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破梦
“叛徒？你一条蛇，骂我是叛徒？”
谭云不可思议地仰头瞪着腾蛇，不论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她都觉得眼前这条蛇是条疯蛇。
“我是人，不为人族说话却为你们蛇族说话，那才是叛徒！”
“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你真不是人！”
“你骂人还骂上瘾了？”谭云气愤地撸了撸袖子，“你这个坏东西，赶紧把我放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入了腾蛇梦魇之中，你休想再离开。除非你愿意与吾做交易，否则，你将困死在梦魇之中。来吧，让吾进入你的识海吧！”
进入识海？
好啊，她总算看懂腾蛇在打什么主意了！
识海是修士神识居所，神识与丹田一样，其重要性不言自明。因此，用梦境交换只是这条蛇迷惑人的借口，它真正的目的是进入她的识海，而后就能够掌控她的意识，将她变成它的奴仆或傀儡。
真是条阴险的蛇！
“腾蛇，我是绝不可能答应你的。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美梦，但请先把我从你的梦境里放出去！”
“不答应？”
腾蛇瞬间翻脸，发出阴狠的嘶鸣声，将巨大的蛇脑袋探到她身前。
“你知道不答应的下场是什么吗？吾本应该直接杀死你，是吾怜悯你，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将躯壳出借给吾，吾就帮你活下去。可若你执意拒绝吾，那吾唯有履行约定，杀死你！”
“……原来如此，我懂了。”
谭云点点头，从腾蛇前后话语里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有人跟你约定，让你帮忙杀我？然而，你见到我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夺舍我？不管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你，都没有好下场，对吧？”
“真聪明，没错，事情就是你猜的那样，你可以选择被吾一口吞掉——”腾蛇蛇口大张，腥臭之风扑向谭云，“或者，继续‘活’下去。”
“我都不选！——小金乌，烧它！”
三足小金乌应声飞起，朝腾蛇喷去炽热无比的金乌烈焰。
腾蛇在金乌烈焰中消失，但这并不代表它被消灭了。
“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腾蛇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没人能破得了腾蛇造出的梦魇之境。很快，你就会被梦魇杀死！”
腾蛇话音方落，梦境内云海翻腾，谭云以金乌释放的大日金光将云雾驱散，突然，眼前一黑，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天机峰峰巅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手上正捧着一只小黑狗。
“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疑惑间，突然看到小黑狗抱住她的食指，还张开了它的小狗嘴，曾被咬痛的记忆涌上心头，她连忙制止：“蛋蛋，不许再咬我——”
然而，事情的走向与她预想的不同，小黑狗并没有咬破她的手指，只是亲昵地舔了舔，还翻着肚皮向她撒娇。
“……？”
这是我的灵兽？我的灵兽没有这么乖吧？
谭云一言难尽地戳了戳它的狗头：“蛋蛋，你很不对劲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傻了？”
小黑狗僵住，两只小狗眼瞪了她一眼，装死不动弹了。
“蛋蛋你怎么不动了？蛋蛋你说话呀！你不是能说话了吗？蛋蛋……蛋蛋！”
谭云摇晃小黑狗时，太上长老出现在她身边，问她道：“谭云，我问你的问题，你可想好答案了？”
“问题？”谭云疑惑了一下，很快回想起来，不好意思地答道：“对不起，尊者，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
“不如让我来告诉你该怎样做吧。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死去，就能帮助此界避免许多灾祸。”
“尊者……？”谭云愣住了，她完全没想过太上长老竟会教唆她去死？
“你本不是人，你是太古遗种啊！身为异种的你混迹人族之中，只会给他们带去灾祸，你将害死无数的人族，你于心何安？不如将灾祸扼杀在源头，而你，就是那源头。只要你一死，此界就能恢复往昔安宁。”
