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张大金的大胆
王江小心地离开了这座院子，跟了黄远这么长时间，他心中很清楚，黄远表现的越平常，就证明黄远越愤怒。
“隐藏自己的行踪，反手把护卫队队长给杀了，你暗地里见的究竟是什么人？”
黄远眼睛微闭，低声的念叨着。
王江这几天的动作，根本就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之所以一直没有杀王江，是因为这个人，还有一定的价值。
“奔着呼吸法而来，会是张家的人吗？
张大金？
还是其他人？”
外人都知道他的手里有一本，三十六个动作的残篇呼吸法。但是没有人清楚，呼吸法实际上还藏着六个动作。
整整四十二个动作，居然只能够拼凑出，一半左右的呼吸法。
而且这本呼吸法，是他从张家的人手里面抢过来的。这些年来，黄远一直在尝试着，破解整个呼吸法的奥秘。
可是他连复原整个呼吸法都有些费劲，更不要说深入下去，进而解开所有秘密了。
并且这些年来，但凡周围出现大雾，他都会尝试着去探查一番，包括益南河的这场雾气，他也没有放弃过查探。
只不过这一次，他暗中派过去的几批人，没有回传回来丝毫消息，就消失无踪了。
一开始他也考虑过，私自潜逃的可能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家的消息相继传来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场雾气有可能变得很不一样。
雾中仙！
神仙是否存在他不清楚，但黄远知道的是，但凡实力强的人，都在追求着虚无缥缈的神仙。
如果他能在这场雾气当中，捷足先登，别说是荣华富贵，就算是长生，说不定也不在话下。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风筝线，好像还得再放一段时间。”
已经这么多年下来，对于呼吸法的破解，他没有取得丝毫的进步。既然现在已经失窃，那不如暂且先追着王江这条线。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做一只黄雀。
……
【姓名，苏航】
【巴蛇呼吸法，大师，3/10000】
【红隼呼吸法，高级，4110/5000】
【开天剑（镇岳），初级，7041/10000】
【天工，大师，5/10000】
……
苏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熟练度面板。
他已经不眠不休的，练了好几天的时间，对纸上记载的这些动作，苏航不说了然于心，也至少做到了，能够流畅的做一遍下来。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熟练度面板上的记录，也一直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过对于他来说好消息的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巴蛇呼吸法终于突破了高级。果然如他所料，八十一个动作的呼吸法，极限绝对不止高级。
而且在巴蛇呼吸法突破高级之后，原本两种呼吸法相互争锋的情况，也好转了很多。
经过连续的运行之后，苏航明显的能够感受出来，红隼呼吸法似乎有了一种臣服的趋势。
“难道这就是维持各个呼吸法，不会相互争锋的秘密？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只需要保证其中一个呼吸法，等级超过另一个呼吸法，一切问题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苏航没有想到的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却是牺牲了好几代人，才逐渐被各个家族摸索出来的。
毕竟没有什么人，能够拥有苏航这样的手段，可以轻松的感知，每一个呼吸法所在的进度。
其他人想要判断出呼吸法的力量，也得要凭经验，才能够模糊地判断出来。而到了苏航这里，一切都早已被量化，反而变得简单了很多。
“甲魄的范围变得大了一点点，而且想要调动的话，好像变得更轻松了？”
这也意味着苏航在战斗的过程中，已经可以将甲魄，挪移到更大的范围内。
原本只是护住自己心脏的一小块地方，而现在苏航至少可以护住，左半边胸膛。
至于想要护住整个胸腔，或许还得肝不短的一段时间。
“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是一件好事。而且天工技能，也已经突破了高级，身上的护甲又可以更新了。乌魔轻铠的拆解，也基本上已经结束，除了用血脉控制的手段，依然没有头绪之外，以气控制铠甲的手段，应该可以进行尝试。”
那本新得到的天工开物残篇，着实给了苏航不小的灵感。而且其中记载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他没有见到，也没有想到的方向。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天工的技能熟练度，更新的特别快。
“药术还差一点点，也能够突破高级。如果连药术也一并进入大师级的话，会不会有可能制作出更强的毒药？”
这段时间内，苏航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刷药术。所以这技能的熟练度，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
眼下巴蛇呼吸法进入大师级，在不确定红隼呼吸法，是否能够进入大师级的前提下。苏航暂时不准备，继续主动去刷熟练度。
下一阶段的重点，或许得要放在刷开天剑上了。
“好像又到了，得给药的时间点了？”
苏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了，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点，去见一趟王江，顺便再从金霞商会，那里拿走自己需要的物资。
当苏航按约定，前往路边茶馆的时候，王江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东西呢？”
王江看着眼前坐下来的人，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句。
“老样子。”
“黄远已经怀疑我了。
他之所以不动手，或许是想要把你钓出来。”
“那你应该没有被跟踪吧？”
“当然没有，这点小手段我还是有的。”
“那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
王江闻言，默默的递出了一只竹筒。
“所有的消息全都写在这里，你看了之后就清楚了。其中可能对你有用的，或许是黄远的反常情况。”
“都说了，我也是给人家做事的。
我只是帮别人问问而已。”
信你才是傻子！
王江暗骂了一声。
他暗地里也曾经派人跟踪过苏航，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手下只跟了两条街就丢失了目标。而且，第二次见面，这家伙故意迟到了很久，差一点就让他的毒药药效发作。
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在给他教训。
“只要在瓶子里，还是老样子，七天之后自然会有人接着联系你，到时候你再拿剩下的解药。”
“当初不是说好了，我告诉你私库的具体位置，你给我解药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我，而是他。
这药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虽说不是长效的。
想要长效的解药，你倒可以去找他，当面跟他要。”
“……”
妈的，每次见面都得敲竹杠！
无论跟自己接头的是什么样的人，但凡同自己见面，必定会跟自己敲竹杠。
而且下一次，对方一定不知道，上一次的约定。
王江咬了咬牙，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品。
“这已经是我压箱底的东西了，如果您再不引荐的话，我也掏不出更多。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想再接触这些信息，也得费不少的力气。”
王江一边用着可怜的语气，一边暗戳戳的，威胁了一句。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苏航摆了摆手。
这个蠢货，暗中被人监视了都不清楚。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暗中。
