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传说与大汉
看着鱼贯而入又风火离去的医生大队时，莫生并的内心五味杂陈。
好消息是，茶楼的生意保住了，并且多了一个噱头，坏消息是，他的挂开到了一半，就被证实了是个假挂。
那个蓑笠人，是一个出逃了三天的精神病，这人上辈子大概是个猛汉，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大抵现在都能混一口镖师的饭吃。
而噱头，自然是莫生并自己了。
就在茶楼外面挂个“创世奇侠建奇功，追回出逃精神病人”的横幅怎么样？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中下午的说书插曲，才到傍晚时分，就已经在集市里传了开来，茶楼里来往的客人也比之前多了很多，有的是对说书人所说的故事慕名而来，想要在这里发掘到更多的故事和细节，这一类人多是一些游手好闲的赏金猎人或者寻宝人，而有的人则是单纯过来看个热闹。
谁都想开开眼能被精神病说成奇侠的人物，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而茶楼旁的小屋，就是店主一家的住所，同时也是莫生并的家，一天忙活下来后的莫生并回到了家，自然是少不了被一顿说教。
“你说你，一天天的，游手好闲，不干正事，让你拉个客不是让你什么人都往店里放，这次放个精神病，下次不知道又放个什么东西进来，你说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用？”
饭桌旁边，一名中年妇女正一边擦着嘴，一边对着莫生并指指点点地说教，旁边坐着的中年男人则是不说话，只坐在位置上抿着茶。
“婶婶，当初我拉他进店的时候，你可是说他的举止沉稳，像是什么侠客一样的，怎么能全部赖在我头上。”莫生并撇了撇嘴。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跟我顶嘴？”婶婶生气地一拍桌子，单手拧过莫生并的耳朵，“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还是我给你开的工钱，说你两句就不行了？”
“疼疼疼，婶婶......”
莫生并立马就求饶了，疼是真的，求饶也是真的，从小在这个家长大，他已经吃透了婶婶的脾气，果断求饶能避免不少麻烦事。
“额......咳咳......”这时旁边的中年男人出声打着圆场，“好了啊婷，生并还小，一时认不清人也情有可原，今天他也帮茶楼招揽了不少客，功过相抵，赶紧让他去把碗洗了吧。”
“哼！”
婶婶最后一下的用力一扭，莫生并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给拧掉了。
莫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快速地收着饭桌上的碗碟，叠托着一步步往后厨的洗房走去。
“嘿嘿，生并哥哥。”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洗房的门边冒了出来，在门外的清月微光之下，那一头顺滑柔亮的长发有着些许反光，很好认。
“一景，你这不回房继续学习，被你妈知道，又得训我了。”莫生并将碗碟稳稳地放在了洗池旁边，然后往洗房的烛台走去。
在家洗了十多年的碗，别说这洗房内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就是让莫生并原地转上几圈再闭着眼去找烛台，他都能准确找到。
“我不怕，我娘疼我，不会训我的。”莫一景嘻嘻笑着，凑到烛台边划动了火柴，小火苗一跳一跳的，“就像我爹疼你一样。”
“他只是懒得管我吧。”
“爹不是还教了你怎么打理茶楼嘛，他也很关心你的。”莫一景比莫生并矮一些，她仰起头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闪亮闪亮的。
“那你关心我吗？”莫生并就站在莫一景的旁边，两人四目相对。
“我当然也十分关心生并哥哥咯。”少女笑嘻嘻地应和着，“要是哪天生并哥哥不在家，很有可能我娘就找不到人生气，然后就会迁怒到我身上了，我可不想整天被娘扯耳朵，好疼的。”
“你妈扯耳朵确实有一手，和你的腹黑有得一比。”莫生并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噫......嫌弃，真脏。”一景将额头顶上了莫生并的胸口，使劲地擦了擦，“对了，上次问你的故事，还没给我说完呢，还有，为什么你总是把‘娘’喊做‘妈’呀？”
“称呼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怎么叫怎么顺口怎么来咯。”莫生并懒得解释，转过身往碗碟堆走去，“我这里的故事哪有他们说书人的好听，对了，你今天怎么都不在堂子里，你不听吗？”
“哦那个创世故事啊，我早听过了，腻了，最近的流寇多了不少，听说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引起的，你不知道？”一景抱腿蹲在洗池旁边。
“嗯？不知道。”
“那个故事到最后是说奇侠身死了，然后奇才因为改天换地的大能力而碎成一块块碎片，那些赏金猎人可是盯得紧得很，不然像我们这种小村集市，哪会有这么多的游客呀。”
“赏金猎人啊......”莫生并低声喃喃了一句。
不光是创世传说，各种各样的传说里，基本上都会出现这么一拨人：嗜财如命、寻宝千里，为了找到宝藏，不惜灭国屠族，又或者是斋戒大半生，一个真正的赏金猎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而这个意义就是获得财宝。
