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选择
短暂的休息后夜锋继续自己的下半节课。
下半节课的内容才是真正有关于夜皇鬼影步的教学，夜锋是个优秀的使用者但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教学者。
夜锋的学习经验，对于绝大多数的学员来说参考意义不大。
从夜锋开始上课开始，巫文山就时刻注意着校长孙振的反应，孙振对于夜锋的表现并不满意。
在备课的时候巫文山和夜锋有过讨论，巫文山特意为夜锋提供了详细的教案方案。
利用那个教案照本宣科夜锋顺利通过了此前的考核。
夜锋一直不喜欢巫文山的教案，于是在未和巫文山沟通的情况下，夜锋擅自修改了。
只是他这一改可能就要断送他的教学生涯，巫文山的一切努力也将白费。
看着台上的夜锋，巫文山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冲上去将他拉下来，然后就感觉背后一凉，扭头一看，楚天齐用手抬了一下眼镜，然后微笑地看着他。
学校里一直有个说法，苏寒的戒指、楚天齐的眼镜，当这他们摘下的时候就是要全力战斗的时候。
楚天齐的意思很简单，让他坐着别动，巫文山能怎么办，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也不是楚天齐的对手，只能干等下课。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夜锋草草结束了人生的第一节课。
学生尚未走完孙振和楚天齐就走到了夜锋面前，“夜锋老师，今天的课和从之前考核的时候差得有些多啊。”
“校长教训得是，我会尽快调整。”夜锋应道。
“你今天讲的内容不够严谨，有些地方在逻辑上有严重的漏洞，比喻也不形象。而且，关于夜皇鬼影步，如果是学术讨论我很乐意见到新的观点，但这里是课堂，你的这些观点目前缺乏证据。如果你能将它完善，我很乐意在学术报告厅听你讲，但这些现在还不适合在课堂上讲。
对你自己也是对学生的负责。”
正如巫文山所料，校长很不满意，只是他没想到校长会直接当众明讲。
临走的时候，孙振将两本笔记本递给夜锋，“这是我和楚主任的听课记录，希望对你能有帮助。好好努力，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暗夜。”
离开教室后，孙振身旁的楚天齐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楚天齐摇摇头，“夜锋还是太过年轻，我们时常忘了他不是33岁而是24岁。你当初的决定操之过急了。暗夜的事还是让他们暗夜内部决定吧，我们虽然更强但未必比他们更专业。”
下课后巫文山就找了夜锋谈话，谈着谈着就产生了争执。
“为什么不照我说的做，你这是在‘自杀’知不知道。”巫文山质问夜锋。
夜锋依旧冷漠道：“你那套又有什么用。10年了，暗夜有过起色吗？无非是慢性死亡。”
“那也比你高谈阔论，胡说八道强！怎么，现在就想开宗立派了吗？”
“我有说错吗？十级之后，鬼影步在空战中的乏力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你就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腿瘸了会对空战带来严重的影响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巫文山，还是说你的心早就和你腿一起死在了仰清。”
“滚！出去！”
夜锋踩到了巫文山的痛处，仰清之战，他伤了腿被调出暗夜团。
巫文山伤好后，就发现了由于腿瘸了，即便在空中不需要用腿发力，曾经的一些动作他也无法做到。
他的身体早就在日复一日的使用鬼影步中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形成肌肉记忆，腿的问题严重影响他的姿态调整。
所以夜锋的判断并非完全没有依据。
在康复训练之后，巫文山曾经引以为傲的鬼影步再也达不到曾经的水平，加上暗夜团的噩耗，他的心也死了。
如今他只能艰难地维持着暗夜，等待能拯救暗夜的人出现，如果没有，他将亲自送完它最后一程。
夜锋离开巫文山的办公室就见到了在等他的秦雪，昨天他约了秦雪下课后详谈转院的事，只是一下课就被巫文山带走。
夜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虽然他和巫文山最终都没有达成共识，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去我办公室？”夜锋问道，秦雪没有意见。
作为教导队的队长，夜锋有一间独立的小办公室，虽然不大，东西不少，但非常整洁。
