到后，这才加快了速度，直奔前方而去。
在他全力奔袭下，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小巷口。
路凡看了过去，只见巷口的那人穿着一整套的白色运动服，配上那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再配上她那张俊美的脸庞、傲人的身高，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住在自己隔壁的租客。
当路凡顺着她的视野看去时，瞬间愣住了。
同样是一个高大的人影，然而，等人看清了他的面目后，却让人不寒而栗。
暴涨的上半身，一块块如岩块般隆起的肌肉，颌骨更是与犬科动物那般奇长，鼻腔高高凸起，皮肤被浓厚的毛发所覆盖，一双眼眸在这漆黑的小巷中散发出亮光。
一头狼？
一个直立行走的狼人？！
这里又不是游戏世界，为什么会有狼人的存在？
他沉默了三分钟，又是三分钟。
半晌后，他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头狼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必须要尽快赶走它，或者说干掉她，决不能让它再在附近逗留，引来执法者的过度关注。
一旦，执法者彻查这片区域，还会增大自己暴露的风险。
就在他准备解除时间暂停的那一刻，路凡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这家伙一点都不带怕的？
正常人别说是在漆黑的小巷中见到狼人了，就算是见到一头狼，都会大声呼救。
所以，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肯定是有所对策。
“怎么弄得自己像是迪化流小说里的配角那样，一直在揣测主人公的心态？”路凡嘀咕了一句，旋即，便解除了圣遗物的功效。
如果这妮子不是狼人的对手，大不了自己再用法穿棒来个英雄救美就是了。
时间恢复。
只见她缓缓抬起右手，虚空一抓，一把光影长剑抓在手中。
与此同时，在女子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身披铠甲的骑士，铠甲上的鳞片泛着幽光，仿佛钢铁之躯铸就而成，身后的血色长袍，猎猎作响。
仅仅是这一虚影，就让人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怒吼声、嘶吼声、蹄铁声……
她双手缓缓举过头顶，然后，轻轻挥下——
金色的光芒，席卷小巷！
几秒钟后，被切碎的尸体才如雨点般落在地上，将这漆黑的小巷，染成了红色。
此刻，她那身显眼的白色运动服，没有沾染到半点污秽和灰尘，整个人，矗立在原地。
“……”
路凡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沉默。
嗯？
所以说，她身后的那个是特效吗？
但，就在他观摩着女子背后的虚影时，那柄沾染了腥臭血液的光影长剑，“咻”的一声，从他的颈脖侧面飞过，连带着几根发丝，狠狠的刺入了水泥地中！
尽管命悬一线，但是，路凡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眨过。
因为从女子想要动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洞察到了她的动作，甚至就连光剑飞行的轨迹，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自己距离她还是太近了，他现在还不能完美地掌控身体，所以做不到，将自己的气息压下来，被她察觉也是在所难免的。
毕竟，他还在几百米开外就可以听到了她的呼吸声，人家也有这样超凡的能力，没有道理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都看到了？”
顷刻间，金发女子便出现在他身边，似笑非笑地问着他，精致的五官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路凡闻言流露出茫然神情，然后困惑地看了看四周，又将脖子伸前，努力地眯起双眼看向了金发女子，过了一会，才说道：
“原来是你！嗯？看到什么了……”
紧接着，他又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好意思的口吻说着：
“今天出门忘记戴眼镜了，八百度的近视眼，没了眼镜，我这双眼就就跟瞎了一样，刚才不仔细看，还没认出你来呢。”
从搬家那一次算起，自己和金发女子见面的次数，没有超过一只手，但这每一次他都是带着眼镜的。
为了让自己更逼真一点，于是，他又补充道：
“对了。刚才是不是有根棍子朝我飞过来？”
说完过了许久，见金发女子并没有再说话，路凡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了。
突然，“啪啪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金发女子居然在他面前鼓起了掌。
紧接着，她径直走到路凡的面前，嘟着嘴，学着他刚才眯眼睛的模样，嗲嗲的说道：
“你这样的表演天赋，没上北影教材，倒是委屈你了。”
见到女子学得惟妙惟肖的样子，他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奇怪…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凡，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体重72公斤；南洲大学毕业，南州市本地人；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再婚；高中因为偷了老师的丝袜，被处以严重警告处分——”
