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胸怀天下与赚钱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好啊。没想到你能心怀天下贫苦百姓，好，好。”蒋圆一连说了一串好。
这小子没想到这李麒还有出口成章的本事。虽然刚才他假借古人所说，可自己苦读几十年圣人书，还从来没有见哪位古人写过这句话。想来是他谦虚假借古人才是吧。
茶肆里的几人都在默不作声，马汉几人在想这瓜好像真能像李麒说的那样被弄得好吃一点。蒋圆则在想，简单的一个瓜果就能联想到国家经济税收，虽说有些牵强，不过细想下又有些道理。
大宋农业相较于前朝确实有很大进步，但是土地兼并也越来越严重。各级官员和土豪士绅疯狂聚揽土地，造成税收大量流失，现在国朝有将近一半税收来自商税。
官家这几年又弄出了许多新的杂税，百姓苦不堪言。倘若商业进一步繁荣，对国朝也是好事。
“从这小小西瓜你就讲出这番道理来，又道出这天下贫民的不易。不错。但如果人人经商，导致土地荒废，人心浮动，于国于朝却不是好事，这你又怎么看。”蒋圆将心中所想道出，倒想看看这小子还能讲出什么道理来。
“昨日在莒县你们几人所谈，我觉得你并没有畅所欲言，现在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麒低头沉思片刻。这知州大人，上来就问这么宏大的问题，一般人还真不好回答。幸亏后世这种宏达描述大行其道，自己随便捡点就能应付一二。
“蒋大人，您这问题小子一时半会回答不了。因为经济问题是一个宏达的问题。即便是万语千言也说不明白。
不过，说到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在此之上就会诞生什么样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一系列高等级建筑。
简单来讲，一直以来士农工商是我们一直以来对社会各阶级的一种排序，士人天然高人一等，商人从来都是卑贱的。
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其平等的看待？当然不并不是说商人就能与官员平起平坐，而是四者都是我们这个社会中的一种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来看待？
我认为，商人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职业。通过低买高卖，可以促进货物的流通，增加这流通链条上所有人的收入，这其中就包括我们朝廷的商税。
倘若市场不流通，把所有人固定在土地之上，虽然能够保持稳定，可如果遇上天灾人祸就会造成大范围的灾难。
而人是一种欲望无止境的动物，保暖思淫欲，吃饱穿暖就想取个老婆，娶了一个还想娶另一个。吃饱了之后就想吃好，吃好了还想吃新鲜。穿布的想穿纱、穿纱的想穿貂皮。
就像刚才的西瓜，我吃了觉得不好，因为我想吃无籽的薄皮甜西瓜，而种瓜的没有。刚才马汉大哥说，他愿意以一两银子的价格买我一个那样的西瓜，那是不是就会逼迫卖瓜的主动去创新？
而我正好有这种方法，我将方法或送或卖给种瓜的，是不是就促进我们几个人的收入了？
诚如刚才所说，这些都满足了，人们就想更多的花样来满足自己，而商业则能促进各行各业的发展，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
至于您说土地荒废，我们可不可以发明一种机器来代替人力，让一个人抵十个人的劳作？譬如过去我们只能刀耕火种，后来发明了农具，再后来驯化了马跟牛，那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再研发能够进一步代替人力的器物呢？
而这，又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我称之为生产力。
刚才我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什么决定经济基础呢？我认为是生产力，我们汉民族的生产力理论上是优于游牧民族的。之所以说理论上，是因为实际中生产力能不能得到释放还包括官府的组织力和社会的团结力量。
我们看历朝历代，凡是发展起步阶段，整个国家的力量集中，组织协调，就会将生产力释放，经济发展，游牧民族就被压制，反之就会被生产力落后但是组织力集中的游牧民族给掠夺。
大人，这就是我所想的。”
李麒一番讲述，既是给蒋圆的一种回答，也是展现自己学识的一个机会。想得到别人的赏识，在这里立得住跟脚，能不能得到蒋圆的赏识很重要。
自己突然来到这里，想要快速立稳脚跟必须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你说的不错，虽然有些泛泛而谈，但是深切要害。只是道理明白容易，但是实行起来很难啊。”蒋圆站起身来走到茶肆边上负手而立。
“我又怎么会不懂朝廷的问题所在，虽然像你说的生产力、经济基础还有些不了解，但只是时局就如你所言，并不能团结一致，利益分化倾轧之下，朝堂混乱，哎？”
