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五境
林浅墨受伤虽重，但是他本身体魄坚韧，又有那锅灵气充沛的鱼汤滋养身体，所以伤势好的极快，短短几天便已经基本痊愈。这几天在梁城这边待着，每天都要被邬怀按着读书，让林浅墨十分头疼。邬怀从来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教书的时候简直比以前那个小镇上的学塾老先生还要刻板无聊，让林浅墨很是无奈，倒是温和这几天读书颇为认真，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无聊。
这天刚觉得伤势无碍，林浅墨便跟温和打声招呼，急急忙忙逃往闻道山。赶往闻道山的路上，林浅墨一直在默默感受自身修为，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是林浅墨能感觉到，进过与六境武夫的一场搏杀之后，自身修为又向前迈进一步，虽然还未到五境，但是距离已然不远。
林浅墨对此早有预料，武夫喝和剑修走的都是以力证道的路子，讲究斗战精进。与一位六境武夫倾力搏杀，虽然凶险，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修行磨砺。境界有所增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路慢慢悠悠地跑到闻道山，刚走近翠隐峰山脚，林浅墨便看到那柄雪白长剑悬停在树林边缘，微微颤抖。林浅墨咧了咧嘴，咬牙迈入树林，开始向山上狂奔。
或许是这次在梁城逗留时间比较久的缘故，那些散落在翠隐峰各处的兵器对林浅墨比平日要热情许多，一路登山，沿途不停有兵器从暗处突然偷袭，逼得林浅墨狼狈不堪。寂静的山林之中，时不时便会响起林浅墨破口大骂的声音，到最后林浅墨的叫骂声干脆便没再停下。
直到林浅墨满身大汗地跑到住处，躲到出门查看情况的余福身后，那些被他骂急眼的兵器才偃旗息鼓，只剩下那柄织衣仍不罢休，越过余福继续刺向林浅墨。
林浅墨手握太一，和织衣打作一团，叮叮当当的长剑交击之声响成一串。
见怪不怪的余福从旁边拉过一把竹椅坐下，开口问道：“你这次下山怎么呆了这么久？”
林浅墨一边应付剑势眼花缭乱的织衣，一边开口将梁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余福瞪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事情经过其实颇为简单，但是其中凶险处，还是听得余福一惊一乍，看上去比林浅墨这个当事之人还要觉得惊险。
余福感叹道：“林浅墨，你可真厉害，要换做是我，一定不敢去找那个六境武夫拼命。”
林浅墨哈哈一笑：“余福，还有什么夸人的话尽管说，我受得住。”
余福想了想，抬头道：“没了。”
林浅墨悻悻翻了个白眼，略微走神之下，差点被织衣刺中肩头，吓得他连忙收束心神。
一人一剑又缠斗了一阵，织衣突然停止攻势，化作一道雪白剑光飞入树林之中消失不见。林浅墨收起太一，随手拉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从腰间取下酒葫芦，狠狠喝了几大口酒，喘着粗气道：“累死我了，比跟那个六境武夫打那一架还累。”
余福笑着说：“看来还是织衣更凶一点。”余福接着好奇道，“林浅墨，你是不是修为又高了一些？我刚才看你和织衣打的时候，好像比以前从容一点。”
林浅墨歪头看向余福：“呦！余福，你长进了啊，连我修为大涨都能看出来了。”
余福赧然道：“这我哪看得出来，我就是觉得你刚才出手的时候，比以前好像更流畅一些，看着更舒服一点，就随口瞎说的。”
林浅墨啧啧几声，眯着眼睛盯着余福：“余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一直故意隐藏境界，跟我这扮猪吃老虎，不然我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个三境的境界有些云遮雾绕的感觉？光凭你这份眼力，就至少得四境起步了吧。”
余福赶忙摆手，急道：“怎么可能，我真的只有三境，我师父因为这个没少骂我，嫌我的修为追不上你。其实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我本来就比你笨，追不上你才是应该的。”
远处大殿旁边的一间屋子里，盘膝打坐的玄清有些无奈，嘟囔道：“你可真有出息！”
林浅墨摇了摇头：“少听你师父胡说八道，你们道家不是说什么道法自然嘛，你就随心修行就行。”
余福点头答应：“掌门师伯也说让我不用着急，说我师父就是嘴闲，不用管他。”
林浅墨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掏出两个油纸包，拿在手里晃了晃：“温和他们铺子的酱牛肉和葱花饼，你吃饭了没？”
余福站起身便往厨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吃得下，我去拿筷子！”
吃完午饭之后，林浅墨起身走向树林，余福跟在他身后舔着嘴巴，意犹未尽。两人沿着一条小路穿过树林，走到一座小湖旁边，湖面上有淡淡雾气笼罩蒸腾，湖心之中还有一块几丈方圆的小岛。
