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信任的代价
鹰眼城的废墟中嵌满了红棕色的陨石，无数银背蜘蛛在其中穿行，搬运陨石，重建城池。
“就像是……神罚一样。诸神，终于再度回应我们的呼唤了吗？”
大祭司黛斯蒂娜看着遍地的狼藉，轻声呢喃着。
即使很微弱，那些炽热的陨石中确实蕴含着神力的味道，那种纯度的魔力，在这个时代是绝不会有“人”能做得到的。
“大祭司，如何？这些陨石有利用价值吗？”
西塞利亚从她身后款款走来，落在她身后半步，黛斯蒂娜轻轻点头，
“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一些信息，那或许就是神谕。将这些陨石收集起来，我要亲自解读诸神的旨意。”
神谕。
西塞利亚听着这个被岁月模糊了痕迹的词汇，轻轻叹了口气。
“无意亵渎，只是，现在的我们，真的还需要诸神的指引吗？”
诸神赐予了他们什么？傲慢，自大，愚昧，固步自封，令世界迎来近万载的停滞，然后将一切都葬送在神明之间挑起的战火里。
魔法师大多都是不敬神的，越是探究魔力的奥秘，越能理解神明的存在与强大。
尽管那强大不容逾越，可一旦被理解，神明也就不再是神明了。
黛斯蒂娜瞟了她一眼，手中的祭祀权杖微微转动，
“你要搞清楚，你的力量源自于谁，是诸神创造了魔法，然后赐予我们施展魔法的威能。诸神沉眠的岁月中，魔法也在不断衰竭，而你现在正妄图用祂们赐予的力量违逆祂们的意志。”
“在诸神沉眠的日子里，只是魔力变得稀薄了。
魔法的技艺在一代又一代人的钻研中进步，而我们所发现的每一个迹象都表明——”
西塞利亚转身离开，声音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即使没有诸神，魔法依旧存在。不如说，魔力稀薄的真相，正是沉睡诸神不断吮吸着这个世界的魔力本源。”
魔法，从来都不是谁的恩赐，它就在那里，像是声音，光热一样的一种规律。
西塞利亚有着一个秘密，作为从尤加特拉生命树中直接诞生的皇血精灵的一员，她在生命树中孕育时，不合常理地做过一个的梦。
在梦里，她见到一只龙，与诸神齐名的巨龙——翡翠巨龙凯丽德温
在精灵族历史中莫名消失的神秘存在，在西塞利亚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时，她们在梦中相遇。
古老而神秘的巨龙轻轻拱卫着她，她也毫无理由地亲近着它，那是她的母亲，血脉中的悸动从不作假。
在那个不为人知的永恒的梦中，它向她揭露了她还不曾了解的世界的一角真相：
在与古神的抗争中，巨龙掌控了有序的力量——魔力的规律，那便是魔法的起源。
巨龙慷慨地将魔法传授给泰坦，而卑劣的泰坦嫉妒和畏惧着巨龙的魔法，在合力封印了古神之后，泰坦一族对盟友痛下杀手。
尽管巨龙的力量远胜任何一位泰坦，可培育了信徒的泰坦，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渐渐取得上风。
巨龙和泰坦都是古神的造物，祂们都继承了古神的一个特性：永恒不灭
于是残存的五位泰坦镇压着五色巨龙，天空之神镇压风暴巨龙萨瑟兰德，海洋之神镇压冰雪巨龙玛里苟斯，草原之神镇压熔岩巨龙埃弗莱姆，丛林之神镇压黑龙帕斯奎尔，而森林之神镇压着翡翠巨龙凯丽德温。
祂用凯丽德温的神躯培育和栽种了无数的生命树，抽取它的神血孕育所谓的“皇血精灵”。
祂利用信仰蒙蔽和教唆它的孩子为祂征战至死，直到万载之后神战的出现，让祂无暇顾及封印，它才能够将真相告知给它的孩子。
出生之后，西塞利亚再也没有梦见过凯丽德温，一切都像是一个真正的梦，来去无痕。
只有在运用魔法时，她那极为出色魔法掌控能力，以及不同于老师传授的颂念咒语，隐隐告诉她，那不是梦。
与凯丽德温交谈时掌握的龙语，无师自通威力远胜精灵魔法的龙语魔法，那是她的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
等她抱着那份对诸神的冷漠与厌恨长大以后，她渐渐变得成熟而理智，不再是那个对一有空就对遮天蔽日的生命树拳打脚踢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成为了当今最强的魔法师之一，她挥挥手就能摧毁一大片森林，全力一击便能毁灭一座城池，可她仍然对那颗生命树，那座神迹，那副镣铐与枷锁毫无办法。
她相信总会有办法的，背负着凯丽德温的希望，她终有一日能摧毁那颗生命树。
可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诸神已经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她长叹一口气，看着面前忙碌搬运陨石的士兵，心头笼上一层阴霾。
