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渡劫（7）
办公室大老板桌后面，刘瑞昌正襟危坐在硕大的老板椅上。他刚刚升任正职，正在沾沾自喜。
“铃铃……铃铃……”
老板桌上的电话铃响起。他扫视着桌上几部电话机，刚升任正职才三天，他还不大适应这里的电话铃声。
“喂！”刘瑞昌拿起电话。
“部里视频专线电话，给您接到办公室吧？”指挥中心向新上任的刘瑞昌请示。
“部里，视频专线？”刘瑞昌心里咯噔一下，视频专线今年刚刚安装，直通指挥中心，没想到自己刚刚上任三天就接到总部电话，他只犹豫两秒钟就断然下达了指示：“马上接过来！”
桌上精致的显示器亮了两下，对面墙上缓缓降下一个屏幕，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中年人出现在屏幕上。刘瑞昌观察了一下警衔，起身敬礼。
“刘瑞昌是吧？刚上任三天……”屏幕中的人盯着刘瑞昌看了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桌面上的资料，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我是刘瑞昌。您是……您是李吧？李，我听过您的课，我……我是您的学生。”刘瑞昌看着大屏幕，想起了画面中这个人。
两年前，他做为后备干部参加培训，这位李给他们讲过课。当时，听旁边同学介绍过，说这位李背景深厚，却着实是靠自己能才实干，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从那个时候起，刘瑞昌就对这位李印象颇深。
“格桑遭枪击那个案子审理得怎么样了？嫌疑人是叫张宏日吧？”画面中李的问话，让刘瑞昌一哆嗦，他战战兢兢地答：“您……您是问那个犯罪嫌疑人张……张宏日……”
“是的。”
刘瑞昌只感觉腿抖得快站不住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最……最近他……他有……有过几次畏罪自杀举动，不……不知道……”他不清楚对方的用意，还打算按原计划做铺垫，诬陷张宏日畏罪自杀。
“那就是没有审讯结果，对吧？没查实任何罪行，羁押嫌疑人如此之久，到底为什么？！外面舆论铺天盖地，你却没做过任何解释，到底又是为什么？！闹得如此不堪，你却能够升职，究竟为什么？！回答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谁在幕后影响你？！是李明，还是某种外来势力？！回答我！谁能够从长期羁押嫌疑人中获利？是太阳复兴会！别说你没接触过太阳复兴会！
你以为你能逃避追责吗？！不仅你，李明也跑不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如果那个张宏日死了，你就等着坐牢！坐一辈子牢！如果他活着，我可以答应你，就地免职，不追究你其他责任！你听明白了？！”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讯问如天网一般撒下来，目光如炬锁住网扣，让刘瑞昌无处躲藏。
“明……明……明白！”
“明白还不快点去办？！”
……
“张宏日，你醒了吗？”
陌生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刺眼的光投下来，张宏日眯起眼睛，觉得已经进入了天堂。
眼前精干的中年人从未见过。这是谁？不是爸爸，爸爸怎么会来这里？这是哪里？脑子里弱弱地嘀咕着，张宏日又朦胧入睡了。
“他怎么样？没事了吧？”这是李富民。正是他打电话给刘瑞昌，命令立刻释放张宏日，送医院急救并加以保护。得知张宏日各项体征已逐渐正常，李富民才稍稍放下了心。
威廉已返回L市，协助李富民了解格桑遇害一案始末。看到李富民从张宏日病房走出来，他赶紧迎了上去。
“张宏日从没接触过格桑，对吗？手链是怎么到张宏日手上的？”李富民问道。
“张宏日没进过大寺的门。我说过了，我们去大寺请大师为张宏日招魂，是格桑本人将手链交给我们，说是赠给张宏日，渡……渡劫。”威廉再一次解说手链一事始末。
“对，你已经说了九遍了。可惜你是他的利害关系人，你的证言不能做为推翻前面侦察的证据。”李富民耐心地解释。
