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药屋
客厅里坐着几位客人，招待他们的人是一个穿着黑绸缎的中年男子。男人形貌消瘦，下巴上留有胡须，此刻正在与座上的几位客人交谈。忽然他言语止住，眼睛斜看到屋门的方向严厉道：“磨磨唧唧，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今早在奶娘那里耽搁了会，不知父亲唤我何事？”江枫向中年人恭敬到。
“也不看看是谁来了”江阑没一个好脸色道。
“枫儿”座上的一位妇人向江枫发声道：“快过来让姑母看看。”
“姑母”江枫兴奋一声，连忙到她膝下问道：“姑母您怎么来了。”
江枫的姑母，名叫江兰，与他父亲是同音不同字。在还没有江枫的时候，就已经嫁到了京城王家。王家四代为官，姑父王林也不例外，在朝任职尚书令。
“这不是枫儿都要成婚了嘛！我这做姑母的怎能不来看看。”江兰让江枫在她旁边坐下，“一不留神，都长这么大了。”
常说姑亲舅亲，江兰拉着江枫的手问这问那，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一旁的王林就显得平淡多了，只是简单的探问几句，有何成就，便没啥说的。
江枫从客厅里出来，应姑母的要求，陪着她在谷里散步。
“可真是有段时日没回来了。”江兰走在院里的长廊中，手在栏杆上划过，“都有些陌生了。”
“不知姑母何时会走，若是不着急的话，不妨在这里多住几日，也好陪陪枫儿。”江枫的娘走的早，自幼起就数奶娘和姑母最亲，今日好不容易见面，自然亲切的多。
“我自然是想。”江兰的手在江枫脸上摸过，显出怜惜，“可你姑父事物繁忙，这一次能来已是不容易了，等你成亲后，我们就得动身回去了。”
“那也好，姑父位高权重，很多事都少不了他的操劳。又怎么能因为家里的一点小事就耽误了国家大事。”
江枫陪同江兰转了很多地方，要说这枫华谷，江兰可要比江枫更要熟悉。两人转到枫树林里，江兰看着眼前苍翠的枫树，“可惜回来的不是时候，见不到红叶了。”
“姑母何必伤怀，等年前的回来，还是能见到的。”
“你这孩子真巴不得我住在这呢！”江兰带着江枫走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枫树下，“还记得以前跟你父亲在这里练剑，它还没变，我们却都已经老了。”
江枫看向枫树，又看姑母却是皱眉道：“姑母还会功夫？”
关于这一件事他是真不知道，一直以来姑母在他的心中都是一个慈母的形象。而他的父亲，他虽有听冯叶叔叔提及，却也从没有见他显露。
“没人跟你说吗？”姑母浅笑道：“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呢！”
“你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枫起了兴致，便开始缠着江兰说以前的事。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我会的那点功夫也都是跟着你父亲练的。倒是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可在江湖上走过一遭。”江兰说着说着，仿佛回到了当年，“你父亲年幼的时候，就一心想当大侠。长大后出谷历练，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现在的慕容家的家主。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不知为何你父亲在那一次游历后，就性情大变再不提练武的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江枫在听后，便在心里思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使得父亲变了心性？”不过这他就不得而知了。
在谷里又转一会，眼看天色不早了，江枫便提议回去。但江兰却说道：“再转一会，今天中午不回去了，我们到你叔父那里看看。”
“叔父”江枫露出笑意，“我倒是也有段时日没去看他，我们快些走吧！”
江枫的叔父名叫江岚，听名字就知道跟江兰，江阑是亲兄弟。也不知道当年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江老太爷是怎么想的。
江岚并不跟江枫他们住在一起，而是一个人住在枫林深处。在这一片枫叶林里，药香扑鼻，各种难以言语的气味纠缠到一起，弥漫在整片林子里。
“咳咳！”江兰挥手扇风道：“他还是喜欢弄这些东西，把这片林子给搞的乌烟瘴气。”江兰带着江枫跟他道：“以前小的时候，就属他最不合群。你父亲拉着我在枫林里练剑，他便一个人抱着医书在树下看。有时候一坐，坐到天黑，我们都回去了，他都还不知道，说起来就挺好笑的。”
“小岚……”江兰与江枫来到一栋破木屋前。两人在屋前接连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江兰便郁闷道：“该死的家伙，又跑哪去了？这么重的味道，该不是被毒死在里面了吧！”
江兰打开屋门，带江枫进到屋子里。只见满屋子都是坛子，草药，却没有半点人的踪迹。江枫便也开始犯了糊涂，“叔父他会跑到哪去？”
两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外出采药去了。
“我这半年不来一次，见他还得随缘。”江兰没好气的拉来一条板凳坐下道：“我们在这等他一会，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回去，让他一辈子也见不着咱们。”
江枫和江兰坐在屋里说了会话，要说在这歇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这药味实在是太呛鼻了。在屋里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眼看没啥动静，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江兰也就不打算等了，“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枫儿我们回去吧！”