路凡正看着这位金发女子，不停围着自己身边兜着圈子，侃侃而谈，然而见到她说得越来越详细，他赶紧打断道：
“别说了！”
话至于此，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信息已经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路凡自打身体出现变化以来一直想要隐藏的力量，完全暴露了！
有这样的能力调查一个人，还拥有不同寻常的力量，大概率是有关部门的人无误了。
可是，自己仅仅在几个小时前，才发生了变化，她们怎么可能察觉得如此之快？
此时此刻，记忆如同倒映的幻灯片一般在路凡脑海中闪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是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
对方同样拥有极其强大的感官能力，在自己将葡萄撑破后，那几粒籽造成的动静肯定被眼前的人察觉到了。
说不定在更早之前，在他挥舞水桶发出破风声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想到这，他有些绷不住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任凭他如何的小心翼翼，但做梦也想不到，隔壁就住着一位有关部门的人。
合着，这家伙之前就一直在看自己表演？
小丑竟是我自己？
白瞎了自己那足以进军内娱圈的精湛演技了！
金发女子面露微笑道：
“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了。那么，请容我再次介绍一下，我是来自星门的蒂秋娜。”
说着，她将棕色的隐形眼镜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双竖立的金瞳……
南州市，天上人间足浴会所。
“大堂大堂，贵宾一位，注意接待。”在礼仪姐姐的喊话中，路凡走进大厅。
刚一进入，一位有着葫芦般身材，穿着开叉旗袍的美女走了上来，微笑问道：
“老板，洗浴还是推油？有没有相熟的技师？要推荐吗？“
路凡不经意间撇了撇那暴露在外的雪白长腿，还有脚上踩着的黑色高跟鞋，笑了笑，小声说道：
“听说，你们这里有踩背服务？”
“当然。”
美女接待抛了个媚眼说道。
“正规吗？”
“老板，你放心，保证正规~”
跟在美女接待的后面，两人娉娉袅袅地上到二楼，她帮着摁下了电梯键，安排进了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足浴店，不得不说服务是有点好，真是应了网上说的那句话：
“与其做舔狗劳命伤财不讨好，不如花钱洗个脚。”
路凡来这里，自然不是图个新鲜，他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资料，获取更多关于【为所欲为】咒语的数据。
嗯，实地取材。
当然，路凡选择的是一家正式而规范，完全合乎规定或标准的足浴店。
就算是警察叔叔来了，自己也不用害怕。
“叩叩——”
房间内的路凡，刚脱了件上衣，房门就响了起来。
随即，门被推开，一位长相美艳，身材火辣、穿着黑丝高跟的成熟女人走入。
她看着已经开始脱衣服的路凡，暖昧一笑道：“老板，您好，88号技师为您服务，您叫我小莲就行。”
……
仅仅是三分钟后。
路凡，就一脸生无可恋地从足浴店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远远低估了当前阶段，自己的身体素质。
当技师穿着黑丝的那双脚，踩在他背上的时候，他背部的肌肉就犹如牛顿液体一般，变得十分坚硬，变得硬如钢铁。
看着背上那面露为难之色的年轻美技师，再看着对方脚下的使者花活却踩不动分毫的双脚，自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舒适感。
最后，路凡微微的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算了吧……”
见那位技师脸上似乎有些慌张，他又补充道：
“我会付全套的钱，不用担心。”
毕竟是自己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皮肤竟然那么难搞。
说罢，他便在接待和技师歉意的目光中，走出了足浴店的大门。
路凡，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残阳，从兜里拿出一盒烟，在里面抽了一根，接着手上的动作就像是中年大叔一般熟悉，“咔嚓”一声点燃了口中的烟，再“呼”地吐出烟雾。
有些可惜的是，他没能收集到“为所欲为”的数据，但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路凡一边想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与此同时，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子正提着垃圾袋从房间里出来。
忽然，她听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传来了动物的哀鸣声，女子将垃圾丢到回收站后便朝着小巷中走去。
滴滴的水声不断响起，从餐馆流淌出来的水滴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臭水沟的恶臭充斥着鼻子……
金发女子眉头微皱，然后目光一凝，望向了小巷的另外一边。
只见一个拿着公文包，双眼仍有着加班熬夜黑眼圈的男人，跪倒在地，双手捂着心口，双目赤红，大片大片的口水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浑身也止不住的发抖。
