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命如草芥
杀人从来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但是在绝境的环境中每个人都会做出让自己难以置信的选择。比如李麒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迷茫，很无奈，很愤怒，所以首先面对上劫匪的时候也就难以压抑自己的杀戮。
李麒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当你进入一个新的环境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很多时候并不取决于你要怎么做，因为可能外部的环境会逼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想想除了保证自己生存下去，来到宋朝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杀人，虽然杀人也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这就很让人无奈。
比如现在，追杀劫匪虽然变成了一件官面上合理合法的事情，但是李麒还是觉得不那么让人开心，毕竟几十年的和平环境和法制教育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可以称得上良好市民的好人。
所以当再次追击贼人到了不久前山前的广场的时候，李麒不禁放慢了脚步，被追击的几名匪徒就消失在了面前的大火之中。
官军是残酷的，哪怕这些只是被称为残弱的厢军。在真正开始正面作战的时候也释放出了自己的獠牙。李麒围攻其实很顺利，除了李麒所在的方向有埋伏的敌人，其他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人，不知道是因为土匪内部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另外的地方没有人把守。
只是攻击的厢军数量也超出了李麒的预期，之前马汉说过自己手里能用的人手不过七八百人，虽然有十个都头，但实际大部分队伍并不满编，吃空饷嘛，任何时候都无法杜绝。但是参与仅供的人手少了根本就不可能攻打进来，更不用说还要有后方保卫的力量，参与围堵的力量了。
当然那李麒也不想去考虑这么多，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总是你要杀杀我，就是我要杀杀你。哎，无趣。
李麒提溜着刀顺着山势往上走。其实这里上次已经被道士们烧过一次了，不过好像后来修缮了一下，但是应该也没啥太能燃烧的，这火是怎么放的呢。顺着小道儿走了一会，看着堆积在旁边的一些罐子李麒明白了，油料跟松脂啊。
山路很难走，不过好在体力早就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不然就走了这一会肯定就得喘的不行。有意避开大路，看着路上散乱的脚印和掉落的东西，这边该是大部队进攻的方向，正好前面一条小岔路，那就上另一边绕一下吧。
小路转悠转悠却发现前面忽然开阔了起来，几个草房子出现在了眼前。
原本想要有意避开打斗的人群，可好死不死的转过一个弯却又看到了十来号人。李麒本想悄悄藏起来，可谁承想其中一个眼尖的忽然喊了一嗓子，“官军来了！”说完这十来个人便拿起刀冲了过来。
真是不想来啥他就来啥，这附近的树木早在上次就被焚烧了一遍，只有这边没有被焚烧的痕迹，李麒本想偷摸在这边摸个鱼，没成想被自己遇上了藏起来的土匪。这要是以前某个跟自己同姓的独立团团长看到肯定很高兴，可自己是来摸鱼的，李麒就有些不开心了。
不知道土匪们是怎么考虑的，说不定他们很高兴。等到离李麒只有十来步的时候忽然发现只有李麒一人，为首的一个人便喊道，“狗贼，只要乖乖束手就擒，爷爷饶你姓名。”
我信你个鬼，我要是放下刀你不得把我砍得挺挺的我跟你姓。李麒打算转身就跑，眼尖的却发现从屋里出来几个提着裤子的人慌忙拿着刀也向自己这边跑来。
折腾了半天，天光早已大亮，李麒很容易就能看清楚屋里子是什么情况。挪动的脚伸出又抽回。怎么办？这么办？跑，有很大的机会能跑的掉，不跑，有很大的机会受伤甚至怪掉，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两个人用火镰一样的东西正在点火把，这会天已经亮了，他们还准备火把干什么。心忽然抽搐了一下，一些恶毒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那些憎恶的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在这片大地上曾经做过的事情，原来在很早之前的现在就有人乐此不疲的做着。小的时候总是想如果自己在当时的话就会怎么怎么样，现在这种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还要逃避吗？