她必须做些什么来搅乱当前的局面，这也是她会对一眼就看出有问题的芙安卡有些纵容的原因。
她迫切希望有人来打破局面，无论是谁，如果能拖延住诸神复苏的脚步，她都很乐意顺水推舟。
一只鹰身女妖过来协助陨石的搬运，伴随着晦涩的咒语，旋风浮动着托起一人高的陨石离去。
西塞利亚皱了皱眉，她那尖尖的耳朵微微一颤，敏锐地捕捉着女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
vi－Ia－ev－ri－Td－Gk
不同于常规吟诵时的连贯读法，而是将音节独立划分——那是龙语魔法的吟诵习惯。
龙语中的每个音节包含更多信息，所以施展出的魔法更为强大，而现在，这本该随着巨龙们被镇压而失传的龙语魔法再度出现在西塞利亚面前。
不需要吟诵，不需要手持法杖，她轻轻打了个响指，结界自然而然地生成，将两人包裹其中。
作为自由者军团中平平无奇的一员，卡琳本来做着平平无奇的日常工作——搬砖
哦，也许是叫作陨石的东西。随便了，她根本不知道这红通通的石头有什么用，也不想知道，她只要知道从这里搬到哪里就好了。
而在这时，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那个腰细腿长人美声甜的精灵军团长突然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还开了个结界把两个人单独罩住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的卡琳突然回想起前几天伙伴们一起讨论的八卦，这个精灵军团长好像……
西塞利亚看着面前鹰身女妖的眼神，由拘谨慌乱到茫然放空再到害羞中带着一丝欲拒还应，不由得有些后悔和牙疼。
“士兵，汇报你的身份。”
卡琳明显地宕机了一下，然后慌乱地站在地上，
“隶属自由者军团，普通士兵卡琳报道！”
“你的魔法是谁教你的？”
魔法谁教的？不都是族内的长辈口口相传的吗？这算什么问题，还值得单独展开结界？难道是问我是哪个党派的人？但是我都来参军了肯定是主战派的啊，难道她是故意挑事？
卡琳还在思索西塞利亚的不存在的“深意”，西塞利亚看到卡琳眼神飘忽不定，遂觉了然。
果然，是个和自己一样得知了真相的可怜人，只是，这幅演技太过蹩脚和拙劣了，还好遇到了自己。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是同一类人，别担心。以后，你就做我的副官吧，芙安卡那边，我会和她说的。”
“哦哦”
卡琳呆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西塞利亚知道了什么，总之，自己升职了。？副官，这位军团长之前可从没有副官，而现在直接提拔了名不经传的自己……果然和最开始想的是一样的吧！又是蜘蛛又是鸟的……这位大人的XP可真怪。
卡琳还在原地胡思乱想着，西塞利亚已经走了很远，终于忍不住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来军帐一趟！”
“……大人，不必这么着急吧？！”
西塞利亚脚步一滞，的确，自己显得太过奇怪了，多亏了卡琳的提醒，谁知道诸神们是否还能察觉尘世的事。
她满是赞赏地看了卡琳一眼，这个警觉性，不愧是巨龙选中的人。
卡琳被看得有些发毛，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跟上西塞利亚。
……
山顶的黛斯蒂娜坐在崖边，轻轻晃动着双腿，利用鹰眼术观察着西塞利亚和卡琳两人。
“总算注意到鹰身女妖一族的异样了嘛？这个笨蛋。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无意之间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救凯丽德温出来还得靠我黛斯蒂娜才行。”
黛斯蒂娜站起身，甩了甩自己柔顺的长发。
毕竟，谁能想到，精灵一族最高级别的祭司，竟然是一个纯粹的异信徒呢。
“祭司大人，陨石已经全部收纳完毕了。”
一个精灵恭敬地向她行礼，黛斯蒂娜点头回应，
“那么，就让我去聆听诸神的旨意吧。”
她穿过一众精灵士兵，走到堆放着陨石的祭祀法阵前，身后的人群中隐隐有着士兵的交头接耳，
“真羡慕黛斯蒂娜大人，能够直接聆听神谕！”
“哇，我竟然能亲耳听到神明的启示！”
……
诸神的神谕？那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都相信，她所说，即为神所言。
让我想想编个什么神谕好呢……
