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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约翰贞的烦恼

    神龙十六号有上中下三个城区,三个城区中的下城区又区分成为白云山,岸滩,坎斯三个大区。

    白云山是工业基地,下城区有一半及以上的消防器材和钢筋混凝土都是从白云山区的工厂里生产的。

    岸滩有着最好看的星空天花板和最多的港口以及最大的商场。

    坎斯有着神龙十六号唯二的大学,坎斯医学院。坎斯医学院有一处专门供将要毕业的学生居住的楼房。使用曾经的旧教学楼改造而成。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租不起单间的学生。医学院专门为他们提供了一处住所。让他们在找到合适的工作之前有一个落脚点。

    世界上有许多好事的出发点是好的,但通常的它们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象龟,一种认定了自己的老窝就不愿意再挪窝的生物。

    医学院里的学生把那些一直找不到工作,寄宿在其中的人称为象龟。待在这里时间最长的象龟就被称为楼长。

    约翰贞的男朋友就是这里的楼长,也是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任楼长。

    从堪比杂物间的床上醒来,约翰贞穿着一条鲜红的内衣,头发乱糟糟。走到洗手台前。耸拉的眼皮透过盖住额头的发丝间隙,发现洗手台跟他的头发一样乱。从中翻找出一根粉红色的牙刷,刷毛上还有残留的水渍。

    “喂,你是不是又用我的牙刷了”。约翰贞朝着刚刚出门的汉子喊道。

    见没有回应,自己又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我牙刷,不要用我的牙刷”。

    约翰贞准备去二楼超市重新买一根新的粉红色牙刷。

    约翰贞最近很苦恼,因为最近他发现一直喜欢自己的男朋友有些厌烦自己了。就连平日里最为欣赏自己的上司也因为三言两语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

    前些年被裁员之后,约翰贞有一段时光里终日饮酒度日。那时他刚过三十五岁的生日,对漫漫人生路感到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在一次聚会上,通过BeAu认识了如今的男友。

    也许是约翰贞自己的潜意识中也知道,如此荒废下去,等到他的积蓄用光,不是被自已愁死就是被饿死。

    反正从那时起约翰贞好像找到了生活的主心骨,虽然是工程类科目毕业生,但在大学里参加了很多次辩论赛,曾经获得过有联邦金丝猴辩论赛的团体赛银奖。所以他的语言能力还算是优秀。

    他的工作变成游走在名利场上,为那些政客商人从中牵线搭桥。获取自己应得利益。男友没有工作,但有个对外身份,是反性别歧主义会的副会长。成员大都是因为被性别歧视而碰壁的大学生。

    男友通过他,认识了几位有意向赞助他们协会的人,所以他最近一直在试图结交那些人,拉拢赞助。

    约翰贞则认为没必要,也许是因为从小受到唯物主义教学的影响,他一直认为这个协会就跟大学时开创的兴趣社团一样。

    为此两人还经常争论不休。

    这层楼里还住着一位皇后夫人的人事组组长。约翰贞从前还在秦氏财团上班时,和那位组长偶尔有交集。

    他为自己的男友和协会里支持男友的人,在皇后夫人中谋的了一份工作。当然代价就是约翰贞的人脉关系网要为人事组长所用。

    可是男友好像就是因此,才逐渐疏远自己。明明是一件好事,协会不发工资,男友经常得靠同学救济才能生活。现在有了一份工资还算可以的工作,男友却疏远自己了

    所以约翰贞最近很烦躁苦恼,他晚上甚至要靠着褪黑素才能入眠。

    二楼的超市早上几乎没什么人,有人也只是在柜台前等着买刚做的培根三明治。约翰贞路过门口时,看见超市的安保老头在用木棒殴打一个小伙。

    他没有在意直接从一旁插过,估计又是没找到工作吃不起饭来超市偷东西被抓住的。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但安保老头也不会做的太过火,不会把人打残或者打死,只是给他们一点苦头吃。

    约翰贞刚住进来时,有一次好奇问过安保老头。

    “你如果抓两个例子出来往死里打,也许其他人就害怕你不会来偷”。

    安保老头听闻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这些人都是好孩子,他们的本意应该不是如此的,再说如果把他们打残了,他们会就找黑市商人买把改装枪来找你同归于尽,超市的老板只管查账经常不在,而我一直在这里跑不掉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找上你”。

    “我的上一位,算是我工作上的前辈吧,现在老婆改嫁儿子失踪,自己只剩一块孤零零的牌位了”。

    约翰贞闻言也是恍然大悟,一方是快要饿死,另一方是月薪三千。谁他妈的愿意玩命啊。

    约翰贞在货架前慢慢挑选牙刷。

    红白色,用过了,粉红色,刚刚丢掉,卡其色,像工装裤子一样,不要。

    卡通款蓝色,可以试一试。

    约翰贞挑选好牙刷,正欲付钱时遇见了那位人事组组长--红。

    红是个小巧可爱的女生,有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和一双非常漂亮的金色瞳孔。今年刚满二十八的红,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过。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如果不合适那么决不将就。

    约翰贞可以看出红是在等一位可以涵盖自己一生的有钱人。

    “红小姐,你也来买东西吗”?