“那你……，那怎么办？”威廉本来想说，既然我说什么都没用，那你还问我干嘛？但毕竟只有眼前之人才能救张宏日，所以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李富民笑看了威廉一眼，问身边的助手：“格桑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助手俯在李富民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李富民示意威廉跟随自己进了一间办公室。警卫关上门后，李富民严肃地对威廉说：“前几天试图强行带走张宏日的人是你吧？监控中嫌疑人蒙着面，但很容易能推断是你。我们是否追究，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你先别急，听我说，现在只有格桑能证明张宏日无罪，据检查，格桑有好转迹象……”
“好转？哦，对了，张宏日不肯跟我走，……”说到这里威廉心虚地放低了声音，说下去会暴露他曾过犯的这些事实，但他又不得不说，总得帮张宏日脱罪啊，不然他回来干嘛？
“张宏日不肯走，说是要去给格桑大师剥离子弹。”
“剥离子弹？脑干中的子弹吗？”李富民眼睛一亮，“怪不得CT检查发现子弹消失了。格桑有救了！不过，还得等他醒了，才能为张宏日作证。毕竟使用超能力剥离子弹过于神奇，很难让法庭采信。”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就难说了。张宏日能够剥离子弹，说不定能够进一步帮助格桑康复。抓紧帮助张宏日早日苏醒吧！”
李富民沉吟片刻，郑重嘱咐威廉说：“我得提醒你，枪杀格桑的人一定不希望他能开口说话，肯定会再次下手。你务必协助警卫做好安全保卫工作，同时也一定注意保密！”
好在张宏日昏迷前心心念念惦记格桑安危，待他再次醒来，马上将救治格桑及后者曾留下日志的事对李富民做了交代。李富民马上着人到大寺取来了日志。其中果然记载了其主动赠送天珠手链的事实。所谓张宏日因觊觎天珠手串枪杀格桑的说法，就此证明纯属子虚乌有。
大岛茂得知这一情报后，于当夜逃走。新上任没几天的刘瑞昌主动辞去公职，未被追究其他责任。
“铃铃……铃铃……”
老板桌上的电话铃响起。他扫视着桌上几部电话机，刚升任正职才三天，他还不大适应这里的电话铃声。
“喂！”刘瑞昌拿起电话。
“部里视频专线电话，给您接到办公室吧？”指挥中心向新上任的刘瑞昌请示。
“部里，视频专线？”刘瑞昌心里咯噔一下，视频专线今年刚刚安装，直通指挥中心，没想到自己刚刚上任三天就接到总部电话，他只犹豫两秒钟就断然下达了指示：“马上接过来！”
桌上精致的显示器亮了两下，对面墙上缓缓降下一个屏幕，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中年人出现在屏幕上。刘瑞昌观察了一下警衔，起身敬礼。
“刘瑞昌是吧？刚上任三天……”屏幕中的人盯着刘瑞昌看了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桌面上的资料，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我是刘瑞昌。您是……您是李吧？李，我听过您的课，我……我是您的学生。”刘瑞昌看着大屏幕，想起了画面中这个人。
两年前，他做为后备干部参加培训，这位李给他们讲过课。当时，听旁边同学介绍过，说这位李背景深厚，却着实是靠自己能才实干，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从那个时候起，刘瑞昌就对这位李印象颇深。
“格桑遭枪击那个案子审理得怎么样了？嫌疑人是叫张宏日吧？”画面中李的问话，让刘瑞昌一哆嗦，他战战兢兢地答：“您……您是问那个犯罪嫌疑人张……张宏日……”
“是的。”
刘瑞昌只感觉腿抖得快站不住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最……最近他……他有……有过几次畏罪自杀举动，不……不知道……”他不清楚对方的用意，还打算按原计划做铺垫，诬陷张宏日畏罪自杀。
