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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地宫之谜

    暮色苍茫,地宫那股子湿气几乎冷的要渗入骨缝,昭昭打了个寒蝉,油盏的火星飘摇几下险些熄灭。

    关押死囚的地宫竟是空无一人,沾满血的镣铐在脏兮兮的地牢散发腐臭。

    祸莲眉间轻蹙,手中灵气逼人。

    他揽住昭昭的腰,转侧躲开几只毒箭的暗袭,昭昭手中微弱可怜的火光被黑暗吞噬。

    鼻尖是若隐若显的血腥气,越是往前那股子腥越是浓郁。

    纷乱如麻的暗器机关从潮湿的墙壁中发出,昭昭不经意间望地下一瞧,一条涓涓细流的血溪印入眼帘。

    昭昭:“祸莲,地上。”

    祸莲望了一眼,答:“看来今日没有活口。”

    腥臭就是从这条血溪发散出,而它还在逆流而行,仿佛有生命般在追逐着某个地方。

    深幽的灵力是地宫中唯一的光,少年蹲下身子:“上来,前面很脏。”

    昭昭没客气,趴上祸莲的背,脑袋抵上少年的脖间的发丝。

    看似瘦弱的少年没想到肉还挺结实。

    “你的惊喜老惊吓了。”昭昭愤愤道。

    少女罗裙的裙摆卷成一团夹在祸莲手臂与昭昭的腿处,他沉默半响:“哼~”

    地宫阴风不断,昭昭只觉得风掠之处就同冰霜附着。她忍不住缩缩身子,呼出一口冷气。

    “不要乱动。”祸莲眼明手捷勾住要滑进血溪的裙摆,又颠了两下,“抱牢一点。”

    血溪漫过他的长靴的一半,他右侧的小辫散开与耳坠上的红穗交织在一团。

    少年警惕着四壁的动响,澄明的双眸遥望着前方亮点。

    昭昭闲不下来,细指勾过少年快散完的小辫,开始捣鼓。

    “你做什么?”祸莲脖颈被她弄的痒痒。

    昭昭理直气壮:“你辫子散了我给你重新扎个。”

    她小时候最爱给人扎辫子,就连村口大黄都没能逃过一劫。

    不得不说古人的发质是真好,昭昭心中感叹,不打结不分叉关键还多。

    月华自地宫的最高处照进飘渺黑雾之中,清冷的光勾勒出神像的轮廓,神像眼眸低垂仿若慈悲俯视着万物,神圣不可侵犯。

    在神像底座却是尸骸堆积,血流成河,那汩汩声钻入神像,消失无踪。

    昭昭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跳下干净的石座,提着裙摆小心来到祸莲面前戳戳的肩:“傻愣着做什么了?”

    自来到这座神像前,祸莲的情绪很明显的低沉,时不时望着神像的眼睛发呆。

    他偏过头,月华的柔和落在少年鸦羽投下阴影,“昭昭会喜欢红色的眼睛嘛?”

    祸莲眼底全是不明的落寂,像是在阳光下的肥皂泡泡,光彩流转的同时一戳就破。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红眼睛又不是谁都有。”她的语气有点虚,不太真实。

    祸莲欢喜的嗯了一声,低眉掠过她浸在血水里的脚:“你鞋脏了。”

    诶——

    昭昭双脚离地被祸莲抱在怀里,扑腾中鞋上的血水粘上了少年衣摆上,他又将她抱上了石台上,扔掉了湿乎乎的鞋履。

    慕昭昭看着他从怀里掏出白色方帕,细致为她擦去脚踝上的血水,脑瓜子翁翁响。

    她突然来一句:“要不砍了吧。”

    他默了一秒,视线悠悠扫过昭昭脸上,意味不明的笑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生骨术可是很疼的,昭昭当真受的了么?”

    说着,明蓝灵光从他指尖窜出,跳跃中幻成一把匕首,在空中比划比划。

    昭昭冷汗连连,赶忙缩回脚,将目光转到神像上,“别别,我我跟你说着玩嘞。”

    神像也有一双赤红的双眸,她手持长剑宛如披荆斩棘的勇者。

    昭昭撑着下巴,把脚裹进裙中:“听姐姐说,天上不久会降下一道神罚,姜国会为此覆灭。”

    原来她早就知道,姜国会湮灭,也知道死囚的归去。

    只有姜国百姓的血才能平息这场天罚。

    祸莲有些恍惚:“想知道神罚因何而起么?”

    昭昭手握剧本自然知晓,诸神战役魔主陨落,拼最后气劲带族人与服从魔的人类回到出生地。

    落下契约,人魔各持一地互不干涉,违者神罚之。

    人类繁衍生息绵绵不绝,魔族善战喜战而战不休。

    生物间排异类,夺生存之地战火连篇。

    故而神罚降之。

    那个死透的魔主估计抠破脑袋都没想到,她誓死护下的落单人类有一天刀刃也会对向她的同族。

    不过姜国公主怎会知道,昭昭故作深沉凝视神像:“知道了就能不死嘛?”

    祸莲:“不能。”

    昭昭:“那我不想知道。”

    祸莲一阵无语,他转过身,弯了弯腰:“回去吧。”

    “这么快,不是才进来嘛,你说的惊喜我都不知道。”昭昭撇撇嘴,老实跟树懒一样挂在祸莲身上,玉白的足垂着。

    “惊喜带到,要你自己琢磨。”祸莲话有所指,黑峻峻的眸子晦暗看向石像拐角处。

    地宫里的暗器被祸莲毁的七七八八,凤头断裂砸向地面的叮咚一直在地宫中回荡。

    灵力的光空幽晦暗,昭昭看不清前方,只是偶尔能听见箭羽从耳畔飞过的呼呼声。

    祸莲又折断了一支翎羽,借着敏锐的五感精准寻到机关所在之地一击必中。

    “你不怕?”澄明的声音在地宫在百转千回。

    人族总是害怕未知的东西,像慕昭昭这样油腔滑调,贪生怕死之辈应该更甚才对。

    但又并非如此。

    昭昭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怕的,花会枯,草会凋,人也会死,只是早晚的事。”

    “小娇娇,你活了多久?”

    慕昭昭用劲勾了勾祸莲的脖子,好让自己能看清少年在昏暗下清俊的侧颜。

    祸莲沉思片刻答:“几千年或几万年,我也记不得了。”

    他确实不记得,他活了太长对时间这个概念早就淡化。

    昭昭安慰道:“没事,男大三千位列仙班。”

    祸莲:“???”

    夜风吹破了糊在雕花木窗的宣纸,冷气灌入,匍在榭扶脚边的白猫毛发炸起来蓬松的就同鸡毛掸子。

    它对着窗外发出嘶声,不安的来回在榭扶身侧绕来绕去。

    榭扶如柔荑的手朝破口处一探,几个纸人排成一排蹦蹦嗒嗒的跳上来。

    榭扶侧耳倾听,冷汗浸湿了额发。

    在最后一个纸人自焚化成灰烬,门外就响起阿竹的声音,“小殿下,女帝来了。”

    榭扶收了蛊术,大口喘着气,恍如才从那片血溪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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