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
“连那顾夜白都没有……没想到这氓山竟然藏着飞升仙人。”
风不转，水不流，日光不温，羽注意到，这圆台之外的树叶竟然停止了抖动。她在这书上曾经读到过，那是化神境的心界，能将自己和人间暂时分离开来，甚至可以选择特定的对象进行干涉。
三喵努力使自己冷静了几秒，十四是木灵根，神识察觉是很敏感的，况且，这老头若是能看穿她们的伪装，那一定是化神境，这妖修的敛息术不同于人类，那可是上古大妖传下来的秘术。不过这样一来，一开始的点子就全乱了，几十年的辛苦付之一炬？她咬着牙，双拳发抖。
“至少，放过子欣，这孩子只是个温弱行医的妖修而已。”
老头越听越觉得疑惑，他仰起头用力摇了摇。
“不行的不行的，小猫哟，老夫问了，你这是打算要陪老夫晨练咯？你答应了，什么都好说，哈哈哈哈。”
“嘁！老疯子……”
“姐，不行，结丹初期在化神面前……”
十四已经放弃了站立，瘫坐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顾海天伸出手，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老夫不会为难你们两只小猫哒，老夫，就用筑基实力和你们练嘛。”
说着，他拇指第二节集了两道气劲，打在了玉堂和气海两穴。这两下，羽坐在那都感受到了两阵风吹动了她的头发。
“什么？”
十四瞪大了双眼，她没有看错，顾海天用了两道化神境的气劲，封了气海和玉堂，这可是一个人任脉两大走气重穴，换作是结丹修士，挨了这两下，怕不是一个时辰，下半身都要终生瘫痪修为尽废。
“怎么样？老夫这一把年纪了，可不会骗孩子哒，那…这边那个，还站得起来的，我觉得你这娃娃挺能打的，最起码气势足，我先站着不动，让你三招。”
“那您老可别闪了腰！”
三喵咬着牙攥紧了双拳，噌的一声，冲了出去。三喵速度很快，这金水属性的特性就是攻势强、法力足，只见她狠狠地跺了一脚，那平砖浮起一薄冰，飞速蔓延攀附上了海天老头的腿。没等他低头去看，在他头上又是一金色光剑脱弦坠落，直切其后颈。而她本身则绕到了后面。
随着一声清脆，只见那海天老头脖子一歪，竟用头将那金剑磕得粉碎。
“哟？水金双灵根，冰封行动，金刀取首，啧啧啧，后生可畏啊～”
“那您再看看这个？”
说着，本应碎裂的金剑却化作细小的飞刃，在海天老头身周卷起了细小的风暴。
“哟？这可不能动了诶？”
老头嘿嘿一笑，特意在圈中挺直了身板。
没等他笑完，她脚下又是一声脆响，三喵消失之处，砖石碎出一个裂坑，此速度之快不见其影。在中途的一刻，她竟再次加速，地上的碎坑更是大了三倍，这个距离来说，她笃定他反应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秒。
“银灵，重元踏！”
这一脚踢来，三喵是有着极大的信心的，毕竟，她原创的这一招，就连老猫师父都被踢了个踉跄。然而那老头身子一侧，疾风抚面间竟然抓住了她的小腿，只见他手中褐色的光芒微亮。顺势向下一挥，三喵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缕鲜红从她口中咳出。
“咳啊！！！！！”
“三姐！！！！！”
十四慌了，这一下，她看清了，那老头全凭着神识敏捷看破了她的第一次加速，而这第二次，只是意料之中。
“唉哟，用水气加速，确实慢了些，不过加以金气二次补偿爆发力，这很聪明啊，不过问题你这若是被抓住了再被施以土气，势能带不动反而金气更旺，冲击更大，你看，自己撞地上了吧？快起来揉揉吧，还有最后一招了。”
这又是教导，又是劝说，属实打击到了她，三喵倒在那艰难的撑起一手，她很清楚，整个右手五处关节已经脱臼，三处骨折，这还是在她极力用真气护住的情况。
“咳，呸，没想到你这老鬼，这么狡猾。”
说着，她吐掉口中的血，爬了起来，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
“雨有别云，铸天骤映……”
“三姐，不行，你现在的身体。”
十四想站起身阻止她，但脚下到现在一直都是软的，她知道三喵的这个咒法，那是师父教的，教给她们所有人的。
“金雨决·梧菟”
只见三喵的双手外围显出一双金属性灵气凝成的利爪，足有两尺多长，那一头秀气的长发几乎变成了透明的金色，闪耀着浓度极高的灵气。其上下装束也精简到了兽形态。
羽在那顾老头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完全僵硬的她，惊讶得慢慢张开了下巴，但随即一影掠过，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什么，紫黑的不祥灵气包裹着，她竟挣脱了身体的僵硬，向前爬了一步。
