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流水似停
“等待科恩女士，是我的荣幸。”
男孩笑着开口，伸手作出请的姿势。
科恩目光扫过高大的骑士，
“连科内塔都向您臣服了吗？”
那个火山一样沉默而又恐怖的禁军首领，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压抑和刺痛。
身为佩尔弗因第一大剑士，冠以“王剑”之名，随旧王征杀四方凶威赫赫的终极武力，统治了战场几十年的恐怖传说，居然向一个毛头孩子臣服了？
虽然早有预料这个九皇子不像表面上那样纯良无害，但这一手实在过于惊艳，让科恩有些动容。
“只是科内塔爷爷对我有些偏爱而已。”
九皇子的笑容维持在一个礼貌的程度，两人并肩走向皇宫。
皇宫理所当然地修建在雄月城内城中心，千级台阶硬生生地拔高了它的海拔，塔尖如长剑刺破云霄，高峻凌厉之感呼之欲出。
每一次踏上宫殿台阶都是对皇嗣的一次修行，禁飞禁骑，步行以感受旧王的无上功绩。
一行人来到宫中，科内塔留在大门处，佩尔弗因的皇帝正坐在那王座之上。
他已经很年迈了，纵使用上了宫廷医师，术士的诸多手段，那份威严下还是露出疲态。
“见过陛下。”
“父皇。”
科恩单膝跪礼，九皇子则站得笔直，宫中的侍从和婢女都被遣退，氛围有些古怪。
“臣闻陛下久病，今瞻龙颜，且恭陛下圣体康愈。”
科恩恭敬地开口，皇帝微微颔首，随口应了一声。
呵。
科恩轻笑一声，引来两人的视线，
“不知殿下，或者说，陛下为何要站在我身边呢？”
科恩与九皇子视线相交，九皇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开怀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殿中回荡。
“科恩小姐真是冰雪聪明，世上有如此之人，快哉快哉。”
九皇子手一挥，座位上的皇帝变换为一个瘦削人影，隐入阴影之中。
阴影再度浮现，面前多了一桌二椅，
“请坐吧，科恩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分辨出国王真假的。”
“上次见过老国王，已生天人五衰之势，而今却气色尚强。况且国王重病的消息可是半点没透出来，我又能到哪里‘久闻’呢。”
“科恩小姐既然这么聪慧，不妨再猜猜，我所求何事呢？”
九皇子收敛笑意看着她。
“您想找个盟友。”
科恩用着一种肯定的语气。
“嗯？何以见得呢？你难道觉得我还缺些什么吗？”
“诚然，陛下有野心，有决心，能隐忍，有远见，手段高深让臣自叹弗如，又有科内塔助力，坐拥王城。”
科恩见伯伦脸色不改，继续侃侃而谈，
“但您也知道，这些还不够。这一代的几位皇子不乏有野心勃勃之辈，而且底蕴深厚，暗中都藏着后手。
陛下肯花十载营造自己的形象，又暗中经营如此势力，恐怕追求的还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局面。
而现在，您已经撕开伪装，堂而皇之地在这张棋盘上落子了，这就说明您有把握，而且是很大的把握。只靠科内塔肯定不会让您下定这么大的决心，也就是说，您还有其他盟友。其他皇子已经三两成团。彼此之间的利益交换和渗透早已密不可分，您的盟友只可能来自皇宫之外，结合当前的局势，是那位精灵女皇吗？”
啪，啪，啪！
伯伦一脸赞叹地鼓掌，
“精妙绝伦，可科恩小姐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科恩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您求稳定，就需要更多人来互相制衡。科内塔只是武力威慑，而且隶属于您的阵营，没法成为这场博弈中的另一股力量，所以您找到了我。”
伯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的确如此。不过，我认识的那位科恩，可不会说出这么精辟的话，也没有这么聪慧的头脑。”
“所以她也没法在这张棋盘上插手不是吗？
人总是要变的，既然曾经的那个科恩帮不上忙，那让现在的科恩把她吞掉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科恩脸上挂着那副从容的笑容，心中有些波动，看来面前这位九皇子已经知道玩家的存在了，只是双方都是聪明人，谁也没有揭穿这一点。
“很好，科恩小姐。现在我确信，你有参与其中的资格了。”
伯伦双手交叠撑着下巴，
“我一向相信，实打实的利益更能加固盟友间的友谊。我给艾瑞莉娅送去了‘代达罗斯·风暴’，给科内塔送去了‘纳杜尔’，不知道科恩小姐想得到些什么呢？”
科恩眼中涌现惊讶，“代达罗斯·风暴”是森林之神的武器，“纳杜尔”是旧王的兵器，二者都是实打实的神器，堪称镇国之宝，而伯伦如此轻描淡写地将它们送出去，可见其决心和魄力。