但很奇怪的是，这群人虽然行事疯狂肆无忌惮，却也不是江洋大盗那种胡乱杀伐，他们似乎有着自己的恪守，只对认定的财宝或宝藏下手。
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年被这自抑又暴戾的行事风格吸引，从而加入到赏金猎人这一行当之中，很可惜，天才地宝金钱财富虽在世上广有分布，可赏金猎人引发的事件越来越少，至于是淡出江湖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外界也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有说书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
而莫生并，是一名在职在编，正正规规的猎金捕快，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身份，但该有的凭证他一个不少，和正规捕快相比，就差每天到衙门报到和那一身捕服了，四舍五入约等于上辈子的便衣警察。
家里区区十来个碗碟可难不住他这个十几年经验的老店小二，不到一会儿的工夫，那堆碗碟便整整齐齐地架回了后厨的碗架上。
“我要出去玩了，你赶紧回去学习吧。”莫生并将手上的水渍擦在了身上，回身说道。
莫一景今晚很少话，不像平常那样总拉着缠着莫生并要他讲故事，两人之间也就寥寥几句，只是一言不发地跟着莫生并，他走到后厨，她也跟到了后厨，活脱脱一个小尾巴。
“今晚可以不去吗？”在莫生并的手习惯性按上她的头时，莫一景突然这么说道。
“嗯？”
“今晚就陪我玩嘛，生并哥哥~~”莫一景抓着他的手，一下左一下右地摇着。
“少来。”莫生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每次陪你玩，你总能给我惹点事出来，每次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然后还要挨婶婶和叔叔的揍，我，自己出去玩，你，爱哪玩哪玩。”
“别嘛生并哥哥~~”莫一景还在继续摇晃着他的手，“以前那些都不算，今年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嘛，来玩嘛~~”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莫生并一脸嫌弃。
莫一景忽然踮起脚，贴近了莫生并的耳边。
“人家......今年成年了......来房间里面玩嘛......哥哥~~”
茶楼生意也算是不错，莫家在村镇上也算是有点小钱，自家的姑娘自然是养得极好的。莫一景的外貌不算是太惊艳，却十分的耐看，常年的帮杂让她没有其他小姐那样白嫩水灵的肌肤，但是身上的线条和轮廓却更加的匀称，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名的淡淡清香，只有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能察觉到。这么一波轻声软语的攻势之下，还真让莫生并恍惚了那么几秒。
莫生并不是心动，他在快速回想着最近家里置办的东西。
“对了，家里最近为了应对旺市，买了不少煤炭，一半放在了茶楼，另一半是在哪来着？”莫生并突然问道。
“当然是放......”话还没说完，莫一景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莫生并抬起两只手，捏住莫一景的两边脸，“我猜猜，你是不是想今晚偷煤炭，玩烧烤？”
“窝......窝就四......王一王哇。”莫一景的声音都被捏得含糊不清了。
“我再猜猜啊......你打算关着房门，关着窗户，为了防止浓烟和烧烤的味道传出，你甚至还准备了湿抹布堵缝隙，然后你要在房间里点着一大堆的碳，把自己和鸡翅同时闷熟。”莫生并松开双手，扶着额头，仰天叹了一声。
“那我们来玩别的！我们......”莫一景没有丧气，她的后备方案源源不断。
“打住，总之，陪你玩也不是不行，但不是今晚，今晚我约了朋友。”莫生并赶时间，他得赶紧把这个小拖油瓶给打发走。
“唔？”莫一景歪着头，皱着眉，怀疑不加掩饰，“你也有朋友？”
“有，而且比你多。”莫生并没好气地回着。
“切，全是丑八怪男人，有什么好炫耀的。”莫一景嘟着嘴，叉起了手，“你去，你去，今晚你敢去，我就和我妈说你欺负我。”
“造我的谣，你就不怕我真的欺负你。”
莫生并淡笑着，将脸凑得很近，彼此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莫生并清楚地感觉到，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说起来，我记得好像之前在某个地方看到某个人捧着一本小人书，看得很入神。”莫生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像是叫春什么什么图来着？我才疏学浅，不知道找婶婶叔叔问一下，他们又会不会知道呢？”
听到这里时，莫一景的呼吸乱了，她用力推开了莫生并，羞愤地跺了几下脚，转身想跑开的动作刚做出来又折返，只见她冲到莫生并面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小女孩，果然长大了啊。莫生并感慨道。
现在都学会踩脚只踩脚趾头了，真疼。