夜锋给秦雪拉出椅子，然后从办公桌下抱出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军用自热和军用罐头。
“吃吗？”
秦雪也不客气，拿了挑了一包香菇滑鸡，夜锋挑了包牛肉炒饭和牛肉罐头。
由于懒得去打水，夜锋直接用水源能凝出水倒到加热袋里，然后用掌心焰加热牛肉罐头，这是他火系唯一的用途。
秦雪趁着这个时间认真打量夜锋，虽然已经见过几次了，但之前不是太黑太远就是在打斗。
夜锋的身材挺拔结实，五官端正，眼神凛冽，一身黑色作战服，右耳挂着耳机，左右手腕分别是智能手表和战术终端。
除了不见武器，秦雪每次见到的夜锋都是时刻准备上战场的装扮，加上周身若隐若现的杀气，不像是在后方的老师，更像一线厮杀的战士。
“老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秦雪忍不住问道。
“关于你转院的事情，我现在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昨天那是个意外，我向你道歉。”夜锋的语气虽然冷漠，但有几分诚恳。
“不用，输了就是输了，我会留在暗夜。”
“我希望你不要赌气，选择哪个学院会对你今后的人生产生很大的影响。你到暗夜是我抽来的，我不希望我这随手一抽毁了你。”
秦雪没有回答，反而问夜锋：“老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国家一直保留暗夜，学校也希望重振暗夜。”
“因为需要。虽然现在有很多的高科技手段，但敌人的反制手段也在不断升级，军队还是需要能够深入敌后侦察，完成刺杀、袭扰任务的人员。”
“既然国家需要那我服从安排。比起其他学院，或许暗夜更需要我吧。虽然说这是我用来自我安慰的，但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暗夜确实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后起之秀。但如今的暗夜充满未知。”
秦雪笑了笑，“军人本应服从组织的安排，但学校给了我自己选择的机会，机缘巧合下我对上了你，既然失败了，那就顺应自然。
再艰难的路也总得有人去探，就像老师你应该更想在一线而不是在后方教书吧。”
“我是军人，哪里需要哪里搬。”
夜锋将加热好的罐头放在秦雪面前，“我欣赏你觉悟和勇气，既然你选择留下，有没有勇气跟我搏一把。”
“愿闻其详。”
下半节课的内容才是真正有关于夜皇鬼影步的教学，夜锋是个优秀的使用者但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教学者。
夜锋的学习经验，对于绝大多数的学员来说参考意义不大。
从夜锋开始上课开始，巫文山就时刻注意着校长孙振的反应，孙振对于夜锋的表现并不满意。
在备课的时候巫文山和夜锋有过讨论，巫文山特意为夜锋提供了详细的教案方案。
利用那个教案照本宣科夜锋顺利通过了此前的考核。
夜锋一直不喜欢巫文山的教案，于是在未和巫文山沟通的情况下，夜锋擅自修改了。
只是他这一改可能就要断送他的教学生涯，巫文山的一切努力也将白费。
看着台上的夜锋，巫文山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冲上去将他拉下来，然后就感觉背后一凉，扭头一看，楚天齐用手抬了一下眼镜，然后微笑地看着他。
学校里一直有个说法，苏寒的戒指、楚天齐的眼镜，当这他们摘下的时候就是要全力战斗的时候。
楚天齐的意思很简单，让他坐着别动，巫文山能怎么办，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也不是楚天齐的对手，只能干等下课。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夜锋草草结束了人生的第一节课。
学生尚未走完孙振和楚天齐就走到了夜锋面前，“夜锋老师，今天的课和从之前考核的时候差得有些多啊。”
“校长教训得是，我会尽快调整。”夜锋应道。
“你今天讲的内容不够严谨，有些地方在逻辑上有严重的漏洞，比喻也不形象。而且，关于夜皇鬼影步，如果是学术讨论我很乐意见到新的观点，但这里是课堂，你的这些观点目前缺乏证据。如果你能将它完善，我很乐意在学术报告厅听你讲，但这些现在还不适合在课堂上讲。
对你自己也是对学生的负责。”
正如巫文山所料，校长很不满意，只是他没想到校长会直接当众明讲。
临走的时候，孙振将两本笔记本递给夜锋，“这是我和楚主任的听课记录，希望对你能有帮助。好好努力，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暗夜。”
离开教室后，孙振身旁的楚天齐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楚天齐摇摇头，“夜锋还是太过年轻，我们时常忘了他不是33岁而是24岁。你当初的决定操之过急了。暗夜的事还是让他们暗夜内部决定吧，我们虽然更强但未必比他们更专业。”