“人族？……人族？”谭云后退几步，头脑逐渐恢复清明，指着他，道：“你不是太上长老！”
“我是太上长老啊，谭云。”
“你不是！”谭云越发坚定，太上长老只喊过一次她的大名，平时都是小娃儿小娃娃地喊她。
“小娃儿，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别装了！就算你能洞悉我心中所想，我也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是腾蛇，虚伪狡诈想要杀死我的腾蛇！我也没有回到天机峰，这里仍是你造出来的梦境，你休想骗倒我！”
“骗？吾哪句说的不是真的？你身上可飘着一股昙云花的气息呢，小昙云花崽子。”
腾蛇现出原形来。
真正的谎言真假参半，谭云初入修真大陆就狠狠跌过一跤，这条腾蛇显然不是好东西，它说的话，谭云连半个字都不想相信。
谭云不再与它多费口舌，沉下心来，将太阴神水召出。
梦境不过是虚幻，既然是虚幻，那就破幻！
梦中谭云召唤太阴神水时，砸向腾蛇虚影，现实中，太阴神水也同步飞起，砸向腾蛇雕像。
腾蛇原本还想继续逗弄小猎物，不料小猎物竟然召唤出了天地至宝，将它造出的梦境一举击溃，它托身的雕像也被砸穿，拦腰而断，轰隆隆朝广场倒下来。
轰隆声中，谭云醒来，身形一扭，避开摔落的石像，顺势一踏，身形飞起，手上一挥，太阴神水再次出击，噗的一声击穿了一道腾蛇幻像。
“啊！”
“啊！”
守在石像之下等着捡宝贝的廖家两兄弟突然抱头痛呼，摔倒在地，如脱水的鱼般扑腾了一阵子后，再没了动静。
高空中，腾蛇虚影再次聚拢，冰冷的蛇眼阴森森地俯视着落脚在半截石像上的谭云，愤怒咆哮：“小昙云花崽子！你毁了吾多年心血，吾要杀了你！杀了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杀我吗？”谭云作势掏了掏耳朵，露出嫌弃的表情，“别喊了别喊了，我听都听烦了。”
“小昙云花崽子！！！”腾蛇被气得虚影都变淡了些。
它吼它的，谭云不为所动，观察虚影片刻后，突然问道：“腾蛇，你的本体呢？”
她话刚说完，腾蛇就如被掐中命门般，瞬间安静。
“你——不会也已经死了吧？现在这个一再扬言要杀了我的，其实只是你滞留在此的一道神念吧？”
“哼，这回你猜错了，吾可未死。”
“没死，却又一直不出现……那就是被封印？镇压？……让我再猜猜，你被封印镇压之地，应该离得不远，该不会就在脚下吧？”
腾蛇没说话，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足够让谭云确认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哈哈哈！”这回换谭云叉腰得意地笑，“怪不得你只会无能咆哮，原来是条动弹不得的死蛇！”
腾蛇嘶嘶不断，看起来快被气坏了。
谭云犹嫌不够，继续往下说道：“这具石像是你出逃神念的托身之处吧？它被毁，你无处可依，是不是就会消散？”
“小昙云花崽子——你真是太聪明了！世间怎会有你这么聪明的小崽子？”腾蛇的话到中途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换了副嘴角与谭云交谈：“吾后悔了，吾该跟你合作才对啊！”
“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不是坏主意，是对你和吾都有利的事。只要你帮吾一个忙，助吾脱困，吾便认你为主！为表诚意，吾现在就可以让你契约。”
腾蛇张嘴，吐出一道比谭云整个人还要大的黑色契约来。
“不要。”谭云完全不感兴趣地摇头拒绝。
腾蛇震惊：“你竟然拒绝？吾可是腾蛇，是神兽！”
“我不喜欢蛇，嗯，主要是不喜欢你。”
再说了，她有龙。有龙的人，谁还瞧得上蛇啊？
小崽子竟然不上当？腾蛇暗恨。
眼见谭云又要动手，腾蛇连忙又说道：“且慢！只要你答应不将吾这道神念打散，吾就送你一个消息，可助你得到一把稀世武器。”
谭云偏头想了想，而后摇头：“我确实想要一把武器，但也并非急不可待。你却不一样，你助纣为虐，帮助廖家作恶，你继续存在下去只会让更多无辜受害！”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简单，吾即刻让廖家消失。”
腾蛇张嘴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廖家内所有腾蛇信徒当场暴毙。
“好了，该死的都死了，你不用再担心廖家。”
“你……”谭云起先懵懂，很快就想通了。
腾蛇诱惑他人，使得他人同意被它侵入识海，方才腾蛇一定是通过控制识海杀死了廖家人。
可见修士的识海何等重要，攸关性命，绝不可拱手让出。
谭云神色一凛，越发觉得该将这祸害打散。
“住手！你不想要解药解救那些无辜矿工了吗？”
谭云当然想要解药救人，动作一顿，不得不暂时收手。
但是一想到这条死蛇竟能洞悉人心中所想，就叫她分外不爽！