顾海天也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原来是小老虎啊！小丫头有点东西啊，这般浓度凝炼的灵气，那看来你这第三招是个状态啊，哈哈哈，那这三招已过，该老头子出手啦。”
说罢，顾老头竟然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向着灵化状态的三喵逼去。三喵低吼一声，她提着淋血的手臂横挥了过去，三道透明的灵光扭曲着空气在他身后石砖上留下了长至两车的割痕。
“没打中？”
羽惊声感叹，可十四的眉头却皱得很黑，她的神识要比羽现在高很多，她清晰的看见了，那老头是怎么躲的。顾海天竟然直接躺平了下去，侧过身从两道气刃中穿过，又迅速起身恢复到了步行的姿态，这期间几乎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导致看不清他做了动作。十四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把修为降低到了筑基期，竟然还能有这等身法。
忽然，影动，一道灰色的灵气和金色的灵气乱做一团，羽只感觉眼前一些好看光在闪，碰撞声，割裂声，地上也不知不觉出现了很多碎裂和石砖的割痕，十四紧张到几乎快咬破了下唇。
“三姐，停手吧！”
十四苦苦哀求着，方才的十几个回合里，三喵的左手肱骨横断，右腿腓骨碎裂。不知为何，那老头的每一掌都能击穿她的防护。这最后一招后，二人慢了下来，三喵跪倒在地，用流血的眼角隔着顾海天无神的望着对面的羽。然而这个眼神，羽仿佛又是有些熟悉，血液、腥味、微笑，那是她自己的微笑，那是她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对着自己的灵魂绝望的、解脱的快乐，那是百万年前，眼中血泪的瑾凉最后一次向她微笑。顾海天食指含在拇指之中，做出了一开始那个弹木桩的架势。
而此时，十四就在三喵的背后，她伸出手，那一刻，仿佛过了很久，眼中的绝望是像山峰倾覆，像是坠入深渊。只不过，那本应该在空间停滞的一切，但竟然在这一刻，在羽的脚下，松动了一下。
“不行！”羽轻声叹。
白绫悬起，玄色闪烁，顾海天只觉得有一双手在他身侧推了一把，他一瞬间觉得整个人有双脚离地，腰侧火辣的炙热。
那黯黑在羽的外身形成了一层膜，本应翠绿的的眼瞳映成血红。
“嗯？”
海天老头收起微笑，瞧了瞧腰侧，竟然是两掌印的轻微烧伤。
“玄隐火……”老头低头嘀咕了一下。
话没讲完，喘着粗气红着眼睛的羽直直的栽倒在三喵的跟前，她环抱住她的双肩，眼前一阵模糊。
“凉…你没事，就好……”
十四的脑袋已经不够转了，那眼前之人绝对是羽，但也不是她。方才羽的闪烁，明显没有运动轨迹，那是位面级别遁术，如此精准，最低门槛的话也是结丹中期，可羽分明只是个练气的新人啊！
没有人能够引导事态的进程，除了那海天老头。他望着这三位姑娘趴的趴跪的跪，猛得一挥手。
“哎！舒展开啦，有劳姑娘们陪我这老头子晨练啦！”
响指一声，风声依旧，草木摇曳，晨阳的温暖覆盖众生——顾海天解除了心界，顾霜迟疑了一下，转圈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伤痕，疼痛也随之散去，就连灵化的状态也散掉了，眼前的一切回到了最初，只是多了那昏睡的羽，双臂环绕在她的肩头。
“怎么回事？我怎么……”
那海天老头缓步走向瘫软的十四，弯腰搀起了她，嘿嘿一乐。
“呵呵呵，娃娃们都有些能耐啊，真的是后生可畏啊，老夫这心界，能隔绝现世，将你们的内心境拉进来，方才那些过招，不过是在你们心中而已，唯老夫神识高你们一等罢啦，哈哈哈哈！”
子欣憋着的一大口气长舒开来，她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还请仙人前辈恕罪，我们只是求学心切，想习得功法，护这自身而已。”
“哟哟哟，这娃娃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老头子我啊，就是喜欢开开玩笑，倒是我吓到你们啦，得给你们陪个不是，这大清早的，晨练都练了，来再陪老头子我喝喝茶吧？”
顾霜、子欣不敢怠慢，她们看了一眼羽，为难的看着海天老头。
“哦，对了，把这丫头忘了，不过应该不要紧，她是睡着啦，叫醒她就好。”
子欣拍了拍羽的后背，果然，羽迷糊着睁眼，打了一个小哈欠。
“啊？师姐？咱们这在哪啊这是？”