苏航轻而易举的，就甩掉了自己身后的尾巴。等到他再出现到街道上的时候，早就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张药师的模样。
当苏航踏入金霞商会的那一刻，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张兄弟，稀客啊，你总算舍得离开你那小院子了。”
王文那兴奋的声音，哪怕离着老远，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呆久了，感到太闷了，出来透透气，顺便取走我要的东西。”
“东西那么多，我派人给你送过去不就好了。何必你亲自过来一趟，倒是这透气之道，我当时有点想法，你要不要让我给你参谋参谋？”
王文给苏航递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拉倒吧，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闲情逸致。
最近也忙着呢，而且我家人一直没有消息，这战乱还不知道持续到哪一天，一天没有消息我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啊。”
谈到家人消息的那一刻，苏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家人，随时都有可能死的战乱当中一样。
“张兄弟，金霞商会这边已经在全力搜找了。可是你也知道，这世道实在是太乱了。哪怕商会一直在动用手段，也始终没有收到消息。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放弃，商会这边就一定不会停止搜索的。”
反正说到底，也只是捎带手的事情。战乱之下各项业务的开展，反而比以往变容易了很多。金霞商会的发展，在这两个月内，进入了高速时期。他们能够搜索的地方变得更多，找到“张药师”家人的可能性，也在理论上提升了不少。
一直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也只是他们运气不太好而已。
“张兄弟，这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家人已经走失了，现在着急，也急不来呀。
你这边得好好保重身体，不然万一到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你这边反而病倒了，那可就不好了。”
王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毕竟在这段时间内，对方提供的金疮药，可谓是相当火爆。
金霞商会能够快速的，在北方行省发展起来，有相当一部分功劳，是这金疮药创造的。
随之而来的，也是他王文在地位上的水涨船高。甚至已经有人提议，让他提拔成为二等药师。
这么一个摇钱树，王文想尽办法，都得先把他稳住。
“而且这研究归研究，放松归放松，两者完全不相干嘛。
这脑子不能一直高速运转，就算是那马车，也得让车休息休息啊。
让兄弟我带着你去放松一下，说不定放松完了，你脑袋里突然出现了灵感，后续的研究也随之迎刃而解了呢？”
王文见着苏航，似乎陷入了沉思，仿佛在考虑着自己提议的可能性。不禁继续开口，再加一把火。
“我可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春芳苑。里面的姑娘，可都是各个地方最好的，不如我带你去体验一下？”
“俗！
姑娘有什么好的？”
“那你有所不知啊。
那些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跟外面的庸脂俗粉，可谓是天差地别。哪怕只是坐在一个桌子上，谈天说地，因为好过其他园子里的姑娘啊。
而且我可是听说了，这里面似乎还有落魄贵族。你想一想，以前高高在上，现在出现在这种地方。虽说只卖艺不卖身，可时间长了，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能聊药术吗？”
“能！你想聊什么都能聊！”
小样儿，终于上钩了！
我就不信你小子，到了那春芳苑，能一本正经的药术？
君子坐怀不乱，好歹得是君子啊。
那谁顶得住，姑娘硬往身上扑啊？
不论你小子，是不是真好这一口，只要进了那地方，我就不信你往后还会不喜欢。
王文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这段时间内，他一直想尽办法，拉近与苏航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个家伙，除了每次接收药材之外，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而且每一次，他想跟对方多说几句话，都没有太多的机会。眼下终于让他，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王文自然不可能，让苏航如此简单的就溜走。
春芳苑。
“呦~稀客啊！
什么风把我们张大帮主给吹来了？”
张大金踏入到春芳苑的那一刻，老鸨就已经扭动着那肥硕的大屁股，一摇一摆的贴了过来。
“你这地方生意不错啊？”
老鸨闻言脸色顿时一僵，张大金最近做的凶事，可是不少。单单是最近被灭了帮派的，都不下两手之数了。
外面此时此刻，想杀张大金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只要她把张大金出现的消息放出去，或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春风苑里，就会多出一大批杀手。
“嗨，我这全都是小本生意，别看这一天天的人挺多，可是利润不高啊。这点小生意，张帮主应该看不上。”
老鸨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有些紧张的，冲着张大金说道。
“据我所知这春风苑，每天接待的客人可不少。而且你们走的还是高端路线，普通人根本就不接待。一个人进来，少说得消费数十辆的银子。
上不封顶。
我可是听说，最近城里的哪个少爷，在你这一掷千金来着？”
“那怎么可能呢？！
你肯定是听错了，一定是我那些该死的同行，瞎造的谣！
帮主应该知道同行是冤家，逮住机会，肯定是要往死了整，我这真的是小本生意呀。”
老鸨也不管张大金，是不是真的相信，急忙开口解释了一番。
“行了，我对你这地方，暂时还没有兴趣。
帮我做一件事情，做成了之后，我可以保证这座城市内，你春芳苑一家独大。
高端生意只会由你们一家来做，其他人不得染指。”
张大金一开口，老鸨就显得更紧张了。
这种事情她自然也想过，但是每一家妓院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势力。
春芳苑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们背后的势力，在这城内的力量，并不算顶尖。在这几天的博弈当中，也在张大金的手里，吃了一些亏。
她几乎得到了明确的指示，暂避锋芒，不跟张大金这疯狗玩。
“这这这……
我只是一个开妓院的，你们男人都是去做大事的，我这妇人也不太好参与进去啊。”
老鸨情急之下，如此说道。
“做不了主是吗？
那就能让做得了主的，来见见我。
你们应该知道，我在这段时间内，究竟做了些什么。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够满足，那大家也并非不能合作。
金沙帮可以保证，只要合作的愉快，往后你们春芳苑，一定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
老鸨脸色微变，在这个时间点上，同金沙帮扯上关系，无疑是在引火烧身。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想灭了金沙帮的人，现在跟金沙帮合作，那不是跟这些人上眼药吗？
金沙帮的驻地是什么情况，老鸨也有所耳闻，拿一个空壳子扔在那里。哪怕被人夷为平地，都不带心疼的。
可是这春芳苑不同啊，这里已经花了大的代价，一旦被人破坏掉，她死八百次都不够赔的。
就算是碍于面子，各家不会把春芳苑给灭了。但凡一天来个三五次闹事的人员，这妓院也就不要再开下去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张大金说的这番话，说是在合作，实际上听起来，完全就像是在威胁。
跟他合作可以发展的更好，如果不合作？
以张大金这么疯狂的行事风格，说不定今晚，春芳苑就得失火，明天这城内就见不到春芳苑了。