或许自己来这里一遭的原因就包括于此吧。
“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要活命的就乖乖束手就擒，爷爷饶你们不死！”面前包围自己的人左三又四中间五个，其余十来号人都在后面，自己要突入到他们前面挡在房子前并且杀死他们三分之一以上的人才能让他们崩溃。
对面的土匪却有些忐忑，他们当然不知道李麒喊得这一嗓子的意思是被他一个人包围了，还以为真的被官军包围了。其中一部分已经萌生了退意，其余一些人也犹豫之间不知道怎么才好。
李麒看这些人的样子，忽然大喝一声，挥刀向前。当先一人竟然呆立当场，被李麒一道劈砍下了半截身子，一脚将这人踹出又挥刀向另外两人，两人慌忙抬手格挡，却感觉像是被巨石横推一般踉跄两步，其中一人竟然跌倒在地。
不管这两人，李麒大吼一声，“死！”忽然向几人身后的众人奔去，气势万军之下竟然没有人敢阻拦。身后几人本来抱着看戏的态度，没成想一个照面就被突到身前。
李麒不管不顾，刀片舞的向一片光团，心中默念，狭路相逢勇者胜！疯子一样向众人砍去。其余人等眼看不敌慌忙向四周躲避。
点火的两人其中一个火把已经点燃，猛的将火把向房子扔出，李麒眼看来不及了，双脚一朵凌空跳起竖起大刀向此人砍下，于是这人眼看着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的随着火把飞了出去。
忽然听着身后“绷”的一声，李麒只感觉后肩一沉，心想，坏菜，有弓箭。伸手一把将断手那人抓过，转身挡在身前，只听“噗噗”两声，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绷直。侧身看向身后，有两人手执弓箭，要不是被这肉盾遮挡，这会说不定就歇菜了。
李麒单手提着这人，双脚登登猛的向前窜，刚刚冲杀过来的二十步转眼间又折返了回来。将肉盾猛地砸向一名弓手，向另一个正在摸箭的砍去，一刀砍下，弓断手落。被砸翻的弓手还想将压在身上的肉盾推下去，李麒上前一脚踢出，只听咔嚓一声，胸骨断裂，两人直接飞出几米。
再看身边众人，看着李麒的样子好像杀神下凡，怎么也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地方也能遇上这么厉害的角色。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忽然向不同的方向飞奔。这时候肯定是逃命是第一位的。
原本看着逃跑的几人李麒想再杀将上去，回头看了看几个屋子，算了，先看看里面的人再说吧。
走到刚才几名贼人出来的屋子，一步刚迈进去李麒的脚忽然又撤了回来。回头看着几个在地上呻吟着或者努力爬行没死的贼人，李麒快步上去一人脖子上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刚才屋里的景象倒是没有多惨烈，只是原本应该显得淫靡的场景却让李麒悲愤交加进而怒不可遏。几十个妇女大半衣衫不整，更有几个没穿衣服横躺在地。
接下来该怎么办？让她们在这里等待救援？战火还在燃烧，说不定等会再来一批流寇就会让她们命丧在此。哎！这该死的世道，总是让我面对如此的黑暗，贼老天，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五星好公民，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啊！
再次回到屋里，几十个人像一群鹌鹑一样挤在一边，一个原本躺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听到又有人进来慢慢爬了起来，蹲坐在地上看着李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在这时女子开口道，“将军已经将贼人悉数斩杀了吗？”声音嘶哑而不带一丝感情。
“没有，只是击溃了，而且大部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杀过来了，你们快收拾一下随我快走。”李麒说道。
“那将军快走吧，带着我等必然拖累了你的脚步，你还是与官军汇合杀敌去吧。”说完回头望向身后的妇人，又回头说道，“我等残破之躯，也不值得将军再为我等涉险，将军不在阵前杀敌已是不该，倘若再因为就我等残花败柳贻误战机，恐怕回去也无法向上官交代。”说完便又低下头，仿佛任命一般不在说话。