好消息是，茶楼的生意保住了，并且多了一个噱头，坏消息是，他的挂开到了一半，就被证实了是个假挂。
那个蓑笠人，是一个出逃了三天的精神病，这人上辈子大概是个猛汉，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大抵现在都能混一口镖师的饭吃。
而噱头，自然是莫生并自己了。
就在茶楼外面挂个“创世奇侠建奇功，追回出逃精神病人”的横幅怎么样？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中下午的说书插曲，才到傍晚时分，就已经在集市里传了开来，茶楼里来往的客人也比之前多了很多，有的是对说书人所说的故事慕名而来，想要在这里发掘到更多的故事和细节，这一类人多是一些游手好闲的赏金猎人或者寻宝人，而有的人则是单纯过来看个热闹。
谁都想开开眼能被精神病说成奇侠的人物，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而茶楼旁的小屋，就是店主一家的住所，同时也是莫生并的家，一天忙活下来后的莫生并回到了家，自然是少不了被一顿说教。
“你说你，一天天的，游手好闲，不干正事，让你拉个客不是让你什么人都往店里放，这次放个精神病，下次不知道又放个什么东西进来，你说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用？”
饭桌旁边，一名中年妇女正一边擦着嘴，一边对着莫生并指指点点地说教，旁边坐着的中年男人则是不说话，只坐在位置上抿着茶。
“婶婶，当初我拉他进店的时候，你可是说他的举止沉稳，像是什么侠客一样的，怎么能全部赖在我头上。”莫生并撇了撇嘴。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跟我顶嘴？”婶婶生气地一拍桌子，单手拧过莫生并的耳朵，“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还是我给你开的工钱，说你两句就不行了？”
“疼疼疼，婶婶......”
莫生并立马就求饶了，疼是真的，求饶也是真的，从小在这个家长大，他已经吃透了婶婶的脾气，果断求饶能避免不少麻烦事。
“额......咳咳......”这时旁边的中年男人出声打着圆场，“好了啊婷，生并还小，一时认不清人也情有可原，今天他也帮茶楼招揽了不少客，功过相抵，赶紧让他去把碗洗了吧。”
“哼！”
婶婶最后一下的用力一扭，莫生并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给拧掉了。
莫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快速地收着饭桌上的碗碟，叠托着一步步往后厨的洗房走去。
“嘿嘿，生并哥哥。”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洗房的门边冒了出来，在门外的清月微光之下，那一头顺滑柔亮的长发有着些许反光，很好认。
“一景，你这不回房继续学习，被你妈知道，又得训我了。”莫生并将碗碟稳稳地放在了洗池旁边，然后往洗房的烛台走去。
在家洗了十多年的碗，别说这洗房内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就是让莫生并原地转上几圈再闭着眼去找烛台，他都能准确找到。
“我不怕，我娘疼我，不会训我的。”莫一景嘻嘻笑着，凑到烛台边划动了火柴，小火苗一跳一跳的，“就像我爹疼你一样。”
“他只是懒得管我吧。”
“爹不是还教了你怎么打理茶楼嘛，他也很关心你的。”莫一景比莫生并矮一些，她仰起头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闪亮闪亮的。
“那你关心我吗？”莫生并就站在莫一景的旁边，两人四目相对。
“我当然也十分关心生并哥哥咯。”少女笑嘻嘻地应和着，“要是哪天生并哥哥不在家，很有可能我娘就找不到人生气，然后就会迁怒到我身上了，我可不想整天被娘扯耳朵，好疼的。”
“你妈扯耳朵确实有一手，和你的腹黑有得一比。”莫生并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噫......嫌弃，真脏。”一景将额头顶上了莫生并的胸口，使劲地擦了擦，“对了，上次问你的故事，还没给我说完呢，还有，为什么你总是把‘娘’喊做‘妈’呀？”
“称呼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怎么叫怎么顺口怎么来咯。”莫生并懒得解释，转过身往碗碟堆走去，“我这里的故事哪有他们说书人的好听，对了，你今天怎么都不在堂子里，你不听吗？”
“哦那个创世故事啊，我早听过了，腻了，最近的流寇多了不少，听说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引起的，你不知道？”一景抱腿蹲在洗池旁边。
“嗯？不知道。”
“那个故事到最后是说奇侠身死了，然后奇才因为改天换地的大能力而碎成一块块碎片，那些赏金猎人可是盯得紧得很，不然像我们这种小村集市，哪会有这么多的游客呀。”
“赏金猎人啊......”莫生并低声喃喃了一句。
不光是创世传说，各种各样的传说里，基本上都会出现这么一拨人：嗜财如命、寻宝千里，为了找到宝藏，不惜灭国屠族，又或者是斋戒大半生，一个真正的赏金猎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而这个意义就是获得财宝。