“嗯！”江枫本是有意再等一会，但姑母已经发话了，他也就没有那个必要。
可巧的是江兰江枫正想要走，屋外却有了动静。
“回来了？”江兰有所疑问的想着，急忙到门前去看，果不其然是江岚背着药篓子回来了。
江岚形体瘦弱，发须斑白，虽是弟弟看上去却比兄姐还要苍老。他缓慢的行走着，虽面朝前方，却不像有看见东西。即使是到了江兰面前，也没说话。
“小岚。”姊姊见到弟弟自然是温情场面。
“阿姊……”江岚拧住眉头，探着耳朵去听，“是你来了吗？”
“怎么你看不见我？”江兰急忙去抱住他，“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呢？”在江兰和江枫的扶持下，江岚坐进屋里。但江枫难免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叔父您的眼睛？”
江岚微微一笑，“你们就别担心了，这是我前些天试药导致的。据我推测这只是短暂的，再有三两日就该恢复正常了。”
“究竟是什么药，竟会有这般奇效？”江兰一边是对江岚的怜惜，一边又是对他的呵斥，“你也是，怎么什么药都敢往自己身上使啊！”
“咳咳！”江岚闷咳几声，他身体本就孱弱，常年又泡在草药堆里，致使他的身体更是破败。正应验了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天地化生万物，人居其中却不知万物其效，致使多少人不得医治而死。”
常言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总要有人走这一步。
“你倒是心思深远。”江兰给他倒来一杯热茶，“只为了一只鸟，就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江兰停顿了下又说，“本来还想尝尝你的手艺，现在好了还得让我费劲。你们在这坐会，我去做些东西。”
江枫留在屋里陪着江岚，突然听江岚道：“今个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江岚终年生活在谷里深处，极少会与外人沟通，又怎么知道已经临近他侄儿的大婚之日了。
“叔父再有几天就是侄儿成亲的日子了，姑母也是为了这事而来。但她想到常年不见叔父，甚是想念，便带我过来看看您。”
“好啊！好啊！”江岚拍着江枫的手，“成亲好啊！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父亲没跟你说过吗？”江枫显出疑问，“就是慕容家的小姐啊！”
关于江枫和谁成亲这一件事，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了。因为早在还没有江枫的时候，这亲事就已经定下了。按道理说江岚没理由不知道这一件事。
“你瞧，我这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江岚拍拍自己的脑壳笑道：“都忘了还有这一回事。记得那年阑哥外出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姑娘，也就是你娘。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有跟一个叫慕容……什么的结为异姓兄弟，还有意再结为儿女亲家。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叔父的记性可真是好的很，这么早的事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江岚起身摸到一个柜子旁，他睁着眼睛两手在里面捯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叔父您找什么，不如让侄儿帮你。”江枫见江岚在翻找什么，便急忙过去帮忙。
“不用了，我摸到了。”江岚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木盒子，打开它见两小瓶子，“这是多年前你父亲托我做的，后来你母亲走后，就再没用上，现在就给你吧！”
“这是什么？”江岚接下盒子，却颦眉不解。
江岚却是淡然一笑，附在江枫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吧！”
“这……”江枫面露难颜，“这恐怕不好吧！”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江岚找出盒子后，又去翻别的东西。
“叔父您还找什么？”江枫见他又忙碌起来便不解的问。
“礼物。”
“礼物？”江枫心想叔父该不是老糊涂了，“礼物您不是给我了吗？”
“那怎么能算是礼物呢？”江岚继续说到，“我要找的是这个。”他不知又从那个箱子低下，掏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来见两根不同颜色的肉灵芝，“我采药多年也仅仅遇此两支，今天就把它们给你，随后再配些药供你服下。”
江枫自然识得此物，也知道这东西的金贵，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江枫急忙推脱开道：“这东西不知道是叔父受了多少磨难才得来的，侄儿何德何能受此宝物。”
“这是哪里的话，你我本是一家，何分彼此。”江岚把匣子推到江枫怀里，“从小到大，叔父连抱都没抱过你，已是惭愧的很了。你若再不收下我这点小小的心意，叫叔父心里如何接受。”
“这是在谈什么？”江兰端着几只饭碗进到屋里，“拿的什么？快去洗手来吃饭了。”
“嗯！”江枫和江岚都答应一声，随后便都坐在简陋的屋里吃起饭来。
“叔父您吃这个。”