下课后巫文山就找了夜锋谈话，谈着谈着就产生了争执。
“为什么不照我说的做，你这是在‘自杀’知不知道。”巫文山质问夜锋。
夜锋依旧冷漠道：“你那套又有什么用。10年了，暗夜有过起色吗？无非是慢性死亡。”
“那也比你高谈阔论，胡说八道强！怎么，现在就想开宗立派了吗？”
“我有说错吗？十级之后，鬼影步在空战中的乏力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你就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腿瘸了会对空战带来严重的影响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巫文山，还是说你的心早就和你腿一起死在了仰清。”
“滚！出去！”
夜锋踩到了巫文山的痛处，仰清之战，他伤了腿被调出暗夜团。
巫文山伤好后，就发现了由于腿瘸了，即便在空中不需要用腿发力，曾经的一些动作他也无法做到。
他的身体早就在日复一日的使用鬼影步中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形成肌肉记忆，腿的问题严重影响他的姿态调整。
所以夜锋的判断并非完全没有依据。
在康复训练之后，巫文山曾经引以为傲的鬼影步再也达不到曾经的水平，加上暗夜团的噩耗，他的心也死了。
如今他只能艰难地维持着暗夜，等待能拯救暗夜的人出现，如果没有，他将亲自送完它最后一程。
夜锋离开巫文山的办公室就见到了在等他的秦雪，昨天他约了秦雪下课后详谈转院的事，只是一下课就被巫文山带走。
夜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虽然他和巫文山最终都没有达成共识，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去我办公室？”夜锋问道，秦雪没有意见。
作为教导队的队长，夜锋有一间独立的小办公室，虽然不大，东西不少，但非常整洁。
夜锋给秦雪拉出椅子，然后从办公桌下抱出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军用自热和军用罐头。
“吃吗？”
秦雪也不客气，拿了挑了一包香菇滑鸡，夜锋挑了包牛肉炒饭和牛肉罐头。
由于懒得去打水，夜锋直接用水源能凝出水倒到加热袋里，然后用掌心焰加热牛肉罐头，这是他火系唯一的用途。
秦雪趁着这个时间认真打量夜锋，虽然已经见过几次了，但之前不是太黑太远就是在打斗。
夜锋的身材挺拔结实，五官端正，眼神凛冽，一身黑色作战服，右耳挂着耳机，左右手腕分别是智能手表和战术终端。
除了不见武器，秦雪每次见到的夜锋都是时刻准备上战场的装扮，加上周身若隐若现的杀气，不像是在后方的老师，更像一线厮杀的战士。
“老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秦雪忍不住问道。
“关于你转院的事情，我现在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昨天那是个意外，我向你道歉。”夜锋的语气虽然冷漠，但有几分诚恳。
“不用，输了就是输了，我会留在暗夜。”
“我希望你不要赌气，选择哪个学院会对你今后的人生产生很大的影响。你到暗夜是我抽来的，我不希望我这随手一抽毁了你。”
秦雪没有回答，反而问夜锋：“老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国家一直保留暗夜，学校也希望重振暗夜。”
“因为需要。虽然现在有很多的高科技手段，但敌人的反制手段也在不断升级，军队还是需要能够深入敌后侦察，完成刺杀、袭扰任务的人员。”
“既然国家需要那我服从安排。比起其他学院，或许暗夜更需要我吧。虽然说这是我用来自我安慰的，但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暗夜确实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后起之秀。但如今的暗夜充满未知。”
秦雪笑了笑，“军人本应服从组织的安排，但学校给了我自己选择的机会，机缘巧合下我对上了你，既然失败了，那就顺应自然。
再艰难的路也总得有人去探，就像老师你应该更想在一线而不是在后方教书吧。”
“我是军人，哪里需要哪里搬。”
夜锋将加热好的罐头放在秦雪面前，“我欣赏你觉悟和勇气，既然你选择留下，有没有勇气跟我搏一把。”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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