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旅程
距离宗门间的比试大赛只剩下十天了。比武将在雨氏家族领地举行，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天道山。
在这段时间里，杨陌决定专注于自己的敏捷剑法，而不是通过杀戮野兽来积累更多的真气。他觉得，比起将杀戮之气炼化为真气，修炼剑道更容易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战力。除此之外，由于寒冷的冬季天气，野兽们开始撤退，他杀戮野兽以提高气血修为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宗门核心地带的温度仍然保持稳定，但是宗门外面，大雪覆盖着大地，冰冷的风刮得人皮肤都发疼。温度已经降到冰点以下，对普通人甚至对野兽和修炼者也有负面影响。
攻击宗门的野兽越来越少了，几乎没有野兽到达边境。即使杨陌回到魂村，他也不太可能能够猎杀到许多二阶野兽。
所以，他练习剑法。一次次地，细长的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他的脚步轻而快。他的身体似乎移动得很慢，但每一步之间的位置却模糊不清。
“呼……”
杨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在一块小石头上坐下，吃起放在一堆竹盒里的午饭。这份‘午餐’，以大量的灵兽肉为主，其他的东西并不多。这么多灵兽肉换做换做其他人类，很难吃，但杨陌不一样，这不过是点心而已。
“杨陌！”
听到有人喊自己，杨陌转向一侧，看到万大长老正在走过来。随着野兽潮汐的退去，他的师父的外貌开始稍微恢复了一些。他疲惫的脸上的皱纹有些平滑了，他的白发也在变黑，恢复了它们天然的黑色。万大长老仍然感到有压力和焦虑，不过这个短暂的喘息使他恢复了一些精力。
“师父。”杨陌站起身来，半鞠躬。在修行界中，对自己的师父必须要有尊重，杨陌知道这是很有必要的。不少弟子对师父恭恭敬敬，说不定还会奉承一句空话。
杨陌不是这种人。他认为只要有礼貌并在必要时表示感谢就没有错。超过这个范围就会变成拍马屁，他觉得这种行为并不适合他。
他没有意识到，这也是沅芷的影响。
万大长老知道自己的弟子的性格，完全不介意。事实上，他面带微笑地走近杨陌，显然有好消息。
“杨陌，我们将在明天出发前往雨氏领地。明天中午之前到达核心大殿，我们将在正午准时出发，不能迟到。”
“明天？师父，凭借您和其他大长老的实力，到达雨氏领地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杨陌好奇地问道。
明天出发意味着他们有十天时间穿越两座山。当他看到师父在一瞬间就驾着剑飞驰下山时，这似乎有些过份了。
“由于周围地区的野兽数量增加，所以不能匆忙赶路。最重要的是，由于带了门徒，我们将被迫放慢速度。我们还需要至少提前三天到达，以便安顿下来并评估比试。”
杨陌缓慢地点了点头。确实，对于这场比试他还有很多没有考虑到的方面。
比试……终于来了！老实说，这场比赛是杨陌目前最不担心的事情。包罗万象的兽潮，压抑不住的对孙长老的仇恨，还有对万大长老的疑惑，相比之下，这场比试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万大长老见杨陌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倒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杨陌，这场比试的冠军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现在才刚刚起步。赢家肯定是更高境界的人。不过即便如此，与同级别的其他人战斗也将对你有所裨益。”
当杨陌看着万大长老认真的表情，无法想象沅芷说的是真的……自家老师心中不怀好意。他只能假设她弄错了。或者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万大长老提醒杨陌第二天中午要在大殿出现后，便离开了。
杨陌又炼了一会剑法，就去睡觉了。到了他这个层次，还是需要睡觉的，只是对睡眠的需求比正常人要低很多。反正他也想好好休息再出发，所以早早的睡着了。
第二天，准备好了之后，杨陌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到达后，他发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已经在那里了，包括长老和弟子。