李麒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封建思想或者说儒家思想的禁锢让女子戴上了沉重的枷锁，理学的兴盛，集权的进一步加深更是让女子喘不上气。虽然还没有后世明清时期那么沉重，但是贞洁这一观念从北宋开始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此后前年，汉族女子便集体戴上了山一般重的枷锁。直到伟人带领天军将整个中华大地解放，才再次解放了她们。
“胡说八道，马上起来，都把衣服穿好，没有衣服的从外面那些人身上去扒。你你你，就你们几个，马上起来，一人十个，穿好衣服跟我走。”说完对刚才说话的女子说道，“滚起来，没看到老子受伤了，过来帮把手。”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走了两步没听见有人出来，转身大吼道，“耳朵聋了，马上给老子出来，谁再不出来老子进去踹死她！”接着就听着里面低声哭了起来，不过还好，一些人听见李麒说的，出来解死尸身上的衣服，拿着给屋里没有衣服的穿上。
别说，骂骂真管用。刚才说话女子却赤身出来了，低声问道，“将军需要奴家做什么？”
看着肩膀上扎进去的箭头，从肩膀出撕开一道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扔给女子道，“先把衣服穿上，再帮我把箭拔出来。”女子本来低着头，被李麒扔过衣服来一下挂在了脑袋上，慌忙把衣服拿下来三两下穿上。李麒很高，女子矮小，穿上之后衣服直接盖过膝盖。
不过看着李麒肩背上的箭却有些犹豫，伸手又缩回。李麒有些生气，“快点啊，淌血呢！”女子小声道，“奴家，够不到！”
“哦！”
蹲在地上女子试探着拔了两下，没拔下来。疼的李麒直冒冷气。要不是角度不好早就自己一把薅下来了。“没吃饭啊！使劲啊，再晃悠就疼死了！”
女子一咬牙“噗”拔了下来，李麒疼的哎哟一声。
拿起在火把上烤了一会的刀就要贴在伤口上，一拧胳膊疼的直抽抽。回头一看还在看着箭头的女子，把刀递给她，“快，给老子按在伤口上，不然一会我就流血而亡了。”
“哦。”女子接过刀，李麒害怕她再磨蹭刀就凉了刚想说啥，只听“哧啦”一声，一股烧焦的糊味窜了出来。
约莫两秒之后，李麒咕咚跪在地上，一拳打在边上的石头上，大青石应声碎裂。李麒哀嚎一声道，“草！你奶奶的，你倒是说一声啊！妈妈呀！”说完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李麒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当你进入一个新的环境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很多时候并不取决于你要怎么做，因为可能外部的环境会逼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想想除了保证自己生存下去，来到宋朝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杀人，虽然杀人也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这就很让人无奈。
比如现在，追杀劫匪虽然变成了一件官面上合理合法的事情，但是李麒还是觉得不那么让人开心，毕竟几十年的和平环境和法制教育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可以称得上良好市民的好人。
所以当再次追击贼人到了不久前山前的广场的时候，李麒不禁放慢了脚步，被追击的几名匪徒就消失在了面前的大火之中。
官军是残酷的，哪怕这些只是被称为残弱的厢军。在真正开始正面作战的时候也释放出了自己的獠牙。李麒围攻其实很顺利，除了李麒所在的方向有埋伏的敌人，其他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人，不知道是因为土匪内部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另外的地方没有人把守。
只是攻击的厢军数量也超出了李麒的预期，之前马汉说过自己手里能用的人手不过七八百人，虽然有十个都头，但实际大部分队伍并不满编，吃空饷嘛，任何时候都无法杜绝。但是参与仅供的人手少了根本就不可能攻打进来，更不用说还要有后方保卫的力量，参与围堵的力量了。
当然那李麒也不想去考虑这么多，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总是你要杀杀我，就是我要杀杀你。哎，无趣。