最重要的是，那时不时的动物嗷嚎，竟然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那声音像是猿猴的哀鸣，像是豹子的嘶鸣，又像是狼的嘶鸣……但，却上面所有的声音加在一起，还要难听，还要让人心惊肉跳！
即便这样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远在数百米开外的路凡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声音？”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那个位置，似乎是自己家的公寓？！
不像是从电子设备中发出的声音，难道是有什么猛兽从动物园里跑出来了吗？
为了让自己了解得更清楚，他开始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下一瞬间，他的五感六觉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紧接着，沿着这条马路，到他出租屋旁公寓的路程以另外一种新的方式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如同游戏中的全息3D投影那般，无数的线条组合成了一栋又一栋虚幻的大楼，路上行人所在的位置……
路凡以第三视角将这些看的清清楚楚，他开始忽略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集中精力去获取事发地点的信息，很快，小巷中的情形，以线条组成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但由于信息不足的缘故，那头猛兽的形状只是一个模糊的线团。
嗯？
竟然还有一个人？
他的听觉捕捉到了此人的呼吸声，大脑构织着线条，人形出现在画面中。
但是，令路凡有些奇怪，这个人的呼吸声，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紊乱。
难道随便一个猛兽站在身前，就不足以让一个人的心跳加速，气息变得紊乱吗？
该不会是那个人样的宠物吧？！
然而，不给他有更多的思考空间，画面中的那头线团猛兽，已经开始朝着那人发难了！
如果路凡愿意的话，他可以在瞬间赶到那里。
可是，自己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并不是为了去当一个超人，或者去做一个维护治安的警察，他只是想做一个遵纪守法，却又有那么点不同的小市民而已。
所以，放在一般情况，他是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使用力量去救人。
但是现在却是特殊情况，因为如今的事发地点，就在他租的公寓附近，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被袭击了，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去送死。
路凡见状，也不再迟疑，挥动了一直放在裤兜里的紫色小棒。
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急着赶往事发地，而是原地扫视了一番，确认在时间暂停前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也没有被监控摄像头拍到后，这才加快了速度，直奔前方而去。
在他全力奔袭下，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小巷口。
路凡看了过去，只见巷口的那人穿着一整套的白色运动服，配上那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再配上她那张俊美的脸庞、傲人的身高，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住在自己隔壁的租客。
当路凡顺着她的视野看去时，瞬间愣住了。
同样是一个高大的人影，然而，等人看清了他的面目后，却让人不寒而栗。
暴涨的上半身，一块块如岩块般隆起的肌肉，颌骨更是与犬科动物那般奇长，鼻腔高高凸起，皮肤被浓厚的毛发所覆盖，一双眼眸在这漆黑的小巷中散发出亮光。
一头狼？
一个直立行走的狼人？！
这里又不是游戏世界，为什么会有狼人的存在？
他沉默了三分钟，又是三分钟。
半晌后，他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头狼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必须要尽快赶走它，或者说干掉她，决不能让它再在附近逗留，引来执法者的过度关注。
一旦，执法者彻查这片区域，还会增大自己暴露的风险。
就在他准备解除时间暂停的那一刻，路凡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这家伙一点都不带怕的？
正常人别说是在漆黑的小巷中见到狼人了，就算是见到一头狼，都会大声呼救。
所以，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肯定是有所对策。
“怎么弄得自己像是迪化流小说里的配角那样，一直在揣测主人公的心态？”路凡嘀咕了一句，旋即，便解除了圣遗物的功效。
如果这妮子不是狼人的对手，大不了自己再用法穿棒来个英雄救美就是了。
时间恢复。
只见她缓缓抬起右手，虚空一抓，一把光影长剑抓在手中。
与此同时，在女子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身披铠甲的骑士，铠甲上的鳞片泛着幽光，仿佛钢铁之躯铸就而成，身后的血色长袍，猎猎作响。