想到这些之后，老鸨额头上的冷汗，变得更多了一些。
“领着贵客，去天字一号房，务必把贵客，给我服侍好了！
张帮主您就先过去，等一下，自然会有人过去的。”
这事情已经超过了，老鸨所能够决定的极限，也就只能让其他人过来管一管了。
苏航一歪头，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张大金。
也正是这一眼，让苏航感觉到有些熟悉。
“张兄弟你怎么了？表情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啊？”
“没事，是我看走眼了，咱们继续喝酒。”
“不是，你别光喝啊，这么多姑娘的，你倒是聊两句啊。”
王文坐在旁边看着有些干着急，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给苏航点了好几个姑娘。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姑娘花了浑身解数，愣是没让苏航有丝毫贴近的意思。
“这些人没啥意思，你不是说这里有能够谈药术的姑娘们，叫几个过来聊一聊？”
我他妈掏死你……
那就是一说辞，把你诓过来用的。
至于这里有没有，我哪知道啊。
王文心里暗骂一声，他没想到苏航这家伙居然这么轴。
“我去帮你问一问哈，我记得之前好像有来着。
但是你也知道，这里生意太火爆了，不一定有空闲，这万一没空……”
“没空没有关系，大不了咱们下次再来嘛。”
行！
那小子是终于开窍了，下次再来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回生二回熟，我就不信你小子，次次都是这样。
只要这酒喝到位了，那改良的配方，自己的那一份绝对少不了。
王文如此想着，然后喜滋滋的离开了桌子。这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苏航就默默的在酒壶里下了点药。
这玩意儿的药性是混合的，
过了没多久，只见大厅当中起身两人。
一人走路摇摇晃晃，似是已经喝多了。另一人则是面带笑意，看着几位姑娘，把对方扶进了包厢当中。
这人正是苏航。
出门后的苏航，迅速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乔装打扮起来。
“刚刚张大金的动作，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苏航微皱着眉头，他也只是在张大金，上楼的时候看到了几眼。苏航暂时也无法确定，那股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呼吸法？”
苏航想了半天，似乎也就只有这个东西，才会让他拥有强烈的熟悉感。
“瑄龟呼吸法？
不会那么巧吧？
被青云帮收藏的呼吸法，张大金居然已经练成了吗？”
苏航仔细回想着那股熟悉感，以及自己这几天来，一直在练习的瑄龟呼吸法。两相印证之下，结论虽然看起来相当离谱，但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大金不是金沙帮的人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家伙从南方行省过来也没多长时间，他跟着呼吸法之间，有很深的关系吗？”
苏航的心中一时间冒出了很多疑问，只不过这些疑问，还得让他亲自去看一看，才知道答案。
天字一号包厢。
此时此刻，张大金正与春芳苑背后的势力聊着天。
“张帮主，你这条件实在是有点太……”
“我知道诸位都是看重利益的，当然也看重实力。不然的话，各位也不可能在城内，开得起这么大一间妓院。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的是，只要你们答应配合金沙帮，我所说的东西不仅会兑现，还会多给你们一成。”
对方负责人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微微发苦。
这不就是画饼吗？谁不会呀？
一边是金沙帮，一边是青云帮，在这城内他们春芳苑，可谓是谁都惹不起。
无论是帮了哪一个，另一个恐怕都不会放过他们，一旦上了贼船，这再想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背后的实力的确很强，可再强，不还是有句老话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两个帮派真想搞他们，那可有无数的手段。这春芳苑已经建了起来，大批量的成本，早就已经投了出去。还没开始营业，多长时间，本儿都没捞回来呢！
这要是被干倒闭了，他这负责人被剁碎了，扔进江里喂鱼都算轻的。
“这，我恐怕得请示一下。”
“你堂堂一个负责人，有什么好请示的？
你掌管的是这一城的力量。
我就不信这点事情，你都没有权利。”
张大金轻轻敲了敲桌子，开什么玩笑，让他开口去问更大的负责人？
先不说对方，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单单是来回请示的时间，他都耗费不起。
总舵那边仿佛催命一样，命令催的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而且不仅如此，总部那边也已经派出了，第二批支援人员，至于第三批第四批，似乎在计划中也有所着落了。
他如果不能尽快，把城内的所有势力，全都打下来。一旦总舵的人员抵达，到时候他这个帮主的位置，还坐不坐得稳，那可就两说了。
即便张大金对帮主这个位置，也不算太过于留恋。可现在这个位置，对于他来说还有用处，不能这么快就被人夺去。
所以，他需要尽快做出更大的事情。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这春芳苑我看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敢！”
对方负责人一瞪眼一拍桌子，门外顿时涌进来了，好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角色。
“干什么呀？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我敢单枪匹马的进来，难道考虑不到现在的情况？”
张大金淡定的看着对方，推门进来的这几个人，居然全都是二流高手。而且看那动作的利落程度，这几个人恐怕进入二流不短的时间了。
“我如果没有打这里出去，那春芳苑，一定不可能，过了今晚之后还留在城内。
这么大个阁楼，这么好的装修，不论损失多少，应该都不是个小数目吧？”
“张大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是在帮我春芳苑，往你的敌人那里推。”
负责人微眯着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张大金。
他刚刚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保住这间妓院，如果这里出了任何闪失，那他一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那个时候，自己必死无疑。
如果这些都没有任何用处的话，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小心翼翼了。
“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帮小派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你不会觉得黄远，搞的那个联盟很厉害吧？”
张大金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帮主，被对方追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在城内都不敢待在，自己的驻地里面。”
丧家之犬？
张大金在心里复述了一遍，脸上表情不变，目光却是带有着一丝杀气。
不过这一切的变化都一闪而逝，对方对此，似乎没有任何的察觉。
“在外人看来我可能，被追的上贴，无路入地无门。
但是，你们应该也清楚，在这几天当中，城里的帮派究竟被灭了多少。
有些比较惨的帮派，几乎都被杀干净了。
实力稍微强一点，脑袋灵光一点的，早就弃车保帅，自己开溜了。
这群人才是真正的丧家之犬。
青云帮搞了个小院，把他们全都扔进了进去。就我所知道的消息，这些家伙到现在，都没走出那小院半步。”
负责人的脸色变了变，金沙帮的这条疯狗，现在谁招惹到谁倒霉。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本应该无比低调，老老实实的赚着他们的银子。可奈何张大金亲自找上门来，现在想甩都不太好甩掉了。