长老们不会参加比武大赛，但是他们需要保护弟子们，不仅要保护他们免受野兽的侵害，还要保护他们免受其他组织的伤害。
聚集在大殿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直到杨陌这才发现，这次会有一百多人参加。这可是核心宗门的一半左右啊！
“杨陌！”
小禾兴高采烈地向他走来。她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显然心情不错。
“小禾。”杨陌点了点头。小禾并不在意他冷冰冰的反应，她已经适应了这一点。
尽管杨陌越来越沉默寡言，性格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但他仍然是他们家乡村庄的童年朋友……无论他怎样改变，她都不想放弃这个事实。
“杨陌师弟，你来了。”云翼走到他们两个人面前，点了点头，他的态度像往常一样冷静。
“云翼师兄。”杨陌合拢双手微微点头，促使小禾匆忙做同样的动作。
作为掌门的儿子，云翼是他们在这次比武大赛中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他是为宗门赢得荣耀的最大希望。
这个年轻的神童转向小禾，扬起一边眉毛。
“小禾师妹，你也来了？”
她略微脸红，有点尴尬。
“我……我只是来看看，积累一些经验。”
“那也不错。”云翼点了点头。小禾战斗经验不足，理当不会参加比试。
当云翼环视四周时，杨陌也注意到了什么。
“这些人，他们是……”杨陌一头雾水。他看到许多陌生人穿着他不认识的衣服。
“雷剑派的人，他们将与我们同行。”云翼平静地解释道。
雷剑派是天道宗门派的几个盟友之一。由于他们将在这里和往返于两座山之间，每座山都是他们宗门的敌人，最好结伴而行。目前看来，两派的弟子暂时都各自为政，并没有和另一派的弟子来往。
又有几位弟子和长老到来，包括另外两个气殿境弟子——莫欢和雪瑶。无论他们在宗门内走到哪里，总是吸引着羡慕的目光。对于普通的核心弟子来说，能与他们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对于杨陌来说，这并不稀奇。
“杨陌师弟。”
“哦，这不是杨陌师弟吗。”
他们每个人都向杨陌问候，然后才是小禾。这个顺序很自然，因为杨陌由于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达到了气聚境，所以他的地位比小禾更高一些。他的天赋加上良好举止和成熟的表现方式，使大多数人对他感到好感。一切都预示着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没过多久，掌门终于对众人说道。
“好，人都到齐了。我们需要花不到一周的时间才能到达雨氏一族。所有弟子们都应该待在马车里，只有在我们说安全的时候才能出来。许多野兽还在四处游荡，凶兽由长老处理，但若是违反了此规矩，便会危及你们的安全。”
众弟子连忙点头，明白这是大事，不可掉以轻心。
九座山之间修有石板小道，门徒乘车出行，无须绕过荒野。拉着这些马车的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群白色的种马，是宗门为了这样的活动而饲养的一阶神兽。
杨陌和小禾、云翼、莫欢和雪瑶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他最熟悉小禾，对云翼有一些了解，但对另外两个人只是有一些浅显的了解。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宗门的绝顶天才，但由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所以私下里并不熟。
这往往是修炼团体的本性。大多数修真者，除了师徒之外，很少与人交往。当然，活了这么多年，长辈们也会建立起不少牢固的关系，但这需要的时间极其漫长。
随着马车的启程，车厢里陷入了寂静。小禾显然对这种气氛有些不自在，但杨陌并不介意这种安静。事实上，他更喜欢这样，没有理由的话，他宁愿不说。
话虽如此，这并不是很舒服，杨陌可以感觉到雪瑶正在好奇地审视着他。她可能认为作为一个孩子，他不会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察觉……她不可能想象到杨陌直到现在都经历了怎样的生活。
所有人之中，她闭关次数最少。即便如此，她还是听说过杨陌的名字，知道了一些他的功绩。她知道他在战斗方面出奇地精通，而且他比同龄的任何其他孩子都更加努力。