谭云不可思议地仰头瞪着腾蛇，不论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她都觉得眼前这条蛇是条疯蛇。
“我是人，不为人族说话却为你们蛇族说话，那才是叛徒！”
“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你真不是人！”
“你骂人还骂上瘾了？”谭云气愤地撸了撸袖子，“你这个坏东西，赶紧把我放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入了腾蛇梦魇之中，你休想再离开。除非你愿意与吾做交易，否则，你将困死在梦魇之中。来吧，让吾进入你的识海吧！”
进入识海？
好啊，她总算看懂腾蛇在打什么主意了！
识海是修士神识居所，神识与丹田一样，其重要性不言自明。因此，用梦境交换只是这条蛇迷惑人的借口，它真正的目的是进入她的识海，而后就能够掌控她的意识，将她变成它的奴仆或傀儡。
真是条阴险的蛇！
“腾蛇，我是绝不可能答应你的。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美梦，但请先把我从你的梦境里放出去！”
“不答应？”
腾蛇瞬间翻脸，发出阴狠的嘶鸣声，将巨大的蛇脑袋探到她身前。
“你知道不答应的下场是什么吗？吾本应该直接杀死你，是吾怜悯你，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将躯壳出借给吾，吾就帮你活下去。可若你执意拒绝吾，那吾唯有履行约定，杀死你！”
“……原来如此，我懂了。”
谭云点点头，从腾蛇前后话语里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有人跟你约定，让你帮忙杀我？然而，你见到我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夺舍我？不管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你，都没有好下场，对吧？”
“真聪明，没错，事情就是你猜的那样，你可以选择被吾一口吞掉——”腾蛇蛇口大张，腥臭之风扑向谭云，“或者，继续‘活’下去。”
“我都不选！——小金乌，烧它！”
三足小金乌应声飞起，朝腾蛇喷去炽热无比的金乌烈焰。
腾蛇在金乌烈焰中消失，但这并不代表它被消灭了。
“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腾蛇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没人能破得了腾蛇造出的梦魇之境。很快，你就会被梦魇杀死！”
腾蛇话音方落，梦境内云海翻腾，谭云以金乌释放的大日金光将云雾驱散，突然，眼前一黑，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天机峰峰巅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手上正捧着一只小黑狗。
“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疑惑间，突然看到小黑狗抱住她的食指，还张开了它的小狗嘴，曾被咬痛的记忆涌上心头，她连忙制止：“蛋蛋，不许再咬我——”
然而，事情的走向与她预想的不同，小黑狗并没有咬破她的手指，只是亲昵地舔了舔，还翻着肚皮向她撒娇。
“……？”
这是我的灵兽？我的灵兽没有这么乖吧？
谭云一言难尽地戳了戳它的狗头：“蛋蛋，你很不对劲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傻了？”
小黑狗僵住，两只小狗眼瞪了她一眼，装死不动弹了。
“蛋蛋你怎么不动了？蛋蛋你说话呀！你不是能说话了吗？蛋蛋……蛋蛋！”
谭云摇晃小黑狗时，太上长老出现在她身边，问她道：“谭云，我问你的问题，你可想好答案了？”
“问题？”谭云疑惑了一下，很快回想起来，不好意思地答道：“对不起，尊者，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
“不如让我来告诉你该怎样做吧。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死去，就能帮助此界避免许多灾祸。”
“尊者……？”谭云愣住了，她完全没想过太上长老竟会教唆她去死？
“你本不是人，你是太古遗种啊！身为异种的你混迹人族之中，只会给他们带去灾祸，你将害死无数的人族，你于心何安？不如将灾祸扼杀在源头，而你，就是那源头。只要你一死，此界就能恢复往昔安宁。”
“人族？……人族？”谭云后退几步，头脑逐渐恢复清明，指着他，道：“你不是太上长老！”
“我是太上长老啊，谭云。”
“你不是！”谭云越发坚定，太上长老只喊过一次她的大名，平时都是小娃儿小娃娃地喊她。