“我们的实力不算弱，但是在金沙帮，跟青云帮的面前，可能就不太够看了。你们两家无论哪一个，我们都无法正面相抗。
但是我们也拥有报复的实力。”
负责人思索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冲着，眼前的张大金说着。
“看来你还是想当这一棵墙头草啊。
那我就免费再送你一个情报吧，建议你在椅子上坐好了。”
张大金笑了笑，“你可知道这几日下来，我金沙帮究竟灭了多少个帮派？”
负责人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明面上的意思。”
“据我了解到这东西，因金沙帮人灭帮的，这几日下来，不少于十五家。平均每一天，都有两三个帮派，被金沙帮给灭掉了。
剩下的中小型帮派，要么直接就地解散，要么被逼的投向了青云帮。”
金沙帮这疯狗一样的杀戮，着实是一部臭棋。不仅无法给帮派补充新鲜血液，甚至连同其他想要投靠金沙帮的人，也全都给逼了出去。
此消彼长之下，无异于进一步，拉大了两个帮派之间的实力差距。
“至于那些大型帮派，此时此刻也全都抱团取暖，你金沙帮后面的行动，恐怕也很难再像这几日一样，取得如此大的效果。”
负责人快速的，冲着张大金说道。
“你们春芳苑，应该也接到邀请了吧？”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不动声色，身边的打手却是离着他更靠近了一些。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你就不用再跟我装疯卖傻了。如果我对你们春芳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聊这些。”
张大金面带笑容的看着对方，只不过他笑的越灿烂，负责人的心里面就越感到发毛。
要知道他刚刚已经用暗语，偷偷通知了下人，一旦见势不对，就把青云帮的人给招过来。
“你也不必把希望，放在青云帮身上，你的人走不出这春芳苑的。
要么你答应，要么春芳苑今晚就消失。”
负责人不死心的，用暗语再一次联系了一下。可这一次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他汗都下来了。所有被派出去的人员，此刻都没有消息，甚至有人看到，春芳苑的外面，似乎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熟食的面孔，也有很多生面孔，但无一例外，似乎全都是金沙帮的那群疯狗。
“我们的确收到了邀请。
但是一直还在犹豫当中，一时半会儿，我们不会加入青云帮的那个联盟。”
“为什么？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吧，你不是说青云帮的那个联盟，实力很强吗？”张大金笑了笑。
“联盟的实力的确很强，但是青云帮开出来的条件，也高的吓人，如果答应，那么我们春芳苑的收入，会少上一截。
到时候我这个负责人，不好向上面交差。”
负责人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冲着眼前的张大金说道。
“所以你就想一直拖，着跟他们继续谈判，聊一聊你们之间的价码？”
“是。”
负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到底这春芳苑，也不是他的，他不过也只是一条，看家护院的狗罢了。
春芳苑的收入，不能受到太大的影响，不然的话，他这条狗说被换掉就被换掉了。
青云帮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过分，一旦他们答应下来，那就意味着整间春芳苑。搞不好是在为青云帮打工。
但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所以他们之间，也还在谈判当中。
“对于我刚刚的那个情报，你还感兴趣吗？”
张大金轻轻敲了敲桌子，把负责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自然还是感兴趣的，您刚刚说的是，金沙帮最近灭了多少家帮派？”
张大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一串冷笑。
“呵呵呵，不少于十五家？
你们这些人，也太看得起我金沙帮了。”
张大金摇了摇头，负责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一愣。
“张帮主，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你明白的，只不过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负责人闻言脸色微变，随即让房间内的其他下人，全都离开了包厢。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外人，张大人但说无妨，我愿闻其详。”
“有什么好说的？
我金沙帮的确在这几日，灭了一些帮派。但以我们的实力，想要把所有人全都灭掉，几乎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而且现在你们拿到的情报，是有不少帮派，整个仓库都被搬空了吧？”
负责人应声点了点头。
之所以将金沙帮称之为疯狗，也有这一点的考量。
“但是你们应该也很奇怪，金沙帮的驻地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动作。
我们这些在外面四处出击的精锐，也不可能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把整间仓库搬空。
一定有人在跟我们合作。”
是啊，肯定有人在跟金沙帮合作。
可这些天查看下来，要么那些探子都已经被杀，要么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没有人知道这仓库里的东西究竟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很简单。
有人在掌控局面的情况下，派人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搬走了。
当然，我金沙帮也不可能，调出这么多的人员。连天的战斗下来，就算有心想战，也得好好休整一番才行。
实际上有人在暗地里，冒充我金沙帮。
四处杀人的人，可不只有我们。”
负责人听完之后，心中顿时浮现了好几个势力。
可最有可能，成为这些人的，唯有一个。
青云帮。
“别想了，只有青云帮拥有这样的实力技能，伪装金沙帮的人员四处杀戮，也有能力在诸位眼皮子底下，把整间仓库搬空。
我张大金就算是再疯狂，也不至于把曾经交好的几个帮派，全给屠戮一空吧？”
独木难支的道理，张大金还是知道的。
把这些中小型帮派全都杀完，对于金沙帮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按照他的想法，本应该是打杀一批，拉拢一批，直接把整个联盟分化。
可现在青云帮，暗地里模仿金沙帮，直接把剩下的那一批，也全都给杀绝了。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这些中小帮派无论信与不信，都不太可能，再向金沙帮靠拢。
青云帮的这一番动作，是在逼迫金沙帮，跟他们正面交锋。
对方恐怕也很清楚，金沙帮的下一批支援，马上就要抵达，一旦这批人员进场，金沙帮的实力就会发生巨变。
到了那个时候，哪怕联盟实力强大，可终归也只是由青云帮聚拢起来的，一盘散沙。
一旦青云帮在正面受挫，根本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剩下的那些帮派一定会出现问题。
所以黄远会想着，赶在支援抵达之前，先把张大金这伙人直接给灭掉。至于剩下的问题，那就是城内与城外之战，对于剩下的帮派来说，只要宣传洗脑一下，短时间内为他们而战，也不是个大问题。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现在轮到你来做选择了。
我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春芳苑，动作也绝对谈不上老实。”
这里明面上，只是一间看起来有些高端的妓院，可是实际上，背地里春芳苑，也在做着情报生意。他们真正的收入来源，正是报交易。
一旦这里被他们给灭掉了，再想要建立起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几乎全都是天文数字。