但很奇怪的是，这群人虽然行事疯狂肆无忌惮，却也不是江洋大盗那种胡乱杀伐，他们似乎有着自己的恪守，只对认定的财宝或宝藏下手。
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年被这自抑又暴戾的行事风格吸引，从而加入到赏金猎人这一行当之中，很可惜，天才地宝金钱财富虽在世上广有分布，可赏金猎人引发的事件越来越少，至于是淡出江湖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外界也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有说书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
而莫生并，是一名在职在编，正正规规的猎金捕快，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身份，但该有的凭证他一个不少，和正规捕快相比，就差每天到衙门报到和那一身捕服了，四舍五入约等于上辈子的便衣警察。
家里区区十来个碗碟可难不住他这个十几年经验的老店小二，不到一会儿的工夫，那堆碗碟便整整齐齐地架回了后厨的碗架上。
“我要出去玩了，你赶紧回去学习吧。”莫生并将手上的水渍擦在了身上，回身说道。
莫一景今晚很少话，不像平常那样总拉着缠着莫生并要他讲故事，两人之间也就寥寥几句，只是一言不发地跟着莫生并，他走到后厨，她也跟到了后厨，活脱脱一个小尾巴。
“今晚可以不去吗？”在莫生并的手习惯性按上她的头时，莫一景突然这么说道。
“嗯？”
“今晚就陪我玩嘛，生并哥哥~~”莫一景抓着他的手，一下左一下右地摇着。
“少来。”莫生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每次陪你玩，你总能给我惹点事出来，每次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然后还要挨婶婶和叔叔的揍，我，自己出去玩，你，爱哪玩哪玩。”
“别嘛生并哥哥~~”莫一景还在继续摇晃着他的手，“以前那些都不算，今年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嘛，来玩嘛~~”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莫生并一脸嫌弃。
莫一景忽然踮起脚，贴近了莫生并的耳边。
“人家......今年成年了......来房间里面玩嘛......哥哥~~”
茶楼生意也算是不错，莫家在村镇上也算是有点小钱，自家的姑娘自然是养得极好的。莫一景的外貌不算是太惊艳，却十分的耐看，常年的帮杂让她没有其他小姐那样白嫩水灵的肌肤，但是身上的线条和轮廓却更加的匀称，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名的淡淡清香，只有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能察觉到。这么一波轻声软语的攻势之下，还真让莫生并恍惚了那么几秒。
莫生并不是心动，他在快速回想着最近家里置办的东西。
“对了，家里最近为了应对旺市，买了不少煤炭，一半放在了茶楼，另一半是在哪来着？”莫生并突然问道。
“当然是放......”话还没说完，莫一景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莫生并抬起两只手，捏住莫一景的两边脸，“我猜猜，你是不是想今晚偷煤炭，玩烧烤？”
“窝......窝就四......王一王哇。”莫一景的声音都被捏得含糊不清了。
“我再猜猜啊......你打算关着房门，关着窗户，为了防止浓烟和烧烤的味道传出，你甚至还准备了湿抹布堵缝隙，然后你要在房间里点着一大堆的碳，把自己和鸡翅同时闷熟。”莫生并松开双手，扶着额头，仰天叹了一声。
“那我们来玩别的！我们......”莫一景没有丧气，她的后备方案源源不断。
“打住，总之，陪你玩也不是不行，但不是今晚，今晚我约了朋友。”莫生并赶时间，他得赶紧把这个小拖油瓶给打发走。
“唔？”莫一景歪着头，皱着眉，怀疑不加掩饰，“你也有朋友？”
“有，而且比你多。”莫生并没好气地回着。
“切，全是丑八怪男人，有什么好炫耀的。”莫一景嘟着嘴，叉起了手，“你去，你去，今晚你敢去，我就和我妈说你欺负我。”
“造我的谣，你就不怕我真的欺负你。”
莫生并淡笑着，将脸凑得很近，彼此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莫生并清楚地感觉到，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说起来，我记得好像之前在某个地方看到某个人捧着一本小人书，看得很入神。”莫生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像是叫春什么什么图来着？我才疏学浅，不知道找婶婶叔叔问一下，他们又会不会知道呢？”
听到这里时，莫一景的呼吸乱了，她用力推开了莫生并，羞愤地跺了几下脚，转身想跑开的动作刚做出来又折返，只见她冲到莫生并面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小女孩，果然长大了啊。莫生并感慨道。
现在都学会踩脚只踩脚趾头了，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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