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寡妇的名节
沂州府衙不大，但是建筑较为规整。相比于马汉那破烂的军营，府衙可以说得上气派。但是看惯了高楼大厦的李麒，总觉着这片平房过于低矮。
“你说蒋大人让我来的？怎么不见蒋大人啊。”李麒对坐在旁边吃点心的马汉说道。
这几天李麒感觉非常舒服，不用考虑吃啥睡哪，更不用想着上班挣钱。从土匪哪里整来的银子还不少。除了在莒县购买衣服跟前几天买了些东西花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基本都没动。
院子里有颗山楂树，树上结了不少山楂，天气炎热的时候山楂树下面有一片阴凉非常不错。
李麒找了张破门扳做了个小床躺在树下，偶尔摘几个山楂吃，小姑娘也会时常过来。这几天李麒对这娘俩有了一点了解。
妇人才24岁，名唤英娘。这是乳名，没有大名。这时候很多村里姑娘都没有名字，李麒倒也没啥奇怪的。
李麒也不好意思让人整天叔叔叔叔的叫着，感觉怪怪的。就让英娘叫自己李大哥。李麒则直接叫她名字。
小姑娘五岁半，因为有了李麒这个玩伴天天不亦乐乎。
李麒给小姑娘讲了很多故事，小姑娘有时会回去讲给母亲听，所以有时候英娘也会拿着针线活坐在旁边听。
说是做针线活，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主要是来听故事。
今天下午李麒本来在院子里舒服的躺着睡午觉，马汉就吵吵嚷嚷的来了，还带了几个兵丁。
过去只有蒋圆出去的时候才见马汉带着人，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路上马汉说蒋大人让自己跟他一起去府衙商议事情。
虽说蒋圆说过自己跟着他干，可回来之后一连几日也没召见自己，想来可能忘了。没想到今天把自己叫了来。
“先别管这事，这几天这娘俩是不是天天往你院里跑。你还别说，你这撩娘们的本事还真可以。这才几天啊，就让你拉了屋里去了。说说，怎么整的，哥哥也学学。”马汉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斜眉瞪眼的问着。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就是给小孩讲故事罢了，英娘也只是偶尔才过来一块听听，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么龌龊的事了。”李麒没好气的道。
“可行了吧。要不是看你还有些本事，我会让你住在那里？虽说有些对不起我哪死去的兄弟，可总不能让她们孤儿寡母一起过一辈子吧。”
“我也就是家里婆娘看的紧，又有俩孩子要养，不然还能便宜你了？还英娘、英娘，我认识她这么些年了都不知道她叫啥名呢，你这才几天就打听这么清楚，么点奸情谁信。”
马汉把最后两块糕点推到李麒面前，“吃不吃，再不吃没了。”
李麒顺手把盘子放在自己旁边，从边上案子上拿了张纸把糕点揣了起来。
“小孩才吃这些东西，你倒好，吃这么多。”李麒将吃食往怀里揣了揣，这时候的衣服就是这么不好，没有口袋，放东西一点都不方便。
“你可别胡说八道，人家英娘清白被你这张破嘴给败坏了。”
马汉看着李麒顺手揣东西的样子，大感意外。还诚想你谦让一下，没想到拿起来的样子比自己还自然。
“啥清白不清白的，要不是这几年有哥哥们罩着，哪家寡妇能安生的过这么些年？多少寡妇不都被人给霍霍，霍霍完了还能咋的，家里没个男人多少做了暗娼的？”
“你别看哥哥我当了个都头，以为我有多大本事，我能看得了她一时，还能看得了一世吗？”
马汉看着李麒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让你住那一是想让你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是确实想把她托付给你，我那兄弟也是家里独苗，好不容易混上个媳妇，想着能去边军博取个功名，没成想命不够硬，死了。他这老婆还好说，闺女呢，总得找个人给养吧。”
“你也别觉着是多大事，你就算以后能打下泼天的事业，也总得有个人给你洗洗涮涮吧。不想娶着当老婆当个小妾也成。总也是这娘俩的活路。”说完就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了，看着李麒。
李麒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有些发毛。这都哪跟哪啊。自己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怎么就给安排上了。封建啊，太封建了。
不是这古代很重名节吗？
“名节？不是很重要吗？”李麒问道。