“隐藏自己的行踪，反手把护卫队队长给杀了，你暗地里见的究竟是什么人？”
黄远眼睛微闭，低声的念叨着。
王江这几天的动作，根本就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之所以一直没有杀王江，是因为这个人，还有一定的价值。
“奔着呼吸法而来，会是张家的人吗？
张大金？
还是其他人？”
外人都知道他的手里有一本，三十六个动作的残篇呼吸法。但是没有人清楚，呼吸法实际上还藏着六个动作。
整整四十二个动作，居然只能够拼凑出，一半左右的呼吸法。
而且这本呼吸法，是他从张家的人手里面抢过来的。这些年来，黄远一直在尝试着，破解整个呼吸法的奥秘。
可是他连复原整个呼吸法都有些费劲，更不要说深入下去，进而解开所有秘密了。
并且这些年来，但凡周围出现大雾，他都会尝试着去探查一番，包括益南河的这场雾气，他也没有放弃过查探。
只不过这一次，他暗中派过去的几批人，没有回传回来丝毫消息，就消失无踪了。
一开始他也考虑过，私自潜逃的可能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家的消息相继传来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场雾气有可能变得很不一样。
雾中仙！
神仙是否存在他不清楚，但黄远知道的是，但凡实力强的人，都在追求着虚无缥缈的神仙。
如果他能在这场雾气当中，捷足先登，别说是荣华富贵，就算是长生，说不定也不在话下。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风筝线，好像还得再放一段时间。”
已经这么多年下来，对于呼吸法的破解，他没有取得丝毫的进步。既然现在已经失窃，那不如暂且先追着王江这条线。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做一只黄雀。
……
【姓名，苏航】
【巴蛇呼吸法，大师，3/10000】
【红隼呼吸法，高级，4110/5000】
【开天剑（镇岳），初级，7041/10000】
【天工，大师，5/10000】
……
苏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熟练度面板。
他已经不眠不休的，练了好几天的时间，对纸上记载的这些动作，苏航不说了然于心，也至少做到了，能够流畅的做一遍下来。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熟练度面板上的记录，也一直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过对于他来说好消息的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巴蛇呼吸法终于突破了高级。果然如他所料，八十一个动作的呼吸法，极限绝对不止高级。
而且在巴蛇呼吸法突破高级之后，原本两种呼吸法相互争锋的情况，也好转了很多。
经过连续的运行之后，苏航明显的能够感受出来，红隼呼吸法似乎有了一种臣服的趋势。
“难道这就是维持各个呼吸法，不会相互争锋的秘密？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只需要保证其中一个呼吸法，等级超过另一个呼吸法，一切问题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苏航没有想到的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却是牺牲了好几代人，才逐渐被各个家族摸索出来的。
毕竟没有什么人，能够拥有苏航这样的手段，可以轻松的感知，每一个呼吸法所在的进度。
其他人想要判断出呼吸法的力量，也得要凭经验，才能够模糊地判断出来。而到了苏航这里，一切都早已被量化，反而变得简单了很多。
“甲魄的范围变得大了一点点，而且想要调动的话，好像变得更轻松了？”
这也意味着苏航在战斗的过程中，已经可以将甲魄，挪移到更大的范围内。
原本只是护住自己心脏的一小块地方，而现在苏航至少可以护住，左半边胸膛。
至于想要护住整个胸腔，或许还得肝不短的一段时间。
“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是一件好事。而且天工技能，也已经突破了高级，身上的护甲又可以更新了。乌魔轻铠的拆解，也基本上已经结束，除了用血脉控制的手段，依然没有头绪之外，以气控制铠甲的手段，应该可以进行尝试。”
那本新得到的天工开物残篇，着实给了苏航不小的灵感。而且其中记载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他没有见到，也没有想到的方向。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天工的技能熟练度，更新的特别快。
“药术还差一点点，也能够突破高级。如果连药术也一并进入大师级的话，会不会有可能制作出更强的毒药？”
这段时间内，苏航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刷药术。所以这技能的熟练度，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
眼下巴蛇呼吸法进入大师级，在不确定红隼呼吸法，是否能够进入大师级的前提下。苏航暂时不准备，继续主动去刷熟练度。
下一阶段的重点，或许得要放在刷开天剑上了。
“好像又到了，得给药的时间点了？”
苏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了，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点，去见一趟王江，顺便再从金霞商会，那里拿走自己需要的物资。
当苏航按约定，前往路边茶馆的时候，王江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东西呢？”
王江看着眼前坐下来的人，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句。
“老样子。”
“黄远已经怀疑我了。
他之所以不动手，或许是想要把你钓出来。”
“那你应该没有被跟踪吧？”
“当然没有，这点小手段我还是有的。”
“那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
王江闻言，默默的递出了一只竹筒。
“所有的消息全都写在这里，你看了之后就清楚了。其中可能对你有用的，或许是黄远的反常情况。”
“都说了，我也是给人家做事的。
我只是帮别人问问而已。”
信你才是傻子！
王江暗骂了一声。
他暗地里也曾经派人跟踪过苏航，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手下只跟了两条街就丢失了目标。而且，第二次见面，这家伙故意迟到了很久，差一点就让他的毒药药效发作。
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在给他教训。
“只要在瓶子里，还是老样子，七天之后自然会有人接着联系你，到时候你再拿剩下的解药。”
“当初不是说好了，我告诉你私库的具体位置，你给我解药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我，而是他。
这药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虽说不是长效的。
想要长效的解药，你倒可以去找他，当面跟他要。”
“……”
妈的，每次见面都得敲竹杠！
无论跟自己接头的是什么样的人，但凡同自己见面，必定会跟自己敲竹杠。
而且下一次，对方一定不知道，上一次的约定。
王江咬了咬牙，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品。
“这已经是我压箱底的东西了，如果您再不引荐的话，我也掏不出更多。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想再接触这些信息，也得费不少的力气。”
王江一边用着可怜的语气，一边暗戳戳的，威胁了一句。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苏航摆了摆手。
这个蠢货，暗中被人监视了都不清楚。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暗中。
苏航轻而易举的，就甩掉了自己身后的尾巴。等到他再出现到街道上的时候，早就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张药师的模样。