“商人言利，我可是很贪心的哦。”
“我很期待。”
“王室库存的所有金币，以及全领域的贸易权限，所有的王室产业都得挂上科恩商业的名头。”
伯伦一挑眉，科恩很聪明，在个体武力和兵力都难以插手的情况下，试图控制经济命脉，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只是挂名？这是你的嗯……技能？”
科恩点点头，
天赋技能“商场如战场”：
每收入10金币+1Exp，饰品位拓展到10格。
伯伦略一沉思，同意了科恩的要求，他从桌下掏出一张卷轴，上面浮现着契约的文字。
“那我们签订契约吧。”
“不必了，我相信陛下的品格。”
科恩随意地将契约推开，
“接下来，我们可以详细谈谈合作了。”
……
紫去钱庄刷卡换了一百枚金币，然后前往传送阵赶往南境。她终于知道科恩口中的公交车价是多少了——单程十枚金币
在大脑一阵紧急缺氧后她才勉强接受了这一趟行程已经花了近五百枚金币的事实。
又是二十几次传送之后，紫来到了帝国南境的一座大型城市——鹰眼城
根据李志的消息，他们差不多在离这座城十五公里处的海岸边，紫联系了李志，后者向她发送了一个组队邀请。
在紫加入队伍之后，李志使用了一个标记目标的技能，于是在紫的视野中出现了遥遥一个红点(14368米)的位置显示。
经过一个小时的跋涉后，双方完成会晤，紫向着一身破烂的李志挥了挥手，
“看起来很狼狈。”
李志苦笑着耸耸肩，
“事业前期总是不顺利的。”
李志把基底里的几名蓬头垢面的玩家拉了出来，算上李志一共十四人。
“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阿紫。”
紫把十四张回城卷轴丢给李志，
“带好东西和我去北境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塞了些瓶瓶罐罐带在身上，其实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里最值钱的就是这十四个脑子，只有其中一位老哥抱着他一百斤的蒸汽核心泪流满面——还没冷却好有些烫。
伴随着一阵光芒闪过，众人瞬间来到了寒冷的冰原。
石屋里站着十五个人就显得有些逼仄了，众人鱼贯而出，村里巡逻的熊人兄弟看到这群不速之客从紫的房间里走出，拎着棒子跑了过来。
“别担心，是我带的人，你们忙去吧。”
紫从众人身后走出，以她的个子站在这群人中就触发了被动隐身。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是被骗来喂兽人了。”
渔夫装的玩家开口，紫一头黑线，什么时候理工男脑子里也这么天马行空了。
“找个地方重新搭建你们的基底吧。”
紫看向李志，后者点点头带着一众玩家离开。
李志手中有一个道具“基底”能够展开形成一片基地。
“阿紫。”
紫回头，看见卡涅利安正从矿洞的方向赶回，自从紫跟着科恩离开，她们的关系就变得日渐生疏。
“你的眼睛好了！”
紫点点头，看着英姿飒爽的卡涅利安，有些感慨，似乎记忆被带回了那一夜大火之中，火焰还有着轻声呢喃，
“小姐。”
摇了摇头拉回思绪，紫拥抱着迎面而来的卡姐，向她询问这两天是否有发生什么，又向她交代了一些友善的人类来到这边生存。
紫的交代十分从容完备，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而卡涅利安则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阿紫，那位科恩小姐没对你怎么样吧？”
紫身形一僵，而后开口，
“没事的卡姐，我和她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这句话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卡涅利安揉了揉紫的头发，
“这么快就长出来了，真羡慕你们半精灵。”
紫没接话，这哪里是半精灵的力量，明明是臣服于金钱淫威下的魔法的力量。
紫岔开话题，
“卡姐，他们两个呢？”
卡涅利安笑了笑，瞟了一眼四周，
“他们两个在为森林兽人一支的延续做贡献。尼克谈了一个兔人妹子，小安在追求一位猫娘。”
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紫也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如果没有战火纷飞颠沛流离，这样的生活就应该是常态吧。
紫的目光打量着卡涅利安，
“卡姐呢？不去做做表率工作嘛？”
卡涅利安笑骂着揉了揉紫的头，
“好啊紫，几天不见谁的玩笑都敢开啦，嗯？”
她把手抽回来，眼中映着落日余晖，
“我啊，还得照顾整个部族呢。”
男孩笑着开口，伸手作出请的姿势。