“小娃儿，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别装了！就算你能洞悉我心中所想，我也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是腾蛇，虚伪狡诈想要杀死我的腾蛇！我也没有回到天机峰，这里仍是你造出来的梦境，你休想骗倒我！”
“骗？吾哪句说的不是真的？你身上可飘着一股昙云花的气息呢，小昙云花崽子。”
腾蛇现出原形来。
真正的谎言真假参半，谭云初入修真大陆就狠狠跌过一跤，这条腾蛇显然不是好东西，它说的话，谭云连半个字都不想相信。
谭云不再与它多费口舌，沉下心来，将太阴神水召出。
梦境不过是虚幻，既然是虚幻，那就破幻！
梦中谭云召唤太阴神水时，砸向腾蛇虚影，现实中，太阴神水也同步飞起，砸向腾蛇雕像。
腾蛇原本还想继续逗弄小猎物，不料小猎物竟然召唤出了天地至宝，将它造出的梦境一举击溃，它托身的雕像也被砸穿，拦腰而断，轰隆隆朝广场倒下来。
轰隆声中，谭云醒来，身形一扭，避开摔落的石像，顺势一踏，身形飞起，手上一挥，太阴神水再次出击，噗的一声击穿了一道腾蛇幻像。
“啊！”
“啊！”
守在石像之下等着捡宝贝的廖家两兄弟突然抱头痛呼，摔倒在地，如脱水的鱼般扑腾了一阵子后，再没了动静。
高空中，腾蛇虚影再次聚拢，冰冷的蛇眼阴森森地俯视着落脚在半截石像上的谭云，愤怒咆哮：“小昙云花崽子！你毁了吾多年心血，吾要杀了你！杀了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杀我吗？”谭云作势掏了掏耳朵，露出嫌弃的表情，“别喊了别喊了，我听都听烦了。”
“小昙云花崽子！！！”腾蛇被气得虚影都变淡了些。
它吼它的，谭云不为所动，观察虚影片刻后，突然问道：“腾蛇，你的本体呢？”
她话刚说完，腾蛇就如被掐中命门般，瞬间安静。
“你——不会也已经死了吧？现在这个一再扬言要杀了我的，其实只是你滞留在此的一道神念吧？”
“哼，这回你猜错了，吾可未死。”
“没死，却又一直不出现……那就是被封印？镇压？……让我再猜猜，你被封印镇压之地，应该离得不远，该不会就在脚下吧？”
腾蛇没说话，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足够让谭云确认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哈哈哈！”这回换谭云叉腰得意地笑，“怪不得你只会无能咆哮，原来是条动弹不得的死蛇！”
腾蛇嘶嘶不断，看起来快被气坏了。
谭云犹嫌不够，继续往下说道：“这具石像是你出逃神念的托身之处吧？它被毁，你无处可依，是不是就会消散？”
“小昙云花崽子——你真是太聪明了！世间怎会有你这么聪明的小崽子？”腾蛇的话到中途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换了副嘴角与谭云交谈：“吾后悔了，吾该跟你合作才对啊！”
“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不是坏主意，是对你和吾都有利的事。只要你帮吾一个忙，助吾脱困，吾便认你为主！为表诚意，吾现在就可以让你契约。”
腾蛇张嘴，吐出一道比谭云整个人还要大的黑色契约来。
“不要。”谭云完全不感兴趣地摇头拒绝。
腾蛇震惊：“你竟然拒绝？吾可是腾蛇，是神兽！”
“我不喜欢蛇，嗯，主要是不喜欢你。”
再说了，她有龙。有龙的人，谁还瞧得上蛇啊？
小崽子竟然不上当？腾蛇暗恨。
眼见谭云又要动手，腾蛇连忙又说道：“且慢！只要你答应不将吾这道神念打散，吾就送你一个消息，可助你得到一把稀世武器。”
谭云偏头想了想，而后摇头：“我确实想要一把武器，但也并非急不可待。你却不一样，你助纣为虐，帮助廖家作恶，你继续存在下去只会让更多无辜受害！”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简单，吾即刻让廖家消失。”
腾蛇张嘴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廖家内所有腾蛇信徒当场暴毙。
“好了，该死的都死了，你不用再担心廖家。”
“你……”谭云起先懵懂，很快就想通了。
腾蛇诱惑他人，使得他人同意被它侵入识海，方才腾蛇一定是通过控制识海杀死了廖家人。
可见修士的识海何等重要，攸关性命，绝不可拱手让出。
谭云神色一凛，越发觉得该将这祸害打散。
“住手！你不想要解药解救那些无辜矿工了吗？”
谭云当然想要解药救人，动作一顿，不得不暂时收手。
但是一想到这条死蛇竟能洞悉人心中所想，就叫她分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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