当苏航踏入金霞商会的那一刻，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张兄弟，稀客啊，你总算舍得离开你那小院子了。”
王文那兴奋的声音，哪怕离着老远，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呆久了，感到太闷了，出来透透气，顺便取走我要的东西。”
“东西那么多，我派人给你送过去不就好了。何必你亲自过来一趟，倒是这透气之道，我当时有点想法，你要不要让我给你参谋参谋？”
王文给苏航递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拉倒吧，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闲情逸致。
最近也忙着呢，而且我家人一直没有消息，这战乱还不知道持续到哪一天，一天没有消息我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啊。”
谈到家人消息的那一刻，苏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家人，随时都有可能死的战乱当中一样。
“张兄弟，金霞商会这边已经在全力搜找了。可是你也知道，这世道实在是太乱了。哪怕商会一直在动用手段，也始终没有收到消息。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放弃，商会这边就一定不会停止搜索的。”
反正说到底，也只是捎带手的事情。战乱之下各项业务的开展，反而比以往变容易了很多。金霞商会的发展，在这两个月内，进入了高速时期。他们能够搜索的地方变得更多，找到“张药师”家人的可能性，也在理论上提升了不少。
一直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也只是他们运气不太好而已。
“张兄弟，这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家人已经走失了，现在着急，也急不来呀。
你这边得好好保重身体，不然万一到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你这边反而病倒了，那可就不好了。”
王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毕竟在这段时间内，对方提供的金疮药，可谓是相当火爆。
金霞商会能够快速的，在北方行省发展起来，有相当一部分功劳，是这金疮药创造的。
随之而来的，也是他王文在地位上的水涨船高。甚至已经有人提议，让他提拔成为二等药师。
这么一个摇钱树，王文想尽办法，都得先把他稳住。
“而且这研究归研究，放松归放松，两者完全不相干嘛。
这脑子不能一直高速运转，就算是那马车，也得让车休息休息啊。
让兄弟我带着你去放松一下，说不定放松完了，你脑袋里突然出现了灵感，后续的研究也随之迎刃而解了呢？”
王文见着苏航，似乎陷入了沉思，仿佛在考虑着自己提议的可能性。不禁继续开口，再加一把火。
“我可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春芳苑。里面的姑娘，可都是各个地方最好的，不如我带你去体验一下？”
“俗！
姑娘有什么好的？”
“那你有所不知啊。
那些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跟外面的庸脂俗粉，可谓是天差地别。哪怕只是坐在一个桌子上，谈天说地，因为好过其他园子里的姑娘啊。
而且我可是听说了，这里面似乎还有落魄贵族。你想一想，以前高高在上，现在出现在这种地方。虽说只卖艺不卖身，可时间长了，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能聊药术吗？”
“能！你想聊什么都能聊！”
小样儿，终于上钩了！
我就不信你小子，到了那春芳苑，能一本正经的药术？
君子坐怀不乱，好歹得是君子啊。
那谁顶得住，姑娘硬往身上扑啊？
不论你小子，是不是真好这一口，只要进了那地方，我就不信你往后还会不喜欢。
王文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这段时间内，他一直想尽办法，拉近与苏航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个家伙，除了每次接收药材之外，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而且每一次，他想跟对方多说几句话，都没有太多的机会。眼下终于让他，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王文自然不可能，让苏航如此简单的就溜走。
春芳苑。
“呦~稀客啊！
什么风把我们张大帮主给吹来了？”
张大金踏入到春芳苑的那一刻，老鸨就已经扭动着那肥硕的大屁股，一摇一摆的贴了过来。
“你这地方生意不错啊？”
老鸨闻言脸色顿时一僵，张大金最近做的凶事，可是不少。单单是最近被灭了帮派的，都不下两手之数了。
外面此时此刻，想杀张大金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只要她把张大金出现的消息放出去，或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春风苑里，就会多出一大批杀手。
“嗨，我这全都是小本生意，别看这一天天的人挺多，可是利润不高啊。这点小生意，张帮主应该看不上。”
老鸨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有些紧张的，冲着张大金说道。
“据我所知这春风苑，每天接待的客人可不少。而且你们走的还是高端路线，普通人根本就不接待。一个人进来，少说得消费数十辆的银子。
上不封顶。
我可是听说，最近城里的哪个少爷，在你这一掷千金来着？”
“那怎么可能呢？！
你肯定是听错了，一定是我那些该死的同行，瞎造的谣！
帮主应该知道同行是冤家，逮住机会，肯定是要往死了整，我这真的是小本生意呀。”
老鸨也不管张大金，是不是真的相信，急忙开口解释了一番。
“行了，我对你这地方，暂时还没有兴趣。
帮我做一件事情，做成了之后，我可以保证这座城市内，你春芳苑一家独大。
高端生意只会由你们一家来做，其他人不得染指。”
张大金一开口，老鸨就显得更紧张了。
这种事情她自然也想过，但是每一家妓院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势力。
春芳苑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们背后的势力，在这城内的力量，并不算顶尖。在这几天的博弈当中，也在张大金的手里，吃了一些亏。
她几乎得到了明确的指示，暂避锋芒，不跟张大金这疯狗玩。
“这这这……
我只是一个开妓院的，你们男人都是去做大事的，我这妇人也不太好参与进去啊。”
老鸨情急之下，如此说道。
“做不了主是吗？
那就能让做得了主的，来见见我。
你们应该知道，我在这段时间内，究竟做了些什么。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够满足，那大家也并非不能合作。
金沙帮可以保证，只要合作的愉快，往后你们春芳苑，一定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
老鸨脸色微变，在这个时间点上，同金沙帮扯上关系，无疑是在引火烧身。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想灭了金沙帮的人，现在跟金沙帮合作，那不是跟这些人上眼药吗？
金沙帮的驻地是什么情况，老鸨也有所耳闻，拿一个空壳子扔在那里。哪怕被人夷为平地，都不带心疼的。
可是这春芳苑不同啊，这里已经花了大的代价，一旦被人破坏掉，她死八百次都不够赔的。
就算是碍于面子，各家不会把春芳苑给灭了。但凡一天来个三五次闹事的人员，这妓院也就不要再开下去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张大金说的这番话，说是在合作，实际上听起来，完全就像是在威胁。
跟他合作可以发展的更好，如果不合作？
以张大金这么疯狂的行事风格，说不定今晚，春芳苑就得失火，明天这城内就见不到春芳苑了。
想到这些之后，老鸨额头上的冷汗，变得更多了一些。
“领着贵客，去天字一号房，务必把贵客，给我服侍好了！
张帮主您就先过去，等一下，自然会有人过去的。”
这事情已经超过了，老鸨所能够决定的极限，也就只能让其他人过来管一管了。