风不转，水不流，日光不温，羽注意到，这圆台之外的树叶竟然停止了抖动。她在这书上曾经读到过，那是化神境的心界，能将自己和人间暂时分离开来，甚至可以选择特定的对象进行干涉。
三喵努力使自己冷静了几秒，十四是木灵根，神识察觉是很敏感的，况且，这老头若是能看穿她们的伪装，那一定是化神境，这妖修的敛息术不同于人类，那可是上古大妖传下来的秘术。不过这样一来，一开始的点子就全乱了，几十年的辛苦付之一炬？她咬着牙，双拳发抖。
“至少，放过子欣，这孩子只是个温弱行医的妖修而已。”
老头越听越觉得疑惑，他仰起头用力摇了摇。
“不行的不行的，小猫哟，老夫问了，你这是打算要陪老夫晨练咯？你答应了，什么都好说，哈哈哈哈。”
“嘁！老疯子……”
“姐，不行，结丹初期在化神面前……”
十四已经放弃了站立，瘫坐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顾海天伸出手，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老夫不会为难你们两只小猫哒，老夫，就用筑基实力和你们练嘛。”
说着，他拇指第二节集了两道气劲，打在了玉堂和气海两穴。这两下，羽坐在那都感受到了两阵风吹动了她的头发。
“什么？”
十四瞪大了双眼，她没有看错，顾海天用了两道化神境的气劲，封了气海和玉堂，这可是一个人任脉两大走气重穴，换作是结丹修士，挨了这两下，怕不是一个时辰，下半身都要终生瘫痪修为尽废。
“怎么样？老夫这一把年纪了，可不会骗孩子哒，那…这边那个，还站得起来的，我觉得你这娃娃挺能打的，最起码气势足，我先站着不动，让你三招。”
“那您老可别闪了腰！”
三喵咬着牙攥紧了双拳，噌的一声，冲了出去。三喵速度很快，这金水属性的特性就是攻势强、法力足，只见她狠狠地跺了一脚，那平砖浮起一薄冰，飞速蔓延攀附上了海天老头的腿。没等他低头去看，在他头上又是一金色光剑脱弦坠落，直切其后颈。而她本身则绕到了后面。
随着一声清脆，只见那海天老头脖子一歪，竟用头将那金剑磕得粉碎。
“哟？水金双灵根，冰封行动，金刀取首，啧啧啧，后生可畏啊～”
“那您再看看这个？”
说着，本应碎裂的金剑却化作细小的飞刃，在海天老头身周卷起了细小的风暴。
“哟？这可不能动了诶？”
老头嘿嘿一笑，特意在圈中挺直了身板。
没等他笑完，她脚下又是一声脆响，三喵消失之处，砖石碎出一个裂坑，此速度之快不见其影。在中途的一刻，她竟再次加速，地上的碎坑更是大了三倍，这个距离来说，她笃定他反应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秒。
“银灵，重元踏！”
这一脚踢来，三喵是有着极大的信心的，毕竟，她原创的这一招，就连老猫师父都被踢了个踉跄。然而那老头身子一侧，疾风抚面间竟然抓住了她的小腿，只见他手中褐色的光芒微亮。顺势向下一挥，三喵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缕鲜红从她口中咳出。
“咳啊！！！！！”
“三姐！！！！！”
十四慌了，这一下，她看清了，那老头全凭着神识敏捷看破了她的第一次加速，而这第二次，只是意料之中。
“唉哟，用水气加速，确实慢了些，不过加以金气二次补偿爆发力，这很聪明啊，不过问题你这若是被抓住了再被施以土气，势能带不动反而金气更旺，冲击更大，你看，自己撞地上了吧？快起来揉揉吧，还有最后一招了。”
这又是教导，又是劝说，属实打击到了她，三喵倒在那艰难的撑起一手，她很清楚，整个右手五处关节已经脱臼，三处骨折，这还是在她极力用真气护住的情况。
“咳，呸，没想到你这老鬼，这么狡猾。”
说着，她吐掉口中的血，爬了起来，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
“雨有别云，铸天骤映……”
“三姐，不行，你现在的身体。”
十四想站起身阻止她，但脚下到现在一直都是软的，她知道三喵的这个咒法，那是师父教的，教给她们所有人的。
“金雨决·梧菟”
只见三喵的双手外围显出一双金属性灵气凝成的利爪，足有两尺多长，那一头秀气的长发几乎变成了透明的金色，闪耀着浓度极高的灵气。其上下装束也精简到了兽形态。
羽在那顾老头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完全僵硬的她，惊讶得慢慢张开了下巴，但随即一影掠过，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什么，紫黑的不祥灵气包裹着，她竟挣脱了身体的僵硬，向前爬了一步。
