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态的飞廉
睡不着的许安正在一棵古树下摆弄曼莎珠华隐约中听到了一声“安安！”她回过头来看了看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她自然知道现在这个世界除了那个万年神兽飞廉，就是此时在屋里沉睡的秋儿。许安皱了皱眉头，刚才的那个声音……是张乐天的声音。
“飞廉！！！”许安冲着天空大声喊了一声，导致周围的鸟儿惊飞了一群。眨眼间飞廉嘴里叼着片叶子就慵懒的出现在许安眼前。“我说小丫头，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大呼小叫的是要做甚？要吓死谁啊？”许安吹了吹额头顺下来的头发调侃了一句“秋儿沉睡不到特定的时间根本叫不醒，这长安泽除了你还有谁会被吓死？”
“你这就不对了，就算没有人，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你看看把鸟儿都吓跑了。你这一反常态的喊我干嘛呀？”飞廉拢了拢衣衫，听到许安的声音没做多想就直接闪过来了，原本正准备睡着呢，衣衫不整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飞廉整好了衣裳随后借着月光翻身就上了树杈上躺着。许安拍了拍手，将花粉稍微拍掉了也跳上树，在飞廉躺着的树杈对面找了个合适的枝杈坐了下来。
许安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声音问道“我都在这好多天了，你这地方与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吧？”飞廉哼了一声“怎么的？！在这陪了我半个月就这么不耐烦了呀，想你的小情郎了？”许安没搭理他继续说“我刚才听到一个喊我的声音，我能确认是乐天的声音，他会不会有危险？”飞廉听到这起身靠着树枝“你说你听到张家小公子喊你？”
许安点点头。飞廉想了想“照理说应该不会，我们在的地方说白了就是虚无幻境的一部分，除非他魂离本体，而且能循着什么找到你的所在，是不是你相思成疾，产生幻听了？”许安皱了皱眉头“你既然能顺着白玉扇经历扇主人的一切，那么现在你能探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飞廉呵呵笑了一声“小丫头，你都在这里呢，现在那扇子就是石头。”说完又看了看一旁暗影下沉默的许安，飞廉明显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这小小的一动他并未在意，只是下意识地补了几句“你放心吧，张家小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实底，到底是鸿鸣选定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就不信那邪性的鸿鸣难道还能眼看着他死？”
“你的意思是即使乐天与鸿鸣的契约被中断，若是遇到性命之忧鸿鸣也会出手？”许安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飞廉再次随手抓了一片叶子咬着说“傻了吧，他们的契约是生来命定的好吧，这十几年的时光对于那个千年老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听到这句许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为一个万年神兽形容一个千年神器“千年老妖”那他自己呢？既然乐天无性命之忧那就好，只要乐天好好活着就好，至于自己什么时候出去，甚至是否能出去其实都不重要，若是自己不在了，乐天能过上正常的普通人生活那再好不过了。想到这许安又笑了笑。
飞廉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小丫头你这想法很危险呀，就算你乐不思蜀了，我还想出去浪呢！”许安很惊讶看着飞廉“你会读心术？！”
飞廉这次直接哈哈哈大笑“读心术？！上哪儿有这么邪性的法术，天道在上，尚有天机不可泄露，怎么会允准世间有窥探他人心思的术法呢。是你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好吧！你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最好不要让我看到第二次，否则……”
“否则？”许安眉头一挑问道。
“否则……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把张家的小公子……嗯……扔到虚无幻境，然后让他孤寂而死好了。”说着飞廉又开始哈哈哈笑，还没笑完就被许安一脚踹到树下，好在飞廉反应够快，一个闪身安全落到了地上，啧啧了两声说“哎呀呀，你这没良心滴，我可是与你祖上有数代渊源，几百年前就陪着你的，论时间和陪伴我这绝对胜出呀，你竟然就为了他这样对我，可伤死我的小心肝了。”
许安没搭理他跳下树准备往回走。飞廉突然玩心大起走在许安旁边，顺了顺自己雪白的长发笑嘻嘻说了一句“小丫头喜欢什么样的？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趁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咱们逍遥几日，回头等你被唤醒之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哦。”
