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个换一个
北风瑟瑟，林木上没有落尽的树叶又莎莎响起。它像是在吹奏一曲紧张的乐谱，带来的是不尽的杀意与彻骨的寒意。
四五个漆黑的人影，站立在江枫的四周。他们要做的很简单，显然是要把江枫的生路截断。
“该死，这些都是什么人？”江枫环顾四周，对于这些人的来历他并不清楚。但他明白他们多半和燕流脱不开关系。
江枫看着他们，由心底里感到恐惧。因为他们各持兵器，又站立四方，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做输人不输阵，江枫则是输人又输阵。
“抓老鼠的游戏，又开始了。”一个手拿把弓的人站在树后悄声说到。听声音这是个女人，也应该是他们五人中唯一的女人。
“你小子还算有点本事，竟然能承下我的一刀。”一个手拿把刀的人站在树梢上向江枫喊话。
“不知几位兄台尊姓大名，因何故而袭击于我？”江枫向他们喊话。
“哈哈！”拿刀的人并未答话，反倒是另一边拿剑的人笑出一声，“杀人也需要理由？”
关于这个问题，江枫有认真的思考过。他认为杀一个人固然是需要一个必要的理由，例如他想要与我不死不休，例如他与我是否不共戴天，例如杀了他不是一件坏事而是一件好事。
“对于你们或许不那么重要。但对于我这将死之人，难道不应知道是死于谁的手中？”江枫向拿剑的人影回复到。
“听上去倒是这么回事。”江枫旁边并不持械的黑影听到了江枫的话笑说着。
“既然如此，还请诸位告知姓名，我也好死得明白。”江枫向前一鞠躬到。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已经束手无策。对于他们几个，江枫自知跑是跑不过，打也不一定能够打过。只能期望用嘴拖延一点时间了。
“我杀了这么多人，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问我的名字。”江枫另一边手拿双叉的人冷冷笑道：“你只需要记住杀你的是五指鬼就好。”
“五指鬼？”江枫听到这个名号，在心里想了想又道：“听上去像是人的手，只是不知是谁的手？”
“将死之人，无需多问。”持剑鬼杀气凛凛，忽然从旁将剑刺到。
江枫眼见利剑刺来，便已明白缓兵之计再无作用。只好将刀做挡，奋力抵御持剑鬼飞来一剑。
“倒还不错。”持剑鬼剑招凌厉，招招直刺江枫要害。江枫本就是空有蛮力，几次格挡险些就要被他挑中。
“嘿嘿！”双叉鬼似乎是难以忍受寂寞，也举叉从另一旁刺向江枫。
这可如何是好？江枫手忙脚乱，只抵御持剑鬼一人就已用尽全力，再来一个还不得当场暴毙。于是索性避开，江枫极尽全力从持剑鬼的剑下脱身，再勉强避开双叉鬼的两只短叉。
这已经是用尽了江枫的全力，终于是好不容易避开了两只索命的鬼。但箭矢鬼暗中施箭，这又叫江枫如何抵御？
常说双拳难敌四手，跟何况是八手十手。
羽箭穿风而过，江枫稍有不慎后背便已中了一箭。
“该死！”江枫摔在地上，人也咳出一口鲜血，“我的衣裳。”身子破了可以再长好，但衣服呢？谁能给他补呢？
这才交手不过一个来回，江枫便已中箭受伤。高下立判，这几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但江枫怎么能够服输？那样的话三个月来的苦练不就付诸东流了吗？口口声声说的报仇不也显得像是玩笑？
“啊！”江枫忍痛拔下背上的羽箭，他如今的筋骨早已今非昔比。这一箭虽不偏不倚正中后心，但却未能伤及要害，或者说距离要害还差了寸许。
“怎么会？”箭矢鬼在树后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对于她的箭，她一向都很有把握，毕竟几乎没有人可以让薄弱的后心中上一箭还不死的。
也幸好他的对手是江枫，也幸好江枫的后背经受过千锤百炼，换做旁人一定有死无伤。
“小羽竟然失手了。”其余几鬼似乎也觉得吃惊。
“看来这次的老鼠脸皮不薄，小羽的箭杀不了他。”拿刀鬼冷呵一声，“让我来，看我不将他大卸八块。”