“我虽看不见，但也感觉的出，你们俩别都给我夹啊！”
“姑母您也吃。”
“这孩子倒是有心，知道敬重长辈。”
“今早在奶娘那里耽搁了会，不知父亲唤我何事？”江枫向中年人恭敬到。
“也不看看是谁来了”江阑没一个好脸色道。
“枫儿”座上的一位妇人向江枫发声道：“快过来让姑母看看。”
“姑母”江枫兴奋一声，连忙到她膝下问道：“姑母您怎么来了。”
江枫的姑母，名叫江兰，与他父亲是同音不同字。在还没有江枫的时候，就已经嫁到了京城王家。王家四代为官，姑父王林也不例外，在朝任职尚书令。
“这不是枫儿都要成婚了嘛！我这做姑母的怎能不来看看。”江兰让江枫在她旁边坐下，“一不留神，都长这么大了。”
常说姑亲舅亲，江兰拉着江枫的手问这问那，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一旁的王林就显得平淡多了，只是简单的探问几句，有何成就，便没啥说的。
江枫从客厅里出来，应姑母的要求，陪着她在谷里散步。
“可真是有段时日没回来了。”江兰走在院里的长廊中，手在栏杆上划过，“都有些陌生了。”
“不知姑母何时会走，若是不着急的话，不妨在这里多住几日，也好陪陪枫儿。”江枫的娘走的早，自幼起就数奶娘和姑母最亲，今日好不容易见面，自然亲切的多。
“我自然是想。”江兰的手在江枫脸上摸过，显出怜惜，“可你姑父事物繁忙，这一次能来已是不容易了，等你成亲后，我们就得动身回去了。”
“那也好，姑父位高权重，很多事都少不了他的操劳。又怎么能因为家里的一点小事就耽误了国家大事。”
江枫陪同江兰转了很多地方，要说这枫华谷，江兰可要比江枫更要熟悉。两人转到枫树林里，江兰看着眼前苍翠的枫树，“可惜回来的不是时候，见不到红叶了。”
“姑母何必伤怀，等年前的回来，还是能见到的。”
“你这孩子真巴不得我住在这呢！”江兰带着江枫走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枫树下，“还记得以前跟你父亲在这里练剑，它还没变，我们却都已经老了。”
江枫看向枫树，又看姑母却是皱眉道：“姑母还会功夫？”
关于这一件事他是真不知道，一直以来姑母在他的心中都是一个慈母的形象。而他的父亲，他虽有听冯叶叔叔提及，却也从没有见他显露。
“没人跟你说吗？”姑母浅笑道：“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呢！”
“你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枫起了兴致，便开始缠着江兰说以前的事。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我会的那点功夫也都是跟着你父亲练的。倒是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可在江湖上走过一遭。”江兰说着说着，仿佛回到了当年，“你父亲年幼的时候，就一心想当大侠。长大后出谷历练，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现在的慕容家的家主。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不知为何你父亲在那一次游历后，就性情大变再不提练武的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江枫在听后，便在心里思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使得父亲变了心性？”不过这他就不得而知了。
在谷里又转一会，眼看天色不早了，江枫便提议回去。但江兰却说道：“再转一会，今天中午不回去了，我们到你叔父那里看看。”
“叔父”江枫露出笑意，“我倒是也有段时日没去看他，我们快些走吧！”
江枫的叔父名叫江岚，听名字就知道跟江兰，江阑是亲兄弟。也不知道当年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江老太爷是怎么想的。
江岚并不跟江枫他们住在一起，而是一个人住在枫林深处。在这一片枫叶林里，药香扑鼻，各种难以言语的气味纠缠到一起，弥漫在整片林子里。
“咳咳！”江兰挥手扇风道：“他还是喜欢弄这些东西，把这片林子给搞的乌烟瘴气。”江兰带着江枫跟他道：“以前小的时候，就属他最不合群。你父亲拉着我在枫林里练剑，他便一个人抱着医书在树下看。有时候一坐，坐到天黑，我们都回去了，他都还不知道，说起来就挺好笑的。”
“小岚……”江兰与江枫来到一栋破木屋前。两人在屋前接连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江兰便郁闷道：“该死的家伙，又跑哪去了？这么重的味道，该不是被毒死在里面了吧！”
江兰打开屋门，带江枫进到屋子里。只见满屋子都是坛子，草药，却没有半点人的踪迹。江枫便也开始犯了糊涂，“叔父他会跑到哪去？”
两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外出采药去了。
“我这半年不来一次，见他还得随缘。”江兰没好气的拉来一条板凳坐下道：“我们在这等他一会，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回去，让他一辈子也见不着咱们。”
江枫和江兰坐在屋里说了会话，要说在这歇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这药味实在是太呛鼻了。在屋里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眼看没啥动静，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江兰也就不打算等了，“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枫儿我们回去吧！”
“嗯！”江枫本是有意再等一会，但姑母已经发话了，他也就没有那个必要。