“就像是……神罚一样。诸神，终于再度回应我们的呼唤了吗？”
大祭司黛斯蒂娜看着遍地的狼藉，轻声呢喃着。
即使很微弱，那些炽热的陨石中确实蕴含着神力的味道，那种纯度的魔力，在这个时代是绝不会有“人”能做得到的。
“大祭司，如何？这些陨石有利用价值吗？”
西塞利亚从她身后款款走来，落在她身后半步，黛斯蒂娜轻轻点头，
“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一些信息，那或许就是神谕。将这些陨石收集起来，我要亲自解读诸神的旨意。”
神谕。
西塞利亚听着这个被岁月模糊了痕迹的词汇，轻轻叹了口气。
“无意亵渎，只是，现在的我们，真的还需要诸神的指引吗？”
诸神赐予了他们什么？傲慢，自大，愚昧，固步自封，令世界迎来近万载的停滞，然后将一切都葬送在神明之间挑起的战火里。
魔法师大多都是不敬神的，越是探究魔力的奥秘，越能理解神明的存在与强大。
尽管那强大不容逾越，可一旦被理解，神明也就不再是神明了。
黛斯蒂娜瞟了她一眼，手中的祭祀权杖微微转动，
“你要搞清楚，你的力量源自于谁，是诸神创造了魔法，然后赐予我们施展魔法的威能。诸神沉眠的岁月中，魔法也在不断衰竭，而你现在正妄图用祂们赐予的力量违逆祂们的意志。”
“在诸神沉眠的日子里，只是魔力变得稀薄了。
魔法的技艺在一代又一代人的钻研中进步，而我们所发现的每一个迹象都表明——”
西塞利亚转身离开，声音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即使没有诸神，魔法依旧存在。不如说，魔力稀薄的真相，正是沉睡诸神不断吮吸着这个世界的魔力本源。”
魔法，从来都不是谁的恩赐，它就在那里，像是声音，光热一样的一种规律。
西塞利亚有着一个秘密，作为从尤加特拉生命树中直接诞生的皇血精灵的一员，她在生命树中孕育时，不合常理地做过一个的梦。
在梦里，她见到一只龙，与诸神齐名的巨龙——翡翠巨龙凯丽德温
在精灵族历史中莫名消失的神秘存在，在西塞利亚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时，她们在梦中相遇。
古老而神秘的巨龙轻轻拱卫着她，她也毫无理由地亲近着它，那是她的母亲，血脉中的悸动从不作假。
在那个不为人知的永恒的梦中，它向她揭露了她还不曾了解的世界的一角真相：
在与古神的抗争中，巨龙掌控了有序的力量——魔力的规律，那便是魔法的起源。
巨龙慷慨地将魔法传授给泰坦，而卑劣的泰坦嫉妒和畏惧着巨龙的魔法，在合力封印了古神之后，泰坦一族对盟友痛下杀手。
尽管巨龙的力量远胜任何一位泰坦，可培育了信徒的泰坦，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渐渐取得上风。
巨龙和泰坦都是古神的造物，祂们都继承了古神的一个特性：永恒不灭
于是残存的五位泰坦镇压着五色巨龙，天空之神镇压风暴巨龙萨瑟兰德，海洋之神镇压冰雪巨龙玛里苟斯，草原之神镇压熔岩巨龙埃弗莱姆，丛林之神镇压黑龙帕斯奎尔，而森林之神镇压着翡翠巨龙凯丽德温。
祂用凯丽德温的神躯培育和栽种了无数的生命树，抽取它的神血孕育所谓的“皇血精灵”。
祂利用信仰蒙蔽和教唆它的孩子为祂征战至死，直到万载之后神战的出现，让祂无暇顾及封印，它才能够将真相告知给它的孩子。
出生之后，西塞利亚再也没有梦见过凯丽德温，一切都像是一个真正的梦，来去无痕。
只有在运用魔法时，她那极为出色魔法掌控能力，以及不同于老师传授的颂念咒语，隐隐告诉她，那不是梦。
与凯丽德温交谈时掌握的龙语，无师自通威力远胜精灵魔法的龙语魔法，那是她的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
等她抱着那份对诸神的冷漠与厌恨长大以后，她渐渐变得成熟而理智，不再是那个对一有空就对遮天蔽日的生命树拳打脚踢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成为了当今最强的魔法师之一，她挥挥手就能摧毁一大片森林，全力一击便能毁灭一座城池，可她仍然对那颗生命树，那座神迹，那副镣铐与枷锁毫无办法。
她相信总会有办法的，背负着凯丽德温的希望，她终有一日能摧毁那颗生命树。
可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诸神已经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她长叹一口气，看着面前忙碌搬运陨石的士兵，心头笼上一层阴霾。
她必须做些什么来搅乱当前的局面，这也是她会对一眼就看出有问题的芙安卡有些纵容的原因。