苏航一歪头，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张大金。
也正是这一眼，让苏航感觉到有些熟悉。
“张兄弟你怎么了？表情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啊？”
“没事，是我看走眼了，咱们继续喝酒。”
“不是，你别光喝啊，这么多姑娘的，你倒是聊两句啊。”
王文坐在旁边看着有些干着急，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给苏航点了好几个姑娘。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姑娘花了浑身解数，愣是没让苏航有丝毫贴近的意思。
“这些人没啥意思，你不是说这里有能够谈药术的姑娘们，叫几个过来聊一聊？”
我他妈掏死你……
那就是一说辞，把你诓过来用的。
至于这里有没有，我哪知道啊。
王文心里暗骂一声，他没想到苏航这家伙居然这么轴。
“我去帮你问一问哈，我记得之前好像有来着。
但是你也知道，这里生意太火爆了，不一定有空闲，这万一没空……”
“没空没有关系，大不了咱们下次再来嘛。”
行！
那小子是终于开窍了，下次再来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回生二回熟，我就不信你小子，次次都是这样。
只要这酒喝到位了，那改良的配方，自己的那一份绝对少不了。
王文如此想着，然后喜滋滋的离开了桌子。这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苏航就默默的在酒壶里下了点药。
这玩意儿的药性是混合的，
过了没多久，只见大厅当中起身两人。
一人走路摇摇晃晃，似是已经喝多了。另一人则是面带笑意，看着几位姑娘，把对方扶进了包厢当中。
这人正是苏航。
出门后的苏航，迅速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乔装打扮起来。
“刚刚张大金的动作，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苏航微皱着眉头，他也只是在张大金，上楼的时候看到了几眼。苏航暂时也无法确定，那股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呼吸法？”
苏航想了半天，似乎也就只有这个东西，才会让他拥有强烈的熟悉感。
“瑄龟呼吸法？
不会那么巧吧？
被青云帮收藏的呼吸法，张大金居然已经练成了吗？”
苏航仔细回想着那股熟悉感，以及自己这几天来，一直在练习的瑄龟呼吸法。两相印证之下，结论虽然看起来相当离谱，但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大金不是金沙帮的人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家伙从南方行省过来也没多长时间，他跟着呼吸法之间，有很深的关系吗？”
苏航的心中一时间冒出了很多疑问，只不过这些疑问，还得让他亲自去看一看，才知道答案。
天字一号包厢。
此时此刻，张大金正与春芳苑背后的势力聊着天。
“张帮主，你这条件实在是有点太……”
“我知道诸位都是看重利益的，当然也看重实力。不然的话，各位也不可能在城内，开得起这么大一间妓院。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的是，只要你们答应配合金沙帮，我所说的东西不仅会兑现，还会多给你们一成。”
对方负责人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微微发苦。
这不就是画饼吗？谁不会呀？
一边是金沙帮，一边是青云帮，在这城内他们春芳苑，可谓是谁都惹不起。
无论是帮了哪一个，另一个恐怕都不会放过他们，一旦上了贼船，这再想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背后的实力的确很强，可再强，不还是有句老话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两个帮派真想搞他们，那可有无数的手段。这春芳苑已经建了起来，大批量的成本，早就已经投了出去。还没开始营业，多长时间，本儿都没捞回来呢！
这要是被干倒闭了，他这负责人被剁碎了，扔进江里喂鱼都算轻的。
“这，我恐怕得请示一下。”
“你堂堂一个负责人，有什么好请示的？
你掌管的是这一城的力量。
我就不信这点事情，你都没有权利。”
张大金轻轻敲了敲桌子，开什么玩笑，让他开口去问更大的负责人？
先不说对方，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单单是来回请示的时间，他都耗费不起。
总舵那边仿佛催命一样，命令催的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而且不仅如此，总部那边也已经派出了，第二批支援人员，至于第三批第四批，似乎在计划中也有所着落了。
他如果不能尽快，把城内的所有势力，全都打下来。一旦总舵的人员抵达，到时候他这个帮主的位置，还坐不坐得稳，那可就两说了。
即便张大金对帮主这个位置，也不算太过于留恋。可现在这个位置，对于他来说还有用处，不能这么快就被人夺去。
所以，他需要尽快做出更大的事情。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这春芳苑我看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敢！”
对方负责人一瞪眼一拍桌子，门外顿时涌进来了，好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角色。
“干什么呀？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我敢单枪匹马的进来，难道考虑不到现在的情况？”
张大金淡定的看着对方，推门进来的这几个人，居然全都是二流高手。而且看那动作的利落程度，这几个人恐怕进入二流不短的时间了。
“我如果没有打这里出去，那春芳苑，一定不可能，过了今晚之后还留在城内。
这么大个阁楼，这么好的装修，不论损失多少，应该都不是个小数目吧？”
“张大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是在帮我春芳苑，往你的敌人那里推。”
负责人微眯着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张大金。
他刚刚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保住这间妓院，如果这里出了任何闪失，那他一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那个时候，自己必死无疑。
如果这些都没有任何用处的话，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小心翼翼了。
“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帮小派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你不会觉得黄远，搞的那个联盟很厉害吧？”
张大金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帮主，被对方追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在城内都不敢待在，自己的驻地里面。”
丧家之犬？
张大金在心里复述了一遍，脸上表情不变，目光却是带有着一丝杀气。
不过这一切的变化都一闪而逝，对方对此，似乎没有任何的察觉。
“在外人看来我可能，被追的上贴，无路入地无门。
但是，你们应该也清楚，在这几天当中，城里的帮派究竟被灭了多少。
有些比较惨的帮派，几乎都被杀干净了。
实力稍微强一点，脑袋灵光一点的，早就弃车保帅，自己开溜了。
这群人才是真正的丧家之犬。
青云帮搞了个小院，把他们全都扔进了进去。就我所知道的消息，这些家伙到现在，都没走出那小院半步。”
负责人的脸色变了变，金沙帮的这条疯狗，现在谁招惹到谁倒霉。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本应该无比低调，老老实实的赚着他们的银子。可奈何张大金亲自找上门来，现在想甩都不太好甩掉了。
“我们的实力不算弱，但是在金沙帮，跟青云帮的面前，可能就不太够看了。你们两家无论哪一个，我们都无法正面相抗。
但是我们也拥有报复的实力。”