飞廉这家伙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使了个幻术将整个长安泽又补了一层莹莹之光，在月色的衬托下这个氛围确实很适合……嗯……谈情说爱。许安望着分外柔和的明月，看了看身旁假装不正经的飞廉，伸了伸胳膊转过身顺了一缕飞廉的头发，顺势缕到自己的鼻息下闻了闻，这个场景……飞廉怎么都没想到许安会做出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一个公子哥在调戏着长发美人。
原本想戏谑许安的自己反而忽的脸上火红了一片，好在月色之下想到许安并未看得真切，稍微不那么难堪。许安笑了笑说“我是葛少清的时候这样的手段都是寻常，所以你就别指望在我这能寻个开心。”
飞廉为了缓解尴尬打了个哈哈。许安内心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这种熟悉伴随着心脏发紧，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伸出右手，五指分开对着月亮比了一下，五指分明……
悠悠地许安仿似无意识地吟唱了起来“……遥望天海同际色，垂首檐下听风起，执子手，共白头，苍茫烟波任吹散……椿去湫来，大江万里东奔流，幕天席地，崇山峻岭险中求……莫垂泪任汝皋歌去……知汝忧吾离，亦忧平沙落雁囚于此……”许安虽生性冷寂，可是却有一副天然的好嗓音，这是她喜欢的一首歌，一个人的时候常常自己唱给自己听，几乎从未在他人面前唱过，除了张乐天，乐天知道她喜欢这首歌，所以常常在她轻声哼唱的时候保持静默，默默将这个歌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莫垂泪，任汝皋歌去…知汝忧吾离，亦忧平沙落雁囚于此……”飞廉看着眼前对着明月吟唱的许安，听到这几句无数画面顷刻涌出。
那个人笑嘻嘻地看着他“生得如此俊俏，那……名曰俊生甚好……”
递给他一个野果子，那种果子委实酸涩得很，那个人却还吃得很开心“此地犹仙境！名何？无？不若……长安泽可好……”
眼前的人气息越发虚弱“知汝……忧吾离……亦忧吾……终困于此……”
当许安转身看到身后静止的飞廉，再看到月色下他脸上两行清晰的泪痕，眼角处一滴豆大的泪珠再次涌出……许安内心的震惊不弱于小小年纪从张渊兮处知晓张乐天的身世。
突然世界的静止，让飞廉恍然回过神来，发现眼前一脸震惊的许安，接着那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再次滴落。他这个万年的神仙突然间不知所措，他还在寻找解释的词语，许安就又恢复了往日那张冷寂的脸，甚至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转过身，不再看他，自顾自走着，只不过换了一首曲子在轻哼，这首曲子瞬间让飞廉又静下心来，这是张渊兮，确切地说是尘女喜欢的那首曲子。
许安不是不关心飞廉如此反常的反应，可是她更清楚自己眼前是一个几万年的神兽，或者直白点说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他被封于此上万年自然会有很多过往，这些过往肯定有一些伴随着心伤。她一介凡人并不想太深入去触碰飞廉的过去，或者说自己的人生不过百年，对于飞廉来说她只是一瞬间的存在，不想在飞廉身上留下太多印记，令仪的伤，佑生和小莹最终的悲剧还清晰地印在许安的心里。
翌日一早秋儿和许安在吃早饭，但是饭桌上没有飞廉，秋儿一直很奇怪，可是看许安的神色好像不是打紧的事情，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一问的时候，许安自己开口了“我早起做饭就没看到他，大概是出去玩了。”
秋儿愣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去跟谁玩儿？”正说着飞廉回来了，许安和秋儿看着他俱是一愣，飞廉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不由得失笑调侃道“怎么着，一起住了这么久还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吗？”秋儿率先放下碗说了一句“你这样扎着头发还挺好看的，这身束腰的衣服也比你之前那床单子英气多了。”
被秋儿这么一本正经的夸奖了，倒是真的让飞廉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了。又看了看许安，等待她的反应，许安倒是不紧不慢地又夹了口菜，然后才悠悠地吐了一句“你这样倒适合靠脸过活，将来出去了应该能减轻我们家不少开销负担。”秋儿仿佛开窍了似的随后附和道“姑娘说得是！以后让他往窗口那么一站，银子自然就来了，咱们不如直接开个店吧？”
听到这飞廉真的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都哪儿跟哪儿？！自己只不过心血来潮把头发梳上去了，然后换了身贴身的衣服，老是穿得那么宽松也腻烦了，敢情这两个姑娘是要把他当头牌挂出去挣金子！