    “约翰啊,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可能没时间处理你的事情”。

    约翰贞前几天请红吃饭说是想给男友换一个轻松的岗位,红让约翰贞把自己介绍给一位汝州商人。

    红是如愿所偿了,但男友的工作岗位却一直没见变动,约翰贞急啊。他就靠这个来打破和男友之间的冷战了。

    红最近也没怎么睡好,倒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

    她有个好姐妹在下城区的地铁公司上班,有传闻神龙十六号要新建一条环岛路线,市财政厅非常重视这个项目。准备投入的人力和财力都是天文数字。

    如何不为人知从中捞上一笔成为一个难题。

    要知道,这种体量级别的工程,如果是从指甲缝里扣出一团泥的大小,虽不至于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也够红潇洒好几年了。

    约翰贞知道这消息后,顿时心头一紧。他没有再纠结男友的工作岗位。而是沉默下来在心中默默盘算。

    机会来了,一个属于他专业领域内的机会来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约翰贞可以拍胸脯保证,神龙十六号里能比自己更熟悉空间站建造的人寥寥无几。

    上次失业是因为自己做不到谄媚上司,论专业知识程度他不输任何人。

    听说皇后夫人会长的手里也有一份投标文件。

    顾不得有没有刷牙,嘴巴里会有臭气,约翰贞急忙朝着那个熟悉了好几年的工作地点奔去。

    郑远望醒来时,身上穿着的衣物只剩一条白色纸尿裤了。双手双脚都被一条手臂粗的精钢链条拷住,为了防止被锁住的人逃跑。链条的末端链接着一块巨石。

    郑远望倒头靠在巨石上,心已经变的和石块表面一样冰冷了。

    蹭顿饭把自己蹭没了,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比吃下一吨大粪还难受。

    现实果然比小说更荒唐。莎士比亚诚不欺我也。

    黝黑的巨石镶嵌在墙壁里,可能它现在的模样只是冰山一角。

    石块的表面有些斑驳的黑色血迹,看来郑远望不是第一个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前人留下了血迹。

    郑远望奋力一扯铁链,他感受到铁链的另一端有东西也在用力拉扯铁链。

    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道声音。

    “别费劲了!”那道声音是一个清脆的男声。

    郑远望停下动作,趴在石缝的角落朝对面喊道:“你是谁”。那人感受到郑远望松开铁链之后也松手。

    一通解释下,郑远望明白自己手上的链条的另一端是和自己一样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把巨石两端打通,铁链从中穿过,一根链条囚禁着两个人。

    “他们把两个人分为一组,同吃同睡,一组中有人如果想要逃跑,那么另一个人也要跟着一起受罚。有人逃走了的话,狱头会将另一人活生生打死”。

    听闻此处,郑远望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毒的计是谁想出来的,冷汗都出来。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陌不相识的人奉献自己的命。那样的话,那些本该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会因为害怕而阻止其他人逃跑,战线会分崩离析。这让本就严峻的情况更加严峻了。

    紧接着,郑远望和那个算是自己的狱友的家伙聊了很多关于此地的情况。

    这里是皇后夫人地面下的监狱,专门关押那些不听话的人。不过有意思的是身后的这块巨石大有来头。

    太阳系有一颗非常知名的天体。绕行周期为七十六年的哈雷彗星。许多爱好天文学甚至不知道天文学的人都知道的明星。

    而这块巨石就是哈雷彗星,准确的来说是哈雷彗星的一部分。

    公元2340年,第二次太阳系保卫战期间,有着石墙之称的忒休斯空间站,在前线作战与哥伦布舰队的黑皇号交战时,哈雷彗星的轨迹与忒休斯空间站的行进路线相撞。时任先锋军主将的秦琼,下令忒休斯空间站主舰炮瞄准哈雷彗星进行两轮齐射。这颗知名到可以代表人类天文史的明星从此香消玉殒。

    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残片,如果不是身在此时此地,郑远望想好好跟它来一张合影。

    “你叫什么名字”。

    “你现在是不是被扒光了只剩一条纸尿裤”。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反问道。

    “额,对,你怎知道”。

    “刚才被抗进来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给你换上纸尿裤,让你一丝不挂,给你灌水。你现在是不是尿意十足”。