“你有个啥的名节啊？早先问你父母你说没了，就有个师傅你也说驾鹤西去了。你又没有功名在身，就光棍一个还管啥名节？即便以后你有了功名，寡妇虽说不好听，可又没让你当正房，就纳个妾而已。”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名节，英娘的名节。”李麒有些气结，好嘛，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都他妈成寡妇了，这世道孤儿寡母，又是个闺女，不饿死就美死吧。这些年街上的无赖被我揍了多少了，不都是想占便宜吗？有钱人家的小姐死了男人也会再嫁人，这穷人家哪那么多讲究。”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我跟她说，要是愿意你也就别东拉西扯了，多少人想我还不同意呢。”
李麒忽然理解以前人们为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啥遭人记恨了，这种自己不能把握命运的感觉。
倒还挺好。李麒心中倒觉得挺不错，更没多大排斥。
可忽然听到有人给自己说个媳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了，我他妈有媳妇啊。而且还有孩子呢。被他这扯了半天忘了最重要的事了。老子都他们儿女双全了好吧，怎么好像自己是光棍似的？
“我感觉不行，我都三十多了，人家英娘才24，再找个也好说。”也不能说自己有老婆孩子啊，不然追问下来咋说，老婆在一千年以后？
马汉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三十？你三十我多大了？我他妈这才叫三十，你这细皮嫩肉的说你十八都信，你三十？你出去看看门口老五，他才二十五，还有老九，才二十四，你比哪个显老？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吹年龄可不是好汉。”
说完一把将李麒拽了起来，走到门口，指着在门口站着的四个人说道，“你瞅瞅，这俩人虽说在地里面干活操劳了些，可这年轻劲儿是看的出来的。你再瞅瞅你自己，除了高点壮点，哪里看的出来比他俩年纪大？”
李麒倒是纳闷了。自己虽说确实白些，难道真的看上去这么年轻？
看着门口有个水缸，过去从倒影中看了看，好像确实比以前嫩了一些。回想自己这多少天了也没刮胡子，草，不会是那雷把自己那啥劈坏了吧。自己变太监了才变嫩的？
这下李麒突然紧张了起来，再怎么变化都他妈不能把自己变成太监啊。
不过又一想，自己每天早上起来好像都是鼓鼓囊囊的，有时英娘与自己离着近了闻着隐隐的香气也会撑起小伞。
莫不是，穿越之后自己变年轻了？
“你说蒋大人让我来的？怎么不见蒋大人啊。”李麒对坐在旁边吃点心的马汉说道。
这几天李麒感觉非常舒服，不用考虑吃啥睡哪，更不用想着上班挣钱。从土匪哪里整来的银子还不少。除了在莒县购买衣服跟前几天买了些东西花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基本都没动。
院子里有颗山楂树，树上结了不少山楂，天气炎热的时候山楂树下面有一片阴凉非常不错。
李麒找了张破门扳做了个小床躺在树下，偶尔摘几个山楂吃，小姑娘也会时常过来。这几天李麒对这娘俩有了一点了解。
妇人才24岁，名唤英娘。这是乳名，没有大名。这时候很多村里姑娘都没有名字，李麒倒也没啥奇怪的。
李麒也不好意思让人整天叔叔叔叔的叫着，感觉怪怪的。就让英娘叫自己李大哥。李麒则直接叫她名字。
小姑娘五岁半，因为有了李麒这个玩伴天天不亦乐乎。
李麒给小姑娘讲了很多故事，小姑娘有时会回去讲给母亲听，所以有时候英娘也会拿着针线活坐在旁边听。
说是做针线活，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主要是来听故事。
今天下午李麒本来在院子里舒服的躺着睡午觉，马汉就吵吵嚷嚷的来了，还带了几个兵丁。
过去只有蒋圆出去的时候才见马汉带着人，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路上马汉说蒋大人让自己跟他一起去府衙商议事情。
虽说蒋圆说过自己跟着他干，可回来之后一连几日也没召见自己，想来可能忘了。没想到今天把自己叫了来。
“先别管这事，这几天这娘俩是不是天天往你院里跑。你还别说，你这撩娘们的本事还真可以。这才几天啊，就让你拉了屋里去了。说说，怎么整的，哥哥也学学。”马汉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斜眉瞪眼的问着。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就是给小孩讲故事罢了，英娘也只是偶尔才过来一块听听，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么龌龊的事了。”李麒没好气的道。
“可行了吧。要不是看你还有些本事，我会让你住在那里？虽说有些对不起我哪死去的兄弟，可总不能让她们孤儿寡母一起过一辈子吧。”