“朝局最近越来越难以看清了，正如你所言，朝中一直有人打算联系女真各部夹击辽国，朝廷也正在筹备军需组建军队进行北伐。”蒋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
“只是我朝武力向来不行，军中掣肘也多，只怕这攻辽之事玄之又玄。”蒋圆回到座位看着李麒。“你认为我朝北伐如何？”
“大人，俗语讲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怎么样。这对辽作战说到底也是朝堂上大老爷们烦恼的事。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我们只有把这一州一县先治理好，才能谈更大的国家之事。您说是不是？”李麒将桌上的饭菜靠拢了一下，然后将筷子给递到蒋圆手里。
“您要问我怎么挣钱，我能跟您唠唠，您要说这战事嘛，我却是一窍不通了。咱们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想其他的吧。”
“哈哈哈，好，倒是老夫有些着相了。朝中衮衮诸公也不会管我等怎么想，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要紧。来来来，你们几个也别傻站着了，一起吃吧，下午还要赶路。”
马汉有些疑惑的座了下来，蒋大人虽说脾气不错，但是从来没见跟哪个年轻人这么畅谈过，更何况还只是刚认识没有两天的人。
这年轻人也奇怪，别人见了知州大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反观这小子，说话做事毫无顾忌，虽说张口闭口大人知州，但能够听得出来只是场面上的话，却毫无尊重可言。
难道真如他说的，自小跟随世外高人游历，所以养成了这种傲人的性格？
刚才这一番侃侃而谈，自己虽然有些听不懂，却好像非常有道理的样子，因为蒋大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马汉对李麒的态度不知不觉间重视了起来。
李麒则感觉有些开心，自己的一番说辞到底还是对蒋圆产生了影响。如果一开始让自己跟随他仅仅是因为对自己有所赏识，那么从今往后就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视。
当然这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自己在今后也需要帮助蒋圆做不少的事才能担得起他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现在既然抱上了大腿了，是不是应该准备做点什么。
比如，赚钱？
这小子没想到这李麒还有出口成章的本事。虽然刚才他假借古人所说，可自己苦读几十年圣人书，还从来没有见哪位古人写过这句话。想来是他谦虚假借古人才是吧。
茶肆里的几人都在默不作声，马汉几人在想这瓜好像真能像李麒说的那样被弄得好吃一点。蒋圆则在想，简单的一个瓜果就能联想到国家经济税收，虽说有些牵强，不过细想下又有些道理。
大宋农业相较于前朝确实有很大进步，但是土地兼并也越来越严重。各级官员和土豪士绅疯狂聚揽土地，造成税收大量流失，现在国朝有将近一半税收来自商税。
官家这几年又弄出了许多新的杂税，百姓苦不堪言。倘若商业进一步繁荣，对国朝也是好事。
“从这小小西瓜你就讲出这番道理来，又道出这天下贫民的不易。不错。但如果人人经商，导致土地荒废，人心浮动，于国于朝却不是好事，这你又怎么看。”蒋圆将心中所想道出，倒想看看这小子还能讲出什么道理来。
“昨日在莒县你们几人所谈，我觉得你并没有畅所欲言，现在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麒低头沉思片刻。这知州大人，上来就问这么宏大的问题，一般人还真不好回答。幸亏后世这种宏达描述大行其道，自己随便捡点就能应付一二。
“蒋大人，您这问题小子一时半会回答不了。因为经济问题是一个宏达的问题。即便是万语千言也说不明白。
不过，说到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在此之上就会诞生什么样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一系列高等级建筑。
简单来讲，一直以来士农工商是我们一直以来对社会各阶级的一种排序，士人天然高人一等，商人从来都是卑贱的。
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其平等的看待？当然不并不是说商人就能与官员平起平坐，而是四者都是我们这个社会中的一种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来看待？
我认为，商人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职业。通过低买高卖，可以促进货物的流通，增加这流通链条上所有人的收入，这其中就包括我们朝廷的商税。
倘若市场不流通，把所有人固定在土地之上，虽然能够保持稳定，可如果遇上天灾人祸就会造成大范围的灾难。
而人是一种欲望无止境的动物，保暖思淫欲，吃饱穿暖就想取个老婆，娶了一个还想娶另一个。吃饱了之后就想吃好，吃好了还想吃新鲜。穿布的想穿纱、穿纱的想穿貂皮。