    该死,被那人说中了,郑远望本来没感觉的,一说就感觉膀胱快爆炸了。

    一世英名,难倒就要在今天毁掉吗?要知道他从十四岁开始就从没尿过床了。

    正欲宽衣解带一泻千里之际。有人进来,领头的正是宫婵美士。她的身后跟着几个黑西服,黑西服背着一条水带。

    “给我冲”,宫婵美士下令。

    一条高压水柱直接将郑远望的纸尿裤冲掉,郑远望只能双手提着裤子,用后背顶着水柱。

    “给你冲冲凉,混球,靠着下半身思考的狗男人,用小孩子接近我,不就是想跟我睡一张床吗”。

    编故事骗我,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骗我吗。给我把水量加大。

    郑远望蜷缩在角落里,他真的很想解释一下自己就是蹭顿饭而已。

    直到水枪里没水了,宫婵美士才停手。临走之前还交代人每天教训一遍。

    此地看似是一座监狱,但其实更像是一座商场,看守把郑远望称为货物。

    除开自己和隔壁的室友,郑远望发现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全身赤裸,但是他们没有手铐和脚镣。只是蹲在周围的角落里,用鞋子当枕头休息。

    一问才知,他们全都是自愿待在这里的,有被未婚妻骗走全部财产而一夜流落街头的,也有丢掉工作被赶出家门的家庭主妇。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如果有人愿意出价,买家不但需要支付皇后夫人的中介费,还需要拿出一笔不菲的费用当成买断费。买断货品此后的剩余人生给货品。

    地外空间站不是梦想中的乌托邦

    这里没有肥沃的土地供人耕种,只有昂贵的房价和让人望而却步的物品。没有工作和收入的人连温饱也不会满足。

    所以在市场和经济的一种无意识催动下,皇后夫人这样的公司应运而生。专门给贩卖自己的人生和灵魂的人换取金钱的机会和门路。

    手铐和脚镣很重,身体里麻药的感觉还没有褪去。郑远望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双手垂下落在双股之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郑远望朝着自己隔壁问道。

    郑远望的脑子似乎也被打了麻药。他感觉自己要比平常健谈许多。

    “永仓须,水镜大学历史系的助理教授”。

    水镜大学是神龙十六号除坎斯医学院外的另一所大学。历史悠久到可以追溯到神龙十六号建立时。

    一个叫赵怀忠的人在一桩临时屋里建立了神龙十六号的第一间教会,他的名号水镜先生故给教会取名为水镜教会。后来他的后代经商,同时也继承了他的意志。

    水镜教会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的扩建最终成为如今的水镜大学。

    “历史系助教,那一定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吧”。

    “不算聪明,只是喜欢多看点书”。

    郑远望深以为然,没有天生就能读懂这个世界,后天的努力和参悟才是决定一个人终点的关键因素。

    “助教先生,你是为何被关在这里锁上?既然已经成为大学助教了,应该不是像一个为了活下去而贩卖自己换钱的人”。

    肮脏的环境和时不时爬进裤腿里的老鼠,大学课堂和这里一比简直是天堂中的天堂。

    隔壁叹了后浊气,“怎么说呢,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

    他越是难言启齿,郑远望就越好奇。屏住呼吸仔细听下一句。

    “算是为了报答恩师也是为了爱情吧”!

    永仓须原本是一名水镜大学普通的学生,大学学习推崇自由学习和自由恋爱。数十年苦读跨过门槛刚刚见识到世界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受住这种诱惑。

    大一刚刚开学一个月,永仓须的助学奖金刚发,就跟随室友去酒吧里玩耍。之后整整一个学期,永仓须每天都在酒吧里流连忘返。

    酒吧的消费对于一个刚刚成年没有收入的男孩来说,往往是相形见绌。永仓须一个学期都睡在没有棉絮的床上,棉絮去哪了?变成酒水进入他的肠道了。

    大二刚开学时,永仓须的成绩一落千丈,直逼谷底。他的助学奖学金被教务处取消了。失去助学奖金的永仓须不得不去勤工俭学。在餐馆里面打工时,永仓须认识了一个同样也是勤工俭学的女孩。

    一个学期的相处下来,永仓须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在期末舞会上的一次机会,永仓须向她告白。

    大三学期,女孩带永仓须认识了在历史系担任教授的父亲,女孩父亲听说过永仓须的事迹。劣迹斑斑、

    父亲没有反对两人的恋爱,却也没有同意。

    永仓须理解女孩父亲,换做自己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天天混酒吧的劣迹学生,但他有信心可以改变女孩父亲对自己的看法。从此永仓须有空就去听历史系的课,久而久之,永仓须也渐渐的喜欢上书中那些厚重带有铁锈味道的事迹。