只是飞廉自己没有发现，他已经有至少上千年都是那个打扮，偏偏在今日“心血来潮”了一回到底内因是什么……
“飞廉！！！”许安冲着天空大声喊了一声，导致周围的鸟儿惊飞了一群。眨眼间飞廉嘴里叼着片叶子就慵懒的出现在许安眼前。“我说小丫头，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大呼小叫的是要做甚？要吓死谁啊？”许安吹了吹额头顺下来的头发调侃了一句“秋儿沉睡不到特定的时间根本叫不醒，这长安泽除了你还有谁会被吓死？”
“你这就不对了，就算没有人，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你看看把鸟儿都吓跑了。你这一反常态的喊我干嘛呀？”飞廉拢了拢衣衫，听到许安的声音没做多想就直接闪过来了，原本正准备睡着呢，衣衫不整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飞廉整好了衣裳随后借着月光翻身就上了树杈上躺着。许安拍了拍手，将花粉稍微拍掉了也跳上树，在飞廉躺着的树杈对面找了个合适的枝杈坐了下来。
许安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声音问道“我都在这好多天了，你这地方与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吧？”飞廉哼了一声“怎么的？！在这陪了我半个月就这么不耐烦了呀，想你的小情郎了？”许安没搭理他继续说“我刚才听到一个喊我的声音，我能确认是乐天的声音，他会不会有危险？”飞廉听到这起身靠着树枝“你说你听到张家小公子喊你？”
许安点点头。飞廉想了想“照理说应该不会，我们在的地方说白了就是虚无幻境的一部分，除非他魂离本体，而且能循着什么找到你的所在，是不是你相思成疾，产生幻听了？”许安皱了皱眉头“你既然能顺着白玉扇经历扇主人的一切，那么现在你能探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飞廉呵呵笑了一声“小丫头，你都在这里呢，现在那扇子就是石头。”说完又看了看一旁暗影下沉默的许安，飞廉明显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这小小的一动他并未在意，只是下意识地补了几句“你放心吧，张家小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实底，到底是鸿鸣选定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就不信那邪性的鸿鸣难道还能眼看着他死？”
“你的意思是即使乐天与鸿鸣的契约被中断，若是遇到性命之忧鸿鸣也会出手？”许安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飞廉再次随手抓了一片叶子咬着说“傻了吧，他们的契约是生来命定的好吧，这十几年的时光对于那个千年老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听到这句许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为一个万年神兽形容一个千年神器“千年老妖”那他自己呢？既然乐天无性命之忧那就好，只要乐天好好活着就好，至于自己什么时候出去，甚至是否能出去其实都不重要，若是自己不在了，乐天能过上正常的普通人生活那再好不过了。想到这许安又笑了笑。
飞廉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小丫头你这想法很危险呀，就算你乐不思蜀了，我还想出去浪呢！”许安很惊讶看着飞廉“你会读心术？！”
飞廉这次直接哈哈哈大笑“读心术？！上哪儿有这么邪性的法术，天道在上，尚有天机不可泄露，怎么会允准世间有窥探他人心思的术法呢。是你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好吧！你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最好不要让我看到第二次，否则……”
“否则？”许安眉头一挑问道。
“否则……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把张家的小公子……嗯……扔到虚无幻境，然后让他孤寂而死好了。”说着飞廉又开始哈哈哈笑，还没笑完就被许安一脚踹到树下，好在飞廉反应够快，一个闪身安全落到了地上，啧啧了两声说“哎呀呀，你这没良心滴，我可是与你祖上有数代渊源，几百年前就陪着你的，论时间和陪伴我这绝对胜出呀，你竟然就为了他这样对我，可伤死我的小心肝了。”
许安没搭理他跳下树准备往回走。飞廉突然玩心大起走在许安旁边，顺了顺自己雪白的长发笑嘻嘻说了一句“小丫头喜欢什么样的？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趁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咱们逍遥几日，回头等你被唤醒之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哦。”