顾海天也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原来是小老虎啊！小丫头有点东西啊，这般浓度凝炼的灵气，那看来你这第三招是个状态啊，哈哈哈，那这三招已过，该老头子出手啦。”
说罢，顾老头竟然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向着灵化状态的三喵逼去。三喵低吼一声，她提着淋血的手臂横挥了过去，三道透明的灵光扭曲着空气在他身后石砖上留下了长至两车的割痕。
“没打中？”
羽惊声感叹，可十四的眉头却皱得很黑，她的神识要比羽现在高很多，她清晰的看见了，那老头是怎么躲的。顾海天竟然直接躺平了下去，侧过身从两道气刃中穿过，又迅速起身恢复到了步行的姿态，这期间几乎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导致看不清他做了动作。十四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把修为降低到了筑基期，竟然还能有这等身法。
忽然，影动，一道灰色的灵气和金色的灵气乱做一团，羽只感觉眼前一些好看光在闪，碰撞声，割裂声，地上也不知不觉出现了很多碎裂和石砖的割痕，十四紧张到几乎快咬破了下唇。
“三姐，停手吧！”
十四苦苦哀求着，方才的十几个回合里，三喵的左手肱骨横断，右腿腓骨碎裂。不知为何，那老头的每一掌都能击穿她的防护。这最后一招后，二人慢了下来，三喵跪倒在地，用流血的眼角隔着顾海天无神的望着对面的羽。然而这个眼神，羽仿佛又是有些熟悉，血液、腥味、微笑，那是她自己的微笑，那是她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对着自己的灵魂绝望的、解脱的快乐，那是百万年前，眼中血泪的瑾凉最后一次向她微笑。顾海天食指含在拇指之中，做出了一开始那个弹木桩的架势。
而此时，十四就在三喵的背后，她伸出手，那一刻，仿佛过了很久，眼中的绝望是像山峰倾覆，像是坠入深渊。只不过，那本应该在空间停滞的一切，但竟然在这一刻，在羽的脚下，松动了一下。
“不行！”羽轻声叹。
白绫悬起，玄色闪烁，顾海天只觉得有一双手在他身侧推了一把，他一瞬间觉得整个人有双脚离地，腰侧火辣的炙热。
那黯黑在羽的外身形成了一层膜，本应翠绿的的眼瞳映成血红。
“嗯？”
海天老头收起微笑，瞧了瞧腰侧，竟然是两掌印的轻微烧伤。
“玄隐火……”老头低头嘀咕了一下。
话没讲完，喘着粗气红着眼睛的羽直直的栽倒在三喵的跟前，她环抱住她的双肩，眼前一阵模糊。
“凉…你没事，就好……”
十四的脑袋已经不够转了，那眼前之人绝对是羽，但也不是她。方才羽的闪烁，明显没有运动轨迹，那是位面级别遁术，如此精准，最低门槛的话也是结丹中期，可羽分明只是个练气的新人啊！
没有人能够引导事态的进程，除了那海天老头。他望着这三位姑娘趴的趴跪的跪，猛得一挥手。
“哎！舒展开啦，有劳姑娘们陪我这老头子晨练啦！”
响指一声，风声依旧，草木摇曳，晨阳的温暖覆盖众生——顾海天解除了心界，顾霜迟疑了一下，转圈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伤痕，疼痛也随之散去，就连灵化的状态也散掉了，眼前的一切回到了最初，只是多了那昏睡的羽，双臂环绕在她的肩头。
“怎么回事？我怎么……”
那海天老头缓步走向瘫软的十四，弯腰搀起了她，嘿嘿一乐。
“呵呵呵，娃娃们都有些能耐啊，真的是后生可畏啊，老夫这心界，能隔绝现世，将你们的内心境拉进来，方才那些过招，不过是在你们心中而已，唯老夫神识高你们一等罢啦，哈哈哈哈！”
子欣憋着的一大口气长舒开来，她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还请仙人前辈恕罪，我们只是求学心切，想习得功法，护这自身而已。”
“哟哟哟，这娃娃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老头子我啊，就是喜欢开开玩笑，倒是我吓到你们啦，得给你们陪个不是，这大清早的，晨练都练了，来再陪老头子我喝喝茶吧？”
顾霜、子欣不敢怠慢，她们看了一眼羽，为难的看着海天老头。
“哦，对了，把这丫头忘了，不过应该不要紧，她是睡着啦，叫醒她就好。”
子欣拍了拍羽的后背，果然，羽迷糊着睁眼，打了一个小哈欠。
“啊？师姐？咱们这在哪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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