“咳咳！”江枫闷咳几声，他拿刀孤零零的站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滋味可真难受。”江枫说着忽然眼光凌厉直瞅到拿刀鬼的身上，“来呀！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狂妄的小子。”拿刀鬼似乎受不了挑衅，举着刀便急匆匆的从树上跳下。
江枫也不退步，反而举刀迎上拿刀鬼。两人刀火灿烂，相互间你来我往，劈砍声响成一片。
漆黑的夜里，有惊弓之鸟腾飞而去，有刀风落叶飘飘卷卷。偶有火花在眼前明灭，借由微弱的星星火光，两人都可以隐约看见对方面相。
“做好受死的觉悟吧！”拿刀鬼似乎有些癫狂，奋力劈开，挥刀已不留余地。
“是你要做好去死的准备才是。”江枫此刻正在用尽全力抵御拿刀鬼的狂风大作，两人手中的钢刀都在崩缺，而等到拿刀鬼最后的奋力一击砍下，便到了江枫的回合。
江枫早有预谋，他的技巧虽不如拿刀鬼，但力量却在他之上。如今拿刀鬼已经技穷，正是他出手的大好时机。江枫一记劈砍，拿刀鬼虽有意抵挡，却是被一力降十会，根本抵御不住。
拿刀鬼中门破绽露出，江枫趁此机会，奋力一脚踹到他胸口上。他这千斤的巨力，说的难听一点，连牛都能踢死一头，更何况是人呢？只听一阵骨断筋离的声音，这一脚下去，拿刀鬼少说也断了七八根肋骨。
“什么？”其余的几只鬼，见到拿刀鬼的人影摔飞出去无不惊骇。毕竟前一刻，他还曾把江枫压在下风乱砍一通，怎么这一会时间就又突然败了。
“哈哈！”江枫发自内心的笑出两声，毕竟自己在这一场生死决斗中胜出了。但他并未高兴太久，因为他只打败了一个，而他们却还有四个。显然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其余几只鬼见到拿刀鬼落败，便也顾不得什么，各拿兵器冲向江枫。对于他们会一拥而上，江枫也有预料。此刻他边打边退，其意是尽量不给箭矢鬼射中他的机会。
林中有几个鬼影在江枫左右穿梭，尤其是箭矢鬼，她时刻隐秘身形，只冷不丁的突放一箭。江枫不仅要与持剑鬼，双叉鬼两个交手，还要时刻注意箭矢鬼的动向。而最恐怖的还是并不拿器物的藏器鬼，因为他总是手中暗含刀剑，从难以顾及的角落刺到。
几只鬼对江枫穷追不舍，随着时间流逝，也逐渐让他意识到，不能将他们给解决掉的话，是不能够脱身而走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出手狠辣了。”江枫眼中忽有一点冷星闪过。他眼见持剑鬼从旁挥剑斩落，又有双叉鬼举叉刺来。江枫先是一刀挡住持剑鬼的一剑，再是弃刀躲叉，反踢一脚将双叉鬼从高处踢下。
这一切来的太快，以至于其余几鬼都还没能做出反应。而江枫则趁此嫌隙，抓住持剑鬼的单臂，将其扭折，并顺势夺剑，一气呵成。
“啊！”持剑鬼手臂被江枫扭断，惨叫一声，跌下树来。
“放肆。”箭矢鬼见此一幕，在树后露脸并射出一箭。
“来的正好！”江枫挥剑斩落箭矢，“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说完便飞袭一剑，直刺箭矢鬼的藏身所在。
箭矢鬼自知不是江枫敌手，急忙遁逃反而把后背的破绽留给了江枫。眼看江枫一剑就要得手，一把冷不丁的短刀却是打到江枫剑上。
“什么人？”江枫停在地上，望眼过去，显然就是藏器鬼。
“想不到你竟这么厉害。”藏器鬼发出声到。
“知道怕了？”江枫笑一声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也不想杀你。不如你们放我离去，这事咱就算了。”
“哼哼！”藏器鬼冷笑几声，“痴人说梦，要是放走了你，大人岂会放过我等？”藏器鬼说着，双叉鬼也已从地上爬起站到他的旁边。
江枫望眼过去，拿刀鬼，和持剑鬼虽已不能再战：但还有他们三个，若要说胜还为时过早。
“我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江枫说着走到折了手臂的持剑鬼旁边。
“你做什么？”包括持剑鬼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叫一声。
“做什么？换个思路。”江枫说着狠踢一脚到受伤的持剑鬼身上，并将剑指下，“不知道你们受不受人威胁，我自知难以打败你们三人，要是不介意咱们一命换一命。”