科恩目光扫过高大的骑士，
“连科内塔都向您臣服了吗？”
那个火山一样沉默而又恐怖的禁军首领，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压抑和刺痛。
身为佩尔弗因第一大剑士，冠以“王剑”之名，随旧王征杀四方凶威赫赫的终极武力，统治了战场几十年的恐怖传说，居然向一个毛头孩子臣服了？
虽然早有预料这个九皇子不像表面上那样纯良无害，但这一手实在过于惊艳，让科恩有些动容。
“只是科内塔爷爷对我有些偏爱而已。”
九皇子的笑容维持在一个礼貌的程度，两人并肩走向皇宫。
皇宫理所当然地修建在雄月城内城中心，千级台阶硬生生地拔高了它的海拔，塔尖如长剑刺破云霄，高峻凌厉之感呼之欲出。
每一次踏上宫殿台阶都是对皇嗣的一次修行，禁飞禁骑，步行以感受旧王的无上功绩。
一行人来到宫中，科内塔留在大门处，佩尔弗因的皇帝正坐在那王座之上。
他已经很年迈了，纵使用上了宫廷医师，术士的诸多手段，那份威严下还是露出疲态。
“见过陛下。”
“父皇。”
科恩单膝跪礼，九皇子则站得笔直，宫中的侍从和婢女都被遣退，氛围有些古怪。
“臣闻陛下久病，今瞻龙颜，且恭陛下圣体康愈。”
科恩恭敬地开口，皇帝微微颔首，随口应了一声。
呵。
科恩轻笑一声，引来两人的视线，
“不知殿下，或者说，陛下为何要站在我身边呢？”
科恩与九皇子视线相交，九皇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开怀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殿中回荡。
“科恩小姐真是冰雪聪明，世上有如此之人，快哉快哉。”
九皇子手一挥，座位上的皇帝变换为一个瘦削人影，隐入阴影之中。
阴影再度浮现，面前多了一桌二椅，
“请坐吧，科恩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分辨出国王真假的。”
“上次见过老国王，已生天人五衰之势，而今却气色尚强。况且国王重病的消息可是半点没透出来，我又能到哪里‘久闻’呢。”
“科恩小姐既然这么聪慧，不妨再猜猜，我所求何事呢？”
九皇子收敛笑意看着她。
“您想找个盟友。”
科恩用着一种肯定的语气。
“嗯？何以见得呢？你难道觉得我还缺些什么吗？”
“诚然，陛下有野心，有决心，能隐忍，有远见，手段高深让臣自叹弗如，又有科内塔助力，坐拥王城。”
科恩见伯伦脸色不改，继续侃侃而谈，
“但您也知道，这些还不够。这一代的几位皇子不乏有野心勃勃之辈，而且底蕴深厚，暗中都藏着后手。
陛下肯花十载营造自己的形象，又暗中经营如此势力，恐怕追求的还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局面。
而现在，您已经撕开伪装，堂而皇之地在这张棋盘上落子了，这就说明您有把握，而且是很大的把握。只靠科内塔肯定不会让您下定这么大的决心，也就是说，您还有其他盟友。其他皇子已经三两成团。彼此之间的利益交换和渗透早已密不可分，您的盟友只可能来自皇宫之外，结合当前的局势，是那位精灵女皇吗？”
啪，啪，啪！
伯伦一脸赞叹地鼓掌，
“精妙绝伦，可科恩小姐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科恩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您求稳定，就需要更多人来互相制衡。科内塔只是武力威慑，而且隶属于您的阵营，没法成为这场博弈中的另一股力量，所以您找到了我。”
伯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的确如此。不过，我认识的那位科恩，可不会说出这么精辟的话，也没有这么聪慧的头脑。”
“所以她也没法在这张棋盘上插手不是吗？
人总是要变的，既然曾经的那个科恩帮不上忙，那让现在的科恩把她吞掉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科恩脸上挂着那副从容的笑容，心中有些波动，看来面前这位九皇子已经知道玩家的存在了，只是双方都是聪明人，谁也没有揭穿这一点。
“很好，科恩小姐。现在我确信，你有参与其中的资格了。”
伯伦双手交叠撑着下巴，
“我一向相信，实打实的利益更能加固盟友间的友谊。我给艾瑞莉娅送去了‘代达罗斯·风暴’，给科内塔送去了‘纳杜尔’，不知道科恩小姐想得到些什么呢？”
科恩眼中涌现惊讶，“代达罗斯·风暴”是森林之神的武器，“纳杜尔”是旧王的兵器，二者都是实打实的神器，堪称镇国之宝，而伯伦如此轻描淡写地将它们送出去，可见其决心和魄力。
“商人言利，我可是很贪心的哦。”
“我很期待。”
“王室库存的所有金币，以及全领域的贸易权限，所有的王室产业都得挂上科恩商业的名头。”