飞廉这家伙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使了个幻术将整个长安泽又补了一层莹莹之光，在月色的衬托下这个氛围确实很适合……嗯……谈情说爱。许安望着分外柔和的明月，看了看身旁假装不正经的飞廉，伸了伸胳膊转过身顺了一缕飞廉的头发，顺势缕到自己的鼻息下闻了闻，这个场景……飞廉怎么都没想到许安会做出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一个公子哥在调戏着长发美人。
原本想戏谑许安的自己反而忽的脸上火红了一片，好在月色之下想到许安并未看得真切，稍微不那么难堪。许安笑了笑说“我是葛少清的时候这样的手段都是寻常，所以你就别指望在我这能寻个开心。”
飞廉为了缓解尴尬打了个哈哈。许安内心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这种熟悉伴随着心脏发紧，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伸出右手，五指分开对着月亮比了一下，五指分明……
悠悠地许安仿似无意识地吟唱了起来“……遥望天海同际色，垂首檐下听风起，执子手，共白头，苍茫烟波任吹散……椿去湫来，大江万里东奔流，幕天席地，崇山峻岭险中求……莫垂泪任汝皋歌去……知汝忧吾离，亦忧平沙落雁囚于此……”许安虽生性冷寂，可是却有一副天然的好嗓音，这是她喜欢的一首歌，一个人的时候常常自己唱给自己听，几乎从未在他人面前唱过，除了张乐天，乐天知道她喜欢这首歌，所以常常在她轻声哼唱的时候保持静默，默默将这个歌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莫垂泪，任汝皋歌去…知汝忧吾离，亦忧平沙落雁囚于此……”飞廉看着眼前对着明月吟唱的许安，听到这几句无数画面顷刻涌出。
那个人笑嘻嘻地看着他“生得如此俊俏，那……名曰俊生甚好……”
递给他一个野果子，那种果子委实酸涩得很，那个人却还吃得很开心“此地犹仙境！名何？无？不若……长安泽可好……”
眼前的人气息越发虚弱“知汝……忧吾离……亦忧吾……终困于此……”
当许安转身看到身后静止的飞廉，再看到月色下他脸上两行清晰的泪痕，眼角处一滴豆大的泪珠再次涌出……许安内心的震惊不弱于小小年纪从张渊兮处知晓张乐天的身世。
突然世界的静止，让飞廉恍然回过神来，发现眼前一脸震惊的许安，接着那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再次滴落。他这个万年的神仙突然间不知所措，他还在寻找解释的词语，许安就又恢复了往日那张冷寂的脸，甚至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转过身，不再看他，自顾自走着，只不过换了一首曲子在轻哼，这首曲子瞬间让飞廉又静下心来，这是张渊兮，确切地说是尘女喜欢的那首曲子。
许安不是不关心飞廉如此反常的反应，可是她更清楚自己眼前是一个几万年的神兽，或者直白点说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他被封于此上万年自然会有很多过往，这些过往肯定有一些伴随着心伤。她一介凡人并不想太深入去触碰飞廉的过去，或者说自己的人生不过百年，对于飞廉来说她只是一瞬间的存在，不想在飞廉身上留下太多印记，令仪的伤，佑生和小莹最终的悲剧还清晰地印在许安的心里。
翌日一早秋儿和许安在吃早饭，但是饭桌上没有飞廉，秋儿一直很奇怪，可是看许安的神色好像不是打紧的事情，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一问的时候，许安自己开口了“我早起做饭就没看到他，大概是出去玩了。”
秋儿愣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去跟谁玩儿？”正说着飞廉回来了，许安和秋儿看着他俱是一愣，飞廉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不由得失笑调侃道“怎么着，一起住了这么久还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吗？”秋儿率先放下碗说了一句“你这样扎着头发还挺好看的，这身束腰的衣服也比你之前那床单子英气多了。”
被秋儿这么一本正经的夸奖了，倒是真的让飞廉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了。又看了看许安，等待她的反应，许安倒是不紧不慢地又夹了口菜，然后才悠悠地吐了一句“你这样倒适合靠脸过活，将来出去了应该能减轻我们家不少开销负担。”秋儿仿佛开窍了似的随后附和道“姑娘说得是！以后让他往窗口那么一站，银子自然就来了，咱们不如直接开个店吧？”
听到这飞廉真的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都哪儿跟哪儿？！自己只不过心血来潮把头发梳上去了，然后换了身贴身的衣服，老是穿得那么宽松也腻烦了，敢情这两个姑娘是要把他当头牌挂出去挣金子！
只是飞廉自己没有发现，他已经有至少上千年都是那个打扮，偏偏在今日“心血来潮”了一回到底内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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