“那就是没有审讯结果，对吧？没查实任何罪行，羁押嫌疑人如此之久，到底为什么？！外面舆论铺天盖地，你却没做过任何解释，到底又是为什么？！闹得如此不堪，你却能够升职，究竟为什么？！回答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谁在幕后影响你？！是李明，还是某种外来势力？！回答我！谁能够从长期羁押嫌疑人中获利？是太阳复兴会！别说你没接触过太阳复兴会！
你以为你能逃避追责吗？！不仅你，李明也跑不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如果那个张宏日死了，你就等着坐牢！坐一辈子牢！如果他活着，我可以答应你，就地免职，不追究你其他责任！你听明白了？！”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讯问如天网一般撒下来，目光如炬锁住网扣，让刘瑞昌无处躲藏。
“明……明……明白！”
“明白还不快点去办？！”
……
“张宏日，你醒了吗？”
陌生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刺眼的光投下来，张宏日眯起眼睛，觉得已经进入了天堂。
眼前精干的中年人从未见过。这是谁？不是爸爸，爸爸怎么会来这里？这是哪里？脑子里弱弱地嘀咕着，张宏日又朦胧入睡了。
“他怎么样？没事了吧？”这是李富民。正是他打电话给刘瑞昌，命令立刻释放张宏日，送医院急救并加以保护。得知张宏日各项体征已逐渐正常，李富民才稍稍放下了心。
威廉已返回L市，协助李富民了解格桑遇害一案始末。看到李富民从张宏日病房走出来，他赶紧迎了上去。
“张宏日从没接触过格桑，对吗？手链是怎么到张宏日手上的？”李富民问道。
“张宏日没进过大寺的门。我说过了，我们去大寺请大师为张宏日招魂，是格桑本人将手链交给我们，说是赠给张宏日，渡……渡劫。”威廉再一次解说手链一事始末。
“对，你已经说了九遍了。可惜你是他的利害关系人，你的证言不能做为推翻前面侦察的证据。”李富民耐心地解释。
“那你……，那怎么办？”威廉本来想说，既然我说什么都没用，那你还问我干嘛？但毕竟只有眼前之人才能救张宏日，所以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李富民笑看了威廉一眼，问身边的助手：“格桑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助手俯在李富民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李富民示意威廉跟随自己进了一间办公室。警卫关上门后，李富民严肃地对威廉说：“前几天试图强行带走张宏日的人是你吧？监控中嫌疑人蒙着面，但很容易能推断是你。我们是否追究，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你先别急，听我说，现在只有格桑能证明张宏日无罪，据检查，格桑有好转迹象……”
“好转？哦，对了，张宏日不肯跟我走，……”说到这里威廉心虚地放低了声音，说下去会暴露他曾过犯的这些事实，但他又不得不说，总得帮张宏日脱罪啊，不然他回来干嘛？
“张宏日不肯走，说是要去给格桑大师剥离子弹。”
“剥离子弹？脑干中的子弹吗？”李富民眼睛一亮，“怪不得CT检查发现子弹消失了。格桑有救了！不过，还得等他醒了，才能为张宏日作证。毕竟使用超能力剥离子弹过于神奇，很难让法庭采信。”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就难说了。张宏日能够剥离子弹，说不定能够进一步帮助格桑康复。抓紧帮助张宏日早日苏醒吧！”
李富民沉吟片刻，郑重嘱咐威廉说：“我得提醒你，枪杀格桑的人一定不希望他能开口说话，肯定会再次下手。你务必协助警卫做好安全保卫工作，同时也一定注意保密！”
好在张宏日昏迷前心心念念惦记格桑安危，待他再次醒来，马上将救治格桑及后者曾留下日志的事对李富民做了交代。李富民马上着人到大寺取来了日志。其中果然记载了其主动赠送天珠手链的事实。所谓张宏日因觊觎天珠手串枪杀格桑的说法，就此证明纯属子虚乌有。
大岛茂得知这一情报后，于当夜逃走。新上任没几天的刘瑞昌主动辞去公职，未被追究其他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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