仅仅是这一虚影，就让人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怒吼声、嘶吼声、蹄铁声……
她双手缓缓举过头顶，然后，轻轻挥下——
金色的光芒，席卷小巷！
几秒钟后，被切碎的尸体才如雨点般落在地上，将这漆黑的小巷，染成了红色。
此刻，她那身显眼的白色运动服，没有沾染到半点污秽和灰尘，整个人，矗立在原地。
“……”
路凡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沉默。
嗯？
所以说，她身后的那个是特效吗？
但，就在他观摩着女子背后的虚影时，那柄沾染了腥臭血液的光影长剑，“咻”的一声，从他的颈脖侧面飞过，连带着几根发丝，狠狠的刺入了水泥地中！
尽管命悬一线，但是，路凡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眨过。
因为从女子想要动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洞察到了她的动作，甚至就连光剑飞行的轨迹，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自己距离她还是太近了，他现在还不能完美地掌控身体，所以做不到，将自己的气息压下来，被她察觉也是在所难免的。
毕竟，他还在几百米开外就可以听到了她的呼吸声，人家也有这样超凡的能力，没有道理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都看到了？”
顷刻间，金发女子便出现在他身边，似笑非笑地问着他，精致的五官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路凡闻言流露出茫然神情，然后困惑地看了看四周，又将脖子伸前，努力地眯起双眼看向了金发女子，过了一会，才说道：
“原来是你！嗯？看到什么了……”
紧接着，他又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好意思的口吻说着：
“今天出门忘记戴眼镜了，八百度的近视眼，没了眼镜，我这双眼就就跟瞎了一样，刚才不仔细看，还没认出你来呢。”
从搬家那一次算起，自己和金发女子见面的次数，没有超过一只手，但这每一次他都是带着眼镜的。
为了让自己更逼真一点，于是，他又补充道：
“对了。刚才是不是有根棍子朝我飞过来？”
说完过了许久，见金发女子并没有再说话，路凡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了。
突然，“啪啪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金发女子居然在他面前鼓起了掌。
紧接着，她径直走到路凡的面前，嘟着嘴，学着他刚才眯眼睛的模样，嗲嗲的说道：
“你这样的表演天赋，没上北影教材，倒是委屈你了。”
见到女子学得惟妙惟肖的样子，他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奇怪…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凡，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体重72公斤；南洲大学毕业，南州市本地人；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再婚；高中因为偷了老师的丝袜，被处以严重警告处分——”
路凡正看着这位金发女子，不停围着自己身边兜着圈子，侃侃而谈，然而见到她说得越来越详细，他赶紧打断道：
“别说了！”
话至于此，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信息已经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路凡自打身体出现变化以来一直想要隐藏的力量，完全暴露了！
有这样的能力调查一个人，还拥有不同寻常的力量，大概率是有关部门的人无误了。
可是，自己仅仅在几个小时前，才发生了变化，她们怎么可能察觉得如此之快？
此时此刻，记忆如同倒映的幻灯片一般在路凡脑海中闪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是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
对方同样拥有极其强大的感官能力，在自己将葡萄撑破后，那几粒籽造成的动静肯定被眼前的人察觉到了。
说不定在更早之前，在他挥舞水桶发出破风声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想到这，他有些绷不住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任凭他如何的小心翼翼，但做梦也想不到，隔壁就住着一位有关部门的人。
合着，这家伙之前就一直在看自己表演？
小丑竟是我自己？
白瞎了自己那足以进军内娱圈的精湛演技了！
金发女子面露微笑道：
“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了。那么，请容我再次介绍一下，我是来自星门的蒂秋娜。”
说着，她将棕色的隐形眼镜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双竖立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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