对于她好奇的目光，杨陌没有理会。如果有人发起对话，他会礼貌地参与，但他不想成为发起者。他非常满足于默默地度过整个旅程，享受比试前的休息。“
“云翼师兄，你觉得谁会赢得比试？”
杨陌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应该预料到小禾不会让他安静下来。
“在气殿境内，应该是雨氏少爷雨泽霖。”云翼没有犹豫地回答。雪瑶和莫欢没有感到惊讶，但小禾却瞪大了眼睛。
“你不觉得你会赢吗？”她问道。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不过她只是个小姑娘，他倒是不介意。云翼内心苦涩的摇了摇头，简单的给她解释了一遍。
“我最近才晋升到气殿二重境，这在五十岁之前可以算是不错了，但雨泽霖已经到达了气殿三重境。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你达到了第二层？”雪瑶问道。她极力掩饰，语气中却透出一丝震惊。
“恭喜云翼师兄。”莫欢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层？”小禾感到困惑。难道境界不是分为初期、中期、晚期和巅峰吗？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云翼有耐心地解释道，“气殿境分为不同的层次，每一层代表着丹田内气殿的一层。”
杨陌已经知道这一点，因为沅芷已经向他解释过了，但小禾感到惊叹。云翼没有详细说明，但杨陌知道其中还有更多。
气殿境实际上有九个潜在层次。在达到第三层后，有可能晋升到元神境，但大多数人会选择在第四层或第五层晋升。
越往高层越难达到，要是在晋升到元神境之前达到更高的层次，对于修真者的未来前景，更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影响！
“那气聚境呢？杨陌能赢吗？”小禾急切地问道，一边瞥了一眼杨陌。
“小禾，我最近才突破的，没有赢的机会，我可能只会和其他家族的年轻天才比试。”杨陌回答道，轻轻摇了摇头。
小禾尴尬地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哈哈，即使你一场比试都赢不了，只要出现在比试中，你就已经足够耀眼了，杨陌师弟。”云翼笑道。
这倒是真的。杨陌肯定是这次比试中最年轻的选手，即使他输掉了第一场比赛，也没有人会批评他。
他们在旅途中，小禾对其他九个组织提出了一些问题。多亏了这些问题，杨陌也更好地了解了其他组织，以及他们最有才华的弟子。
偶尔，他们会停下来，大家下车伸个懒腰，聊天和吃东西。
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经常吃饭和睡觉是很有必要的。修真者只有达到元神境，才能彻底舍弃营养和睡眠。不过就算是那些强者，也需要时不时的通过打坐和丹药来恢复元气。
在气聚境，每天吃一次饭，每晚睡几个小时就足够了。在气殿境，每隔几天吃一次饭和小睡片刻就可以了。
这段旅程对于小禾来说显然更加艰难。以她现在的境界，处境比凡人强不了多少。她并没有意识到，掌门是有意让她经历这段经历，作为一种磨练，希望能激发她快速提升的动力。
通过迅剑派领地的时候很紧张，特别是对于雷剑派的成员，他们是迅剑派的死敌。
然而，与他们的期望相反，他们在途中没有遇到一个迅剑派的人。
虽然大多数组织都在应对退潮的兽潮后撤退了他们的力量，但天道宗的长老们认为他们会遇到其他组织，他们也会前往玉索山。虽说是避开了这座山，往北走了几十里，完全没有遇到任何人仍然有点出乎意料。
当他们经过火龙宗时，他们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一番忐忑与疑惑之后，长老们终于明白，这两组人一定是先于他们离开了。天道宗来的早，没想到其他势力走得更早。
对于杨陌来说，这段旅程相对平静。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车里，偶尔遭遇野兽的攻击，在弟子们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之前，长老们就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一周平静地过去了。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玉索山。这是九座山脉中最大的一座，也是天界山脉中最强大的势力，雨氏家族的居所。