李麒提溜着刀顺着山势往上走。其实这里上次已经被道士们烧过一次了，不过好像后来修缮了一下，但是应该也没啥太能燃烧的，这火是怎么放的呢。顺着小道儿走了一会，看着堆积在旁边的一些罐子李麒明白了，油料跟松脂啊。
山路很难走，不过好在体力早就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不然就走了这一会肯定就得喘的不行。有意避开大路，看着路上散乱的脚印和掉落的东西，这边该是大部队进攻的方向，正好前面一条小岔路，那就上另一边绕一下吧。
小路转悠转悠却发现前面忽然开阔了起来，几个草房子出现在了眼前。
原本想要有意避开打斗的人群，可好死不死的转过一个弯却又看到了十来号人。李麒本想悄悄藏起来，可谁承想其中一个眼尖的忽然喊了一嗓子，“官军来了！”说完这十来个人便拿起刀冲了过来。
真是不想来啥他就来啥，这附近的树木早在上次就被焚烧了一遍，只有这边没有被焚烧的痕迹，李麒本想偷摸在这边摸个鱼，没成想被自己遇上了藏起来的土匪。这要是以前某个跟自己同姓的独立团团长看到肯定很高兴，可自己是来摸鱼的，李麒就有些不开心了。
不知道土匪们是怎么考虑的，说不定他们很高兴。等到离李麒只有十来步的时候忽然发现只有李麒一人，为首的一个人便喊道，“狗贼，只要乖乖束手就擒，爷爷饶你姓名。”
我信你个鬼，我要是放下刀你不得把我砍得挺挺的我跟你姓。李麒打算转身就跑，眼尖的却发现从屋里出来几个提着裤子的人慌忙拿着刀也向自己这边跑来。
折腾了半天，天光早已大亮，李麒很容易就能看清楚屋里子是什么情况。挪动的脚伸出又抽回。怎么办？这么办？跑，有很大的机会能跑的掉，不跑，有很大的机会受伤甚至怪掉，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两个人用火镰一样的东西正在点火把，这会天已经亮了，他们还准备火把干什么。心忽然抽搐了一下，一些恶毒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那些憎恶的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在这片大地上曾经做过的事情，原来在很早之前的现在就有人乐此不疲的做着。小的时候总是想如果自己在当时的话就会怎么怎么样，现在这种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还要逃避吗？
或许自己来这里一遭的原因就包括于此吧。
“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要活命的就乖乖束手就擒，爷爷饶你们不死！”面前包围自己的人左三又四中间五个，其余十来号人都在后面，自己要突入到他们前面挡在房子前并且杀死他们三分之一以上的人才能让他们崩溃。
对面的土匪却有些忐忑，他们当然不知道李麒喊得这一嗓子的意思是被他一个人包围了，还以为真的被官军包围了。其中一部分已经萌生了退意，其余一些人也犹豫之间不知道怎么才好。
李麒看这些人的样子，忽然大喝一声，挥刀向前。当先一人竟然呆立当场，被李麒一道劈砍下了半截身子，一脚将这人踹出又挥刀向另外两人，两人慌忙抬手格挡，却感觉像是被巨石横推一般踉跄两步，其中一人竟然跌倒在地。
不管这两人，李麒大吼一声，“死！”忽然向几人身后的众人奔去，气势万军之下竟然没有人敢阻拦。身后几人本来抱着看戏的态度，没成想一个照面就被突到身前。
李麒不管不顾，刀片舞的向一片光团，心中默念，狭路相逢勇者胜！疯子一样向众人砍去。其余人等眼看不敌慌忙向四周躲避。
点火的两人其中一个火把已经点燃，猛的将火把向房子扔出，李麒眼看来不及了，双脚一朵凌空跳起竖起大刀向此人砍下，于是这人眼看着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的随着火把飞了出去。
忽然听着身后“绷”的一声，李麒只感觉后肩一沉，心想，坏菜，有弓箭。伸手一把将断手那人抓过，转身挡在身前，只听“噗噗”两声，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绷直。侧身看向身后，有两人手执弓箭，要不是被这肉盾遮挡，这会说不定就歇菜了。
李麒单手提着这人，双脚登登猛的向前窜，刚刚冲杀过来的二十步转眼间又折返了回来。将肉盾猛地砸向一名弓手，向另一个正在摸箭的砍去，一刀砍下，弓断手落。被砸翻的弓手还想将压在身上的肉盾推下去，李麒上前一脚踢出，只听咔嚓一声，胸骨断裂，两人直接飞出几米。
再看身边众人，看着李麒的样子好像杀神下凡，怎么也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地方也能遇上这么厉害的角色。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忽然向不同的方向飞奔。这时候肯定是逃命是第一位的。