就像刚才的西瓜，我吃了觉得不好，因为我想吃无籽的薄皮甜西瓜，而种瓜的没有。刚才马汉大哥说，他愿意以一两银子的价格买我一个那样的西瓜，那是不是就会逼迫卖瓜的主动去创新？
而我正好有这种方法，我将方法或送或卖给种瓜的，是不是就促进我们几个人的收入了？
诚如刚才所说，这些都满足了，人们就想更多的花样来满足自己，而商业则能促进各行各业的发展，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
至于您说土地荒废，我们可不可以发明一种机器来代替人力，让一个人抵十个人的劳作？譬如过去我们只能刀耕火种，后来发明了农具，再后来驯化了马跟牛，那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再研发能够进一步代替人力的器物呢？
而这，又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我称之为生产力。
刚才我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什么决定经济基础呢？我认为是生产力，我们汉民族的生产力理论上是优于游牧民族的。之所以说理论上，是因为实际中生产力能不能得到释放还包括官府的组织力和社会的团结力量。
我们看历朝历代，凡是发展起步阶段，整个国家的力量集中，组织协调，就会将生产力释放，经济发展，游牧民族就被压制，反之就会被生产力落后但是组织力集中的游牧民族给掠夺。
大人，这就是我所想的。”
李麒一番讲述，既是给蒋圆的一种回答，也是展现自己学识的一个机会。想得到别人的赏识，在这里立得住跟脚，能不能得到蒋圆的赏识很重要。
自己突然来到这里，想要快速立稳脚跟必须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你说的不错，虽然有些泛泛而谈，但是深切要害。只是道理明白容易，但是实行起来很难啊。”蒋圆站起身来走到茶肆边上负手而立。
“我又怎么会不懂朝廷的问题所在，虽然像你说的生产力、经济基础还有些不了解，但只是时局就如你所言，并不能团结一致，利益分化倾轧之下，朝堂混乱，哎？”
“朝局最近越来越难以看清了，正如你所言，朝中一直有人打算联系女真各部夹击辽国，朝廷也正在筹备军需组建军队进行北伐。”蒋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
“只是我朝武力向来不行，军中掣肘也多，只怕这攻辽之事玄之又玄。”蒋圆回到座位看着李麒。“你认为我朝北伐如何？”
“大人，俗语讲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怎么样。这对辽作战说到底也是朝堂上大老爷们烦恼的事。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我们只有把这一州一县先治理好，才能谈更大的国家之事。您说是不是？”李麒将桌上的饭菜靠拢了一下，然后将筷子给递到蒋圆手里。
“您要问我怎么挣钱，我能跟您唠唠，您要说这战事嘛，我却是一窍不通了。咱们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想其他的吧。”
“哈哈哈，好，倒是老夫有些着相了。朝中衮衮诸公也不会管我等怎么想，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要紧。来来来，你们几个也别傻站着了，一起吃吧，下午还要赶路。”
马汉有些疑惑的座了下来，蒋大人虽说脾气不错，但是从来没见跟哪个年轻人这么畅谈过，更何况还只是刚认识没有两天的人。
这年轻人也奇怪，别人见了知州大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反观这小子，说话做事毫无顾忌，虽说张口闭口大人知州，但能够听得出来只是场面上的话，却毫无尊重可言。
难道真如他说的，自小跟随世外高人游历，所以养成了这种傲人的性格？
刚才这一番侃侃而谈，自己虽然有些听不懂，却好像非常有道理的样子，因为蒋大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马汉对李麒的态度不知不觉间重视了起来。
李麒则感觉有些开心，自己的一番说辞到底还是对蒋圆产生了影响。如果一开始让自己跟随他仅仅是因为对自己有所赏识，那么从今往后就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视。
当然这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自己在今后也需要帮助蒋圆做不少的事才能担得起他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现在既然抱上了大腿了，是不是应该准备做点什么。
比如，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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