林浅墨调整好呼吸，开始练拳，余福就在湖边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看着林浅墨练拳。林浅墨练习的拳法看上去颇为简单，来来回回不过三十多招，而且打的极慢，一招一式都是缓缓而动，看上去还不如普通人中的那些江湖游侠的拳法来的急如闪电，变化多端。
这套拳法有个很普通的名字，叫做杨家拳，是大凉国师苏明诚听说林浅墨开始练拳之后，让邬怀转交给林浅墨的。这套拳法练拳之时求慢不求快，就连体内气机流转也是一样，拳谱之上记载的说法是追求意动而身凝，神驰而劲缓，练拳之时凝如负山，出拳之时神意流转瞬息万里。
邬怀当时仔细看过林浅墨演示这套拳法之后说道：“这套拳法很适合你，和你修行的剑道一块一慢，不仅不会冲突，反而会相互裨益。”邬怀当时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在腹诽，自家先生也太偏心了点。
余福一直很喜欢看林浅墨练拳，倒不是有心学拳，而是觉得这套拳法很好看，虽然慢，但是赏心悦目。
就在林浅墨又一遍拳法打完，准备收拳之时，一道雪白剑光突然破土而出，自下而上刺向他心口。林浅墨并未躲闪，收拳之势不改，只是变拳为掌，轻轻按在那把雪白长剑之上，掌心贴着长剑剑身，顺势向外一抹，雪白长剑偏离原本路线，擦着林浅墨的耳边射向天空。
长剑并未再作纠缠，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林浅墨缓缓收掌，吐出一口浊气，随即转头朝着织衣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余福还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见林浅墨走向湖边，默默抬手掐诀，指向湖面。湖面上的那些淡淡烟雾微微一震，四散开来。这座小湖本是玄清以前修行之处，小湖之上被玄清布下了一座简化之后的小型慕云阵，以防修炼之时损坏山林。玄清道法有成之后便不再来此修行，林浅墨在翠隐峰住下之后，玄清嫌他修行剑道时动静太大，便干脆让他在这里修行，把慕云阵的操控法诀传给了余福。
林浅墨纵身跃过湖面，落在湖心小岛之上，伸手招出太一。只是手握太一之后，林浅墨却迟迟没有开始练剑，而是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余福有些纳闷，正要开口询问，却突然感觉到慕云阵中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巨力。余福连忙变换手诀，凌空点向湖面，这才稳住阵法。他太口看去，却见林浅墨依旧一动不动。
林浅墨此时感觉有些奇怪，在握住太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恍惚，似乎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林浅墨努力稳住心神，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莫名灵光。只是任他如何努力，那道灵光始终在他前方，抓不住也看不清。
随着林浅墨的心神追着那道灵光不断向前，他眼中周遭景色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一道灵光在不断向前飞掠。林浅墨渐渐有些焦急，那道灵光越飞越快，不仅没有拉近距离，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岸边的余福看向林浅墨，眼中神色逐渐凝重。以林浅墨站立的湖心小岛为中心，湖面之上开始泛起一道道水波，向外扩散。突然一个手掌轻轻按住余福的肩膀，余福转头看去，却是玄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
玄清看着弟子有些略显焦急的眼神，笑道：“没事，破境而已，就看他能不能抓住那一点灵犀。”玄清摸了摸下巴，“好像有点悬，他身上还有一点残余伤势，平时或许无碍，这个时候可就有点麻烦了。”
余福急道：“那怎么办？若是失败了会怎么样？”
玄清摇着头啧啧两声道：“没办法，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若是失败的话···”玄清笑着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五境是一道大门槛，越过之后便可从容借取天地灵机，不再如前四境那般只能使用自身平日积累的力量，可谓是时来天地同借力。但若是过不去，便会被此时凝聚的灵机反噬冲击，少不得一场重伤。”
余福闻言眼中神色愈发焦急，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林浅墨。
林浅墨对岸边的对话一无所知，甚至已经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道灵光之上。只是无论林浅墨如何竭尽全力，那道灵光依旧越来越远，让他心里越发焦躁。
眼看那道灵光便要消失不见，林浅墨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温声道：“静心。”
林浅墨心中的焦躁之感瞬间褪去，他不再追逐那道灵光，轻声问道：“师父？”那个声音却没有回应。