四五个漆黑的人影，站立在江枫的四周。他们要做的很简单，显然是要把江枫的生路截断。
“该死，这些都是什么人？”江枫环顾四周，对于这些人的来历他并不清楚。但他明白他们多半和燕流脱不开关系。
江枫看着他们，由心底里感到恐惧。因为他们各持兵器，又站立四方，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做输人不输阵，江枫则是输人又输阵。
“抓老鼠的游戏，又开始了。”一个手拿把弓的人站在树后悄声说到。听声音这是个女人，也应该是他们五人中唯一的女人。
“你小子还算有点本事，竟然能承下我的一刀。”一个手拿把刀的人站在树梢上向江枫喊话。
“不知几位兄台尊姓大名，因何故而袭击于我？”江枫向他们喊话。
“哈哈！”拿刀的人并未答话，反倒是另一边拿剑的人笑出一声，“杀人也需要理由？”
关于这个问题，江枫有认真的思考过。他认为杀一个人固然是需要一个必要的理由，例如他想要与我不死不休，例如他与我是否不共戴天，例如杀了他不是一件坏事而是一件好事。
“对于你们或许不那么重要。但对于我这将死之人，难道不应知道是死于谁的手中？”江枫向拿剑的人影回复到。
“听上去倒是这么回事。”江枫旁边并不持械的黑影听到了江枫的话笑说着。
“既然如此，还请诸位告知姓名，我也好死得明白。”江枫向前一鞠躬到。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已经束手无策。对于他们几个，江枫自知跑是跑不过，打也不一定能够打过。只能期望用嘴拖延一点时间了。
“我杀了这么多人，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问我的名字。”江枫另一边手拿双叉的人冷冷笑道：“你只需要记住杀你的是五指鬼就好。”
“五指鬼？”江枫听到这个名号，在心里想了想又道：“听上去像是人的手，只是不知是谁的手？”
“将死之人，无需多问。”持剑鬼杀气凛凛，忽然从旁将剑刺到。
江枫眼见利剑刺来，便已明白缓兵之计再无作用。只好将刀做挡，奋力抵御持剑鬼飞来一剑。
“倒还不错。”持剑鬼剑招凌厉，招招直刺江枫要害。江枫本就是空有蛮力，几次格挡险些就要被他挑中。
“嘿嘿！”双叉鬼似乎是难以忍受寂寞，也举叉从另一旁刺向江枫。
这可如何是好？江枫手忙脚乱，只抵御持剑鬼一人就已用尽全力，再来一个还不得当场暴毙。于是索性避开，江枫极尽全力从持剑鬼的剑下脱身，再勉强避开双叉鬼的两只短叉。
这已经是用尽了江枫的全力，终于是好不容易避开了两只索命的鬼。但箭矢鬼暗中施箭，这又叫江枫如何抵御？
常说双拳难敌四手，跟何况是八手十手。
羽箭穿风而过，江枫稍有不慎后背便已中了一箭。
“该死！”江枫摔在地上，人也咳出一口鲜血，“我的衣裳。”身子破了可以再长好，但衣服呢？谁能给他补呢？
这才交手不过一个来回，江枫便已中箭受伤。高下立判，这几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但江枫怎么能够服输？那样的话三个月来的苦练不就付诸东流了吗？口口声声说的报仇不也显得像是玩笑？
“啊！”江枫忍痛拔下背上的羽箭，他如今的筋骨早已今非昔比。这一箭虽不偏不倚正中后心，但却未能伤及要害，或者说距离要害还差了寸许。
“怎么会？”箭矢鬼在树后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对于她的箭，她一向都很有把握，毕竟几乎没有人可以让薄弱的后心中上一箭还不死的。
也幸好他的对手是江枫，也幸好江枫的后背经受过千锤百炼，换做旁人一定有死无伤。
“小羽竟然失手了。”其余几鬼似乎也觉得吃惊。
“看来这次的老鼠脸皮不薄，小羽的箭杀不了他。”拿刀鬼冷呵一声，“让我来，看我不将他大卸八块。”
“咳咳！”江枫闷咳几声，他拿刀孤零零的站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滋味可真难受。”江枫说着忽然眼光凌厉直瞅到拿刀鬼的身上，“来呀！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狂妄的小子。”拿刀鬼似乎受不了挑衅，举着刀便急匆匆的从树上跳下。