杨陌见此山之雄伟，不禁倒吸一口气。世界观再一次扩大了。
在这段时间里，杨陌决定专注于自己的敏捷剑法，而不是通过杀戮野兽来积累更多的真气。他觉得，比起将杀戮之气炼化为真气，修炼剑道更容易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战力。除此之外，由于寒冷的冬季天气，野兽们开始撤退，他杀戮野兽以提高气血修为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宗门核心地带的温度仍然保持稳定，但是宗门外面，大雪覆盖着大地，冰冷的风刮得人皮肤都发疼。温度已经降到冰点以下，对普通人甚至对野兽和修炼者也有负面影响。
攻击宗门的野兽越来越少了，几乎没有野兽到达边境。即使杨陌回到魂村，他也不太可能能够猎杀到许多二阶野兽。
所以，他练习剑法。一次次地，细长的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他的脚步轻而快。他的身体似乎移动得很慢，但每一步之间的位置却模糊不清。
“呼……”
杨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在一块小石头上坐下，吃起放在一堆竹盒里的午饭。这份‘午餐’，以大量的灵兽肉为主，其他的东西并不多。这么多灵兽肉换做换做其他人类，很难吃，但杨陌不一样，这不过是点心而已。
“杨陌！”
听到有人喊自己，杨陌转向一侧，看到万大长老正在走过来。随着野兽潮汐的退去，他的师父的外貌开始稍微恢复了一些。他疲惫的脸上的皱纹有些平滑了，他的白发也在变黑，恢复了它们天然的黑色。万大长老仍然感到有压力和焦虑，不过这个短暂的喘息使他恢复了一些精力。
“师父。”杨陌站起身来，半鞠躬。在修行界中，对自己的师父必须要有尊重，杨陌知道这是很有必要的。不少弟子对师父恭恭敬敬，说不定还会奉承一句空话。
杨陌不是这种人。他认为只要有礼貌并在必要时表示感谢就没有错。超过这个范围就会变成拍马屁，他觉得这种行为并不适合他。
他没有意识到，这也是沅芷的影响。
万大长老知道自己的弟子的性格，完全不介意。事实上，他面带微笑地走近杨陌，显然有好消息。
“杨陌，我们将在明天出发前往雨氏领地。明天中午之前到达核心大殿，我们将在正午准时出发，不能迟到。”
“明天？师父，凭借您和其他大长老的实力，到达雨氏领地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杨陌好奇地问道。
明天出发意味着他们有十天时间穿越两座山。当他看到师父在一瞬间就驾着剑飞驰下山时，这似乎有些过份了。
“由于周围地区的野兽数量增加，所以不能匆忙赶路。最重要的是，由于带了门徒，我们将被迫放慢速度。我们还需要至少提前三天到达，以便安顿下来并评估比试。”
杨陌缓慢地点了点头。确实，对于这场比试他还有很多没有考虑到的方面。
比试……终于来了！老实说，这场比赛是杨陌目前最不担心的事情。包罗万象的兽潮，压抑不住的对孙长老的仇恨，还有对万大长老的疑惑，相比之下，这场比试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万大长老见杨陌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倒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杨陌，这场比试的冠军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现在才刚刚起步。赢家肯定是更高境界的人。不过即便如此，与同级别的其他人战斗也将对你有所裨益。”
当杨陌看着万大长老认真的表情，无法想象沅芷说的是真的……自家老师心中不怀好意。他只能假设她弄错了。或者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万大长老提醒杨陌第二天中午要在大殿出现后，便离开了。
杨陌又炼了一会剑法，就去睡觉了。到了他这个层次，还是需要睡觉的，只是对睡眠的需求比正常人要低很多。反正他也想好好休息再出发，所以早早的睡着了。
第二天，准备好了之后，杨陌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到达后，他发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已经在那里了，包括长老和弟子。
长老们不会参加比武大赛，但是他们需要保护弟子们，不仅要保护他们免受野兽的侵害，还要保护他们免受其他组织的伤害。