林浅墨沉默片刻，向着那道灵光消失的方向一步踏出，一道无比耀眼的亮光出现在他眼前。林浅墨没有犹豫，走入那道亮光之中，随后便看到一道剑光在他面前缓缓转动。林浅墨缓缓伸手，握住那道剑光。
这天刚觉得伤势无碍，林浅墨便跟温和打声招呼，急急忙忙逃往闻道山。赶往闻道山的路上，林浅墨一直在默默感受自身修为，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是林浅墨能感觉到，进过与六境武夫的一场搏杀之后，自身修为又向前迈进一步，虽然还未到五境，但是距离已然不远。
林浅墨对此早有预料，武夫喝和剑修走的都是以力证道的路子，讲究斗战精进。与一位六境武夫倾力搏杀，虽然凶险，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修行磨砺。境界有所增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路慢慢悠悠地跑到闻道山，刚走近翠隐峰山脚，林浅墨便看到那柄雪白长剑悬停在树林边缘，微微颤抖。林浅墨咧了咧嘴，咬牙迈入树林，开始向山上狂奔。
或许是这次在梁城逗留时间比较久的缘故，那些散落在翠隐峰各处的兵器对林浅墨比平日要热情许多，一路登山，沿途不停有兵器从暗处突然偷袭，逼得林浅墨狼狈不堪。寂静的山林之中，时不时便会响起林浅墨破口大骂的声音，到最后林浅墨的叫骂声干脆便没再停下。
直到林浅墨满身大汗地跑到住处，躲到出门查看情况的余福身后，那些被他骂急眼的兵器才偃旗息鼓，只剩下那柄织衣仍不罢休，越过余福继续刺向林浅墨。
林浅墨手握太一，和织衣打作一团，叮叮当当的长剑交击之声响成一串。
见怪不怪的余福从旁边拉过一把竹椅坐下，开口问道：“你这次下山怎么呆了这么久？”
林浅墨一边应付剑势眼花缭乱的织衣，一边开口将梁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余福瞪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事情经过其实颇为简单，但是其中凶险处，还是听得余福一惊一乍，看上去比林浅墨这个当事之人还要觉得惊险。
余福感叹道：“林浅墨，你可真厉害，要换做是我，一定不敢去找那个六境武夫拼命。”
林浅墨哈哈一笑：“余福，还有什么夸人的话尽管说，我受得住。”
余福想了想，抬头道：“没了。”
林浅墨悻悻翻了个白眼，略微走神之下，差点被织衣刺中肩头，吓得他连忙收束心神。
一人一剑又缠斗了一阵，织衣突然停止攻势，化作一道雪白剑光飞入树林之中消失不见。林浅墨收起太一，随手拉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从腰间取下酒葫芦，狠狠喝了几大口酒，喘着粗气道：“累死我了，比跟那个六境武夫打那一架还累。”
余福笑着说：“看来还是织衣更凶一点。”余福接着好奇道，“林浅墨，你是不是修为又高了一些？我刚才看你和织衣打的时候，好像比以前从容一点。”
林浅墨歪头看向余福：“呦！余福，你长进了啊，连我修为大涨都能看出来了。”
余福赧然道：“这我哪看得出来，我就是觉得你刚才出手的时候，比以前好像更流畅一些，看着更舒服一点，就随口瞎说的。”
林浅墨啧啧几声，眯着眼睛盯着余福：“余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一直故意隐藏境界，跟我这扮猪吃老虎，不然我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个三境的境界有些云遮雾绕的感觉？光凭你这份眼力，就至少得四境起步了吧。”
余福赶忙摆手，急道：“怎么可能，我真的只有三境，我师父因为这个没少骂我，嫌我的修为追不上你。其实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我本来就比你笨，追不上你才是应该的。”
远处大殿旁边的一间屋子里，盘膝打坐的玄清有些无奈，嘟囔道：“你可真有出息！”
林浅墨摇了摇头：“少听你师父胡说八道，你们道家不是说什么道法自然嘛，你就随心修行就行。”
余福点头答应：“掌门师伯也说让我不用着急，说我师父就是嘴闲，不用管他。”
林浅墨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掏出两个油纸包，拿在手里晃了晃：“温和他们铺子的酱牛肉和葱花饼，你吃饭了没？”
余福站起身便往厨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吃得下，我去拿筷子！”
吃完午饭之后，林浅墨起身走向树林，余福跟在他身后舔着嘴巴，意犹未尽。两人沿着一条小路穿过树林，走到一座小湖旁边，湖面上有淡淡雾气笼罩蒸腾，湖心之中还有一块几丈方圆的小岛。
林浅墨调整好呼吸，开始练拳，余福就在湖边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看着林浅墨练拳。林浅墨练习的拳法看上去颇为简单，来来回回不过三十多招，而且打的极慢，一招一式都是缓缓而动，看上去还不如普通人中的那些江湖游侠的拳法来的急如闪电，变化多端。
这套拳法有个很普通的名字，叫做杨家拳，是大凉国师苏明诚听说林浅墨开始练拳之后，让邬怀转交给林浅墨的。这套拳法练拳之时求慢不求快，就连体内气机流转也是一样，拳谱之上记载的说法是追求意动而身凝，神驰而劲缓，练拳之时凝如负山，出拳之时神意流转瞬息万里。