她迫切希望有人来打破局面，无论是谁，如果能拖延住诸神复苏的脚步，她都很乐意顺水推舟。
一只鹰身女妖过来协助陨石的搬运，伴随着晦涩的咒语，旋风浮动着托起一人高的陨石离去。
西塞利亚皱了皱眉，她那尖尖的耳朵微微一颤，敏锐地捕捉着女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
vi－Ia－ev－ri－Td－Gk
不同于常规吟诵时的连贯读法，而是将音节独立划分——那是龙语魔法的吟诵习惯。
龙语中的每个音节包含更多信息，所以施展出的魔法更为强大，而现在，这本该随着巨龙们被镇压而失传的龙语魔法再度出现在西塞利亚面前。
不需要吟诵，不需要手持法杖，她轻轻打了个响指，结界自然而然地生成，将两人包裹其中。
作为自由者军团中平平无奇的一员，卡琳本来做着平平无奇的日常工作——搬砖
哦，也许是叫作陨石的东西。随便了，她根本不知道这红通通的石头有什么用，也不想知道，她只要知道从这里搬到哪里就好了。
而在这时，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那个腰细腿长人美声甜的精灵军团长突然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还开了个结界把两个人单独罩住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的卡琳突然回想起前几天伙伴们一起讨论的八卦，这个精灵军团长好像……
西塞利亚看着面前鹰身女妖的眼神，由拘谨慌乱到茫然放空再到害羞中带着一丝欲拒还应，不由得有些后悔和牙疼。
“士兵，汇报你的身份。”
卡琳明显地宕机了一下，然后慌乱地站在地上，
“隶属自由者军团，普通士兵卡琳报道！”
“你的魔法是谁教你的？”
魔法谁教的？不都是族内的长辈口口相传的吗？这算什么问题，还值得单独展开结界？难道是问我是哪个党派的人？但是我都来参军了肯定是主战派的啊，难道她是故意挑事？
卡琳还在思索西塞利亚的不存在的“深意”，西塞利亚看到卡琳眼神飘忽不定，遂觉了然。
果然，是个和自己一样得知了真相的可怜人，只是，这幅演技太过蹩脚和拙劣了，还好遇到了自己。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是同一类人，别担心。以后，你就做我的副官吧，芙安卡那边，我会和她说的。”
“哦哦”
卡琳呆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西塞利亚知道了什么，总之，自己升职了。？副官，这位军团长之前可从没有副官，而现在直接提拔了名不经传的自己……果然和最开始想的是一样的吧！又是蜘蛛又是鸟的……这位大人的XP可真怪。
卡琳还在原地胡思乱想着，西塞利亚已经走了很远，终于忍不住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来军帐一趟！”
“……大人，不必这么着急吧？！”
西塞利亚脚步一滞，的确，自己显得太过奇怪了，多亏了卡琳的提醒，谁知道诸神们是否还能察觉尘世的事。
她满是赞赏地看了卡琳一眼，这个警觉性，不愧是巨龙选中的人。
卡琳被看得有些发毛，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跟上西塞利亚。
……
山顶的黛斯蒂娜坐在崖边，轻轻晃动着双腿，利用鹰眼术观察着西塞利亚和卡琳两人。
“总算注意到鹰身女妖一族的异样了嘛？这个笨蛋。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无意之间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救凯丽德温出来还得靠我黛斯蒂娜才行。”
黛斯蒂娜站起身，甩了甩自己柔顺的长发。
毕竟，谁能想到，精灵一族最高级别的祭司，竟然是一个纯粹的异信徒呢。
“祭司大人，陨石已经全部收纳完毕了。”
一个精灵恭敬地向她行礼，黛斯蒂娜点头回应，
“那么，就让我去聆听诸神的旨意吧。”
她穿过一众精灵士兵，走到堆放着陨石的祭祀法阵前，身后的人群中隐隐有着士兵的交头接耳，
“真羡慕黛斯蒂娜大人，能够直接聆听神谕！”
“哇，我竟然能亲耳听到神明的启示！”
……
诸神的神谕？那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都相信，她所说，即为神所言。
让我想想编个什么神谕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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