    大四时,女孩父亲为永仓须争取了一个历史系研究生名额,同时以他的名义申请了一份全额奖学金和生活助学金。

    似乎一切都在走向完美的结局,永仓须读博士,成为一名历史系教授,与女孩结婚。两人和谐相爱,共白头。

    却是造化弄人,订婚的前一周,女孩在一次酒会上被灌醉了,第二天永仓须找到她时,她衣衫褴褛,身上都是青紫色的淤青。面露潮红嘴角还流着白沫。

    她染上了一种用卡斯蒂亚族人胃液制成的精神药物,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永仓须当助教的工资全被女孩要去。永仓须没钱了她开始偷家里的钱。家中的钱也没有了,女孩就跪地痛哭,永仓须看着她的样子心如刀绞。

    永仓须开始借钱,什么钱都借,无论多少利息。只为让女孩舒服一点。

    一年,毁掉一个家的时间只需要一年,准确来说是九个月零四天。当他有一天再也还不起那些高额利息时。

    皇后夫人的人来了,永仓须借了他们的钱,利息高到永仓须当一辈子助教也还不完。

    永仓须被带到这间监狱里,一待就是两年。期间女孩没有来看过她,但是女孩的父亲来了。他不是来看望永仓须的,给了看守一些钱,拿着棒球棍朝着永仓须的脸挥棒。狠狠地咒骂永仓须为什么不照顾好他的女儿。

    郑远望听完后,没有说话。默默地抬起手臂,永仓须的故事太长了,听完时麻药的后劲已经过了,但郑远望感觉太短了,区区十分钟就可以讲完半生。

    “想要笑就笑吧,我已经习惯了”永仓须找看守买了一根烟点上。

    这次换郑远望没回他,而是问道:“你知道小孩子一般都会被他们带到哪里去吗”?

    “三楼的大厅吧”。

    “好的谢谢”。

    郑远望的手臂上渐渐散出一股紫红色的水雾。永仓须的故事很感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共鸣。但是郑远望还有事情要做。他可不希望那个小子醒来后发狂把这里毁了。

    ---

    皇后夫人所属大楼的第四层,这里除了宫婵美士的办公室,其他地方除了安装防弹玻璃都没有装修过。

    这是为了防备一些人的刺杀,空旷的大厅会使杀手无所遁形

    办公室里有约翰贞和宫婵美士加助理三人。

    约翰贞用了最少的篇幅介绍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当工程的人力资源,可以省下四个亿是吧”

    “对的小姐”。

    宫婵美士靠着鳄鱼皮制成的沙发上略微思考一会。

    “董事会已经有合适的人了”。

    宫婵美士静静地思考。站在原木桌前的约翰贞心急如焚。这是他翻身的机会不管如何他都必须争取。

    宫婵美士对约翰贞的计划感到有些心动。毕竟这是送到兜里的四个亿。

    但是自从三年前亚特兰蒂斯的那一次圆月之案发生后,她的幕后金主已经有些不在信任她了。

    权衡利弊下,宫婵美士对约翰贞说道:“好,我向董事会推荐你”。

    听到这句话的约翰贞顿时感觉身体一轻,跪在宫婵美士身前,保证自己绝对完成任务。

    也就是在此刻,皇后夫人所在的大楼剧烈的震动起来。宫婵美士正想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看见,一个浑身散着紫色气雾的人一手拎着两米高体重三百斤的看守保安队长,不断地拎飞砸地。

    四百人的安保队伍,他如若无人之境无人可挡。

    后来呢后来呢.....

    郑礼吃着苹果,斜跨在躺椅上,原来自己被买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郑远望倒挂在阁楼上说:“不想死的都没死,想死的我成全他了”

    不过有个奇怪的人,那个女人死活不肯说出郑礼被谁买走了,郑远望用她的性命威胁她,就在快要掐死她时,一直伏地磕头的那人突然嘴里叫着什么最后一次机会就向自己提刀砍来了。反正郑远望没有听清。

    既然对自己痛下杀手了,那应该也有了求死之志了,郑远望犀利糊涂地就成全他了。

    “那个手铐重不重”。郑礼好奇的问了一下,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没被装手铐脚链,只在笼子里待了一会就被凯迪文买走了,凯迪文给郑礼换上了一间名牌童装还带着他吃了一顿豪华大餐。

    “还好吧,运气的时候没感觉。一扯就断了。”

    给我换件衣服,我估计我们俩又要上通缉令了。又得亡命天涯。该死就不能让我过上几天清闲自在的时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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