邬怀当时仔细看过林浅墨演示这套拳法之后说道：“这套拳法很适合你，和你修行的剑道一块一慢，不仅不会冲突，反而会相互裨益。”邬怀当时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在腹诽，自家先生也太偏心了点。
余福一直很喜欢看林浅墨练拳，倒不是有心学拳，而是觉得这套拳法很好看，虽然慢，但是赏心悦目。
就在林浅墨又一遍拳法打完，准备收拳之时，一道雪白剑光突然破土而出，自下而上刺向他心口。林浅墨并未躲闪，收拳之势不改，只是变拳为掌，轻轻按在那把雪白长剑之上，掌心贴着长剑剑身，顺势向外一抹，雪白长剑偏离原本路线，擦着林浅墨的耳边射向天空。
长剑并未再作纠缠，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林浅墨缓缓收掌，吐出一口浊气，随即转头朝着织衣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余福还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见林浅墨走向湖边，默默抬手掐诀，指向湖面。湖面上的那些淡淡烟雾微微一震，四散开来。这座小湖本是玄清以前修行之处，小湖之上被玄清布下了一座简化之后的小型慕云阵，以防修炼之时损坏山林。玄清道法有成之后便不再来此修行，林浅墨在翠隐峰住下之后，玄清嫌他修行剑道时动静太大，便干脆让他在这里修行，把慕云阵的操控法诀传给了余福。
林浅墨纵身跃过湖面，落在湖心小岛之上，伸手招出太一。只是手握太一之后，林浅墨却迟迟没有开始练剑，而是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余福有些纳闷，正要开口询问，却突然感觉到慕云阵中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巨力。余福连忙变换手诀，凌空点向湖面，这才稳住阵法。他太口看去，却见林浅墨依旧一动不动。
林浅墨此时感觉有些奇怪，在握住太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恍惚，似乎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林浅墨努力稳住心神，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莫名灵光。只是任他如何努力，那道灵光始终在他前方，抓不住也看不清。
随着林浅墨的心神追着那道灵光不断向前，他眼中周遭景色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一道灵光在不断向前飞掠。林浅墨渐渐有些焦急，那道灵光越飞越快，不仅没有拉近距离，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岸边的余福看向林浅墨，眼中神色逐渐凝重。以林浅墨站立的湖心小岛为中心，湖面之上开始泛起一道道水波，向外扩散。突然一个手掌轻轻按住余福的肩膀，余福转头看去，却是玄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
玄清看着弟子有些略显焦急的眼神，笑道：“没事，破境而已，就看他能不能抓住那一点灵犀。”玄清摸了摸下巴，“好像有点悬，他身上还有一点残余伤势，平时或许无碍，这个时候可就有点麻烦了。”
余福急道：“那怎么办？若是失败了会怎么样？”
玄清摇着头啧啧两声道：“没办法，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若是失败的话···”玄清笑着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五境是一道大门槛，越过之后便可从容借取天地灵机，不再如前四境那般只能使用自身平日积累的力量，可谓是时来天地同借力。但若是过不去，便会被此时凝聚的灵机反噬冲击，少不得一场重伤。”
余福闻言眼中神色愈发焦急，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林浅墨。
林浅墨对岸边的对话一无所知，甚至已经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道灵光之上。只是无论林浅墨如何竭尽全力，那道灵光依旧越来越远，让他心里越发焦躁。
眼看那道灵光便要消失不见，林浅墨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温声道：“静心。”
林浅墨心中的焦躁之感瞬间褪去，他不再追逐那道灵光，轻声问道：“师父？”那个声音却没有回应。
林浅墨沉默片刻，向着那道灵光消失的方向一步踏出，一道无比耀眼的亮光出现在他眼前。林浅墨没有犹豫，走入那道亮光之中，随后便看到一道剑光在他面前缓缓转动。林浅墨缓缓伸手，握住那道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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