聚集在大殿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直到杨陌这才发现，这次会有一百多人参加。这可是核心宗门的一半左右啊！
“杨陌！”
小禾兴高采烈地向他走来。她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显然心情不错。
“小禾。”杨陌点了点头。小禾并不在意他冷冰冰的反应，她已经适应了这一点。
尽管杨陌越来越沉默寡言，性格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但他仍然是他们家乡村庄的童年朋友……无论他怎样改变，她都不想放弃这个事实。
“杨陌师弟，你来了。”云翼走到他们两个人面前，点了点头，他的态度像往常一样冷静。
“云翼师兄。”杨陌合拢双手微微点头，促使小禾匆忙做同样的动作。
作为掌门的儿子，云翼是他们在这次比武大赛中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他是为宗门赢得荣耀的最大希望。
这个年轻的神童转向小禾，扬起一边眉毛。
“小禾师妹，你也来了？”
她略微脸红，有点尴尬。
“我……我只是来看看，积累一些经验。”
“那也不错。”云翼点了点头。小禾战斗经验不足，理当不会参加比试。
当云翼环视四周时，杨陌也注意到了什么。
“这些人，他们是……”杨陌一头雾水。他看到许多陌生人穿着他不认识的衣服。
“雷剑派的人，他们将与我们同行。”云翼平静地解释道。
雷剑派是天道宗门派的几个盟友之一。由于他们将在这里和往返于两座山之间，每座山都是他们宗门的敌人，最好结伴而行。目前看来，两派的弟子暂时都各自为政，并没有和另一派的弟子来往。
又有几位弟子和长老到来，包括另外两个气殿境弟子——莫欢和雪瑶。无论他们在宗门内走到哪里，总是吸引着羡慕的目光。对于普通的核心弟子来说，能与他们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对于杨陌来说，这并不稀奇。
“杨陌师弟。”
“哦，这不是杨陌师弟吗。”
他们每个人都向杨陌问候，然后才是小禾。这个顺序很自然，因为杨陌由于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达到了气聚境，所以他的地位比小禾更高一些。他的天赋加上良好举止和成熟的表现方式，使大多数人对他感到好感。一切都预示着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没过多久，掌门终于对众人说道。
“好，人都到齐了。我们需要花不到一周的时间才能到达雨氏一族。所有弟子们都应该待在马车里，只有在我们说安全的时候才能出来。许多野兽还在四处游荡，凶兽由长老处理，但若是违反了此规矩，便会危及你们的安全。”
众弟子连忙点头，明白这是大事，不可掉以轻心。
九座山之间修有石板小道，门徒乘车出行，无须绕过荒野。拉着这些马车的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群白色的种马，是宗门为了这样的活动而饲养的一阶神兽。
杨陌和小禾、云翼、莫欢和雪瑶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他最熟悉小禾，对云翼有一些了解，但对另外两个人只是有一些浅显的了解。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宗门的绝顶天才，但由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所以私下里并不熟。
这往往是修炼团体的本性。大多数修真者，除了师徒之外，很少与人交往。当然，活了这么多年，长辈们也会建立起不少牢固的关系，但这需要的时间极其漫长。
随着马车的启程，车厢里陷入了寂静。小禾显然对这种气氛有些不自在，但杨陌并不介意这种安静。事实上，他更喜欢这样，没有理由的话，他宁愿不说。
话虽如此，这并不是很舒服，杨陌可以感觉到雪瑶正在好奇地审视着他。她可能认为作为一个孩子，他不会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察觉……她不可能想象到杨陌直到现在都经历了怎样的生活。
所有人之中，她闭关次数最少。即便如此，她还是听说过杨陌的名字，知道了一些他的功绩。她知道他在战斗方面出奇地精通，而且他比同龄的任何其他孩子都更加努力。
对于她好奇的目光，杨陌没有理会。如果有人发起对话，他会礼貌地参与，但他不想成为发起者。他非常满足于默默地度过整个旅程，享受比试前的休息。“
“云翼师兄，你觉得谁会赢得比试？”