负责人思索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冲着，眼前的张大金说着。
“看来你还是想当这一棵墙头草啊。
那我就免费再送你一个情报吧，建议你在椅子上坐好了。”
张大金笑了笑，“你可知道这几日下来，我金沙帮究竟灭了多少个帮派？”
负责人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明面上的意思。”
“据我了解到这东西，因金沙帮人灭帮的，这几日下来，不少于十五家。平均每一天，都有两三个帮派，被金沙帮给灭掉了。
剩下的中小型帮派，要么直接就地解散，要么被逼的投向了青云帮。”
金沙帮这疯狗一样的杀戮，着实是一部臭棋。不仅无法给帮派补充新鲜血液，甚至连同其他想要投靠金沙帮的人，也全都给逼了出去。
此消彼长之下，无异于进一步，拉大了两个帮派之间的实力差距。
“至于那些大型帮派，此时此刻也全都抱团取暖，你金沙帮后面的行动，恐怕也很难再像这几日一样，取得如此大的效果。”
负责人快速的，冲着张大金说道。
“你们春芳苑，应该也接到邀请了吧？”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不动声色，身边的打手却是离着他更靠近了一些。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你就不用再跟我装疯卖傻了。如果我对你们春芳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聊这些。”
张大金面带笑容的看着对方，只不过他笑的越灿烂，负责人的心里面就越感到发毛。
要知道他刚刚已经用暗语，偷偷通知了下人，一旦见势不对，就把青云帮的人给招过来。
“你也不必把希望，放在青云帮身上，你的人走不出这春芳苑的。
要么你答应，要么春芳苑今晚就消失。”
负责人不死心的，用暗语再一次联系了一下。可这一次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他汗都下来了。所有被派出去的人员，此刻都没有消息，甚至有人看到，春芳苑的外面，似乎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熟食的面孔，也有很多生面孔，但无一例外，似乎全都是金沙帮的那群疯狗。
“我们的确收到了邀请。
但是一直还在犹豫当中，一时半会儿，我们不会加入青云帮的那个联盟。”
“为什么？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吧，你不是说青云帮的那个联盟，实力很强吗？”张大金笑了笑。
“联盟的实力的确很强，但是青云帮开出来的条件，也高的吓人，如果答应，那么我们春芳苑的收入，会少上一截。
到时候我这个负责人，不好向上面交差。”
负责人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冲着眼前的张大金说道。
“所以你就想一直拖，着跟他们继续谈判，聊一聊你们之间的价码？”
“是。”
负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到底这春芳苑，也不是他的，他不过也只是一条，看家护院的狗罢了。
春芳苑的收入，不能受到太大的影响，不然的话，他这条狗说被换掉就被换掉了。
青云帮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过分，一旦他们答应下来，那就意味着整间春芳苑。搞不好是在为青云帮打工。
但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所以他们之间，也还在谈判当中。
“对于我刚刚的那个情报，你还感兴趣吗？”
张大金轻轻敲了敲桌子，把负责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自然还是感兴趣的，您刚刚说的是，金沙帮最近灭了多少家帮派？”
张大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一串冷笑。
“呵呵呵，不少于十五家？
你们这些人，也太看得起我金沙帮了。”
张大金摇了摇头，负责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一愣。
“张帮主，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你明白的，只不过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负责人闻言脸色微变，随即让房间内的其他下人，全都离开了包厢。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外人，张大人但说无妨，我愿闻其详。”
“有什么好说的？
我金沙帮的确在这几日，灭了一些帮派。但以我们的实力，想要把所有人全都灭掉，几乎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而且现在你们拿到的情报，是有不少帮派，整个仓库都被搬空了吧？”
负责人应声点了点头。
之所以将金沙帮称之为疯狗，也有这一点的考量。
“但是你们应该也很奇怪，金沙帮的驻地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动作。
我们这些在外面四处出击的精锐，也不可能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把整间仓库搬空。
一定有人在跟我们合作。”
是啊，肯定有人在跟金沙帮合作。
可这些天查看下来，要么那些探子都已经被杀，要么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没有人知道这仓库里的东西究竟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很简单。
有人在掌控局面的情况下，派人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搬走了。
当然，我金沙帮也不可能，调出这么多的人员。连天的战斗下来，就算有心想战，也得好好休整一番才行。
实际上有人在暗地里，冒充我金沙帮。
四处杀人的人，可不只有我们。”
负责人听完之后，心中顿时浮现了好几个势力。
可最有可能，成为这些人的，唯有一个。
青云帮。
“别想了，只有青云帮拥有这样的实力技能，伪装金沙帮的人员四处杀戮，也有能力在诸位眼皮子底下，把整间仓库搬空。
我张大金就算是再疯狂，也不至于把曾经交好的几个帮派，全给屠戮一空吧？”
独木难支的道理，张大金还是知道的。
把这些中小型帮派全都杀完，对于金沙帮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按照他的想法，本应该是打杀一批，拉拢一批，直接把整个联盟分化。
可现在青云帮，暗地里模仿金沙帮，直接把剩下的那一批，也全都给杀绝了。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这些中小帮派无论信与不信，都不太可能，再向金沙帮靠拢。
青云帮的这一番动作，是在逼迫金沙帮，跟他们正面交锋。
对方恐怕也很清楚，金沙帮的下一批支援，马上就要抵达，一旦这批人员进场，金沙帮的实力就会发生巨变。
到了那个时候，哪怕联盟实力强大，可终归也只是由青云帮聚拢起来的，一盘散沙。
一旦青云帮在正面受挫，根本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剩下的那些帮派一定会出现问题。
所以黄远会想着，赶在支援抵达之前，先把张大金这伙人直接给灭掉。至于剩下的问题，那就是城内与城外之战，对于剩下的帮派来说，只要宣传洗脑一下，短时间内为他们而战，也不是个大问题。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现在轮到你来做选择了。
我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春芳苑，动作也绝对谈不上老实。”
这里明面上，只是一间看起来有些高端的妓院，可是实际上，背地里春芳苑，也在做着情报生意。他们真正的收入来源，正是报交易。
一旦这里被他们给灭掉了，再想要建立起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几乎全都是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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