“我也就是家里婆娘看的紧，又有俩孩子要养，不然还能便宜你了？还英娘、英娘，我认识她这么些年了都不知道她叫啥名呢，你这才几天就打听这么清楚，么点奸情谁信。”
马汉把最后两块糕点推到李麒面前，“吃不吃，再不吃没了。”
李麒顺手把盘子放在自己旁边，从边上案子上拿了张纸把糕点揣了起来。
“小孩才吃这些东西，你倒好，吃这么多。”李麒将吃食往怀里揣了揣，这时候的衣服就是这么不好，没有口袋，放东西一点都不方便。
“你可别胡说八道，人家英娘清白被你这张破嘴给败坏了。”
马汉看着李麒顺手揣东西的样子，大感意外。还诚想你谦让一下，没想到拿起来的样子比自己还自然。
“啥清白不清白的，要不是这几年有哥哥们罩着，哪家寡妇能安生的过这么些年？多少寡妇不都被人给霍霍，霍霍完了还能咋的，家里没个男人多少做了暗娼的？”
“你别看哥哥我当了个都头，以为我有多大本事，我能看得了她一时，还能看得了一世吗？”
马汉看着李麒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让你住那一是想让你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是确实想把她托付给你，我那兄弟也是家里独苗，好不容易混上个媳妇，想着能去边军博取个功名，没成想命不够硬，死了。他这老婆还好说，闺女呢，总得找个人给养吧。”
“你也别觉着是多大事，你就算以后能打下泼天的事业，也总得有个人给你洗洗涮涮吧。不想娶着当老婆当个小妾也成。总也是这娘俩的活路。”说完就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了，看着李麒。
李麒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有些发毛。这都哪跟哪啊。自己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怎么就给安排上了。封建啊，太封建了。
不是这古代很重名节吗？
“名节？不是很重要吗？”李麒问道。
“你有个啥的名节啊？早先问你父母你说没了，就有个师傅你也说驾鹤西去了。你又没有功名在身，就光棍一个还管啥名节？即便以后你有了功名，寡妇虽说不好听，可又没让你当正房，就纳个妾而已。”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名节，英娘的名节。”李麒有些气结，好嘛，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都他妈成寡妇了，这世道孤儿寡母，又是个闺女，不饿死就美死吧。这些年街上的无赖被我揍了多少了，不都是想占便宜吗？有钱人家的小姐死了男人也会再嫁人，这穷人家哪那么多讲究。”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我跟她说，要是愿意你也就别东拉西扯了，多少人想我还不同意呢。”
李麒忽然理解以前人们为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啥遭人记恨了，这种自己不能把握命运的感觉。
倒还挺好。李麒心中倒觉得挺不错，更没多大排斥。
可忽然听到有人给自己说个媳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了，我他妈有媳妇啊。而且还有孩子呢。被他这扯了半天忘了最重要的事了。老子都他们儿女双全了好吧，怎么好像自己是光棍似的？
“我感觉不行，我都三十多了，人家英娘才24，再找个也好说。”也不能说自己有老婆孩子啊，不然追问下来咋说，老婆在一千年以后？
马汉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三十？你三十我多大了？我他妈这才叫三十，你这细皮嫩肉的说你十八都信，你三十？你出去看看门口老五，他才二十五，还有老九，才二十四，你比哪个显老？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吹年龄可不是好汉。”
说完一把将李麒拽了起来，走到门口，指着在门口站着的四个人说道，“你瞅瞅，这俩人虽说在地里面干活操劳了些，可这年轻劲儿是看的出来的。你再瞅瞅你自己，除了高点壮点，哪里看的出来比他俩年纪大？”
李麒倒是纳闷了。自己虽说确实白些，难道真的看上去这么年轻？
看着门口有个水缸，过去从倒影中看了看，好像确实比以前嫩了一些。回想自己这多少天了也没刮胡子，草，不会是那雷把自己那啥劈坏了吧。自己变太监了才变嫩的？
这下李麒突然紧张了起来，再怎么变化都他妈不能把自己变成太监啊。
不过又一想，自己每天早上起来好像都是鼓鼓囊囊的，有时英娘与自己离着近了闻着隐隐的香气也会撑起小伞。
莫不是，穿越之后自己变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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