杨陌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应该预料到小禾不会让他安静下来。
“在气殿境内，应该是雨氏少爷雨泽霖。”云翼没有犹豫地回答。雪瑶和莫欢没有感到惊讶，但小禾却瞪大了眼睛。
“你不觉得你会赢吗？”她问道。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不过她只是个小姑娘，他倒是不介意。云翼内心苦涩的摇了摇头，简单的给她解释了一遍。
“我最近才晋升到气殿二重境，这在五十岁之前可以算是不错了，但雨泽霖已经到达了气殿三重境。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你达到了第二层？”雪瑶问道。她极力掩饰，语气中却透出一丝震惊。
“恭喜云翼师兄。”莫欢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层？”小禾感到困惑。难道境界不是分为初期、中期、晚期和巅峰吗？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云翼有耐心地解释道，“气殿境分为不同的层次，每一层代表着丹田内气殿的一层。”
杨陌已经知道这一点，因为沅芷已经向他解释过了，但小禾感到惊叹。云翼没有详细说明，但杨陌知道其中还有更多。
气殿境实际上有九个潜在层次。在达到第三层后，有可能晋升到元神境，但大多数人会选择在第四层或第五层晋升。
越往高层越难达到，要是在晋升到元神境之前达到更高的层次，对于修真者的未来前景，更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影响！
“那气聚境呢？杨陌能赢吗？”小禾急切地问道，一边瞥了一眼杨陌。
“小禾，我最近才突破的，没有赢的机会，我可能只会和其他家族的年轻天才比试。”杨陌回答道，轻轻摇了摇头。
小禾尴尬地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哈哈，即使你一场比试都赢不了，只要出现在比试中，你就已经足够耀眼了，杨陌师弟。”云翼笑道。
这倒是真的。杨陌肯定是这次比试中最年轻的选手，即使他输掉了第一场比赛，也没有人会批评他。
他们在旅途中，小禾对其他九个组织提出了一些问题。多亏了这些问题，杨陌也更好地了解了其他组织，以及他们最有才华的弟子。
偶尔，他们会停下来，大家下车伸个懒腰，聊天和吃东西。
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经常吃饭和睡觉是很有必要的。修真者只有达到元神境，才能彻底舍弃营养和睡眠。不过就算是那些强者，也需要时不时的通过打坐和丹药来恢复元气。
在气聚境，每天吃一次饭，每晚睡几个小时就足够了。在气殿境，每隔几天吃一次饭和小睡片刻就可以了。
这段旅程对于小禾来说显然更加艰难。以她现在的境界，处境比凡人强不了多少。她并没有意识到，掌门是有意让她经历这段经历，作为一种磨练，希望能激发她快速提升的动力。
通过迅剑派领地的时候很紧张，特别是对于雷剑派的成员，他们是迅剑派的死敌。
然而，与他们的期望相反，他们在途中没有遇到一个迅剑派的人。
虽然大多数组织都在应对退潮的兽潮后撤退了他们的力量，但天道宗的长老们认为他们会遇到其他组织，他们也会前往玉索山。虽说是避开了这座山，往北走了几十里，完全没有遇到任何人仍然有点出乎意料。
当他们经过火龙宗时，他们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一番忐忑与疑惑之后，长老们终于明白，这两组人一定是先于他们离开了。天道宗来的早，没想到其他势力走得更早。
对于杨陌来说，这段旅程相对平静。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车里，偶尔遭遇野兽的攻击，在弟子们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之前，长老们就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一周平静地过去了。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玉索山。这是九座山脉中最大的一座，也是天界山脉中最强大的势力，雨氏家族的居所。
杨陌见此山之雄伟，不禁倒吸一口气。世界观再一次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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