可巧的是江兰江枫正想要走，屋外却有了动静。
“回来了？”江兰有所疑问的想着，急忙到门前去看，果不其然是江岚背着药篓子回来了。
江岚形体瘦弱，发须斑白，虽是弟弟看上去却比兄姐还要苍老。他缓慢的行走着，虽面朝前方，却不像有看见东西。即使是到了江兰面前，也没说话。
“小岚。”姊姊见到弟弟自然是温情场面。
“阿姊……”江岚拧住眉头，探着耳朵去听，“是你来了吗？”
“怎么你看不见我？”江兰急忙去抱住他，“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呢？”在江兰和江枫的扶持下，江岚坐进屋里。但江枫难免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叔父您的眼睛？”
江岚微微一笑，“你们就别担心了，这是我前些天试药导致的。据我推测这只是短暂的，再有三两日就该恢复正常了。”
“究竟是什么药，竟会有这般奇效？”江兰一边是对江岚的怜惜，一边又是对他的呵斥，“你也是，怎么什么药都敢往自己身上使啊！”
“咳咳！”江岚闷咳几声，他身体本就孱弱，常年又泡在草药堆里，致使他的身体更是破败。正应验了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天地化生万物，人居其中却不知万物其效，致使多少人不得医治而死。”
常言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总要有人走这一步。
“你倒是心思深远。”江兰给他倒来一杯热茶，“只为了一只鸟，就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江兰停顿了下又说，“本来还想尝尝你的手艺，现在好了还得让我费劲。你们在这坐会，我去做些东西。”
江枫留在屋里陪着江岚，突然听江岚道：“今个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江岚终年生活在谷里深处，极少会与外人沟通，又怎么知道已经临近他侄儿的大婚之日了。
“叔父再有几天就是侄儿成亲的日子了，姑母也是为了这事而来。但她想到常年不见叔父，甚是想念，便带我过来看看您。”
“好啊！好啊！”江岚拍着江枫的手，“成亲好啊！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父亲没跟你说过吗？”江枫显出疑问，“就是慕容家的小姐啊！”
关于江枫和谁成亲这一件事，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了。因为早在还没有江枫的时候，这亲事就已经定下了。按道理说江岚没理由不知道这一件事。
“你瞧，我这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江岚拍拍自己的脑壳笑道：“都忘了还有这一回事。记得那年阑哥外出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姑娘，也就是你娘。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有跟一个叫慕容……什么的结为异姓兄弟，还有意再结为儿女亲家。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叔父的记性可真是好的很，这么早的事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江岚起身摸到一个柜子旁，他睁着眼睛两手在里面捯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叔父您找什么，不如让侄儿帮你。”江枫见江岚在翻找什么，便急忙过去帮忙。
“不用了，我摸到了。”江岚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木盒子，打开它见两小瓶子，“这是多年前你父亲托我做的，后来你母亲走后，就再没用上，现在就给你吧！”
“这是什么？”江岚接下盒子，却颦眉不解。
江岚却是淡然一笑，附在江枫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吧！”
“这……”江枫面露难颜，“这恐怕不好吧！”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江岚找出盒子后，又去翻别的东西。
“叔父您还找什么？”江枫见他又忙碌起来便不解的问。
“礼物。”
“礼物？”江枫心想叔父该不是老糊涂了，“礼物您不是给我了吗？”
“那怎么能算是礼物呢？”江岚继续说到，“我要找的是这个。”他不知又从那个箱子低下，掏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来见两根不同颜色的肉灵芝，“我采药多年也仅仅遇此两支，今天就把它们给你，随后再配些药供你服下。”
江枫自然识得此物，也知道这东西的金贵，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江枫急忙推脱开道：“这东西不知道是叔父受了多少磨难才得来的，侄儿何德何能受此宝物。”
“这是哪里的话，你我本是一家，何分彼此。”江岚把匣子推到江枫怀里，“从小到大，叔父连抱都没抱过你，已是惭愧的很了。你若再不收下我这点小小的心意，叫叔父心里如何接受。”
“这是在谈什么？”江兰端着几只饭碗进到屋里，“拿的什么？快去洗手来吃饭了。”
“嗯！”江枫和江岚都答应一声，随后便都坐在简陋的屋里吃起饭来。
“叔父您吃这个。”
“我虽看不见，但也感觉的出，你们俩别都给我夹啊！”
“姑母您也吃。”
“这孩子倒是有心，知道敬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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