江枫也不退步，反而举刀迎上拿刀鬼。两人刀火灿烂，相互间你来我往，劈砍声响成一片。
漆黑的夜里，有惊弓之鸟腾飞而去，有刀风落叶飘飘卷卷。偶有火花在眼前明灭，借由微弱的星星火光，两人都可以隐约看见对方面相。
“做好受死的觉悟吧！”拿刀鬼似乎有些癫狂，奋力劈开，挥刀已不留余地。
“是你要做好去死的准备才是。”江枫此刻正在用尽全力抵御拿刀鬼的狂风大作，两人手中的钢刀都在崩缺，而等到拿刀鬼最后的奋力一击砍下，便到了江枫的回合。
江枫早有预谋，他的技巧虽不如拿刀鬼，但力量却在他之上。如今拿刀鬼已经技穷，正是他出手的大好时机。江枫一记劈砍，拿刀鬼虽有意抵挡，却是被一力降十会，根本抵御不住。
拿刀鬼中门破绽露出，江枫趁此机会，奋力一脚踹到他胸口上。他这千斤的巨力，说的难听一点，连牛都能踢死一头，更何况是人呢？只听一阵骨断筋离的声音，这一脚下去，拿刀鬼少说也断了七八根肋骨。
“什么？”其余的几只鬼，见到拿刀鬼的人影摔飞出去无不惊骇。毕竟前一刻，他还曾把江枫压在下风乱砍一通，怎么这一会时间就又突然败了。
“哈哈！”江枫发自内心的笑出两声，毕竟自己在这一场生死决斗中胜出了。但他并未高兴太久，因为他只打败了一个，而他们却还有四个。显然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其余几只鬼见到拿刀鬼落败，便也顾不得什么，各拿兵器冲向江枫。对于他们会一拥而上，江枫也有预料。此刻他边打边退，其意是尽量不给箭矢鬼射中他的机会。
林中有几个鬼影在江枫左右穿梭，尤其是箭矢鬼，她时刻隐秘身形，只冷不丁的突放一箭。江枫不仅要与持剑鬼，双叉鬼两个交手，还要时刻注意箭矢鬼的动向。而最恐怖的还是并不拿器物的藏器鬼，因为他总是手中暗含刀剑，从难以顾及的角落刺到。
几只鬼对江枫穷追不舍，随着时间流逝，也逐渐让他意识到，不能将他们给解决掉的话，是不能够脱身而走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出手狠辣了。”江枫眼中忽有一点冷星闪过。他眼见持剑鬼从旁挥剑斩落，又有双叉鬼举叉刺来。江枫先是一刀挡住持剑鬼的一剑，再是弃刀躲叉，反踢一脚将双叉鬼从高处踢下。
这一切来的太快，以至于其余几鬼都还没能做出反应。而江枫则趁此嫌隙，抓住持剑鬼的单臂，将其扭折，并顺势夺剑，一气呵成。
“啊！”持剑鬼手臂被江枫扭断，惨叫一声，跌下树来。
“放肆。”箭矢鬼见此一幕，在树后露脸并射出一箭。
“来的正好！”江枫挥剑斩落箭矢，“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说完便飞袭一剑，直刺箭矢鬼的藏身所在。
箭矢鬼自知不是江枫敌手，急忙遁逃反而把后背的破绽留给了江枫。眼看江枫一剑就要得手，一把冷不丁的短刀却是打到江枫剑上。
“什么人？”江枫停在地上，望眼过去，显然就是藏器鬼。
“想不到你竟这么厉害。”藏器鬼发出声到。
“知道怕了？”江枫笑一声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也不想杀你。不如你们放我离去，这事咱就算了。”
“哼哼！”藏器鬼冷笑几声，“痴人说梦，要是放走了你，大人岂会放过我等？”藏器鬼说着，双叉鬼也已从地上爬起站到他的旁边。
江枫望眼过去，拿刀鬼，和持剑鬼虽已不能再战：但还有他们三个，若要说胜还为时过早。
“我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江枫说着走到折了手臂的持剑鬼旁边。
“你做什么？”包括持剑鬼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叫一声。
“做什么？换个思路。”江枫说着狠踢一脚到受伤的持剑鬼身上，并将剑指下，“不知道你们受不受人威胁，我自知难以打败你们三人，要是不介意咱们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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