伯伦一挑眉，科恩很聪明，在个体武力和兵力都难以插手的情况下，试图控制经济命脉，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只是挂名？这是你的嗯……技能？”
科恩点点头，
天赋技能“商场如战场”：
每收入10金币+1Exp，饰品位拓展到10格。
伯伦略一沉思，同意了科恩的要求，他从桌下掏出一张卷轴，上面浮现着契约的文字。
“那我们签订契约吧。”
“不必了，我相信陛下的品格。”
科恩随意地将契约推开，
“接下来，我们可以详细谈谈合作了。”
……
紫去钱庄刷卡换了一百枚金币，然后前往传送阵赶往南境。她终于知道科恩口中的公交车价是多少了——单程十枚金币
在大脑一阵紧急缺氧后她才勉强接受了这一趟行程已经花了近五百枚金币的事实。
又是二十几次传送之后，紫来到了帝国南境的一座大型城市——鹰眼城
根据李志的消息，他们差不多在离这座城十五公里处的海岸边，紫联系了李志，后者向她发送了一个组队邀请。
在紫加入队伍之后，李志使用了一个标记目标的技能，于是在紫的视野中出现了遥遥一个红点(14368米)的位置显示。
经过一个小时的跋涉后，双方完成会晤，紫向着一身破烂的李志挥了挥手，
“看起来很狼狈。”
李志苦笑着耸耸肩，
“事业前期总是不顺利的。”
李志把基底里的几名蓬头垢面的玩家拉了出来，算上李志一共十四人。
“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阿紫。”
紫把十四张回城卷轴丢给李志，
“带好东西和我去北境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塞了些瓶瓶罐罐带在身上，其实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里最值钱的就是这十四个脑子，只有其中一位老哥抱着他一百斤的蒸汽核心泪流满面——还没冷却好有些烫。
伴随着一阵光芒闪过，众人瞬间来到了寒冷的冰原。
石屋里站着十五个人就显得有些逼仄了，众人鱼贯而出，村里巡逻的熊人兄弟看到这群不速之客从紫的房间里走出，拎着棒子跑了过来。
“别担心，是我带的人，你们忙去吧。”
紫从众人身后走出，以她的个子站在这群人中就触发了被动隐身。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是被骗来喂兽人了。”
渔夫装的玩家开口，紫一头黑线，什么时候理工男脑子里也这么天马行空了。
“找个地方重新搭建你们的基底吧。”
紫看向李志，后者点点头带着一众玩家离开。
李志手中有一个道具“基底”能够展开形成一片基地。
“阿紫。”
紫回头，看见卡涅利安正从矿洞的方向赶回，自从紫跟着科恩离开，她们的关系就变得日渐生疏。
“你的眼睛好了！”
紫点点头，看着英姿飒爽的卡涅利安，有些感慨，似乎记忆被带回了那一夜大火之中，火焰还有着轻声呢喃，
“小姐。”
摇了摇头拉回思绪，紫拥抱着迎面而来的卡姐，向她询问这两天是否有发生什么，又向她交代了一些友善的人类来到这边生存。
紫的交代十分从容完备，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而卡涅利安则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阿紫，那位科恩小姐没对你怎么样吧？”
紫身形一僵，而后开口，
“没事的卡姐，我和她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这句话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卡涅利安揉了揉紫的头发，
“这么快就长出来了，真羡慕你们半精灵。”
紫没接话，这哪里是半精灵的力量，明明是臣服于金钱淫威下的魔法的力量。
紫岔开话题，
“卡姐，他们两个呢？”
卡涅利安笑了笑，瞟了一眼四周，
“他们两个在为森林兽人一支的延续做贡献。尼克谈了一个兔人妹子，小安在追求一位猫娘。”
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紫也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如果没有战火纷飞颠沛流离，这样的生活就应该是常态吧。
紫的目光打量着卡涅利安，
“卡姐呢？不去做做表率工作嘛？”
卡涅利安笑骂着揉了揉紫的头，
“好啊紫，几天不见谁的玩笑都敢开啦，嗯？”
她把手抽回来，眼中映着落日余晖，
“我啊，还得照顾整个部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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