原本看着逃跑的几人李麒想再杀将上去，回头看了看几个屋子，算了，先看看里面的人再说吧。
走到刚才几名贼人出来的屋子，一步刚迈进去李麒的脚忽然又撤了回来。回头看着几个在地上呻吟着或者努力爬行没死的贼人，李麒快步上去一人脖子上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刚才屋里的景象倒是没有多惨烈，只是原本应该显得淫靡的场景却让李麒悲愤交加进而怒不可遏。几十个妇女大半衣衫不整，更有几个没穿衣服横躺在地。
接下来该怎么办？让她们在这里等待救援？战火还在燃烧，说不定等会再来一批流寇就会让她们命丧在此。哎！这该死的世道，总是让我面对如此的黑暗，贼老天，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五星好公民，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啊！
再次回到屋里，几十个人像一群鹌鹑一样挤在一边，一个原本躺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听到又有人进来慢慢爬了起来，蹲坐在地上看着李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在这时女子开口道，“将军已经将贼人悉数斩杀了吗？”声音嘶哑而不带一丝感情。
“没有，只是击溃了，而且大部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杀过来了，你们快收拾一下随我快走。”李麒说道。
“那将军快走吧，带着我等必然拖累了你的脚步，你还是与官军汇合杀敌去吧。”说完回头望向身后的妇人，又回头说道，“我等残破之躯，也不值得将军再为我等涉险，将军不在阵前杀敌已是不该，倘若再因为就我等残花败柳贻误战机，恐怕回去也无法向上官交代。”说完便又低下头，仿佛任命一般不在说话。
李麒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封建思想或者说儒家思想的禁锢让女子戴上了沉重的枷锁，理学的兴盛，集权的进一步加深更是让女子喘不上气。虽然还没有后世明清时期那么沉重，但是贞洁这一观念从北宋开始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此后前年，汉族女子便集体戴上了山一般重的枷锁。直到伟人带领天军将整个中华大地解放，才再次解放了她们。
“胡说八道，马上起来，都把衣服穿好，没有衣服的从外面那些人身上去扒。你你你，就你们几个，马上起来，一人十个，穿好衣服跟我走。”说完对刚才说话的女子说道，“滚起来，没看到老子受伤了，过来帮把手。”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走了两步没听见有人出来，转身大吼道，“耳朵聋了，马上给老子出来，谁再不出来老子进去踹死她！”接着就听着里面低声哭了起来，不过还好，一些人听见李麒说的，出来解死尸身上的衣服，拿着给屋里没有衣服的穿上。
别说，骂骂真管用。刚才说话女子却赤身出来了，低声问道，“将军需要奴家做什么？”
看着肩膀上扎进去的箭头，从肩膀出撕开一道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扔给女子道，“先把衣服穿上，再帮我把箭拔出来。”女子本来低着头，被李麒扔过衣服来一下挂在了脑袋上，慌忙把衣服拿下来三两下穿上。李麒很高，女子矮小，穿上之后衣服直接盖过膝盖。
不过看着李麒肩背上的箭却有些犹豫，伸手又缩回。李麒有些生气，“快点啊，淌血呢！”女子小声道，“奴家，够不到！”
“哦！”
蹲在地上女子试探着拔了两下，没拔下来。疼的李麒直冒冷气。要不是角度不好早就自己一把薅下来了。“没吃饭啊！使劲啊，再晃悠就疼死了！”
女子一咬牙“噗”拔了下来，李麒疼的哎哟一声。
拿起在火把上烤了一会的刀就要贴在伤口上，一拧胳膊疼的直抽抽。回头一看还在看着箭头的女子，把刀递给她，“快，给老子按在伤口上，不然一会我就流血而亡了。”
“哦。”女子接过刀，李麒害怕她再磨蹭刀就凉了刚想说啥，只听“哧啦”一声，一股烧焦的糊味窜了出来。
约莫两秒之后，李麒咕咚跪在地上，一拳打在边上的石头上，大青石应声碎裂。李麒哀嚎一声道，“草！你奶奶的，你倒是说一声啊！妈妈呀！”说完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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